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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選擇沒有任何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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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選擇沒有任何的錯誤

碎玻璃劃破表皮,還要往禮服裏鉆。舒律婭臉色幾變,在被唐突的氣憤,與遇到歹人的驚懼裏慌亂地想著對策。

還在裝。XABXUS嗤笑。他可不是那位以懷柔策略治下的九代目,不吃這套!“有膽子勾引老頭子,沒膽子認?你吃的熊心豹子膽到哪了去了?啊?”

他右手揪起舒律婭的胸花,一下扯壞好幾層布料,左手在她能藏匿東西的部位來回摸索,沒找到助興的藥品。方才不屑地挑起眉頭,“連助興的玩意都沒帶,你確定那老掉牙的東西能站得起來?他走個路都得拄拐杖!”

滿口胡言,不知所謂。自覺倒大黴的舒律婭捂住胸口彎身,尋覓著溜走的路線。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沒有把人暴打一頓的底氣。只能挑選最優選,先行保全自己。

退堂鼓打得咚咚響的女仆,被抓著手腕扯到了封閉的隔間。她雙手撐住了墻壁沒摔倒,腦門就沒那麽幸運了,額頭硬生生地磕在裝飾櫃的尖角上,磕得人眼冒金星。

受制於人,舒律婭噙著疼得冒出來的眼淚,不叫自己低了骨氣。

只是嗓子眼像是被漿糊堵住,怎麽吞咽也通不過氣。真是倒黴透頂。

被當做九代目的孩子領回彭格列的XANXUS,多年來被眾人的討好奉承寵壞了。自小養成一副無法無天的模樣,天王老子來了都沒法叫他低下頭。

按他以前的性子,即便再飛揚跋扈,也不至於拿個女人撒氣。

偏生他近來得知了自己不是九代目的親生兒子,視為囊中之物的彭格列壓根不會落入他的口袋裏,行事作風就愈發地劍走偏鋒。

那些不看好他的派系,一直在背地裏偷偷搞小動作。

說什麽九代目還年輕力壯,還能再生,或者從別的什麽犄角旮旯的地兒推出正統繼承人,好取代他的位置。整得他近些日子暴躁得不行,一門心思只想殺人。

眼下瞅到一個女人蓄意接近老頭子,可不好死不死地撞到他槍口上了麽。

他還在場呢,就當著他的面,勾引他家裏那個黃土埋了半截的糟老頭,當他這個繼承人是假的啊!

因為他和九代目沒有正兒八經的血緣關系,所以誰都可以來摻一腳,爭奪他看中的十代目位置是吧!想得美!XANXUS掌心朝上,純正的死氣之炎在紋路裏翻滾,任誰看了不認為他是彭格列受之無愧的傳人。

什麽血統,什麽繼承,統統燒掉算了。

不僅眼前這個礙事的女人,連同外邊那個偽善的糟老頭子一起埋土裏,正好全了他繼承彭格列的願景。

XANXUS拎著認定的意圖勾搭老頭子的浪蕩貨色,橙黃色的死氣之炎從她蒲公英般蓬松的裙子下方燃起,須臾間就燒掉了裏邊套著幾層薄紗的布料。

檢測到火情,自動噴水滅火系統自主開啟,嘩啦啦淋了兩人一腦袋。

原本怒氣沖沖的人被滋了一身,渾身濕漉漉的,四處不爽利。再低頭一瞅那低著腦袋,在冰水裏抖個不停,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女人,霎時什麽算賬的心情都沒有了。

真晦氣。弄得像他欺負一個弱女子似的。

有本事憑借皮相勾搭那老不羞上位,沒膽子承擔與之帶來的後果。有賊心沒賊膽,是他太高估她了。

死氣之炎應XANXUS陰晴不定的心思熄滅。

被突然跑出來的人,一通指責,還叫人放火燒了,被哇涼哇涼的水灑濕。舒律婭陣陣後怕的同時,有難以察覺的委屈溢上心頭。在家面對陰晴不定的大少爺,在外遇見一個冒鬼火的神經病。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盡倒大黴了,這算什麽事嘛。她忽而鼻頭一酸,沒忍住哽咽出聲。

伊爾迷少爺說得沒錯,外邊的世界果然很恐怖。

她有點想大少爺了。

“你幹嘛啊?我只是來上個廁所。”

連控訴都不敢的人,生怕惹怒了對方。再次著了道的女仆試著掙脫手腕,沒掙動,反而看清了圈著她腕部的幾圈淤痕,“我又不認識你,而且這裏是女性盥洗室……”

“那你上啊!”理不直、氣也壯的XANXUS,毫不客氣地回懟,“我有阻止你嗎?”

幾年來,被伊爾迷少爺求知好學的探索精神玩壞了的身體,在接觸到相關的指令時,盡管下令對象並非來自平日的大少爺,舒律婭的軀體還是控制不住地第一時間履行了指示。

新陳代謝的排洩物爭強好勝地湧出,在完成指令的當下,舒律婭就清醒了。

她的情況沒有變得更好,反而羞窘難當。

一旦湧動的河流必須全部宣洩完,才會停止——這是伊爾迷幾年來訓練出的成果。

被兩個品性低劣的男性接連地拉低下限,以往強忍著不要露怯的舒律婭終於禁不住哭出了聲。

黑焰狀的憎惡啃食她的心,要她要麽低頭便做徹頭徹尾的奴隸,要麽在無畏的反抗中逼瘋自己。

素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XANXUS,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在女性衛生間逼哭一名女性。

燒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身著的晚禮服不說,還嚇得她失禁,或者說服從他不能見人的命令。

不巧的是, XANXUS絕非道德感強,秉性溫良的類型。相反,他離經叛道,忘恩負義。

在明確自己與收養、教育自己的彭格列九代目並無血緣關系,沒法繼承彭格列家族之際, XANXUS首先想到的,不是感恩待他如子,給予他優渥的生活、富足的資源的九代目,而是殺了包括九代目在內的所有知情人,推翻現有的彭格列,好換他順利地登上十代目位置。

故而,惹哭一個初次會面的女人,XANXUS不但沒有什麽歉意,反而覺得近來郁悶的心情地舒爽了不少。明晰自己並非彭格列現任首領的子嗣,無法通過正規途徑繼任彭格列的不愉,也得到了很好的緩解。

無意間打開了某種奇怪開關的XANXUS,聲厲色疾。

他扯著人衣不蔽體的裙子,俯視著看起來極其屈辱的女仆。一邊嫌棄著不知羞恥的女仆,大抵是某位主人家豢養的玩寵,要不然怎麽如此容易遵循陌生人的要求,當著他的面排洩,一邊粗暴地抹了抹少女的眼淚,譴責她私底下指不定是被多少人調教過多少次的下流貨色,張嘴照例是要打要殺的口吻。

他掐著女仆的後腰,“不就是一條破裙子,我找人買條更好的還你就是。至於哭成這個樣子?”

而後還要再補上一句,“找那個糟老頭沒用的,他遲早折在我手裏。彭格列首領之位只有我能坐。”

要不是舒律婭沒學過臟話,她指定是要罵人了。

可惜過度的傷心侵蝕她的心神,導致她分神乏術,連人家的手停留在哪裏,深深淺淺地揉捏著都沒察覺到。

口袋的手機震動,XANXUS甩開黏糊糊的清液,掏出手機一看,臉色微變。他拋下無蔽身之物的舒律婭,匆匆離開宴會,聯絡能與自己共同扳倒現有彭格列的幹員。

舒律婭在衛生間待了好久,才等到一位前來補妝的女性,讓她幫自己帶條換衣的裙子。

幫助她的女人叫做露切,左眼下方有朵黃色的五瓣花,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寧靜平和的美。

感念著女孩子真是太好了的舒律婭,打算以後只喜歡女孩子。

她真心地祈願自己如果有下輩子,保佑她一定要轉到女兒家多多的地方做幫傭。

當了太久的人下人的女仆,彎下的脊梁遺忘了挺直的滋味。

她一門心思只曉得埋頭做事,目光按她的主人教育的那般短淺。

縱然許願下輩子,也沒想過希望能投胎進大戶人家,坐吃金山,無憂無慮的人生。

不,還是不要有下輩子比較好。

不自覺詛咒自己出生的女人,為有記憶以來受到的磋磨心酸不已。

盥洗室自帶淋浴間,舒律婭洗完澡,換好嶄新的禮服。

她打開門,正斟酌著道謝的詞匯,猝然被幫助她的陌生女人抱住。

她遲疑地拍拍女人後背,忽略遭受到的不幸,反過來問露切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問題。

“舒律婭。”

女人叫出了她的名字,卻遲遲沒有下文。直到肚子的孩子跳動,才松開了手。

自覺此地不宜逗留的露切,臨走前,握著舒律婭的手,“失敗的人生,也是人生。未來再難過、再悲哀,傷心得沒辦法繼續堅持下去,也請你要好好地對待自己。”

“記住,你的選擇沒有任何的錯誤。”

“因為你不論怎樣選擇,通往的道路盡頭都只會是窮途末路。”

舒律婭被幫助了自己的人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發言震懾住。等她反應過來,追出去詢問賬號轉還禮服的錢時,施以援手的好心人已經不見蹤影。

和平時一樣出色完成了任務的伊爾迷,收到可觀的報酬,卻找不到隨行的女仆。

他循著舒律婭可能移動的場所摸索,一路排查,在女性獨立衛生間找到了人。跟影子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她的身後質問,“你去哪裏了?”換了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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