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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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月裳坊給贏妃娘娘定制的衣裳，沈虞都是直接送到淳王府周玉雯處，再由周玉雯親自送進宮裏給贏妃娘娘。
借著此事，周玉雯在贏妃娘娘跟前，是越發重要且親近了起來。
周玉雯會定期叫人送金子過來，每送一回過來，沈虞都親自帶上一半去送給蕓娘。
此事，只有她和蕓娘知道，甚至連劉二都不知道她給贏妃娘娘做衣之事。而蕓娘亦只是知道是給宮裏的娘娘，但並不知道是贏妃娘娘。
沈虞一切都是小心謹慎著，雖然都是自己人，但她還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低調原則。
終於，沈虞迎來了她的機會。她一直默默期待的，卻不知具體會是什麽的機會。
一道諭旨送到了月裳坊。
月裳坊接下了針工局年兩千件宮女的成衣任務，單件按一百兩計，總計二十萬兩銀子。
宮裏的宮女近萬，更別說上面更高階的才人、妃子、娘娘們了。
這兩千件大約便是摸摸月裳坊的底，又或是分出一小部分來，討個贏妃娘娘的歡心。總之，沈虞未多想，這都是贏妃娘娘給的機會。
事成了，自然是要孝敬的。
沈虞接了諭旨，謝過皇恩，第一件事便是奔了繡坊。
蕓娘在屋中踱步，細細盤算。
“妹妹，沒想到這天大的福氣來的如此之快，咱們這繡坊眼下還是難以承下這麽大的量啊！”
蕓娘說出了她的擔憂，這也正是沈虞過來想跟蕓娘商量的地方。
沈虞待蕓娘說完，緩緩道：“姐姐，妹妹來就是想跟你商量呢。要不，咱倆共同出資再辦一個繡坊如何？一年兩千件，饒不過一日五六件的數，再辦一間繡坊，專門接宮裏的活，該是行的通的。”
沈虞繼續說道：“新繡坊是必須得辦的，萬一將來，宮裏派下更多的活來，咱也能接的住，提前有了準備，不過是多加些繡娘罷了。眼下咱們繡坊只接些店裏的活，宮裏的活還是分開來管理的為好。”
聽完沈虞的計劃，蕓娘眉頭舒展開來，再又細問：
“妹妹，再多問一嘴，咱這活，穩吧？萬一咱把這院子、繡娘、布料都準備妥了，收不回銀子來，那可是要打水漂的啊？”
蕓娘在宮中多時，見過不少坑人害人的事，難免有些擔憂，這些投入最後會落個一場空。
這一層倒是沈虞未曾想過的，按說該是提前付些定銀的，可今日卻只是收到諭旨，銀子未有一並送過來。
沈虞想了想，道：“就當是賭一把吧。宮裏的事妹妹也不太清楚，但是娘娘該是靠的住之人。上次給咱的賞銀亦不少，咱就用這個做個賭註吧。最壞不過是虧個前期的投入，做生意哪有不賭的。”
沈虞又繼續道：“按說該是不會的。”
蕓娘被沈虞說動了心，想著上次娘娘賞的二百五十金是真真切切的，想必應該是問題不大，有娘娘在，應該不會出什麽岔子。
蕓娘道：“好！那我就跟著妹妹你賭一回！我相信妹妹的眼光！”
這個“賭”字，對沈虞來說到未有什麽，輸了便輸了，她能承擔的起。
但是這次是帶著蕓娘，沈虞其實內心還是有些許打鼓，擔心連累到她。
“明日我再往京裏修書一封，問問銀子的事。姐姐莫掛心，事情總會好的。”
蕓娘雖不知沈虞在京裏是什麽樣的關系，但是看她沈靜篤定的模樣，心裏還是覺得踏實的。
“妹妹，沒事，既然打定做了，咱就把它做起來，饒不過是這二百五十金打了水漂了。”
蕓娘能這麽想讓沈虞感到高興，沈虞笑了笑，道：
“姐姐，用不了那麽多，咱先租個院子，不過就是一年的租錢，繡娘的工錢按件結，就是布料需要囤一些，會壓一些錢，布料的事我來想辦法，姐姐你只管尋個院子，尋些繡娘便好。尋繡娘的事，可是重要的，起碼得再要個十個，手藝還不能差的，畢竟是宮裏的活。”
蕓娘聽著沈虞將工分好，拍拍胸脯，道：
“放心，有許多繡娘婆子都想來我這呢，只是先前要不了那麽多。而今也好，他們都能掙銀子，對咱老百姓來說，真是天大的好事。大不了，我將咱繡坊現在手藝好些的，調去那邊，店裏的衣裳好些差些不打緊。”
“甚好甚好，那繡娘繡坊的事，就勞煩姐姐了。”
繡娘的問題解決了，沈虞安下心來，剩下的只需叫劉二去尋秦爺定布料了。
二人商量了幾個來回，沈虞將宮裏發下來的尺寸、布料、式樣要求等，都給蕓娘留了一份。
“姐姐，千萬收好，莫洩露了出去。此事，最好莫張揚。哪怕是繡娘們問起，能少說都盡量少說。”
沈虞叮囑著蕓娘，一切低調行事。做自己的事，莫又惹了旁人的嫉妒。
蕓娘自然懂，在宮中行事多年，自然是懂得這個道理。
“放心吧，妹妹，咱只管做自己的事，旁人問起，一概不提宮中之事。對了，咱們的新繡坊取個什麽名呢？”
沈虞想了想，道：“就叫無名坊吧。”
“無名坊......好，都聽你的。”
忽如其來的大生意，叫蕓娘亦變的謹慎，她小心翼翼的收好了沈虞給她的單子，沈穩的和沈虞一一商量好這件她們倆將要做的大事。
人生的境遇，竟然只需這一次的機遇便可改變。所以，她當然會賭。
沈虞回了月裳坊，提筆給周玉雯寫好書信，又吩咐劉二按著單子去秦爺那裏定布料。
“劉二，跟秦爺好生交代清楚，千萬別定錯了，布料不能錯，數量亦不能錯。”
“是，掌櫃的。”
劉二望著沈虞認真嚴肅的模樣，便知此批布料的重要性。
翌日一早，劉二先是將信送了出去，再又去了聞鼓村。沈虞在店裏幫著收銀。
若是沈鐵能早日幫著店裏便好了。
沈虞如此想著，收銀的事，還是需要自家人來才放心。
沈虞的金子銀子確實是越來越多了，她沒有去細數，但她知道，她已經超越她的父親了。
在城中，月裳坊是新店，她是新晉商女，但是她的財富增長的速度，怕是只有店中人最是清楚了。
店裏的每個人都勤勤懇懇的攢著自己的銀子，悶聲守望著未來。
-
雖然沈虞萬般低調，但是那日聖旨是到的月裳坊，此事還是傳了出去。
好處是再也無人敢明目張膽的對月裳坊造次了，畢竟這是宮裏欽點的店鋪。
壞處是，沈虞不知道自己又會給自己招來怎樣的敵人，人的嫉妒心，是她最怕的。
蘇木見她忙進忙出，忍到將近傍晚才過來找她。
“你莫太累了，錢是掙不完的。”
沈虞已經習慣了蘇木隨意的進出她的屋子。此時，他的出現到是叫她覺得，疲憊的時候，還有個人給她寬慰與關心。
這種感覺挺讓她安心的。
蘇木自己倒了茶，沈虞拎出一盒小果子，打開放在了桌面上。
蘇木擡眼看了一眼沈虞，開心的吃了起來。
“今日怎麽得閑過來了？” 沈虞托著腦袋，隨意的問道，
蘇木看著她耳邊的碎發，面上是有些疲憊，輕聲答道：“怕你累著，過來瞧瞧你。”
“最近事情是多些，不過還好，顧的過來。”
“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蘇木想替她分擔，可是不知道能為她做些什麽，如今的沈虞，再不比在蘇府的時候了，時時處處他都能照拂著。
沈虞捋了捋跌落的碎發，道：“沒有，都安排好了。”
蘇木生起一絲憐意，按說沈虞如今已經不缺銀子了，她早已掙夠了她的錢，可是這生意哪是說停就能停的下來的，那麽多人等著她能有更好的未來呢。
蘇木能理解，就像許多人等著他救命一樣，沈虞亦一樣，許多人等著她討生活呢。
“要不，明日我請你上清風樓吃茶？換換腦子？”
蘇木全身放松，兩手搭在桌面，漫不經心的吃著盒裏的果子。
他就喜歡這樣靜靜的陪著沈虞，隨意的說說話，或者偶爾鬥鬥嘴，逗一逗她。
“不去，不喜歡那地方。” 沈虞幽幽道，
蘇木一聽，黑眸閃爍，道：“我也不喜歡那齊掌櫃。”
沈虞猛的擡頭，詫著眼道：“誰說不喜歡齊掌櫃了？你說什麽呢？”
“哈哈！不就是這個意思嘛！挺好。我喜歡。”
沈虞無奈咬著唇，似是在思考著什麽，最近她的腦子裏事情太多，就這麽，跟蘇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那個，我春節要回遼城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蘇木望著沈虞，
沈虞不動聲色，道：“不去。我去做甚。”
“你在這邊亦沒個親人，自己過年多無趣，去遼城，我們一起過年。”
沈虞沒有擡頭，道：“你還是陪老爺夫人過吧，這麽久了你都不回去，他們肯定很想你了。”
蘇木思索著他們能在一起過年的可能性。
沈虞是不會回蘇府的，既然出來了，沒有再回去的道理，除非......她是他的妻子。
“那我過完年便回來，不叫你等太久。”
“誰等你了。” 沈虞斜了一眼蘇木，未做大的反應。
蘇木望著疲憊不堪的沈虞，道：“你看你，累的連惱我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木很想上去抱抱她，給她一些力量，如今他什麽都做不了，心中難免升起許多懊惱。
沈虞趴在了桌上，未做回答，心裏似乎還在想著什麽。
蘇木就靜靜的陪在旁邊，吃著沈虞給他拿的果子，喝喝茶，直到廚娘傳飯了，蘇木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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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雯會定期叫人送金子過來，每送一回過來，沈虞都親自帶上一半去送給蕓娘。
此事，只有她和蕓娘知道，甚至連劉二都不知道她給贏妃娘娘做衣之事。而蕓娘亦只是知道是給宮裏的娘娘，但並不知道是贏妃娘娘。
沈虞一切都是小心謹慎著，雖然都是自己人，但她還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低調原則。
終於，沈虞迎來了她的機會。她一直默默期待的，卻不知具體會是什麽的機會。
一道諭旨送到了月裳坊。
月裳坊接下了針工局年兩千件宮女的成衣任務，單件按一百兩計，總計二十萬兩銀子。
宮裏的宮女近萬，更別說上面更高階的才人、妃子、娘娘們了。
這兩千件大約便是摸摸月裳坊的底，又或是分出一小部分來，討個贏妃娘娘的歡心。總之，沈虞未多想，這都是贏妃娘娘給的機會。
事成了，自然是要孝敬的。
沈虞接了諭旨，謝過皇恩，第一件事便是奔了繡坊。
蕓娘在屋中踱步，細細盤算。
“妹妹，沒想到這天大的福氣來的如此之快，咱們這繡坊眼下還是難以承下這麽大的量啊！”
蕓娘說出了她的擔憂，這也正是沈虞過來想跟蕓娘商量的地方。
沈虞待蕓娘說完，緩緩道：“姐姐，妹妹來就是想跟你商量呢。要不，咱倆共同出資再辦一個繡坊如何？一年兩千件，饒不過一日五六件的數，再辦一間繡坊，專門接宮裏的活，該是行的通的。”
沈虞繼續說道：“新繡坊是必須得辦的，萬一將來，宮裏派下更多的活來，咱也能接的住，提前有了準備，不過是多加些繡娘罷了。眼下咱們繡坊只接些店裏的活，宮裏的活還是分開來管理的為好。”
聽完沈虞的計劃，蕓娘眉頭舒展開來，再又細問：
“妹妹，再多問一嘴，咱這活，穩吧？萬一咱把這院子、繡娘、布料都準備妥了，收不回銀子來，那可是要打水漂的啊？”
蕓娘在宮中多時，見過不少坑人害人的事，難免有些擔憂，這些投入最後會落個一場空。
這一層倒是沈虞未曾想過的，按說該是提前付些定銀的，可今日卻只是收到諭旨，銀子未有一並送過來。
沈虞想了想，道：“就當是賭一把吧。宮裏的事妹妹也不太清楚，但是娘娘該是靠的住之人。上次給咱的賞銀亦不少，咱就用這個做個賭註吧。最壞不過是虧個前期的投入，做生意哪有不賭的。”
沈虞又繼續道：“按說該是不會的。”
蕓娘被沈虞說動了心，想著上次娘娘賞的二百五十金是真真切切的，想必應該是問題不大，有娘娘在，應該不會出什麽岔子。
蕓娘道：“好！那我就跟著妹妹你賭一回！我相信妹妹的眼光！”
這個“賭”字，對沈虞來說到未有什麽，輸了便輸了，她能承擔的起。
但是這次是帶著蕓娘，沈虞其實內心還是有些許打鼓，擔心連累到她。
“明日我再往京裏修書一封，問問銀子的事。姐姐莫掛心，事情總會好的。”
蕓娘雖不知沈虞在京裏是什麽樣的關系，但是看她沈靜篤定的模樣，心裏還是覺得踏實的。
“妹妹，沒事，既然打定做了，咱就把它做起來，饒不過是這二百五十金打了水漂了。”
蕓娘能這麽想讓沈虞感到高興，沈虞笑了笑，道：
“姐姐，用不了那麽多，咱先租個院子，不過就是一年的租錢，繡娘的工錢按件結，就是布料需要囤一些，會壓一些錢，布料的事我來想辦法，姐姐你只管尋個院子，尋些繡娘便好。尋繡娘的事，可是重要的，起碼得再要個十個，手藝還不能差的，畢竟是宮裏的活。”
蕓娘聽著沈虞將工分好，拍拍胸脯，道：
“放心，有許多繡娘婆子都想來我這呢，只是先前要不了那麽多。而今也好，他們都能掙銀子，對咱老百姓來說，真是天大的好事。大不了，我將咱繡坊現在手藝好些的，調去那邊，店裏的衣裳好些差些不打緊。”
“甚好甚好，那繡娘繡坊的事，就勞煩姐姐了。”
繡娘的問題解決了，沈虞安下心來，剩下的只需叫劉二去尋秦爺定布料了。
二人商量了幾個來回，沈虞將宮裏發下來的尺寸、布料、式樣要求等，都給蕓娘留了一份。
“姐姐，千萬收好，莫洩露了出去。此事，最好莫張揚。哪怕是繡娘們問起，能少說都盡量少說。”
沈虞叮囑著蕓娘，一切低調行事。做自己的事，莫又惹了旁人的嫉妒。
蕓娘自然懂，在宮中行事多年，自然是懂得這個道理。
“放心吧，妹妹，咱只管做自己的事，旁人問起，一概不提宮中之事。對了，咱們的新繡坊取個什麽名呢？”
沈虞想了想，道：“就叫無名坊吧。”
“無名坊......好，都聽你的。”
忽如其來的大生意，叫蕓娘亦變的謹慎，她小心翼翼的收好了沈虞給她的單子，沈穩的和沈虞一一商量好這件她們倆將要做的大事。
人生的境遇，竟然只需這一次的機遇便可改變。所以，她當然會賭。
沈虞回了月裳坊，提筆給周玉雯寫好書信，又吩咐劉二按著單子去秦爺那裏定布料。
“劉二，跟秦爺好生交代清楚，千萬別定錯了，布料不能錯，數量亦不能錯。”
“是，掌櫃的。”
劉二望著沈虞認真嚴肅的模樣，便知此批布料的重要性。
翌日一早，劉二先是將信送了出去，再又去了聞鼓村。沈虞在店裏幫著收銀。
若是沈鐵能早日幫著店裏便好了。
沈虞如此想著，收銀的事，還是需要自家人來才放心。
沈虞的金子銀子確實是越來越多了，她沒有去細數，但她知道，她已經超越她的父親了。
在城中，月裳坊是新店，她是新晉商女，但是她的財富增長的速度，怕是只有店中人最是清楚了。
店裏的每個人都勤勤懇懇的攢著自己的銀子，悶聲守望著未來。
-
雖然沈虞萬般低調，但是那日聖旨是到的月裳坊，此事還是傳了出去。
好處是再也無人敢明目張膽的對月裳坊造次了，畢竟這是宮裏欽點的店鋪。
壞處是，沈虞不知道自己又會給自己招來怎樣的敵人，人的嫉妒心，是她最怕的。
蘇木見她忙進忙出，忍到將近傍晚才過來找她。
“你莫太累了，錢是掙不完的。”
沈虞已經習慣了蘇木隨意的進出她的屋子。此時，他的出現到是叫她覺得，疲憊的時候，還有個人給她寬慰與關心。
這種感覺挺讓她安心的。
蘇木自己倒了茶，沈虞拎出一盒小果子，打開放在了桌面上。
蘇木擡眼看了一眼沈虞，開心的吃了起來。
“今日怎麽得閑過來了？” 沈虞托著腦袋，隨意的問道，
蘇木看著她耳邊的碎發，面上是有些疲憊，輕聲答道：“怕你累著，過來瞧瞧你。”
“最近事情是多些，不過還好，顧的過來。”
“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蘇木想替她分擔，可是不知道能為她做些什麽，如今的沈虞，再不比在蘇府的時候了，時時處處他都能照拂著。
沈虞捋了捋跌落的碎發，道：“沒有，都安排好了。”
蘇木生起一絲憐意，按說沈虞如今已經不缺銀子了，她早已掙夠了她的錢，可是這生意哪是說停就能停的下來的，那麽多人等著她能有更好的未來呢。
蘇木能理解，就像許多人等著他救命一樣，沈虞亦一樣，許多人等著她討生活呢。
“要不，明日我請你上清風樓吃茶？換換腦子？”
蘇木全身放松，兩手搭在桌面，漫不經心的吃著盒裏的果子。
他就喜歡這樣靜靜的陪著沈虞，隨意的說說話，或者偶爾鬥鬥嘴，逗一逗她。
“不去，不喜歡那地方。” 沈虞幽幽道，
蘇木一聽，黑眸閃爍，道：“我也不喜歡那齊掌櫃。”
沈虞猛的擡頭，詫著眼道：“誰說不喜歡齊掌櫃了？你說什麽呢？”
“哈哈！不就是這個意思嘛！挺好。我喜歡。”
沈虞無奈咬著唇，似是在思考著什麽，最近她的腦子裏事情太多，就這麽，跟蘇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那個，我春節要回遼城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蘇木望著沈虞，
沈虞不動聲色，道：“不去。我去做甚。”
“你在這邊亦沒個親人，自己過年多無趣，去遼城，我們一起過年。”
沈虞沒有擡頭，道：“你還是陪老爺夫人過吧，這麽久了你都不回去，他們肯定很想你了。”
蘇木思索著他們能在一起過年的可能性。
沈虞是不會回蘇府的，既然出來了，沒有再回去的道理，除非......她是他的妻子。
“那我過完年便回來，不叫你等太久。”
“誰等你了。” 沈虞斜了一眼蘇木，未做大的反應。
蘇木望著疲憊不堪的沈虞，道：“你看你，累的連惱我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木很想上去抱抱她，給她一些力量，如今他什麽都做不了，心中難免升起許多懊惱。
沈虞趴在了桌上，未做回答，心裏似乎還在想著什麽。
蘇木就靜靜的陪在旁邊，吃著沈虞給他拿的果子，喝喝茶，直到廚娘傳飯了，蘇木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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