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溺愛（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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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溺愛（5.17）
得到滿意的結果, 小玉就連回到老爹古董店仍然滿臉笑容。
正在前門拖地的庫拉索看見小玉，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向她打招呼，就聽小玉說：
“你怎麽知道我去催更成功了？”
正準備去廚房倒水而路過的陳龍：“……”
庫拉索誠實道：“我不知道。”頓了頓, 她又對小玉露出淺淺的微笑，“但現在知道了。恭喜。”
小玉嘿嘿一笑，從口袋裏掏了顆糖果，放到庫拉索手裏：“謝謝你的恭喜, 庫拉索。”
庫拉索本想摸摸小玉的腦袋，又想起自己還在拖地, 兩手可能不太幹凈，就停下了，只是收好小玉給的糖果, 又對她笑了笑。然後, 庫拉索換了掃帚，走到老爹古董店門前的空地，繼續打掃這邊的衛生。
特魯和霍華德應該也在其他地方打掃衛生, 不見人影。至於老爹，當然不會在其他人打掃衛生的時候留在灰塵揚起的房間裏，小玉估摸著老爹可能在魔法資料室。因為魔法資料室是老爹古董店裏唯一一個不需要日常打掃的屋子。
陳龍則停在原地, 奇怪地問小玉：“你最近在看什麽？怎麽還要去催更？——等等, 你怎麽催的？該不會是直接找到作者了吧？可是你怎麽知道作者住在哪裏？”
“一篇推理小說, 非常好看。”小玉興沖沖道, “亂步哥給我的。至於作者的地址, 是我找種田長官問到的。”
陳龍：“種田長官為什麽……算了。”
陳龍嘆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自從來了橫濱，隨著小玉認識的人越來越多, 好像也有越來越多的人慣著小玉。他承認自家小孩是很值得被愛，但是這已經算溺愛了吧！
這邊太宰治經常教點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邊阿尼亞、灰原哀天天給她打掩護……還有，小玉絕對有他不知道的資金來源，不然她出門哪裏來的那麽多零花錢打車？！
光是稍微想一想，陳龍就倍感頭疼——完全沒有意識到，真正寵孩子其實集中在老爹古董店的監護人們身上。
“龍叔龍叔！”
小玉三兩步跳到陳龍身邊，伸出去晃陳龍的手臂，仰著臉看他，不知道的人怎麽看她怎麽覺得乖巧：“你是不知道，橫溝——哦，就是作者，他叫橫溝正史——橫溝他好像有個秘密。”
還沒等陳龍叮囑小玉不可以再因為好奇，而再向從前詢問阪口安吾那樣追問橫溝正史，小玉就倒豆子似的把她掌握的情況都告訴了陳龍。
末了，小玉總結說：“我覺得，他可能有些不好的想法。”
陳龍的註意力當即就被轉移了。聽著小玉的描述，他也輕輕皺起了眉毛。
這時，一道聲音從樓上傳下來：
“他確實很有可能產生這種想法。”
阪口安吾站在樓梯口，身上的睡衣已經換回了西裝。他一邊往下走，一邊說：“種田長官把小玉拜托他查的內容發給我了。小玉去拜訪的橫溝正史去醫院檢查出了結腸癌，最多不過半年的壽命。如果他真的那麽想要寫出一本超級推理小說，或許會做點什麽？[註1]”
小玉和陳龍的表情瞬間變得一模一樣，二臉震驚，異口同聲：“什麽？！”
而後，他們又同時偏移了關註點：“安吾哥/安吾，你才睡了三個多小時，不再睡會兒嗎？”
——小玉上午十一點下課，就緊趕慢趕去異能特務科找阪口安吾了。等她把阪口安吾拽回來，差不多都到了十二點。阪口安吾還簡單在老爹古董店吃了一點午餐才上樓睡的覺，到這會兒三點多，睡眠時間甚至不到四個小時。
阪口安吾失笑了一陣，可見小玉和陳先生果然不愧是叔侄。
“其實真的還好。”阪口安吾話落，換來小玉和陳龍不讚同的目光。
陳龍：“小玉說，你都困得睡過去了，還是再睡會兒吧。如果餓了，我去給你煮個面條，吃完再睡好了。反正你有兩天假期，磨刀不誤砍柴工，安吾。”
小玉附和：“就是就是！”
阪口安吾很快就被他們兩個“打敗”，退步道：“好吧，我想看一會兒郵件就去——”
“不，你不想。”小玉無情道，“安吾哥你的手機已經被我順走了，我是不會告訴你放在哪裏的。龍叔的電腦有密碼。除了龍叔，老爹古董店裏沒有其他人擁有電腦。”
阪口安吾下意識伸手進口袋，果然沒有找到他的手機。
阪口安吾：“……”
“你什麽時候——算了。”阪口安吾想起了之前ID卡被順走的那天，不由得嘆了口氣。他對這種事其實還算習慣，畢竟以前太宰治也沒少這麽順他和織田作之助的口袋。
想到這裏，阪口安吾的神情不禁微妙了起來。他這是造了什麽孽？前有太宰治，後有小玉。這兩個熊孩子沒一天安分，前者讓他心死，後者讓他社死……果然這個世界還是毀滅算了！
小玉得意洋洋一笑，見陳龍看過來，又趕緊四指並攏，發誓道：“這不算偷竊，龍叔。你知道的，這是為了讓安吾哥休息。”
陳龍默了默，還是叮囑道：“下不為例。”
“嗯嗯！”小玉答應得十分爽快。
阪口安吾最終還是被趕回去睡覺了。小玉還貼心地給他蓋了個睡帽。
——這待遇，可是當初【費奧多爾】和果戈裏都沒有的！
.
安吾睡了，但是他提供的信息還是讓小玉和陳龍討論了一陣。
小玉不太懂“結腸癌”具體什麽情況，但光是“癌癥”就很夠問題了。
“如果是因為得了結腸癌，橫溝是不是想把自己幹掉？”
小玉發散思維，渾然不知自己已經猜中了真相：“電視劇和動畫片不是很多這樣的嗎？因為快要死了，所以做什麽事都有可能。”
陳龍也陷入了沈思：“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難道他要自殺？”
“不對。”小玉靈光一現，雙手“啪”地一拍，“他說要一個朋友幫忙。所以應該是請那個朋友殺他。”
說到這裏，小玉有些頭疼：“要是馬符咒還在就好了。那我就可以把符咒給橫溝用。”
陳龍垂下眼睛，思索片刻後，他直言道：“小玉，馬符咒還在老爹古董店。”
“欸？”
小玉大吃一驚：“不是說送回到舊金山——龍叔你還沒有寄回去？”
“嗯。”陳龍，“因為我還在考慮一件事。”他沒有說這是什麽事，徑直往後說：“而且這樣也能以防萬一。就比如現在這種情況。”
“那我現在就帶馬符咒去找橫溝？”小玉興沖沖問道。
然而陳龍卻搖了搖頭：“不。”
在小玉的臉上浮起疑惑時，陳龍蹲下來，扶住小玉的肩膀，盡量讓自己說的話更加簡單，更加能夠讓十二歲的小女孩聽懂：“小玉，你得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要你拿馬符咒去幫忙的。”
之前芥川龍之介是這樣，現在橫溝正史也是這樣。
陳龍的意思當然不是芥川龍之介能借用馬符咒，橫溝正史就不能。恰恰相反，如果可以的話，他很高興小玉能夠拿符咒去救人。
但有一件事，陳龍意識到，必須讓小玉理解。因為他是大人，也是小玉的監護人。
“事實上，如果想要發揮馬符咒最大的用處，難道我們不應該把馬符咒放在老爹古董店或者十三區，而是把它交給醫生，是不是？那樣所有疾病都會消失，但是……”
小玉積極作答：“我知道！但是這樣會破壞平衡！”
陳龍頓了一下，肯定了小玉的說法：“對。”
生老病死，同樣是平衡的一環。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疾病，情況會變得不可想象，地球無法負擔如此之多的人類生存，反而會走向滅亡。
而且，“符咒並不應該被任何人所持有，”陳龍一直這樣認為，“可並不一定所有人都這樣認為。你和芥川的關系不錯，芥川又知道符咒，他和他身邊的人也不會把符咒的存在說出去。但，你只見過那位橫溝先生一面，你能確定他是什麽樣的人嗎？”
小玉想了想，有點洩氣道：“不能。”
“但這不是你的錯，小玉。”陳龍擡起一只手，揉揉小女孩的腦袋，“沒有誰能一下子就完全地認識另一個人。”
“說不定亂步哥和太宰哥可以？”
“亂步和太宰？他們是很聰明，但是人從來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被認識的。歷史上無數的實例都能證明這一點。”
陳龍也同樣深知這一點，即使他從來都願意用善意去看待別人。
他對小玉解釋道：“小玉，就連一個人都不一定能夠認識自己。蘇格拉底也主張‘認識你自己’，如果人真的那麽容易被認識，蘇格拉底就不會有這樣的主張了。”
“雖然有點難懂，但我想我會思考一下這個主張的。”小玉說，“或許就像一個人的善面和惡面也很覆雜那樣？雖然費佳對我態度友好，偶爾也會提醒我一些事，但是他還是想消滅異能者。”
“能夠想到這裏，就已經很不錯了。”
陳龍笑了笑，溫聲說：“更重要的是，你沒有救每一個人的義務，小玉。”
人力終歸有不能及之事，如果不提前告訴小玉，將來的某一天，她一定會失望和困惑。
陳龍認認真真地告訴小玉：“你還是個小孩子，還沒有成為小玉警長，拯救世界的任務就先交給大人好了。”
小玉聲音清脆：“可是太宰哥說，只有單純的小孩子才會想著拯救世界，大人巴不得世界毀滅。”
陳龍：“……”太宰平常都在跟小玉說什麽啊！
正好踏進老爹古董店的太宰治：“……”
面對陳龍移過來的目光，太宰治緩緩地，緩緩地，後退了一步。
太宰治：哇，今天的太陽真好看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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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滿意的結果, 小玉就連回到老爹古董店仍然滿臉笑容。
正在前門拖地的庫拉索看見小玉，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向她打招呼，就聽小玉說：
“你怎麽知道我去催更成功了？”
正準備去廚房倒水而路過的陳龍：“……”
庫拉索誠實道：“我不知道。”頓了頓, 她又對小玉露出淺淺的微笑，“但現在知道了。恭喜。”
小玉嘿嘿一笑，從口袋裏掏了顆糖果，放到庫拉索手裏：“謝謝你的恭喜, 庫拉索。”
庫拉索本想摸摸小玉的腦袋，又想起自己還在拖地, 兩手可能不太幹凈，就停下了，只是收好小玉給的糖果, 又對她笑了笑。然後, 庫拉索換了掃帚，走到老爹古董店門前的空地，繼續打掃這邊的衛生。
特魯和霍華德應該也在其他地方打掃衛生, 不見人影。至於老爹，當然不會在其他人打掃衛生的時候留在灰塵揚起的房間裏，小玉估摸著老爹可能在魔法資料室。因為魔法資料室是老爹古董店裏唯一一個不需要日常打掃的屋子。
陳龍則停在原地, 奇怪地問小玉：“你最近在看什麽？怎麽還要去催更？——等等, 你怎麽催的？該不會是直接找到作者了吧？可是你怎麽知道作者住在哪裏？”
“一篇推理小說, 非常好看。”小玉興沖沖道, “亂步哥給我的。至於作者的地址, 是我找種田長官問到的。”
陳龍：“種田長官為什麽……算了。”
陳龍嘆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自從來了橫濱，隨著小玉認識的人越來越多, 好像也有越來越多的人慣著小玉。他承認自家小孩是很值得被愛，但是這已經算溺愛了吧！
這邊太宰治經常教點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邊阿尼亞、灰原哀天天給她打掩護……還有，小玉絕對有他不知道的資金來源，不然她出門哪裏來的那麽多零花錢打車？！
光是稍微想一想，陳龍就倍感頭疼——完全沒有意識到，真正寵孩子其實集中在老爹古董店的監護人們身上。
“龍叔龍叔！”
小玉三兩步跳到陳龍身邊，伸出去晃陳龍的手臂，仰著臉看他，不知道的人怎麽看她怎麽覺得乖巧：“你是不知道，橫溝——哦，就是作者，他叫橫溝正史——橫溝他好像有個秘密。”
還沒等陳龍叮囑小玉不可以再因為好奇，而再向從前詢問阪口安吾那樣追問橫溝正史，小玉就倒豆子似的把她掌握的情況都告訴了陳龍。
末了，小玉總結說：“我覺得，他可能有些不好的想法。”
陳龍的註意力當即就被轉移了。聽著小玉的描述，他也輕輕皺起了眉毛。
這時，一道聲音從樓上傳下來：
“他確實很有可能產生這種想法。”
阪口安吾站在樓梯口，身上的睡衣已經換回了西裝。他一邊往下走，一邊說：“種田長官把小玉拜托他查的內容發給我了。小玉去拜訪的橫溝正史去醫院檢查出了結腸癌，最多不過半年的壽命。如果他真的那麽想要寫出一本超級推理小說，或許會做點什麽？[註1]”
小玉和陳龍的表情瞬間變得一模一樣，二臉震驚，異口同聲：“什麽？！”
而後，他們又同時偏移了關註點：“安吾哥/安吾，你才睡了三個多小時，不再睡會兒嗎？”
——小玉上午十一點下課，就緊趕慢趕去異能特務科找阪口安吾了。等她把阪口安吾拽回來，差不多都到了十二點。阪口安吾還簡單在老爹古董店吃了一點午餐才上樓睡的覺，到這會兒三點多，睡眠時間甚至不到四個小時。
阪口安吾失笑了一陣，可見小玉和陳先生果然不愧是叔侄。
“其實真的還好。”阪口安吾話落，換來小玉和陳龍不讚同的目光。
陳龍：“小玉說，你都困得睡過去了，還是再睡會兒吧。如果餓了，我去給你煮個面條，吃完再睡好了。反正你有兩天假期，磨刀不誤砍柴工，安吾。”
小玉附和：“就是就是！”
阪口安吾很快就被他們兩個“打敗”，退步道：“好吧，我想看一會兒郵件就去——”
“不，你不想。”小玉無情道，“安吾哥你的手機已經被我順走了，我是不會告訴你放在哪裏的。龍叔的電腦有密碼。除了龍叔，老爹古董店裏沒有其他人擁有電腦。”
阪口安吾下意識伸手進口袋，果然沒有找到他的手機。
阪口安吾：“……”
“你什麽時候——算了。”阪口安吾想起了之前ID卡被順走的那天，不由得嘆了口氣。他對這種事其實還算習慣，畢竟以前太宰治也沒少這麽順他和織田作之助的口袋。
想到這裏，阪口安吾的神情不禁微妙了起來。他這是造了什麽孽？前有太宰治，後有小玉。這兩個熊孩子沒一天安分，前者讓他心死，後者讓他社死……果然這個世界還是毀滅算了！
小玉得意洋洋一笑，見陳龍看過來，又趕緊四指並攏，發誓道：“這不算偷竊，龍叔。你知道的，這是為了讓安吾哥休息。”
陳龍默了默，還是叮囑道：“下不為例。”
“嗯嗯！”小玉答應得十分爽快。
阪口安吾最終還是被趕回去睡覺了。小玉還貼心地給他蓋了個睡帽。
——這待遇，可是當初【費奧多爾】和果戈裏都沒有的！
.
安吾睡了，但是他提供的信息還是讓小玉和陳龍討論了一陣。
小玉不太懂“結腸癌”具體什麽情況，但光是“癌癥”就很夠問題了。
“如果是因為得了結腸癌，橫溝是不是想把自己幹掉？”
小玉發散思維，渾然不知自己已經猜中了真相：“電視劇和動畫片不是很多這樣的嗎？因為快要死了，所以做什麽事都有可能。”
陳龍也陷入了沈思：“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難道他要自殺？”
“不對。”小玉靈光一現，雙手“啪”地一拍，“他說要一個朋友幫忙。所以應該是請那個朋友殺他。”
說到這裏，小玉有些頭疼：“要是馬符咒還在就好了。那我就可以把符咒給橫溝用。”
陳龍垂下眼睛，思索片刻後，他直言道：“小玉，馬符咒還在老爹古董店。”
“欸？”
小玉大吃一驚：“不是說送回到舊金山——龍叔你還沒有寄回去？”
“嗯。”陳龍，“因為我還在考慮一件事。”他沒有說這是什麽事，徑直往後說：“而且這樣也能以防萬一。就比如現在這種情況。”
“那我現在就帶馬符咒去找橫溝？”小玉興沖沖問道。
然而陳龍卻搖了搖頭：“不。”
在小玉的臉上浮起疑惑時，陳龍蹲下來，扶住小玉的肩膀，盡量讓自己說的話更加簡單，更加能夠讓十二歲的小女孩聽懂：“小玉，你得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要你拿馬符咒去幫忙的。”
之前芥川龍之介是這樣，現在橫溝正史也是這樣。
陳龍的意思當然不是芥川龍之介能借用馬符咒，橫溝正史就不能。恰恰相反，如果可以的話，他很高興小玉能夠拿符咒去救人。
但有一件事，陳龍意識到，必須讓小玉理解。因為他是大人，也是小玉的監護人。
“事實上，如果想要發揮馬符咒最大的用處，難道我們不應該把馬符咒放在老爹古董店或者十三區，而是把它交給醫生，是不是？那樣所有疾病都會消失，但是……”
小玉積極作答：“我知道！但是這樣會破壞平衡！”
陳龍頓了一下，肯定了小玉的說法：“對。”
生老病死，同樣是平衡的一環。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疾病，情況會變得不可想象，地球無法負擔如此之多的人類生存，反而會走向滅亡。
而且，“符咒並不應該被任何人所持有，”陳龍一直這樣認為，“可並不一定所有人都這樣認為。你和芥川的關系不錯，芥川又知道符咒，他和他身邊的人也不會把符咒的存在說出去。但，你只見過那位橫溝先生一面，你能確定他是什麽樣的人嗎？”
小玉想了想，有點洩氣道：“不能。”
“但這不是你的錯，小玉。”陳龍擡起一只手，揉揉小女孩的腦袋，“沒有誰能一下子就完全地認識另一個人。”
“說不定亂步哥和太宰哥可以？”
“亂步和太宰？他們是很聰明，但是人從來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被認識的。歷史上無數的實例都能證明這一點。”
陳龍也同樣深知這一點，即使他從來都願意用善意去看待別人。
他對小玉解釋道：“小玉，就連一個人都不一定能夠認識自己。蘇格拉底也主張‘認識你自己’，如果人真的那麽容易被認識，蘇格拉底就不會有這樣的主張了。”
“雖然有點難懂，但我想我會思考一下這個主張的。”小玉說，“或許就像一個人的善面和惡面也很覆雜那樣？雖然費佳對我態度友好，偶爾也會提醒我一些事，但是他還是想消滅異能者。”
“能夠想到這裏，就已經很不錯了。”
陳龍笑了笑，溫聲說：“更重要的是，你沒有救每一個人的義務，小玉。”
人力終歸有不能及之事，如果不提前告訴小玉，將來的某一天，她一定會失望和困惑。
陳龍認認真真地告訴小玉：“你還是個小孩子，還沒有成為小玉警長，拯救世界的任務就先交給大人好了。”
小玉聲音清脆：“可是太宰哥說，只有單純的小孩子才會想著拯救世界，大人巴不得世界毀滅。”
陳龍：“……”太宰平常都在跟小玉說什麽啊！
正好踏進老爹古董店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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