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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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窘迫
紀郁抓了幾下頭發，手上沾了汗，粘膩膩的。
皺著眉去看手，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下意識去找紙，回頭看到了左成。
一瞬間把睡覺前的事情都想起來，有點尷尬，幹巴巴道，“有紙嗎？”
左成不知怎麽沒了逗弄紀郁的心思，利落起身給紀郁找紙，把抽枝放在紀郁跟前。
“我去洗把臉，等會出去吃飯。”
“哦，好。”紀郁低頭拿紙擦臉，還有脖子上的汗。
擦完之後下床，跑去把窗子打開，涼風吹進來，紀郁瞬間舒服了不少。
左成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看到紀郁趴窗子上的背影。
“你要去洗下嗎？”
紀郁聞言轉身，想說“不了”，話到嘴邊，想到自己剛才擦汗，弄了一手，等會要吃飯，還是答應，“好。”
說完，紀郁從左成身邊走過，鉆進左成的浴室裏。
紀郁快速洗完手，正當他主備快點出去，忽然想起，浴室的窗簾。
紀郁回頭去看，果然窗簾沒拉上，紀郁沒怎麽想，上前就把窗簾拉上。
高高興興往外走，一頭撞上進門的左成，左成把視線從窗簾移到面前的紀郁身上，饒有興味地問道，“怎麽要拉起來？”
紀郁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他總不能說，因為不拉嚴實了，你洗澡我看得見吧。
“就……就，我就看著不拉嚴實了難受。”說著，往左成旁邊寄出去，轉化話題道，“吃飯去吧。”
“餓了。”這句話話音落下的時候，紀郁已經跨出了房門。
左成再看了一邊窗簾，轉身跟上紀郁出了門。
紀郁看了眼時間，晚上七點了，驚訝道，“我們真能睡啊。”
紀郁努力放輕腳步，偷偷摸摸出了門，讓左成摸不著頭腦。
等他跨出大門，關上門的時候，左成問道，“怎麽了？走的那麽小心？”
紀郁呼出一口氣，“要是被劉奶奶知道，我進你房間待了那麽久，肯定……”
紀郁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忽然頓住，想起左成好像不知道劉奶奶知道這事，而且他倆的關系，暧昧不清的，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肯定什麽？”
“肯定要問我們現在要幹什麽去，或者猜到我沒吃飯，奶奶會擔心。”
紀郁一天之內連撒兩個慌，良心開始不安，催促著左成快點走，抱著左成的手臂拉著人往前走。
左成讓他拉著，順著走了出去。
吃完飯，兩人從悶熱的飯館裏出來。
順著街道，一路踱步到湖邊。
天色已經暗下來，湖邊的人大都在往回走，湖邊的沙灘上已經沒什麽人了。
結賬的時候，左成看到了紀郁給自己發的消息，明白紀郁給自己發現沒得到回答，才會想著來找自己。
找到自己之後也不說有什麽事，那就是沒什麽急事。
為什麽要見他？
這個問題的答案，左成想，應該是想見他。
想他。
左成的笑從飯館出來到步行到海邊都沒下去。
他想，紀郁到現在，不會再是一分鐘熱度，不會能隨便就可以從裏面走出來。
視線往遠方眺望。
湖水黑沈沈的，分不清是天還是水。
一陣涼風吹過，紀郁感覺有些冷了。
風一陣接一陣，逐漸大了起來，寬松的衣服和褲子吹起來打在自己身上，灌進來的風已經很冷。
紀郁喊了一聲，“哥，要下雨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風聲太大，把紀郁的話語吹得零碎，左成道，“什麽？”
紀郁情急中，拽住左成的手臂，拖著人往回走，放大音量道，“要下雨了，快回家。”
左成這次聽清了。
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雨點打下的時候，兩個人迎著風跑起來。
兩人站在家門口屋檐下時，雨淅淅瀝瀝下大了。
兩個人身上，不少地方都濕了，晚風吹過，冷得人打哆嗦。
紀郁皺眉看著雨水落在地上，濺起水花，說道，“哥，快回去洗個澡，不然要感冒了。”
說完，紀郁回頭看左成，“我先回去。”低頭往兜裏找鑰匙。
左成抓住紀郁的手腕，阻止紀郁的動作，“去我家。”
紀郁不知道為什麽，也沒反駁，也想不到要去左成家的理由，但是聽話地跟著左成進了他的房間。
左成從衣櫃裏翻出自己的睡衣，遞給紀郁，“先洗澡去吧。”
紀郁伸手接過，是一件純黑色布料的衣服。
上面只有洗衣液淡淡的清香，左成看著紀郁接過衣服的手，“我穿過，可以嗎？”
紀郁小聲回答，“沒事。”
轉身進了浴室，打開花灑，熱水澆在身上的瞬間，紀郁忽然想起，左成也淋濕了，但這裏，只有這一間浴室。
那左成不就要等著自己。
想到這件事，紀郁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十多分鐘後，紀郁打開浴室的門。
看到左成一只手拿著手機，低頭看著，另一只手拿著毛巾，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頭發。
聽到動靜，左成自然地起身，走過來，路過紀郁的時候問到紀郁身上沐浴露的香味，頓住腳步，輕聲道，“到我了。”
左成的睡衣穿在紀郁身上，過於寬松，要不是紀郁把衣服往後扯了點，前面的領子能把半個胸膛露出來。
左成側眼去看的時候，看到了紀郁白皙的脖頸下面，露出一大片白嫩的後背。
紀郁點點頭，跟著“嗯嗯”兩聲，直到聽到後面傳來關門聲，才挪動腳步，往外走了幾步。
忽然，後面的門打開，左成說道，“吹風機在床頭櫃的櫃子裏。”
紀郁聽到聲音回頭，看到左成裸著上半身，站在浴室門口，眼睛不知道該往哪放。
聽完左成的話，立馬扭頭，胡亂答應，“好……好的。”做出要去拿吹風機的動作，回避了左成的視線，自己也看不到左成。
然而耳垂早就紅透，小動作變多，根本藏不住自己的心思。
左成多看了兩眼，才把浴室門關上，裏面還有殘留的餘熱。
一想到剛才紀郁在裏面……洗澡，左成忍不住重重喘了口氣。
視線撇到一旁的臟衣簍裏，正要把手裏拿著的短袖往裏扔，看到了不屬於自己但很眼熟的衣服。
還有一條內褲。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左成腦子一下空白，笑著扭開頭，自己忘記給人拿內褲了，紀郁也不知道自己要，寧願不穿。
左成彎腰挑起內褲的一角，慢慢直起上身，有些想法控制不住往外冒，立馬放了回去，用自己的衣服蓋住。
紀郁在外面找到吹風機，插上給自己吹頭發。
三四分鐘之後，頭發差不多幹了，把吹風機放床頭櫃上，自己找個地方坐下，剛一動作，便覺得屁股涼颼颼的。
紀郁頓住，想到自己的內褲在裏面，緊張地看向浴室。
害怕左成突然從裏面走出來。
後悔地想，自己怎麽要那麽聽話跟著左成進來，兩步路的距離，自己就能回家，家裏有的是換洗衣服和內褲。
不至於像現在那麽窘迫。
紀郁忽然很想跑。
但是跑不掉。
紀郁就這樣緊張的在床上坐著，偶爾拿出手機來看看，緩解一下。
浴室裏的水聲，讓紀郁很有安全感。
但是下一秒，它停了。
紀郁靈光一閃，直接鉆進被子裏，把自己身上蓋的嚴嚴實實。
只露出一個腦袋。
左成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沒看到人，外面還在下著雨，紀郁肯定不會跑。
視線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床上，上面鼓起個小包，枕頭凹陷下去，咋乍一看，還真不能一眼發現上面躺著個人。
紀郁此刻僵硬的躺在床上，用餘光去瞟左成，生怕他發現什麽不對。
忽然想起，自己的衣服還在裏面，如果沒放好，左成不久發現了。
紀郁更煎熬了。
左成發現紀郁後，沒說話，徑直走到床頭櫃前，按下開關，吹頭發。
紀郁見左成沒什麽異樣，便放心下來，心還沒怎麽放下。
左成說道，“你的衣服今晚得洗了烘幹，或者我明早去你房間幫你拿衣服，不然明早沒得穿。”
紀郁正想著浴室裏自己的衣服呢，左成這樣說，還給了兩個選擇，自然想也不想地選了後一個。
“明早你幫我拿吧。”
聲音透過被子傳過來。
“好。”左成答應後，站起身爬上床，紀郁看著左成越來越近的臉，害怕他順手把被子掀了。
紀郁緊緊盯著左成，只要左成有什麽動靜，自己就立馬攔住。
果不其然，左成伸手抓住被子。
紀郁眼疾手快，兩只手一起抓住左成的手，死死扣住。
眼中不知道是急得，還是怎麽，好像有淚水溢出，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細光。
左成看了眼抓住自己手腕的兩只手，上面溫熱的觸感，細細麻麻地撓著他的心，他疑惑問道，“怎麽了？”
紀郁反問，“你要幹嘛？”
左成真是想不通，紀郁的小腦瓜裏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有些好笑又無奈道，“別把自己的腦袋悶在被子裏，給你拉被子。”
“這樣啊。”紀郁松開拽住左成的手，放到一邊，但還是抓住被子，很擔心左成掀開。
左成看紀郁的樣子，便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故意道，“怎麽了？那麽怕我掀你被子？”
這個問題雖然刁難，但是證明左成沒看見臟衣簍裏的東西，放下心來。
紀郁故作輕松地掀開被子，剛好到腰側，裝作沒什麽事道，“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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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郁抓了幾下頭發，手上沾了汗，粘膩膩的。
皺著眉去看手，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下意識去找紙，回頭看到了左成。
一瞬間把睡覺前的事情都想起來，有點尷尬，幹巴巴道，“有紙嗎？”
左成不知怎麽沒了逗弄紀郁的心思，利落起身給紀郁找紙，把抽枝放在紀郁跟前。
“我去洗把臉，等會出去吃飯。”
“哦，好。”紀郁低頭拿紙擦臉，還有脖子上的汗。
擦完之後下床，跑去把窗子打開，涼風吹進來，紀郁瞬間舒服了不少。
左成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看到紀郁趴窗子上的背影。
“你要去洗下嗎？”
紀郁聞言轉身，想說“不了”，話到嘴邊，想到自己剛才擦汗，弄了一手，等會要吃飯，還是答應，“好。”
說完，紀郁從左成身邊走過，鉆進左成的浴室裏。
紀郁快速洗完手，正當他主備快點出去，忽然想起，浴室的窗簾。
紀郁回頭去看，果然窗簾沒拉上，紀郁沒怎麽想，上前就把窗簾拉上。
高高興興往外走，一頭撞上進門的左成，左成把視線從窗簾移到面前的紀郁身上，饒有興味地問道，“怎麽要拉起來？”
紀郁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他總不能說，因為不拉嚴實了，你洗澡我看得見吧。
“就……就，我就看著不拉嚴實了難受。”說著，往左成旁邊寄出去，轉化話題道，“吃飯去吧。”
“餓了。”這句話話音落下的時候，紀郁已經跨出了房門。
左成再看了一邊窗簾，轉身跟上紀郁出了門。
紀郁看了眼時間，晚上七點了，驚訝道，“我們真能睡啊。”
紀郁努力放輕腳步，偷偷摸摸出了門，讓左成摸不著頭腦。
等他跨出大門，關上門的時候，左成問道，“怎麽了？走的那麽小心？”
紀郁呼出一口氣，“要是被劉奶奶知道，我進你房間待了那麽久，肯定……”
紀郁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忽然頓住，想起左成好像不知道劉奶奶知道這事，而且他倆的關系，暧昧不清的，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肯定什麽？”
“肯定要問我們現在要幹什麽去，或者猜到我沒吃飯，奶奶會擔心。”
紀郁一天之內連撒兩個慌，良心開始不安，催促著左成快點走，抱著左成的手臂拉著人往前走。
左成讓他拉著，順著走了出去。
吃完飯，兩人從悶熱的飯館裏出來。
順著街道，一路踱步到湖邊。
天色已經暗下來，湖邊的人大都在往回走，湖邊的沙灘上已經沒什麽人了。
結賬的時候，左成看到了紀郁給自己發的消息，明白紀郁給自己發現沒得到回答，才會想著來找自己。
找到自己之後也不說有什麽事，那就是沒什麽急事。
為什麽要見他？
這個問題的答案，左成想，應該是想見他。
想他。
左成的笑從飯館出來到步行到海邊都沒下去。
他想，紀郁到現在，不會再是一分鐘熱度，不會能隨便就可以從裏面走出來。
視線往遠方眺望。
湖水黑沈沈的，分不清是天還是水。
一陣涼風吹過，紀郁感覺有些冷了。
風一陣接一陣，逐漸大了起來，寬松的衣服和褲子吹起來打在自己身上，灌進來的風已經很冷。
紀郁喊了一聲，“哥，要下雨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風聲太大，把紀郁的話語吹得零碎，左成道，“什麽？”
紀郁情急中，拽住左成的手臂，拖著人往回走，放大音量道，“要下雨了，快回家。”
左成這次聽清了。
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雨點打下的時候，兩個人迎著風跑起來。
兩人站在家門口屋檐下時，雨淅淅瀝瀝下大了。
兩個人身上，不少地方都濕了，晚風吹過，冷得人打哆嗦。
紀郁皺眉看著雨水落在地上，濺起水花，說道，“哥，快回去洗個澡，不然要感冒了。”
說完，紀郁回頭看左成，“我先回去。”低頭往兜裏找鑰匙。
左成抓住紀郁的手腕，阻止紀郁的動作，“去我家。”
紀郁不知道為什麽，也沒反駁，也想不到要去左成家的理由，但是聽話地跟著左成進了他的房間。
左成從衣櫃裏翻出自己的睡衣，遞給紀郁，“先洗澡去吧。”
紀郁伸手接過，是一件純黑色布料的衣服。
上面只有洗衣液淡淡的清香，左成看著紀郁接過衣服的手，“我穿過，可以嗎？”
紀郁小聲回答，“沒事。”
轉身進了浴室，打開花灑，熱水澆在身上的瞬間，紀郁忽然想起，左成也淋濕了，但這裏，只有這一間浴室。
那左成不就要等著自己。
想到這件事，紀郁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十多分鐘後，紀郁打開浴室的門。
看到左成一只手拿著手機，低頭看著，另一只手拿著毛巾，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頭發。
聽到動靜，左成自然地起身，走過來，路過紀郁的時候問到紀郁身上沐浴露的香味，頓住腳步，輕聲道，“到我了。”
左成的睡衣穿在紀郁身上，過於寬松，要不是紀郁把衣服往後扯了點，前面的領子能把半個胸膛露出來。
左成側眼去看的時候，看到了紀郁白皙的脖頸下面，露出一大片白嫩的後背。
紀郁點點頭，跟著“嗯嗯”兩聲，直到聽到後面傳來關門聲，才挪動腳步，往外走了幾步。
忽然，後面的門打開，左成說道，“吹風機在床頭櫃的櫃子裏。”
紀郁聽到聲音回頭，看到左成裸著上半身，站在浴室門口，眼睛不知道該往哪放。
聽完左成的話，立馬扭頭，胡亂答應，“好……好的。”做出要去拿吹風機的動作，回避了左成的視線，自己也看不到左成。
然而耳垂早就紅透，小動作變多，根本藏不住自己的心思。
左成多看了兩眼，才把浴室門關上，裏面還有殘留的餘熱。
一想到剛才紀郁在裏面……洗澡，左成忍不住重重喘了口氣。
視線撇到一旁的臟衣簍裏，正要把手裏拿著的短袖往裏扔，看到了不屬於自己但很眼熟的衣服。
還有一條內褲。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左成腦子一下空白，笑著扭開頭，自己忘記給人拿內褲了，紀郁也不知道自己要，寧願不穿。
左成彎腰挑起內褲的一角，慢慢直起上身，有些想法控制不住往外冒，立馬放了回去，用自己的衣服蓋住。
紀郁在外面找到吹風機，插上給自己吹頭發。
三四分鐘之後，頭發差不多幹了，把吹風機放床頭櫃上，自己找個地方坐下，剛一動作，便覺得屁股涼颼颼的。
紀郁頓住，想到自己的內褲在裏面，緊張地看向浴室。
害怕左成突然從裏面走出來。
後悔地想，自己怎麽要那麽聽話跟著左成進來，兩步路的距離，自己就能回家，家裏有的是換洗衣服和內褲。
不至於像現在那麽窘迫。
紀郁忽然很想跑。
但是跑不掉。
紀郁就這樣緊張的在床上坐著，偶爾拿出手機來看看，緩解一下。
浴室裏的水聲，讓紀郁很有安全感。
但是下一秒，它停了。
紀郁靈光一閃，直接鉆進被子裏，把自己身上蓋的嚴嚴實實。
只露出一個腦袋。
左成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沒看到人，外面還在下著雨，紀郁肯定不會跑。
視線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床上，上面鼓起個小包，枕頭凹陷下去，咋乍一看，還真不能一眼發現上面躺著個人。
紀郁此刻僵硬的躺在床上，用餘光去瞟左成，生怕他發現什麽不對。
忽然想起，自己的衣服還在裏面，如果沒放好，左成不久發現了。
紀郁更煎熬了。
左成發現紀郁後，沒說話，徑直走到床頭櫃前，按下開關，吹頭發。
紀郁見左成沒什麽異樣，便放心下來，心還沒怎麽放下。
左成說道，“你的衣服今晚得洗了烘幹，或者我明早去你房間幫你拿衣服，不然明早沒得穿。”
紀郁正想著浴室裏自己的衣服呢，左成這樣說，還給了兩個選擇，自然想也不想地選了後一個。
“明早你幫我拿吧。”
聲音透過被子傳過來。
“好。”左成答應後，站起身爬上床，紀郁看著左成越來越近的臉，害怕他順手把被子掀了。
紀郁緊緊盯著左成，只要左成有什麽動靜，自己就立馬攔住。
果不其然，左成伸手抓住被子。
紀郁眼疾手快，兩只手一起抓住左成的手，死死扣住。
眼中不知道是急得，還是怎麽，好像有淚水溢出，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細光。
左成看了眼抓住自己手腕的兩只手，上面溫熱的觸感，細細麻麻地撓著他的心，他疑惑問道，“怎麽了？”
紀郁反問，“你要幹嘛？”
左成真是想不通，紀郁的小腦瓜裏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有些好笑又無奈道，“別把自己的腦袋悶在被子裏，給你拉被子。”
“這樣啊。”紀郁松開拽住左成的手，放到一邊，但還是抓住被子，很擔心左成掀開。
左成看紀郁的樣子，便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故意道，“怎麽了？那麽怕我掀你被子？”
這個問題雖然刁難，但是證明左成沒看見臟衣簍裏的東西，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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