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番外·白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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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番外·白沈
“煙洛, 有時候我真的很不理解有些父母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明明孩子是自己親生的, 為什麽總會覺得不滿意，永遠否定孩子做的一切，永遠覺得別人家的孩子才是最優秀的。”
無腦吹別人家孩子的行為真的很智障，偏偏有人總是叫不醒。
一直到她患病，她的母親仍舊覺得是她的原因。
一味地抱怨，覺得為什麽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會生病，偏偏她會。覺得她太矯情，覺得她什麽都不如別人。
“白玫。”
就在白玫陷入那段回憶裏時，沈煙洛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她擡眸, 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沈煙洛把車停住了。
對方正滿臉認真地望著自己。
“嗯？”她輕聲應。
下一瞬，沈煙洛傾身過來，用力抱住她以後，用最堅定的語氣朝她道：“別聽她胡說, 你明明就是最棒的, 最厲害的。”
這時候, 沈煙洛才隱隱有些知道為什麽白玫總愛誇自己厲害, 為什麽總是時不時地肯定自己，給自己信心。
這大概就是自己淋過雨，所以總想著給她撐把傘。
但不管是白玫還是自己, 都忽視了在白玫給自己撐傘的時候，她自個兒仍舊還身處在雨際中，並沒有離開。
或許, 這也是白玫不想要孩子的理由。沈煙洛心底升起愧疚，是她發現得太晚。
“是, 我們都是最厲害的。”
白玫彎著唇，拍了拍沈煙洛，讓她松開自己，臉上的脆弱已經不覆存在，她仍舊是只驕傲的小孔雀。
“雖然我和父母關系算不上親近，但我有位老師。”說到這裏，白玫眼裏的笑意更甚，現在沒有系統的限制，她可以隨心說著，“說出來你可能會不信，那位讓我受益匪淺的老師和西姌長得很像。”
沈煙洛怔住。
心底各種思緒閃過，但最終只是道：“你想那位老師了嗎？”
她當然不會傻乎乎地認為白玫會把西姌當做那位老師的替身。
這幾年白玫對西姌什麽態度她都是看在眼裏的，也深知白玫的為人，知曉她肯定不會把對老師的敬重移加到西姌身上。
“有些。”
白玫點頭，那位老師亦師亦友，也像她的母親。
不過很快又添上一句：“但她家庭和滿，兒女雙全，用不著我操心。”
說到這裏，感覺話題扯得有些遠，於是立刻轉移話題，沈煙洛也默契地沒再深問。
日子一轉眼就到了白玫生日那天。
白玫把求婚安排在晚餐。
但就在她打算帶著沈煙洛去餐廳的時候，沈煙洛卻突然說有東西落在了公寓。
“我們先回去取好嗎？”
“行。”白玫倒是沒懷疑，只以為沈煙洛是把給自己準備的禮物落在了公寓。
一直到打開公寓門，才發現公寓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
地上鋪滿了地毯和鮮花，從玄關處開始，通往裏面的一路掛滿了她們倆的照片。
每隔一段距離，地毯上就有一個小禮盒，白玫眼皮子一跳，想起了網上很流行的情侶送禮物的那種方式——補齊對方從出生起至今的每個生日禮物。
“這麽浪漫？”白玫笑出聲。
沈煙洛緊張起來，她強裝鎮定：“你不想看看裏面有什麽嗎？”
聞言，白玫很給面子地往前走，拿起第一個盒子。她臉上掛著笑，看似漫不經心的模樣，但拆禮盒的動作卻格外莊重且認真。
第一個盒子裏面放著的是一頂王冠。款式是白玫沒見過的款，很精致，並且上面閃閃的鉆瞧著還有些眼熟。
她看向沈煙洛：“親手做的？”
“嗯。”沈煙洛點頭，指著上面的鉆石，輕聲道，“這些都是這幾年你給我做的美甲上面貼的鉆，除了剛開始的幾次，後面的每一顆我都有好好保存。”
她向來不愛把自己的心思說出口。可如果傾聽者是白玫的話，她可以說很多很多。
“你怎麽什麽都會啊，沈煙洛。”指腹摸索著閃著光的鉆，她彎著唇，忍住心底歡騰的喜悅。
沈煙洛沒應聲，只從她手上接過王冠，而後鄭重其事地戴在她頭上：
“白玫，你永遠是我心中的小公主，我可以當你永遠的騎士。”
白玫踮起腳，吻輕輕落在沈煙洛的紅唇上，她輕啄著：“雖然我現在沒有王冠送給你，但是煙洛，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騎士，你把我當公主，可我也想把你當公主，你明白嗎？”
不是為公主赴湯蹈火的騎士，而是同樣需要被人保護、被人疼愛的公主。
沈煙洛不置可否，往後退一步，看向前面：“你不想看看我還給你準備了什麽嗎？”
嗯？
白玫好奇起來，第一個都那麽貴重，後面的會是什麽？
於是繼續往前走，本是急著看看下一個是上面禮物，但路上卻又難免被那些照片所吸引。
有一些是合照，有一些是她的單人照，甚至有一些還是風景照。但無論是哪種，都是只屬於她和沈煙洛的回憶。
這幾年所有和沈煙洛在一起的回憶都隨著這些照片變得鮮活起來。
而後，她拿起第二個禮盒。
她的這才發現剛剛的禮盒和這個禮盒上面都有著不一樣的手繪，瞧著是沈煙洛自己畫的。
剛剛那個是一個小女孩抱住另一個小女孩的畫面。而這個是小女孩拿著花送給另一個小女孩。
她動了動唇，卻沒問出口，只鄭重地拆著。
這個禮盒裏面裝著的是一條漂亮的項鏈。
墜子是一朵玫瑰花的形狀，項鏈很漂亮，小小的玫瑰花也顯得精致漂亮，不必說，也是出自於沈煙洛的巧手。
沈煙洛從盒子裏拿出項鏈，親自給白玫戴上，輕聲道：“白玫，現在把全世界僅此一朵的花送給你，祝你永遠如花一般明媚。”
寡言又木訥的沈木頭居然能說出這麽些令人眼眶發熱的話來，白玫握住沈煙洛的手，千言萬語到底梗在喉嚨間，她沒出聲。
後面的幾個，都是沈煙洛親手做的東西。一直到最後兩個，她打開，瞳孔微縮。
是頭紗。
她怔住，一時之間忘了言語。
就在白玫楞神的功夫，沈煙洛已經把頭紗別在了王冠後，散在她發間。
而後，沈煙洛牽住她的手，一步一步帶著她走向最後一個禮盒。
這回是沈煙洛把盒子拿起來，拿出裏面的戒指後，半跪在她身前：“白玫，嫁給我好嗎？”
白玫微微睜大眼。
她知道今天會有求婚，甚至為了今天的求婚，她準備了很多，可沒想到會被沈煙洛搶先一步。
並且還如此用心。
沈默許久，她笑：“好啊。”
把沈煙洛牽起來，她將自己的手指塞進那個鉆石超大的戒指上，而後抱住沈煙洛。
“但是沈煙洛，你確定自己真的要和我結婚嗎？”她語調很輕，“前段時間我和你說過我的母親，我的家庭，對嗎？”
沈煙洛回抱她抱得很緊：“嗯。”
這時的白玫卻在嘆：“你信古人的一句話嗎？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你不是你的母親。”
沈煙洛立刻開口。
語氣間的堅定讓白玫都禁不住一怔，其實不管是上輩子也好，這輩子也罷，從來都沒有人這麽相信她。
沈煙洛是第一個。
或許這大概就是她對沈煙洛的愛意永不止歇的原因吧。
松開沈煙洛，她擡起手將戒指放在眼前晃了晃，款式很簡單，鉆卻很大，閃著光，高調得很，但讓人心情還挺愉悅。
只是她的求婚還沒進行。
“你的求婚我答應了。”白玫擡眸，到底是沒忍心拒絕沈煙洛，挽住她的胳膊，笑得眉眼彎彎，“現在去餐廳用餐，好嗎？”
沈煙洛聞言一怔，這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好像比起她的求婚，去餐廳吃飯更讓白玫在意。
白玫沒給她想太多的時間，挽著她就要往外走。
沈煙洛拉停她：“你的頭紗和王冠。”
“沒關系。”白玫扶了扶王冠，笑得眉眼彎彎，“就讓所有人知道我們要結婚了不好嗎？”
說著，她臉上現出一些得意，語調微揚：“這可是我女朋友親手做的王冠，那麽漂亮，肯定得讓她們瞧瞧，你說是吧？”
她的表情讓沈煙洛忍不住彎了彎唇，心裏的那點不自在散了大半，她點頭：“嗯，是該讓她們看看。”
白玫答應了她的求婚，等訂完婚以後，她就不再是白玫的女朋友，而是未婚妻。
想到這裏，她臉上的笑意更甚。
這家餐廳在七樓，只是沒想到兩人到餐廳的時候，餐廳好像已經關了門。
“她們下班了嗎？”見裏面漆黑一片，沈煙洛皺緊眉頭，只是求個婚的功夫，餐廳就這麽等不及，直接下班了？
“不會吧？”白玫說著，伸手推了推門，嘎吱一聲，門被她推開，掩著眸底的笑意，她回頭，臉上故作驚訝，“好像門沒鎖。”
看見這個，沈煙洛眉頭蹙得更緊。這很不合理，她下意識攥住白玫的手腕：“你有餐廳工作人員的手機號碼嗎？先打電話問問。”
“都到店門口了，還問什麽呀？”白玫拍拍沈煙洛的手背，安撫著她，“我們進去看看就好了。”
說著就要進去。
沈煙洛在她意料之中地拉住她，然後走在她面前：“你在後面。”
看著沈煙洛的背影，白玫勾了勾嘴角，落後一步，發消息給工作人員。
於是就在沈煙洛進門的那瞬間，無數盞小燈亮起，整個餐廳都變得亮堂起來，隨處可見漂亮的玫瑰花和氣球。
沈煙洛回頭：“是你的生日驚喜。”
她沒有和餐廳的人溝通商量，所以多半是白夫人或者白杳芝的主意。說著，她把白玫拉過來，將她推到前面。
白玫卻轉身面向她：“是你的驚喜。”
整個餐廳已經沒有其他人，白玫牽起沈煙洛的手，帶著她一步一步走到落地窗前。
她擡手拉開窗戶，餐廳在五樓，這會兒看向外面，天空不知何時擺滿了星星點點帶著燈光的無人機。
沈煙洛睜大眼，看著那些燈火慢慢匯集成自己的名字。
不，不僅僅是名字。
是一句話：
沈煙洛，我永遠是你的白玫，你願意嫁給我，成為永遠屬於我的沈煙洛嗎？
與此同時，整座城市的投屏上全是這句話。
“沈煙洛，我永遠是你的白玫。”白玫將準備好的戒指拿出來，在沈煙洛忪怔的目光下半蹲下來，“你願意嫁給我，成為永遠屬於我的沈煙洛嗎？”
沒想到之前準備的那句話，如今依舊適用。
她答應了沈煙洛的求婚，的確是屬於沈煙洛的白玫。現在到了詢問沈煙洛的時候，她擡眸，眼底的笑意更甚：“沈煙洛，你……”
話還沒說完，沈煙洛就已經急急開口：“願意！”
頓了幾秒，她加重語氣說著：“我願意成為只屬於白玫的沈煙洛。”
就在她說完的那一瞬，漆黑的夜空綻放開漂亮的煙火。
白玫起身，將自己準備的戒指給沈煙洛戴上，而後攬著她看向外面。
“我曾想過很多求婚策劃，最後定下這個現在看起來好像略顯俗套的方式。和你的相比，差了十萬八千裏。”
她知道沈煙洛內心敏感，對自己的占有欲又強，所以才選擇了最高調的方式。
但和沈煙洛的求婚方式相比，她的求婚好像顯得華而不實。
“不會。”望著夜空中的那抹光，沈煙洛眼裏是前所未有的明亮，“我很喜歡。”
她貪戀於白玫毫不掩飾的愛意，像是一個能阻隔所有危險的保護圈，將她緊緊環繞。
想著，她擡起自己的手，看著手上的戒指，沈煙洛笑得眉眼彎彎:“白玫，我們會幸福的。”
沈煙洛很少會笑得那麽開心，白玫被她的笑容感染，湊前親過去:“嗯，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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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她患病，她的母親仍舊覺得是她的原因。
一味地抱怨，覺得為什麽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會生病，偏偏她會。覺得她太矯情，覺得她什麽都不如別人。
“白玫。”
就在白玫陷入那段回憶裏時，沈煙洛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她擡眸, 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沈煙洛把車停住了。
對方正滿臉認真地望著自己。
“嗯？”她輕聲應。
下一瞬，沈煙洛傾身過來，用力抱住她以後，用最堅定的語氣朝她道：“別聽她胡說, 你明明就是最棒的, 最厲害的。”
這時候, 沈煙洛才隱隱有些知道為什麽白玫總愛誇自己厲害, 為什麽總是時不時地肯定自己，給自己信心。
這大概就是自己淋過雨，所以總想著給她撐把傘。
但不管是白玫還是自己, 都忽視了在白玫給自己撐傘的時候，她自個兒仍舊還身處在雨際中，並沒有離開。
或許, 這也是白玫不想要孩子的理由。沈煙洛心底升起愧疚，是她發現得太晚。
“是, 我們都是最厲害的。”
白玫彎著唇，拍了拍沈煙洛，讓她松開自己，臉上的脆弱已經不覆存在，她仍舊是只驕傲的小孔雀。
“雖然我和父母關系算不上親近，但我有位老師。”說到這裏，白玫眼裏的笑意更甚，現在沒有系統的限制，她可以隨心說著，“說出來你可能會不信，那位讓我受益匪淺的老師和西姌長得很像。”
沈煙洛怔住。
心底各種思緒閃過，但最終只是道：“你想那位老師了嗎？”
她當然不會傻乎乎地認為白玫會把西姌當做那位老師的替身。
這幾年白玫對西姌什麽態度她都是看在眼裏的，也深知白玫的為人，知曉她肯定不會把對老師的敬重移加到西姌身上。
“有些。”
白玫點頭，那位老師亦師亦友，也像她的母親。
不過很快又添上一句：“但她家庭和滿，兒女雙全，用不著我操心。”
說到這裏，感覺話題扯得有些遠，於是立刻轉移話題，沈煙洛也默契地沒再深問。
日子一轉眼就到了白玫生日那天。
白玫把求婚安排在晚餐。
但就在她打算帶著沈煙洛去餐廳的時候，沈煙洛卻突然說有東西落在了公寓。
“我們先回去取好嗎？”
“行。”白玫倒是沒懷疑，只以為沈煙洛是把給自己準備的禮物落在了公寓。
一直到打開公寓門，才發現公寓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
地上鋪滿了地毯和鮮花，從玄關處開始，通往裏面的一路掛滿了她們倆的照片。
每隔一段距離，地毯上就有一個小禮盒，白玫眼皮子一跳，想起了網上很流行的情侶送禮物的那種方式——補齊對方從出生起至今的每個生日禮物。
“這麽浪漫？”白玫笑出聲。
沈煙洛緊張起來，她強裝鎮定：“你不想看看裏面有什麽嗎？”
聞言，白玫很給面子地往前走，拿起第一個盒子。她臉上掛著笑，看似漫不經心的模樣，但拆禮盒的動作卻格外莊重且認真。
第一個盒子裏面放著的是一頂王冠。款式是白玫沒見過的款，很精致，並且上面閃閃的鉆瞧著還有些眼熟。
她看向沈煙洛：“親手做的？”
“嗯。”沈煙洛點頭，指著上面的鉆石，輕聲道，“這些都是這幾年你給我做的美甲上面貼的鉆，除了剛開始的幾次，後面的每一顆我都有好好保存。”
她向來不愛把自己的心思說出口。可如果傾聽者是白玫的話，她可以說很多很多。
“你怎麽什麽都會啊，沈煙洛。”指腹摸索著閃著光的鉆，她彎著唇，忍住心底歡騰的喜悅。
沈煙洛沒應聲，只從她手上接過王冠，而後鄭重其事地戴在她頭上：
“白玫，你永遠是我心中的小公主，我可以當你永遠的騎士。”
白玫踮起腳，吻輕輕落在沈煙洛的紅唇上，她輕啄著：“雖然我現在沒有王冠送給你，但是煙洛，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騎士，你把我當公主，可我也想把你當公主，你明白嗎？”
不是為公主赴湯蹈火的騎士，而是同樣需要被人保護、被人疼愛的公主。
沈煙洛不置可否，往後退一步，看向前面：“你不想看看我還給你準備了什麽嗎？”
嗯？
白玫好奇起來，第一個都那麽貴重，後面的會是什麽？
於是繼續往前走，本是急著看看下一個是上面禮物，但路上卻又難免被那些照片所吸引。
有一些是合照，有一些是她的單人照，甚至有一些還是風景照。但無論是哪種，都是只屬於她和沈煙洛的回憶。
這幾年所有和沈煙洛在一起的回憶都隨著這些照片變得鮮活起來。
而後，她拿起第二個禮盒。
她的這才發現剛剛的禮盒和這個禮盒上面都有著不一樣的手繪，瞧著是沈煙洛自己畫的。
剛剛那個是一個小女孩抱住另一個小女孩的畫面。而這個是小女孩拿著花送給另一個小女孩。
她動了動唇，卻沒問出口，只鄭重地拆著。
這個禮盒裏面裝著的是一條漂亮的項鏈。
墜子是一朵玫瑰花的形狀，項鏈很漂亮，小小的玫瑰花也顯得精致漂亮，不必說，也是出自於沈煙洛的巧手。
沈煙洛從盒子裏拿出項鏈，親自給白玫戴上，輕聲道：“白玫，現在把全世界僅此一朵的花送給你，祝你永遠如花一般明媚。”
寡言又木訥的沈木頭居然能說出這麽些令人眼眶發熱的話來，白玫握住沈煙洛的手，千言萬語到底梗在喉嚨間，她沒出聲。
後面的幾個，都是沈煙洛親手做的東西。一直到最後兩個，她打開，瞳孔微縮。
是頭紗。
她怔住，一時之間忘了言語。
就在白玫楞神的功夫，沈煙洛已經把頭紗別在了王冠後，散在她發間。
而後，沈煙洛牽住她的手，一步一步帶著她走向最後一個禮盒。
這回是沈煙洛把盒子拿起來，拿出裏面的戒指後，半跪在她身前：“白玫，嫁給我好嗎？”
白玫微微睜大眼。
她知道今天會有求婚，甚至為了今天的求婚，她準備了很多，可沒想到會被沈煙洛搶先一步。
並且還如此用心。
沈默許久，她笑：“好啊。”
把沈煙洛牽起來，她將自己的手指塞進那個鉆石超大的戒指上，而後抱住沈煙洛。
“但是沈煙洛，你確定自己真的要和我結婚嗎？”她語調很輕，“前段時間我和你說過我的母親，我的家庭，對嗎？”
沈煙洛回抱她抱得很緊：“嗯。”
這時的白玫卻在嘆：“你信古人的一句話嗎？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你不是你的母親。”
沈煙洛立刻開口。
語氣間的堅定讓白玫都禁不住一怔，其實不管是上輩子也好，這輩子也罷，從來都沒有人這麽相信她。
沈煙洛是第一個。
或許這大概就是她對沈煙洛的愛意永不止歇的原因吧。
松開沈煙洛，她擡起手將戒指放在眼前晃了晃，款式很簡單，鉆卻很大，閃著光，高調得很，但讓人心情還挺愉悅。
只是她的求婚還沒進行。
“你的求婚我答應了。”白玫擡眸，到底是沒忍心拒絕沈煙洛，挽住她的胳膊，笑得眉眼彎彎，“現在去餐廳用餐，好嗎？”
沈煙洛聞言一怔，這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好像比起她的求婚，去餐廳吃飯更讓白玫在意。
白玫沒給她想太多的時間，挽著她就要往外走。
沈煙洛拉停她：“你的頭紗和王冠。”
“沒關系。”白玫扶了扶王冠，笑得眉眼彎彎，“就讓所有人知道我們要結婚了不好嗎？”
說著，她臉上現出一些得意，語調微揚：“這可是我女朋友親手做的王冠，那麽漂亮，肯定得讓她們瞧瞧，你說是吧？”
她的表情讓沈煙洛忍不住彎了彎唇，心裏的那點不自在散了大半，她點頭：“嗯，是該讓她們看看。”
白玫答應了她的求婚，等訂完婚以後，她就不再是白玫的女朋友，而是未婚妻。
想到這裏，她臉上的笑意更甚。
這家餐廳在七樓，只是沒想到兩人到餐廳的時候，餐廳好像已經關了門。
“她們下班了嗎？”見裏面漆黑一片，沈煙洛皺緊眉頭，只是求個婚的功夫，餐廳就這麽等不及，直接下班了？
“不會吧？”白玫說著，伸手推了推門，嘎吱一聲，門被她推開，掩著眸底的笑意，她回頭，臉上故作驚訝，“好像門沒鎖。”
看見這個，沈煙洛眉頭蹙得更緊。這很不合理，她下意識攥住白玫的手腕：“你有餐廳工作人員的手機號碼嗎？先打電話問問。”
“都到店門口了，還問什麽呀？”白玫拍拍沈煙洛的手背，安撫著她，“我們進去看看就好了。”
說著就要進去。
沈煙洛在她意料之中地拉住她，然後走在她面前：“你在後面。”
看著沈煙洛的背影，白玫勾了勾嘴角，落後一步，發消息給工作人員。
於是就在沈煙洛進門的那瞬間，無數盞小燈亮起，整個餐廳都變得亮堂起來，隨處可見漂亮的玫瑰花和氣球。
沈煙洛回頭：“是你的生日驚喜。”
她沒有和餐廳的人溝通商量，所以多半是白夫人或者白杳芝的主意。說著，她把白玫拉過來，將她推到前面。
白玫卻轉身面向她：“是你的驚喜。”
整個餐廳已經沒有其他人，白玫牽起沈煙洛的手，帶著她一步一步走到落地窗前。
她擡手拉開窗戶，餐廳在五樓，這會兒看向外面，天空不知何時擺滿了星星點點帶著燈光的無人機。
沈煙洛睜大眼，看著那些燈火慢慢匯集成自己的名字。
不，不僅僅是名字。
是一句話：
沈煙洛，我永遠是你的白玫，你願意嫁給我，成為永遠屬於我的沈煙洛嗎？
與此同時，整座城市的投屏上全是這句話。
“沈煙洛，我永遠是你的白玫。”白玫將準備好的戒指拿出來，在沈煙洛忪怔的目光下半蹲下來，“你願意嫁給我，成為永遠屬於我的沈煙洛嗎？”
沒想到之前準備的那句話，如今依舊適用。
她答應了沈煙洛的求婚，的確是屬於沈煙洛的白玫。現在到了詢問沈煙洛的時候，她擡眸，眼底的笑意更甚：“沈煙洛，你……”
話還沒說完，沈煙洛就已經急急開口：“願意！”
頓了幾秒，她加重語氣說著：“我願意成為只屬於白玫的沈煙洛。”
就在她說完的那一瞬，漆黑的夜空綻放開漂亮的煙火。
白玫起身，將自己準備的戒指給沈煙洛戴上，而後攬著她看向外面。
“我曾想過很多求婚策劃，最後定下這個現在看起來好像略顯俗套的方式。和你的相比，差了十萬八千裏。”
她知道沈煙洛內心敏感，對自己的占有欲又強，所以才選擇了最高調的方式。
但和沈煙洛的求婚方式相比，她的求婚好像顯得華而不實。
“不會。”望著夜空中的那抹光，沈煙洛眼裏是前所未有的明亮，“我很喜歡。”
她貪戀於白玫毫不掩飾的愛意，像是一個能阻隔所有危險的保護圈，將她緊緊環繞。
想著，她擡起自己的手，看著手上的戒指，沈煙洛笑得眉眼彎彎:“白玫，我們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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