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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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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

chapter 55

新年過後,雲夏沒有再去學校教室學習,一直在家裏學。

短短十天的假期很快結束,高三的同學全都返校,到教室的第一天,教室裏都是一片哀嚎。

“十天就這麽結束了嗎?這幾天天天做作業,跟沒放似的,不能再給我們延長幾天嗎?”

教室裏帥宇赫哀嚎著,誰知道話說完剛換過頭,就看到郝萬才從教室前門進來。

“還想著放假?黑板上的倒計時看到沒有?就這還要減去十天,你們算算還要多久?”

郝萬才邊說邊站到講臺。

“到這個時候了,我也不過多廢話,反正該說的已經說了,這個學期只有四個月的時間,再堅持四個月,”郝萬才站上講臺說到這頓了下,才繼續說,“這學期因為仝迷和鐘雨兩個準備出國,上個寒假就去了香港準備SAT考試,我們班班長和英語課代表兩個職位就空缺了,誰想來當?”

話說完,底下沒有一個人接手,一片安靜的沈默

“沒主動的?”

郝萬才望向臺下一片烏泱泱低著頭的人,正要點人,就看到左下角有人緩緩舉起了手。

他眼睛一瞪,“帥宇赫你小子舉什麽手?你這成績多花點時間搞學習……”

帥宇赫嘿嘿一笑,舉著的手放下摸摸頭說:“我知道我當班長有損班風,所以我是想推薦我們最最最親愛的班級第一,冬遲來當。”

他剛說完,底下一堆附和表示同意的。

郝萬才想了想,現在這個情況幹其他事不會影響到成績的,好像也就冬遲有點底氣在,旋即望向冬遲。

於此同時,戴著頭戴式耳機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冬遲絲毫不知道自己已被推舉當了班長,還聽著歌寫卷上上最後一道壓軸題。

然後,胳膊就被人用手指戳了戳。

冬遲看過去,對上雲夏一雙亮亮的眼睛。

勾了下唇:“什麽事?”

雲夏示意了下講臺,說:“老師叫你。”

冬遲勾著的唇壓下,又變成一道直線,擡頭就對上郝萬才一雙卡姿蘭大眼睛。

“……”

郝萬才:“冬遲你小子耳機要戴到什麽時候?現在應該已經是上課狀態了,待會兒收好寒假作業後從第三節課就要開始上,一些玩的東西早就給我收起來。”

冬遲右手將耳機取下,順手掛在脖子上,這才開口問了句:“你說什麽?”

郝萬才:“……”

簡直無法無天。

他擰著眉,一臉憋著的火氣,偏偏這麽個刺頭學生還是成績最好的那個,讓他找不到地方可以拿來批鬥。

“這最後一學期的班長你來當。”

冬遲:“?”

郝萬才沒管冬遲願不願意,緊接著又問:“那英語課代表誰來當?”

底下再次沈默。

帥宇赫在這片沈默中再次默默舉起了手:“我覺得雲夏可以。”

郝萬才眼睛再次望向教室後排靠窗的位置。

雲夏擡頭,想拒絕又找不到理由,在心裏猶豫不決了半天,就在郝萬才要下令的時候,一個聲音就開了口。

“我當吧。”

雲夏一楞,班上的同學也都是一楞,紛紛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冬遲已經把脖子上的耳機取了下來,最後一道壓軸題剛剛做完最後一個步驟。

他輕飄飄說完這話,一點情緒也沒有。

班上同學都在納悶,冬遲什麽時候這麽樂於奉獻了?

郝萬才雖然覺得冬遲當班幹部對成績不會造成什麽影響,但也沒想到過讓他一人兼數職,開口說:“班長的事情比較多,你確定還要當英語課代表?”

“嗯。”冬遲不甚在意地點了下頭。

頓了下,在所有人的註視中又補充了句:“誰叫我偉大呢。”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可還行。

最終,郝萬才還是同意了。

二月初,南川還很冷,學校寬容大度地沒讓高三跑早操,只不過起床的時候依舊不變,這點被節約出來的時間只是被加進了早自習。

一個早上的早自習結束,一些人還沒緩過神,仿佛還在夢中一樣。

明明班上只走了仝迷和鐘雨兩個人,卻顯得冷清很多。

雲夏去洗了下杯子,回到位子上時,帥宇赫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過來,手機拿著自己的一簦卷子,對著冬遲大方地說道:“拿去抄,不用客氣。”

冬遲伸手把他遞過來的卷子一彈,沒有接,“我做了。”

話音一落,帥宇赫楞了有三四秒。

然後整個人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一張臉上滿是震驚:“不是,遲哥你轉性了,竟然做了老師布置的作業,還做完了?”

“放假沒事,做著玩。”

帥宇赫:“完了,連遲哥也開始努力了,這個世界要完蛋了。”

冬遲聽到這話笑了一聲,“我什麽時候沒努力,我難道一直不是努力型人才嗎?”

帥宇赫看冬遲臉不紅心不跳說出這句話,一時都差點忘了誰是那個當初拿自己卷子抄的人。

震撼三秒之後,就拿著自己的卷子敗退。

退了沒兩步,帥宇赫突然註意到了冬遲的左手,開口疑惑地問,“遲哥你左手一直戴著的那條紅繩怎麽不見了?”

旁邊正在做題的雲夏聽到這句話時一楞,下意識看向了冬遲的左手手腕。

果然,沒有看到一條紅繩。

冬遲挑了下眉,只說道:“收起來了。”

“呵,果然沒有什麽東西會被一直喜歡,我還以為遲哥你多寶貝你那條手繩呢,結果才過一個年就不戴了……”

帥宇赫裝模作樣邊嘆氣邊說,還沒嘮叨完自己的人生格言,就被冬遲伸腿一踢。

“你沒事一邊玩去,別在這兒煩我。”

帥宇赫悻悻地走了。

雲夏早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重新落在桌上的卷子上,只是題已經看不進去,筆也一直沒動。

上課鈴一響,她才回過神。

從書桌裏拿出上課要講的資料,剛打開,忍不住又往冬遲那邊看了一眼。

本來以為看到的還是他空空蕩蕩的手腕,結果這一次,那條手繩又出現在了的手腕上。

她一下楞住。

心裏亂成一片,還在想什麽時候他又戴上了手繩,就看到他把袖子往下一扯,那條手繩又被蓋住。

雲夏一下明白是怎麽回事,可他剛才為什麽騙帥宇赫?

她看向冬遲,誰知道冬遲這個時候也在看她,兩個人的視線對上,雲夏一下收回視線,掩飾自己。

然後,她耳邊落下來一道很淺的笑聲。

像有什麽東西在心裏一撓,撓到了她的心上,心也跟著顫了一顫。

所以,從剛才她看過去,到現在,冬遲一直在註意她?

那他剛才是故意露出來手繩,因為知道她誤會了?

雲夏心裏亂成一片,筆都把卷子的空白處戳了一圈黑點,心還在怦怦直跳。

而冬遲的視線還落在她身上,眼睛裏一張白皙的臉由粉到紅,顏色越來越深,他勾起的唇角弧度也越來越深。

手不由自控地擡了下。

雲夏看到他帶著手繩的手往她這邊一動,一楞,還以為他要幹什麽。

下一刻,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一瞬間幾乎潛意識要做出的行為,冬遲的心一跳。

他竟然突然想摸雲夏的臉……



高三在學校孤苦伶仃的上了十幾天課,二月末,氣溫稍微暖和了那麽一點,高一高二才開學返校。

學校裏熱鬧了不少,但這熱鬧是他們的,跟高三還是沒有太大無關。

每天數不清的考試將高三學生們淹沒,黑板上面的高考倒計時也在一天天減少,除了唯一僅存的體育課能給大家一點喘息的時間,所以人都泡在題海裏。

甚至就連體育課,高三跟高一高二也是不一樣的狀態。

體育課上,只要是拿著一本書或者卷子坐在操場旁邊的臺階上看的,十個有九個是高三的學生,剩下一個可能是高一高二偷看言情小說的學生。

“你看那邊高一高二的人,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啊,他們怎麽能跑的那麽快?”

“人家才是高中生,我們是高三牲,牲口的‘牲’,當然不一樣。”

“沒事,等他們上高三也會變成我們這樣的,人人都有這一天!”

“對,我們要這樣想,我們再過三個月都結束了,而他們還要一年兩年!”

“啊,什麽?!三個月?!”程文文聽到旁邊的人一說,驚得嘴巴都長大了,“只有三個月了?”

“是啊!”剛才說話的女生說,“後天就是百日誓師,一百天倒計時了都。”

程文文一聽這個就絕望,閉上了眼睛趴在雲夏肩上。

“夏夏,我感覺我快要堅持不住了。”

“可以去運動運動,”雲夏拿著書,擡頭看向籃球場,“勞逸結合,適當的運動一下可以放松壓力,你看我們班那麽多男生打籃球打得那麽開心。”

“那還是算了,早上跑個早操都要了我的命,更不用打籃球了。”

程文文洩氣道,往籃球場那邊瞟了一眼,正巧看到一個穿著校服的高瘦身影往那邊走過去,“喲,冬遲今天也要打籃球?”

她話音一落,這邊一下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籃球場,雲夏也看了過去,視線在這一堆人之中,不會被人察覺任何的東西。

她遠遠看著冬遲走向籃球場,拿著球的仝迷看他過來,說了聲什麽,把手裏的籃球往冬遲懷疑一扔,球被冬遲的手穩穩接住。

這邊的一堆女生直接起了身,往籃球場走去,剛才還在下面打羽毛球的幾個高二的女生連球也不打了。

“快快快,冬遲好像要打球!”

“走我們一起去看,把羽毛球放地上就行!”

程文文看著眼前浩浩蕩蕩朝籃球場奔過去的大軍,感到甚是震撼,“春天快要來了,冬遲的腹肌吸引力還是不減當年啊!”

雲夏疑惑地看向她,程文文這才記起來雲夏高三才轉過來沒見識過,從包裏掏出手機邊找邊說:“你不知道,高一的時候這家夥參加過籃球賽,有一次打球的時候那個球衣飛起來了,他的整塊腹肌都露出來,操場一片驚呼,校園墻那段時間全是他的腹肌照,那段時間他天天被人表白,連隔壁初中都有學妹過來,然後這家夥就沒再參加過籃球賽,連體育課都很少打籃球了。”

說到這她終於在校園貼吧裏翻到一張腹肌照,點開了將手機屏幕伸到雲夏面前。

嘆了口氣說:“可惜今年高三還不知道能不能搞籃球賽,不過就算搞,冬遲也不一定會參加了。”

雲夏一低頭,視線一落到手機屏幕上,冬遲的腹肌一下撞入眼簾。

瞬間,雲夏的臉就從裏到外紅透。

等程文文收回手機退出,轉頭看向籃球場,就看到冬遲一個起跳,直接投了個三分。

“臥槽!走,夏夏,我們也去看打球去,放松一下眼睛。”

雲夏還沒開口,就被程文文拉著,一起走到了籃球場旁邊。

因為剛才冬遲的一個利落的三分球,打球的幾個男生直接不讓冬遲走了。

“我們來一盤3V3怎麽樣?加你一個剛好六個人。”一班的體委姜勇提議說。

周圍人圍了一圈,本來冬遲還在猶豫,偏偏帥宇赫在這個時候還起哄道:“遲哥你就來一盤吧,你看周圍那麽多女孩過來看你打球。”

聽到這話,冬遲一下就要拒絕,剛準備轉身走,轉眼就看到雲夏。

兩個人的視線在一瞬間對上,冬遲一頓,剛準備往前走的腳一下收回,轉回頭對著姜勇擡了下下巴,說了聲:“好。”

姜勇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旁邊的男生哈哈笑了聲,手搭在他肩上,說:“今天看球的人當中有誰啊,冬遲終於願意露一手了。”

冬遲沒搭理,倒是其中有一個男生冷冷嗤笑了聲:“他這兩年沒打多少次球吧,別菜成雞了啊,我可沒功夫跟菜雞玩。”

他這話一說,周圍二班聽到人都很不爽,帥宇赫尤其不爽,第一個就沖著那人道:“遲哥再菜也能隨手一個三分,某些人籃球隊天天打也沒見投個三分,到底是誰菜啊?”

雲夏眼睛一直看著冬遲,其他人聽到這話都不爽,被嘲諷的本人卻還是一臉不為所動的樣子,甚至臉上表情還隱隱帶笑。

“這個校籃球隊的蔣卓成一天天沒事找事,上學期市錦標賽輸給人家山成一中來了個一輪游,還好意思在這說別人。”

“就是,人家冬遲可沒在成績方面給過別人贏的機會。”

“體育生基本盤,人菜還喜歡亂啄。”

人群裏議論聲轉到球場上,蔣卓成臉越來越紅,手握成拳頭越來越緊,還是旁邊姜勇看形式不對拉著他勸說:“不要傷了和氣,你一個籃球隊的跟理科班的比什麽運動好好打一場友誼小對抗就行了。”

被拉著的蔣卓成只能暗自吞下這口氣,朝著冬遲瞟了眼,咬著牙:“那就打唄,用實力說話比用嘴強。”

雲夏看那個人一臉怒氣沖天的樣子,心裏莫名有點緊,於是問旁邊的程文文:“冬遲打球水平怎麽樣,他能贏嗎?”

程文文聽到這話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搖了搖頭。

雲夏表情一下擔憂起來,程文文眼看她誤會趕緊解釋。

“我不記得了,”說著她嘿嘿笑了聲,“畢竟我也算半個色坯,何況好不容易遇到不收費的機會,就光顧著看腹肌了,忘了看分了。”

說完看雲夏緊張擔心的樣子,又補充了句安慰:“不過他應該打得還行,畢竟菜得太狠光臉和身材好看也帥不起來。”

程文文覺得自己說得非常有道理,但還是沒打消雲夏心裏的擔心。

場上幾個人已經分好了組,蔣卓成說什麽也要跟冬遲一分高下不肯在一個組,姜勇怕他過火就跟冬遲在一個組,還有剛才搭肩玩笑的男生,蔣卓成和另外兩個同班的男生在一組,其中還有一個校籃球隊的。

冬遲脫了校服外套,走到一旁,本來準備搭在籃球架上,看到上面沾的一層灰,剛準備放上去的手一下收回。

轉了一圈,就把視線落在了一直看著他的雲夏身上。

然後,眉毛微不可察地一挑,就朝著女生的方向走了過去。

帥宇赫站在兩個人路線的中間,眼見冬遲朝著自己走過來,知道是要他幫拿校服的意思,還沒等人走到跟前,手就伸了出去。

然後,手還沒接到任何東西,眼前的人就從他的旁邊走過,一步一步直到走到雲夏面前,才停下。

雲夏整個人還在發楞,就聽到冬遲的聲音落在耳邊。

輕輕地,像溫暖的羽毛撓著耳垂。

“幫我拿下校服。”

旁邊幾乎一半的視線都落在兩個人身上,不熟悉的別班學生已經開始八卦。

“臥槽這什麽情況,冬遲怎麽讓她拿自己的校服?”

“那是雲夏吧,他們一個班的,你想多了。”

“那怎麽不讓別人拿偏偏是她?”

別人想不通這個問題,帥宇赫也想不通,伸出手在空中懸停好久還沒縮回來,就叫喚著給自己鳴不平:“遲哥我手都伸出去了,你不帶這樣的。”

冬遲轉身瞥他一眼,只說了一句話:“你剛上廁所洗手了嗎?”

帥宇赫:“……”

周圍人一下笑起來,帥宇赫開始為自己辯解他洗了手,人群的註意力被吸走了一半。

冬遲轉回身,面對著雲夏,低著頭才繼續說:“作為報答,我給你講題,不限時間不限地點,怎麽樣?”

一個很誘人的條件,好像這只是一場對等的交換,你幫我一個忙,我幫你一個忙。

只是雲夏的手早就已經接過了他遞來是校服,手上皮膚甚至還能感受到他衣服上留存的體溫。

她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等冬遲離開,一旁一直看戲沈默的程文文才彎了彎唇,別有深意道:“夏夏,你跟冬遲關系真好。”

雲夏的心跳本就已經亂掉,一下聽到這話,又慌張起來,臉上顏色紅了三分,生怕被誤會,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雖然她確實喜歡冬遲,但……

“我們只是朋友,”雲夏垂著眼看手裏拿著的校服,聲音低著道,“只是因為他把我當朋友,所以才對我沒有多少距離感。”

現實也確實如此,跟這裏所有人的誤會背道而馳,正是因為冬遲覺得和她之間是純友誼關系,才會對她這樣“親近”。

但凡有那麽一點他們想的那些,就不會這樣了。

程文文知道她說的是真話,也知道雲夏在失落什麽,挽住她手說:“那你也是唯一,你看他不也沒叫我幫他拿衣服?”

雲夏不知道怎麽解釋,程文文看她還很失落就逗她道:“夏夏你現在可是擁有冬遲的貼身衣服,快拿去掛個價5元一摸大賺一筆。”

雲夏“啊”了一聲,還以為程文文認真說的,“這不太好吧?”

程文文“哼”了聲,“有什麽不好的,大不了分他兩塊,你一塊五我一塊五,十個人就有十五,你相信我,肯定有人願意花這個錢的。”

雲夏一臉疑色,怎麽會有人為摸一下別人的衣服花五塊錢,程文文看她呆呆的表情,沒忍住摸她的臉,邊摸邊捏,樂著說道:“我唬你的,我才不稀罕賺這個錢。”

她捏夠了松手,瞅了一眼雲夏手裏的校服,嘆息一聲,“不過也確實很多人願意花這個錢,連之前榮譽墻上冬遲的照片都被人摘了去賣,好像說是買了一百塊,後來那人還在校園貼吧裏後悔,說賣少了。”

“啊?”雲夏聽得雲裏霧裏,“想要照片拍一張不就行了,為什麽要買?”

“這你就不懂了吧,”程文文跟講故事的先生樣,專門拖長著語調,吊人胃口,“那照片是冬遲自己照的給的學校宣傳部,號稱“官方手印版”,有他的指紋,跟那些盜版可不一樣。”

“就是因為這樣,冬遲才特別拒絕那些對他喜歡的人吧。”程文文說著隨口感嘆了句,眼睛就看向了籃球場。

完全沒註意到,在她旁邊雲夏的眼睛又垂了下去。

三月的風還是涼的,手裏衣服殘留的體溫早就散了,雲夏眼睫眨了好幾下,已經有了霧氣。

她也是他本該拒絕的人當中的一員,只是僥幸沒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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