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監護人（評論2k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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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監護人（評論2k加更）
夜色裏, “飛毯”上幾人的身影逐漸變小。
中原中也問道：“首領，要追嗎？”
“……不必了。”森鷗外平靜地說道：“知道小玉和陳先生背後的組織是十三區，今天的目的也算達成了。”
畢竟在經歷過小玉帶來的一點點小小的“震撼”後, 他本身也沒指望能夠將小玉和她的叔叔留下來，先探探底而已。
當然，一轉頭，回首領辦公室時, 森鷗外抱著愛麗絲滿臉委屈：“嗚嗚嗚愛麗絲醬，太宰君和小玉真過分啊！拿了我的情報, 還要炸我的大樓。”
愛麗絲嫌棄地把他推開：“與其在我這裏哭，林太郎還不如快點找找那個什麽十三區，到底是什麽組織吧。”
“這個沒那麽著急啦, 愛麗絲醬。”
被愛麗絲拒絕, 森鷗外的表情更加可憐了，然而說出的話卻是：“比起十三區，我倒是對小玉和陳先生拿的那個所謂什麽叫‘符咒’的東西更感興趣呢。”
“世界上真的有魔法？”愛麗絲奇怪地問道。
“誰知道呢？”
森鷗外頗有些感嘆地說道：“只是沒想到, 小玉能帶來這麽大的驚喜。那個所謂‘符咒’，似乎還挺有用的。”
說話間，首領辦公室的電話響起。愛麗絲跑過去, 將電話拿給森鷗外。
“森首領, 我是種田山頭火。”
“哦？種田長官？”森鷗外有些意外, 悠悠地問道：“異能特務科的種田長官, 撥冗屈尊打電話給我, 有何貴幹？”
“沒什麽大事。不過……”
電話那邊, 種田山頭火同樣語氣悠悠：“奉勸森首領, 最好不要將主意打到來自十三區的那幾位身上。”
森鷗外挑了挑眉：“種田長官的消息什麽時候這麽靈通了？”
“在森首領不知道的時候。”
種田山頭火不輕不重地略過這個話題，說道：“我猜想沒有人會不對他們所持有的秘密武器‘符咒’感興趣, 但是，森首領，不妨猜測一下，為什麽那麽久了，甚至連你都沒有聽聞過符咒的情報，更甚至見識過符咒的威力。”
“不是因為十三區。”種田山頭火直白地告訴森鷗外：“而是因為森首領見到的那幾個人。”
“當然，十三區的布萊克警長先生也托我轉告森首領，如果他們的人真的在出任務期間受到來自港口Mafia的襲擊，十三區也不會善罷甘休。”
森鷗外插口問道：“他們的任務是什麽？”
“或許森首領聽過？是抓捕跨國犯罪的黑衣組織。”
種田山頭火答完，頓了頓，繼續道：“因此，如果森首領想重蹈另一位Mafia首領瓦龍的覆轍，請盡管對十三區的成員動手。”
他笑了笑，說：“我倒是很期待港口Mafia從橫濱消失的那一天。”
種田山頭火的話說完後，沒有聽到那邊的回答，就連呼吸聲都收斂得近乎沒有。他也不著急，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聽到森鷗外問：
“所以世界上真的有魔法？”
森鷗外向種田山頭火問出了剛剛愛麗絲“詢問”他的話。
然而這回種田山頭火卻未置可否：“誰知道呢？”
——與森鷗外給予愛麗絲的答覆，一般無二。
掛斷電話，森鷗外雙手交疊，支著下頜，喃喃道：“唔，橫濱竟然來了這麽些人，真是麻煩。”
不過，森鷗外依舊有些遺憾，那些符咒看起來似乎很好用的樣子。
但種田山頭火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對他危言聳聽，看來只能暫時緩一緩了。
森鷗外苦惱地說道：“要是能從夢野君那裏得到一點關於魔法的情報就好了。”
港口Mafia的情報系統其實一向還行，尤其是裏世界的黑暗面，幾乎沒有港口Mafia不清楚的事情。奈何那個所謂的十三區是官方組織，本身對類似港口Mafia的情報系統就會有所防禦和屏蔽。
而異能特務科不同。他們也是官方組織，有必要的時候，雙方很有可能會合作。這樣一來，恐怕異能特務科手裏掌握的情報，會比港口Mafia多得多。
至於武裝偵探社……倒是不太好說。
森鷗外這麽想著，索性起身，去找夢野久作。
夢野久作本來睡了。奈何港口Mafia大廈中響起的警報聲把他吵醒了，還是森鷗外過來，他才知道，是小玉又溜進了港口Mafia，還是為了太宰先生。
夢野久作從來沒有這樣清楚地發現，他竟然知道森鷗外的意圖是什麽。
“我確實討厭太宰先生。”夢野久作直白道：“但是小玉跟我說，龍叔叫她如果道歉，要對正確的人道歉。所以，我想，如果要憎惡，也該憎惡正確的人。”
“因此，現在我更討厭你，森先生。”
夢野久作說：“如果是為了挑撥離間的，森先生，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夢野久作拒絕了透露任何有關魔法的事情。雖然自從他選擇相信小玉說的“魔法”以後，小玉說了很多有關這方面的東西，但那又怎麽樣？
他才不會出賣小玉，把這些告訴森先生呢！
沒能得到有用的情報，森鷗外嘆著氣問尾崎紅葉：“難道竟然要在這方面輸給異能特務科？”
尾崎紅葉指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呢，畢竟鷗外大人之前沒有好好養夢野君。”
“是啊，沒好好養。”
森鷗外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輕聲道：“知道得越多，自我意識越完善，就不能成為武器了。”
他完全不否認自己並沒有打算好好養夢野久作。殘忍也好，冷酷也罷，反正只要達到了目的就足夠了。
“說到這裏，紅葉君覺不覺得，小玉其實很有潛質呢？”
森鷗外微微一笑：“那孩子足夠機敏，做事全憑‘酷不酷’，也就是興趣與否。對港口Mafia，實際上並沒有那麽討厭。不然，也不會與紅葉君你還有夢野君交好。”
“假如她手握魔法這樣的秘密，恐怕很難被同齡人所理解吧？”
“紅葉君，不覺得那孩子有些像太宰君嗎？”
森鷗外說著不知道是玩笑還是認真的話：“如果能加以培養，說不定會比太宰君還能更早地成為港口Mafia最年輕的幹部呢。”
“不。”
尾崎紅葉搖了搖頭，註視著森鷗外，說道：“首領，她和太宰，完全不同。”
“她確實只靠興趣判斷某件事，但那是因為她的評判，很大一部分出自陳先生。如果陳先生不在她身邊，她就只能用自己尚未成型的觀念去作出判斷。”
“同樣的，她或許有時候會感到不被理解的孤獨，但那孩子足夠外向，也足夠熱情，能夠開導自己。”
“當然，”尾崎紅葉忽然一笑，說道：“最大的不同，或許是小玉有一個很好的監護人吧。”
森鷗外：“……”
森鷗外：這是在罵他吧？是在罵他吧？
愛麗絲給了森鷗外一個白眼。
.
狂風從身邊呼嘯而過，因為高空高速移動，太宰治也著實感到有點吃不消了。反觀小玉和陳龍，一個比一個生龍活虎。
小玉操控著符咒，最後在老爹古董店前降落下來。
落地時，小玉還有點沒盡興。她依依不舍地把符咒交給陳龍，問道：“龍叔，我真的不能用符咒……”
沒等小玉說完，陳龍就斷然拒絕：“不行！”他都不用聽，就知道小玉後面是什麽話。
陳龍按著小玉的肩膀，讓小玉進老爹古董店裏：“小玉，你自己先回去洗漱睡覺。”
小玉失望地垂下腦袋：“哦，好吧。”
她沖太宰治揮了揮手，說道：“那太宰哥，晚安啦！”
然後轉身蹦蹦跳跳地進了門。
陳龍收起符咒，對太宰治說道：“走吧，太宰，我送你回去。太晚了，有點不安全。今晚真是對不起，小玉沒給你添麻煩吧？”
陳龍似乎還以為森鷗外抓捕他，是因為受到了牽連。
靜默一瞬後，太宰治應道：“沒有，小玉很好。”
“那就太好了。”陳龍松了口氣。
隨後，太宰治沒了聲。
陳龍也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只能尷尬地低頭走。他本來就不太擅長跟人打交道，完全沒有小玉那樣的自來熟。
好在老爹古董店距離武裝偵探社的員工宿舍不算太遠。
眼看著快要到達目的地，陳龍正準備跟太宰治道別時，忽然聽到他說：“今晚我在港口Mafia，並不是受陳先生你的連累哦～”
“啊？”陳龍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太宰治說的話。
他松了口氣：“這樣啊，那你怎麽會在那裏？”話落，陳龍又感覺自己問得有點隱私，連忙擺手：“哦哦，不方便說的話就不用說了，不好意思啊。”
太宰治也就沒回答，只是問道：“陳先生，為什麽……有的人會堅持不殺人？”
“啊？”陳龍不清楚太宰治為什麽會問這麽奇怪的問題，他大為震撼，“堅持不殺人不是應該的嗎？這可是犯法啊！”
不殺人才是應該的……嗎？——真奇怪的說法，沒人這麽教過他。
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殺手堅持不殺人一樣荒唐。
但是……
太宰治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透過午夜稀疏的燈光看陳龍，顯然陳龍完全是這樣認為的，不帶有任何的動搖。是那種，讓人相信，哪怕從墜落的火車上逃命，他的第一反應也會是去找火車的駕駛員，把駕駛員推出火車的堅定。[註1]
和小玉一樣奇怪。當然，似乎也並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是小玉的監護人。
陳龍被太宰治看得差點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怎麽了，太宰？”
“呀，沒什麽啦～”
太宰治的語氣陡然活潑得就像小玉一樣：“龍叔，小玉明天是不是還要來偵探社補課？能麻煩龍叔送小玉去偵探社的時候，不要把我在港口Mafia大廈而且還回來的事情告訴偵探社的人嗎？”
陳龍疑惑道：“為什麽？”
“是隱私啦，隱私～”太宰治雙手合十，莫名讓陳龍感到有些熟悉，“龍叔千萬要保密！”
陳龍就不再多問了：“哦哦，那好，我不說出去。”
“謝啦！龍叔！”太宰治笑瞇瞇道：“龍叔，晚安！”
“……”
陳龍一頭霧水地回到老爹古董店，一開門，就見小玉趴在樓梯上，探出頭，雙手合十，祈求道：“龍叔，明天可不可以晚一點去補課啊？我好困，都一兩點了，睡一個上午好不好啊，龍叔？”
陳龍：“……”
一剎那，陳龍福至心靈。
太宰治剛剛的模樣和小玉又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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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森鷗外平靜地說道：“知道小玉和陳先生背後的組織是十三區，今天的目的也算達成了。”
畢竟在經歷過小玉帶來的一點點小小的“震撼”後, 他本身也沒指望能夠將小玉和她的叔叔留下來，先探探底而已。
當然，一轉頭，回首領辦公室時, 森鷗外抱著愛麗絲滿臉委屈：“嗚嗚嗚愛麗絲醬，太宰君和小玉真過分啊！拿了我的情報, 還要炸我的大樓。”
愛麗絲嫌棄地把他推開：“與其在我這裏哭，林太郎還不如快點找找那個什麽十三區，到底是什麽組織吧。”
“這個沒那麽著急啦, 愛麗絲醬。”
被愛麗絲拒絕, 森鷗外的表情更加可憐了，然而說出的話卻是：“比起十三區，我倒是對小玉和陳先生拿的那個所謂什麽叫‘符咒’的東西更感興趣呢。”
“世界上真的有魔法？”愛麗絲奇怪地問道。
“誰知道呢？”
森鷗外頗有些感嘆地說道：“只是沒想到, 小玉能帶來這麽大的驚喜。那個所謂‘符咒’，似乎還挺有用的。”
說話間，首領辦公室的電話響起。愛麗絲跑過去, 將電話拿給森鷗外。
“森首領, 我是種田山頭火。”
“哦？種田長官？”森鷗外有些意外, 悠悠地問道：“異能特務科的種田長官, 撥冗屈尊打電話給我, 有何貴幹？”
“沒什麽大事。不過……”
電話那邊, 種田山頭火同樣語氣悠悠：“奉勸森首領, 最好不要將主意打到來自十三區的那幾位身上。”
森鷗外挑了挑眉：“種田長官的消息什麽時候這麽靈通了？”
“在森首領不知道的時候。”
種田山頭火不輕不重地略過這個話題，說道：“我猜想沒有人會不對他們所持有的秘密武器‘符咒’感興趣, 但是，森首領，不妨猜測一下，為什麽那麽久了，甚至連你都沒有聽聞過符咒的情報，更甚至見識過符咒的威力。”
“不是因為十三區。”種田山頭火直白地告訴森鷗外：“而是因為森首領見到的那幾個人。”
“當然，十三區的布萊克警長先生也托我轉告森首領，如果他們的人真的在出任務期間受到來自港口Mafia的襲擊，十三區也不會善罷甘休。”
森鷗外插口問道：“他們的任務是什麽？”
“或許森首領聽過？是抓捕跨國犯罪的黑衣組織。”
種田山頭火答完，頓了頓，繼續道：“因此，如果森首領想重蹈另一位Mafia首領瓦龍的覆轍，請盡管對十三區的成員動手。”
他笑了笑，說：“我倒是很期待港口Mafia從橫濱消失的那一天。”
種田山頭火的話說完後，沒有聽到那邊的回答，就連呼吸聲都收斂得近乎沒有。他也不著急，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聽到森鷗外問：
“所以世界上真的有魔法？”
森鷗外向種田山頭火問出了剛剛愛麗絲“詢問”他的話。
然而這回種田山頭火卻未置可否：“誰知道呢？”
——與森鷗外給予愛麗絲的答覆，一般無二。
掛斷電話，森鷗外雙手交疊，支著下頜，喃喃道：“唔，橫濱竟然來了這麽些人，真是麻煩。”
不過，森鷗外依舊有些遺憾，那些符咒看起來似乎很好用的樣子。
但種田山頭火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對他危言聳聽，看來只能暫時緩一緩了。
森鷗外苦惱地說道：“要是能從夢野君那裏得到一點關於魔法的情報就好了。”
港口Mafia的情報系統其實一向還行，尤其是裏世界的黑暗面，幾乎沒有港口Mafia不清楚的事情。奈何那個所謂的十三區是官方組織，本身對類似港口Mafia的情報系統就會有所防禦和屏蔽。
而異能特務科不同。他們也是官方組織，有必要的時候，雙方很有可能會合作。這樣一來，恐怕異能特務科手裏掌握的情報，會比港口Mafia多得多。
至於武裝偵探社……倒是不太好說。
森鷗外這麽想著，索性起身，去找夢野久作。
夢野久作本來睡了。奈何港口Mafia大廈中響起的警報聲把他吵醒了，還是森鷗外過來，他才知道，是小玉又溜進了港口Mafia，還是為了太宰先生。
夢野久作從來沒有這樣清楚地發現，他竟然知道森鷗外的意圖是什麽。
“我確實討厭太宰先生。”夢野久作直白道：“但是小玉跟我說，龍叔叫她如果道歉，要對正確的人道歉。所以，我想，如果要憎惡，也該憎惡正確的人。”
“因此，現在我更討厭你，森先生。”
夢野久作說：“如果是為了挑撥離間的，森先生，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夢野久作拒絕了透露任何有關魔法的事情。雖然自從他選擇相信小玉說的“魔法”以後，小玉說了很多有關這方面的東西，但那又怎麽樣？
他才不會出賣小玉，把這些告訴森先生呢！
沒能得到有用的情報，森鷗外嘆著氣問尾崎紅葉：“難道竟然要在這方面輸給異能特務科？”
尾崎紅葉指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呢，畢竟鷗外大人之前沒有好好養夢野君。”
“是啊，沒好好養。”
森鷗外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輕聲道：“知道得越多，自我意識越完善，就不能成為武器了。”
他完全不否認自己並沒有打算好好養夢野久作。殘忍也好，冷酷也罷，反正只要達到了目的就足夠了。
“說到這裏，紅葉君覺不覺得，小玉其實很有潛質呢？”
森鷗外微微一笑：“那孩子足夠機敏，做事全憑‘酷不酷’，也就是興趣與否。對港口Mafia，實際上並沒有那麽討厭。不然，也不會與紅葉君你還有夢野君交好。”
“假如她手握魔法這樣的秘密，恐怕很難被同齡人所理解吧？”
“紅葉君，不覺得那孩子有些像太宰君嗎？”
森鷗外說著不知道是玩笑還是認真的話：“如果能加以培養，說不定會比太宰君還能更早地成為港口Mafia最年輕的幹部呢。”
“不。”
尾崎紅葉搖了搖頭，註視著森鷗外，說道：“首領，她和太宰，完全不同。”
“她確實只靠興趣判斷某件事，但那是因為她的評判，很大一部分出自陳先生。如果陳先生不在她身邊，她就只能用自己尚未成型的觀念去作出判斷。”
“同樣的，她或許有時候會感到不被理解的孤獨，但那孩子足夠外向，也足夠熱情，能夠開導自己。”
“當然，”尾崎紅葉忽然一笑，說道：“最大的不同，或許是小玉有一個很好的監護人吧。”
森鷗外：“……”
森鷗外：這是在罵他吧？是在罵他吧？
愛麗絲給了森鷗外一個白眼。
.
狂風從身邊呼嘯而過，因為高空高速移動，太宰治也著實感到有點吃不消了。反觀小玉和陳龍，一個比一個生龍活虎。
小玉操控著符咒，最後在老爹古董店前降落下來。
落地時，小玉還有點沒盡興。她依依不舍地把符咒交給陳龍，問道：“龍叔，我真的不能用符咒……”
沒等小玉說完，陳龍就斷然拒絕：“不行！”他都不用聽，就知道小玉後面是什麽話。
陳龍按著小玉的肩膀，讓小玉進老爹古董店裏：“小玉，你自己先回去洗漱睡覺。”
小玉失望地垂下腦袋：“哦，好吧。”
她沖太宰治揮了揮手，說道：“那太宰哥，晚安啦！”
然後轉身蹦蹦跳跳地進了門。
陳龍收起符咒，對太宰治說道：“走吧，太宰，我送你回去。太晚了，有點不安全。今晚真是對不起，小玉沒給你添麻煩吧？”
陳龍似乎還以為森鷗外抓捕他，是因為受到了牽連。
靜默一瞬後，太宰治應道：“沒有，小玉很好。”
“那就太好了。”陳龍松了口氣。
隨後，太宰治沒了聲。
陳龍也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只能尷尬地低頭走。他本來就不太擅長跟人打交道，完全沒有小玉那樣的自來熟。
好在老爹古董店距離武裝偵探社的員工宿舍不算太遠。
眼看著快要到達目的地，陳龍正準備跟太宰治道別時，忽然聽到他說：“今晚我在港口Mafia，並不是受陳先生你的連累哦～”
“啊？”陳龍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太宰治說的話。
他松了口氣：“這樣啊，那你怎麽會在那裏？”話落，陳龍又感覺自己問得有點隱私，連忙擺手：“哦哦，不方便說的話就不用說了，不好意思啊。”
太宰治也就沒回答，只是問道：“陳先生，為什麽……有的人會堅持不殺人？”
“啊？”陳龍不清楚太宰治為什麽會問這麽奇怪的問題，他大為震撼，“堅持不殺人不是應該的嗎？這可是犯法啊！”
不殺人才是應該的……嗎？——真奇怪的說法，沒人這麽教過他。
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殺手堅持不殺人一樣荒唐。
但是……
太宰治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透過午夜稀疏的燈光看陳龍，顯然陳龍完全是這樣認為的，不帶有任何的動搖。是那種，讓人相信，哪怕從墜落的火車上逃命，他的第一反應也會是去找火車的駕駛員，把駕駛員推出火車的堅定。[註1]
和小玉一樣奇怪。當然，似乎也並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是小玉的監護人。
陳龍被太宰治看得差點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怎麽了，太宰？”
“呀，沒什麽啦～”
太宰治的語氣陡然活潑得就像小玉一樣：“龍叔，小玉明天是不是還要來偵探社補課？能麻煩龍叔送小玉去偵探社的時候，不要把我在港口Mafia大廈而且還回來的事情告訴偵探社的人嗎？”
陳龍疑惑道：“為什麽？”
“是隱私啦，隱私～”太宰治雙手合十，莫名讓陳龍感到有些熟悉，“龍叔千萬要保密！”
陳龍就不再多問了：“哦哦，那好，我不說出去。”
“謝啦！龍叔！”太宰治笑瞇瞇道：“龍叔，晚安！”
“……”
陳龍一頭霧水地回到老爹古董店，一開門，就見小玉趴在樓梯上，探出頭，雙手合十，祈求道：“龍叔，明天可不可以晚一點去補課啊？我好困，都一兩點了，睡一個上午好不好啊，龍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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