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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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對峙
沈白宇已經很久沒有買衣服了，他也不是缺錢缺到連買衣服的錢都沒有，只是他向來對這些外在的物質並不熱衷。然而今天心情屬實不好，明明咖啡館生意好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可是這種“好”法卻讓他心裏堵著一口氣，只想著將這些錢花出去算了，權當發洩一番。
只是沈白宇越是想躲清靜就越是不得清凈，在自己看上一件衣服準備試穿的時候，沈白宇餘光瞥見了周瑾。
商場裏人頭攢動，熱鬧非凡，璀璨的燈光下，各式服裝琳瑯滿目。可沈白宇卻覺得渾身冰冷，這人怎麽總是如同幽靈一般陰魂不散。
周瑾見到沈白宇也不躲閃，反而上前故作姿態地扯了扯沈白宇看上的那件衣服，趾高氣昂地說道：“這件衣服幫我包起來。”
一旁等著的服務員面露為難之色，好在沈白宇松了手，將衣服掛回了衣架上，服務員這才手腳利落的收走了衣服拿到了服務臺。
沈白宇沒有多言，壓下心頭的不快，接著看起了下一件。可是不等他開口，周瑾再一次買了他看上的那件，甚至都沒有看一眼價錢。之後沈白宇看上的衣服，無論合不合適周瑾都毫不猶豫地買了下來。也許周瑾的錢多得可以買下整間商店的衣服，所以他絲毫不介意以此給沈白宇找不痛快。而沈白宇也意識到了這點，他不想多生事端，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見沈白宇要落荒而逃，周瑾直接出言嘲諷：“據我所知就算是5倍的補償，買這件衣服也還是會心痛的吧。”
5倍賠償這個詞匯猶如一根尖銳的刺，瞬間刺痛了沈白宇的神經，他頓時意識到了什麽：“你什麽意思？”沈白宇的心中燃起了怒火。
“你何必裝的這樣可憐，如果你實在舍不得，我可以買來送你。”說著，周瑾隨便指了一件衣服對一旁的服務員說：“包起來拿給這位先生。”
“你說的5倍補償是什麽意思？”沈白宇幾乎已經明白了其中的貓膩，但還是問出了口。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周瑾無所謂地一笑，眼中滿是輕蔑：“我以為你應該明白。”
這個周瑾，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讓人惡心。沈白宇咬了咬嘴唇，心中充滿了厭惡。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沈白宇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想起自己咖啡店裏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反抗的脾氣瞬間被激了出來：“請問，你買衣服的錢是用的我老公的嗎？”
周瑾再一次見識到沈白宇犀利的言辭，一時間竟忘記了反駁，只能掩飾性地質問：“你說什麽？”
見周瑾吃癟，沈白宇出了一口惡氣：“我說，我為什麽需要你用我老公的錢給我買衣服？”
沈白宇索性也挺直了腰桿。
沈白宇的身份早就公開了，旁邊的營業員對周瑾也並不陌生，畢竟是常客，自然也知道厲錦雲。此刻，他們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一副等著看一線大瓜的樣子，不願離開。
周瑾死死控制住臉上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相信就算錦雲不喜歡你，跟你結婚也不過是迫不得已，但基本的生活還是會保障的。你穿的如此寒酸，我不過是不想看你丟他的臉。”
“我想請問一下“周副官”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提醒我的？是厲錦雲的副官還是助理？或者還有其他的身份？”
周瑾被戳穿了身份一時氣惱：“沈白宇你不要不知好歹！”
沈白宇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不知好歹”罵的真好：“那我要感謝你的好意，同時我也有個不情之請，請“周副官”幫我轉告厲將軍，生活費可以轉給我了，否則我一個將軍夫人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會給他丟臉。同時也請厲將軍整頓一下軍紀......”說完，沈白宇還誇張的搖了搖頭。
“你......”
沈白宇剛想繼續諷刺幾句，就看到了站在周瑾身後不遠處的厲錦雲，想來自己的話他都聽到了，雖然沒有明顯的表情但沈白宇還是不敢當面跟厲錦雲對峙，身上的傷口似乎都疼了一下，沈白宇閉上了嘴，最後也不甘心的狠狠瞪了厲錦雲一眼，轉身離開了。
周瑾疑惑的轉過頭，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一言不發的厲錦雲。他卻從厲錦雲的眼裏再次看到了心疼。
厲錦雲遲遲趕來，他們的對話也停了個七七八八，聽到周瑾那樣說才恍然，這麽長的時間，自己真的沒有給沈白宇一分錢，而那個人也從來沒有開口要過。雖然住在他的房子裏，但基本的生活他確實是沒有照顧過一點的，更別提買衣服的錢了。
看著沈白宇從一開始一副毫不退讓、不肯吃虧的樣子，見到自己後突然變得臉色蒼白、落荒而逃的身影，他不明白那人為什麽會怕他。自己最多對他漠視，並沒有刻意傷害他。難道他真的在記恨自己沒有給生活費嗎？
厲錦雲確實忽視了自己已婚的身份，他跟周瑾過於親密早已成為了習慣，雖然結婚之後沒有實質的關系發生，但確實也沒有刻意疏遠周瑾，畢竟在他看來，他遲早會跟沈白宇離婚跟周瑾在一起。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不在乎的事情，換個人會變得如此不同。
周圍那些悄悄打量的眼神也讓厲錦雲很不舒服，讓他想起了小時候那些不好過的日子，也讓他想起曾經一抹暖融融的微笑。
看著沈白宇離去的方向，他的心中不禁湧起愧疚和心疼，也許他所想的忽視、所想的和平，會給那人帶來另一種難以言說的傷害。也許他應該規範一下自己的行為了，在婚姻存續期間。
-------
離開了那裏，沈白宇一個人繼續閑逛，陰霾的天空仿佛也映襯著他低落的心情。他回想著近期的經歷，自己賺錢的工作丟了，但好在有5倍的賠償，也並不太難過，起碼那賠償讓他開了咖啡店，只是知道了真實原因還是有些氣悶。曾經年少時那開朗堅韌的小男孩早就不見了，沒有人會再站到他面前說會保護他，而他也不再奢望有人會保護他。
不知不覺間，沈白宇來到了這棟商場的露天花園中。正值黃昏時分，殘陽如血，將天邊染得一片橙紅。微風拂過，帶著些許涼意，吹動著周圍的花草輕輕搖曳。只見前方圍攏了一些人，聽聞是有人要跳樓，沈白宇懷著好奇之心湊上前去查看。他都這樣難過了都沒有想到過輕生，這人又是因為什麽呢？
人群之中，緊張與焦慮的氛圍彌漫開來。這時橙紅色的殘陽也不在溫馨而是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之感。周圍的樹木仿佛也感受到了這凝重的氣氛，枝葉低垂，紋絲不動。沈白宇費了些力氣才擠到前面，他眉頭緊皺，神色中滿是疑惑。
他瞧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小男生坐在花園最外延的臺邊，兩只腳自然地懸垂在空中，伴隨著身體的微微晃動而輕輕擺動。他的雙手無力地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隨時都會墜落下去。那小男生低垂著頭，頭發遮掩了大半張臉，任周邊之人如何勸說，始終緘默不語，視線虛空，不知在看向何處。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坐在那麽危險的地方，沒有人能讓他有回應。周圍的氣氛逐漸變得緊張且煩躁起來，勸說的聲音裏也漸漸有了不一樣的聲音。
沈白宇心中滿是疑惑，對那小男生正在看的東西極為好奇：“你在看什麽？”此時他的眼睛緊盯著小男生，目光中帶著探究。
小男生自然是毫無反應，沈白宇向前邁出一步：“我也想看看。”然而，小男生依舊沒有回應。
若不是沈白宇走近看到那小男生臉頰上的一行淚痕，他幾乎要懷疑這小男生是不是個裝飾物了。沈白宇順著那淚痕望向小男生的眼睛，瞳孔呈淡淡的焦糖色，長長的睫毛垂落著，微微顫抖，顯得楚楚可憐。沈白宇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疼惜之色。
沈白宇就那麽在一旁看著，看著那眼眶漸漸盈滿淚水，一滴淚順著淚痕緩緩滑落，滴在褲子上暈成一個小小的圈。一時間，他的內心深受觸動，在所有人都尚未反應過來之時，翻身也坐上了那花臺，與那小男生相距大概2米。
周圍傳來幾聲驚呼和倒抽涼氣的聲音，沈白宇不為所動，再次開口：“哭出來就會舒服許多，我知曉這種沈默的淚水最為難受，別問我為什麽。”此刻他的表情嚴肅，語氣卻很溫和。
小男生這才擡起眼眸，他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看著沈白宇，語氣中飽含埋怨：“你上來幹什麽？”
“幹什麽？吹吹風呀，我有著諸多的煩惱，想要將它們都吹走。”沈白宇望著遠處，臉上帶著些許無奈，心中卻在思索著如何打開這孩子的心扉。此時，天邊的晚霞漸漸黯淡，夜幕開始悄然降臨。沈白宇的眉頭微微蹙起，陷入沈思。
不屑的輕呲一聲：“呵，你的煩惱還真是輕。確定不是來我這裏找存在感的？”小男生撇了撇嘴，頭又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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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宇已經很久沒有買衣服了，他也不是缺錢缺到連買衣服的錢都沒有，只是他向來對這些外在的物質並不熱衷。然而今天心情屬實不好，明明咖啡館生意好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可是這種“好”法卻讓他心裏堵著一口氣，只想著將這些錢花出去算了，權當發洩一番。
只是沈白宇越是想躲清靜就越是不得清凈，在自己看上一件衣服準備試穿的時候，沈白宇餘光瞥見了周瑾。
商場裏人頭攢動，熱鬧非凡，璀璨的燈光下，各式服裝琳瑯滿目。可沈白宇卻覺得渾身冰冷，這人怎麽總是如同幽靈一般陰魂不散。
周瑾見到沈白宇也不躲閃，反而上前故作姿態地扯了扯沈白宇看上的那件衣服，趾高氣昂地說道：“這件衣服幫我包起來。”
一旁等著的服務員面露為難之色，好在沈白宇松了手，將衣服掛回了衣架上，服務員這才手腳利落的收走了衣服拿到了服務臺。
沈白宇沒有多言，壓下心頭的不快，接著看起了下一件。可是不等他開口，周瑾再一次買了他看上的那件，甚至都沒有看一眼價錢。之後沈白宇看上的衣服，無論合不合適周瑾都毫不猶豫地買了下來。也許周瑾的錢多得可以買下整間商店的衣服，所以他絲毫不介意以此給沈白宇找不痛快。而沈白宇也意識到了這點，他不想多生事端，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見沈白宇要落荒而逃，周瑾直接出言嘲諷：“據我所知就算是5倍的補償，買這件衣服也還是會心痛的吧。”
5倍賠償這個詞匯猶如一根尖銳的刺，瞬間刺痛了沈白宇的神經，他頓時意識到了什麽：“你什麽意思？”沈白宇的心中燃起了怒火。
“你何必裝的這樣可憐，如果你實在舍不得，我可以買來送你。”說著，周瑾隨便指了一件衣服對一旁的服務員說：“包起來拿給這位先生。”
“你說的5倍補償是什麽意思？”沈白宇幾乎已經明白了其中的貓膩，但還是問出了口。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周瑾無所謂地一笑，眼中滿是輕蔑：“我以為你應該明白。”
這個周瑾，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讓人惡心。沈白宇咬了咬嘴唇，心中充滿了厭惡。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沈白宇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想起自己咖啡店裏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反抗的脾氣瞬間被激了出來：“請問，你買衣服的錢是用的我老公的嗎？”
周瑾再一次見識到沈白宇犀利的言辭，一時間竟忘記了反駁，只能掩飾性地質問：“你說什麽？”
見周瑾吃癟，沈白宇出了一口惡氣：“我說，我為什麽需要你用我老公的錢給我買衣服？”
沈白宇索性也挺直了腰桿。
沈白宇的身份早就公開了，旁邊的營業員對周瑾也並不陌生，畢竟是常客，自然也知道厲錦雲。此刻，他們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一副等著看一線大瓜的樣子，不願離開。
周瑾死死控制住臉上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相信就算錦雲不喜歡你，跟你結婚也不過是迫不得已，但基本的生活還是會保障的。你穿的如此寒酸，我不過是不想看你丟他的臉。”
“我想請問一下“周副官”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提醒我的？是厲錦雲的副官還是助理？或者還有其他的身份？”
周瑾被戳穿了身份一時氣惱：“沈白宇你不要不知好歹！”
沈白宇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不知好歹”罵的真好：“那我要感謝你的好意，同時我也有個不情之請，請“周副官”幫我轉告厲將軍，生活費可以轉給我了，否則我一個將軍夫人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會給他丟臉。同時也請厲將軍整頓一下軍紀......”說完，沈白宇還誇張的搖了搖頭。
“你......”
沈白宇剛想繼續諷刺幾句，就看到了站在周瑾身後不遠處的厲錦雲，想來自己的話他都聽到了，雖然沒有明顯的表情但沈白宇還是不敢當面跟厲錦雲對峙，身上的傷口似乎都疼了一下，沈白宇閉上了嘴，最後也不甘心的狠狠瞪了厲錦雲一眼，轉身離開了。
周瑾疑惑的轉過頭，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一言不發的厲錦雲。他卻從厲錦雲的眼裏再次看到了心疼。
厲錦雲遲遲趕來，他們的對話也停了個七七八八，聽到周瑾那樣說才恍然，這麽長的時間，自己真的沒有給沈白宇一分錢，而那個人也從來沒有開口要過。雖然住在他的房子裏，但基本的生活他確實是沒有照顧過一點的，更別提買衣服的錢了。
看著沈白宇從一開始一副毫不退讓、不肯吃虧的樣子，見到自己後突然變得臉色蒼白、落荒而逃的身影，他不明白那人為什麽會怕他。自己最多對他漠視，並沒有刻意傷害他。難道他真的在記恨自己沒有給生活費嗎？
厲錦雲確實忽視了自己已婚的身份，他跟周瑾過於親密早已成為了習慣，雖然結婚之後沒有實質的關系發生，但確實也沒有刻意疏遠周瑾，畢竟在他看來，他遲早會跟沈白宇離婚跟周瑾在一起。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不在乎的事情，換個人會變得如此不同。
周圍那些悄悄打量的眼神也讓厲錦雲很不舒服，讓他想起了小時候那些不好過的日子，也讓他想起曾經一抹暖融融的微笑。
看著沈白宇離去的方向，他的心中不禁湧起愧疚和心疼，也許他所想的忽視、所想的和平，會給那人帶來另一種難以言說的傷害。也許他應該規範一下自己的行為了，在婚姻存續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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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那裏，沈白宇一個人繼續閑逛，陰霾的天空仿佛也映襯著他低落的心情。他回想著近期的經歷，自己賺錢的工作丟了，但好在有5倍的賠償，也並不太難過，起碼那賠償讓他開了咖啡店，只是知道了真實原因還是有些氣悶。曾經年少時那開朗堅韌的小男孩早就不見了，沒有人會再站到他面前說會保護他，而他也不再奢望有人會保護他。
不知不覺間，沈白宇來到了這棟商場的露天花園中。正值黃昏時分，殘陽如血，將天邊染得一片橙紅。微風拂過，帶著些許涼意，吹動著周圍的花草輕輕搖曳。只見前方圍攏了一些人，聽聞是有人要跳樓，沈白宇懷著好奇之心湊上前去查看。他都這樣難過了都沒有想到過輕生，這人又是因為什麽呢？
人群之中，緊張與焦慮的氛圍彌漫開來。這時橙紅色的殘陽也不在溫馨而是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之感。周圍的樹木仿佛也感受到了這凝重的氣氛，枝葉低垂，紋絲不動。沈白宇費了些力氣才擠到前面，他眉頭緊皺，神色中滿是疑惑。
他瞧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小男生坐在花園最外延的臺邊，兩只腳自然地懸垂在空中，伴隨著身體的微微晃動而輕輕擺動。他的雙手無力地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隨時都會墜落下去。那小男生低垂著頭，頭發遮掩了大半張臉，任周邊之人如何勸說，始終緘默不語，視線虛空，不知在看向何處。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坐在那麽危險的地方，沒有人能讓他有回應。周圍的氣氛逐漸變得緊張且煩躁起來，勸說的聲音裏也漸漸有了不一樣的聲音。
沈白宇心中滿是疑惑，對那小男生正在看的東西極為好奇：“你在看什麽？”此時他的眼睛緊盯著小男生，目光中帶著探究。
小男生自然是毫無反應，沈白宇向前邁出一步：“我也想看看。”然而，小男生依舊沒有回應。
若不是沈白宇走近看到那小男生臉頰上的一行淚痕，他幾乎要懷疑這小男生是不是個裝飾物了。沈白宇順著那淚痕望向小男生的眼睛，瞳孔呈淡淡的焦糖色，長長的睫毛垂落著，微微顫抖，顯得楚楚可憐。沈白宇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疼惜之色。
沈白宇就那麽在一旁看著，看著那眼眶漸漸盈滿淚水，一滴淚順著淚痕緩緩滑落，滴在褲子上暈成一個小小的圈。一時間，他的內心深受觸動，在所有人都尚未反應過來之時，翻身也坐上了那花臺，與那小男生相距大概2米。
周圍傳來幾聲驚呼和倒抽涼氣的聲音，沈白宇不為所動，再次開口：“哭出來就會舒服許多，我知曉這種沈默的淚水最為難受，別問我為什麽。”此刻他的表情嚴肅，語氣卻很溫和。
小男生這才擡起眼眸，他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看著沈白宇，語氣中飽含埋怨：“你上來幹什麽？”
“幹什麽？吹吹風呀，我有著諸多的煩惱，想要將它們都吹走。”沈白宇望著遠處，臉上帶著些許無奈，心中卻在思索著如何打開這孩子的心扉。此時，天邊的晚霞漸漸黯淡，夜幕開始悄然降臨。沈白宇的眉頭微微蹙起，陷入沈思。
不屑的輕呲一聲：“呵，你的煩惱還真是輕。確定不是來我這裏找存在感的？”小男生撇了撇嘴，頭又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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