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唯一的小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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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他唯一的小貓走了
許久，謝書寒才將它放下來，“阿雪方才去了哪裏。”
被一個小登圍起來，差點回不來。
似是想起什麽不美妙的事，白貓嘴咧開，眼神頗有些生無可戀。
“阿雪？”
林蘗回神，叼下著謝書寒道手，將他拉入一個轉彎處。
正門尚書房三個大字寫在上面，白貓直起身子喵喵叫，仿佛在說：看吧，這次並沒有走錯哦。
“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嗎…同書方？”謝書寒遲疑讀出來。
啪嚓，白貓腳底一滑摔在地上。
失策，忘記謝書寒現在不識字。
但問題不大，字不會沒關系，多聽也能長知識。
他們肯定不能明目張膽的走進大門，於是偷偷摸摸找到一處聲音清晰的墻角。
小孩耳朵緊緊湊在墻上，眼睛發亮，如饑似渴的聽著裏面夫子的深沈教導。
忘我到差點被下學的皇子少爺們逮到。
“一念之非即遏之……”氣喘籲籲跑回冷宮小院，謝書寒面色紅潤，抱起白貓，不斷重覆夫子講解的詩句。
謝書寒對於新知識的渴望幾乎到達一種偏執的地步。
有一次林蘗發現天暗下來卻找不到謝書寒，找系統定位發現小孩居然在尚書房的墻角睡著了。
鬼知道那天找到小孩時白貓是怎麽罵罵咧咧把他拍回來的。
盡管之後小孩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林蘗又把他罵一頓。
大橘原本也想跟林蘗在一起，卻遺憾發現這具身體每日飽腹感為負數，謝書寒養林蘗一只貓就夠嗆，再帶上一只直接破產到無極限。
林蘗又把他提到東宮去。
小登狗是狗，但是飯足啊。
謝書寒說他喜歡海棠花，這是他第一次聽夫子描述的花，禦花園也有這種樹，可惜現在不是花季。
他說待到三四月，就與林蘗偷偷溜出去看。
白貓打著哈欠，隨意喵嗚一聲睡去。
冬至，今日下了大雪。
安氏讓謝書寒討要炭火，獨自留下白貓在小屋裏。
林蘗不喜跟安氏單獨在一起，故而趁她翻找物品，從窗戶上跳出去，跳到屋頂眺望，天寒地凍，不知小孩去了哪裏。
突然，不知何處傳來一聲慘叫，林蘗貓耳一豎，震驚於那竟是謝書寒的聲音。
他趕忙跳下屋頂，差點打滑，快速向著聲源處跑去。
謝書寒的身子被一個太監死死按在雪地裏，一名身著華服的小少年走過去，一腳踩上他上他的頭，死死向下壓。
“嗚嗚！你…是…”“哪來的下人，狗眼往哪看，險些撞到本殿下。”
四皇子惡狠狠的攆著，又覺不夠盡興，往背部踹上幾腳。
一旁的宮女小聲附在他耳邊，聲音帶著猶豫：“殿下，這似乎是囚於冷宮的五皇子。”
四皇子不屑道：“怕什麽，父皇都不承認的下等東西，我管教一番怎麽不行？”
說罷，他收起腳，抓起謝書寒的頭發擡起，嫌惡的看著那張臉上留下的血跡。
“我說五弟啊，這大雪天，抱著塊炭火跑什麽，這樣，四哥幫幫你。”
四皇子說完，身邊的侍衛運用內力，木炭頃刻間化為齏粉。
小謝書寒不明白，他衣衫單薄，手腳凍的生疼，顫抖的望向他：“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同一時間，東宮。
太子正抱著大橘讀書，忽然在懷中趴著的胖橘直直起身，瞬間沖出門外。
“奴才這就派人抓回來。”老太監見此情形，立馬看向太子。
太子笑著擺手，眼中閃過一絲興味：“不用，孤跟著去看看。”
說罷徑直起身，身後一群人趕忙跟上。
————
“你不認識我？”四皇子笑了，神情怪異：“那我把五弟的一根手指切下來，你就記得我了。”
“走開！”謝書寒咬著牙，如墜深淵。
接受到這一指令，周邊的宮女太監多少有些猶豫，這人雖在冷宮不假，可到底也是個皇子。
見此情景，四皇子頓時不滿，直接奪過太監手中的匕首對向謝書寒，“斷根手指而已，我自己來。”
說罷，便將他掙紮的手提起，刀在空中劃線。
“喵！”
一只白貓不知從何處竄出，咬住停在空中的手，四皇子大驚，刺痛感讓他立馬嘗試甩開，那貓過於兇狠，一時竟然掙脫不開。
這一幕太快，待侍衛反應過來，立馬抽出長劍將白貓打落在地。
白貓的身體多出一道口子，抽搐在地，血不住的流出。
“阿雪！“謝書寒望著地上的白貓，掙紮的想要起身，可他一個四歲大的孩子，根本經不住兩個太監的力量。
真疼！
林蘗只感覺自己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睜著眼睛看這灰頭土臉的小孩。
真是埋汰，他嫌棄道。
別怕，謝書寒，這個人很快就嘎啦！
你好好活下去，你的未來一定光明燦爛。
“你不要傷害它，我什麽都可以做，什麽都可以！”謝書寒被死死擒住，拼命搖頭。
“死貓！”四皇子瞪著自己手上兩道口子，“給我弄死它！”
待胖橘急匆匆趕來，迎面看著侍衛抽出刀，搗入白貓腹部，鮮血染紅了周邊的雪。迎著謝書寒撕心裂肺的撕扯聲，大胖橘眼前一黑，直直倒地。
再睜眼，橘貓迷茫的在原地轉圈，不明白這是哪？
“阿雪…阿雪…”謝書寒眼神空洞的呢喃著。
他唯一的小貓，死掉了。
四皇子氣並未消，將一眾關心他傷勢的人都甩開，大步跨到謝書寒面前，將那張心如死灰的臉抓起來。
“你！”“大雪天的，皇弟在這做什麽呢？”
太子將橘貓抱起，在懷中小心逗弄。
“太子哥哥？”四皇子瞪大眼睛，隨即氣勢軟下來：“這下等人的貓把我咬傷了，我要殺掉他！”
“不行。”太子直接否定他的話。
見請求被駁回，四皇子轉而道：“那讓我把他胳膊……”
“皇弟，即便這人在怎麽落魄，也是皇子。”太子一字一頓的將後面一句話說出，“即便是一根手指，也代表皇家顏面。
”“是。”他憤憤收回手，任由謝書寒的臉倒在雪地上，收起人馬起身告退。
待人走後，太子悠哉走到白貓邊，用腳踢踢它，略帶驚訝：“居然是那只小獅子貓？”
“真是可惜，若是跟著我……”太子遺憾的搖頭，嫌惡般跺跺沾上血的鞋。
“走吧，回去吃飯。”懷中的大橘貓打個哈欠，乖巧的趴在太子懷中。
沒人知道，那個雪地裏無人在意的孩童，在雜亂的長發之下，帶著一雙怨毒的眼睛，死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雪還在下，將鮮紅的痕跡快速抹消，地下那人動了，拖著渾身傷痕，輕輕拍掉白貓身上的雪，如珍寶般抱在懷中。
“一念之非即遏之？”他突然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配著滿臉血紅，眼淚像是血淚。
“荒唐！”
“阿雪，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我一定……將他們千瘡百孔！”
天真無邪？
這是對謝書寒四歲半前的評價。
現在恐怕不是了。
皇子又如何，上面一直有個太子，太子又如何，不還是有帝王壓著。
權利！
讓人膨脹的東西，卻能把所有人踩在腳下，能保護真正愛的人。
對，權力！
謝書寒深吸一口氣，他要這世上絕無僅有的權利。
哢嚓，木質小門從外面被打開，安氏不悅的坐在小屋裏，看謝書寒的眼神帶些驚訝。
“你這是去哪了，滿身是血，你那貓呢？”
“死了？”安氏不解，絲毫不在乎謝書寒滿身的傷，遺憾的將剪刀收回去抱怨：“真是可惜，還想做個暖手袋，化雪的時候簡直凍的要命。”
聽及此話，謝書寒擡頭，幽幽盯著她，忽然笑了。
安氏居然有一瞬間覺得她生的這個孩子有些可怕，她瞬間罵起來：“我讓你準備的炭火呢？！”
在聽到謝書寒說沒有時，安氏瘋魔般沖上去，忘情的對著他拳打腳踢。
又一年冬季，這日大雪紛飛，安氏一如既往坐在小屋，看謝書寒推門進來。
謝書寒仍然帶著一身血跡，安氏見怪不怪，這一年四皇子總來找他的麻煩。
“吃的呢？”
“沒有要到呢。”
安氏大喝一聲沖上來，正欲打他，突然握住他的肩膀，驚詫道：“你沒有受傷？這些血是從哪來的？！”謝書寒低著頭不語。
安氏心裏不安更甚，突然，木質小門被強行推開，一個瘋癲的中年侍衛慢慢走進來。
瘋癲侍衛不顧安氏的喊叫，自顧自說：“哎哎，你知道嗎，皇上最寵愛的小四皇子死啦！怎麽死的，哇哇，身上都是自殘的傷疤啊，上吊死啦！”
“你這侍衛簡直胡說！”安氏張口結舌，死死握著謝書寒的肩膀。
忽然，謝書寒擡頭，如嫣般的笑著：“母妃，剝皮的方式我學會了，您要試試嗎？”
什麽？！
———
【倒計時結束，懲罰結束，請宿主努力完成劇情，再接再厲。】
伴隨著冰冷的系統提示音，林蘗恍惚睜開眼睛，只覺做了場南柯一夢。
“先生，你終於醒了？！”
耳邊的炸起驚喜的聲音，林蘗轉頭一看，大只謝書寒握著他的手，眼睛濕潤，正冒著金豆豆。
林蘗恍惚一瞬，將這一畫面與雪地中小孩心如死灰的嘶吼重疊。
他下意識伸手，輕柔擦掉那人眼角的淚：“謝書寒，不要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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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想起什麽不美妙的事，白貓嘴咧開，眼神頗有些生無可戀。
“阿雪？”
林蘗回神，叼下著謝書寒道手，將他拉入一個轉彎處。
正門尚書房三個大字寫在上面，白貓直起身子喵喵叫，仿佛在說：看吧，這次並沒有走錯哦。
“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嗎…同書方？”謝書寒遲疑讀出來。
啪嚓，白貓腳底一滑摔在地上。
失策，忘記謝書寒現在不識字。
但問題不大，字不會沒關系，多聽也能長知識。
他們肯定不能明目張膽的走進大門，於是偷偷摸摸找到一處聲音清晰的墻角。
小孩耳朵緊緊湊在墻上，眼睛發亮，如饑似渴的聽著裏面夫子的深沈教導。
忘我到差點被下學的皇子少爺們逮到。
“一念之非即遏之……”氣喘籲籲跑回冷宮小院，謝書寒面色紅潤，抱起白貓，不斷重覆夫子講解的詩句。
謝書寒對於新知識的渴望幾乎到達一種偏執的地步。
有一次林蘗發現天暗下來卻找不到謝書寒，找系統定位發現小孩居然在尚書房的墻角睡著了。
鬼知道那天找到小孩時白貓是怎麽罵罵咧咧把他拍回來的。
盡管之後小孩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林蘗又把他罵一頓。
大橘原本也想跟林蘗在一起，卻遺憾發現這具身體每日飽腹感為負數，謝書寒養林蘗一只貓就夠嗆，再帶上一只直接破產到無極限。
林蘗又把他提到東宮去。
小登狗是狗，但是飯足啊。
謝書寒說他喜歡海棠花，這是他第一次聽夫子描述的花，禦花園也有這種樹，可惜現在不是花季。
他說待到三四月，就與林蘗偷偷溜出去看。
白貓打著哈欠，隨意喵嗚一聲睡去。
冬至，今日下了大雪。
安氏讓謝書寒討要炭火，獨自留下白貓在小屋裏。
林蘗不喜跟安氏單獨在一起，故而趁她翻找物品，從窗戶上跳出去，跳到屋頂眺望，天寒地凍，不知小孩去了哪裏。
突然，不知何處傳來一聲慘叫，林蘗貓耳一豎，震驚於那竟是謝書寒的聲音。
他趕忙跳下屋頂，差點打滑，快速向著聲源處跑去。
謝書寒的身子被一個太監死死按在雪地裏，一名身著華服的小少年走過去，一腳踩上他上他的頭，死死向下壓。
“嗚嗚！你…是…”“哪來的下人，狗眼往哪看，險些撞到本殿下。”
四皇子惡狠狠的攆著，又覺不夠盡興，往背部踹上幾腳。
一旁的宮女小聲附在他耳邊，聲音帶著猶豫：“殿下，這似乎是囚於冷宮的五皇子。”
四皇子不屑道：“怕什麽，父皇都不承認的下等東西，我管教一番怎麽不行？”
說罷，他收起腳，抓起謝書寒的頭發擡起，嫌惡的看著那張臉上留下的血跡。
“我說五弟啊，這大雪天，抱著塊炭火跑什麽，這樣，四哥幫幫你。”
四皇子說完，身邊的侍衛運用內力，木炭頃刻間化為齏粉。
小謝書寒不明白，他衣衫單薄，手腳凍的生疼，顫抖的望向他：“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同一時間，東宮。
太子正抱著大橘讀書，忽然在懷中趴著的胖橘直直起身，瞬間沖出門外。
“奴才這就派人抓回來。”老太監見此情形，立馬看向太子。
太子笑著擺手，眼中閃過一絲興味：“不用，孤跟著去看看。”
說罷徑直起身，身後一群人趕忙跟上。
————
“你不認識我？”四皇子笑了，神情怪異：“那我把五弟的一根手指切下來，你就記得我了。”
“走開！”謝書寒咬著牙，如墜深淵。
接受到這一指令，周邊的宮女太監多少有些猶豫，這人雖在冷宮不假，可到底也是個皇子。
見此情景，四皇子頓時不滿，直接奪過太監手中的匕首對向謝書寒，“斷根手指而已，我自己來。”
說罷，便將他掙紮的手提起，刀在空中劃線。
“喵！”
一只白貓不知從何處竄出，咬住停在空中的手，四皇子大驚，刺痛感讓他立馬嘗試甩開，那貓過於兇狠，一時竟然掙脫不開。
這一幕太快，待侍衛反應過來，立馬抽出長劍將白貓打落在地。
白貓的身體多出一道口子，抽搐在地，血不住的流出。
“阿雪！“謝書寒望著地上的白貓，掙紮的想要起身，可他一個四歲大的孩子，根本經不住兩個太監的力量。
真疼！
林蘗只感覺自己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睜著眼睛看這灰頭土臉的小孩。
真是埋汰，他嫌棄道。
別怕，謝書寒，這個人很快就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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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貓！”四皇子瞪著自己手上兩道口子，“給我弄死它！”
待胖橘急匆匆趕來，迎面看著侍衛抽出刀，搗入白貓腹部，鮮血染紅了周邊的雪。迎著謝書寒撕心裂肺的撕扯聲，大胖橘眼前一黑，直直倒地。
再睜眼，橘貓迷茫的在原地轉圈，不明白這是哪？
“阿雪…阿雪…”謝書寒眼神空洞的呢喃著。
他唯一的小貓，死掉了。
四皇子氣並未消，將一眾關心他傷勢的人都甩開，大步跨到謝書寒面前，將那張心如死灰的臉抓起來。
“你！”“大雪天的，皇弟在這做什麽呢？”
太子將橘貓抱起，在懷中小心逗弄。
“太子哥哥？”四皇子瞪大眼睛，隨即氣勢軟下來：“這下等人的貓把我咬傷了，我要殺掉他！”
“不行。”太子直接否定他的話。
見請求被駁回，四皇子轉而道：“那讓我把他胳膊……”
“皇弟，即便這人在怎麽落魄，也是皇子。”太子一字一頓的將後面一句話說出，“即便是一根手指，也代表皇家顏面。
”“是。”他憤憤收回手，任由謝書寒的臉倒在雪地上，收起人馬起身告退。
待人走後，太子悠哉走到白貓邊，用腳踢踢它，略帶驚訝：“居然是那只小獅子貓？”
“真是可惜，若是跟著我……”太子遺憾的搖頭，嫌惡般跺跺沾上血的鞋。
“走吧，回去吃飯。”懷中的大橘貓打個哈欠，乖巧的趴在太子懷中。
沒人知道，那個雪地裏無人在意的孩童，在雜亂的長發之下，帶著一雙怨毒的眼睛，死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雪還在下，將鮮紅的痕跡快速抹消，地下那人動了，拖著渾身傷痕，輕輕拍掉白貓身上的雪，如珍寶般抱在懷中。
“一念之非即遏之？”他突然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配著滿臉血紅，眼淚像是血淚。
“荒唐！”
“阿雪，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我一定……將他們千瘡百孔！”
天真無邪？
這是對謝書寒四歲半前的評價。
現在恐怕不是了。
皇子又如何，上面一直有個太子，太子又如何，不還是有帝王壓著。
權利！
讓人膨脹的東西，卻能把所有人踩在腳下，能保護真正愛的人。
對，權力！
謝書寒深吸一口氣，他要這世上絕無僅有的權利。
哢嚓，木質小門從外面被打開，安氏不悅的坐在小屋裏，看謝書寒的眼神帶些驚訝。
“你這是去哪了，滿身是血，你那貓呢？”
“死了？”安氏不解，絲毫不在乎謝書寒滿身的傷，遺憾的將剪刀收回去抱怨：“真是可惜，還想做個暖手袋，化雪的時候簡直凍的要命。”
聽及此話，謝書寒擡頭，幽幽盯著她，忽然笑了。
安氏居然有一瞬間覺得她生的這個孩子有些可怕，她瞬間罵起來：“我讓你準備的炭火呢？！”
在聽到謝書寒說沒有時，安氏瘋魔般沖上去，忘情的對著他拳打腳踢。
又一年冬季，這日大雪紛飛，安氏一如既往坐在小屋，看謝書寒推門進來。
謝書寒仍然帶著一身血跡，安氏見怪不怪，這一年四皇子總來找他的麻煩。
“吃的呢？”
“沒有要到呢。”
安氏大喝一聲沖上來，正欲打他，突然握住他的肩膀，驚詫道：“你沒有受傷？這些血是從哪來的？！”謝書寒低著頭不語。
安氏心裏不安更甚，突然，木質小門被強行推開，一個瘋癲的中年侍衛慢慢走進來。
瘋癲侍衛不顧安氏的喊叫，自顧自說：“哎哎，你知道嗎，皇上最寵愛的小四皇子死啦！怎麽死的，哇哇，身上都是自殘的傷疤啊，上吊死啦！”
“你這侍衛簡直胡說！”安氏張口結舌，死死握著謝書寒的肩膀。
忽然，謝書寒擡頭，如嫣般的笑著：“母妃，剝皮的方式我學會了，您要試試嗎？”
什麽？！
———
【倒計時結束，懲罰結束，請宿主努力完成劇情，再接再厲。】
伴隨著冰冷的系統提示音，林蘗恍惚睜開眼睛，只覺做了場南柯一夢。
“先生，你終於醒了？！”
耳邊的炸起驚喜的聲音，林蘗轉頭一看，大只謝書寒握著他的手，眼睛濕潤，正冒著金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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