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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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慘狀
經過一番觀察對比，傅純鈞意外發現，這地方竟然與西卡索克亞組織的那間生化實驗室的裝潢有些相似。
傅純鈞心中暗暗警惕，一路被拽著來到了一扇門前，保鏢輸入了密碼，又劃了身份卡進行激活，一扇怎麽看怎麽眼熟的厚重合金門打開，傅純鈞也被帶了進去。
裏面是一個類似於醫院體檢儀器室的地方，只是儀器看上去一點也不眼熟，傅純鈞被拉扯著以站立的姿勢固定住，胸腹和大腿前各是一塊阻隔板，他還沒猜出來這是要幹什麽，就感覺自己的褲子連帶著內褲一起被扯了下去。
“……”好的，要麽是要向導素，要麽是要特種人基因。
——不過要這些東西，至於那麽緊急那麽大張旗鼓嗎？？
傅純鈞一邊被迫“享受”著含有塑膠內膽的電子儀器的“手”活，一邊皺著眉不發一言地思考著。
一發結束，傅純鈞又被提上褲子摘了下來，拉拉扯扯地拽出了房間。
傅純鈞可以確定，這是在要他的特種人基因，不然自己絕對要被榨幹在這儀器上。
經過一條曲折的走廊，傅純鈞被帶到了一個新的大門前，保鏢依樣打開了門，將傅純鈞一把推進了房間裏。
房間不大，裏面已經有了十幾名向導，一個個表情或麻木或驚懼，看見傅純鈞被帶進來，也僅有幾個人擡了擡眼皮。
另外就是，房間裏有六名黑衣保鏢，每個都拿著槍，冷酷地指著向導們。
——看來這裏才是真正要做事的準備區，剛剛被采集基因和生殖細胞，只是順個便。
傅純鈞走到向導們的中間，想著要不要找個人搭話問一下，房間另外一邊的大門“吱”地響了一聲，慢慢地打開了。
“不行，再來一個。”
大門裏是一片漆黑，連這邊房間通亮的白光都照不進去，裏面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低啞的聲音，接著有一位保鏢應了聲，拿槍指著其中一名向導，惡狠狠地命令他過去。
向導沒有辦法，拖著頹然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宛若通向無盡地獄的門裏。
大門慢慢合上，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傅純鈞看了一眼周圍的保鏢，試探著接近了一位靠自己很近的向導，輕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名向導轉過頭來看了傅純鈞一眼，臉色發白、眼底發青，雙頰消瘦得如同嘬腮，虛弱得不成樣子，他看了傅純鈞一眼，眼神也是遲鈍的，聲音也是遲鈍的：“你是新來的……還好，不用受罪了。”
傅純鈞皺了皺眉，繼續問道：“什麽意思？”
那位向導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不這麽做下一秒就會死了一般，緩緩回答傅純鈞：“這裏是一個針對特種人的實驗基地……那扇門，你看到了吧，裏面的是……暴走的哨兵。”
傅純鈞霎時神色一凜。
他腦海中翻動出無數的問題，比如為什麽維多卡托聯邦裏竟然有和西卡索克亞組織差不多的生化實驗室，比如為什麽這裏會有暴走哨兵，是否意味著這裏也有“麥克風”藥物的存在……
但最重要的是，尼奧尼現在在哪裏？
傅純鈞閉起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尼奧尼真的在這裏，那麽大概率是沒有被註射麥克風的，不然以黑暗哨兵的暴走能量，別說這個地方，維多卡托聯邦的首都都是有可能直接整個城市被夷為平地的。
如果尼奧尼不在這裏，那也是最好，傅純鈞倒是有自信面對裏面暴走的哨兵，也有信心將其制服，但是後續怎麽與這些普通人周旋，才是他身為一名向導最大的問題。
就在傅純鈞思考的這一段不短的時間裏，六名向導被帶了出去，兩名向導被帶了進來，只是走入深淵的向導，沒有一個回來。
房間裏向導的數量也銳減得不足十人，傅純鈞看到自己在拳擊場裏的同事也陸續被帶了過來，他們也看見了傅純鈞，紛紛投以疑惑的目光。
普通向導——甚至房間裏大多都是低級向導，是很難應付暴走的哨兵的，而且不知為何，對方一次只允許一名向導進入，這種行為簡直和葫蘆娃救爺爺式送死無異。
在通往深淵的大門又一次打開、來自地獄的召喚聲再度響起的時候，傅純鈞撥開了自己面前的幾個人，在一眾向導們訝然的目光中，主動走了進去。
大門在身後闔起，眼前一片黑暗。
“向前直走。”
漆黑的環境中，傅純鈞聽見了頭頂飄出一句命令，眼下怕不怕也沒什麽意義了，傅純鈞索性攥了攥拳叫自己放松，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停。”
傅純鈞依言停止，內心判斷這個地方應該有一個可以夜視的監控。
“你前面有一扇門，推開之後裏面是一位暴走的D級哨兵，不過提前警告你不要大意，因為他比我們之前制造的任何一名暴走哨兵都要難以控制降服，當然，你也不用擔心，他目前被鎖得很緊——”
“——我需要你對他進行精神梳理，直至喚回他的神志。進去之後門後面有一個緊急按鈕，按下去的話會即時有人救你出去，如果兩個小時都沒有按下，則默認你已經死亡，進去的人會進行無差別攻擊。”
傅純鈞還是第一次聽說暴走哨兵的神志能夠被喚回的說法，但也沒有時間過多思考，他沒有回答那個聲音，而是徑直推開了門。
就在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極為熟悉、熟悉到讓傅純鈞近乎毛骨悚然的氣息包裹了他。
“……諾亞？”
牢籠裏是昏暗的，只有一個約莫兩個巴掌大的方塊開在天花板上，將陽光與空氣吝嗇地輸入到小小的一方天地之內。
傅純鈞身後的門已經自動合起並沖壓，確保裏面任何撞擊都不會讓門以非自然狀態被強制打開，那枚用於急救的按鈕也亮了起來；而他的身前則是每隔二十公分就設立一個的兩指粗細的鋼鐵棍子，透過棍子的隔斷，傅純鈞看到了最裏面被鐵鏈牢牢地栓縛著的人。
——諾亞·西奧多·尼奧尼。
傅純鈞就算做夢、就算失去神志、就算失憶了都能一眼認出來的人。
諾亞·西奧多·尼奧尼。
“諾亞！？”傅純鈞又低低地叫了一聲，他不確定這個牢房內是否有監控，是否有竊聽器，不敢暴露太多，也不敢貿然上前。
傅純鈞慢慢地向側方移動了幾步，借著稀薄的日光，終於看清了尼奧尼的現狀。
黑暗哨兵的樣子比傅純鈞所想的要慘烈太多，脖子、手腕都纏繞著數圈粗厚的鐵鏈，高高地吊在天花板上，腳腕上也有鐵鏈拉扯著固定，鞋子早就不知去了哪裏，整個人被懸掛於距離地面超過三十公分的位置。
尼奧尼的腰間、大腿上也纏繞著鐵鏈，頭發被已經幹涸的血液黏在臉上，一雙眼睛卻大大地睜著，瞪視著傅純鈞，好似根本認不出眼前的人究竟是誰，異色的瞳孔斷續閃爍著亮紅的光暈。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沒有一點是完好的，最為觸目驚心的，還是尼奧尼的四肢、軀幹上掛著無數空了的針管，地面上、後面的墻壁上也有不少，一看就是近距離針劑槍發射的結果。
傅純鈞推測，那些註入尼奧尼身體內的針劑要麽是鎮定劑、要麽是向導素，絕對不會是麥克風，不然別說兩指粗的牢籠，兩個大腿粗的都能被暴走的尼奧尼擰成麻花了。
除此之外，尼奧尼腳邊的地上還有無數斷裂的鏈條、一些塑料產品、以及電子元件的碎屑，傅純鈞仔細觀察了一下，斷定這裏已經沒有任何竊聽或者監控設施了，因為很明顯，它們都已經被尼奧尼砸爛了，而且或許尼奧尼砸爛了不止一兩個，對方已經完全放棄繼續安裝。
整個牢房不知原本什麽情況，但如今已到處都是幹涸或者未幹的血跡，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
傅純鈞仔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欄桿，發現每一根上面都有遭受重擊的痕跡，一看就是尼奧尼的手筆。
但尼奧尼既然失去神志暴走，那麽被迫攝取了麥克風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傅純鈞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尼奧尼也有會爆炸而亡的可能，板起了面孔，對著尼奧尼舉起手來。
金色的精神力如同一張網一樣向著尼奧尼覆蓋而去，尼奧尼卻突然嘶吼起來，身體也開始掙紮，一時間鐵鏈嘩嘩作響，發出心驚肉跳的摩攃聲，沖擊著人的腦神經。
傅純鈞分神將尼奧尼的五感調低，閉起眼睛感受了一下尼奧尼的精神狀況，意外發現竟然比之前初遇時好很多，雖然各處還是被人為封閉了，好在並沒有什麽難以疏通的結節，精神圖景似乎也沒有碎裂。
只不過比起精神，尼奧尼現在身體狀況差得太多，這麽差的情況就連普通哨兵都很難遇到，更何況一名黑暗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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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觀察對比，傅純鈞意外發現，這地方竟然與西卡索克亞組織的那間生化實驗室的裝潢有些相似。
傅純鈞心中暗暗警惕，一路被拽著來到了一扇門前，保鏢輸入了密碼，又劃了身份卡進行激活，一扇怎麽看怎麽眼熟的厚重合金門打開，傅純鈞也被帶了進去。
裏面是一個類似於醫院體檢儀器室的地方，只是儀器看上去一點也不眼熟，傅純鈞被拉扯著以站立的姿勢固定住，胸腹和大腿前各是一塊阻隔板，他還沒猜出來這是要幹什麽，就感覺自己的褲子連帶著內褲一起被扯了下去。
“……”好的，要麽是要向導素，要麽是要特種人基因。
——不過要這些東西，至於那麽緊急那麽大張旗鼓嗎？？
傅純鈞一邊被迫“享受”著含有塑膠內膽的電子儀器的“手”活，一邊皺著眉不發一言地思考著。
一發結束，傅純鈞又被提上褲子摘了下來，拉拉扯扯地拽出了房間。
傅純鈞可以確定，這是在要他的特種人基因，不然自己絕對要被榨幹在這儀器上。
經過一條曲折的走廊，傅純鈞被帶到了一個新的大門前，保鏢依樣打開了門，將傅純鈞一把推進了房間裏。
房間不大，裏面已經有了十幾名向導，一個個表情或麻木或驚懼，看見傅純鈞被帶進來，也僅有幾個人擡了擡眼皮。
另外就是，房間裏有六名黑衣保鏢，每個都拿著槍，冷酷地指著向導們。
——看來這裏才是真正要做事的準備區，剛剛被采集基因和生殖細胞，只是順個便。
傅純鈞走到向導們的中間，想著要不要找個人搭話問一下，房間另外一邊的大門“吱”地響了一聲，慢慢地打開了。
“不行，再來一個。”
大門裏是一片漆黑，連這邊房間通亮的白光都照不進去，裏面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低啞的聲音，接著有一位保鏢應了聲，拿槍指著其中一名向導，惡狠狠地命令他過去。
向導沒有辦法，拖著頹然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宛若通向無盡地獄的門裏。
大門慢慢合上，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傅純鈞看了一眼周圍的保鏢，試探著接近了一位靠自己很近的向導，輕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名向導轉過頭來看了傅純鈞一眼，臉色發白、眼底發青，雙頰消瘦得如同嘬腮，虛弱得不成樣子，他看了傅純鈞一眼，眼神也是遲鈍的，聲音也是遲鈍的：“你是新來的……還好，不用受罪了。”
傅純鈞皺了皺眉，繼續問道：“什麽意思？”
那位向導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不這麽做下一秒就會死了一般，緩緩回答傅純鈞：“這裏是一個針對特種人的實驗基地……那扇門，你看到了吧，裏面的是……暴走的哨兵。”
傅純鈞霎時神色一凜。
他腦海中翻動出無數的問題，比如為什麽維多卡托聯邦裏竟然有和西卡索克亞組織差不多的生化實驗室，比如為什麽這裏會有暴走哨兵，是否意味著這裏也有“麥克風”藥物的存在……
但最重要的是，尼奧尼現在在哪裏？
傅純鈞閉起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尼奧尼真的在這裏，那麽大概率是沒有被註射麥克風的，不然以黑暗哨兵的暴走能量，別說這個地方，維多卡托聯邦的首都都是有可能直接整個城市被夷為平地的。
如果尼奧尼不在這裏，那也是最好，傅純鈞倒是有自信面對裏面暴走的哨兵，也有信心將其制服，但是後續怎麽與這些普通人周旋，才是他身為一名向導最大的問題。
就在傅純鈞思考的這一段不短的時間裏，六名向導被帶了出去，兩名向導被帶了進來，只是走入深淵的向導，沒有一個回來。
房間裏向導的數量也銳減得不足十人，傅純鈞看到自己在拳擊場裏的同事也陸續被帶了過來，他們也看見了傅純鈞，紛紛投以疑惑的目光。
普通向導——甚至房間裏大多都是低級向導，是很難應付暴走的哨兵的，而且不知為何，對方一次只允許一名向導進入，這種行為簡直和葫蘆娃救爺爺式送死無異。
在通往深淵的大門又一次打開、來自地獄的召喚聲再度響起的時候，傅純鈞撥開了自己面前的幾個人，在一眾向導們訝然的目光中，主動走了進去。
大門在身後闔起，眼前一片黑暗。
“向前直走。”
漆黑的環境中，傅純鈞聽見了頭頂飄出一句命令，眼下怕不怕也沒什麽意義了，傅純鈞索性攥了攥拳叫自己放松，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停。”
傅純鈞依言停止，內心判斷這個地方應該有一個可以夜視的監控。
“你前面有一扇門，推開之後裏面是一位暴走的D級哨兵，不過提前警告你不要大意，因為他比我們之前制造的任何一名暴走哨兵都要難以控制降服，當然，你也不用擔心，他目前被鎖得很緊——”
“——我需要你對他進行精神梳理，直至喚回他的神志。進去之後門後面有一個緊急按鈕，按下去的話會即時有人救你出去，如果兩個小時都沒有按下，則默認你已經死亡，進去的人會進行無差別攻擊。”
傅純鈞還是第一次聽說暴走哨兵的神志能夠被喚回的說法，但也沒有時間過多思考，他沒有回答那個聲音，而是徑直推開了門。
就在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極為熟悉、熟悉到讓傅純鈞近乎毛骨悚然的氣息包裹了他。
“……諾亞？”
牢籠裏是昏暗的，只有一個約莫兩個巴掌大的方塊開在天花板上，將陽光與空氣吝嗇地輸入到小小的一方天地之內。
傅純鈞身後的門已經自動合起並沖壓，確保裏面任何撞擊都不會讓門以非自然狀態被強制打開，那枚用於急救的按鈕也亮了起來；而他的身前則是每隔二十公分就設立一個的兩指粗細的鋼鐵棍子，透過棍子的隔斷，傅純鈞看到了最裏面被鐵鏈牢牢地栓縛著的人。
——諾亞·西奧多·尼奧尼。
傅純鈞就算做夢、就算失去神志、就算失憶了都能一眼認出來的人。
諾亞·西奧多·尼奧尼。
“諾亞！？”傅純鈞又低低地叫了一聲，他不確定這個牢房內是否有監控，是否有竊聽器，不敢暴露太多，也不敢貿然上前。
傅純鈞慢慢地向側方移動了幾步，借著稀薄的日光，終於看清了尼奧尼的現狀。
黑暗哨兵的樣子比傅純鈞所想的要慘烈太多，脖子、手腕都纏繞著數圈粗厚的鐵鏈，高高地吊在天花板上，腳腕上也有鐵鏈拉扯著固定，鞋子早就不知去了哪裏，整個人被懸掛於距離地面超過三十公分的位置。
尼奧尼的腰間、大腿上也纏繞著鐵鏈，頭發被已經幹涸的血液黏在臉上，一雙眼睛卻大大地睜著，瞪視著傅純鈞，好似根本認不出眼前的人究竟是誰，異色的瞳孔斷續閃爍著亮紅的光暈。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沒有一點是完好的，最為觸目驚心的，還是尼奧尼的四肢、軀幹上掛著無數空了的針管，地面上、後面的墻壁上也有不少，一看就是近距離針劑槍發射的結果。
傅純鈞推測，那些註入尼奧尼身體內的針劑要麽是鎮定劑、要麽是向導素，絕對不會是麥克風，不然別說兩指粗的牢籠，兩個大腿粗的都能被暴走的尼奧尼擰成麻花了。
除此之外，尼奧尼腳邊的地上還有無數斷裂的鏈條、一些塑料產品、以及電子元件的碎屑，傅純鈞仔細觀察了一下，斷定這裏已經沒有任何竊聽或者監控設施了，因為很明顯，它們都已經被尼奧尼砸爛了，而且或許尼奧尼砸爛了不止一兩個，對方已經完全放棄繼續安裝。
整個牢房不知原本什麽情況，但如今已到處都是幹涸或者未幹的血跡，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
傅純鈞仔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欄桿，發現每一根上面都有遭受重擊的痕跡，一看就是尼奧尼的手筆。
但尼奧尼既然失去神志暴走，那麽被迫攝取了麥克風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傅純鈞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尼奧尼也有會爆炸而亡的可能，板起了面孔，對著尼奧尼舉起手來。
金色的精神力如同一張網一樣向著尼奧尼覆蓋而去，尼奧尼卻突然嘶吼起來，身體也開始掙紮，一時間鐵鏈嘩嘩作響，發出心驚肉跳的摩攃聲，沖擊著人的腦神經。
傅純鈞分神將尼奧尼的五感調低，閉起眼睛感受了一下尼奧尼的精神狀況，意外發現竟然比之前初遇時好很多，雖然各處還是被人為封閉了，好在並沒有什麽難以疏通的結節，精神圖景似乎也沒有碎裂。
只不過比起精神，尼奧尼現在身體狀況差得太多，這麽差的情況就連普通哨兵都很難遇到，更何況一名黑暗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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