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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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夢6
江葉紅擼了一把臉，“說吧，又哪裏不好了？”
郭曉楓其實也想早些回去，誰讓他們夜巡碰上事兒呢，“是這樣的楚頭兒，不是吳家小姐最後出現在崇明街嘛，我和老齊今夜巡視，就想著往那地方走走，剛到街口就看見更夫錢舟連滾帶爬的跑過來，說在顧家醫館看見個白衣女鬼，我和老齊自然不信鬼神一說，就壯著膽子去了，然後……”
郭曉楓面上一下煞白，可見嚇得不輕，“我和老齊就進了顧家醫館，剛進門就見一白影兒飄過來，沒有臉，只有頭發，她問我們有沒有見到她的孩子……”
江葉紅楞了一會兒，“講完了？”
郭曉楓點點頭，“講完了？”
江葉紅狠狠敲了一下他的額頭，“你是不是喝酒了？”
郭曉楓捂著嘴挺不好意思，“這不天冷，不過我們就喝了幾口暖暖身子而已。”
江葉紅翻了個白眼，這酒氣還只喝了幾口，“行行行，走，我們去看看，看完就各回各家。”
子時已過，街上已經看不見人了，夜裏崇明街黑洞洞的望不到頭的黑暗，江葉紅提著燈籠走在最前面，嚇壞了的更夫和郭曉楓老齊縮在容若身後，江葉紅攬過容若，“都圍在一起做什麽？你們三個大男人往阿若身後縮什麽，要真碰上厲鬼咱們幾個都得沒命，你們聽好了只嚇人的那是好鬼，害人的才是惡鬼。所以碰上嚇人的鬼，興許是他有什麽冤情要跟你訴說呢。”
郭曉楓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左邊是更夫錢舟右邊是老齊，他跟個扁擔似的挑著兩人，“楚頭兒，您這個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一點兒也不好笑。”
江葉紅的手還沒從容若肩頭拿下去，“誰跟你們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所以只把你們嚇跑的鬼肯定是好鬼，走，我們進去看看。”
不得不說顧家醫館夜裏看實在挺適合鬧鬼，陰森森得怪嚇人，江葉紅提起燈籠照了照，“白衣女鬼呢？在哪兒呢？”
“喵——”一只黑貓從江葉紅腳邊竄了過去，江葉紅懷疑和白天嚇他的是不是同一只，“看到沒，有貓，沒有女鬼。你們看到地白衣女鬼在哪裏？”
郭曉楓三人抱在一起，他們也懷疑是不是看錯了，“對不住啊楚頭兒，興許真是我們……”
郭曉楓驚恐地睜大了眼睛，老齊和錢舟死死抓著郭曉楓的手臂，兩人的表情也像見鬼了。
容若馬上回頭，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耳邊傳來江葉紅拔刀的聲音，“什麽人裝神弄鬼！”
白影又從左側飄過來，更夫錢舟嚇暈過去，老齊也癱坐在地上。
眼看白影飄過來，江葉紅擋在容若身後，一劍刺過去，斬掉一塊雪白的布料，白影飄到左邊高墻消失了，江葉紅追過去跳上高墻，什麽也沒看見，他蹲在墻頭往頭頂抓了抓，一根細如發絲的線，江葉紅拿劍砍斷，牽著線跳下墻頭，“行了，哪有什麽鬼，我看是有人裝神弄鬼，你們看這條線，從右邊的房檐一直連接到左邊那道墻，如果我沒猜錯剛才那道白影就是有人利用這根線牽來的白衣裳。”
郭曉楓似乎終於從驚嚇中緩過來了，“原來是有人裝神弄鬼啊，楚頭兒說得對，說得對，沒有鬼。”
“瞧你那點出息，一個白布影兒就給你嚇得三魂出竅，阿若都沒你們誇張。”
容若委屈地擡了眼，那表情分明在說他怕可是不敢聲張，江葉紅把容若拉到身邊，“行了，行了，把人擡上，都回家睡覺去。”
江葉紅拉著容若走出顧家醫館，“天黑，別摔倒了。”
容若拉緊江葉紅的手，不過容若的手有些冷，江葉紅這才發現容若穿得很單薄，好像來了江葉紅家後容若來來回回就這麽幾件粗糙的衣裳，每天還忙裏忙外的洗衣做飯，“阿若，明個兒我帶你做幾身新衣裳吧？”
容若單純地看著江葉紅，又看看自己身上的麻布衣，“為何突然要做衣裳了？”
江葉紅又開始磕巴，“我…我……這不是馬上天就要轉涼了，你總穿這幾件也冷。”
容若疑惑，“不如買了布料給我做，請裁縫做還得多花一份錢。我做衣裳的手藝也不差。”
怎麽什麽都會做啊，洗衣做飯，甚至會做衣裳，江葉紅很想問問他會不會刺繡，不過沒有說出口，自從容若來了他家，頓頓有熱乎飯吃，院裏的大公雞和黑狗都老實了，雖說還是每日吵他睡早覺。但起碼容若在的時候這兩個畜生不追著他咬了，江葉紅心裏有愧，覺得虧待容若了，容若也沒求他贖身，連件像樣兒的衣裳都混不上。江葉紅越想越愧疚，鄭重道，“那…那以後…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江葉紅聲音不大，聽上去像自言自語地嘟嘟囔囔，容若沒聽清，“今日一整天都在跑來跑去，回去簡單吃些就睡吧。”
江葉紅話說不出來漲得滿臉通紅，“我可以幫你做飯！”
黑漆漆又空蕩的長街，江葉紅一聲吼驚得附近住宅裏的狗叫了兩聲，江葉紅完全僵直，瘋了，瘋了，他好想撒腿就跑。
容若不說的時候時間都是靜止的，容若輕笑一聲，“楚大哥一整天也沒好好吃一頓飯，回去先歇著，做飯這種小事交給我來就好了。”
江葉紅不說話，他怕磕巴又怕腦子一熱說錯話，更可怕的是他一緊張攥緊了容若的手，完全忘記一直牽著容若手的事，江葉紅想死的心都有了，怯怯地松手，“我…我沒有攥疼你吧…”
容若搓搓手，“沒有，我們快回家吧。”
兩人回到家簡單吃了點飯各自睡下了，容若躺在床上一時沒有睡意，腦子裏閃過一些片段，回家前他們去了顧家醫館，院子東西兩側牽起的絲線，容若想到在吳慧雲家見到的一些事，窗戶上唱歌的人影，慢慢被吊起的吳慧雲屍體，可他們沖進去的時候房間內空無一人，唱歌的人影是誰，吊起吳慧雲屍體的又是誰？
容若一怔，馬上坐起來，見江葉紅已經睡下了，準備偷偷出門，趴在門前的黑閻王擡起頭看著容若，容若的眼睛變成了紫色，摸摸黑狗的頭，“乖，我有事得去確認一下。”
黑閻王似乎聽懂了一樣趴回去繼續睡，容若合上大門往吳慧雲家走去。
江葉紅翻墻跟了上去，主要他怕門口那條黑狗叫，他沒什麽睡意又口渴的厲害準備去喝口水，誰知看到容若出門了，離天亮最多還有兩個時辰，容若這是要去哪裏？
容若來到吳慧雲家，因為發生了命案，府裏的仆人都嚇得不輕，全都回自己家去了，容若來到門前，毫無疑問門上鎖了，容若嘆了口氣，麻煩的是江葉紅跟來了，他不能直接跳上墻頭，笨拙的搬來幾塊石頭，勉強能夠住墻，但是爬上去就艱難了，他也沒爬過墻啊，腳下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還被石頭砸了下腳。
容若無奈地嘆了口氣，躲在暗處的江葉紅更是連連嘆氣，大晚上不睡覺爬墻，容若肯定是發現了什麽線索，但是冒然出去會不會讓容若覺得自己不信任他。
容若重新把石頭摞上，繼續爬墻，用力拉著手臂勉強是爬上去了，江葉紅心都懸起來了，爬是爬上去了，可墻也不矮，跳下去腳受得住嗎。
容若看了眼直接跳了下去，穩穩地落地，隔著墻江葉紅自然看不見。容若笑笑往掛吳慧雲屍體的房間走去，江葉紅也不知容若怎麽樣了，不過半天沒動靜應該是沒事吧。
江葉紅跳上墻頭，見二樓有亮光，看來容若是進去了，沒摔著就好，江葉紅跳下墻頭。
容若捏著火折子沒找到燭臺，窗戶上能看到影子屋裏應該是點了燈的，是怎麽突然點了燈又突然熄滅的？窗戶上的影子有一個女子，她的手一直保持一個動作是沒有機會拉起吳慧雲的屍體，如此說來屋裏應該還有人一人才對。可他們是怎麽憑空消失的？
容若沿著墻根一步一步的走，這間屋子很奇怪，只有對著窗戶的一張方桌，容若往方桌的左側看去，找到了滾落的燭臺，桌子上有個燭臺倒落砸下的印子，容若拿起燭臺分量不是太重，砸不出這麽深的印子，除非是拿起來摔在桌上。容若擡頭，舉起火折子，方桌正上方是一個巴掌大的天窗，房頂被燒得黑乎乎的，所以不細看根本看不出還有個天窗。
容若再看向房梁，吊過吳慧雲屍體的地方留下了繩印，容若走到繩印下面，這個位置正對的地方是離窗戶還有一指的距離。屍體吊在這裏從樓下的窗戶是根本看不到的，那麽他們在窗戶上看到吳慧雲的屍體被拉起又是怎麽回事？容若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只找到了燭臺沒有找到蠟燭，容若手裏的火折子燃盡了，容若搓搓手嘆了口氣，準備離開。出門撞上了一人，容若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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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葉紅擼了一把臉，“說吧，又哪裏不好了？”
郭曉楓其實也想早些回去，誰讓他們夜巡碰上事兒呢，“是這樣的楚頭兒，不是吳家小姐最後出現在崇明街嘛，我和老齊今夜巡視，就想著往那地方走走，剛到街口就看見更夫錢舟連滾帶爬的跑過來，說在顧家醫館看見個白衣女鬼，我和老齊自然不信鬼神一說，就壯著膽子去了，然後……”
郭曉楓面上一下煞白，可見嚇得不輕，“我和老齊就進了顧家醫館，剛進門就見一白影兒飄過來，沒有臉，只有頭發，她問我們有沒有見到她的孩子……”
江葉紅楞了一會兒，“講完了？”
郭曉楓點點頭，“講完了？”
江葉紅狠狠敲了一下他的額頭，“你是不是喝酒了？”
郭曉楓捂著嘴挺不好意思，“這不天冷，不過我們就喝了幾口暖暖身子而已。”
江葉紅翻了個白眼，這酒氣還只喝了幾口，“行行行，走，我們去看看，看完就各回各家。”
子時已過，街上已經看不見人了，夜裏崇明街黑洞洞的望不到頭的黑暗，江葉紅提著燈籠走在最前面，嚇壞了的更夫和郭曉楓老齊縮在容若身後，江葉紅攬過容若，“都圍在一起做什麽？你們三個大男人往阿若身後縮什麽，要真碰上厲鬼咱們幾個都得沒命，你們聽好了只嚇人的那是好鬼，害人的才是惡鬼。所以碰上嚇人的鬼，興許是他有什麽冤情要跟你訴說呢。”
郭曉楓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左邊是更夫錢舟右邊是老齊，他跟個扁擔似的挑著兩人，“楚頭兒，您這個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一點兒也不好笑。”
江葉紅的手還沒從容若肩頭拿下去，“誰跟你們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所以只把你們嚇跑的鬼肯定是好鬼，走，我們進去看看。”
不得不說顧家醫館夜裏看實在挺適合鬧鬼，陰森森得怪嚇人，江葉紅提起燈籠照了照，“白衣女鬼呢？在哪兒呢？”
“喵——”一只黑貓從江葉紅腳邊竄了過去，江葉紅懷疑和白天嚇他的是不是同一只，“看到沒，有貓，沒有女鬼。你們看到地白衣女鬼在哪裏？”
郭曉楓三人抱在一起，他們也懷疑是不是看錯了，“對不住啊楚頭兒，興許真是我們……”
郭曉楓驚恐地睜大了眼睛，老齊和錢舟死死抓著郭曉楓的手臂，兩人的表情也像見鬼了。
容若馬上回頭，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耳邊傳來江葉紅拔刀的聲音，“什麽人裝神弄鬼！”
白影又從左側飄過來，更夫錢舟嚇暈過去，老齊也癱坐在地上。
眼看白影飄過來，江葉紅擋在容若身後，一劍刺過去，斬掉一塊雪白的布料，白影飄到左邊高墻消失了，江葉紅追過去跳上高墻，什麽也沒看見，他蹲在墻頭往頭頂抓了抓，一根細如發絲的線，江葉紅拿劍砍斷，牽著線跳下墻頭，“行了，哪有什麽鬼，我看是有人裝神弄鬼，你們看這條線，從右邊的房檐一直連接到左邊那道墻，如果我沒猜錯剛才那道白影就是有人利用這根線牽來的白衣裳。”
郭曉楓似乎終於從驚嚇中緩過來了，“原來是有人裝神弄鬼啊，楚頭兒說得對，說得對，沒有鬼。”
“瞧你那點出息，一個白布影兒就給你嚇得三魂出竅，阿若都沒你們誇張。”
容若委屈地擡了眼，那表情分明在說他怕可是不敢聲張，江葉紅把容若拉到身邊，“行了，行了，把人擡上，都回家睡覺去。”
江葉紅拉著容若走出顧家醫館，“天黑，別摔倒了。”
容若拉緊江葉紅的手，不過容若的手有些冷，江葉紅這才發現容若穿得很單薄，好像來了江葉紅家後容若來來回回就這麽幾件粗糙的衣裳，每天還忙裏忙外的洗衣做飯，“阿若，明個兒我帶你做幾身新衣裳吧？”
容若單純地看著江葉紅，又看看自己身上的麻布衣，“為何突然要做衣裳了？”
江葉紅又開始磕巴，“我…我……這不是馬上天就要轉涼了，你總穿這幾件也冷。”
容若疑惑，“不如買了布料給我做，請裁縫做還得多花一份錢。我做衣裳的手藝也不差。”
怎麽什麽都會做啊，洗衣做飯，甚至會做衣裳，江葉紅很想問問他會不會刺繡，不過沒有說出口，自從容若來了他家，頓頓有熱乎飯吃，院裏的大公雞和黑狗都老實了，雖說還是每日吵他睡早覺。但起碼容若在的時候這兩個畜生不追著他咬了，江葉紅心裏有愧，覺得虧待容若了，容若也沒求他贖身，連件像樣兒的衣裳都混不上。江葉紅越想越愧疚，鄭重道，“那…那以後…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江葉紅聲音不大，聽上去像自言自語地嘟嘟囔囔，容若沒聽清，“今日一整天都在跑來跑去，回去簡單吃些就睡吧。”
江葉紅話說不出來漲得滿臉通紅，“我可以幫你做飯！”
黑漆漆又空蕩的長街，江葉紅一聲吼驚得附近住宅裏的狗叫了兩聲，江葉紅完全僵直，瘋了，瘋了，他好想撒腿就跑。
容若不說的時候時間都是靜止的，容若輕笑一聲，“楚大哥一整天也沒好好吃一頓飯，回去先歇著，做飯這種小事交給我來就好了。”
江葉紅不說話，他怕磕巴又怕腦子一熱說錯話，更可怕的是他一緊張攥緊了容若的手，完全忘記一直牽著容若手的事，江葉紅想死的心都有了，怯怯地松手，“我…我沒有攥疼你吧…”
容若搓搓手，“沒有，我們快回家吧。”
兩人回到家簡單吃了點飯各自睡下了，容若躺在床上一時沒有睡意，腦子裏閃過一些片段，回家前他們去了顧家醫館，院子東西兩側牽起的絲線，容若想到在吳慧雲家見到的一些事，窗戶上唱歌的人影，慢慢被吊起的吳慧雲屍體，可他們沖進去的時候房間內空無一人，唱歌的人影是誰，吊起吳慧雲屍體的又是誰？
容若一怔，馬上坐起來，見江葉紅已經睡下了，準備偷偷出門，趴在門前的黑閻王擡起頭看著容若，容若的眼睛變成了紫色，摸摸黑狗的頭，“乖，我有事得去確認一下。”
黑閻王似乎聽懂了一樣趴回去繼續睡，容若合上大門往吳慧雲家走去。
江葉紅翻墻跟了上去，主要他怕門口那條黑狗叫，他沒什麽睡意又口渴的厲害準備去喝口水，誰知看到容若出門了，離天亮最多還有兩個時辰，容若這是要去哪裏？
容若來到吳慧雲家，因為發生了命案，府裏的仆人都嚇得不輕，全都回自己家去了，容若來到門前，毫無疑問門上鎖了，容若嘆了口氣，麻煩的是江葉紅跟來了，他不能直接跳上墻頭，笨拙的搬來幾塊石頭，勉強能夠住墻，但是爬上去就艱難了，他也沒爬過墻啊，腳下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還被石頭砸了下腳。
容若無奈地嘆了口氣，躲在暗處的江葉紅更是連連嘆氣，大晚上不睡覺爬墻，容若肯定是發現了什麽線索，但是冒然出去會不會讓容若覺得自己不信任他。
容若重新把石頭摞上，繼續爬墻，用力拉著手臂勉強是爬上去了，江葉紅心都懸起來了，爬是爬上去了，可墻也不矮，跳下去腳受得住嗎。
容若看了眼直接跳了下去，穩穩地落地，隔著墻江葉紅自然看不見。容若笑笑往掛吳慧雲屍體的房間走去，江葉紅也不知容若怎麽樣了，不過半天沒動靜應該是沒事吧。
江葉紅跳上墻頭，見二樓有亮光，看來容若是進去了，沒摔著就好，江葉紅跳下墻頭。
容若捏著火折子沒找到燭臺，窗戶上能看到影子屋裏應該是點了燈的，是怎麽突然點了燈又突然熄滅的？窗戶上的影子有一個女子，她的手一直保持一個動作是沒有機會拉起吳慧雲的屍體，如此說來屋裏應該還有人一人才對。可他們是怎麽憑空消失的？
容若沿著墻根一步一步的走，這間屋子很奇怪，只有對著窗戶的一張方桌，容若往方桌的左側看去，找到了滾落的燭臺，桌子上有個燭臺倒落砸下的印子，容若拿起燭臺分量不是太重，砸不出這麽深的印子，除非是拿起來摔在桌上。容若擡頭，舉起火折子，方桌正上方是一個巴掌大的天窗，房頂被燒得黑乎乎的，所以不細看根本看不出還有個天窗。
容若再看向房梁，吊過吳慧雲屍體的地方留下了繩印，容若走到繩印下面，這個位置正對的地方是離窗戶還有一指的距離。屍體吊在這裏從樓下的窗戶是根本看不到的，那麽他們在窗戶上看到吳慧雲的屍體被拉起又是怎麽回事？容若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只找到了燭臺沒有找到蠟燭，容若手裏的火折子燃盡了，容若搓搓手嘆了口氣，準備離開。出門撞上了一人，容若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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