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沒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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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沒有的事
謝書寒反手握住林蘗的手，抵在額間：“先生，我真是，快要瘋了。”
謝書寒自己都不能想象，若是明日林蘗還不醒，若是沒有昨日突如其來的握手。
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將林蘗的頭切開，將那些每日登門看不順眼的老家夥們弄死。
林蘗看他疲憊的模樣，驚訝問道：“我睡了很久？”
謝書寒點頭：“已經有三日了。”
確實難為他擔心，林蘗起身揉揉太陽穴。
“先生，那日夜裏您突然驚醒，之後便一直陷入沈睡，到底發生了什麽？”
聽到這，林蘗渾身一僵，似乎又回想起夢中謝書寒劃他臉的場景。
他搖搖頭，只是說：“無礙，只是夢到一只小狗，觀它可愛老實，實在喜歡，便與它玩耍片刻，竟不知一夢今夕何夕。”
騙人！謝書寒幽幽盯著那人的臉，沒有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方才一瞬，明明有些恐懼。
謝書寒抿抿唇，將林蘗的手放至頭上，強制讓對方撫摸發頂：“先生，小狗不可愛的。”
“怎麽會？”林蘗想起小謝書寒，面色柔和：“可愛的緊。”
“它有我聽話嗎？”見此情形，謝書寒面色陰沈，語氣頗為不悅。
“？”林蘗點頭，又搖頭。
這小孩過去和現在似乎都挺聽話的。
所以是……持平？
得不到準確答案，謝耶耶險些炸鍋，正欲辯駁，洪德全小碎步無聲進來，見到林蘗起身，激動的發出雞叫。
“上公您可算醒了！！”洪德全老淚縱橫。
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像：上公，原來您真的沒死？！
林蘗眉頭一跳：“洪公公可是有事？”
洪德全大喜片刻，忙說道：“聽聞上公突然告假，幾位大臣正在殿中等候。”
林蘗看向謝書寒，手下的耶耶解釋道：“見先生沈睡，我便獨自上朝，勉強瞞下，只是時間一久，不免讓一些大臣生疑，眼下已在聖宸宮坐了兩天了。
”林蘗聽罷，冷笑出聲，“聖宸宮什麽時候成了邀人喝茶的地方？”
他從床上起來，整理衣衫：“讓他們稍等片刻，陛下馬上就到。”
聖宸宮殿內，幾位大臣悠哉悠哉喝茶，時不時閑聊片刻，多數時間摸著身下的椅子，暗地中貪婪的幻想。
“陛下駕到！”太監尖銳的聲音在眾臣耳邊響起，一名戶部小官立刻起身，諂媚的湊到謝書寒面前。
“陛下怎麽才來，臣給您……”四周喧囂的聲音沈寂，小官弓著腰，驟然發現皇帝還站著一個人，他擡起頭，說的話死死卡在喉嚨中。
謝書寒眉眼彎彎，頗為友善的扶住小官的胳膊：“愛卿要為我做什麽？”
“陛下…上公，我…”小官雙手顫栗，驚懼的盯著少年帝王身後的林蘗，撲通一聲跪下。
原本悠哉坐在椅子上的臣子唏噓片刻，紛紛起身恭敬行禮。
林蘗繞道面前，意味深長：“我倒不知，聖宸宮什麽時候舉辦了茶話會。”
禦史長方言如餘光看向各個安靜如雞的大臣，緊著頭皮開口：“聽聞上公生病，臣等特來看望。”
“咦？”林蘗驚訝反問，攜著謝書寒坐於堆滿奏折的書桌前：“本官只是告了幾日假，怎麽就成重病呢？”
“陛下，您居然是這般告訴他們嗎？”
少年帝王無奈聳肩，實屬冤枉：“朕自是如實跟大臣們相告。”
方言如落下一滴汗，咬牙說道：“原是如此，是臣等妄自揣測。”
林蘗拿起一本奏折，漫不經心：“既然無事，諸位便回去吧。”
“是。”
正欲踏出殿門，裏面傳來林蘗的警告聲：“既然來了，有句話還是要說，慕權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容易懸梁勒馬，一個不小心，別摔的太慘。”
眾臣腳步微頓，爭先恐後疾步離去，讓人直覺後方是否有著洪水猛獸。
將一群妄想奪權的鬧心臣子趕跑，林蘗的心情總算好些，將視線投身於這兩日的奏折中。
他驚訝的發現，這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已經被人批改過，字跡工整簡練，內容居然不錯。
察覺到青年太傅勾起嘴角，謝書寒呼出一口氣，黏黏糊糊貼上去：“近日公務繁忙，我便將其中一部分先行批閱，先生再看看，若有錯便劃了。”
不用劃，不用劃，林蘗內心笑得合不攏嘴，不枉他的教導，小孩的政治敏感度突飛猛進，批的極好。
也就是說，他去外面開府享受的夢想很快就能實現了！
林蘗矜持的咳嗽一聲，“明日便是陛下的生辰宴，到時眾大臣與各國使節皆會參加，陛下可要做好準備。”
“自然。”謝書寒點點頭。
“說來，陛下傷勢如何？”
問到此處，謝書寒眼睛一轉，虛弱靠在林蘗肩頭，換上一副虛弱表情，“還是好疼…走不了路。”
“好假。”
“先～生～”
慶歷一年八月，帝王壽辰，宴於宮省，一時觥籌相錯，喧囂熱鬧。
少年帝王高坐於大殿，舉起手中的酒杯，眉眼含笑，聲音沈穩有力：“朕今日壽辰，與眾卿一同慶賀，把酒言歡。”
眾臣趕忙回應，紛紛祝禮，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林蘗坐於謝書寒身邊，向下看去，不期然瞥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江燕坐於禮部尚書江城的旁邊，一雙杏眼不可置信的瞪大，一副見鬼的模樣。
原來女主是禮部尚書的女兒。
見她的動作，林蘗輕挑眉頭，酒杯提起，溫和一笑。
江燕見狀，立馬點頭，還未來得及反應，憑空空又感受到一陣不善的目光。
少年帝王帶著那日寺廟中的陰冷視線，不悅的瞥她一眼，拉住太傅的袖子，三言兩語吸引了他的註意。
江燕：“……”
她面色覆雜的放下酒杯。
江城註意到她的反常，詫異問道：“你與太傅認識？”
江燕心虛：“一面之緣。”
“那陛下呢？”
“也是如此。”
江城驟然松口氣，趕忙問：“那便好，陛下對你沒什麽印象吧？”
江燕沈默，如果說莫名的仇視算的話，她堅定搖頭：“一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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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書寒反手握住林蘗的手，抵在額間：“先生，我真是，快要瘋了。”
謝書寒自己都不能想象，若是明日林蘗還不醒，若是沒有昨日突如其來的握手。
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將林蘗的頭切開，將那些每日登門看不順眼的老家夥們弄死。
林蘗看他疲憊的模樣，驚訝問道：“我睡了很久？”
謝書寒點頭：“已經有三日了。”
確實難為他擔心，林蘗起身揉揉太陽穴。
“先生，那日夜裏您突然驚醒，之後便一直陷入沈睡，到底發生了什麽？”
聽到這，林蘗渾身一僵，似乎又回想起夢中謝書寒劃他臉的場景。
他搖搖頭，只是說：“無礙，只是夢到一只小狗，觀它可愛老實，實在喜歡，便與它玩耍片刻，竟不知一夢今夕何夕。”
騙人！謝書寒幽幽盯著那人的臉，沒有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方才一瞬，明明有些恐懼。
謝書寒抿抿唇，將林蘗的手放至頭上，強制讓對方撫摸發頂：“先生，小狗不可愛的。”
“怎麽會？”林蘗想起小謝書寒，面色柔和：“可愛的緊。”
“它有我聽話嗎？”見此情形，謝書寒面色陰沈，語氣頗為不悅。
“？”林蘗點頭，又搖頭。
這小孩過去和現在似乎都挺聽話的。
所以是……持平？
得不到準確答案，謝耶耶險些炸鍋，正欲辯駁，洪德全小碎步無聲進來，見到林蘗起身，激動的發出雞叫。
“上公您可算醒了！！”洪德全老淚縱橫。
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像：上公，原來您真的沒死？！
林蘗眉頭一跳：“洪公公可是有事？”
洪德全大喜片刻，忙說道：“聽聞上公突然告假，幾位大臣正在殿中等候。”
林蘗看向謝書寒，手下的耶耶解釋道：“見先生沈睡，我便獨自上朝，勉強瞞下，只是時間一久，不免讓一些大臣生疑，眼下已在聖宸宮坐了兩天了。
”林蘗聽罷，冷笑出聲，“聖宸宮什麽時候成了邀人喝茶的地方？”
他從床上起來，整理衣衫：“讓他們稍等片刻，陛下馬上就到。”
聖宸宮殿內，幾位大臣悠哉悠哉喝茶，時不時閑聊片刻，多數時間摸著身下的椅子，暗地中貪婪的幻想。
“陛下駕到！”太監尖銳的聲音在眾臣耳邊響起，一名戶部小官立刻起身，諂媚的湊到謝書寒面前。
“陛下怎麽才來，臣給您……”四周喧囂的聲音沈寂，小官弓著腰，驟然發現皇帝還站著一個人，他擡起頭，說的話死死卡在喉嚨中。
謝書寒眉眼彎彎，頗為友善的扶住小官的胳膊：“愛卿要為我做什麽？”
“陛下…上公，我…”小官雙手顫栗，驚懼的盯著少年帝王身後的林蘗，撲通一聲跪下。
原本悠哉坐在椅子上的臣子唏噓片刻，紛紛起身恭敬行禮。
林蘗繞道面前，意味深長：“我倒不知，聖宸宮什麽時候舉辦了茶話會。”
禦史長方言如餘光看向各個安靜如雞的大臣，緊著頭皮開口：“聽聞上公生病，臣等特來看望。”
“咦？”林蘗驚訝反問，攜著謝書寒坐於堆滿奏折的書桌前：“本官只是告了幾日假，怎麽就成重病呢？”
“陛下，您居然是這般告訴他們嗎？”
少年帝王無奈聳肩，實屬冤枉：“朕自是如實跟大臣們相告。”
方言如落下一滴汗，咬牙說道：“原是如此，是臣等妄自揣測。”
林蘗拿起一本奏折，漫不經心：“既然無事，諸位便回去吧。”
“是。”
正欲踏出殿門，裏面傳來林蘗的警告聲：“既然來了，有句話還是要說，慕權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容易懸梁勒馬，一個不小心，別摔的太慘。”
眾臣腳步微頓，爭先恐後疾步離去，讓人直覺後方是否有著洪水猛獸。
將一群妄想奪權的鬧心臣子趕跑，林蘗的心情總算好些，將視線投身於這兩日的奏折中。
他驚訝的發現，這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已經被人批改過，字跡工整簡練，內容居然不錯。
察覺到青年太傅勾起嘴角，謝書寒呼出一口氣，黏黏糊糊貼上去：“近日公務繁忙，我便將其中一部分先行批閱，先生再看看，若有錯便劃了。”
不用劃，不用劃，林蘗內心笑得合不攏嘴，不枉他的教導，小孩的政治敏感度突飛猛進，批的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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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蘗矜持的咳嗽一聲，“明日便是陛下的生辰宴，到時眾大臣與各國使節皆會參加，陛下可要做好準備。”
“自然。”謝書寒點點頭。
“說來，陛下傷勢如何？”
問到此處，謝書寒眼睛一轉，虛弱靠在林蘗肩頭，換上一副虛弱表情，“還是好疼…走不了路。”
“好假。”
“先～生～”
慶歷一年八月，帝王壽辰，宴於宮省，一時觥籌相錯，喧囂熱鬧。
少年帝王高坐於大殿，舉起手中的酒杯，眉眼含笑，聲音沈穩有力：“朕今日壽辰，與眾卿一同慶賀，把酒言歡。”
眾臣趕忙回應，紛紛祝禮，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林蘗坐於謝書寒身邊，向下看去，不期然瞥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江燕坐於禮部尚書江城的旁邊，一雙杏眼不可置信的瞪大，一副見鬼的模樣。
原來女主是禮部尚書的女兒。
見她的動作，林蘗輕挑眉頭，酒杯提起，溫和一笑。
江燕見狀，立馬點頭，還未來得及反應，憑空空又感受到一陣不善的目光。
少年帝王帶著那日寺廟中的陰冷視線，不悅的瞥她一眼，拉住太傅的袖子，三言兩語吸引了他的註意。
江燕：“……”
她面色覆雜的放下酒杯。
江城註意到她的反常，詫異問道：“你與太傅認識？”
江燕心虛：“一面之緣。”
“那陛下呢？”
“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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