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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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聲音
“你幹什麽呀！”
小玉扒拉開果戈裏的手, 瞪著眼睛看他，但聲音還是下意識壓低：“你該不會是想要偷符咒吧？”她可還記得，上次果戈裏對符咒很感興趣的樣子, 還被費佳給警告了呢。
果戈裏理不直氣也壯道：“什麽叫偷符咒？我只是想看看而已。又不會像阿陀那樣拿走，你擔心什麽？”
他反過來問小玉：“那你呢？你不睡覺，大半夜的出來做什麽？”
小玉不由得頓了一下，然後她同樣理不直氣也壯道：“我就是下樓倒水喝, 不然呢？”
果戈裏盯著小玉看，小玉也盯著果戈裏看。他們互相對視了一會兒。
最終, 還是小玉先開口：“行了行了，那個，科裏亞, ”她無師自通地稱呼起了果戈裏的昵稱, “你看啊，我們兩個呢，都沒說實話。當然了,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被老爹發現，對不對？我也不想被龍叔發現, 所以——”
“所以？”果戈裏好像知道小玉要說什麽了。
果然, 小玉說：“我可以帶你悄悄地看一眼符咒, 你不許告狀！”
果戈裏用食指點著下唇：“聽起來好像很有操作性呢～”
他和小玉對視一眼, 某種同為搞事人的默契讓他們伸出手, 擊了一下掌：“成交！”
“那你必須發誓, ”小玉用手肘拐了拐果戈裏, 口吻嚴肅道：“你保證，只是看一看符咒, 什麽都不做。要是你動壞心思，就要一輩子留在老爹古董店裏打工！”
果戈裏：“……”這個違背諾言的代價是不是也太沈重了點？
“唔，聽起來真是個不自由的選擇。”果戈裏歪了歪腦袋，散漫道：“那好吧，我就隨便地發一下誓了。”
“走走走，我們動作快點。”
小玉招呼著果戈裏，推開魔法資料室的門。
魔法資料室晚上不留燈，一片烏漆麻黑。果戈裏忍不住瞇了瞇眼睛，正要四處看看電燈開關時，就聽“啪”的一聲。
小玉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小手電筒，照亮了一小片魔法資料室。
果戈裏對此非常滿意：“小玉，你的準備還挺充分的嘛！”
“那當然了！”小玉得意道：“我可是跟著龍叔一路冒險過來的，什麽東西都還準備一份。”
果戈裏頗有些感興趣道：“陳龍？他還會冒險？”
這可不能怪他新奇，畢竟陳龍一看就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人。雖然不至於讓果戈裏討厭，但是總感覺格外無趣呢～
“那當然了！”小玉握著手電筒，上上下下地照了一圈，一邊尋找存放符咒的密碼箱，一邊嘴上還要回答果戈裏道：“龍叔什麽都會！我跟龍叔一起去過月球，也去過海底，你可別小瞧龍叔！”
小玉熟練地把符咒密碼箱從櫃櫥底下拉出來。然後她思索了一會兒，輸入密碼。
密碼箱再次被打開。
“哦，龍叔，你的密碼真是越來越簡單了～”
小玉嘀咕了一句，抱起密碼箱，站得離果戈裏遠遠的，說道：“喏，這就是符咒。快看，看一眼我就要鎖起來了。”
說完，小玉才看見，就在她忙著找符咒密碼箱的時候，果戈裏不知道從哪裏薅了一瓶藥水。他現在對於魔法資料室裏的其他東西，比對符咒更感興趣了。
“小玉，這是什麽？”果戈裏兩根指頭拎著藥水，在眼前晃蕩，被撲克牌方片眼罩遮著一只眼睛，都完全無法阻擋他臉上的興味盎然。
“我不知道。但是你最好放下。”
小玉合上符咒密碼箱，重新放回到櫃櫥底下，然後劈手從果戈裏手裏拿過那瓶藥水，“不然，誰知道這瓶藥水到底是給人喝下去的，還是噴一噴，又或者聞到味道都能起效——你什麽時候打開的瓶塞？！”
果戈裏無辜地舉起雙手：“早就打開了啊，你沒註意到嗎？”
“我怎麽可能註意到……”小玉說著話，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又張了張口，後知後覺地發現：“哇哦，我的聲音怎麽變成你的聲音了？”
“聽起來好奇怪哦——”果戈裏剛要嘲笑一把，就聽到自己的聲音有點不對勁。
果戈裏頓住了。
果戈裏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果戈裏試探著發出了一個音節。
果戈裏閉上了嘴巴。
然而小玉已經聽出來了：“這不是我的聲音嗎？”
她呼出一口氣，驚嘆道：“哇哦，是交換聲音的藥水，一聞到味道就會起作用！好酷！我怎麽不記得筆記本裏有這瓶藥水？回頭我要翻翻看。”
果戈裏：“……”
果戈裏很想制止小玉，讓她不要用他的聲音發出這麽離譜的語調，但是一想到他如果開口，就會發出小女孩的聲音，果戈裏就有點不想開口了。
小玉完全沒有半點兒別扭，反倒興致勃勃地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啊→啊↗啊↗↘啊↓！”
果戈裏選擇直接動手捂住小玉的嘴巴。
小玉揮舞著胳膊，從果戈裏的控制裏逃脫出來，反過身對果戈裏做了個鬼臉：“活該！誰叫你亂動藥水的？”
“……有沒有辦法解決？”果戈裏最終還是發出了聲音，清脆的小女孩聲音，再配上那張其實挺有些帥氣的臉，顯得格外奇怪。
果戈裏就連一向活潑的語氣都不用了，盡量把自己的語調放平，平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入土為安。
“那得看看老爹或者特魯的筆記，但是我現在還有別的事要做。”小玉叉腰，非常大聲地譴責果戈裏，“你不能耽誤我的正事啊！”
果戈裏：“……我陪你過去，然後我們回來解決這個問題。”
“可是我要去異能特務科啊。”小玉詫異道：“你去異能特務科？你現在不還是異能特務科的犯罪分子嗎？”
果戈裏：“那我就在這裏等你。”
“不行。”小玉又搖搖頭，“這裏有符咒。我才不會讓你一個人待在這裏呢。你還是跟我一起過去吧。”
果戈裏面無表情道：“到那邊，我是不會說話的。”
小玉眼珠子一轉，說道：“隨你啦！走吧，我們出發了。”
剛走出幾步，小玉又轉回來，對果戈裏伸出手，笑瞇瞇道：“科裏亞，等出了老爹古董店，你就能那個瞬移的異能力了，對吧？不如幫個忙，趕趕路唄？來吧來吧，我們趕時間。回來還要睡覺呢。明天白天，你要給老爹打工，我要去武裝偵探社補課，咱倆的時間都很寶貴。”
果戈裏有點納悶了。有事科裏亞，無事果戈裏——這小女孩怎麽跟阿陀那家夥一個德性？
想到這裏，果戈裏的嘴角拉長，揚起一個弧度極大的笑容，然而眼睛裏毫無笑意，看著分外詭異：“讓我用異能力帶你？你就不怕我把你帶到天人五衰的其他人那裏去嗎？”
如果是用果戈裏的本音，這話加上他的表情，真的很有恐嚇小孩子的氛圍感。
奈何，現在果戈裏用的是小玉的聲音，恐怖程度直接down到谷底。
更別提站在他對面的還是小玉。小玉直接大吃一驚：“啊？你不想要你的聲音變回來啦？而且，你難道要用這個聲音去跟你的同事說話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小玉敬果戈裏是個勇士。
更何況，小玉雙手插進口袋裏，摸了摸裏面的龍符咒和蛇符咒，她才沒那麽傻呢。
果戈裏：“……”
很好，這段直接垮掉了。
果戈裏的笑臉也垮掉了：“沒意思——沒勁兒透了！”
小玉攤了攤手：“好啦，看來你沒有其他異議了，那我們出發？”
果戈裏鼓起臉頰，拎著小玉的領子，大步朝外走。
剛一離開老爹古董店的範圍，果戈裏的鬥篷外套亮起金色的光圈。
小玉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彎腰鉆了進去。
果戈裏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撇撇嘴，彎腰也跟了上去。
.
雖然果戈裏的異能力有三十米距離的限制，但有這樣的瞬移異能力，小玉和果戈裏趕到異能特務科的速度快了不少。
當然，這裏必須要忽略掉——
如果有人晚上不慎沒睡著，起床時看見一大一小兩個人憑空出現，還時不時嘀咕著“走錯了走錯了。”“科裏亞！是那邊！”“都怪你不看路！”“明明你是駕駛員，看路的人應該是你啊！”等等諸如此類互相推鍋的話，恐怕會以為自己遇到了都市深夜怪談吧。
和到點就睡覺的老爹古董店相比，異能特務科的午夜十二點就有點繁忙了。這個時間點，異能特務科依舊燈火通明。
為了避免被異能特務科的其他人看見果戈裏，小玉給果戈裏指了個路，他們兩個傳送到了距離阪口安吾辦公室比較近的位置。
小玉拍拍果戈裏的手臂，說了一聲：“科裏亞的異能力太酷啦！你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果戈裏莫名地有種自己被小玉當成小孩子的錯覺。
他連忙搖搖頭，甩掉這個可怕的想法。
果戈裏倚著墻壁，抱臂站了沒多久，就見小玉折返回來。
“搞定了。”小玉長長地感嘆地了一聲，“安吾哥真是太辛苦了。這個時間點竟然還在上班。我已經把ID卡給他了，順帶催他早點回去睡覺。唉，下次有空再叫安吾哥來老爹古董店吃吃飯吧。”
果戈裏可不想要有人再來老爹古董店跟他搶飯。他敲了敲小玉的腦袋：“接下來，請回答！”
“嗯？”
果戈裏盯著小玉，幽幽地問道：“你是選擇自己走回老爹古董店，還是讓那個什麽叫安吾的來老爹古董店吃飯？”
“……”
小玉沈默了一下。
然後她反手拍了拍果戈裏的手掌，語重心長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可以喊安吾哥叫車，而且不帶你，讓你自己瞬移回去？”
果戈裏：“……”這倒黴孩子該不會是被阿陀給帶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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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扒拉開果戈裏的手, 瞪著眼睛看他，但聲音還是下意識壓低：“你該不會是想要偷符咒吧？”她可還記得，上次果戈裏對符咒很感興趣的樣子, 還被費佳給警告了呢。
果戈裏理不直氣也壯道：“什麽叫偷符咒？我只是想看看而已。又不會像阿陀那樣拿走，你擔心什麽？”
他反過來問小玉：“那你呢？你不睡覺，大半夜的出來做什麽？”
小玉不由得頓了一下，然後她同樣理不直氣也壯道：“我就是下樓倒水喝, 不然呢？”
果戈裏盯著小玉看，小玉也盯著果戈裏看。他們互相對視了一會兒。
最終, 還是小玉先開口：“行了行了，那個，科裏亞, ”她無師自通地稱呼起了果戈裏的昵稱, “你看啊，我們兩個呢，都沒說實話。當然了,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被老爹發現，對不對？我也不想被龍叔發現, 所以——”
“所以？”果戈裏好像知道小玉要說什麽了。
果然, 小玉說：“我可以帶你悄悄地看一眼符咒, 你不許告狀！”
果戈裏用食指點著下唇：“聽起來好像很有操作性呢～”
他和小玉對視一眼, 某種同為搞事人的默契讓他們伸出手, 擊了一下掌：“成交！”
“那你必須發誓, ”小玉用手肘拐了拐果戈裏, 口吻嚴肅道：“你保證，只是看一看符咒, 什麽都不做。要是你動壞心思，就要一輩子留在老爹古董店裏打工！”
果戈裏：“……”這個違背諾言的代價是不是也太沈重了點？
“唔，聽起來真是個不自由的選擇。”果戈裏歪了歪腦袋，散漫道：“那好吧，我就隨便地發一下誓了。”
“走走走，我們動作快點。”
小玉招呼著果戈裏，推開魔法資料室的門。
魔法資料室晚上不留燈，一片烏漆麻黑。果戈裏忍不住瞇了瞇眼睛，正要四處看看電燈開關時，就聽“啪”的一聲。
小玉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小手電筒，照亮了一小片魔法資料室。
果戈裏對此非常滿意：“小玉，你的準備還挺充分的嘛！”
“那當然了！”小玉得意道：“我可是跟著龍叔一路冒險過來的，什麽東西都還準備一份。”
果戈裏頗有些感興趣道：“陳龍？他還會冒險？”
這可不能怪他新奇，畢竟陳龍一看就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人。雖然不至於讓果戈裏討厭，但是總感覺格外無趣呢～
“那當然了！”小玉握著手電筒，上上下下地照了一圈，一邊尋找存放符咒的密碼箱，一邊嘴上還要回答果戈裏道：“龍叔什麽都會！我跟龍叔一起去過月球，也去過海底，你可別小瞧龍叔！”
小玉熟練地把符咒密碼箱從櫃櫥底下拉出來。然後她思索了一會兒，輸入密碼。
密碼箱再次被打開。
“哦，龍叔，你的密碼真是越來越簡單了～”
小玉嘀咕了一句，抱起密碼箱，站得離果戈裏遠遠的，說道：“喏，這就是符咒。快看，看一眼我就要鎖起來了。”
說完，小玉才看見，就在她忙著找符咒密碼箱的時候，果戈裏不知道從哪裏薅了一瓶藥水。他現在對於魔法資料室裏的其他東西，比對符咒更感興趣了。
“小玉，這是什麽？”果戈裏兩根指頭拎著藥水，在眼前晃蕩，被撲克牌方片眼罩遮著一只眼睛，都完全無法阻擋他臉上的興味盎然。
“我不知道。但是你最好放下。”
小玉合上符咒密碼箱，重新放回到櫃櫥底下，然後劈手從果戈裏手裏拿過那瓶藥水，“不然，誰知道這瓶藥水到底是給人喝下去的，還是噴一噴，又或者聞到味道都能起效——你什麽時候打開的瓶塞？！”
果戈裏無辜地舉起雙手：“早就打開了啊，你沒註意到嗎？”
“我怎麽可能註意到……”小玉說著話，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又張了張口，後知後覺地發現：“哇哦，我的聲音怎麽變成你的聲音了？”
“聽起來好奇怪哦——”果戈裏剛要嘲笑一把，就聽到自己的聲音有點不對勁。
果戈裏頓住了。
果戈裏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果戈裏試探著發出了一個音節。
果戈裏閉上了嘴巴。
然而小玉已經聽出來了：“這不是我的聲音嗎？”
她呼出一口氣，驚嘆道：“哇哦，是交換聲音的藥水，一聞到味道就會起作用！好酷！我怎麽不記得筆記本裏有這瓶藥水？回頭我要翻翻看。”
果戈裏：“……”
果戈裏很想制止小玉，讓她不要用他的聲音發出這麽離譜的語調，但是一想到他如果開口，就會發出小女孩的聲音，果戈裏就有點不想開口了。
小玉完全沒有半點兒別扭，反倒興致勃勃地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啊→啊↗啊↗↘啊↓！”
果戈裏選擇直接動手捂住小玉的嘴巴。
小玉揮舞著胳膊，從果戈裏的控制裏逃脫出來，反過身對果戈裏做了個鬼臉：“活該！誰叫你亂動藥水的？”
“……有沒有辦法解決？”果戈裏最終還是發出了聲音，清脆的小女孩聲音，再配上那張其實挺有些帥氣的臉，顯得格外奇怪。
果戈裏就連一向活潑的語氣都不用了，盡量把自己的語調放平，平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入土為安。
“那得看看老爹或者特魯的筆記，但是我現在還有別的事要做。”小玉叉腰，非常大聲地譴責果戈裏，“你不能耽誤我的正事啊！”
果戈裏：“……我陪你過去，然後我們回來解決這個問題。”
“可是我要去異能特務科啊。”小玉詫異道：“你去異能特務科？你現在不還是異能特務科的犯罪分子嗎？”
果戈裏：“那我就在這裏等你。”
“不行。”小玉又搖搖頭，“這裏有符咒。我才不會讓你一個人待在這裏呢。你還是跟我一起過去吧。”
果戈裏面無表情道：“到那邊，我是不會說話的。”
小玉眼珠子一轉，說道：“隨你啦！走吧，我們出發了。”
剛走出幾步，小玉又轉回來，對果戈裏伸出手，笑瞇瞇道：“科裏亞，等出了老爹古董店，你就能那個瞬移的異能力了，對吧？不如幫個忙，趕趕路唄？來吧來吧，我們趕時間。回來還要睡覺呢。明天白天，你要給老爹打工，我要去武裝偵探社補課，咱倆的時間都很寶貴。”
果戈裏有點納悶了。有事科裏亞，無事果戈裏——這小女孩怎麽跟阿陀那家夥一個德性？
想到這裏，果戈裏的嘴角拉長，揚起一個弧度極大的笑容，然而眼睛裏毫無笑意，看著分外詭異：“讓我用異能力帶你？你就不怕我把你帶到天人五衰的其他人那裏去嗎？”
如果是用果戈裏的本音，這話加上他的表情，真的很有恐嚇小孩子的氛圍感。
奈何，現在果戈裏用的是小玉的聲音，恐怖程度直接down到谷底。
更別提站在他對面的還是小玉。小玉直接大吃一驚：“啊？你不想要你的聲音變回來啦？而且，你難道要用這個聲音去跟你的同事說話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小玉敬果戈裏是個勇士。
更何況，小玉雙手插進口袋裏，摸了摸裏面的龍符咒和蛇符咒，她才沒那麽傻呢。
果戈裏：“……”
很好，這段直接垮掉了。
果戈裏的笑臉也垮掉了：“沒意思——沒勁兒透了！”
小玉攤了攤手：“好啦，看來你沒有其他異議了，那我們出發？”
果戈裏鼓起臉頰，拎著小玉的領子，大步朝外走。
剛一離開老爹古董店的範圍，果戈裏的鬥篷外套亮起金色的光圈。
小玉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彎腰鉆了進去。
果戈裏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撇撇嘴，彎腰也跟了上去。
.
雖然果戈裏的異能力有三十米距離的限制，但有這樣的瞬移異能力，小玉和果戈裏趕到異能特務科的速度快了不少。
當然，這裏必須要忽略掉——
如果有人晚上不慎沒睡著，起床時看見一大一小兩個人憑空出現，還時不時嘀咕著“走錯了走錯了。”“科裏亞！是那邊！”“都怪你不看路！”“明明你是駕駛員，看路的人應該是你啊！”等等諸如此類互相推鍋的話，恐怕會以為自己遇到了都市深夜怪談吧。
和到點就睡覺的老爹古董店相比，異能特務科的午夜十二點就有點繁忙了。這個時間點，異能特務科依舊燈火通明。
為了避免被異能特務科的其他人看見果戈裏，小玉給果戈裏指了個路，他們兩個傳送到了距離阪口安吾辦公室比較近的位置。
小玉拍拍果戈裏的手臂，說了一聲：“科裏亞的異能力太酷啦！你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果戈裏莫名地有種自己被小玉當成小孩子的錯覺。
他連忙搖搖頭，甩掉這個可怕的想法。
果戈裏倚著墻壁，抱臂站了沒多久，就見小玉折返回來。
“搞定了。”小玉長長地感嘆地了一聲，“安吾哥真是太辛苦了。這個時間點竟然還在上班。我已經把ID卡給他了，順帶催他早點回去睡覺。唉，下次有空再叫安吾哥來老爹古董店吃吃飯吧。”
果戈裏可不想要有人再來老爹古董店跟他搶飯。他敲了敲小玉的腦袋：“接下來，請回答！”
“嗯？”
果戈裏盯著小玉，幽幽地問道：“你是選擇自己走回老爹古董店，還是讓那個什麽叫安吾的來老爹古董店吃飯？”
“……”
小玉沈默了一下。
然後她反手拍了拍果戈裏的手掌，語重心長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可以喊安吾哥叫車，而且不帶你，讓你自己瞬移回去？”
果戈裏：“……”這倒黴孩子該不會是被阿陀給帶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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