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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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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第二天中午, 初央跟謝簡一在民政局門口匯合,趕在工作人員休息之前領了證。

兩人今天默契十足,內搭白襯衣,外套黑色大衣, 脫了大衣拍照格外登對, 照片拍得很不錯, 工作人員都誇拍得好, ——當然也有可能這是人家的工作習慣。

熱乎乎的兩本結婚證到手,謝簡一還有種不真實感。

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從未婚夫,變成已婚夫了。

兩人站在民政局門口, 初央把證揣兜裏, 問他:“今天算是新婚第一天,要不要晚上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

她說晚上當然是因為她還得回去上班,得下班才有空。

謝簡一了解她的習慣,但今天他也不太想出去吃,於是問她:“你今天不回周家吧?”

自從初現住校之後初央基本在她那定居, 尤其是天氣越冷初大小姐越不喜歡挪窩, 偶爾周末初現回來甚至都圖方便帶到他公寓去一起吃宵夜,導致他的客臥已經成了初現的鐘點房。

“不回, ”初央說,“最近周川鳴看我跟看仇人似的, 我哪惹他了?剩下百分之二十的款一直拖拖拖煩死了,再拖下去上法庭吧,哼。”

平時裝修的事情又多,偶爾還要去婚房看看, 爭取年前搬進去在那過年添添人氣兒,——她的流程不能亂。

“那下班我去接你, 逛超市買菜,回去做飯。”謝簡一說。

“我做你做?”初央鬼使神差問了句。

大概是發現他剛剛說的話裏沒有明確表明“我做飯”的意味,敏銳地問出來。

“新婚第一天,你就當便宜我了。”謝總很不要臉地說。

初央基本不下廚,除了烤面包煎火腿這種,但她也不是不會,畢竟在國外六年。

但她的廚藝吧……只能說在她不挑食的時候勉強能入口吧,以她現在被養刁了的胃口是吃不下去的。

“行吧,便宜你了。”

滿足了第一個需求,謝簡一開始蹬鼻子上臉,“那我要發朋友圈。”

“發唄。”

她今天有點太好說話了。

“你明天請半天假。”

“為啥?”

“新婚夜,我怕你明天起不來。”

他一本正經的跟她聊這個,初央再次震驚於謝總臉皮增長速度。

“那我今天加班,晚點回去。”

“哦,那我等你,總不能我一個人逛超市,”謝簡一說,“畢竟我是有家室的人。”

初央:“???”

啊不是,現在這麽封建的嗎?已婚男單獨逛超市是會被抓起來還是怎樣啊?

“你爺爺都沒你這麽封建。”

“哦,謝謝誇獎。”

兩人各回各公司,繼續上班。

初央到公司後靈光一閃,突然開竅了一樣,覺得自己應該給員工發喜糖什麽的,——她本來好像不是這麽註重儀式感的人。

果然是被謝簡一帶壞了。

於是訂了巧克力還有奶茶,一整個冬日增肥套餐,送到辦公室,宣布她已婚的消息。

整個辦公室爆發出一陣非人般的尖叫聲,以她那位女高音歌唱家助理為首,伴隨著高跟鞋跺在地板上的動靜,現場宛如交響樂齊奏。

“樓下會投訴的,安靜一點。”初央控制住現場幾十號人,“等咱們年後搬新辦公樓了再跺腳也不遲。”

反正到時候樓上樓下都是她的。

初總淡定回自己辦公室了,曲辭緊跟其後,她看上去比她這個剛結婚的老板還要激動,臉頰紅撲撲的,一整個春心萌動的狀態。

“初總,剛剛初氏一位姓寧的女士來電,讓她助理跟我交接了……”

沒等她說完,初央就覺得怎麽聽怎麽別扭,“如果她說自己叫寧思思的話,不出意外那是我外婆。”

“哦哦!我就說!”曲辭恍然大悟,“原來是那位寧總啊!”

初氏能有現如今的規模寧思思功不可沒,盡管退出商場多年對外宣傳退休養老,但江城依舊流傳著寧總的傳說。

“恒星科技,就是昨天我們本來打算要去的飯局,那位王總已經t主動辭職,副總也今天一早離職了,目前是您舅舅那邊的助理帶人入場,說讓我們這邊一周內過去交接一下。”

“啊?這麽快?怎麽辦到的?”初央驚呆了。

她就昨天下午去吐個苦水,一早就天涼王破啦?

“百分百控股,以咱們公司的名義,昨晚上我臨時加了個班,把這事處理了。”曲辭一臉驕傲,“沒關系,我知道我很優秀,初總您不用親自誇我。雖然我們這邊沒有懂技術的人,但是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恒星科技三位創始人,走了兩位,還剩下一個背調在這裏,是個有情懷的理想主義者,如果您覺得沒問題,可以扶他上位負責技術方面,咱們這邊派人去把控全局。”

“昨天那件事您舅舅也調查清楚了。周總那邊得知你最近對這個項目很上心,親自聯系了王總設下飯局,門口蹲了狗仔,打算到時候拍到照片就發出去抹黑你,雖然這事兒王總說他無辜,但是吧您舅舅說這個年輕人不老實,在公司裏拉幫結派排擠第三位合夥人,反正挺渣的,估計是覺得您這幾個月不好說話,他要錢也不給,就起異心了。”

初央安靜聽著。

恒星科技是當初她在論壇上撿的一個大學生創業項目,三個同宿舍的年輕人研究智能家居系統,手握多個專利,的確是很優秀的團隊,但是搞這玩意嘛,就是燒錢,初央也不想什麽成果都沒有白白花錢進去,最近就挺冷著他們的,想讓他們別把攤子鋪太大,先搞點錢再說。

那位王總她接觸過幾次,印象中是個挺圓滑的人,是三人團隊中負責拉投資的那個,他會幹出昨天那種事初央也不奇怪。

“行,讓小舟過去幫忙過渡一下,還是集中精力搞之前說的那個產品……”初央邊說邊琢磨著,“他們現在那個辦公室是不是挺小的?”

曲辭:“也還行吧,反正他們也就三四十人的團隊。”

“哦,也還行,那年後一起搬吧,咱們就直接拿下,當個備選。”

光搞投資錢生錢挺無聊的,初央對這個項目也挺感興趣,也還算成熟,以後可以多往這方面發展。

把明天的事提前處理了一部分,給自己批了半天假,初央輕輕松松帶上大衣下樓,謝簡一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老夫老妻模式正式開啟,剛上車,謝簡一就把手機丟給她,“江三在電話裏哭,說你閨蜜不是人,你管管吧。”

又來了。

這才多久啊,江三電話又到她這兒了,拿她當什麽啊?給咨詢費了嗎?

“初央姐,松果兒又是兩周沒理我了,說好的今天下午一起吃飯,結果臨時放我鴿子,說要陪老板去見客戶,什麽客戶啊比我都還重要!我問她她也不說,問她有男的嗎,她說他們這一行男的比豬都多,你聽這是好好說話的樣子嗎?我憑啥啊?我江三什麽時候這麽憋屈過……我一天給她發上千條消息!一條!都不回!一條都不回吶!她拿我當什麽?當空氣嗎?!”

初央聽完,“上千條,詐騙分子都沒你這麽積極,你能不能給她點空間?”

“你怎麽跟她說話一樣啊?什麽叫空間?一個月見兩次叫空間啊?那玩意兒難道不叫空窗嗎?!”

“你跟我吵有什麽用,你跟她抱怨去。”

“她把我拉黑了,說我煩人,還說大不了分手。”江三聲音都哽咽了,“我圖啥啊?我好好一個初戀憑啥分手?”

“你初戀學姐都結婚生子了。”

“那叫什麽初戀,我都沒戀上!”江三說,“姐啊,你能不能勸勸她,這個研究生也不是唯一出路……”

“哦,對她來說確實是唯一出路。”初央覺得自己找到兩人之間問題根結了,“你知道她想繼續讀博吧?你知道這年頭國內法律專業讀博有多難麽?沒導師帶她根本讀不了,要不你想想辦法,發揮主觀能動性,幫她找個好導師,你倆就能好好談戀愛了。”

“就這?她咋不跟我說?”

“那我怎麽知道,你自個兒問她去。”初央翻了個白眼,掛斷電話。

問題解決,初央又想到她們幾個好閨蜜似乎真的有段時間沒見了,可見趙松果是真忙啊,正好她剛領證,大冬天的,請客吃頓火鍋正合適,於是在群裏發了結婚證照片,——謝簡一朋友圈順便拿的,然後問什麽時間有空出來吃飯。

這年頭,閨蜜間約飯也是要提前預約的,更何況是江三呢,初央覺得江三只是太矯情了,以後習慣就好了。

開車到了超市,謝簡一停好車,拿了個推車拉著她手挽著自己胳膊,他說別人正經夫妻都這樣,初央覺得他神金。

但還是搭在他胳膊上,收了手機,問他今天要買什麽。

“你打算做什麽菜?”謝簡一問她。

“清蒸石斑魚。”她說。

清蒸魚算是她比較拿手的菜了,失敗率大約為百分之四十。

“行,那最後再去挑魚,家裏沒蔥,生姜也差不多了……”謝簡一腦子裏有個大概的清單,先從調料區開始,兩人差不多開始同居之後有時間謝簡一都會做飯,她愛吃什麽菜他清楚,但那都是別人做的,每個人做出來的菜口味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區別,謝簡一也是在實驗看她到底喜歡他做的哪些菜,拿她當小白鼠用。

“排骨吃不吃?紅燒還是燉湯?”

“不吃紅燒,有點膩,玉米燉湯吧,我要甜玉米。”

“行,蝦呢?”

“椒鹽的行,油燜就算了。”

“行,青菜?”

“你上次做的熗生菜還可以。”

“行。”謝簡一伸手去拿生菜。

“但是我今天想吃菜心,能不能用熗生菜的做法做菜心?”

“……行吧。”

她要求確實挺多的。

最後兩人才去挑了條魚,初央精挑細選足足十分鐘才敲定,連小蔥都挑了半天,可見初總十分重視這次親自下廚的機會。

魚讓幫忙處理了,回家清洗一下就行。

初央得備菜,回家後謝簡一把東西都拿出來歸置好,初央就在那忙活這條魚。

清蒸魚,再怎麽樣都不會太難的,她想著。

她嚴謹地掏出了教程,邊看邊做,精確到掐秒表計時,一條魚貫穿謝簡一一頓飯的功夫,最後才端上桌。

然後初央對著魚看了半天。

“怎麽了?”謝簡一問她。

“你覺不覺得這魚哪裏不太對?”

“哪不對?蔥花,蒸魚豉油,醬油,醋也給了一點,熱油也淋了,口味清淡。”

“我覺得它不太對。”

初央掏出手機比對,然後瞪大眼睛,尖叫一聲。

謝簡一:“…………”

他發誓,從沒見過初大小姐這麽叫過。

“我忘記打花刀了!”

哦,謝簡一也發現了,那條魚完完整整,沒有打花刀。

“沒打花刀那泡水去腥效果就不好,味道也進不去……”初央看著這條魚漸漸失去了夢想。

倒不如是一條鹹魚。

“……石斑魚本來就夠鮮美,不一定需要打花刀。”

回應他的是初央幽怨的目光。

宛如一道陰魂不散的鬼火。

“我吃。”謝簡一拿起筷子開幹,嘗了一口評價道:“跟沒打花刀的沒什麽區別。”

初央將信將疑,吃了口後還是覺得差了點什麽,就像……泡方便面沒給調料包,失去了靈魂一樣。

當然這盤魚最後還是進了謝簡一的肚子,初央對魚的要求很高,沒打花刀的她不吃,——初大小姐挑食更上一層樓了呢。

“月初初現的家長會那天我正好要出差,你有空麽?”初央問他。

吃完飯謝總正在刷碗,系著圍裙很有幾分家庭主夫的氣質,本來家裏有洗碗機,但他嫌麻煩,反正今天就兩人吃飯沒幾個碗筷,順手就給洗了,她站在邊上圍觀手裏端著杯鮮榨橙汁慢吞吞喝著。

第一回家長會還能說有新鮮感,第二回還可以說勉強有意思,但現在初央深刻意識到每個月都開家長會是件很沒意義的事,反正初現那成績穩定上升中,沒啥好反思的,繼續努力就行。

“哪一天?”

“周一。”

“行,我提前安排。”

謝總刷完碗,正在洗手,他嫌棄洗碗過後手上那似有若無的黏膩感,必須要再用洗手液洗過手擦幹才行。

對此初央評價:“矯情。”

謝簡一挑眉看向她,“那以後你來?”

初央優雅伸出左手,給他看手上那只紅寶石戒指,說:“這東西不適合沾油的。”

謝簡一看著她矯揉做作的樣子,還煞有介事地低頭欣賞手上那t枚訂婚戒指,眼底笑意越來越深,他老婆怎麽這麽可愛?

看她手裏剩下半杯橙汁估計也是不想再喝了,他伸手拿過來放到流理臺上,俯身壓過去,輕松將人撈進懷裏,低頭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他沈聲問:“吃飽了吧?”

看這架勢初央就明白他要幹什麽了。

“差不多吧。”

“那輪到我了?”

“飯後不宜劇烈運動……”

話還沒說完,呼吸就被掠奪。

之前剛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有過那麽段不太和諧的時期,經過謝總孜孜不倦地學習跟實踐,兩人終於找到了合適的節奏跟方法,她也很喜歡這樣,尤其是工作煩心的時候親近,一夜過去身心愉悅。

她仰頭承受著他的吻,左手搭在人後頸試圖將他往下壓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謝簡一糾纏於唇齒之間,反應過來胳膊用力將人放到臺沿,沒了身高差就方便很多,空出的手拉著她幫忙解襯衣扣子。

自己解扣子跟別人幫忙解是完全不一樣的,至少初央在現在沒辦法一心二用還得伺候他,導致半天沒能解開一顆。

耳邊響起他的低笑,“手怎麽這麽笨。”

聽見他說自己笨,初央直接不伺候了,柔軟的唇抿著他的,然後趁機用犬齒一咬。

謝簡一被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真狠吶。

很快就嘗到血腥味。

初央自己都一楞,拉開看看他嘴角。

嘖,破了好大個口子,血都溢出來了。

他習慣性舌尖舔過嘴角的血,眼睛又盯著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不想讓我上班啊?我明天怎麽開會?”

雖然有點心虛,但初央面上絲毫不慫,“關我什麽事,我又不開會。”

他能拿她怎麽辦呢?

下一秒身體騰空,她不得不掛在他身上,視角都隨著他的動作改變,經過客廳,臥室門被踢開,被扔到床上,還彈了一下,而後很快就被迫翻身手肘支在枕頭上,他格外順手抓起另一個枕頭墊在她肚子下面,初央敏感的神經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麽,試圖扭頭跟他交流,後背後背一具熾熱的軀體壓上不得不再次向下撲倒。

後頸是滾燙的呼吸。

“謝簡一,我不……”

“晚了,”他的吻落在頸側,肩頭,大手扣著腰控制欲十足,“新婚夜,好歹滿足我一下吧?”

“說好的不要後……”

“就一次。”

“……我不信。”

“你信不信關我什麽事?”

他又拿她的話來堵她。

偏偏現在這種狀況初央根本沒辦法反抗,扭頭打人都做不到,他摁著自己的手十指相扣壓在枕頭邊,視線被局限在這一小小的範圍之中頭暈目眩,以至於她的註意力都只能放在別處。

意識像是漂浮在無邊無際的水面,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卻清楚地感知道他的存在,有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船還沒行還沒到半程,初央就跟被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哼哼唧唧,腦子懵懵的,一片混沌中聽見他的聲音,扶好,他說。

飄搖小舟在海中央隨著一次一次巨浪的翻滾,堪堪支撐著沒翻船,就算她真扶不住,他也會拉著她的手摁在床頭,將她扶穩。

這種幫助實在是很沒必要。

初央想過新婚夜會比較難熬,但也沒想到會這麽難熬。

她不得不趴在人肩頭,翁著鼻音問他:“換一下……”

“不喜歡?”他貼著人臉頰親吻,抱著她去浴室。

“我的意思是……先出去。”

“我不。”

她的新婚丈夫冷酷無情地拒絕了她的提議。

後半夜浴室燈就沒滅。

可見她提前安排好工作休假半天是個多麽明智的選擇。

天蒙蒙亮,昨晚窗簾沒拉好,陽光正好照在她臉上,讓向來有光就睡不著的初大小姐嫌棄地翻了個身,鉆進此前一再拒絕的懷抱,熟練地縮在他懷裏。

謝簡一拿遙控拉上窗簾,低頭在人額頭落下一吻,蓋好被子,安然睡去。

第二天中午十一點,初央被叫醒。

不想動彈。

直到聽見謝簡一問她:“下午的假要不要一起請了?”

她恍惚回了句:“請吧。”

她不想上班。

新婚夜就不是人過的。

再就沒了聲音,初央睡了很沈的一覺,最後是被餓醒的。

謝簡一對她的習性了如指掌,剛起床就有飯吃,他還戴著藍牙耳機,看樣子是在開會,估計是今天的會議改成線上了。

初央坐在床上,面前一個小桌子放著粥跟小菜,補充體力,偶爾看看正在工作秀色可餐的謝總,吃飯心情都變好了。

會議結束,謝簡一把耳機扔到一邊,坐在床沿,態度很好地跟她匯報工作。

“你助理電話過來說恒星科技負責人本來今天下午要來見你,現在改到明天上午了。”謝簡一說,“哦,還有件事就是,沈周兩家,下周會為周夏梔舉辦生日宴,就在周家別墅。”

初央聽見後半句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吧?周川鳴要給周夏梔在她的房子裏舉辦生日宴會?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嗎?

“邀請函發到你公司了,曲辭幫你代收,到時候你想不想去隨你。”謝簡一也覺得挺離譜的,“我感覺周川鳴是放棄了,之前沈扶南手裏的股份就超過了他……”

“怎麽可能,周川鳴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在手……哦對了,周夏梔那一份折現給我了,但柳雲華手裏還有啊,嘖嘖,狗咬狗啊?”初央說著才反應過來,“不對,如果柳雲華背叛了周川鳴,那他怎麽會幫周夏梔辦生日宴?”

初央仔細想了想這個邏輯,周川鳴手裏那些股份實際在他自己名下的只有百分之三十五,百分之十給了柳雲華,另外百分之十是初央從媽媽那裏拿到的,那些在初現名下,初央沒有動過,之前談判她一直沒明說這事故意坑了周川鳴一筆來著,估計周川鳴到現在都不知道媽媽名下的股份早就轉給了初現。

所以現在要麽是柳雲華叛變,要麽是初現一個刷題刷得入魔的高三生自己偷偷摸摸把股份出手了。

她弟弟學習都忙不過來,她給他的那些東西一直都沒時間細看,愛搭不理的初央也沒辦法。

她覺得前者可能性更大,但還是打電話讓曲辭去查了下初現名下的股份還在不在。

哦,還在。

那就只能是狗咬狗了。

初央不理解,周川鳴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線,竟然這種情況下還有閑心思給周夏梔辦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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