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掃尾（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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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掃尾（6.24）
港口Mafia大廈並不如外人所想象的那樣一片漆黑。事實上正好相反, 即使在六十九層，從窗外流淌而入的如霜月色映照著光潔如新的地磚，室內澄澈明亮。
小玉有點兒困了。
她被陳龍抱著, 趴在陳龍的肩膀上，昏昏沈沈地睡了過去。
臨睡前，小玉迷迷糊糊地想道，對了, 怎麽沒有看見費佳和科裏亞？他們兩個是沒有來嗎？
小玉警長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她確信費奧多爾和果戈裏應該來過。只不過，或許費奧多爾知道這邊不用他發揮作用了吧。
小玉警長沒有道明這件事, 琢磨著回頭看看能不能聯系上費奧多爾和果戈裏。要是沒有他們作為plan b的保障，她還挺擔心自己被同化得太快，來不及保持意識對自己動手的。
小玉警長晃了晃腦袋, 把這些想法暫時壓下去, 示意陳龍帶小玉回老爹古董店休息，自己則拉上特魯招呼其他人回去。當然，她也沒忘記跟這些奔赴而來幫她的朋友們說聲“謝謝”。大部分人對此都毫不在意, 小玉幫過他們不少，現在也輪到他們幫回來了嘛。
——除了森鷗外。
只有森鷗外受傷的世界再次形成了。
小玉警長甚至差點招呼森鷗外回去，被森鷗外盯著看了一會兒, 小玉警長拍拍自己的腦袋：“噢, 不好意思, 忘記你就在這邊住了。”
森鷗外：“……”
森鷗外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因為他和其他人都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那就是來自平行世界的記憶, 和從亡者世界回來的靈魂們。
好在後面那件事暫時不需要他們來處理, 因為老爹已經叫上了他們：“跟老爹去古董店裏, 老爹需要研究研究你們現在的情況。”
十三個來自亡者世界的靈魂遲疑片刻，就答應下來。無他, 這是小玉的老爹，所以他們願意相信。更別提，自己身邊的親人和朋友也對他們點點頭，建議他們答應老爹。
旗會五人對中原中也笑了笑，說：“那麽，明天見，中也。”
曾經在他面前都沒有能夠留下全屍的朋友們如此鮮活地站在他面前，讓中原中也都有些鼻尖發酸。他都快要覺得自己在做夢，好在他從來不做夢，因此讓他感受到了此刻的真實。
江戶川菊則抱了抱自己的孩子，溫柔道：“晚安，小亂步。”
江戶川亂步別過臉，嘟囔了句：“我又不是小孩子，這麽叫我，很丟臉的。”
江戶川繁男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笑了笑，又飛快地揩了下眼角。而後，他鄭重地對福澤社長道：“我們都聽小玉說了，真的非常感謝您這些年對亂步的照顧。”
尾崎紅葉一眨不眨地凝視著眼前的人，恍若自己身在夢中。間貫一耐心地等候著她的反應，帶著些許書卷氣的臉上是如沐春風的微笑。
終於，尾崎紅葉伸出手，指尖顫抖，搭在間貫一的手臂上。靈魂是什麽溫度呢？尾崎紅葉在這一刻知道，是沒有溫度而又溫暖的。
與謝野晶子和立原道造近乎呼吸凝滯，望著面容不改的立原道紀。
到頭來，反而是立原道紀溫聲對他們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與謝野小姐，道造。對不起，讓你們難過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明天或許是個敘舊的好機會。”
泉鈴和泉清次把泉鏡花抱在懷中。他們一家三口都很安靜，彼此的呼吸聲卻能夠讓泉鏡花清晰地認識到，她的父母在她身邊。
“抱歉，鏡花，”泉鈴摸了摸泉鏡花的腦袋，心疼道，“把夜叉白雪留給你，卻沒有跟你說清楚，真是抱歉。”
泉鏡花輕輕搖了搖頭，臉頰貼在母親的臂彎裏，輕聲道：“不，我很高興，有你們留給我的東西。”
盡管曾經因為誤會而無比憎惡夜叉白雪，但在得知那是母親留給她的“禮物”後，泉鏡花再也沒有討厭過夜叉白雪。
織田作之助對呆滯狀態中的兩個好友笑了笑，又伸出手，一邊一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聲線平穩，一如當初：“我回來了。你們現在過得怎麽樣？”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其實這些小玉跟我說過，我也很感謝小玉幫你們兩個說清楚了一切。但是我還是想聽你們自己說說。今晚有時間嗎？”
後面的話，不用織田作之助說，太宰治和阪口安吾已經了然。太宰治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揚起一個笑容：“當然！織田作，小玉有沒有跟你說，我現在可是肩負社團信任的男人！”
阪口安吾呼吸發顫，卻還是極力鎮定著口吻，說：“那今晚去Lupin酒吧聚聚？如果織田君能夠從老爹古董店出來的話。”
織田作之助後知後覺：“啊，這個我不清楚。”
“沒關系的呢～”太宰治垂下眼睛，想要掩飾自己的情緒，但臉上還是抑制不住地溢出幾分笑意，“明天晚上也可以。”
蘭波在場中認識的只有港口Mafia的幾位，包括森鷗外、尾崎紅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但拋開後面那三個人都有自己情侶或者朋友相見不說，蘭波也不是很想跟森鷗外聊天。
蘭波漠然地移開視線，就見小玉警長對他招招手：“走吧，阿蒂爾。等會兒老爹古董店的人會很多，不知道能不能空出房間來給你。不過今天晚上恐怕大家都不太能睡得著？”
蘭波頓了頓。除非必要，他不會把什麽話都悶在心裏，索性直截了當地問小玉警長：“剛才在那個你們說的黑影王國裏，為什麽還要回頭拉上我？”
“老爹，晚上需要我幫忙嗎？”小玉警長正偏過頭去跟老爹說話，聞言回過頭，沖蘭波一笑，輕快道，“大概是因為十三區真的很缺異能人才？”
老爹則在小玉警長說完話後，斷然拒絕了小玉警長的幫助：“老爹叫特魯來幫忙就可以了。 ”
“哦……好吧。”
小玉警長聳了聳肩，又對蘭波說：“開玩笑的，十三區當然歡迎你，但如果你想回法蘭西也可以，去任何地方都沒問題。”
說到法蘭西，小玉警長就想起了看守默爾索監獄的法蘭西異能者阿爾貝，現在還倒黴地保持著吸血鬼狀態呢。估計等會兒他們還要研究怎麽把吸血鬼變回來。
好在……小玉警長瞥了一眼熟睡中的小玉，她完全相信，十二歲的小玉，哪怕是變成了黑影女王，也會記得把吸血鬼從橫濱裏翻出來。
反正港口Mafia大廈都空了，那些吸血鬼應該就在下面關著。福地櫻癡又不搞事了，吸血鬼就算能沖破牢籠也不會動的。
小玉警長當然也把這件事告訴了其他人。
森鷗外：“……”
森鷗外無語道：“你的意思是，港口Mafia大廈的地下層，現在有一群吸血鬼大軍？”
小玉警長糾正道：“是可能有。”
森鷗外冷漠臉。對於小玉的話，他現在已經不憚於以最壞的結果去考慮。
“嘿，別這麽嚴肅嘛。”小玉警長說，“最起碼你可以想想看，黑影女王只是送你去開公交車了，又沒有讓地下層的吸血鬼咬你。”
森鷗外他還得謝謝咱呢！
陳龍：“……小玉，這種事不可以幹的。”
陳龍真的不想哪一天他發現“法外狂徒竟是我侄女兒？！”這種讓他會昏過去的事情。
森鷗外：“……”
他不禁對陳龍投去感激的一眼，又將目光投向中原中也、尾崎紅葉這兩個得力助手，可惜他們已經被身邊的人牽絆住，無暇分心看這邊。
森鷗外冷靜地想了會兒，算了，至少小玉說的是實話。小玉和陳龍會跟他講道理，黑影女王可不會。要不是小玉的理智有在約束自身，誰知道他現在會變成什麽鬼樣子？
小玉警長用手拂了拂劉海：“放心吧，龍叔，我當然不會這麽幹的。畢竟比起讓他變成吸血鬼，還是嚴防死守舊金山港和橫濱港的貿易往來更讓他心痛呢。”
森鷗外：“……”
森鷗外陷入了沈思：未來的小玉到底都幹了些什麽啊？！
可惜除了小玉警長，沒人能夠回答他這個問題。而小玉警長是絕對不會告訴他這些的。
“……”
.
老爹古董店一行人回往古董店，打包了一串靈魂。幸好這會兒是深更半夜，不然橫濱的都市怪談又要多一個了。
橫濱的一行人各回各家，各自消化自己的記憶。
相比之下，從米花町那邊趕過來的朋友們比較輕松，平行世界好歹屬於科學範疇，他們可以接受，又不用消化記憶，於是他們很輕松地踏上了回米花町的路，赤井秀一和茱蒂則準備找個酒店休息一下，明天再回紐約。
見麻煩解決，小蛇立刻就奔往了去巴黎的航班，那邊還有一個工作在等她呢。牛戰士也沒閑著，回墨西哥準備下一場比賽了。
布萊克警長留了下來。他對那些靈魂很好奇，老爹也沒有拒絕布萊克警長的到訪。
於是老爹、特魯和布萊克警長到魔法資料室裏待著，其他靈魂也自覺地跟了過去。
陳龍則抱著小玉到樓上睡覺。
被老爹拒絕幫助，小玉警.長索性溜達到外面。
現在是淩晨兩點多接近三點，天空依然呈現夜間的深色，但和一個小時前相比，卻截然不同。天空重新恢覆了月色和星光，死寂的黑色變為深藍寶石一樣的色彩，靜謐而祥和。
那座參天巨木仍然支撐著橫濱的天空，從伸展的樹枝間散落的點點螢火，融入月色和星光之中，居然給橫濱這座城市增添了久違的浪漫。
小玉警長側首，問：“嗨，費佳，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呢？居然沒有跑路？我以為你不打算蹲監獄——科裏亞不在？”
一個身影從道路的盡頭轉過來，赫然是費奧多爾。他沒有回答小玉前面的問題，只回答了最後一句：“尼古萊走了，說既然不幹了，他就要出去玩了。”
“那好吧。”小玉警長嘆了口氣，“只能我自己動手抓人蹲監獄了。”
費奧多爾做了一個思考的表情，問：“如果舉報他的話，能減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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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大廈並不如外人所想象的那樣一片漆黑。事實上正好相反, 即使在六十九層，從窗外流淌而入的如霜月色映照著光潔如新的地磚，室內澄澈明亮。
小玉有點兒困了。
她被陳龍抱著, 趴在陳龍的肩膀上，昏昏沈沈地睡了過去。
臨睡前，小玉迷迷糊糊地想道，對了, 怎麽沒有看見費佳和科裏亞？他們兩個是沒有來嗎？
小玉警長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她確信費奧多爾和果戈裏應該來過。只不過，或許費奧多爾知道這邊不用他發揮作用了吧。
小玉警長沒有道明這件事, 琢磨著回頭看看能不能聯系上費奧多爾和果戈裏。要是沒有他們作為plan b的保障，她還挺擔心自己被同化得太快，來不及保持意識對自己動手的。
小玉警長晃了晃腦袋, 把這些想法暫時壓下去, 示意陳龍帶小玉回老爹古董店休息，自己則拉上特魯招呼其他人回去。當然，她也沒忘記跟這些奔赴而來幫她的朋友們說聲“謝謝”。大部分人對此都毫不在意, 小玉幫過他們不少，現在也輪到他們幫回來了嘛。
——除了森鷗外。
只有森鷗外受傷的世界再次形成了。
小玉警長甚至差點招呼森鷗外回去，被森鷗外盯著看了一會兒, 小玉警長拍拍自己的腦袋：“噢, 不好意思, 忘記你就在這邊住了。”
森鷗外：“……”
森鷗外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因為他和其他人都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那就是來自平行世界的記憶, 和從亡者世界回來的靈魂們。
好在後面那件事暫時不需要他們來處理, 因為老爹已經叫上了他們：“跟老爹去古董店裏, 老爹需要研究研究你們現在的情況。”
十三個來自亡者世界的靈魂遲疑片刻，就答應下來。無他, 這是小玉的老爹，所以他們願意相信。更別提，自己身邊的親人和朋友也對他們點點頭，建議他們答應老爹。
旗會五人對中原中也笑了笑，說：“那麽，明天見，中也。”
曾經在他面前都沒有能夠留下全屍的朋友們如此鮮活地站在他面前，讓中原中也都有些鼻尖發酸。他都快要覺得自己在做夢，好在他從來不做夢，因此讓他感受到了此刻的真實。
江戶川菊則抱了抱自己的孩子，溫柔道：“晚安，小亂步。”
江戶川亂步別過臉，嘟囔了句：“我又不是小孩子，這麽叫我，很丟臉的。”
江戶川繁男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笑了笑，又飛快地揩了下眼角。而後，他鄭重地對福澤社長道：“我們都聽小玉說了，真的非常感謝您這些年對亂步的照顧。”
尾崎紅葉一眨不眨地凝視著眼前的人，恍若自己身在夢中。間貫一耐心地等候著她的反應，帶著些許書卷氣的臉上是如沐春風的微笑。
終於，尾崎紅葉伸出手，指尖顫抖，搭在間貫一的手臂上。靈魂是什麽溫度呢？尾崎紅葉在這一刻知道，是沒有溫度而又溫暖的。
與謝野晶子和立原道造近乎呼吸凝滯，望著面容不改的立原道紀。
到頭來，反而是立原道紀溫聲對他們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與謝野小姐，道造。對不起，讓你們難過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明天或許是個敘舊的好機會。”
泉鈴和泉清次把泉鏡花抱在懷中。他們一家三口都很安靜，彼此的呼吸聲卻能夠讓泉鏡花清晰地認識到，她的父母在她身邊。
“抱歉，鏡花，”泉鈴摸了摸泉鏡花的腦袋，心疼道，“把夜叉白雪留給你，卻沒有跟你說清楚，真是抱歉。”
泉鏡花輕輕搖了搖頭，臉頰貼在母親的臂彎裏，輕聲道：“不，我很高興，有你們留給我的東西。”
盡管曾經因為誤會而無比憎惡夜叉白雪，但在得知那是母親留給她的“禮物”後，泉鏡花再也沒有討厭過夜叉白雪。
織田作之助對呆滯狀態中的兩個好友笑了笑，又伸出手，一邊一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聲線平穩，一如當初：“我回來了。你們現在過得怎麽樣？”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其實這些小玉跟我說過，我也很感謝小玉幫你們兩個說清楚了一切。但是我還是想聽你們自己說說。今晚有時間嗎？”
後面的話，不用織田作之助說，太宰治和阪口安吾已經了然。太宰治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揚起一個笑容：“當然！織田作，小玉有沒有跟你說，我現在可是肩負社團信任的男人！”
阪口安吾呼吸發顫，卻還是極力鎮定著口吻，說：“那今晚去Lupin酒吧聚聚？如果織田君能夠從老爹古董店出來的話。”
織田作之助後知後覺：“啊，這個我不清楚。”
“沒關系的呢～”太宰治垂下眼睛，想要掩飾自己的情緒，但臉上還是抑制不住地溢出幾分笑意，“明天晚上也可以。”
蘭波在場中認識的只有港口Mafia的幾位，包括森鷗外、尾崎紅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但拋開後面那三個人都有自己情侶或者朋友相見不說，蘭波也不是很想跟森鷗外聊天。
蘭波漠然地移開視線，就見小玉警長對他招招手：“走吧，阿蒂爾。等會兒老爹古董店的人會很多，不知道能不能空出房間來給你。不過今天晚上恐怕大家都不太能睡得著？”
蘭波頓了頓。除非必要，他不會把什麽話都悶在心裏，索性直截了當地問小玉警長：“剛才在那個你們說的黑影王國裏，為什麽還要回頭拉上我？”
“老爹，晚上需要我幫忙嗎？”小玉警長正偏過頭去跟老爹說話，聞言回過頭，沖蘭波一笑，輕快道，“大概是因為十三區真的很缺異能人才？”
老爹則在小玉警長說完話後，斷然拒絕了小玉警長的幫助：“老爹叫特魯來幫忙就可以了。 ”
“哦……好吧。”
小玉警長聳了聳肩，又對蘭波說：“開玩笑的，十三區當然歡迎你，但如果你想回法蘭西也可以，去任何地方都沒問題。”
說到法蘭西，小玉警長就想起了看守默爾索監獄的法蘭西異能者阿爾貝，現在還倒黴地保持著吸血鬼狀態呢。估計等會兒他們還要研究怎麽把吸血鬼變回來。
好在……小玉警長瞥了一眼熟睡中的小玉，她完全相信，十二歲的小玉，哪怕是變成了黑影女王，也會記得把吸血鬼從橫濱裏翻出來。
反正港口Mafia大廈都空了，那些吸血鬼應該就在下面關著。福地櫻癡又不搞事了，吸血鬼就算能沖破牢籠也不會動的。
小玉警長當然也把這件事告訴了其他人。
森鷗外：“……”
森鷗外無語道：“你的意思是，港口Mafia大廈的地下層，現在有一群吸血鬼大軍？”
小玉警長糾正道：“是可能有。”
森鷗外冷漠臉。對於小玉的話，他現在已經不憚於以最壞的結果去考慮。
“嘿，別這麽嚴肅嘛。”小玉警長說，“最起碼你可以想想看，黑影女王只是送你去開公交車了，又沒有讓地下層的吸血鬼咬你。”
森鷗外他還得謝謝咱呢！
陳龍：“……小玉，這種事不可以幹的。”
陳龍真的不想哪一天他發現“法外狂徒竟是我侄女兒？！”這種讓他會昏過去的事情。
森鷗外：“……”
他不禁對陳龍投去感激的一眼，又將目光投向中原中也、尾崎紅葉這兩個得力助手，可惜他們已經被身邊的人牽絆住，無暇分心看這邊。
森鷗外冷靜地想了會兒，算了，至少小玉說的是實話。小玉和陳龍會跟他講道理，黑影女王可不會。要不是小玉的理智有在約束自身，誰知道他現在會變成什麽鬼樣子？
小玉警長用手拂了拂劉海：“放心吧，龍叔，我當然不會這麽幹的。畢竟比起讓他變成吸血鬼，還是嚴防死守舊金山港和橫濱港的貿易往來更讓他心痛呢。”
森鷗外：“……”
森鷗外陷入了沈思：未來的小玉到底都幹了些什麽啊？！
可惜除了小玉警長，沒人能夠回答他這個問題。而小玉警長是絕對不會告訴他這些的。
“……”
.
老爹古董店一行人回往古董店，打包了一串靈魂。幸好這會兒是深更半夜，不然橫濱的都市怪談又要多一個了。
橫濱的一行人各回各家，各自消化自己的記憶。
相比之下，從米花町那邊趕過來的朋友們比較輕松，平行世界好歹屬於科學範疇，他們可以接受，又不用消化記憶，於是他們很輕松地踏上了回米花町的路，赤井秀一和茱蒂則準備找個酒店休息一下，明天再回紐約。
見麻煩解決，小蛇立刻就奔往了去巴黎的航班，那邊還有一個工作在等她呢。牛戰士也沒閑著，回墨西哥準備下一場比賽了。
布萊克警長留了下來。他對那些靈魂很好奇，老爹也沒有拒絕布萊克警長的到訪。
於是老爹、特魯和布萊克警長到魔法資料室裏待著，其他靈魂也自覺地跟了過去。
陳龍則抱著小玉到樓上睡覺。
被老爹拒絕幫助，小玉警.長索性溜達到外面。
現在是淩晨兩點多接近三點，天空依然呈現夜間的深色，但和一個小時前相比，卻截然不同。天空重新恢覆了月色和星光，死寂的黑色變為深藍寶石一樣的色彩，靜謐而祥和。
那座參天巨木仍然支撐著橫濱的天空，從伸展的樹枝間散落的點點螢火，融入月色和星光之中，居然給橫濱這座城市增添了久違的浪漫。
小玉警長側首，問：“嗨，費佳，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呢？居然沒有跑路？我以為你不打算蹲監獄——科裏亞不在？”
一個身影從道路的盡頭轉過來，赫然是費奧多爾。他沒有回答小玉前面的問題，只回答了最後一句：“尼古萊走了，說既然不幹了，他就要出去玩了。”
“那好吧。”小玉警長嘆了口氣，“只能我自己動手抓人蹲監獄了。”
費奧多爾做了一個思考的表情，問：“如果舉報他的話，能減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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