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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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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晚上徐知節跟市場部的經理程資一起去吃飯。

關於程資的資料,徐知節之前提前做過功課,他比徐知節大一屆,畢業後就去了豪天房產,現在已經是市場部的經理,在集團內部也是一把手。

徐知節跟他聊了幾句,無意中聊起了清北大學。

她笑著對程資說:“當初我在學校的時候,輔導員就跟我們常提起過你,說讓我們以後都向你看齊,按道理來說,我還應該喊你一聲師哥。”

徐知節人美嘴甜,情商又高,不會讓飯桌上的話掉在地上,酒量還好,程資本來就對她投以很高的關註,現在一聽說她也是清北大學管理系畢業的,自然多了幾分親切感。

飯局結束,徐知節因為提前喝了醒酒的藥,所以並沒有太醉,她拿著包走在路上,恰好回家的程資路過。

他讓秘書在徐知節身旁停下,落下車窗問道:“徐小姐,要載你一程嗎?”

徐知節淺笑看著他,擺擺手說:“不用了,我打車回酒店正好。”

程資借口說合同上還有詳談的內容,徐知節想了想打的車還沒到,搭個順風車也不是不可以,就坐了上去。

一路上徐知節倒沒和他談工作上的事情,反而講起了學校這些年的變化,程資聽得很認真,兩人共同回憶起學校的事,氣氛很融洽。

到了酒店,徐知節下車告別,剛關上車門,程資跑了出來,手上提著她落在車上的包。

“知節學妹,你的東西忘帶了。”

徐知節微笑接過去,說:“酒喝多了,頭腦有些不清醒,學長別介意。”

“不會,”程資很紳士地彎唇,“過段時間我會讓秘書把地產商王鴻老板的地址信息發給你,具體合作成不成功,還得看你們之間的洽談。”

徐知節彎腰感謝,兩人又站在酒店外談了幾分鐘,程資手機上來了電話,跟她告別。

徐知節朝他揮手,一直到程資的車徹底沒了蹤影,她才收回目光。

雖然喝過了醒酒藥,但徐知節空胃喝酒還是不舒服,她覺得胃裏一陣抽搐,頭上也滲出細汗,徐知節捂著肚子還沒蹲下來,一個身影悄然站至她身後,扶住了她的小臂。

徐知節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她那句你怎麽還在這裏的話還沒問出口,身後人清冽的嗓音開口:“在你身邊圍著的男的還真不少。”

徐知節從他話中聽到了一絲醋味,她又故作驚訝,烏黑的雙眸中漾著笑意問:“那你來這裏也是為了我嗎。”

謝重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說的,他沈著臉,手掌捏在她手腕處,聞著她身上濃厚的酒味問:“喝了多少?”

徐知節的眼睛烏溜溜地轉了轉,她嗯了一聲,語氣很軟:“我也記不清了,大概是好多瓶。”

謝重還想再問什麽,徐知節卻向他伸出了手,她的指尖抵在謝重的唇邊,踮腳仰頭看著他,黑亮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層疲倦:“你能不能別總像個十萬個為什麽,我好累,不想回答任何問題。”

謝重扶著她往酒店裏走,嘴邊是不悅,盯著她的眼神卻無比的心疼:“跟其他男人說話那麽溫和,到這我這裏酒不想理我了是吧。”

徐知節已經不想再說話了,她累到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了,她索性趴在了謝重身上,只有安靜的呼吸聲。

謝重把她抱到了酒店,在電梯裏遇到不少客人,這裏是酒店,一男一女同時出入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他們兩個長相實在是耀眼,謝重心裏本來就有氣,被盯得煩了直接就怒罵一聲:“沒見過抱女朋友的嗎!”

他狠話一出,周圍人也不敢動,謝重嘴上罵罵咧咧,但抱著徐知節的動作一直輕柔,回了房間後,把徐知節慢慢放在床上,又給她用自用水壺燒了熱水。

徐知節偶爾會睜開眼看他在房間裏忙碌的身影,覺得口渴就喊他的名字。

謝重臉上怒氣還沒消,抱臂看著她醉酒的樣子,警告她再喝成這樣,下次就直接把她扔到馬路上。

徐知節耳邊聽到了久違的嘮叨,心裏覺得溫情又心酸,她閉著眼嘟囔著說胃裏難受。

謝重又屁顛地跑過來,餵她溫水喝。

徐知節看著他緊皺眉頭的樣子,笑著撫了上去說:“你脾氣能不能好點,不要一點就爆。”

謝重覺得她話裏是在嫌棄自己,冷笑一聲回:“比不上你外面那些的男性朋友。”

徐知節笑得更歡了,她稍微撐起身子坐在床上看著他,咯咯地笑了出來。

謝重心裏堵著的氣還沒散,他走過去把她吐上的汙穢拿起廁所清理洗掉,走出來時,徐知節人已經趴在床上困到閉上了眼。

徐知節覺得手腳涼,舉起胳膊,放低放軟了聲音喊謝重的名字,謝重神色不忿地走了過去,徐知節伸手摟在了他脖間,謝重感受到了壓在自己身上綿軟的觸感,他心一軟,語氣不自覺緩了很多。

“你這是幹嘛。”

徐知節熾熱的呼吸灑在他耳根上:“我今天很忙,又很累,跟他們一幫人交際臉都快笑僵了,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洗澡了。”

謝重眼眸幽沈,手已經撫上了她腰間,輕輕地揉著,他裝作不懂,挑眉問:“想讓我抱你去洗澡?有什麽好處。”

他在向她索要報酬。

徐知節失笑,面色緋紅,她埋在謝重肩頭,細軟的紅唇問在了他頸側,密密麻麻的吻像電流一樣,勾得謝重整個人又僵又軟,他喉結上下滾動,沒再提條件的事,一只手托著她圓潤的臀,一只手臂上搭著浴巾,走近了浴室,關上了門,連衣服都沒脫。

徐知節站定在原地,看著花灑在他身上描繪的健碩身材,手指放在他繃緊的腰間,笑問他:“我只說要洗澡,你那麽急幹嘛。”

謝重先低頭吻了上去,直至徐知節身上的衣服被花灑全都淋濕了,才不舍離開她光嫩的唇瓣,謝重眼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他看著眼前面容嬌柔,眼間生媚的人,再開口的嗓音又沈又啞,幾乎快要失聲:“你不想嗎。”

徐知節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表情:“我有點累,每次跟你做完身上都好累。”

謝重隱忍地咬著唇,臉貼在她鼻尖上,在她耳邊密密吻著,幾乎是帶著懇求的語氣:“互相幫忙好嗎,我先幫你。”

箭在弦上,徐知節沒辦法拒絕,謝重的技巧很好,中途還停下來問過徐知節的感受,徐知節爽到頭皮發麻,她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跟清醒,只她回答說讓他別停下。

謝重照做,幾個小時過去,浴室的燈才被關上,門口都是兩人被淋濕的衣服,謝重表情饜足,摟抱著徐知節躺在了床上。

兩人緊貼著,黏在一起,臉也貼在一起。

謝重戳著她開始算賬。

“今天送你回來的那個老板是誰。”

“一個經理,市場部的經理,我們之前是校友。”

“就這麽簡單。”

“不然呢?”徐知節失笑,頭往下蹭在他懷裏說,“你以為跟我們一樣?”

謝重臉瞬間黑了,他伸出手打上了她的臀部,很響亮的一巴掌,徐知節咬緊唇,哼唧出了聲。

謝重咬上她的臉,警告她說:“別插科打諢。”

“我沒有,”徐知節眼合上說著,“我脖子上那麽多痕跡,想遮也不遮不住,同事都問我,那些痕跡怎麽回事。”

“那你怎麽說的?”

徐知節笑著回:“我說是半夜鬼上床,還是個男色鬼,欲求不滿的那種。”

她這話又在取笑胡說,謝重湊近了她頸側,唇流連在上面,又問:“那你為什麽回來。”

徐知節是真的被這句話問住了,要說不想見他,她大概可以把工作推脫掉,永遠不回來這裏,可她沒有,她接下了這項工作,心想只是回去看看,說不定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已經有了美滿的家室。

可他沒有,他說不上笨還是缺心眼,身邊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之後的一切都超出徐知節的預料之外,她跟他上床,享受著又迷戀上身體的歡愉,她無法否認,她心裏有點留戀現在謝重的身體。

見徐知節沈默好久,謝重又戳了戳她,直到她身體忍不住顫抖抖動,他又開始問:“你為什麽不說話。”

徐知節動了動身子,聲音很低說:“不知道怎麽回答。”

謝重給了她選擇:“是不是因為我。”

徐知節語氣頓了頓:“只有百分之一。”

“那就足夠了。”

謝重奢求的不多,只要她心裏給自己留了位置,哪怕只有零點幾,他也覺得滿足。

謝重在後面又添了句:“你什麽時候走,我介紹給車行的夥伴,你們正好也認識認識。”

徐知節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她身子稍往外撤出了一些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還能有什麽意思?”謝重看著她嚴肅的表情,蹙眉說,“我們兩個人兩情相悅,處個對象怎麽了。”

“誰他媽的要跟你處對象!”

徐知節猛然坐起,身上裹著被子。

謝重看她疏離淡漠的樣子,心裏陡然生出不安,他板著臉看她,語氣中帶著質問:“現在你睡過了,又他媽的翻臉不認人是吧!”

“那你覺得我們適合戀愛嗎。”徐知節表情很冷。

“怎麽不適合?”謝重咬牙,臉上的腮幫子咬得很緊,“我們現在都長大了,我有生意,你也有事業,為什麽不合適。”

徐知節揚起脖子說:“你知道的,我不會待在這裏,我事業都在北京,北京離這裏很遠。”

“距離不是問題,”謝重說,“我可以每周去看你…”

徐知節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可我想要的不是異地戀愛,我想要有個人一直陪在我身邊,我沒有家人了,我想要一段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愛情,你做得到嗎,謝重。”

謝重抿唇沈默,他暫時還給不了回覆。

他的沈默就已經是答案。

徐知節嗓音很冷,視線沒看他一眼:“要是你想的話,我們可以每天只享受□□的歡愉,不考慮日後的感情,我在感情上給不了什麽。”

謝重聽完楞了一瞬,怒眼盯著她:“徐知節!你他媽的只是把我當py!”

“也可以這樣說,”徐知節吸了吸鼻子,語氣淡薄,“其他你想要的戀愛,我給不了,你要是不想的話,可以隨時離開,不送。”

謝重氣得怒火中燒,他下床吼道:“我他媽的就是賤!上趕著給人做鴨子!到最後連個名分都沒有!”

徐知節不理會,擰過頭不看他。

謝重氣得牙癢癢,他提上褲子套上衣服,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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