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世界四【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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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世界四【14】
用靈力檢查了一遍, 發現孟九歌只是睡著以後，淩一琳幹脆把人抱了起來，安置在了臥室的床上。
剛才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孟九歌, 說的話中蘊含了太多太多的消息, 尤其是她關於最後一個問題的回答，簡直就把守護者的身份貼在臉上，和明牌沒有什麽區別了。
“小七，你還記得我們剛剛從時空亂流中出來後, 發生了什麽嗎？”淩一琳問道, 坐在了臥室的沙發上, 神色不明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孟九歌。
【我和主人簽訂契約後，主人利用自己的力量，暫時在時空亂流中開辟出了一個足夠高級的通道，順利讓我們離開了時空亂流。】小七幹脆從頭開始回憶了。
【離開了時空亂流後, 主人和我都很開心，第一反應就是占領高等位面。主人當時瞬間就鎖定了一個高等位面, 等沒等主人打開通道進去, 就有一道攻擊過來了。】
【主人當時沒有任何防備，所以被削去了大半的力量，身體還受傷了。情急之下主人隨便選了一個低等位面就進去了, 當時主人答應原住民的交易, 是幫她湊夠媽媽的手術費用。】
“是我告訴你, 我可以靠著吸收世界核心能量恢覆傷勢的嗎？”淩一琳問道。
小七楞了一下, 【主人, 這個不是常識嗎？】
“那是我告訴你, 只要被世界意識選定的主角黑化了，世界就會在不驚動守護者的情況下走向毀滅嗎？”淩一琳繼續問。
小七更加糊塗了, 【主人，這個認知好像一開始就在我的腦袋裏面了。關於主人和世界意識還有對應小世界主角的關系，這個應該是傳承記憶吧？我不知道我什麽知道，但我好像就是知道。】
小七的語氣開始不確定起來，隨後繼續說道，【主人，我覺得這個認知應該是沒錯的。畢竟主人現在已經恢覆實力了，如果這個認知是假的，主人沒道理可以修覆傷勢，重新擁有力量才是。】
淩一琳沒說話，這個認知是不是真的不好說，但肯定不是什麽傳承記憶。
要是自己沒猜錯的話，多半是守護者不知道什麽時候給自己下的心理暗示，確保自己在進入小世界後，第一件時間不是毀滅世界，而是嘗試接近被世界意識指定的主角。
恰好在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太多關於其他世界中主角的內容，說不定遺忘這些記憶，也是心理暗示的一環。
“小七，我應該還沒有毀滅過世界吧？”淩一琳問道，開始質疑起了自己的記憶。
【沒有，主人您暫時還沒有統治任何小世界。不過主人好像得到了一些其他小世界的信仰，大概是主人在那些世界留下了不錯的正面影響。】
“正面影響？”淩一琳重覆了一遍，然後笑了出來。
她的記憶告訴她，她生來就應該是為了毀滅而來的，但她在浪費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後，竟然只在幾個世界留下了正面影響，這還是註定要毀滅世界的大魔王嗎？
【主人，您是懷疑你的記憶被篡改了嗎？可是主人是虛空之中的強者，就算是高等位面的世界意識，也影響不了主人你的記憶啊。】
“那有誰可以影響我的記憶呢？你覺得剛才那個孟九歌做得到嗎？”淩一琳問道。
小七沈默了許久，【應該不行，除非主人是自願的，沒有任何抵抗地接受了對方入侵主人的識海。不然能修改主人記憶的，應該就只有主人自己。】
“是嗎？”淩一琳輕聲低喃，垂下眼眸後，遮掩住了內心所有的情緒。
-
孟九歌的記憶停留在自己努力壓縮靈力沖擊築基期的那一瞬間，所以她在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的時候，臉上寫滿了茫然。
這是怎麽回事啊，她不是在閉關突破嗎？怎麽突破到床上了？難道所謂的突破只是大夢一場？
孟九歌眨了眨眼，伸手捏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肉，然後吃痛倒吸一口冷氣。
“不是在做夢，你築基了。”坐在不遠處的淩一琳開口說道，“你突破到築基後就失去了意識，我把你從閉關的房間抱到了這裏。”
“是，是這樣啊，謝謝，謝謝前輩。”孟九歌單手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前輩，我是築基成功了吧？還是半路出什麽意外了？”
“沒什麽意外，大概是你閉關的時間太長了一點，所以身體延後有了反應。”淩一琳說著頓了一下，語氣微妙，“你一共閉關了十四天，加上你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一共十五天。”
“十五天？”孟九歌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那豈不是要過年了！”
“已經過完了，今天是正月初一。”淩一琳說道，慢一拍後補充道，“新年快樂。”
“你築基成功的消息我沒對外公開，燕之明她們應該都挺關心你的。”淩一琳說道，密切觀察著孟九歌的一舉一動。
“新、新年快樂……”孟九歌用力眨了眨眼，下意識在周圍搜尋了起來，發現自己的手機就在床頭櫃後，立刻彎腰拿了過來。
解鎖手機後，孟九歌就看到了一堆未讀消息，發出一聲哀嚎後，非常開始打字回覆起了關心自己的師父和師姐們。
看到孟九歌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後，淩一琳確定了現在的孟九歌是這個世界的原裝孟九歌，原本的戒備放下來不少。
孟九歌這一忙活就搞了整整一小時，期間坐在床上打了好幾個電話，不僅僅是師門的人，還有在大學的朋友。
要是那些人還可以聯系到孟九歌的‘家長’，都有人打算給孟九歌報失蹤了呢。
安撫好自己的朋友後，孟九歌長舒一口氣，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前輩，我已經是築基期修士了，以後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那麽高強度地修煉了？”把手機一丟，孟九歌就厚臉皮湊到了淩一琳的身邊。
“靈石隨身帶著，保持日常的靈力吞吐就行了。”淩一琳說道。她已經把人關起來兩個多月了，也是時候讓孟九歌喘口氣了。
“好耶！多謝前輩！”孟九歌的嘴裏發出了歡呼聲。
“我不在要求你每天完成修煉任務，所以之前我們有關的約定也都一並作廢了。”淩一琳慢悠悠地補充道。
“啊？什麽！前輩你怎麽可以那麽殘忍！”開心的表情只在孟九歌臉上存在了短短的幾秒，很快就變成一副要哭不哭委屈巴巴的樣子。
“不過是約定到期而已，這沒什麽殘忍不殘忍的。”淩一琳不為所動。
孟九歌抱著淩一琳的手臂嚎了一會，發現淩一琳堅決不松口後，只能換一個角度入手，“前輩，你看我都築基了，你是不是要獎勵我一下啊？”
“我不是你師父，為什麽要獎勵你？”淩一琳反問。
“可是前輩是我的前輩啊，而且前輩還教會了我那麽多東西，都可以算是我的半個師父了嘛~”孟九歌抱著淩一琳的手臂撒嬌。
“前輩前輩，你願不願意給你最最最愛的後輩，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獎勵呢？讓她變成一個快樂的大女孩呢？”孟九歌睜大了眼睛，試圖讓自己的真心從眼眸中傳遞出去。
“你什麽時候是我最最最愛的後輩了？”淩一琳心裏有些想笑，但臉上依舊是淡定的表情。
“前輩除了我以外，還有教導其他的後輩嗎？”孟九歌問道。
淩一琳眉梢微挑，“唯一教導過的後輩，和最最最愛的後輩不是一個概念，兩者之間不該是等號關系。”
“就算不是，那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孟九歌開始耍賴，“前輩，你就給我一點點獎勵吧！我想要得到前輩的獎勵，不然我都沒有動力修煉了！”
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不管是不是本世界原裝的孟九歌，都在淩一琳面前有恃無恐，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她會翻臉。
發現這一點的淩一琳忍不住微微瞇眼，用手捏住了孟九歌的下巴，低頭和她對視，“小點心，你是不是忘記你的體質了？”
“練氣期的你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但現在不一樣了，吃掉現在的你，可以讓我的實力往上提升不少。”淩一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這樣抱著我，是想要我把你吃掉嗎？”
孟九歌怔了一下，隨後眼睛比之前掙得更大了，主打一個滿是真誠，“如果前輩你想的話，那就吃掉我吧！我願意成為前輩的一部分！永遠都和前輩你在一起！”
淩一琳：……
“你不怕死？”淩一琳瞇眼，她現在在孟九歌面前難道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了嗎？
“怕啊，不過我的命本來就是前輩你的，前輩你想要收回去，自然也是可以的。”孟九歌說完後，忍不住閉上嘴巴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前輩，你和我靠得好近啊，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孟九歌放緩了語調，臉頰上浮現出了一抹紅暈，“前輩，我其實是個顏控來著，前輩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大概就要把持不住了。”
“嗯？”淩一琳真情實感地疑惑了，“你說什麽？”
孟九歌不是毛茸茸控嗎？她現在是人形又不是原形，她怎麽就把持不住了？
淩一琳的問題很快就被孟九歌用嘴給出了答案，但不是說出來的，而是直接親上去的。
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敢愛敢拼，膽子肥肥的時候。
孟九歌覺得自己把持不住了，她就幹脆不把持了，無視自己被捏住的下巴，直接伸手捧住了淩一琳的臉，吧唧一下親了上去。
“前輩，就是這樣把持不住。”孟九歌一臉老實地說道，發現淩一琳沒有什麽反應後，又抓住機會吧唧了第二下。
淩一琳這下反應過來了，立刻松開了孟九歌的手，往後退了好幾個身位。
“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淩一琳板起了臉，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
“知道啊，我對前輩見色起意了，沒把持住。”孟九歌一臉坦然，“前輩你放心，我親了你就會對你負責的！不會始亂終棄的！”
“停，不要亂用成語。”淩一琳捏了捏眉心，她還沒消化完另一個孟九歌告訴她的那些消息呢，怎麽這個孟九歌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還是說，這個孟九歌並不是原裝的？
想到這裏後，淩一琳微微瞇眼，這樣的可能性很小，但並不是零。
“你喜歡我？”淩一琳問道。
“是，我喜歡前輩。”孟九歌點頭。
淩一琳笑了一聲，“你喜歡我什麽？喜歡我的長相嗎？但這只是我化形後的樣子而已，如果我想的話，改變外貌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至於好看與否，只要是審美正常的妖族，在化形以後都不會是什麽難看的人。”‘
孟九歌伸出手指開始算了起來，“我喜歡前輩的人形，喜歡前輩的原形，喜歡大老虎的樣子，也很喜歡小老虎的樣子。我喜歡前輩願意指點我，我喜歡前輩願意救我，喜歡前輩願意讓我抱著睡，喜歡給前輩梳毛毛，喜歡前輩的爪子，喜歡前輩好看的眼睛，喜歡前輩的尾巴……”
“打住！”淩一琳開始頭疼了，這樣的喜歡也算是喜歡嗎？未免太過淺薄了一點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的原形是其他動物，你就不喜歡我了？”淩一琳問道。
“當然不是了，前輩如果是其他動物的話，我當然也喜歡前輩啦。”孟九歌說著舔了舔嘴唇，“喜歡應該算是一種感覺吧？前輩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有了這種感覺，前輩的哪裏我都喜歡。”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對上孟九歌誠意滿滿的眼神後，淩一琳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半米左右的距離對視著，誰也不願意先一步移開視線。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後，耐心相對差的孟九歌忍不住了。
“前輩，修士的壽命不是比普通人要漫長嗎？你要不要和我試一試？如果嘗試過後，發現我們在一起不合適，前輩再拒絕我的喜歡怎麽樣？”
“嘗試？”淩一琳眼神微變，“你要嘗試什麽？”
“當然是和前輩一起嘗試戀愛啊，我喜歡前輩，如果前輩你不討厭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試一試。”
“戀愛不應該建立在雙方互相喜歡的基礎上嗎？”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但我和前輩都不是一般人，所以沒有必要去考慮一般情況。”
“我沒興趣陪你過家家。”
“可是前輩你已經陪我很長時間了，如果前輩你對我一點點喜歡都沒有的話，在這個那麽重要的時間裏，應該不會出現在我家裏才是。”孟九歌說道，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前輩，試試看你又不會吃虧，我會努力當二十四孝好女友的！”孟九歌振振有詞。
那麽長時間相處下來，孟九歌早就拿捏淩一琳的想法了，只要沒有果斷拒絕那就是有機會。
如果淩一琳真的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她應該在自己親她的時候，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給自己一巴掌，罵自己一句才對，而不是在這裏質問自己喜歡她什麽。
淩一琳又一次陷入了沈默中，她做不到當著孟九歌的面，指著她的鼻子一說她自作多情，說自己一點都不喜歡她。
“前輩，不如我們就用三個月的時間當做期限吧。要是我們戀愛三個月以後，前輩還沒有喜歡我的話，那我們就退回到之前的關系怎麽樣？”孟九歌說道。
這樣的說辭看似是孟九歌退步了，但只要淩一琳答應，她們的關系可是紮紮實實更進一步了。
“一個月，正月結束，我們之間的嘗試就結束。”淩一琳說道。
“好耶！前輩！我可以親你了嗎？”孟九歌立刻就撲了過來。
淩一琳沒說，而是又一次捏住了孟九歌的下巴，告訴她什麽叫做親吻。
單單的嘴唇相碰可算不上是什麽親密行為，保底也要侵入對方的地盤，掠奪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才是。
孟九歌的膽子很大，但她的實操經驗是鴨蛋，要不是築基期修士可以屏息一段時間，估計親完後，孟九歌就要直接缺氧倒下了。
“前輩！再來一次怎麽樣？”孟九歌一邊深呼吸一邊回味之前的感受。
這就是接吻的感覺嗎？好奇妙啊！尤其是在舌尖劃過上顎的時候，自己渾身都酥酥麻麻的呢。
還怪讓人上癮的呢。
“不怎麽樣，你閉關了十五天，我只給你用了簡單的清潔術，我建議你去洗個澡，換一套衣服。”淩一琳伸手推開了想要湊過來的孟九歌，忍不住懷疑起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一個月的時間似乎也太長了一點，自己應該說半個月，或者是十天才對。
“好！那前輩要和我一起洗嗎？浴室裏面的是雙人浴缸，我們可以一起泡澡！”孟九歌頂著紅撲撲的臉蛋說道。
害羞是肯定的，但想要貼貼是更加肯定的。
“不需要，你自己去。”淩一琳冷漠地拒絕。
這才第一天，難道就直接親吻共浴上床了嗎？這樣的速度太快了一點，會讓自己看起來像是禽獸。
嗯——
無關原形，純粹是進度太快了一點而已，禽獸也不會幹出這種事情的。
一個沒見過太多世面戀愛經驗為零的小姑娘而已，現在言辭大膽，保準在真的坦誠相對後，就會心生膽怯了。
-
“嗯？什麽？”燕之明在接到自家小徒弟‘報喜’的電話後，人還有些暈乎乎的。
一是因為自己小徒弟說的話太過離譜了一點，二是因為她昨天在師妹燕青衣的家裏喝得酩酊大醉，過去整整一個晚上都沒緩過來。
不愧是自家師妹自己釀的酒，內裏蘊含靈力不說，後勁還格外足。
“師父，我和前輩在一起了！前輩是我的女朋友！”孟九歌重覆道，語氣依舊異常興奮。
“師父，前輩說我築基期的修為已經可以出去見見世面了，師父不如派幾個有難度的任務給我吧。”
“師父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前輩會和我一起去的！我們二十四個小時裏面最少會有二十二個小時形影不離！”
燕之明拿著手機，過了好一會才徹底消化完孟九歌說的內容。
“你……”燕之明本想說些什麽，但吐出第一個字後又覺得沒什麽必要，幹脆就直接步入正題，“你確定淩前輩會和你一起？”
“嗯啊，前輩會和我一起！”孟九歌說道，放松身體躺在了毛茸茸身上。
恢覆原形的淩一琳甩了甩尾巴，側躺的動作看起來非常隨意慵懶，但豎起的耳朵卻展露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給你挑一個B級裏面相對有難度的任務。”燕之明回憶了一下相對棘手的任務。
“你對失蹤案有興趣嗎？C市近兩個月來失蹤了十八個小姑娘，她們和你的年紀差不多。其中一個是和我們簽訂過保密協議，保留了一部分記憶的人。”
燕之明說道，見到小徒弟沒拒絕淩一琳也沒出聲後，就繼續簡述起了細節。
“那個學生叫做姜明安，她體內有一點點靈力波動，只能勉強引氣入體，施展不了什麽法術。我們初步懷疑是和一個跨省的人販子團夥有關系，但對面遮掩了氣息，我們查不到太多有用的線索。”
“也有修士接過這個任務，但他只查到了一個位於外省的小縣城，沒有繼續跟進就被更重要的事情絆住了手腳，被迫放棄了任務。”
“師父，如果是人販子的話，警方有介入嗎？”孟九歌問道。
燕之明：“有，但是對方很熟悉警務那邊的流程，我懷疑他們成員中有人在體制內待過。留下的監控中都捕捉不到人臉，甚至在身高和體型上也進行了偽裝，天眼系統根本就鎖定不了他們。”
“這個任務我接了，這段時間正好是走親訪友的好時候，師父你把詳細資料發給我，我和前輩明天就出發！”孟九歌說道，順手摸了一把淩一琳身上厚實的毛發。
“好，晚點我去把資料調出來發給你。”燕之明說道，“記住了，一定要和淩前輩一起行動。敵人中至少有一個築基期修為的邪修，他們手段多著呢，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師父放心，前輩會保護好我的。”孟九歌說道，把手機從聽筒改成了免提模式，“前輩，你會保護好我的對吧！”
淩一琳哼了一聲，“我還不至於連你都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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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靈力檢查了一遍, 發現孟九歌只是睡著以後，淩一琳幹脆把人抱了起來，安置在了臥室的床上。
剛才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孟九歌, 說的話中蘊含了太多太多的消息, 尤其是她關於最後一個問題的回答，簡直就把守護者的身份貼在臉上，和明牌沒有什麽區別了。
“小七，你還記得我們剛剛從時空亂流中出來後, 發生了什麽嗎？”淩一琳問道, 坐在了臥室的沙發上, 神色不明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孟九歌。
【我和主人簽訂契約後，主人利用自己的力量，暫時在時空亂流中開辟出了一個足夠高級的通道，順利讓我們離開了時空亂流。】小七幹脆從頭開始回憶了。
【離開了時空亂流後, 主人和我都很開心，第一反應就是占領高等位面。主人當時瞬間就鎖定了一個高等位面, 等沒等主人打開通道進去, 就有一道攻擊過來了。】
【主人當時沒有任何防備，所以被削去了大半的力量，身體還受傷了。情急之下主人隨便選了一個低等位面就進去了, 當時主人答應原住民的交易, 是幫她湊夠媽媽的手術費用。】
“是我告訴你, 我可以靠著吸收世界核心能量恢覆傷勢的嗎？”淩一琳問道。
小七楞了一下, 【主人, 這個不是常識嗎？】
“那是我告訴你, 只要被世界意識選定的主角黑化了，世界就會在不驚動守護者的情況下走向毀滅嗎？”淩一琳繼續問。
小七更加糊塗了, 【主人，這個認知好像一開始就在我的腦袋裏面了。關於主人和世界意識還有對應小世界主角的關系，這個應該是傳承記憶吧？我不知道我什麽知道，但我好像就是知道。】
小七的語氣開始不確定起來，隨後繼續說道，【主人，我覺得這個認知應該是沒錯的。畢竟主人現在已經恢覆實力了，如果這個認知是假的，主人沒道理可以修覆傷勢，重新擁有力量才是。】
淩一琳沒說話，這個認知是不是真的不好說，但肯定不是什麽傳承記憶。
要是自己沒猜錯的話，多半是守護者不知道什麽時候給自己下的心理暗示，確保自己在進入小世界後，第一件時間不是毀滅世界，而是嘗試接近被世界意識指定的主角。
恰好在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太多關於其他世界中主角的內容，說不定遺忘這些記憶，也是心理暗示的一環。
“小七，我應該還沒有毀滅過世界吧？”淩一琳問道，開始質疑起了自己的記憶。
【沒有，主人您暫時還沒有統治任何小世界。不過主人好像得到了一些其他小世界的信仰，大概是主人在那些世界留下了不錯的正面影響。】
“正面影響？”淩一琳重覆了一遍，然後笑了出來。
她的記憶告訴她，她生來就應該是為了毀滅而來的，但她在浪費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後，竟然只在幾個世界留下了正面影響，這還是註定要毀滅世界的大魔王嗎？
【主人，您是懷疑你的記憶被篡改了嗎？可是主人是虛空之中的強者，就算是高等位面的世界意識，也影響不了主人你的記憶啊。】
“那有誰可以影響我的記憶呢？你覺得剛才那個孟九歌做得到嗎？”淩一琳問道。
小七沈默了許久，【應該不行，除非主人是自願的，沒有任何抵抗地接受了對方入侵主人的識海。不然能修改主人記憶的，應該就只有主人自己。】
“是嗎？”淩一琳輕聲低喃，垂下眼眸後，遮掩住了內心所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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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歌的記憶停留在自己努力壓縮靈力沖擊築基期的那一瞬間，所以她在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的時候，臉上寫滿了茫然。
這是怎麽回事啊，她不是在閉關突破嗎？怎麽突破到床上了？難道所謂的突破只是大夢一場？
孟九歌眨了眨眼，伸手捏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肉，然後吃痛倒吸一口冷氣。
“不是在做夢，你築基了。”坐在不遠處的淩一琳開口說道，“你突破到築基後就失去了意識，我把你從閉關的房間抱到了這裏。”
“是，是這樣啊，謝謝，謝謝前輩。”孟九歌單手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前輩，我是築基成功了吧？還是半路出什麽意外了？”
“沒什麽意外，大概是你閉關的時間太長了一點，所以身體延後有了反應。”淩一琳說著頓了一下，語氣微妙，“你一共閉關了十四天，加上你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一共十五天。”
“十五天？”孟九歌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那豈不是要過年了！”
“已經過完了，今天是正月初一。”淩一琳說道，慢一拍後補充道，“新年快樂。”
“你築基成功的消息我沒對外公開，燕之明她們應該都挺關心你的。”淩一琳說道，密切觀察著孟九歌的一舉一動。
“新、新年快樂……”孟九歌用力眨了眨眼，下意識在周圍搜尋了起來，發現自己的手機就在床頭櫃後，立刻彎腰拿了過來。
解鎖手機後，孟九歌就看到了一堆未讀消息，發出一聲哀嚎後，非常開始打字回覆起了關心自己的師父和師姐們。
看到孟九歌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後，淩一琳確定了現在的孟九歌是這個世界的原裝孟九歌，原本的戒備放下來不少。
孟九歌這一忙活就搞了整整一小時，期間坐在床上打了好幾個電話，不僅僅是師門的人，還有在大學的朋友。
要是那些人還可以聯系到孟九歌的‘家長’，都有人打算給孟九歌報失蹤了呢。
安撫好自己的朋友後，孟九歌長舒一口氣，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前輩，我已經是築基期修士了，以後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那麽高強度地修煉了？”把手機一丟，孟九歌就厚臉皮湊到了淩一琳的身邊。
“靈石隨身帶著，保持日常的靈力吞吐就行了。”淩一琳說道。她已經把人關起來兩個多月了，也是時候讓孟九歌喘口氣了。
“好耶！多謝前輩！”孟九歌的嘴裏發出了歡呼聲。
“我不在要求你每天完成修煉任務，所以之前我們有關的約定也都一並作廢了。”淩一琳慢悠悠地補充道。
“啊？什麽！前輩你怎麽可以那麽殘忍！”開心的表情只在孟九歌臉上存在了短短的幾秒，很快就變成一副要哭不哭委屈巴巴的樣子。
“不過是約定到期而已，這沒什麽殘忍不殘忍的。”淩一琳不為所動。
孟九歌抱著淩一琳的手臂嚎了一會，發現淩一琳堅決不松口後，只能換一個角度入手，“前輩，你看我都築基了，你是不是要獎勵我一下啊？”
“我不是你師父，為什麽要獎勵你？”淩一琳反問。
“可是前輩是我的前輩啊，而且前輩還教會了我那麽多東西，都可以算是我的半個師父了嘛~”孟九歌抱著淩一琳的手臂撒嬌。
“前輩前輩，你願不願意給你最最最愛的後輩，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獎勵呢？讓她變成一個快樂的大女孩呢？”孟九歌睜大了眼睛，試圖讓自己的真心從眼眸中傳遞出去。
“你什麽時候是我最最最愛的後輩了？”淩一琳心裏有些想笑，但臉上依舊是淡定的表情。
“前輩除了我以外，還有教導其他的後輩嗎？”孟九歌問道。
淩一琳眉梢微挑，“唯一教導過的後輩，和最最最愛的後輩不是一個概念，兩者之間不該是等號關系。”
“就算不是，那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孟九歌開始耍賴，“前輩，你就給我一點點獎勵吧！我想要得到前輩的獎勵，不然我都沒有動力修煉了！”
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不管是不是本世界原裝的孟九歌，都在淩一琳面前有恃無恐，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她會翻臉。
發現這一點的淩一琳忍不住微微瞇眼，用手捏住了孟九歌的下巴，低頭和她對視，“小點心，你是不是忘記你的體質了？”
“練氣期的你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但現在不一樣了，吃掉現在的你，可以讓我的實力往上提升不少。”淩一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這樣抱著我，是想要我把你吃掉嗎？”
孟九歌怔了一下，隨後眼睛比之前掙得更大了，主打一個滿是真誠，“如果前輩你想的話，那就吃掉我吧！我願意成為前輩的一部分！永遠都和前輩你在一起！”
淩一琳：……
“你不怕死？”淩一琳瞇眼，她現在在孟九歌面前難道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了嗎？
“怕啊，不過我的命本來就是前輩你的，前輩你想要收回去，自然也是可以的。”孟九歌說完後，忍不住閉上嘴巴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前輩，你和我靠得好近啊，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孟九歌放緩了語調，臉頰上浮現出了一抹紅暈，“前輩，我其實是個顏控來著，前輩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大概就要把持不住了。”
“嗯？”淩一琳真情實感地疑惑了，“你說什麽？”
孟九歌不是毛茸茸控嗎？她現在是人形又不是原形，她怎麽就把持不住了？
淩一琳的問題很快就被孟九歌用嘴給出了答案，但不是說出來的，而是直接親上去的。
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敢愛敢拼，膽子肥肥的時候。
孟九歌覺得自己把持不住了，她就幹脆不把持了，無視自己被捏住的下巴，直接伸手捧住了淩一琳的臉，吧唧一下親了上去。
“前輩，就是這樣把持不住。”孟九歌一臉老實地說道，發現淩一琳沒有什麽反應後，又抓住機會吧唧了第二下。
淩一琳這下反應過來了，立刻松開了孟九歌的手，往後退了好幾個身位。
“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淩一琳板起了臉，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
“知道啊，我對前輩見色起意了，沒把持住。”孟九歌一臉坦然，“前輩你放心，我親了你就會對你負責的！不會始亂終棄的！”
“停，不要亂用成語。”淩一琳捏了捏眉心，她還沒消化完另一個孟九歌告訴她的那些消息呢，怎麽這個孟九歌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還是說，這個孟九歌並不是原裝的？
想到這裏後，淩一琳微微瞇眼，這樣的可能性很小，但並不是零。
“你喜歡我？”淩一琳問道。
“是，我喜歡前輩。”孟九歌點頭。
淩一琳笑了一聲，“你喜歡我什麽？喜歡我的長相嗎？但這只是我化形後的樣子而已，如果我想的話，改變外貌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至於好看與否，只要是審美正常的妖族，在化形以後都不會是什麽難看的人。”‘
孟九歌伸出手指開始算了起來，“我喜歡前輩的人形，喜歡前輩的原形，喜歡大老虎的樣子，也很喜歡小老虎的樣子。我喜歡前輩願意指點我，我喜歡前輩願意救我，喜歡前輩願意讓我抱著睡，喜歡給前輩梳毛毛，喜歡前輩的爪子，喜歡前輩好看的眼睛，喜歡前輩的尾巴……”
“打住！”淩一琳開始頭疼了，這樣的喜歡也算是喜歡嗎？未免太過淺薄了一點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的原形是其他動物，你就不喜歡我了？”淩一琳問道。
“當然不是了，前輩如果是其他動物的話，我當然也喜歡前輩啦。”孟九歌說著舔了舔嘴唇，“喜歡應該算是一種感覺吧？前輩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有了這種感覺，前輩的哪裏我都喜歡。”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對上孟九歌誠意滿滿的眼神後，淩一琳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半米左右的距離對視著，誰也不願意先一步移開視線。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後，耐心相對差的孟九歌忍不住了。
“前輩，修士的壽命不是比普通人要漫長嗎？你要不要和我試一試？如果嘗試過後，發現我們在一起不合適，前輩再拒絕我的喜歡怎麽樣？”
“嘗試？”淩一琳眼神微變，“你要嘗試什麽？”
“當然是和前輩一起嘗試戀愛啊，我喜歡前輩，如果前輩你不討厭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試一試。”
“戀愛不應該建立在雙方互相喜歡的基礎上嗎？”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但我和前輩都不是一般人，所以沒有必要去考慮一般情況。”
“我沒興趣陪你過家家。”
“可是前輩你已經陪我很長時間了，如果前輩你對我一點點喜歡都沒有的話，在這個那麽重要的時間裏，應該不會出現在我家裏才是。”孟九歌說道，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前輩，試試看你又不會吃虧，我會努力當二十四孝好女友的！”孟九歌振振有詞。
那麽長時間相處下來，孟九歌早就拿捏淩一琳的想法了，只要沒有果斷拒絕那就是有機會。
如果淩一琳真的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她應該在自己親她的時候，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給自己一巴掌，罵自己一句才對，而不是在這裏質問自己喜歡她什麽。
淩一琳又一次陷入了沈默中，她做不到當著孟九歌的面，指著她的鼻子一說她自作多情，說自己一點都不喜歡她。
“前輩，不如我們就用三個月的時間當做期限吧。要是我們戀愛三個月以後，前輩還沒有喜歡我的話，那我們就退回到之前的關系怎麽樣？”孟九歌說道。
這樣的說辭看似是孟九歌退步了，但只要淩一琳答應，她們的關系可是紮紮實實更進一步了。
“一個月，正月結束，我們之間的嘗試就結束。”淩一琳說道。
“好耶！前輩！我可以親你了嗎？”孟九歌立刻就撲了過來。
淩一琳沒說，而是又一次捏住了孟九歌的下巴，告訴她什麽叫做親吻。
單單的嘴唇相碰可算不上是什麽親密行為，保底也要侵入對方的地盤，掠奪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才是。
孟九歌的膽子很大，但她的實操經驗是鴨蛋，要不是築基期修士可以屏息一段時間，估計親完後，孟九歌就要直接缺氧倒下了。
“前輩！再來一次怎麽樣？”孟九歌一邊深呼吸一邊回味之前的感受。
這就是接吻的感覺嗎？好奇妙啊！尤其是在舌尖劃過上顎的時候，自己渾身都酥酥麻麻的呢。
還怪讓人上癮的呢。
“不怎麽樣，你閉關了十五天，我只給你用了簡單的清潔術，我建議你去洗個澡，換一套衣服。”淩一琳伸手推開了想要湊過來的孟九歌，忍不住懷疑起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一個月的時間似乎也太長了一點，自己應該說半個月，或者是十天才對。
“好！那前輩要和我一起洗嗎？浴室裏面的是雙人浴缸，我們可以一起泡澡！”孟九歌頂著紅撲撲的臉蛋說道。
害羞是肯定的，但想要貼貼是更加肯定的。
“不需要，你自己去。”淩一琳冷漠地拒絕。
這才第一天，難道就直接親吻共浴上床了嗎？這樣的速度太快了一點，會讓自己看起來像是禽獸。
嗯——
無關原形，純粹是進度太快了一點而已，禽獸也不會幹出這種事情的。
一個沒見過太多世面戀愛經驗為零的小姑娘而已，現在言辭大膽，保準在真的坦誠相對後，就會心生膽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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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麽？”燕之明在接到自家小徒弟‘報喜’的電話後，人還有些暈乎乎的。
一是因為自己小徒弟說的話太過離譜了一點，二是因為她昨天在師妹燕青衣的家裏喝得酩酊大醉，過去整整一個晚上都沒緩過來。
不愧是自家師妹自己釀的酒，內裏蘊含靈力不說，後勁還格外足。
“師父，我和前輩在一起了！前輩是我的女朋友！”孟九歌重覆道，語氣依舊異常興奮。
“師父，前輩說我築基期的修為已經可以出去見見世面了，師父不如派幾個有難度的任務給我吧。”
“師父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前輩會和我一起去的！我們二十四個小時裏面最少會有二十二個小時形影不離！”
燕之明拿著手機，過了好一會才徹底消化完孟九歌說的內容。
“你……”燕之明本想說些什麽，但吐出第一個字後又覺得沒什麽必要，幹脆就直接步入正題，“你確定淩前輩會和你一起？”
“嗯啊，前輩會和我一起！”孟九歌說道，放松身體躺在了毛茸茸身上。
恢覆原形的淩一琳甩了甩尾巴，側躺的動作看起來非常隨意慵懶，但豎起的耳朵卻展露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給你挑一個B級裏面相對有難度的任務。”燕之明回憶了一下相對棘手的任務。
“你對失蹤案有興趣嗎？C市近兩個月來失蹤了十八個小姑娘，她們和你的年紀差不多。其中一個是和我們簽訂過保密協議，保留了一部分記憶的人。”
燕之明說道，見到小徒弟沒拒絕淩一琳也沒出聲後，就繼續簡述起了細節。
“那個學生叫做姜明安，她體內有一點點靈力波動，只能勉強引氣入體，施展不了什麽法術。我們初步懷疑是和一個跨省的人販子團夥有關系，但對面遮掩了氣息，我們查不到太多有用的線索。”
“也有修士接過這個任務，但他只查到了一個位於外省的小縣城，沒有繼續跟進就被更重要的事情絆住了手腳，被迫放棄了任務。”
“師父，如果是人販子的話，警方有介入嗎？”孟九歌問道。
燕之明：“有，但是對方很熟悉警務那邊的流程，我懷疑他們成員中有人在體制內待過。留下的監控中都捕捉不到人臉，甚至在身高和體型上也進行了偽裝，天眼系統根本就鎖定不了他們。”
“這個任務我接了，這段時間正好是走親訪友的好時候，師父你把詳細資料發給我，我和前輩明天就出發！”孟九歌說道，順手摸了一把淩一琳身上厚實的毛發。
“好，晚點我去把資料調出來發給你。”燕之明說道，“記住了，一定要和淩前輩一起行動。敵人中至少有一個築基期修為的邪修，他們手段多著呢，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師父放心，前輩會保護好我的。”孟九歌說道，把手機從聽筒改成了免提模式，“前輩，你會保護好我的對吧！”
淩一琳哼了一聲，“我還不至於連你都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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