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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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連徽今夜格外賣力，步樊感覺眼淚都要流幹了。
……
“我帶阿橙去上班了，早點在蒸鍋裏，要是涼了記得熱一熱。”
步樊迷迷糊糊地聽著，眨眨眼又睡了過去，依稀記得連徽離開前親了他的臉。
愛人的親吻只能讓他睡得更香……
幸好步樊白天不用上班，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直接吃中午飯了。
飯後在院子裏溜達消食，自從連徽來了以後，阿橙就徹底給連徽帶了，步樊開始享受美好的獨處時光。
溜達到大門前，他遇到了路上走動的江語：“江語！”
江語停下來：“嗯？”
“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情？”步樊遞上連徽制作的可愛兔子奶凍，“我看新聞上面說，東泰要派人到我們星球來考察，要是訪問名單出來了，告訴我一聲行不行？”
江語了然，吃著步樊的零食投餵：“啊哈～要是看到了你爸爸的名字，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步樊甜甜一笑：“謝謝～”
江語也莞爾，說了一句“你和阿橙越來越像了”，吃著兔子奶凍離開。
阿橙和連徽像，他和阿橙像，是不是就說明，他和連徽像？
步樊想到他以前在書上看到過的關於夫妻相的理論，兩個人交換菌群的次數越來越多，長相也會越來越靠近。
這樣一反推，步樊算了算，他們相見以後，確實……幾乎每天都在親吻。
像嗎？
步樊迫不及待跑回去照鏡子，要是他和連徽越來越像，爸爸們會不會愛屋及烏，對連徽也更好些？
照鏡子的時候，步樊有一種感覺，他好像很久沒有認真照過鏡子了。
這兩年每次照鏡子，看到的都不是自己，而是慘淡的、被一片迷霧所籠罩的未來。
連徽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來的是步軒。
好消息是，步軒要先去接洽叔桐星的團隊，暫時不會和加弋方面碰上。
步樊保證，會在最短時間內，幫他搞定的！
在酒館的三樓，中午的接風宴上，步軒只看到步樊，往他身後探頭：“你那個加弋最年輕的少將呢？”
這一連串的頭銜，放步軒嘴裏有了一絲陰陽怪氣的味道。
步樊有點窘地戳戳步軒的胳膊：“爸……”
“先吃飯！”步軒摸摸兒子的頭，不讓兒子提那位年輕的加弋少將。
宴會上，步樊跟步軒提了基金會的事，東泰團裏的官員都紛紛側目，滿臉寫著有難度。
步軒說：“這事加弋方面也來找過我們，但是東泰政府現在的條件，如果想要落實戰後受害者基金會項目，還要需要兩大家族的配合。”
“家族？”步樊從來沒聽說過。
“以前我們只是小老百姓，還接觸不到這個龐大的概念，不過醫療、食品、能源、政府機構等等，追溯到源頭都能看到家族的身影。”步軒告訴步樊現在東泰星域的現狀，“原來這片星域有五個大家族，三家跟著俢果一起殉了，東泰的盧家做大，扶持了我們這支起義軍。首都星的費家能點頭，就是看在盧家的面子上作出了讓步，否則東泰政府也不可能這麽順利站穩腳跟。”
因為家族掌握著這片星域大部分的礦產資源，所以，作為家族的“星際代理”——東泰的政府，它和家族之間是平起平坐、互相信任、互相猜疑的關系。
資金，家族願意出。
但是尋找失蹤人口一事，兩大家族都沒有松口，他們在這一項上沒談攏。
步樊合理懷疑，說不定有些失蹤的人就在這些家族裏，而這些家族不想放手。
他很明顯想做加弋東泰之間的牽頭人，飽受戰爭苦難的東泰官員都把希望投到他身上。
畢竟步樊的伴侶是連徽少將，這已經不是秘密了，相對於新成立的東泰政府，老派而龐大的費家，會更願意“間接”地給加弋軍隊一個面子。
東泰首都星。
某條繁華的商業街口。
“大哥！找到人了！他好像發現我們了……”
“別讓他跑了。”
黑色的加厚加重防彈車隊封住了商業街的所有的出口，把進出的路人嚇得貼墻走。
接到了手下的消息後，費沖冷著臉趕到現場。
看到熟人，喬史兩手揣兜走過去：“我靠，要不是看到你的人，我還以為鬼打墻了。”
氣勢洶洶的費沖忽然僵住，表情幾變：“什麽？你不是要——”
“你們這裏怎麽規劃的？東南西北一模一樣，頭都給我轉暈了。”喬史臉色確實有些發白，看起來不好受，說著就把掛在胳膊上的購物袋們擼下來，“還沒有告示牌標記一下出口的方向，我一直在裏面轉圈……哎呦，累死了幫我拿一下。”
費沖還沒有反應過來，懷裏就被塞了一堆購物袋，他也不能真給扔在地上，結結實實地抱在懷裏。
喬史已經準備走了：“你車在哪？我腿都要斷了。”
“……走吧。”人不想著逃跑就行，費沖終於想起來把購物袋丟給手下，恍恍惚惚地帶著喬史回車裏。
回到了費家老宅，喬史癱在他的專屬異形沙發窩裏，喝著熱飲。
費沖看著他喝：“之前你不是讓我幫你打聽步樊的消息？前段時間已經有消息了。”
喬史從座椅上跳起來：“真的！他在哪？”
“他在叔桐星，”費沖看著他，“你之前猜得沒錯，步軒是他爸，他們也在尋找步樊，只是做了保密。”
喬史點頭，現在世道亂了，步軒位高權重，想弄掉他的人也不少，秘密尋找是為了保證步樊的安全，他能理解。
“那現在怎麽不保密了？”喬史腦子動得很快，“步樊那邊也很安全？是不是？之前我看新聞，叔桐星的外務團隊來了首都星……”
費沖：“步軒帶著步樊會見了政府高層，這事不是秘密，而且，步樊還有一個孩子。”
一個孩子。
喬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之前你不是跟我說，你實驗室裏的那個加弋實驗體就是連徽？”費沖朝他挑眉，“這位少將最近也活躍在叔桐星，你說他是不是奔著你那位同事去的？”
說完，費沖又自問自答：“他一個家族話事人，沒道理被發配到那種貧民窟去吃苦，人家肯定是奔著步樊去的。”
對於資源豐富的東泰星域來說，叔桐星那種地方就是貧民窟。
喬史坐不住了：“你，能讓我去叔桐星走走嗎？”
費沖不回答，按住他的肩膀：“你先別急，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
又被拒絕了，喬史失落又郁悶：“你說。”
“加弋方面找到步軒談了一個戰後受害者救助基金會，找到了東泰政府，步軒也來找了我，希望我能幫忙尋找戰時失蹤人口，”費沖靠在單人大沙發裏，大長腿優雅交疊，含笑看著喬史，“我拒絕了。”
喬史問：“為什麽？”
“因為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沒有好處，而且我們和政府之間的關系也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就怕他們用這個項目來試探我……畢竟他盧家還防著我呢。”費沖看向落地窗外，俯視著眼前親手打下來的領地，“我知道費家總有一天會敗落的，所有家族的終點都一樣，但我不希望費家敗落在我的手裏。”
喬史精神一直很弱，太陽一下山就要睡覺了。
費沖站在喬史房間的門口，遠遠看著床上那大多數時刻都迷迷糊糊的omega，想到了他們初見的那一天。
那一天，加弋連家的部隊徹底占領了費家勢力以外的政府地盤，拆除了俢果三四個秘密研究所，摧毀率俢果在這顆星球上所有的軍事基地。
外面太動蕩了，有很多人直接就跑到了費家的底盤上。
喬史就是其中一個。
他們的相遇有一些狼狽，喬史是一個渾渾噩噩臟兮兮的流浪者，在垃圾堆旁邊卷著拿他的棉被昏昏大睡，他是內部火並失敗的喪家犬，易感期的疑心病大發特發，躲在垃圾堆旁邊給自己打抑制劑。
“往腺體註射濃縮劑，你要自殺？”喬史也是個死氣沈沈的面向，“可不可以別死在我旁邊？”
費沖那一刻想殺了他的。
可是看他那個死樣子，好像如果自己動手殺的，他還會謝謝自己。
本來就很煩躁，便嗆了回去：“你就得個嘴巴。”
下一秒，一枚飛針就紮在了他的腺體上。
“！”費沖忽然懊惱自己因為對方要死了所以放松警惕，誰能保證紮在他後頸的是什麽東西。
費沖看著喬史，在想他是誰的人。
喬史收回了手，倚著墻裹著棉被，閉著眼睛，毫不在意那條喪家犬的殺心：“正好手裏還有一支alpha信息素抑制劑，趁它還沒過期我也還活著，就給你用掉了吧。”
效果上來了，費沖摘掉了空針：“你是什麽人？你是omega吧，怎麽會有alpha的抑制劑？”
喬史已經閉眼了。
費沖還要緊的事情，恢覆正常後就撤離了這片區域。
再次見到喬史的時候，喬史就被人當做瘋子丟在大街上，遠處一輛救護車正擡著一個要生的omega準備去醫院。
路人說：“人家都不認識他，他在這瘋瘋癲癲地攔著人家去醫院生孩子……”
“唉，”也有人同情他，“可能是受了什麽刺激，這世道啊，能把人折磨瘋了。”
街上的圍觀群眾漸漸散去，最後只剩下趴在地上不動的流浪漢喬史，和站在路口準備東山再起的費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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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帶阿橙去上班了，早點在蒸鍋裏，要是涼了記得熱一熱。”
步樊迷迷糊糊地聽著，眨眨眼又睡了過去，依稀記得連徽離開前親了他的臉。
愛人的親吻只能讓他睡得更香……
幸好步樊白天不用上班，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直接吃中午飯了。
飯後在院子裏溜達消食，自從連徽來了以後，阿橙就徹底給連徽帶了，步樊開始享受美好的獨處時光。
溜達到大門前，他遇到了路上走動的江語：“江語！”
江語停下來：“嗯？”
“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情？”步樊遞上連徽制作的可愛兔子奶凍，“我看新聞上面說，東泰要派人到我們星球來考察，要是訪問名單出來了，告訴我一聲行不行？”
江語了然，吃著步樊的零食投餵：“啊哈～要是看到了你爸爸的名字，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步樊甜甜一笑：“謝謝～”
江語也莞爾，說了一句“你和阿橙越來越像了”，吃著兔子奶凍離開。
阿橙和連徽像，他和阿橙像，是不是就說明，他和連徽像？
步樊想到他以前在書上看到過的關於夫妻相的理論，兩個人交換菌群的次數越來越多，長相也會越來越靠近。
這樣一反推，步樊算了算，他們相見以後，確實……幾乎每天都在親吻。
像嗎？
步樊迫不及待跑回去照鏡子，要是他和連徽越來越像，爸爸們會不會愛屋及烏，對連徽也更好些？
照鏡子的時候，步樊有一種感覺，他好像很久沒有認真照過鏡子了。
這兩年每次照鏡子，看到的都不是自己，而是慘淡的、被一片迷霧所籠罩的未來。
連徽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來的是步軒。
好消息是，步軒要先去接洽叔桐星的團隊，暫時不會和加弋方面碰上。
步樊保證，會在最短時間內，幫他搞定的！
在酒館的三樓，中午的接風宴上，步軒只看到步樊，往他身後探頭：“你那個加弋最年輕的少將呢？”
這一連串的頭銜，放步軒嘴裏有了一絲陰陽怪氣的味道。
步樊有點窘地戳戳步軒的胳膊：“爸……”
“先吃飯！”步軒摸摸兒子的頭，不讓兒子提那位年輕的加弋少將。
宴會上，步樊跟步軒提了基金會的事，東泰團裏的官員都紛紛側目，滿臉寫著有難度。
步軒說：“這事加弋方面也來找過我們，但是東泰政府現在的條件，如果想要落實戰後受害者基金會項目，還要需要兩大家族的配合。”
“家族？”步樊從來沒聽說過。
“以前我們只是小老百姓，還接觸不到這個龐大的概念，不過醫療、食品、能源、政府機構等等，追溯到源頭都能看到家族的身影。”步軒告訴步樊現在東泰星域的現狀，“原來這片星域有五個大家族，三家跟著俢果一起殉了，東泰的盧家做大，扶持了我們這支起義軍。首都星的費家能點頭，就是看在盧家的面子上作出了讓步，否則東泰政府也不可能這麽順利站穩腳跟。”
因為家族掌握著這片星域大部分的礦產資源，所以，作為家族的“星際代理”——東泰的政府，它和家族之間是平起平坐、互相信任、互相猜疑的關系。
資金，家族願意出。
但是尋找失蹤人口一事，兩大家族都沒有松口，他們在這一項上沒談攏。
步樊合理懷疑，說不定有些失蹤的人就在這些家族裏，而這些家族不想放手。
他很明顯想做加弋東泰之間的牽頭人，飽受戰爭苦難的東泰官員都把希望投到他身上。
畢竟步樊的伴侶是連徽少將，這已經不是秘密了，相對於新成立的東泰政府，老派而龐大的費家，會更願意“間接”地給加弋軍隊一個面子。
東泰首都星。
某條繁華的商業街口。
“大哥！找到人了！他好像發現我們了……”
“別讓他跑了。”
黑色的加厚加重防彈車隊封住了商業街的所有的出口，把進出的路人嚇得貼墻走。
接到了手下的消息後，費沖冷著臉趕到現場。
看到熟人，喬史兩手揣兜走過去：“我靠，要不是看到你的人，我還以為鬼打墻了。”
氣勢洶洶的費沖忽然僵住，表情幾變：“什麽？你不是要——”
“你們這裏怎麽規劃的？東南西北一模一樣，頭都給我轉暈了。”喬史臉色確實有些發白，看起來不好受，說著就把掛在胳膊上的購物袋們擼下來，“還沒有告示牌標記一下出口的方向，我一直在裏面轉圈……哎呦，累死了幫我拿一下。”
費沖還沒有反應過來，懷裏就被塞了一堆購物袋，他也不能真給扔在地上，結結實實地抱在懷裏。
喬史已經準備走了：“你車在哪？我腿都要斷了。”
“……走吧。”人不想著逃跑就行，費沖終於想起來把購物袋丟給手下，恍恍惚惚地帶著喬史回車裏。
回到了費家老宅，喬史癱在他的專屬異形沙發窩裏，喝著熱飲。
費沖看著他喝：“之前你不是讓我幫你打聽步樊的消息？前段時間已經有消息了。”
喬史從座椅上跳起來：“真的！他在哪？”
“他在叔桐星，”費沖看著他，“你之前猜得沒錯，步軒是他爸，他們也在尋找步樊，只是做了保密。”
喬史點頭，現在世道亂了，步軒位高權重，想弄掉他的人也不少，秘密尋找是為了保證步樊的安全，他能理解。
“那現在怎麽不保密了？”喬史腦子動得很快，“步樊那邊也很安全？是不是？之前我看新聞，叔桐星的外務團隊來了首都星……”
費沖：“步軒帶著步樊會見了政府高層，這事不是秘密，而且，步樊還有一個孩子。”
一個孩子。
喬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之前你不是跟我說，你實驗室裏的那個加弋實驗體就是連徽？”費沖朝他挑眉，“這位少將最近也活躍在叔桐星，你說他是不是奔著你那位同事去的？”
說完，費沖又自問自答：“他一個家族話事人，沒道理被發配到那種貧民窟去吃苦，人家肯定是奔著步樊去的。”
對於資源豐富的東泰星域來說，叔桐星那種地方就是貧民窟。
喬史坐不住了：“你，能讓我去叔桐星走走嗎？”
費沖不回答，按住他的肩膀：“你先別急，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
又被拒絕了，喬史失落又郁悶：“你說。”
“加弋方面找到步軒談了一個戰後受害者救助基金會，找到了東泰政府，步軒也來找了我，希望我能幫忙尋找戰時失蹤人口，”費沖靠在單人大沙發裏，大長腿優雅交疊，含笑看著喬史，“我拒絕了。”
喬史問：“為什麽？”
“因為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沒有好處，而且我們和政府之間的關系也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就怕他們用這個項目來試探我……畢竟他盧家還防著我呢。”費沖看向落地窗外，俯視著眼前親手打下來的領地，“我知道費家總有一天會敗落的，所有家族的終點都一樣，但我不希望費家敗落在我的手裏。”
喬史精神一直很弱，太陽一下山就要睡覺了。
費沖站在喬史房間的門口，遠遠看著床上那大多數時刻都迷迷糊糊的omega，想到了他們初見的那一天。
那一天，加弋連家的部隊徹底占領了費家勢力以外的政府地盤，拆除了俢果三四個秘密研究所，摧毀率俢果在這顆星球上所有的軍事基地。
外面太動蕩了，有很多人直接就跑到了費家的底盤上。
喬史就是其中一個。
他們的相遇有一些狼狽，喬史是一個渾渾噩噩臟兮兮的流浪者，在垃圾堆旁邊卷著拿他的棉被昏昏大睡，他是內部火並失敗的喪家犬，易感期的疑心病大發特發，躲在垃圾堆旁邊給自己打抑制劑。
“往腺體註射濃縮劑，你要自殺？”喬史也是個死氣沈沈的面向，“可不可以別死在我旁邊？”
費沖那一刻想殺了他的。
可是看他那個死樣子，好像如果自己動手殺的，他還會謝謝自己。
本來就很煩躁，便嗆了回去：“你就得個嘴巴。”
下一秒，一枚飛針就紮在了他的腺體上。
“！”費沖忽然懊惱自己因為對方要死了所以放松警惕，誰能保證紮在他後頸的是什麽東西。
費沖看著喬史，在想他是誰的人。
喬史收回了手，倚著墻裹著棉被，閉著眼睛，毫不在意那條喪家犬的殺心：“正好手裏還有一支alpha信息素抑制劑，趁它還沒過期我也還活著，就給你用掉了吧。”
效果上來了，費沖摘掉了空針：“你是什麽人？你是omega吧，怎麽會有alpha的抑制劑？”
喬史已經閉眼了。
費沖還要緊的事情，恢覆正常後就撤離了這片區域。
再次見到喬史的時候，喬史就被人當做瘋子丟在大街上，遠處一輛救護車正擡著一個要生的omega準備去醫院。
路人說：“人家都不認識他，他在這瘋瘋癲癲地攔著人家去醫院生孩子……”
“唉，”也有人同情他，“可能是受了什麽刺激，這世道啊，能把人折磨瘋了。”
街上的圍觀群眾漸漸散去，最後只剩下趴在地上不動的流浪漢喬史，和站在路口準備東山再起的費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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