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95章 番外

關燈
第95章 番外

“真不知道白玫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才娶上了媳婦。”漂亮的混血女孩一邊扯著自己身上的花童禮服, 一邊毫無形象地翻白眼。

下一秒,腦門就被人輕輕一彈:

“不許沒禮貌。”

聽見來者的聲音, 白煦扮了個鬼臉:“略——”

然而下一秒,就聽見突然響起哢嚓一聲,提醒著她自己又有一個把柄落到了對方手裏。

“媽媽!”

白煦驚恐捂臉:“不帶這樣的!”

唐韻采把手機收起來,臉上帶著笑:“乖乖當花童,回去立馬把你的黑歷史刪了。”

白煦:“……”

這分明就是個歹毒後媽!她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母親,讓母親看看她這個後媽的真面目!

剛憤憤想著,就聽見她母親的聲音:“好了嗎?”

“母親!”白煦瞬間像是找到主心骨,她循著聲音摸索過去,一邊過去還一邊告狀, “我那歹毒後媽偷拍我醜照!”

經過這些年的治療,白瑯的眼睛和耳朵都有了很大的改善。眼睛只在晚上看不清東西,耳朵戴上助聽器則和常人無異。

“好好說話。”聽見後媽兩個字,白瑯瞇了瞇眼,伸手在女兒腦門上彈了一下。

“啊呀!”

白煦再次捂住那個熟悉的地方, 委屈至極:“你們妻妻倆就不能換個地方彈呀!我這兒都要鼓個包了!”

唐韻采走過去扶住白瑯, 聞言睥她一眼:“那你過來, 我幫你把另一邊也弄個包, 對稱些。”

“……”

白煦無語凝噎,決定不跟她們倆說話了。

今天是白玫和沈煙洛的結婚的日子。婚禮直接在白家莊園舉行,來的賓客很多, 整個莊園都布置得非常好看。

“今天乖一點,不許胡鬧。”白瑯心裏不放心,還不忘叮囑白煦。

“知道啦!”

白煦今天確實很乖, 即使看不見,仍舊很好的把花童該做的事做得很完美。

看著正互戴戒指的白玫和沈煙洛, 唐韻采莫名想起那年沈煙洛拿著白玫送的手鏈送給她的畫面。

現在的沈煙洛大概不會再願意把白玫送的東西轉贈給別人了吧?

想到這裏,臉上忍不住掛起笑。

“阿瑯,突然覺得我們的婚禮還是太低調。”

白玫和沈煙洛從戀愛到結婚好像都很高調,高調到令人羨慕。

“會嗎?”

白瑯微微揚眉,她倒是不覺得太低調。況且,別人高調低調又如何,浪漫是自己的。

唐韻采若有所思,到底是覺得委屈白瑯了。

白玫她們的婚禮結束得倒是挺快,沒有刻意煽情的環節,也沒有那些華而不實的流程,一場婚禮下來,氣氛一直很不錯。

婚禮結束,唐韻采便打算帶著白瑯回市裏的公寓。

這是前幾年她和白瑯一起在市裏挑的房子,家具什麽的都由兩個人親手置辦,住著挺有意思。

只是竟然沒找到白煦在哪兒。

“那孩子眼睛不方便,怎麽還到處瞎跑?”白瑯皺緊眉頭,招來管家,“去花園看看。”

管家應聲,立馬往花園深處走。

果然,最了解白煦的還是白瑯。看見那抹身影的瞬間,管家松了口氣,趕忙走過去:“煦小姐,你……”

走得近些,眼前的場景才變得清晰起來。

白煦身前還站著一個比她矮一些的女孩,小麥色的皮膚顯得小姑娘格外健康,滿頭臟辮更是使她身上多了幾分颯爽。

“咦,既然有人來找你,那我們就下次再見吧。”說著,臟辮女孩站起來,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她朝著管家指了指白瑯的腿,“她摔了一跤,膝蓋摔破了,記得上藥。”

一聽這話,管家眼皮子一跳,連忙半蹲下去看白煦的傷處:“煦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白煦擰著眉,沒有任何光彩的眼睛目視前方,“把她攔住,是她推我摔跤的。”

嗯?

管家楞住,這是什麽事?

“管家!”沒聽見回應,白煦拉高聲音,眼裏帶著怒氣,“您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管家頭疼極了,白煦這個孩子近幾年懂事許多,但真發起脾氣來,和白大小姐都有的一拼。

只好看向那個臟辮小姑娘:“小姑娘,可以耽誤你一些時間嗎?”

“憑什麽?”臟辮小姑娘卻不樂意,“我媽媽和額吉都要等急了。”

聽見這稱呼,管家立馬反應過來這小姑娘是誰家的孩子。來自草原的小姑娘,只能是那位盧樺燦小姐的孩子。

“小姑娘你放心,我會告訴你的家長,她們不會先離開的。”

說著,管家叫住一位傭人:“去告知盧樺燦小姐,說小姑娘這邊有些事,待會處理好馬上送她過去。”

傭人的腳步聲遠去,白煦聽了一陣,又開口:“管家,應該讓她給我道歉,亦或是讓她家長過來給我道歉。”

“我都說了不是我。”阿麗亞不耐煩起來,“你們胡攪蠻纏做什麽?我要回去了!”

聽見這話,白煦一下子激動起來,上前一步猛的出手,竟然非常精準地抓住了小姑娘的胳膊。

她用的勁很大,手上青筋都顯現了。

“不許走。”

眼看著僵持不下,管家眼皮子狠狠一抽,趕忙道:“這樣,我們先去屋裏,坐下來好好說說。”

又低頭附在白煦耳邊道:“煦小姐莫急,我差人去調監控,到時候證據擺出來,對方躲不了。”

聽見這句,白煦神色稍緩。

白煦並不是個愛斤斤計較的人,但這次,她能明顯感受到對方的惡意。故意絆倒她,如果不是她反應快,就不只是摔破膝蓋和手心的事了。

居心不良的人,自然不能輕而易舉地放過。

最後一行人坐在一塊,等著傭人去調監控。

盧樺燦和卓拉也已經趕過來,管家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盧樺燦瞬間變了臉色。

“管家,阿麗亞雖然有些調皮,但她不是那種壞孩子。”

“抱歉盧小姐,煦小姐咬死說是阿麗亞推的,不肯放人。現在已經叫傭人去調監控,是不是誤會待會便知,您可坐下來稍等片刻。”

沒辦法,只能先坐下來。

“煦小姐,這裏面肯定是有誤會。”盧樺燦忍不住道,“阿麗亞不是那種人。”

聽見阿麗亞這個名字,白煦楞了一會兒。

她自然還記得這個小姑娘,至今還記得草原時,這孩子因為自己嗷嗷直哭的畫面。

忍不住艱難道:“你該不會是為了報當年你摔跤的仇吧?”

阿麗亞:???

雖然才過去一年,但阿麗亞記性好,被這一提醒,瞬間就記起了那時候的事。

“沒有。”她鼓著臉否認,帶了些委屈,“都說了不是我!我好心扶你,你怎麽還賴上我了呢!”

白煦抿了抿唇,有些無措。

她伸手,去摸阿麗亞的腦袋。

那滿頭臟辮摸起來給人的感覺挺新鮮,但白煦的心卻沈了下去。

如果是阿麗亞,今年好說歹說應該也才四五歲的樣子,力氣雖大,長得也比同齡人高,但就這個身高位置,不可能是那個推自己的人。

所以,是自己誤會了。

臉上瞬間騰起一股熱氣,她深吸一口氣,精致的臉上仍舊沈著:“是我弄錯了。”

正頭疼該怎麽穩住人的管家聞言一怔:“是您弄錯了?”

話音剛落,去調監控的傭人急匆匆趕來,把錄下來的片段遞到管家面前,管家迅速掃過去。

的確是有人故意推白煦。

但是對方是參加宴會的另一個孩子,看他穿著打扮也很精致昂貴,應當是哪家的小少爺。

就在白煦摔下去的下一瞬,阿麗亞出現在畫面裏,但沒有第一時間去扶,而是看了一小會,見白煦實在爬不起來,這才走過去拉白煦。

動作有些粗魯,雖然比白煦小,但力氣很大,一下子就把白煦大半個身子提了起來。

然後她又好像是被嚇到,呆了好幾秒,手又一松,白煦重新摔了回去。

管家:“……”

也難怪白煦會誤會。

白煦在一旁等了片刻,沒聽見管家的聲音,便猜到這事是自己弄錯了,便繼續道:“阿麗亞,今天是我不對,是我誤會了你,這裏我跟你道聲對不起。”

說著還不忘鞠一躬。

正急急趕過來的唐韻采和白瑯正好看見白煦道歉的模樣,頓時松了口氣。

畢竟是沈煙洛和白玫親自宴請的客人,要是真鬧出事來,難免難看。

管家走上前將視頻遞給唐韻采和白瑯看,等著她們處理。

“找出這孩子,把他留住。”看著那個陌生的孩子伸手推白煦的勁,唐韻采冷下臉,聲音一下子冷了下去。

白瑯雖然看得不是很真切,但也的確看見那個孩子推人的動作,心裏難免一陣後怕。

她拉住白煦,剛要關心幾句,驀地記起眼前那個臟辮小姑娘好心扶白煦卻被誤會一遭的事,立時吸了口涼氣,迅速道:“說起來還多虧了你家孩子的幫助,我們還誤會你們了,真是抱歉。”

這一點白煦是隨了白瑯。

敢作敢當,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會因為自己有錢而顛倒是非黑白。

“沒關系。”盧樺燦搖搖頭,又看向阿麗亞,“阿麗亞,你也覺得沒關系對不對?”

聞言,阿麗亞沈默了幾秒,卻是否認:“我不覺得沒關系,我感覺有很大的關系,阿麗亞被冤枉了,道歉要是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麽?”

她的聲音沒有任何刻意壓低,自然而然地傳入了白煦的耳朵裏。

白煦抿緊唇,她都已經道歉了,對方還不依不饒。想起對方拉自己起來之前做的那些,臉色也慢慢難看下去,但教養還在,語氣還算得上客氣:

“那你想怎麽樣?”

是要錢嗎?

她記得那個草原似乎很偏遠,她們想趁機要一筆錢,她不是不能給。

“不用不用,也沒耽誤什麽。”盧樺燦叫苦不疊,只想趕緊離開。

正要開口走人,唐韻采突然開口:“樺燦,你家孩子現在是在哪上學?”

“在老家。”

盧樺燦被問得心跳加速,隱隱有了個猜測。她和唐韻采到底是舊識,面對她總是要放松一些。

果不其然,下一秒唐韻采就開了口:“你想讓孩子在市裏上學嗎?”

市裏的教育資源當然要比大草原的好,大草原的學校老師都沒幾個,靠著微博的工資苦苦支撐。

要不是沒有能力讓女兒在市裏讀書,她早就讓孩子出外面了。

“卓拉,你是怎麽想的?”

盧樺燦看向自己的妻子,臉上帶了些慌亂,天上掉餡餅的事太讓她震驚,讓她忍不住想聽聽妻子的看法。

“您的意思是,您可以讓阿麗亞來市裏上學?”卓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這句話。

“當然。”唐韻采點頭,“我們可以幫你解決入學問題。”

市裏的學校在招生方面挺嚴格,一般孩子進不去,她們為此也頭疼了很久。如果讓阿麗亞待在草原,那她大概率也只能在草原過完一輩子。

卓拉想讓孩子以後多見見世面,免得和自己一樣,都沒離開過家鄉幾次,和這個世界顯得格格不入。

“謝謝你,韻采。”盧樺燦忍著激動,生怕自己反應太大讓人看了笑話,“我們正頭疼孩子的事呢!我和卓拉已經準備過兩年等阿麗亞大些上小學的時候就在市裏買套房,但知道要想去市裏的學校上學有些難,最近一直在憂心孩子的入學問題。”

“能幫到你們就好。”唐韻采笑著低頭,目光落在阿麗亞身上,又看了眼白煦,“阿麗亞到時候人生地不熟的,倒是可以讓白煦帶她熟悉熟悉。”

聞言,白煦皺緊眉頭,剛要說話,手就被人握住,察覺出是自己母親,白煦默了默,把話咽回去。

等把人都送走了,白煦才不太高興地開口:“雖然這事是我的錯,但你怎麽能不經過我的允許就給我接了這麽大一個麻煩?”

一想到那個小姑娘的那股大勁,白煦就忍不住頭疼。

“這算什麽麻煩?”唐韻采伸手戳開白瑯和白煦握著的手,將自己的手塞進白瑯手裏,這才繼續道,“就當多交個朋友罷了。”

正巧醫生過來,唐韻采便帶著白瑯往旁邊退了退。

傷勢倒是不重,但那個推人的孩子惡意滿滿,要是不教訓一番,只會助長氣焰。

所以在白煦的傷處理好之後,唐韻采叫人把她送回房間,自己跟白瑯仍舊在大廳裏等著。

人都走了,白瑯才開口說道:“白煦這個情況應該不太適合帶著阿麗亞去熟悉環境。”

“我知道。”唐韻采笑了聲,“只是想她身邊多個朋友。”

白煦雖然看起來和常人無異,但心裏到底還是有些敏感,從不和別人交心,自然也不會有什麽知心好友,讓人放心不下。

白瑯想起那個小姑娘不服輸的眼神,忍不住捏捏眉心:“也不知道是會成為朋友還是冤家。”

“是朋友還是冤家,都由她們去,要是白煦實在不喜歡,到時候再安排人就是了。”

白瑯點頭:“嗯。”

只是等了半天也沒能等到管家把那個推人的孩子帶過來,對方是有備而來,早在推完人以後就溜之大吉,沒了蹤影,連監控都查不到。

入場時也沒看見哪裏有那個年齡的孩子進來。

這就顯得耐人尋味了。

唐韻采眸底劃過一道深思,好端端的怎麽會有人來找白煦的麻煩?

趁著白瑯回房間休息,她拉過白煦仔細詢問,反覆確認多遍,白煦有沒有在哪樹敵。

“沒有。”白煦語調很慢,臉上多了幾分古怪,“我連上學都是大部分在家,哪來的功夫樹敵。”

她眼睛看不見,自然不能正常地去普通學校,可她也不願意去特殊學校,最後取了個折中的法子,在家私教教她知識,她再去學校走個過場。

這就導致了白煦三天兩頭得請假,細數之下,在學校的時間還真不多。

唐韻采若有所思,也是,如果只是孩子間的玩鬧,不可能藏得那麽嚴實。如果不是白煦,那就是自己或者白瑯這邊了。

這幾年,白瑯繼承了外祖家的評彈館,平日裏就在評彈館抱著琵琶評彈,亦或是參加一些比賽,不至於樹敵。

自己在生意場上見的人倒是多,但如果是那群人,不可能費盡心思去收拾一個孩子。

腦海裏驀地浮現起一個名字。

唐韻采眸色暗了暗,剛拿出手機,就見白玫身邊的女傭急匆匆地趕來。

她起身。

“唐小姐。”小阮快聲道,“小姐讓我幫您去查查這事,人已經逮住了。”

“逮住了?”唐韻采楞住。

“當然。”小阮擡了擡下巴,臉上帶了些不屑,“敢在我們大小姐婚禮上搞事情還想全身而退,做夢呢!”

人很快被保安揪了過來。

“我們家大小姐說,隨您處置。”把話帶到,小阮走得幹脆利落。

唐韻采看向被人抓著的小孩,這會兒對方又換了一條衣服,瞧著很廉價,很多線頭都沒剪掉。

“是林思洋讓你來的?”唐韻采直接切入主題,看見對方因為這個名字而突然僵下去的表情,唐韻采冷笑一聲,“她倒是對我們念念不忘這麽多年。”

“我不認識什麽林思洋。”小孩反應過來,犟著脖子反駁。

手機突然響起消息提示音,唐韻采低頭看了眼,目光一凝,開始認真看起來。

“我是不小心推的,我道歉就是了,真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她傷到哪了?要賠多少錢?”

“是嗎?”目光從手機上收回來,唐韻采笑了一聲,“不認識就好,聽說你是孤兒,賠錢,你哪來的錢賠?”

和白煦差不多大的孩子頓時噎住,片刻之後才含含糊糊地開口:“你管我哪來的錢!反正會賠給你就是了!”

這麽豪橫?

唐韻采笑:“你賠?我看還得林思洋撿垃圾給你湊錢吧?”

小孩被這句滿是挑釁的話激怒:“林姐姐才不需要撿垃圾!”

唐韻采聞言挑眉:“不是說不認識?”

小孩:“……”

見小孩滿臉難看,唐韻采換了個坐姿,臉上瞧著還是平時那副最平易近人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很不留情:“你居然還是林思洋的追隨者嗎?她平日裏只能跟個老鼠似的躲躲藏藏,你是看中了她哪裏?”

小孩卻激動起來:“我不許你這樣說林姐姐!”

見他癲狂的模樣,唐韻采悠悠嘆息一聲。林思洋當初哄騙了不少同村的孩子,被她們揭穿真面目以後,仍舊還有孩子執迷不悟地認為林思洋是個大好人。

很顯然,眼前這個孩子就是林思洋的崇拜者。

林思洋破產以後,欠了不少債,那些債主可不是很好說話,這幾年林思洋一直躲躲藏藏的,還在牢裏待過一段時間。

沒想到都這樣了,還沒忘記在她和白瑯這刷刷存在感。

“她讓你推白煦?”

問出口後,唐韻采眉宇間帶了些冷意,白煦好歹在林思洋那養了三四年,沒想到竟然這麽不留情。

小孩沒吭聲,唐韻采也沒指望自己能從他嘴裏問出什麽話來。

白玫辦事效率實在高,現在已經把調查出來的東西都發在了她的手機。如今就連林思洋都被白玫的人逮著了。

“放開他吧。”

唐韻采吩咐完,看著呆呆楞楞的小孩,她彎起嘴角:“楞著做什麽?回去吧?”

就這?

小孩警惕起來,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任務有沒有成功,但白煦確確實實摔了一跤,這個女人怎麽可能還對自己那麽客氣?

唐韻采不僅放了這個小孩,還讓人把林思洋也放了。

等白瑯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一大早,微博就爆出一條新聞。

一女子被催債人被打得渾身是傷,如破碎了的娃娃似的丟在了垃圾桶,還是第二天清潔工發現得早,及時打了急救電話,這才保住了對方一條性命。

白瑯看見推送消息的時候還楞了好幾秒,記者沒打碼,那個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人整張臉都暴露在鏡頭裏。

唐韻采洗漱完,見白瑯看著手機失神,忍不住走過去:“看什麽那麽認真?”

一眼看見推送消息,語氣瞬間一頓。

“躲了那麽多年,總算被逮著一次了。”她笑了一聲,而後看向白瑯,“阿瑯,你該不會還心疼她吧?”

“沒有。”

白瑯搖頭,只是覺得太湊巧。這幾年也沒聽說林思洋被債主打成這樣,昨天白煦剛出事,晚上就出了林思洋被打得渾身是血的事,實在耐人尋味。

“當初她欠了不少,那麽多年過去,債主不耐煩很正常。”唐韻采淡淡說道,而後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煙洛她們好像在挑選度蜜月的地方,我們好像也沒有度過蜜月,趁這次機會,也出去走一走,你覺得怎麽樣?”

兩人剛結婚那會兒,因為白瑯的眼睛還在恢覆期,所以兩人沒有去度蜜月。現在幾年過去,白瑯的眼睛已經恢覆得差不多,出去走一走也算是彌補了當初沒能蜜月的遺憾。

“好啊。”白瑯點頭。

兩人誤會消除以後,彼此間都格外珍視對方,說話也不再像年輕那會兒一樣不過腦,唐韻采既然提出來了,就代表她心裏是想的。

而她也想多看看這個世界,尤其是和唐韻采一起。

想到這裏,她把手遞過去,和唐韻采十指交扣:“韻采,我一直很想和你一起多看看這個世界。”

她和唐韻采分開太久,之前的旅途都是她獨自一人,但現在,旅途中可以加上一個唐韻采。

每每想到這裏,心裏總是禁不住地泛甜。

“我也是。”

唐韻采溫柔回應,兩人四目相對,又不約而同地笑出聲。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