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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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的
初六，莊熙跟著章脂念回了章家。
章家的客廳裏，水晶吊燈在天花板上閃著璀璨的亮光。遠處的落地玻璃映著兩人模糊的身影。
齊枚上下打量著他，點點頭，喝了一口茶問：“聽說你是孤兒？”
莊熙一怔，隨即微笑回答：“是的，阿姨，我六歲進的福利院。”
齊枚：“阿姨不是有意要打探你的過去，只是你們現在在談戀愛。”
莊熙：“明白。”
齊枚：“你現在從事什麽職業？”
莊熙：“自己做些小本生意，有房有車。”
齊枚點點頭：“念念之前就老是在我耳邊念叨你有多好有多好，今天一見確實不錯。我對於她的另一半要求是足夠愛她，她喜歡。”
門口響起腳步聲，莊熙看過去，章脂念從門外挽著章才成進來。她笑盈盈地介紹著：“爹地，這是我男朋友莊熙。”
莊熙看著章才成的臉，眸色變沈。
耳邊傳來章脂念的聲音，見她正疑惑地看著自己，“你在想什麽呢？”
莊熙回過神來，壓下自己的情緒：“叔叔好。”
章才成應了聲，有些冷漠了。
章脂念不滿，小聲和他說：“爹地，你好歹說點啥。”
章才成將手中的西裝外套遞給齊枚，“他都要把我的寶貝女兒拐走了，我還說什麽話？”
章非晚沒多久也進了門，他今天下午臨時回公司處理點了事情。
章脂念坐在莊熙的身邊，章非晚時不時和莊熙說話。章才成看著財經新聞，齊枚吃著水果。
章非晚下巴仰了仰，對著莊熙說：“陪我出門聊會？”
章脂念原本也要跟著出去。
章非晚：“你在家待著。”
莊熙摸了摸她的腦袋示意讓她放心，自己可以。
章非晚打趣她：“這麽快胳膊肘就往拐了？”
章脂念：“哥哥你不要為難他。”
門外，兩個大男人走在鵝卵石路上，陽光傾瀉在他們身上。兩人無言走到小池邊，清澈的水裏一只只金魚吐著氣泡。它們見人來了也不躲，就安靜地在那裏，仿佛睡著了。
章非晚停下腳步：“你對念念是認真的嗎？”
水面映著會他們的身影。莊熙雙手揣在兜裏，聽見章非晚的問題，擡眸看他：“我是認真的，但是僅僅是對她認真。”
章非晚盯著他看了許久，“我這個妹妹從小到大都沒有怎麽吃苦，你有信心能讓她過的比現在好嗎？”
莊熙兜裏的手微微握緊：“條件可能還比不上，但是我可以讓她這輩子都衣食無憂。”
章非晚點頭：“我相信你可以，你知道念念以前喜歡過一個人吧？”
莊熙：“聽她提起過。”
章非晚：“那你應該知道她之前追在那人後邊追了好幾年，我們全都勸不動，現在突然之間有了男朋友......我們得知的時候都擔心她是因為被迷惑了，擔心她被騙。”
莊熙：“知道。但是我是認真的。”
章非晚微微錯愕，他之前從章脂念的嘴裏知道莊熙是個孤兒，兩人是在小村莊裏認識的。他一開始覺得這男的肯定目光短淺，小家子氣的，但是今日一見發現莊熙這人的胸襟相當開闊，是個見過大世面的。
倒是自己思想過於狹隘了。
章非晚微微一笑，沒有再問什麽。
章非晚：“這池子裏的金魚都快要胖的爆炸了。”
也許是這話冒犯了金魚，那條魚一下消失在他們的面前。水面蕩漾出一道波紋。
章非晚：“......”真一點面子都不給！
莊熙沒接什麽話，心裏悶悶地，想起剛才在客廳看見的章才成，額前的青筋因為憤怒而突起。他的氣息變得急促起來，臉也微微泛紅。
陽光好像失去了溫度，寒氣沁入骨髓。他感覺自己心口似有若無地刺痛著，像是有人在用針紮。
章非晚看了眼莊熙，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了。”
章非晚走在前面，沒怎麽註意他臉上的神色。
莊熙覺得嗓子眼發幹，動了動唇想回答一個字也沒發出來。
章脂念在門口看著他們在那邊已經有一會了，不知道那兩人站在那裏說什麽，心急地來回踱步，現在看見人回來又註意到莊熙的臉色不大好，對著前面的莊熙哼了一聲然後過去挽住莊熙的手臂，關切地問：“我哥和你說什麽了，你臉色這麽難看？”
第一時間，她就想到可能是章非晚為難莊熙了。
莊熙搖搖頭。
章脂念觸碰到他的手，驚呼一聲：“你的手怎麽這麽涼？”然後拉著她進了屋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讓他握著取暖。
章才成看著自己多年捧在手裏的寶貝對一個陌生男人這麽關心，冷哼一聲：“這麽多年，我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他說的酸酸的。
章脂念趕緊坐過去給他雙手給他捶肩，“爹地，哪有，我最愛爹地了！”
齊枚見狀笑了笑：“寶貝，你就別和你爹地一般見識，他啊，就是酸的。”隨即對莊熙道：“小熙，晚飯快備好了，你再坐會吃點東西。寶貝，好好招呼你男朋友。”
莊熙：“阿姨客氣了。”
齊枚：“哈哈哈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說了算，我們做父母的也不能幹涉太多。你們自己看著來。”
章脂念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停了，一把抱住齊枚，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就知道媽咪最好了！”
齊枚：“就是麻煩小熙你以後多多擔待她的脾氣。”
莊熙點頭。
晚飯時間。章才成看著莊熙那張臉，有些恍神。
總覺得眉眼看起來有點眼熟，但是又聽齊枚說他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就沒多想下去。章脂念又特別護著他。他這個人看起來冷，卻又是對自己女兒有哄有理。
章脂念舉起酒杯開心地說：“幹杯！”
幾人的杯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章脂念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心裏空空，再轉眼看莊熙，他的眸子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潭，有什麽正要湧出來的時候又恢覆如常了。
那眼神竟然看得他有些發怵。
莊熙沒有第一次上門見家長的緊張感，這是出乎章才成意料的，這人沈得住，但也說明心思深重。章脂念大大咧咧地，被養的很是單純，心思都寫在臉上，不知道會不會在他那裏吃虧。
自己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是不願她在外邊受一丁點苦的。
章才成沒給莊熙什麽好臉色。
齊枚將一根豆角放到章才成的碗裏：“笑一個。”
章才成不理會，還是陰沈著一張臉。
擡眼一看，那小子正在和自家女兒竊竊私語，不知道說了什麽，只見念念眼睛亮起來，唇角上揚。
要是眼神可以殺人，那莊熙在飯桌上已經不知道被他的眼神殺死多少次了！
莊熙被看的忍不住朝章才成淡淡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給章脂念夾菜。章脂念不愛吃蔥，他低下頭給她將湯裏的蔥花挑出來。
本來齊枚是特意交代了湯不放蔥花的，但是後面章才成自己灑了一把蔥花下去。她一想就知道這人在想什麽，無奈地吐槽他幼稚。
飯吃完。
莊熙也沒久待。
齊枚本來要去送，但是章脂念執意自己送就行了。她也就不打擾他們小情侶只見談話了。
章脂念倒是依依不舍地拉著他的大拇指：“你就不能多待一會嗎？”
莊熙無奈地笑了笑，用手指輕輕地刮了刮她的鼻梁：“今晚不行，待會還得對賬。”
章脂念嘆了聲氣：“那好吧。”
風輕輕地吹動著她的發絲，有幾縷沾在他的外套上。
莊熙：“乖，外邊冷，回家去。”
章脂念：“那你要註意安全哦，記得給我打電話。”
莊熙：“好！”
目送完莊熙離開，章脂念轉身就碰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章非晚。她被嚇了一跳，拍著自己的胸脯：“你怎麽走路沒點動靜，嚇死我了！”
章非晚一臉無辜：“是你自己沒註意到我。”
一陣冷風吹來，章脂念瑟縮了下脖子，“好冷，我要回去了。”
“好亮眼，不知道是哪裏的電燈泡，好大好亮。”
章非晚：“......”
直接點名道姓好了。
章脂念哼著小曲進了屋，在章才成的身邊坐下，甜甜地喊一聲：“爹地！”
章才成：“現在才想起我啊。”
章脂念眨著自己的大眼睛問：“爹地，你覺得莊熙怎麽樣？你滿不滿意？”
章才成將一塊蘋果丟進嘴裏，沒回答。
章脂念鍥而不舍地追問：“爹地，爹地，你覺得怎麽樣嘛？”
章脂念小時候經常在犯錯之後會對撒嬌，章才成總會心軟。但是今晚不管她怎麽撒嬌，章才成都沒有回答。
章脂念向齊枚投去可憐地眼神。
齊枚：“你爹地今天下午心情可不好了。”
章才成口是心非地反駁：“誰心情不好了？誰說我心情不好了？”
齊枚和章脂念對視一眼，默契地一同笑了。
齊枚將那一盤蘋果都放到章才成的面前：“沒人說你，你繼續吃吧，這一大盤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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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莊熙跟著章脂念回了章家。
章家的客廳裏，水晶吊燈在天花板上閃著璀璨的亮光。遠處的落地玻璃映著兩人模糊的身影。
齊枚上下打量著他，點點頭，喝了一口茶問：“聽說你是孤兒？”
莊熙一怔，隨即微笑回答：“是的，阿姨，我六歲進的福利院。”
齊枚：“阿姨不是有意要打探你的過去，只是你們現在在談戀愛。”
莊熙：“明白。”
齊枚：“你現在從事什麽職業？”
莊熙：“自己做些小本生意，有房有車。”
齊枚點點頭：“念念之前就老是在我耳邊念叨你有多好有多好，今天一見確實不錯。我對於她的另一半要求是足夠愛她，她喜歡。”
門口響起腳步聲，莊熙看過去，章脂念從門外挽著章才成進來。她笑盈盈地介紹著：“爹地，這是我男朋友莊熙。”
莊熙看著章才成的臉，眸色變沈。
耳邊傳來章脂念的聲音，見她正疑惑地看著自己，“你在想什麽呢？”
莊熙回過神來，壓下自己的情緒：“叔叔好。”
章才成應了聲，有些冷漠了。
章脂念不滿，小聲和他說：“爹地，你好歹說點啥。”
章才成將手中的西裝外套遞給齊枚，“他都要把我的寶貝女兒拐走了，我還說什麽話？”
章非晚沒多久也進了門，他今天下午臨時回公司處理點了事情。
章脂念坐在莊熙的身邊，章非晚時不時和莊熙說話。章才成看著財經新聞，齊枚吃著水果。
章非晚下巴仰了仰，對著莊熙說：“陪我出門聊會？”
章脂念原本也要跟著出去。
章非晚：“你在家待著。”
莊熙摸了摸她的腦袋示意讓她放心，自己可以。
章非晚打趣她：“這麽快胳膊肘就往拐了？”
章脂念：“哥哥你不要為難他。”
門外，兩個大男人走在鵝卵石路上，陽光傾瀉在他們身上。兩人無言走到小池邊，清澈的水裏一只只金魚吐著氣泡。它們見人來了也不躲，就安靜地在那裏，仿佛睡著了。
章非晚停下腳步：“你對念念是認真的嗎？”
水面映著會他們的身影。莊熙雙手揣在兜裏，聽見章非晚的問題，擡眸看他：“我是認真的，但是僅僅是對她認真。”
章非晚盯著他看了許久，“我這個妹妹從小到大都沒有怎麽吃苦，你有信心能讓她過的比現在好嗎？”
莊熙兜裏的手微微握緊：“條件可能還比不上，但是我可以讓她這輩子都衣食無憂。”
章非晚點頭：“我相信你可以，你知道念念以前喜歡過一個人吧？”
莊熙：“聽她提起過。”
章非晚：“那你應該知道她之前追在那人後邊追了好幾年，我們全都勸不動，現在突然之間有了男朋友......我們得知的時候都擔心她是因為被迷惑了，擔心她被騙。”
莊熙：“知道。但是我是認真的。”
章非晚微微錯愕，他之前從章脂念的嘴裏知道莊熙是個孤兒，兩人是在小村莊裏認識的。他一開始覺得這男的肯定目光短淺，小家子氣的，但是今日一見發現莊熙這人的胸襟相當開闊，是個見過大世面的。
倒是自己思想過於狹隘了。
章非晚微微一笑，沒有再問什麽。
章非晚：“這池子裏的金魚都快要胖的爆炸了。”
也許是這話冒犯了金魚，那條魚一下消失在他們的面前。水面蕩漾出一道波紋。
章非晚：“......”真一點面子都不給！
莊熙沒接什麽話，心裏悶悶地，想起剛才在客廳看見的章才成，額前的青筋因為憤怒而突起。他的氣息變得急促起來，臉也微微泛紅。
陽光好像失去了溫度，寒氣沁入骨髓。他感覺自己心口似有若無地刺痛著，像是有人在用針紮。
章非晚看了眼莊熙，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了。”
章非晚走在前面，沒怎麽註意他臉上的神色。
莊熙覺得嗓子眼發幹，動了動唇想回答一個字也沒發出來。
章脂念在門口看著他們在那邊已經有一會了，不知道那兩人站在那裏說什麽，心急地來回踱步，現在看見人回來又註意到莊熙的臉色不大好，對著前面的莊熙哼了一聲然後過去挽住莊熙的手臂，關切地問：“我哥和你說什麽了，你臉色這麽難看？”
第一時間，她就想到可能是章非晚為難莊熙了。
莊熙搖搖頭。
章脂念觸碰到他的手，驚呼一聲：“你的手怎麽這麽涼？”然後拉著她進了屋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讓他握著取暖。
章才成看著自己多年捧在手裏的寶貝對一個陌生男人這麽關心，冷哼一聲：“這麽多年，我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他說的酸酸的。
章脂念趕緊坐過去給他雙手給他捶肩，“爹地，哪有，我最愛爹地了！”
齊枚見狀笑了笑：“寶貝，你就別和你爹地一般見識，他啊，就是酸的。”隨即對莊熙道：“小熙，晚飯快備好了，你再坐會吃點東西。寶貝，好好招呼你男朋友。”
莊熙：“阿姨客氣了。”
齊枚：“哈哈哈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說了算，我們做父母的也不能幹涉太多。你們自己看著來。”
章脂念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停了，一把抱住齊枚，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就知道媽咪最好了！”
齊枚：“就是麻煩小熙你以後多多擔待她的脾氣。”
莊熙點頭。
晚飯時間。章才成看著莊熙那張臉，有些恍神。
總覺得眉眼看起來有點眼熟，但是又聽齊枚說他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就沒多想下去。章脂念又特別護著他。他這個人看起來冷，卻又是對自己女兒有哄有理。
章脂念舉起酒杯開心地說：“幹杯！”
幾人的杯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章脂念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心裏空空，再轉眼看莊熙，他的眸子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潭，有什麽正要湧出來的時候又恢覆如常了。
那眼神竟然看得他有些發怵。
莊熙沒有第一次上門見家長的緊張感，這是出乎章才成意料的，這人沈得住，但也說明心思深重。章脂念大大咧咧地，被養的很是單純，心思都寫在臉上，不知道會不會在他那裏吃虧。
自己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是不願她在外邊受一丁點苦的。
章才成沒給莊熙什麽好臉色。
齊枚將一根豆角放到章才成的碗裏：“笑一個。”
章才成不理會，還是陰沈著一張臉。
擡眼一看，那小子正在和自家女兒竊竊私語，不知道說了什麽，只見念念眼睛亮起來，唇角上揚。
要是眼神可以殺人，那莊熙在飯桌上已經不知道被他的眼神殺死多少次了！
莊熙被看的忍不住朝章才成淡淡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給章脂念夾菜。章脂念不愛吃蔥，他低下頭給她將湯裏的蔥花挑出來。
本來齊枚是特意交代了湯不放蔥花的，但是後面章才成自己灑了一把蔥花下去。她一想就知道這人在想什麽，無奈地吐槽他幼稚。
飯吃完。
莊熙也沒久待。
齊枚本來要去送，但是章脂念執意自己送就行了。她也就不打擾他們小情侶只見談話了。
章脂念倒是依依不舍地拉著他的大拇指：“你就不能多待一會嗎？”
莊熙無奈地笑了笑，用手指輕輕地刮了刮她的鼻梁：“今晚不行，待會還得對賬。”
章脂念嘆了聲氣：“那好吧。”
風輕輕地吹動著她的發絲，有幾縷沾在他的外套上。
莊熙：“乖，外邊冷，回家去。”
章脂念：“那你要註意安全哦，記得給我打電話。”
莊熙：“好！”
目送完莊熙離開，章脂念轉身就碰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章非晚。她被嚇了一跳，拍著自己的胸脯：“你怎麽走路沒點動靜，嚇死我了！”
章非晚一臉無辜：“是你自己沒註意到我。”
一陣冷風吹來，章脂念瑟縮了下脖子，“好冷，我要回去了。”
“好亮眼，不知道是哪裏的電燈泡，好大好亮。”
章非晚：“......”
直接點名道姓好了。
章脂念哼著小曲進了屋，在章才成的身邊坐下，甜甜地喊一聲：“爹地！”
章才成：“現在才想起我啊。”
章脂念眨著自己的大眼睛問：“爹地，你覺得莊熙怎麽樣？你滿不滿意？”
章才成將一塊蘋果丟進嘴裏，沒回答。
章脂念鍥而不舍地追問：“爹地，爹地，你覺得怎麽樣嘛？”
章脂念小時候經常在犯錯之後會對撒嬌，章才成總會心軟。但是今晚不管她怎麽撒嬌，章才成都沒有回答。
章脂念向齊枚投去可憐地眼神。
齊枚：“你爹地今天下午心情可不好了。”
章才成口是心非地反駁：“誰心情不好了？誰說我心情不好了？”
齊枚和章脂念對視一眼，默契地一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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