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世界四【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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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世界四【13】
淩一琳接過了筆記本, 反覆對比後，確定了一個事實。
自己查到的這個和邪魔有關的圖騰，很早就在孟九歌的夢境中出現過, 而且還不僅出現了一次。
“關於那個夢, 你還記得什麽？”淩一琳問道，語氣前所未有的的嚴肅。
孟九歌把日記本往前翻了一頁，一臉老實地說道，“前輩你直接看我的日記本就行了, 去年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楚細節了, 日記本上寫了多少, 我就還記得多少。”
淩一琳沒耽誤時間，低頭閱讀起了被記載在紙張上的三百多字。
同樣的夢境反覆出現三次，這對高二的孟九歌而言是一件極為罕見的事情。但她當時沒想到奇奇怪怪的方面去，只覺得是自己的學習壓力太大了, 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
日記本上記載的內容有限，只能看出夢境發生的背景好像是在古代封建社會, 但又混雜了各種各樣的修士。這個圖騰就是當時封建王朝的皇室象征, 被用作在了軍旗和各種令牌上。
孟九歌之所以對其印象深刻，是因為她夢中的主角，在身上就有這樣的紋身。在孟九歌做夢的視角中, 她每次低頭看向小腹的時候, 都可以看到這個圖騰。
“我想起來一點點細節, 我每看一次身上的圖案, 圖案本身就會變大一部分。最大的話, 好像是蔓延到脖子和後背了。”
“不過夢中的我一直都是第一視角, 扮演的好像是個非常有故事的人？一會有人對我效忠，一會有人追殺我來著。”
孟九歌努力回憶, 畢竟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她能記得那麽多，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最近做夢的話，記得在沒有遺忘之前，想辦法把夢境記錄下來。”淩一琳叮囑道。
“如果我夢到這個圖案的話，我可以直接喊醒前輩，然後把我記得的所有都告訴前輩你嗎？”孟九歌問道。
“可以。”淩一琳毫不猶豫地應下，看到孟九歌臉上浮現出笑容後，才反應過來這個可以背後的含義。
自己同意了孟九歌隨時喊醒自己，那不就是變相同意了以後繼續和她同床共枕了？
淩一琳微微瞇眼，她覺得自己不能一直被一個還沒有十九歲的小孩拿捏。
“這個圖騰和那些邪修背後的‘我主’有關系，你既然曾經夢到過它，那就代表那個‘我主’很有可能盯上你了。”
“你貼身帶著的靈石，我會再給你一塊，在春節前順利築基，這是我對你最基本的要求。”淩一琳說道。
“把你的詳細課程表和社團活動安排都發給我，我會給你制定一個學習計劃，以便讓你準時完成築基的小目標。”
孟九歌聽著聽著就忍不住張大了嘴，“前輩，你不會想要我把除學習以外的是時間都用在修煉上吧？這樣也太拼命了一點吧。”
“不是除學習以外，如果你身體養成習慣的話，你就算在學習，身體也一樣可以靠著本能和習慣吞吐力量的。”淩一琳說道，語氣很是果斷，沒有給孟九歌反悔的機會。
“現在馬上把課表和安排發給我，你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後就按照我的計劃開始特訓。”
孟九歌伸出了爾康手，心裏頭一次冒出來了後悔。
可惡，早知道前輩會把自己安排得那麽明白，她當時就不笑得那麽開心了！
就這樣，孟九歌在占到便宜的同時，陷入到了水深火熱地修煉中。
燕之明知道後，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是以師父的名義送過來了不少資源，免得她成為了有名無實的師父。
一周後，燕之明主動聯系了淩一琳，告訴了她圖騰對比的結果。
“在商周時期的墓葬群中，相關工作人員發現過類似的圖騰。但那些墓穴損毀情況極為嚴重，出土的文物也大多都是殘缺的，沒有留下什麽文字記載。”
“根據附近出土的文物推測，這個圖騰應該和祭祀有關系。或許是當時某個部落信仰的神獸或者是神明，也有可能是部落中的英雄，相關信息太少了，只有各種考古人員的推測，沒有實質性證據。”
說完自己查到的消息後，燕之明還好奇地發問，詢問淩一琳是從什麽地方看到這個圖騰的。
“一個藏著很多邪修的論壇，網站我發給你，但我建議你不要亂來，你們做不到在不驚動幕後之人的情況下拿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淩一琳和燕之明只用了三分鐘就完成了信息交換，談完正事後，她們免不了談論到了孟九歌。
“多謝前輩照顧我的小徒弟，前輩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吩咐就是了。”燕之明率先表明了態度。
“她很聽話，我喜歡聽話的孩子。”淩一琳輕哼了一聲，“說起來，我還是要感謝局長你那麽忙，忙到沒時間照看她，我才會有這個機會呢。”
“前輩批評得對，是我沒有盡到當師父的責任。”燕之明沒有在這個上和淩一琳爭辯太多，因為事實就是如此，“還請前輩多多包涵我的小徒弟。”
“這句話還輪不到你說。”淩一琳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開心。
真正懂事的師父，就應該在徒弟有更好的去處後，學會放手才對。
【主人，你不是不打算當孟九歌的師父嗎？】
“是啊，所以我現在不是她的師父，只是她的前輩而已。”淩一琳半點都不心虛地說道。
小七懂事地選擇閉麥，它已經熟悉自家主人的行事作風了。
和燕之明討論了兩句如何教育好孩子後，淩一琳就把話題拐到了孟九歌曾經做過的夢上，她沒有必要隱瞞這個。
“這樣的夢境絕對不是單純的巧合，我希望你可以徹查一下在十二分局內工作的人還有平時和孟九歌接觸比較多的學生。”淩一琳說道。
“圖騰不應該出現在人的身上，更加不應該出現在孟九歌的身上，燕局長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電話另一邊的燕之明緩緩吐出一口氣，“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查一次的，不會讓心向邪修的人出現在小歌的身邊。”
“前輩，關於邪修口裏的那位主人，前輩還知道什麽額外的消息嗎？”燕之明問道。
這個問題她早在演唱會事件發生的時候，就已經問過一次了。但那次的詢問更多地是例行公事，她把工作重心放在了淩一琳發過來的那段視頻上，並沒有追根究底地詢問太多。
“什麽算額外的消息？我猜它一定會出現，這算是額外的消息嗎？”淩一琳反問。
燕之明沈默了片刻，“前輩對於方位，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
“邪魔邪魔，顧名思義就是邪性的東西，建議你調查一下建國以來什麽籍貫的罪犯最多，什麽位置關押的罪犯越多，然後以其為圓心進行排除就是了。”
“那麽簡單的道理，難道還要我來教您這位局長嗎？”淩一琳忍不住帶上一絲嘲諷，燕之明的業務能力也太差了一點吧，這個難道都需要自己來提醒嗎？
“只需要統計建國以後的嗎？”燕之明問道，“前輩，您也應該清楚建國前我們的國家是什麽樣的，某些被當作實驗基地的地方，不需要考慮在內嗎？”
燕之明當然想得到用犯罪率去鎖定那些人，但這片土地承載的歷史太過厚重了。商周時期到現在足足有幾千年，她不好確定到底需要統計多少年的數據。
畢竟在這片土地上，從來都不缺少被迫害的人。封建禮教吃掉的人很多，被自家大族欺壓的貧苦百姓也很多。
聽到燕之明的話後，淩一琳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下來，“足夠了，還有，記得註意失蹤案。想要讓那種東西蘇醒，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人命去填，用鮮血去澆灌和滋養。”
“多謝前輩提醒。”燕之明鄭重道謝，“我那小徒弟，就拜托前輩照看了。”
淩一琳不置可否，把該說的話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什麽拜托不拜托的，看在孟九歌喊自己前輩的份上，她當然會照看好這個晚輩了。
-
邪魔的事情暫時交由管理局去處理，淩一琳現在的日常就是盯著孟九歌訓練，努力做到讓她在睡覺的時候，身體也會因為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吸收靈力。
原因很簡單，淩一琳討厭邪魔，她要邪魔死！
孟九歌是個坐不住的性格，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不能停下修煉，這樣的苦日子對她來說太過難熬了。
不過孟九歌同樣也是拒絕不了毛茸茸的人，所以在淩一琳犧牲自己，默許她在努力一個星期就能獲得一次幫自己梳毛的機會後，孟九歌就和打雞血了一樣努力修煉。
“前輩，如果梳理下來的浮毛可以讓我收藏的話，我不會知道自己變成一個多麽陽光開朗愛修煉的年輕人！”孟九歌一邊梳毛一邊說道。
淩一琳被伺候得還挺舒服的，就幹脆繼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就這樣，時間很快來到了一月，在期末考試結束後，孟九歌體內的靈力就達到沖擊築基期的標準了。
拋下考試成績不談，孟九歌在淩一琳布置了好聚靈陣後，就按照她的指示，開始入定築基了。
牽引體內的靈力，讓其慢慢向丹田聚攏，然後不斷壓縮靈力，讓其變成液態甚至是固態，同時不斷拓寬自己的經脈……
孟九歌入定後，就在心裏不斷重覆要點。有淩一琳告訴她的，也有她師父告訴她的，主打一個把全部技巧都用上。
一天、兩天、五天……孟九歌這一閉關就是整整七天，她體內的靈力不斷地增加和凝實。
通常來說，修士築基是三天起步，用時半個月在末法時代也算正常。
不過孟九歌的天賦格外出色，而且還在有源源不斷靈力提供的聚靈陣內，突破的時間按照常理來推測，應該就是三天左右，最長也不會超過五天。
因為強行打斷會讓孟九歌經脈受損，所以淩一琳在意識到她閉關時間太長以後，就把燕之明喊了過來，讓她看看是不是什麽地方出問題了。
“前輩，我看不出什麽問題來。小歌的狀態看起來很好，聚靈陣內的靈石也在不斷散發靈力。”燕之明說著頓了一下，猜測道：“或許是小歌的天賦比較特殊，築基需要的時間和靈力本就比普通修士要多許多？”
淩一琳眉頭皺了一下，“希望如此。”
不知道為什麽，淩一琳的心裏湧現出了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她似乎在期待孟九歌築基，但在某個瞬間，心裏又會莫名其妙排斥這樣的結果。
燕之明的到來並沒有改變什麽，只是在原本的聚靈陣外又布置了一些防禦法陣，這樣就算孟九歌出了什麽意外，法陣也可以及時保住她。
就這樣，七天又過去了，除夕也到了。
燕之明作為分局局長有許多事情要匯報，在別墅裏面待了不到兩天後，就被手下喊走了。
期間葉思敏也來過，不過她有些害怕淩一琳，只在這裏待了小半天就離開了。
孟九歌名義上的大師姐比起燕之明還要忙，奮戰在對抗邪修的第一線的她做不到過來A市看自己的小師妹，只能郵寄了一堆東西過來。
一個人的除夕夜顯得有些太過清冷了，淩一琳看著房間內還在入定突破的孟九歌，沒什麽做年夜飯的想法，更加沒看春晚守歲的念頭。
靠著窗戶看了一眼遠處的煙火後，淩一琳轉身就變成了貓咪大小的幼崽，跳到了孟九歌之前買的貓窩上，把身體團在一起開始醞釀睡意了。
這樣一來，如果孟九歌突破中出了什麽問題，淩一琳也可以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了。
在眾多人的期待下，伴隨著三二一的倒數，新的一年到來了。
允許煙花燃放的區域，天空很快就被各色的煙火鋪滿和照亮，會讓人在某個瞬間有天亮的錯覺。
淩一琳睡得很熟，也不知道是郊外的煙花綻開的聲音太大了，還是她做夢夢到了什麽，毛茸茸的耳朵時不時就要抖一下。
如果孟九歌看到的話，多半會掏出手機拍照，然後開始抱著小老虎猛吸。
自己會這樣做嗎？肯定是會的！
入定中的孟九歌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神色在她的眼眸中一閃而過，很快就變成了淡然和游刃有餘。
起身後，孟九歌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的小奶虎身上，嘴角微微翹起不說，眼裏也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眷戀和思念。
小一，好久不見。
孟九歌很快又重新盤腿坐了下來，俯身觀察了一下睡得香甜的小老虎後，嘴角的笑容越發明顯起來。
“要是真的可以當一只無憂無慮的小老虎，好像也很不錯呢。”孟九歌低喃出聲，眼裏閃過了一抹不明的情緒。
看了兩分鐘後，孟九歌把手放在了小老虎的腦袋上，順著毛往下摸，從背部一直到尾巴根才停下。
一下，兩下，三下，摸到第五下的時候，淩一琳的耳朵抖了抖，原本貼著地面的尾巴也開始甩動了起來。
“孟九歌？你築基了？”淩一琳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沒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她就先一步發現自己的下巴被摸了。
出於身體的本能，淩一琳瞇了瞇眼睛，還發出了低沈的呼嚕聲。
好舒服，孟九歌的手藝不錯啊。
嗯？孟九歌她在幹什麽？突破到築基就敢摸自己的下巴了！她是把自己當成家養小寵物了嗎？
淩一琳飛快清醒過來，直接一爪子拍在了孟九歌的手上，發出低沈的奶虎咆哮後，又跳起來給了孟九歌一爪子。
這已經不是淩一琳第一次那麽幹了，如果沒出意外的話，她沒有伸出指甲的一爪子會精準地命中孟九歌的鼻子。
孟九歌會順勢發出一聲嗷嗚的吃痛聲，捂住自己的鼻子，飛快保證自己下一次不敢了，用裝可憐的行為讓自己的怒火平息。
可這一次好像不一樣了，因為淩一琳伸出去的爪子被孟九歌抓住了。
不僅如此，孟九歌還像是有了big膽一樣，伸出了另一只手抓住了小老虎，直接把小獸柔軟的腹部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小一，好久不見啊~”孟九歌拖長了尾音，就算聲音被小老虎擋住了大半，也不影響其中愉悅的語氣。
陌生又熟悉的稱呼讓淩一琳瞬間警惕心拉滿，四肢並用從孟九歌手裏掙紮出來後，就落在地上變回了人形。
“你是誰？”淩一琳瞇眼露出了危險的神色，直接把手扣在了孟九歌的脖子上，只要輕輕一用力，就可以捏斷對方的脖子。
“我是孟九歌。”孟九歌仰著頭，反向露出了脖子，臉上是有恃無恐的笑容，“你不記得我了嗎？但是我一直都記得你呢。”
“你是孟九歌？”淩一琳手指微微收緊，指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正在跳動的血管。
“不，你不是孟九歌。”淩一琳語氣堅定。
小點心的膽子只敢暗搓搓占自己的便宜，她的氣度和臉皮都沒有修煉到剛才那種程度。小點心有所突破的是修為，而不是底線和羞恥心。
“或許換一句話來說更加恰當。”孟九歌說道，適當留白了三秒後，才再次開口，“比如我是孟九歌，但我不僅僅是這個世界的孟九歌。”
“這一點你應該早就有所猜測了吧？這具身體裏面，融入了另一個世界孟九歌身上的東西呢。”孟九歌說道，眉眼間滿是輕松的笑意。
這個孟九歌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淩一琳會把自己怎麽樣，即便淩一琳的手已經鎖住了自己的脖子，她也依舊這樣認為。
【主、主人，我感受到了很強大的氣息，和主人您巔峰狀態差不多的氣息，我查探不到太多和孟九歌有關的消息……】
小七的反應讓淩一琳眉頭皺得更緊了，看向孟九歌的眼神也越發淩厲，“不要和我打啞謎，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孟九歌輕輕笑了一聲，“小一，你還是這樣心急。”
“不過我可以浪費的時間也不多了，我能告訴你什麽，取決你想問我什麽。”孟九歌說著頓了一下，“我大概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
稍加思考後，淩一琳就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好像記得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想要知道你是怎麽看到我和你之間的關系的。”
“我們擁有最親密的關系，並且維持了這份關系很長很長的時間，以前如此，現在如此，往後也只會是這樣。”孟九歌說道，語氣極為堅決和果斷。
這樣的回答讓淩一琳的心中浮現出了很多的猜測，“我要知道你的身份，你所有的身份。”
孟九歌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無奈，“礙於某些限制，我不能完全回答你這個問題，你只要記住我是孟九歌，孟九歌是我就可以了。”
“這不是一句廢話嗎？”淩一琳眼皮跳了一下，“這個問題作廢，我要重新問一個問題。”
“好吧，你問吧。”孟九歌似乎早就料到了淩一琳的反應，語氣很是平淡。
“我為什麽要舍棄那些記憶，如果我一直都記得的話，會有什麽嚴重的後果嗎？”淩一琳問道。
“因為你現在還不能想起來，時候還沒到，對你來說是這樣，對我來說也是這樣。”孟九歌冷靜地說道。
“小一，不要勉強自己去回憶那些東西，屬於你的記憶沒有人搶的走。只要時機成熟，你就會想起來一切的。”
淩一琳沒說話，盯著孟九歌看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松開了她的脖子。
“最後一個問題，你在給我一劍的時候，是擁有記憶的嗎？”淩一琳問道，顏色變得極為覆雜。
淩一琳不是蠢蛋，在小七說對方的實力堪比巔峰期的自己時，她就已經有所猜測了。
孟九歌笑了，臉上的神色變得輕松起來，“當時的我只擁有一部分記憶，我只知道要攔住註定毀滅世界的魔王，盡可能地削弱對方的力量。”
“只是削弱？”淩一琳半信半疑。
“只是削弱。”孟九歌的回答異常肯定。
“三個問題結束了，也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孟九歌說道，上前一步抱住了淩一琳，“小一，不需要勉強自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一步步去做就行了，這樣就足夠了。”
“你已經做了很多很多了，接下來的那部分，交給我就可以了。”話音落下後，孟九歌踮起腳尖，親了一下淩一琳的嘴唇。
沒等淩一琳反應過來，她就發現自己懷裏的孟九歌像是被抽離了意識一樣，瞬間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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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一琳接過了筆記本, 反覆對比後，確定了一個事實。
自己查到的這個和邪魔有關的圖騰，很早就在孟九歌的夢境中出現過, 而且還不僅出現了一次。
“關於那個夢, 你還記得什麽？”淩一琳問道，語氣前所未有的的嚴肅。
孟九歌把日記本往前翻了一頁，一臉老實地說道，“前輩你直接看我的日記本就行了, 去年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楚細節了, 日記本上寫了多少, 我就還記得多少。”
淩一琳沒耽誤時間，低頭閱讀起了被記載在紙張上的三百多字。
同樣的夢境反覆出現三次，這對高二的孟九歌而言是一件極為罕見的事情。但她當時沒想到奇奇怪怪的方面去，只覺得是自己的學習壓力太大了, 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
日記本上記載的內容有限，只能看出夢境發生的背景好像是在古代封建社會, 但又混雜了各種各樣的修士。這個圖騰就是當時封建王朝的皇室象征, 被用作在了軍旗和各種令牌上。
孟九歌之所以對其印象深刻，是因為她夢中的主角，在身上就有這樣的紋身。在孟九歌做夢的視角中, 她每次低頭看向小腹的時候, 都可以看到這個圖騰。
“我想起來一點點細節, 我每看一次身上的圖案, 圖案本身就會變大一部分。最大的話, 好像是蔓延到脖子和後背了。”
“不過夢中的我一直都是第一視角, 扮演的好像是個非常有故事的人？一會有人對我效忠，一會有人追殺我來著。”
孟九歌努力回憶, 畢竟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她能記得那麽多，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最近做夢的話，記得在沒有遺忘之前，想辦法把夢境記錄下來。”淩一琳叮囑道。
“如果我夢到這個圖案的話，我可以直接喊醒前輩，然後把我記得的所有都告訴前輩你嗎？”孟九歌問道。
“可以。”淩一琳毫不猶豫地應下，看到孟九歌臉上浮現出笑容後，才反應過來這個可以背後的含義。
自己同意了孟九歌隨時喊醒自己，那不就是變相同意了以後繼續和她同床共枕了？
淩一琳微微瞇眼，她覺得自己不能一直被一個還沒有十九歲的小孩拿捏。
“這個圖騰和那些邪修背後的‘我主’有關系，你既然曾經夢到過它，那就代表那個‘我主’很有可能盯上你了。”
“你貼身帶著的靈石，我會再給你一塊，在春節前順利築基，這是我對你最基本的要求。”淩一琳說道。
“把你的詳細課程表和社團活動安排都發給我，我會給你制定一個學習計劃，以便讓你準時完成築基的小目標。”
孟九歌聽著聽著就忍不住張大了嘴，“前輩，你不會想要我把除學習以外的是時間都用在修煉上吧？這樣也太拼命了一點吧。”
“不是除學習以外，如果你身體養成習慣的話，你就算在學習，身體也一樣可以靠著本能和習慣吞吐力量的。”淩一琳說道，語氣很是果斷，沒有給孟九歌反悔的機會。
“現在馬上把課表和安排發給我，你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後就按照我的計劃開始特訓。”
孟九歌伸出了爾康手，心裏頭一次冒出來了後悔。
可惡，早知道前輩會把自己安排得那麽明白，她當時就不笑得那麽開心了！
就這樣，孟九歌在占到便宜的同時，陷入到了水深火熱地修煉中。
燕之明知道後，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是以師父的名義送過來了不少資源，免得她成為了有名無實的師父。
一周後，燕之明主動聯系了淩一琳，告訴了她圖騰對比的結果。
“在商周時期的墓葬群中，相關工作人員發現過類似的圖騰。但那些墓穴損毀情況極為嚴重，出土的文物也大多都是殘缺的，沒有留下什麽文字記載。”
“根據附近出土的文物推測，這個圖騰應該和祭祀有關系。或許是當時某個部落信仰的神獸或者是神明，也有可能是部落中的英雄，相關信息太少了，只有各種考古人員的推測，沒有實質性證據。”
說完自己查到的消息後，燕之明還好奇地發問，詢問淩一琳是從什麽地方看到這個圖騰的。
“一個藏著很多邪修的論壇，網站我發給你，但我建議你不要亂來，你們做不到在不驚動幕後之人的情況下拿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淩一琳和燕之明只用了三分鐘就完成了信息交換，談完正事後，她們免不了談論到了孟九歌。
“多謝前輩照顧我的小徒弟，前輩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吩咐就是了。”燕之明率先表明了態度。
“她很聽話，我喜歡聽話的孩子。”淩一琳輕哼了一聲，“說起來，我還是要感謝局長你那麽忙，忙到沒時間照看她，我才會有這個機會呢。”
“前輩批評得對，是我沒有盡到當師父的責任。”燕之明沒有在這個上和淩一琳爭辯太多，因為事實就是如此，“還請前輩多多包涵我的小徒弟。”
“這句話還輪不到你說。”淩一琳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開心。
真正懂事的師父，就應該在徒弟有更好的去處後，學會放手才對。
【主人，你不是不打算當孟九歌的師父嗎？】
“是啊，所以我現在不是她的師父，只是她的前輩而已。”淩一琳半點都不心虛地說道。
小七懂事地選擇閉麥，它已經熟悉自家主人的行事作風了。
和燕之明討論了兩句如何教育好孩子後，淩一琳就把話題拐到了孟九歌曾經做過的夢上，她沒有必要隱瞞這個。
“這樣的夢境絕對不是單純的巧合，我希望你可以徹查一下在十二分局內工作的人還有平時和孟九歌接觸比較多的學生。”淩一琳說道。
“圖騰不應該出現在人的身上，更加不應該出現在孟九歌的身上，燕局長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電話另一邊的燕之明緩緩吐出一口氣，“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查一次的，不會讓心向邪修的人出現在小歌的身邊。”
“前輩，關於邪修口裏的那位主人，前輩還知道什麽額外的消息嗎？”燕之明問道。
這個問題她早在演唱會事件發生的時候，就已經問過一次了。但那次的詢問更多地是例行公事，她把工作重心放在了淩一琳發過來的那段視頻上，並沒有追根究底地詢問太多。
“什麽算額外的消息？我猜它一定會出現，這算是額外的消息嗎？”淩一琳反問。
燕之明沈默了片刻，“前輩對於方位，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
“邪魔邪魔，顧名思義就是邪性的東西，建議你調查一下建國以來什麽籍貫的罪犯最多，什麽位置關押的罪犯越多，然後以其為圓心進行排除就是了。”
“那麽簡單的道理，難道還要我來教您這位局長嗎？”淩一琳忍不住帶上一絲嘲諷，燕之明的業務能力也太差了一點吧，這個難道都需要自己來提醒嗎？
“只需要統計建國以後的嗎？”燕之明問道，“前輩，您也應該清楚建國前我們的國家是什麽樣的，某些被當作實驗基地的地方，不需要考慮在內嗎？”
燕之明當然想得到用犯罪率去鎖定那些人，但這片土地承載的歷史太過厚重了。商周時期到現在足足有幾千年，她不好確定到底需要統計多少年的數據。
畢竟在這片土地上，從來都不缺少被迫害的人。封建禮教吃掉的人很多，被自家大族欺壓的貧苦百姓也很多。
聽到燕之明的話後，淩一琳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下來，“足夠了，還有，記得註意失蹤案。想要讓那種東西蘇醒，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人命去填，用鮮血去澆灌和滋養。”
“多謝前輩提醒。”燕之明鄭重道謝，“我那小徒弟，就拜托前輩照看了。”
淩一琳不置可否，把該說的話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什麽拜托不拜托的，看在孟九歌喊自己前輩的份上，她當然會照看好這個晚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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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的事情暫時交由管理局去處理，淩一琳現在的日常就是盯著孟九歌訓練，努力做到讓她在睡覺的時候，身體也會因為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吸收靈力。
原因很簡單，淩一琳討厭邪魔，她要邪魔死！
孟九歌是個坐不住的性格，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不能停下修煉，這樣的苦日子對她來說太過難熬了。
不過孟九歌同樣也是拒絕不了毛茸茸的人，所以在淩一琳犧牲自己，默許她在努力一個星期就能獲得一次幫自己梳毛的機會後，孟九歌就和打雞血了一樣努力修煉。
“前輩，如果梳理下來的浮毛可以讓我收藏的話，我不會知道自己變成一個多麽陽光開朗愛修煉的年輕人！”孟九歌一邊梳毛一邊說道。
淩一琳被伺候得還挺舒服的，就幹脆繼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就這樣，時間很快來到了一月，在期末考試結束後，孟九歌體內的靈力就達到沖擊築基期的標準了。
拋下考試成績不談，孟九歌在淩一琳布置了好聚靈陣後，就按照她的指示，開始入定築基了。
牽引體內的靈力，讓其慢慢向丹田聚攏，然後不斷壓縮靈力，讓其變成液態甚至是固態，同時不斷拓寬自己的經脈……
孟九歌入定後，就在心裏不斷重覆要點。有淩一琳告訴她的，也有她師父告訴她的，主打一個把全部技巧都用上。
一天、兩天、五天……孟九歌這一閉關就是整整七天，她體內的靈力不斷地增加和凝實。
通常來說，修士築基是三天起步，用時半個月在末法時代也算正常。
不過孟九歌的天賦格外出色，而且還在有源源不斷靈力提供的聚靈陣內，突破的時間按照常理來推測，應該就是三天左右，最長也不會超過五天。
因為強行打斷會讓孟九歌經脈受損，所以淩一琳在意識到她閉關時間太長以後，就把燕之明喊了過來，讓她看看是不是什麽地方出問題了。
“前輩，我看不出什麽問題來。小歌的狀態看起來很好，聚靈陣內的靈石也在不斷散發靈力。”燕之明說著頓了一下，猜測道：“或許是小歌的天賦比較特殊，築基需要的時間和靈力本就比普通修士要多許多？”
淩一琳眉頭皺了一下，“希望如此。”
不知道為什麽，淩一琳的心裏湧現出了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她似乎在期待孟九歌築基，但在某個瞬間，心裏又會莫名其妙排斥這樣的結果。
燕之明的到來並沒有改變什麽，只是在原本的聚靈陣外又布置了一些防禦法陣，這樣就算孟九歌出了什麽意外，法陣也可以及時保住她。
就這樣，七天又過去了，除夕也到了。
燕之明作為分局局長有許多事情要匯報，在別墅裏面待了不到兩天後，就被手下喊走了。
期間葉思敏也來過，不過她有些害怕淩一琳，只在這裏待了小半天就離開了。
孟九歌名義上的大師姐比起燕之明還要忙，奮戰在對抗邪修的第一線的她做不到過來A市看自己的小師妹，只能郵寄了一堆東西過來。
一個人的除夕夜顯得有些太過清冷了，淩一琳看著房間內還在入定突破的孟九歌，沒什麽做年夜飯的想法，更加沒看春晚守歲的念頭。
靠著窗戶看了一眼遠處的煙火後，淩一琳轉身就變成了貓咪大小的幼崽，跳到了孟九歌之前買的貓窩上，把身體團在一起開始醞釀睡意了。
這樣一來，如果孟九歌突破中出了什麽問題，淩一琳也可以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了。
在眾多人的期待下，伴隨著三二一的倒數，新的一年到來了。
允許煙花燃放的區域，天空很快就被各色的煙火鋪滿和照亮，會讓人在某個瞬間有天亮的錯覺。
淩一琳睡得很熟，也不知道是郊外的煙花綻開的聲音太大了，還是她做夢夢到了什麽，毛茸茸的耳朵時不時就要抖一下。
如果孟九歌看到的話，多半會掏出手機拍照，然後開始抱著小老虎猛吸。
自己會這樣做嗎？肯定是會的！
入定中的孟九歌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神色在她的眼眸中一閃而過，很快就變成了淡然和游刃有餘。
起身後，孟九歌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的小奶虎身上，嘴角微微翹起不說，眼裏也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眷戀和思念。
小一，好久不見。
孟九歌很快又重新盤腿坐了下來，俯身觀察了一下睡得香甜的小老虎後，嘴角的笑容越發明顯起來。
“要是真的可以當一只無憂無慮的小老虎，好像也很不錯呢。”孟九歌低喃出聲，眼裏閃過了一抹不明的情緒。
看了兩分鐘後，孟九歌把手放在了小老虎的腦袋上，順著毛往下摸，從背部一直到尾巴根才停下。
一下，兩下，三下，摸到第五下的時候，淩一琳的耳朵抖了抖，原本貼著地面的尾巴也開始甩動了起來。
“孟九歌？你築基了？”淩一琳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沒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她就先一步發現自己的下巴被摸了。
出於身體的本能，淩一琳瞇了瞇眼睛，還發出了低沈的呼嚕聲。
好舒服，孟九歌的手藝不錯啊。
嗯？孟九歌她在幹什麽？突破到築基就敢摸自己的下巴了！她是把自己當成家養小寵物了嗎？
淩一琳飛快清醒過來，直接一爪子拍在了孟九歌的手上，發出低沈的奶虎咆哮後，又跳起來給了孟九歌一爪子。
這已經不是淩一琳第一次那麽幹了，如果沒出意外的話，她沒有伸出指甲的一爪子會精準地命中孟九歌的鼻子。
孟九歌會順勢發出一聲嗷嗚的吃痛聲，捂住自己的鼻子，飛快保證自己下一次不敢了，用裝可憐的行為讓自己的怒火平息。
可這一次好像不一樣了，因為淩一琳伸出去的爪子被孟九歌抓住了。
不僅如此，孟九歌還像是有了big膽一樣，伸出了另一只手抓住了小老虎，直接把小獸柔軟的腹部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小一，好久不見啊~”孟九歌拖長了尾音，就算聲音被小老虎擋住了大半，也不影響其中愉悅的語氣。
陌生又熟悉的稱呼讓淩一琳瞬間警惕心拉滿，四肢並用從孟九歌手裏掙紮出來後，就落在地上變回了人形。
“你是誰？”淩一琳瞇眼露出了危險的神色，直接把手扣在了孟九歌的脖子上，只要輕輕一用力，就可以捏斷對方的脖子。
“我是孟九歌。”孟九歌仰著頭，反向露出了脖子，臉上是有恃無恐的笑容，“你不記得我了嗎？但是我一直都記得你呢。”
“你是孟九歌？”淩一琳手指微微收緊，指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正在跳動的血管。
“不，你不是孟九歌。”淩一琳語氣堅定。
小點心的膽子只敢暗搓搓占自己的便宜，她的氣度和臉皮都沒有修煉到剛才那種程度。小點心有所突破的是修為，而不是底線和羞恥心。
“或許換一句話來說更加恰當。”孟九歌說道，適當留白了三秒後，才再次開口，“比如我是孟九歌，但我不僅僅是這個世界的孟九歌。”
“這一點你應該早就有所猜測了吧？這具身體裏面，融入了另一個世界孟九歌身上的東西呢。”孟九歌說道，眉眼間滿是輕松的笑意。
這個孟九歌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淩一琳會把自己怎麽樣，即便淩一琳的手已經鎖住了自己的脖子，她也依舊這樣認為。
【主、主人，我感受到了很強大的氣息，和主人您巔峰狀態差不多的氣息，我查探不到太多和孟九歌有關的消息……】
小七的反應讓淩一琳眉頭皺得更緊了，看向孟九歌的眼神也越發淩厲，“不要和我打啞謎，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孟九歌輕輕笑了一聲，“小一，你還是這樣心急。”
“不過我可以浪費的時間也不多了，我能告訴你什麽，取決你想問我什麽。”孟九歌說著頓了一下，“我大概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
稍加思考後，淩一琳就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好像記得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想要知道你是怎麽看到我和你之間的關系的。”
“我們擁有最親密的關系，並且維持了這份關系很長很長的時間，以前如此，現在如此，往後也只會是這樣。”孟九歌說道，語氣極為堅決和果斷。
這樣的回答讓淩一琳的心中浮現出了很多的猜測，“我要知道你的身份，你所有的身份。”
孟九歌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無奈，“礙於某些限制，我不能完全回答你這個問題，你只要記住我是孟九歌，孟九歌是我就可以了。”
“這不是一句廢話嗎？”淩一琳眼皮跳了一下，“這個問題作廢，我要重新問一個問題。”
“好吧，你問吧。”孟九歌似乎早就料到了淩一琳的反應，語氣很是平淡。
“我為什麽要舍棄那些記憶，如果我一直都記得的話，會有什麽嚴重的後果嗎？”淩一琳問道。
“因為你現在還不能想起來，時候還沒到，對你來說是這樣，對我來說也是這樣。”孟九歌冷靜地說道。
“小一，不要勉強自己去回憶那些東西，屬於你的記憶沒有人搶的走。只要時機成熟，你就會想起來一切的。”
淩一琳沒說話，盯著孟九歌看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松開了她的脖子。
“最後一個問題，你在給我一劍的時候，是擁有記憶的嗎？”淩一琳問道，顏色變得極為覆雜。
淩一琳不是蠢蛋，在小七說對方的實力堪比巔峰期的自己時，她就已經有所猜測了。
孟九歌笑了，臉上的神色變得輕松起來，“當時的我只擁有一部分記憶，我只知道要攔住註定毀滅世界的魔王，盡可能地削弱對方的力量。”
“只是削弱？”淩一琳半信半疑。
“只是削弱。”孟九歌的回答異常肯定。
“三個問題結束了，也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孟九歌說道，上前一步抱住了淩一琳，“小一，不需要勉強自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一步步去做就行了，這樣就足夠了。”
“你已經做了很多很多了，接下來的那部分，交給我就可以了。”話音落下後，孟九歌踮起腳尖，親了一下淩一琳的嘴唇。
沒等淩一琳反應過來，她就發現自己懷裏的孟九歌像是被抽離了意識一樣，瞬間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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