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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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拜托
星期天上午不補課當然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是早就跟國木田獨步約定好的事情, 只能讓小玉和星期六下午一樣補覺了。
早上起床的時候，小玉咕噥道：“龍叔，要是我真的長不高了, 一定是因為這麽早就要起床補課。”
陳龍一邊給小玉收拾書包，省得她來不及，一邊頭也不擡地說道：“那不是因為你這麽早就要起床補課，而是因為你晚上睡得太晚了, 小玉。”
小玉拍了一捧水到臉上，讓自己清醒一點：“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前天晚上是追捕怪盜基德, 昨天晚上是去港口Mafia救人，這種事情，我怎麽能錯過？”
陳龍把小玉的書包拉鏈拉好, 擡起頭, 說道：“小玉，這也正是我要跟你談談的。”
“什麽？”小玉用毛巾擦了擦臉，看向陳龍。
陳龍走到小玉跟前, 蹲下來，扶著她的肩膀，平視她的眼睛, 說道：“還記得來霓虹的第一天, 我是怎麽跟你說的嗎, 小玉？”
小玉心虛地幹笑：“龍叔, 你說的話也太多了, 我怎麽知道你問我的是哪一句？”
“無論遇到什麽事, 都不要魯莽。凡事三思而後行, 你得學會保持冷靜。”陳龍說：“還記得嗎？”
小玉頓時猜到陳龍想跟她說什麽了。她垂下腦袋，咕噥道：“但是, 當時根本沒時間讓我想到那麽多啊。要是我去晚了，他們還不知道要對太宰哥怎麽樣呢！”
“那要是我去晚了，他們有沒有可能對你怎麽樣，小玉？”陳龍問。
小玉卡了殼。
她小心地問道：“龍叔，我做錯了嗎？”
“不，不能算錯。”
陳龍嘆著氣，說道：“我承認，你看到有人遇到危險，就去救他，你很勇敢，也很正義。可你只是一個小女孩兒，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你要做的不是潛入港口Mafia大廈。而是報警，或者回來告訴我。我當時很擔心你，小玉。你不該這麽沖動的。”
他摸摸小玉的頭頂：“總而言之，救人的時候，也不要讓自己陷入困境。”
小玉倒也不是不能反駁幾句陳龍，不過看到陳龍的表情，她還是識趣地把話咽了下去，說道：“好吧……我知道了，龍叔。”
“嗯，快下樓去吃早餐，不然要遲到了。”
“……”
小玉匆忙趕著吃早餐。這回都不用小玉抱怨什麽，特魯就已經把咖啡擺在了她跟前。
老爹揉揉小玉的腦袋，說道：“現在的小女孩可真是辛苦啊，晚上要拯救世界，白天要好好學習。”
小玉嚼著三明治：“就是就是！”
在小玉吃完早餐前，尾崎紅葉又一次把夢野久作送過來了。
這回再見到尾崎紅葉和夢野久作，陳龍的表情實在有點沒繃住。他一言難盡地望著尾崎紅葉，又看看夢野久作，最後選擇問尾崎紅葉：“我還以為你們不會再過來？”
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明明昨天晚上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他知道了港口Mafia，港口Mafia知道了十三區——為什麽都這樣了，尾崎紅葉還能若無其事地把夢野久作送過來啊？
“為什麽不？”尾崎紅葉反問道：“難道夢野君不去補課了嗎？”
陳龍下意識脫口而出：“那怎麽行？！”久作的基礎那麽差，不補課的話，之後上學可怎麽辦啊？
陳龍這話一落，夢野久作提起的心終於如大石落地。他偷眼看了一下尾崎紅葉，小聲說道：“謝謝。”
“不客氣，夢野君。”尾崎紅葉輕聲嘆道：“各取所需而已。如果可以的話，今天就……麻煩你了。”
夢野久作應了聲：“嗯。”
小玉可完全沒有陳龍那麽覆雜的心情。她“啊嗚”一口吞掉了三明治的最後部分，從椅子上跳下來，含糊不清地說道：“紅葉姐，久作，你們來啦？”
“小玉，早。”尾崎紅葉笑著向小玉打招呼，沖她開玩笑道：“昨晚鷗外大人一夜沒睡，抱著愛麗絲哭呢。”
小玉不由得笑出聲：“他真的這麽做了？”
“也差不多？鷗外大人的性情有時候還是有點有趣的。”尾崎紅葉客觀地評價道：“當然，大部分時候，和他不在同一個立場的人只會厭惡他。”
說完，尾崎紅葉瞥見陳龍的表情，忍俊不禁道：“不過我想，我們還是不要繼續討論這個了。否則，陳先生可能會受不住。”
陳龍：“……謝謝你的關心，尾崎小姐。”
“好了，把夢野君送到這裏，我也該回去了。不過——”
尾崎紅葉在小玉面前彎腰，一只手搭在小玉的肩膀上，柔聲說道：“小玉，今天有一件事，我想要拜托你。”
小玉問：“什麽事？”
“如果你今天見到了鏡花……”尾崎紅葉停頓了一下，說道：“請，帶她走。”
“拜托了，小玉。”
或許是小玉的錯覺吧？她好像看見，尾崎紅葉的眼睛裏，似乎有晃動的水光。
“……”
.
陳龍送小玉和夢野久作去武裝偵探社的路上，奇怪地問小玉：“鏡花是誰？”
“是紅葉姐收養的女兒。”小玉還有點遺憾，“我跟她就見過兩次，可惜一直沒有怎麽好好打過招呼。”
“說不定今天可以？”夢野久作插話道。
陳龍不由得看向夢野久作。他有心想問問夢野久作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會在港口Mafia長大，要是小玉說的被森鷗外關起來是真的，又是為什麽。
可仔細想了想，這種事情問出來好像也沒有什麽必要。萬一碰到這孩子不想說的什麽東西，多少有些不太好。
因此，陳龍也就只能像尾崎紅葉一樣，當做無事發生，說道：“可尾崎小姐怎麽知道小玉今天會碰到她女兒呢？”
“龍叔，不要管那麽多啦！”
小玉扯了扯陳龍的手，說道：“武裝偵探社到了。”
陳龍把小玉和夢野久作送到樓上，摸了摸兩個小家夥的腦袋，叮囑道：“好好聽課。”
然後，陳龍放心地回往老爹古董店。
小玉剛和夢野久作一進武裝偵探社，就見裏面幾乎誰都在，就是沒有太宰治。中島敦還在異常擔心地向眾人詢問太宰治的行蹤。
然而武裝偵探社裏沒有一個人露出異樣的表情，還安慰中島敦，太宰治經常這樣突然消失不見。過兩天他就會自己回來了，不用想太多。
小玉本來還想跟中島敦說，她和太宰哥昨晚剛從港口Mafia回來。但見武裝偵探社裏大家這麽淡定，她也就沒多想，只來得及跟中島敦說一句“太宰哥沒事的啦”，就被國木田獨步喊過去上課了。
中島敦沒放在心上，只當是小玉在安慰他，禮貌但是同樣沮喪地道了聲：“謝謝你，小玉。”
反倒是一旁雙腿搭在辦公桌上，往嘴裏扔薯片的江戶川亂步，抽空看了眼小玉。而後，他又輕又快地笑了一聲。
“真有趣！小玉幫偵探社報仇了呢。”
旁邊的中島敦滿臉疑惑：“亂步先生在說什麽？”
“什麽都沒有哦。”江戶川亂步愉快道。
中島敦：“？”
今天上午的課程依舊依舊是九點到十一點，中間休息十分鐘。
國木田獨步安排道：“因為我今天還有些工作需要忙，因此前半節課講數學，休息十分鐘後，後半節課讓直美給你們講國文。”
他指了指旁邊正在整理文書的一個十七八歲女生：“她還是學生，教你們綽綽有餘。”
小玉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之前沒有見到過的女孩子，她的旁邊還坐著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男生，正在寫任務記錄。
“沒錯，等會兒就是我來教你們國文。”谷崎直美笑容甜美道。
她又介紹身邊的男生：“這是我的哥哥大人哦！”
哥哥大人？谷崎直美的叫法聽起來有點奇怪，小玉有點分不清區別。
聽到自己的介紹，谷崎潤一郎立刻擡頭，對小玉和夢野久作打招呼道：“你們好。”
“哥哥大人的反應好快哦，”谷崎直美笑瞇瞇地說道：“直美很——”
“咳咳咳！！！”
國木田獨步瞪了一眼快要往谷崎潤一郎身上貼的谷崎直美，瘋狂暗示道：“這裏還有兩個小孩子！”
所以，就算你們兩個要搞什麽兄妹間的親密行為，也給我適可而止！
讀出了國木田獨步的潛臺詞，谷崎直美收斂了點：“好吧，國木田先生，我們知道了。”她暧昧地對谷崎潤一郎眨眨眼睛：“哥哥大人，那我們只能回去以後再說貼心話啦～”
小玉一語中的：“我明白了！你們兩個是兄妹，但是你們在談戀愛對不對？”
國木田獨步大驚失色：“小玉！這是誰教你的？！”
小玉指了指谷崎兄妹：“他們剛剛教的。”
谷崎兄妹：“……？”
國木田獨步：“……！”
“……”
因為這點小插曲，後半節課給小玉和夢野久作上國文課的人，被迫換成了江戶川亂步。
沒辦法，除掉谷崎兄妹，武裝偵探社的成員裏——
與謝野晶子剛到沒多久，就拎著中島敦出去逛街了。
宮澤賢治之前在鄉村長大，教不了小玉和夢野久作。
太宰治不在。
剩下的也就只有江戶川亂步能頂上了。
小玉和江戶川亂步面面相覷。
小玉：“或許……亂步哥，吃零食嗎？我帶了一點。”
江戶川亂步：“吃！我的零食櫃裏昨天剛進了貨。”
當國木田獨步訓斥完谷崎兄妹回來，發現這邊小玉、夢野久作、江戶川亂步已經在開零食大會了。
二十六歲的江戶川亂步混入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中間，毫無違和感。
國木田獨步沈痛地想道，他對不起陳龍！
就在國木田獨步斟酌著措辭，思考該怎麽跟這三個“孩子”說點不那麽嚴厲的話時，武裝偵探社的門突然被推開。
中島敦著急地抱著一個小女孩進來，與謝野晶子緊隨其後。他們兩個的衣服都有所破損，看起來像是剛經過一場戰鬥。
“發生了什麽事？”國木田獨步問道。
與謝野晶子言簡意賅：“回來的電車上遇到港口Mafia的人在放炸/彈，她是港口Mafia的成員，身上被綁了炸彈，被敦君救下了。”
小玉一眼就認出來，中島敦抱著的是泉鏡花。
紅葉姐說什麽來著？
——“如果你今天見到了鏡花……請，帶她走。”
哇哦~
小玉揚了揚眉毛，這可不能怪她喲，森先生！
她像只靈活的貓咪，“咻”地躥到了醫務室。
“……”
泉鏡花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沒有完全看清眼前的狀況，就聽到一聲活潑的：
“嗨，鏡花，你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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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龍一邊給小玉收拾書包，省得她來不及，一邊頭也不擡地說道：“那不是因為你這麽早就要起床補課，而是因為你晚上睡得太晚了, 小玉。”
小玉拍了一捧水到臉上，讓自己清醒一點：“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前天晚上是追捕怪盜基德, 昨天晚上是去港口Mafia救人，這種事情，我怎麽能錯過？”
陳龍把小玉的書包拉鏈拉好, 擡起頭, 說道：“小玉，這也正是我要跟你談談的。”
“什麽？”小玉用毛巾擦了擦臉，看向陳龍。
陳龍走到小玉跟前, 蹲下來，扶著她的肩膀，平視她的眼睛, 說道：“還記得來霓虹的第一天, 我是怎麽跟你說的嗎, 小玉？”
小玉心虛地幹笑：“龍叔, 你說的話也太多了, 我怎麽知道你問我的是哪一句？”
“無論遇到什麽事, 都不要魯莽。凡事三思而後行, 你得學會保持冷靜。”陳龍說：“還記得嗎？”
小玉頓時猜到陳龍想跟她說什麽了。她垂下腦袋，咕噥道：“但是, 當時根本沒時間讓我想到那麽多啊。要是我去晚了，他們還不知道要對太宰哥怎麽樣呢！”
“那要是我去晚了，他們有沒有可能對你怎麽樣，小玉？”陳龍問。
小玉卡了殼。
她小心地問道：“龍叔，我做錯了嗎？”
“不，不能算錯。”
陳龍嘆著氣，說道：“我承認，你看到有人遇到危險，就去救他，你很勇敢，也很正義。可你只是一個小女孩兒，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你要做的不是潛入港口Mafia大廈。而是報警，或者回來告訴我。我當時很擔心你，小玉。你不該這麽沖動的。”
他摸摸小玉的頭頂：“總而言之，救人的時候，也不要讓自己陷入困境。”
小玉倒也不是不能反駁幾句陳龍，不過看到陳龍的表情，她還是識趣地把話咽了下去，說道：“好吧……我知道了，龍叔。”
“嗯，快下樓去吃早餐，不然要遲到了。”
“……”
小玉匆忙趕著吃早餐。這回都不用小玉抱怨什麽，特魯就已經把咖啡擺在了她跟前。
老爹揉揉小玉的腦袋，說道：“現在的小女孩可真是辛苦啊，晚上要拯救世界，白天要好好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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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玉吃完早餐前，尾崎紅葉又一次把夢野久作送過來了。
這回再見到尾崎紅葉和夢野久作，陳龍的表情實在有點沒繃住。他一言難盡地望著尾崎紅葉，又看看夢野久作，最後選擇問尾崎紅葉：“我還以為你們不會再過來？”
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明明昨天晚上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他知道了港口Mafia，港口Mafia知道了十三區——為什麽都這樣了，尾崎紅葉還能若無其事地把夢野久作送過來啊？
“為什麽不？”尾崎紅葉反問道：“難道夢野君不去補課了嗎？”
陳龍下意識脫口而出：“那怎麽行？！”久作的基礎那麽差，不補課的話，之後上學可怎麽辦啊？
陳龍這話一落，夢野久作提起的心終於如大石落地。他偷眼看了一下尾崎紅葉，小聲說道：“謝謝。”
“不客氣，夢野君。”尾崎紅葉輕聲嘆道：“各取所需而已。如果可以的話，今天就……麻煩你了。”
夢野久作應了聲：“嗯。”
小玉可完全沒有陳龍那麽覆雜的心情。她“啊嗚”一口吞掉了三明治的最後部分，從椅子上跳下來，含糊不清地說道：“紅葉姐，久作，你們來啦？”
“小玉，早。”尾崎紅葉笑著向小玉打招呼，沖她開玩笑道：“昨晚鷗外大人一夜沒睡，抱著愛麗絲哭呢。”
小玉不由得笑出聲：“他真的這麽做了？”
“也差不多？鷗外大人的性情有時候還是有點有趣的。”尾崎紅葉客觀地評價道：“當然，大部分時候，和他不在同一個立場的人只會厭惡他。”
說完，尾崎紅葉瞥見陳龍的表情，忍俊不禁道：“不過我想，我們還是不要繼續討論這個了。否則，陳先生可能會受不住。”
陳龍：“……謝謝你的關心，尾崎小姐。”
“好了，把夢野君送到這裏，我也該回去了。不過——”
尾崎紅葉在小玉面前彎腰，一只手搭在小玉的肩膀上，柔聲說道：“小玉，今天有一件事，我想要拜托你。”
小玉問：“什麽事？”
“如果你今天見到了鏡花……”尾崎紅葉停頓了一下，說道：“請，帶她走。”
“拜托了，小玉。”
或許是小玉的錯覺吧？她好像看見，尾崎紅葉的眼睛裏，似乎有晃動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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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龍送小玉和夢野久作去武裝偵探社的路上，奇怪地問小玉：“鏡花是誰？”
“是紅葉姐收養的女兒。”小玉還有點遺憾，“我跟她就見過兩次，可惜一直沒有怎麽好好打過招呼。”
“說不定今天可以？”夢野久作插話道。
陳龍不由得看向夢野久作。他有心想問問夢野久作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會在港口Mafia長大，要是小玉說的被森鷗外關起來是真的，又是為什麽。
可仔細想了想，這種事情問出來好像也沒有什麽必要。萬一碰到這孩子不想說的什麽東西，多少有些不太好。
因此，陳龍也就只能像尾崎紅葉一樣，當做無事發生，說道：“可尾崎小姐怎麽知道小玉今天會碰到她女兒呢？”
“龍叔，不要管那麽多啦！”
小玉扯了扯陳龍的手，說道：“武裝偵探社到了。”
陳龍把小玉和夢野久作送到樓上，摸了摸兩個小家夥的腦袋，叮囑道：“好好聽課。”
然後，陳龍放心地回往老爹古董店。
小玉剛和夢野久作一進武裝偵探社，就見裏面幾乎誰都在，就是沒有太宰治。中島敦還在異常擔心地向眾人詢問太宰治的行蹤。
然而武裝偵探社裏沒有一個人露出異樣的表情，還安慰中島敦，太宰治經常這樣突然消失不見。過兩天他就會自己回來了，不用想太多。
小玉本來還想跟中島敦說，她和太宰哥昨晚剛從港口Mafia回來。但見武裝偵探社裏大家這麽淡定，她也就沒多想，只來得及跟中島敦說一句“太宰哥沒事的啦”，就被國木田獨步喊過去上課了。
中島敦沒放在心上，只當是小玉在安慰他，禮貌但是同樣沮喪地道了聲：“謝謝你，小玉。”
反倒是一旁雙腿搭在辦公桌上，往嘴裏扔薯片的江戶川亂步，抽空看了眼小玉。而後，他又輕又快地笑了一聲。
“真有趣！小玉幫偵探社報仇了呢。”
旁邊的中島敦滿臉疑惑：“亂步先生在說什麽？”
“什麽都沒有哦。”江戶川亂步愉快道。
中島敦：“？”
今天上午的課程依舊依舊是九點到十一點，中間休息十分鐘。
國木田獨步安排道：“因為我今天還有些工作需要忙，因此前半節課講數學，休息十分鐘後，後半節課讓直美給你們講國文。”
他指了指旁邊正在整理文書的一個十七八歲女生：“她還是學生，教你們綽綽有餘。”
小玉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之前沒有見到過的女孩子，她的旁邊還坐著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男生，正在寫任務記錄。
“沒錯，等會兒就是我來教你們國文。”谷崎直美笑容甜美道。
她又介紹身邊的男生：“這是我的哥哥大人哦！”
哥哥大人？谷崎直美的叫法聽起來有點奇怪，小玉有點分不清區別。
聽到自己的介紹，谷崎潤一郎立刻擡頭，對小玉和夢野久作打招呼道：“你們好。”
“哥哥大人的反應好快哦，”谷崎直美笑瞇瞇地說道：“直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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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木田獨步瞪了一眼快要往谷崎潤一郎身上貼的谷崎直美，瘋狂暗示道：“這裏還有兩個小孩子！”
所以，就算你們兩個要搞什麽兄妹間的親密行為，也給我適可而止！
讀出了國木田獨步的潛臺詞，谷崎直美收斂了點：“好吧，國木田先生，我們知道了。”她暧昧地對谷崎潤一郎眨眨眼睛：“哥哥大人，那我們只能回去以後再說貼心話啦～”
小玉一語中的：“我明白了！你們兩個是兄妹，但是你們在談戀愛對不對？”
國木田獨步大驚失色：“小玉！這是誰教你的？！”
小玉指了指谷崎兄妹：“他們剛剛教的。”
谷崎兄妹：“……？”
國木田獨步：“……！”
“……”
因為這點小插曲，後半節課給小玉和夢野久作上國文課的人，被迫換成了江戶川亂步。
沒辦法，除掉谷崎兄妹，武裝偵探社的成員裏——
與謝野晶子剛到沒多久，就拎著中島敦出去逛街了。
宮澤賢治之前在鄉村長大，教不了小玉和夢野久作。
太宰治不在。
剩下的也就只有江戶川亂步能頂上了。
小玉和江戶川亂步面面相覷。
小玉：“或許……亂步哥，吃零食嗎？我帶了一點。”
江戶川亂步：“吃！我的零食櫃裏昨天剛進了貨。”
當國木田獨步訓斥完谷崎兄妹回來，發現這邊小玉、夢野久作、江戶川亂步已經在開零食大會了。
二十六歲的江戶川亂步混入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中間，毫無違和感。
國木田獨步沈痛地想道，他對不起陳龍！
就在國木田獨步斟酌著措辭，思考該怎麽跟這三個“孩子”說點不那麽嚴厲的話時，武裝偵探社的門突然被推開。
中島敦著急地抱著一個小女孩進來，與謝野晶子緊隨其後。他們兩個的衣服都有所破損，看起來像是剛經過一場戰鬥。
“發生了什麽事？”國木田獨步問道。
與謝野晶子言簡意賅：“回來的電車上遇到港口Mafia的人在放炸/彈，她是港口Mafia的成員，身上被綁了炸彈，被敦君救下了。”
小玉一眼就認出來，中島敦抱著的是泉鏡花。
紅葉姐說什麽來著？
——“如果你今天見到了鏡花……請，帶她走。”
哇哦~
小玉揚了揚眉毛，這可不能怪她喲，森先生！
她像只靈活的貓咪，“咻”地躥到了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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