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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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第二天，負責照顧喬史飲食起居的下屬前來匯報：“先生，喬先生說沒胃口，也不想起床。”
“知道了。”
費沖去了那個安頓喬史的房間，把人從被子裏挖出來：“不要睡了。”
“我不是困，我是累。”喬史像布娃娃，軟塌塌的，任人擺布，眼睛是一定不會睜開的。
費沖：“怎麽說也得起來上個廁所吧？”
喬史不為所動：“給我插導尿管吧，反正我也沒幾天了。”
“別說這種喪氣話。”費沖把他攔腰抱起來。
“死又不讓死，你還是放我走吧，現在你讓我離開，我當你是朋友。”喬史吐掉潔牙水，“以後可以常聯系。”
費沖速度極快地往他臉上一抹，給他擦幹凈嘴角遺留的水痕：“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我不放，除非你背叛我。”
喬史仰頭躲開擦臉巾，氣笑了：“費沖，我從來沒有對你表達過忠誠，又能談什麽背叛？”
整片費家的地盤上，也只有他敢這麽狂傲地說出這種話來了。
費沖不在意，甚至給他出主意：“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你知道我的敵人是誰，只要你把消息出賣給他們，背叛我。”
“神經病。”喬史把人撞到一邊，走了。
費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裏充斥著許多欲︳望，問自己眼下具體想要什麽，卻不得而知。
這座費家老宅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隨著技術的發展，一遍遍修繕，成了今天的融合古今的模樣。
喬史躺在半露天的陽光房看新聞，專門挑一些叔桐星的新聞來看。
什麽步軒出現在叔桐星三個港口考察，推薦萬象區酒館的調酒，造訪了萬象區的omega醫院……
好多消息都是關於萬象區的，喬史又找到了叔桐星外交團隊來動態首都星的新聞，也是萬象區的。
萬象區到底是什麽地方？這顆星球的結構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萬象區是omega占比最高的一個區，所以會有專門的omega醫院，荔江A級以上的alpha最多，桐下的老一代比較多，所以施恪危、童少風兩個新生代跟李君不太說得來。”步樊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給步軒剝糖炒栗子。
步軒坐在沙發上，給步樊補衣服，只是斷了線，並沒有破口，他還是上手了：“你去過另外兩個區嗎？”
步樊把剝好的栗子塞進爸爸嘴裏：“跟施恪危去過兩次，算顧問，兼職。”
糖炒栗子微微甜，是步樊的口味，但栗子在叔桐星很貴，外面是沒有糖炒栗子買的。
“真好吃，”步軒吃著高興，“你炒的栗子？”
步樊羞澀一笑：“連徽炒的，現在我就像以前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對我可好了。”
“我知道施恪危挺照顧你的，”步軒居然跳過了連徽，說起別人來，“他人品好，我打算在帶來的合作裏，把55%的資源都放他手裏。”
步樊推推爸爸的膝蓋：“你怎麽不說說連徽啊？我都要替他緊張了！”
步軒放下手裏的衣服針線，有些無措地看著前方的虛空：“我不想說，只是還不知道怎麽面對。不管你選擇什麽樣的生活、什麽樣的伴侶，爸爸都是支持你的。只是這兩年我們也過得亂，又在跟你重逢的時候發現憑空多出來一個孫子……需要一些時間消化。
“來的時候還在想你一個人帶著孩子該怎麽辦？抵達港口之後，他們告訴我，連徽來陪你了，每天都是他一邊上班一邊帶孩子，你已經徹底解放了。
“樊樊，你說我對他還能有什麽意見呢？”
然後拍拍步樊的腦袋：“就是你們小年輕，總是愛多想。”
步樊：……都是連徽，他一緊張，把他也感染了！
今天事多，連徽到晚上八點才下班，找人打聽了前線消息，據說步軒還在家裏。
忐忑的他，抱著阿橙，忐忑地回了家。
開門，就看到那位東泰外交部長站在玄關處，欣賞阿橙的成長照片墻。
以前只在步樊家看過他的照片，是個溫柔的omega爸爸，真見面了，壓力還是很大的。
“……步，步叔叔好。”連徽嗓子有些難受，又不敢在他面前咳嗽，只能強忍著，也把目光轉向那一面照片墻。
怎料步軒看他這樣拘束，眼中竟然有了笑意：“叫什麽步叔叔？我兒子這不是都求婚了嘛？”
孩子的成長照片墻上，當然少不了家長的影子。
步軒說的就是求婚夜，步樊向連徽求婚時拍攝的那張照片，步樊認真地將戒指推進他的無名指上，而他盛情款款凝視步樊的眼神裏盈滿了柔情。
連徽如獲新生般松了口氣，順勢改口，笑著喚了聲：“爸爸。”
“連徽！”步樊穿著柔軟的居家服，跑過來接過快要醒來的阿橙，“你們站在門口幹什麽？”
看連徽活過來的表情，應該是聊好了。
阿橙聞到了步樊的味道，睜開了眼睛：“爸爸……”
然後黏乎乎地去夠步樊的脖子，摟了上去，屁股扭扭，要調整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然後窩在了omega爸爸的懷抱中。
廚房燈亮著，連徽在裏面煮奶茶，煮好了端出來：“要吃點什麽送奶茶嗎？”
“我不吃了，我已經漱口了。”步樊問步軒，“爸爸，你要吃嗎？”
“我再坐會兒就走，不用麻煩……阿橙呢？”步軒抱著阿橙。
阿橙屁股一扭，看著他的alpha爸爸：“阿橙。”
阿橙說吃阿橙，連徽就說去給他蒸一個橙子，現在是橙子的一百種吃法時期，阿橙最期待的永遠是下一頓的橙子。
步樊也跟著進了廚房，看他先燒一蒸鍋水，洗橙子，切開一個蓋，然後，還指揮他：“樊樊，找個小盅給我，能裝橙子就行。”
“你現在還焦慮嗎？”步樊從碗櫃裏取了一只常常用來做焦糖布丁的陶瓷盅，放到案板旁，順便關心關心伴侶的心靈。
連徽把橙子放進小盅裏，然後把小盅移到蒸鍋上，蓋上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焦慮了，我都被要求改口叫爸了，還有什麽好焦慮的。”
步樊不知道這件事情：“哇！”
然後他又說：“你就是很好呀，你那麽好，我爸爸當然也會喜歡你的。”
從外面看不到廚房，連徽偷偷地圈住步樊的腰，帶著他晃了晃：“我愛你，寶貝……”
即便連徽已經很小聲了，步樊還是被嚇了一跳，心跳加快：“你小聲點！我爸爸還在外面呢。”
家裏面那麽安靜，廚房和餐廳離得也不遠，被聽到的概率是很大的。
連徽從善如流，啞聲又說：“好，我小聲一點……我愛你。”
耳語過後，就親昵地用鼻尖和嘴唇在步樊臉頰上輕輕地來回蹭。
步樊心裏數著數，讓他蹭了五秒：“好了好了……還有沒有要幫忙的？沒有的話我就出去了，可不能把我爸一個人放在那！”
連徽戀戀不舍：“哪裏就一個人？阿橙也是一歲的人類幼崽了！”
“……阿橙，”步樊欲言又止，“阿橙又不能跟爸爸聊天。”
S級alpha預備役-阿橙，坐在阿公的懷裏，聽著阿公一邊翻手邊的相冊一邊念著月份，也學著阿公，追著阿公的話尾講一遍。
步軒：“三月份的阿橙……”
阿橙：“三月份的阿橙，一歲了。”
“謔！”步軒被驚艷了一把，“阿橙知道自己現在一歲了！”
阿橙點點頭，抱著步軒的胳膊保護自己，以免肉肉的小屁股沒坐穩掉下去：“知道，阿公。”
如果不是步樊跟阿橙常常念叨他們，阿橙又怎麽能夠這樣自然流暢地喚他阿公……步軒又親了親阿橙的兩個臉登子，好想今晚把乖孫帶回酒店去親自養幾天。
步樊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爸爸正在像吸貓一樣，吸著阿橙，連小肚肚都沒放過。
阿橙安安靜靜地，不亂動彈。
給吸。
“爸！”步樊哭笑不得，坐回他旁邊，摸了摸仰躺在步軒懷裏的阿橙的腦袋。
阿橙也看向他：“爸！”
步軒可太樂了，看著有些臉紅的步樊：“不在廚房陪著你的少將啦？”
“爸，他給阿橙做夜宵呢，我出來陪你。”步樊乖乖地給步軒續了一小杯奶茶。
橙子蒸好了，連徽端出來的時候，把裏面的果核都挑了幹凈，還在上面澆了兩勺板栗花蜜。
三個大人，看著一歲的寶寶自己拿著小勺子乖乖地安安靜靜地挖果肉嘬果汁，不約而同地從小小的他身上找到了一絲寧靜。
“連徽，”步軒看著他，“聽說你的腺體有些問題。”
連徽頓時又緊張起來：“我……”
步樊幫他說：“正在想辦法呢，這個也不是絕癥，問題說大也不大。”
說小也不小，步軒心裏自動幫他把話補全：“這個家裏就你最專業，只要你說問題不大就行。東泰的alpha腺體科比加弋好，以後有時間也到東泰的醫院來看看。”
必竟是曾經alpha信息素學界泰鬥姜苦的地盤，老爺子雖然不幸辭世，但是他給人類留下的科學果實依舊在供養無數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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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負責照顧喬史飲食起居的下屬前來匯報：“先生，喬先生說沒胃口，也不想起床。”
“知道了。”
費沖去了那個安頓喬史的房間，把人從被子裏挖出來：“不要睡了。”
“我不是困，我是累。”喬史像布娃娃，軟塌塌的，任人擺布，眼睛是一定不會睜開的。
費沖：“怎麽說也得起來上個廁所吧？”
喬史不為所動：“給我插導尿管吧，反正我也沒幾天了。”
“別說這種喪氣話。”費沖把他攔腰抱起來。
“死又不讓死，你還是放我走吧，現在你讓我離開，我當你是朋友。”喬史吐掉潔牙水，“以後可以常聯系。”
費沖速度極快地往他臉上一抹，給他擦幹凈嘴角遺留的水痕：“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我不放，除非你背叛我。”
喬史仰頭躲開擦臉巾，氣笑了：“費沖，我從來沒有對你表達過忠誠，又能談什麽背叛？”
整片費家的地盤上，也只有他敢這麽狂傲地說出這種話來了。
費沖不在意，甚至給他出主意：“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你知道我的敵人是誰，只要你把消息出賣給他們，背叛我。”
“神經病。”喬史把人撞到一邊，走了。
費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裏充斥著許多欲︳望，問自己眼下具體想要什麽，卻不得而知。
這座費家老宅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隨著技術的發展，一遍遍修繕，成了今天的融合古今的模樣。
喬史躺在半露天的陽光房看新聞，專門挑一些叔桐星的新聞來看。
什麽步軒出現在叔桐星三個港口考察，推薦萬象區酒館的調酒，造訪了萬象區的omega醫院……
好多消息都是關於萬象區的，喬史又找到了叔桐星外交團隊來動態首都星的新聞，也是萬象區的。
萬象區到底是什麽地方？這顆星球的結構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萬象區是omega占比最高的一個區，所以會有專門的omega醫院，荔江A級以上的alpha最多，桐下的老一代比較多，所以施恪危、童少風兩個新生代跟李君不太說得來。”步樊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給步軒剝糖炒栗子。
步軒坐在沙發上，給步樊補衣服，只是斷了線，並沒有破口，他還是上手了：“你去過另外兩個區嗎？”
步樊把剝好的栗子塞進爸爸嘴裏：“跟施恪危去過兩次，算顧問，兼職。”
糖炒栗子微微甜，是步樊的口味，但栗子在叔桐星很貴，外面是沒有糖炒栗子買的。
“真好吃，”步軒吃著高興，“你炒的栗子？”
步樊羞澀一笑：“連徽炒的，現在我就像以前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對我可好了。”
“我知道施恪危挺照顧你的，”步軒居然跳過了連徽，說起別人來，“他人品好，我打算在帶來的合作裏，把55%的資源都放他手裏。”
步樊推推爸爸的膝蓋：“你怎麽不說說連徽啊？我都要替他緊張了！”
步軒放下手裏的衣服針線，有些無措地看著前方的虛空：“我不想說，只是還不知道怎麽面對。不管你選擇什麽樣的生活、什麽樣的伴侶，爸爸都是支持你的。只是這兩年我們也過得亂，又在跟你重逢的時候發現憑空多出來一個孫子……需要一些時間消化。
“來的時候還在想你一個人帶著孩子該怎麽辦？抵達港口之後，他們告訴我，連徽來陪你了，每天都是他一邊上班一邊帶孩子，你已經徹底解放了。
“樊樊，你說我對他還能有什麽意見呢？”
然後拍拍步樊的腦袋：“就是你們小年輕，總是愛多想。”
步樊：……都是連徽，他一緊張，把他也感染了！
今天事多，連徽到晚上八點才下班，找人打聽了前線消息，據說步軒還在家裏。
忐忑的他，抱著阿橙，忐忑地回了家。
開門，就看到那位東泰外交部長站在玄關處，欣賞阿橙的成長照片墻。
以前只在步樊家看過他的照片，是個溫柔的omega爸爸，真見面了，壓力還是很大的。
“……步，步叔叔好。”連徽嗓子有些難受，又不敢在他面前咳嗽，只能強忍著，也把目光轉向那一面照片墻。
怎料步軒看他這樣拘束，眼中竟然有了笑意：“叫什麽步叔叔？我兒子這不是都求婚了嘛？”
孩子的成長照片墻上，當然少不了家長的影子。
步軒說的就是求婚夜，步樊向連徽求婚時拍攝的那張照片，步樊認真地將戒指推進他的無名指上，而他盛情款款凝視步樊的眼神裏盈滿了柔情。
連徽如獲新生般松了口氣，順勢改口，笑著喚了聲：“爸爸。”
“連徽！”步樊穿著柔軟的居家服，跑過來接過快要醒來的阿橙，“你們站在門口幹什麽？”
看連徽活過來的表情，應該是聊好了。
阿橙聞到了步樊的味道，睜開了眼睛：“爸爸……”
然後黏乎乎地去夠步樊的脖子，摟了上去，屁股扭扭，要調整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然後窩在了omega爸爸的懷抱中。
廚房燈亮著，連徽在裏面煮奶茶，煮好了端出來：“要吃點什麽送奶茶嗎？”
“我不吃了，我已經漱口了。”步樊問步軒，“爸爸，你要吃嗎？”
“我再坐會兒就走，不用麻煩……阿橙呢？”步軒抱著阿橙。
阿橙屁股一扭，看著他的alpha爸爸：“阿橙。”
阿橙說吃阿橙，連徽就說去給他蒸一個橙子，現在是橙子的一百種吃法時期，阿橙最期待的永遠是下一頓的橙子。
步樊也跟著進了廚房，看他先燒一蒸鍋水，洗橙子，切開一個蓋，然後，還指揮他：“樊樊，找個小盅給我，能裝橙子就行。”
“你現在還焦慮嗎？”步樊從碗櫃裏取了一只常常用來做焦糖布丁的陶瓷盅，放到案板旁，順便關心關心伴侶的心靈。
連徽把橙子放進小盅裏，然後把小盅移到蒸鍋上，蓋上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焦慮了，我都被要求改口叫爸了，還有什麽好焦慮的。”
步樊不知道這件事情：“哇！”
然後他又說：“你就是很好呀，你那麽好，我爸爸當然也會喜歡你的。”
從外面看不到廚房，連徽偷偷地圈住步樊的腰，帶著他晃了晃：“我愛你，寶貝……”
即便連徽已經很小聲了，步樊還是被嚇了一跳，心跳加快：“你小聲點！我爸爸還在外面呢。”
家裏面那麽安靜，廚房和餐廳離得也不遠，被聽到的概率是很大的。
連徽從善如流，啞聲又說：“好，我小聲一點……我愛你。”
耳語過後，就親昵地用鼻尖和嘴唇在步樊臉頰上輕輕地來回蹭。
步樊心裏數著數，讓他蹭了五秒：“好了好了……還有沒有要幫忙的？沒有的話我就出去了，可不能把我爸一個人放在那！”
連徽戀戀不舍：“哪裏就一個人？阿橙也是一歲的人類幼崽了！”
“……阿橙，”步樊欲言又止，“阿橙又不能跟爸爸聊天。”
S級alpha預備役-阿橙，坐在阿公的懷裏，聽著阿公一邊翻手邊的相冊一邊念著月份，也學著阿公，追著阿公的話尾講一遍。
步軒：“三月份的阿橙……”
阿橙：“三月份的阿橙，一歲了。”
“謔！”步軒被驚艷了一把，“阿橙知道自己現在一歲了！”
阿橙點點頭，抱著步軒的胳膊保護自己，以免肉肉的小屁股沒坐穩掉下去：“知道，阿公。”
如果不是步樊跟阿橙常常念叨他們，阿橙又怎麽能夠這樣自然流暢地喚他阿公……步軒又親了親阿橙的兩個臉登子，好想今晚把乖孫帶回酒店去親自養幾天。
步樊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爸爸正在像吸貓一樣，吸著阿橙，連小肚肚都沒放過。
阿橙安安靜靜地，不亂動彈。
給吸。
“爸！”步樊哭笑不得，坐回他旁邊，摸了摸仰躺在步軒懷裏的阿橙的腦袋。
阿橙也看向他：“爸！”
步軒可太樂了，看著有些臉紅的步樊：“不在廚房陪著你的少將啦？”
“爸，他給阿橙做夜宵呢，我出來陪你。”步樊乖乖地給步軒續了一小杯奶茶。
橙子蒸好了，連徽端出來的時候，把裏面的果核都挑了幹凈，還在上面澆了兩勺板栗花蜜。
三個大人，看著一歲的寶寶自己拿著小勺子乖乖地安安靜靜地挖果肉嘬果汁，不約而同地從小小的他身上找到了一絲寧靜。
“連徽，”步軒看著他，“聽說你的腺體有些問題。”
連徽頓時又緊張起來：“我……”
步樊幫他說：“正在想辦法呢，這個也不是絕癥，問題說大也不大。”
說小也不小，步軒心裏自動幫他把話補全：“這個家裏就你最專業，只要你說問題不大就行。東泰的alpha腺體科比加弋好，以後有時間也到東泰的醫院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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