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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她一個,愉悅千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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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她一個,愉悅千萬家

瘋狂啃咬指甲的女人,不承認這個人欲橫流的世界,她拒絕面對現在混亂難堪的處境。

是不是這張臉?

世初淳對上鏡子裏與大少爺同出一轍的黑眸黑發。

她拔下充當發髻的飛鏢,刮破右邊臉頰,當發簪尾部抵到下巴時,沿著喉嚨,毫不猶豫地就是一劃。

只要死了就得救了,只要死了就能醒過來了。

枯枯戮山駐紮著優秀的醫療團隊,加之時常“關心”舒律婭情況的柯特少爺的監視,女仆自然是被搶救回來了——

大少爺的欲壑玩偶,三、四、五少爺看重的對象,要是輕易損壞報廢了,找尋新的替代品還是挺麻煩的。

這麽多年以為她想開了,沒想到又鉆牛角尖的醫生甩臉色瞪她,“這命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我告訴你,舒律婭,別不識擡舉!”

女仆面無表情地咬了舌。

遠在異國他鄉的伊爾迷,接到五弟的來訊。陡然爆發的念能力遮天蔽日,似是一灘充滿瘴氣的沼澤地。

“阿拉阿拉。真稀奇。”紅色頭發,做小醜裝扮的男人蹲在地上,笑著仰視身邊的同伴。“伊爾迷,你是在生氣嗎?是誰,做了什麽?值得你這般動怒?該不會……”

是那個花費他的心力,特地學習了刺青技術的女仆吧?

“沒什麽。”

猶如黑泥化身的揍敵客家長子,渾身覆蓋著陰森森的氣息。此時此刻的他,比起枯枯戮山內被嚴加看管的拿尼加,更像是來自黑暗大陸的物種。

“只是養的寵物不乖,用利爪撓傷了自己罷了。”

他會用準確無誤的行動,充分告知他的仆人她早已忘卻的本分,提醒她仆從的身體發膚全數不屬於自身,歸屬權只在她主人掌中。

沒關系,每一個寬洪海量的主人,都會原諒他愚笨的、不安分的,連最簡單的保護自己都做不到的女仆。

既然舒律婭連最基礎的義務都做不好,那就無怪他嚴肅地、認真地教育一番,叫她此生此世,再無犯下類似錯誤的可能。

照常完美地解決掉任務的男人,乘坐家用直升飛機,返回登托拉地區。

他打幾千米的高空一躍而下,腳底蕩開的氣旋立即夷平了一棟別墅。他走進五弟的房間,看到先行代替自己責罰女仆的柯特。

“不好意思,大哥。”撩起和服的少年,施施然放下衣擺,沖他咧出一個示弱的笑,“我只是太生氣了。”

伊爾迷幽深的瞳孔審視著寢室內的景象,腦袋一歪,片刻後轉正了,手指撥動因走得有些急了,導致些許淩亂的長發。他做出了柯特始料未及的答覆。

“沒關系。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弟弟。”

與頗為驚異的弟弟擦肩而過,伊爾迷在擅自尋死的女仆眉心一點,鋒利的念釘紮進她的頭顱。世初淳的意識不斷地下沈,再下沈,然後……

喪失了自我。

後來是一片混亂,亂了倫理與綱常。

原來人看到的地獄底下,還有一層煉獄。偶爾得以清醒的世初淳、啊,是舒律婭……

世初淳,是誰?

舒律婭、又是誰?

在她身上的人……是誰?

旁邊的……又是誰?

沈凝的思緒遺失了再轉動的技能,厚重的負累一層裹著一層。

勉強粘合的意志一次次被撞散,直到粉碎得再拼湊不出完整的意識為止。

蚍蜉撼樹,一朝壯烈,換不來終結的回饋。

維系著女仆常理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悉數覆滅。在其上搭建出的灰色地帶,嚴重地違背了倫理道德,空缺的部分以數不清的情慾填滿。

她為何會淪落至此?

能不能逃離這個地方?

腳踝和手腕的金鏈子搖搖晃晃,又有一人欺身上來。

繼身體之後,腦子也被揍敵客家族成員全盤弄壞掉了的女仆,被三番五次地踩碎脊梁,終於學會了不向宿命問緣由。

她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在哪裏,忘了自己在做什麽。

她看不懂、聽不明、辨不清,張開口,只有細碎的、如泣如訴的音符流動。

最後,她連自己是什麽都忘了。

大概只是個袒露自己到毫不遮掩的餘地,被終身困於精美的櫥窗之內,供人賞玩的蝴蝶罷了。

“舒律婭。”

“唔——”黏黏糊糊的口水交換聲,男方撤離,女方還留戀不舍地纏上去追逐。

“有那麽舒服嗎?連吻你的人是誰都分不出來了吧。嘛,對你來說,是誰都無所謂了,只要能滿足你的欲求,誰來你都會熱烈地歡迎。”

“我有點吃醋啊。”

男人懷抱著坐在膝蓋上的女仆,左手下滑,按在女子吃到撐,隆起棱角形狀的肚皮上方,“喜歡被碰到這裏對不對?要得到獎品,得有所表示才行。”

“不坦誠地表明,別人哪裏會知道呢。”

“喜歡喜歡,超喜歡。”騎在他腰上的人,神情迷亂,雙臂環著他的肩膀,順著他的喉結,啃到了嘴唇,一下下舔著,“少爺,拜托您……”

“哎呀,這下是真的徹底墮落了呢。”

橫濱街頭,乘坐出租車前往擂缽街的女生驀然坐起身。

參加舞臺劇盛裝濡出一層薄汗,畫著的精致妝容被額間分泌的薄汗浸濕。整潔的牙齒在鮮嫩的唇瓣上咬出欲滴的血色。

什麽鬼啊!坐在計程車後座的世初淳都要暴走了。

她自殺失敗後,伊爾迷到底做了什麽啊!他怎麽能、怎麽能那個樣子?

有他那麽喪心病狂的存在嗎?

什麽叫做懲罰她啊!

讓柯特、柯特、柯……那樣,雖然那的確是對她的身心起到了極大的打擊效果,一招致命的類型,但是一般人怎麽能想出這種……

好吧,伊爾迷確實不是一般人……

總之他神經病啊!

他是不折不扣,實至名歸的神經病啊!

混蛋伊爾迷,該死的伊爾迷,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這麽地有病!

他爸爸、媽媽,席巴家主和基裘夫人……

不對,他們全家都有病!全家!淦!

對,就是包含奇犽和亞路嘉、拿尼加、柯特。

她今天就開地圖炮了,轟死揍敵客家族也不為過。

每次她犯錯,應該說,伊爾迷認為她犯錯的時候,就會把她抱給柯特,說什麽柯特看了那麽久,學了那麽多,了解他的處罰方式,懂事的弟弟願意代哥哥效勞,令他相當欣慰……

伊爾迷說的話是不是自己聽不見的啊,他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麽?

怎麽會有他那種不折不扣的瘋子,還是有某種特殊癖好的瘋子,命令親弟弟在自己的面前,甚至和他一起……最後是三個人……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以第一視角,觀覽完全局的女生,超乎尋常的憤懣。偏拘在狹隘的出租車內部,遵守著文明準則無從宣洩。

混蛋!瘋子!腦子秀逗了!

伊爾迷的腦回路咋長的,腦洞聯通大宇宙的惡意嗎?

宇宙都沒有他那樣大的黑洞,世界最深的馬裏亞納海溝都沒他的思想深邃!

他就是個……他就是個神經病啊!混蛋!

有一百句臟話要飆,偏偏受限於貧瘠的詞匯量,以及自身的道德素養,在本人要被氣炸了的狀態下鬥無從宣洩。

“怎麽了,舒律婭”

收束的記憶記憶片段裏,男人的聲音忽遠又忽近。

他強壯的身軀、無機質的嗓音,揉碎為漫上沙灘的海浪,晝夜不舍地拍打著她,猛烈如虎的波浪激蕩得她渾身發顫。

“舒律婭不是很喜歡看柯特,喜歡他柔弱的外觀嗎?”

“舒律婭不是覺得他長得好,比現今的我更加地稱你的心意?”

“為何現如今不敢看他了,我都讓你看個夠,看仔細了,你還不感到滿足嗎”

“貪心的孩子,要受到更多的懲罰哦。”

全然自說自話的男人,雙手按在她的腰間,壓著她的身子往下沈,”你看,這不是能完整地吃下的嗎?能同時接納我們的舒律婭很了不起,對吧。”

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

柯特為什麽不反抗——

也對,莫說作為弟弟的柯特拿伊爾迷沒辦法,便是伊爾迷的父母,揍敵客家主席巴和基裘夫人也拿他們邏輯自成一體,全方位立體防禦的大兒子無可奈何。

何況柯特是個比起大少爺本尊都不遑多讓的小變態,年紀輕輕,放著積極向上的東西不學,盡學些有的沒的。

那種明明撐滿了,吃不下去了,還被人強行摁著肩,用力往下壓,最後順著藕斷絲連的液體,一股勁沖進去的飽腹感……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她為什麽不發瘋,換誰到這種處境能不發瘋!

到頭來受傷的只有她一個人是嗎?

犧牲她一個,愉悅千萬家?

因為她是個不起眼的,小小的,沒價值的女仆,因而為柯特五少爺、伊爾迷大少爺做出貢獻,就是她存在的意義了?

因為她是個沒有能力反抗的,連念能力覺醒也做不到的普通人,所以就活該被剝削、被占有,被肆意妄為?

一件不合理的事重覆的次數多了,人的抵抗心理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消磨。

本來到中期,記憶裏的女仆無可奈何地接受了被分享的事實,認為柯特一個人,也就算了。

不想算也得算,被重新封入念釘,禁止自殺的舒律婭,壓根沒有逃離困局的方法。

好心替她取出念釘,卻差點讓她喪命了的奇犽少爺,再看重她,也斷然不可能再為她提供援助,免得好心當作驢肝肺,反叫她再尋死一遭。

之後,之後……

為什麽拿尼加也來摻一腳啊!還有亞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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