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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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淩晨三點，渾身是血的鄭西京從病床上醒來。
“你醒啦？不要亂動不要亂動，在吊水呢”
護士正在給鄭西京換藥。
“我——我怎麽了？”
鄭西京聲音嘶啞，本來想問對方怎麽能看見自己，話到嘴邊拐了個彎。
“你不記得了？”
小護士詫異道，沒說有失憶的可能啊？
鄭西京當然記得發生了什麽，他的身上，他的身上是林楊的血！
鄭西京冒失地想坐起來，叫住小護士
“跟我一起的那個人呢？那個人怎麽樣？”
“他應該還在手術，頭部受傷有點嚴重，手臂骨折，具體還要手術結束再看，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小護士耐心安慰道，鄭西京聽見最後一句話，松了力氣跌回床上，護士換好藥便推著輸液車走了出去。
這間雙人間的病房只剩下他一人，另外一張病床空空蕩蕩，病房外冷白的燈光照射進來，鄭西京閉了閉眼。
“外傷，骨折，手術”
鄭西京痛苦地蜷起身子喃喃著，這幾個詞循環沖擊著他的腦海。
鄭西京平躺在床上，寂靜的房間裏，未被走廊燈光照射的地方一片漆黑，窗外的風暴已經停止，月亮還隱藏在厚重的雲層後。
他手上還在輸液，鄭西京記得林楊叫自己，他想把失而覆得的東西舉起來給林楊看，但林楊的表情顯得很驚恐，為什麽呢？
為什麽那麽驚恐？
因為自己身後的光芒，不是源自路燈的光芒，而是逐漸靠近的光芒。
鄭西京胸腔被林楊勇敢的舉動塞滿，想罵他傻，明明自己已經死了，為什麽還要撲上來呢？
但他發不出聲，心口疼得厲害。
鄭西京擡起左手想捂住心口，好讓它不要那麽疼，伸手卻摸到了自己身上幹涸的血跡。
不知道林楊究竟流了多少血，但護士沒有給他換衣服，可能是因為鄭西京的傷並不嚴重，也可能是因為身上的血跡不多。
鄭西京想著林楊現在一個人在手術室裏，想要起身去找他，坐在床邊又不敢動作。
林楊的父母應該已經到了吧？他去又有什麽用呢？
但林楊應該會想看見自己吧，他應該會想見到自己吧？
不管怎麽樣，鄭西京知道自己很想第一時間見到林楊。
於是他還是顫顫巍巍地穿上鞋，拉著輸液架走了出去。
“誒！您有什麽事兒按鈴就好了”
一個小護士看見鄭西京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有一個，跟我一起送進來的人……”
小護士並不很明白他指的是誰，鄭西京又重新解釋了一遍。
“我給你問問哈”
小護士回護士站去幫鄭西京問情況
“手術結束了，很成功，不過還要在ICU觀察一天，你早點兒回去休息吧，沒有危險了”
鄭西京沒回去，說
“麻煩您告訴我下在哪裏好嗎？我想去找他”
小護士有點困，打了個哈欠，起身給鄭西京指引方向
“三樓左轉”
鄭西京道謝後，讓護士幫忙拔了針，又把輸液架順路送回病房。
綜合大樓的三樓燈火通明，鄭西京沒有再麻煩醫護人員，找到重癥監護室就在窗外一個個看去。
然後，他在一個靠窗的位置找到了林楊，昏迷中的林楊。
鄭西京忽然立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動作，然後他看見了林楊身邊一臉焦急的中年夫妻。
那應該是林楊的爸媽吧。
鄭西京腳步頓住了，沒敢往裏進，林父卻先一步看見了他。
當時林楊和鄭西京雙雙昏迷了過去，鄭西京手機帶著指紋鎖比較好解開，於是警察先打開了鄭西京的手機，通過通訊錄確認了林楊的身份。
但是並沒有用，還是解不開林楊的手機。
好在鄭西京現在微信上一共就三個人，林楊、肖羽和王雪。
他們用鄭西京的手機聯系上了肖羽，肖羽又通知了林父林母。
林父林母淩晨接到電話的時候都蒙了，立馬起床趕來醫院。
“你是小鄭吧”
鄭西京不知道醫院是怎麽聯系上他們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後退一步輕輕鞠了一躬，叫人
“林叔叔”
“誒起來起來”
林父扶住他的手，林母也走了過來，輕聲道
“楊楊沒有大礙，再有幾個小時就能醒了”
鄭西京輕輕點頭，眼眶紅了，沒忍住又擡頭看了林楊一眼。
林母不忍心見鄭西京一個大小夥子可憐巴巴地站在門外，一手推開林父，把鄭西京拉了進去，安頓在旁邊的小凳子上。
“坐一會兒吧”
鄭西京屁股剛沾上凳子，立馬一個激靈站起來
“不不不不用，我站著就行，您跟叔叔坐”
林母也不再跟他客氣，坐在凳子上靠著墻看兒子，林父出門給鄭西京和老婆接了杯溫水，鄭西京又誠惶誠恐地道謝。
說完謝謝，又覺得自己其實是應該道歉才對。
鄭西京的腦子現在亂哄哄地吵成了一團，突兀道
“叔叔阿姨對不起”
鄭西京恨不得把頭埋到衣服裏，低著頭小聲說。
“別這麽說，誰也不妨車開過來”
林母聲音有點啞，但還是在寬慰鄭西京。
“對，我聽說是那司機沒看見你，就看見了楊楊沖出來？放屁！”
林父附和道。
他們只當是那司機開車不註意，司機也確實超速了，但他也是真沒看見鄭西京。
鄭西京解釋不了，只好說
“如果不是我的話，林楊也不會受傷了，真的對不起”
鄭西京又鄭重其事地對著林母鞠了一躬，林母嘆了口氣，擡頭卻看見了鄭西京領口滑出來的掛墜。
是一枚鉑金戒指，跟林楊手上的一模一樣。
林母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秘密，擡頭驚恐地和林父對視了一眼，林父：？？？？
林母此時不好跟林父說自己的重大發現，只好讓鄭西京起來。
上午，雨過天晴，陽光從玻璃窗外射進來打在病床上的林楊身上。
林母跟醫院告了假，正奔波著準備給林楊轉到自己工作的醫院去。
林父去了警察局處理後續事情，臨行前還給鄭西京拿了套衣服來換，又帶了早餐。
鄭西京吃不下，把飯放在床頭的櫃子上，趴在林楊身邊瞇著。
鄭西京一夜未合眼，送走了林父林母，正感覺自己昏昏欲睡，就有一只手摸了兩把他的頭發。
他條件反射地擡頭，對上了林楊含笑的眼睛。
“你醒了？疼不疼？”
林楊不笑還好，他一笑，鄭西京又心疼地紅了眼睛。
“別哭，哭什麽”
林楊伸手去摸鄭西京臉，鄭西京還在不住地問他疼不疼。
現在還不是很疼，只是有點不舒服。
他的頭被繃帶和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右手也被夾板固定住，只有擦傷的左手能動。
於是林楊又笑了
“不疼，你哭得我心疼，別哭了”
鄭西京把他的左手貼在自己臉上，說
“下次別這樣了，下次別再——沖上來了”
林楊無奈地看著他，鄭西京卻已經收起了情緒，去叫醫生。
醫生來給林楊簡單檢查了一下，醒過來了就沒有什麽大問題了，剩下的就是養好身體，交給時間。
於是鄭西京又去找林母，醫護人員帶著林楊又做了各種檢查後，才把他送進普通雙人病房，林楊這下跟鄭西京說不上話了，剛到病房安頓下來，林母又跟他說轉院的事情
“不轉不轉，沒事兒了媽，我在這就挺好”
開玩笑，轉到那邊去？那還怎麽談戀愛？
現在是要轉院，等他出院了估計又得把他拉回家養上個九九八十一天。
“對了媽，別跟爺爺他們說！”
林母無奈地盯著自己兒子，恨鐵不成鋼地戳戳他沒被包住的腦門，林楊被戳得齜牙咧嘴，撒嬌道
“媽媽我餓，媽媽我餓”
林母只得出去給這倒黴兒子找他能吃的東西。
順利支開母上大人，林楊飛快地跟鄭西京傳達自己想說的話。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不舒服嗎？”
車應該是沒能撞到鄭西京，反正鄭西京身上都是林楊的血，連半點擦傷都沒。
但林楊的血，對他來說，應該是現在唯一能傷害到他的東西了。
鄭西京楞了下，才反應過來林楊是在問什麽，搖搖頭。
他接觸到林楊的血液，雖然能被人看見，但卻會變得虛弱，而且貌似是不可逆的。
昨天他一下碰到那麽多血，但是……卻沒有不適感，林楊也不太相信。
“不覺得氣短頭暈嗎？”
鄭西京仔細感受了一下，還是搖搖頭說
“入院的時候肯定有檢查的，沒有問題”
林楊松了一口氣，又問
“你給我爸媽打的電話？”
鄭西京還是搖頭
“我也暈過去了，阿姨說是別人打開我的手機聯系上了肖羽，肖羽告訴他們的”
林楊雙目圓睜，怎麽暈過去了？
肖羽接到電話的時候應該是對過去所有的一切都有印象的，他沒說什麽不該說的吧？
“他應該沒說我和你的關系”
鄭西京幹巴巴道，林楊也覺得肖羽是有分寸的人，遂放下心來，又開始擔心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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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渾身是血的鄭西京從病床上醒來。
“你醒啦？不要亂動不要亂動，在吊水呢”
護士正在給鄭西京換藥。
“我——我怎麽了？”
鄭西京聲音嘶啞，本來想問對方怎麽能看見自己，話到嘴邊拐了個彎。
“你不記得了？”
小護士詫異道，沒說有失憶的可能啊？
鄭西京當然記得發生了什麽，他的身上，他的身上是林楊的血！
鄭西京冒失地想坐起來，叫住小護士
“跟我一起的那個人呢？那個人怎麽樣？”
“他應該還在手術，頭部受傷有點嚴重，手臂骨折，具體還要手術結束再看，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小護士耐心安慰道，鄭西京聽見最後一句話，松了力氣跌回床上，護士換好藥便推著輸液車走了出去。
這間雙人間的病房只剩下他一人，另外一張病床空空蕩蕩，病房外冷白的燈光照射進來，鄭西京閉了閉眼。
“外傷，骨折，手術”
鄭西京痛苦地蜷起身子喃喃著，這幾個詞循環沖擊著他的腦海。
鄭西京平躺在床上，寂靜的房間裏，未被走廊燈光照射的地方一片漆黑，窗外的風暴已經停止，月亮還隱藏在厚重的雲層後。
他手上還在輸液，鄭西京記得林楊叫自己，他想把失而覆得的東西舉起來給林楊看，但林楊的表情顯得很驚恐，為什麽呢？
為什麽那麽驚恐？
因為自己身後的光芒，不是源自路燈的光芒，而是逐漸靠近的光芒。
鄭西京胸腔被林楊勇敢的舉動塞滿，想罵他傻，明明自己已經死了，為什麽還要撲上來呢？
但他發不出聲，心口疼得厲害。
鄭西京擡起左手想捂住心口，好讓它不要那麽疼，伸手卻摸到了自己身上幹涸的血跡。
不知道林楊究竟流了多少血，但護士沒有給他換衣服，可能是因為鄭西京的傷並不嚴重，也可能是因為身上的血跡不多。
鄭西京想著林楊現在一個人在手術室裏，想要起身去找他，坐在床邊又不敢動作。
林楊的父母應該已經到了吧？他去又有什麽用呢？
但林楊應該會想看見自己吧，他應該會想見到自己吧？
不管怎麽樣，鄭西京知道自己很想第一時間見到林楊。
於是他還是顫顫巍巍地穿上鞋，拉著輸液架走了出去。
“誒！您有什麽事兒按鈴就好了”
一個小護士看見鄭西京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有一個，跟我一起送進來的人……”
小護士並不很明白他指的是誰，鄭西京又重新解釋了一遍。
“我給你問問哈”
小護士回護士站去幫鄭西京問情況
“手術結束了，很成功，不過還要在ICU觀察一天，你早點兒回去休息吧，沒有危險了”
鄭西京沒回去，說
“麻煩您告訴我下在哪裏好嗎？我想去找他”
小護士有點困，打了個哈欠，起身給鄭西京指引方向
“三樓左轉”
鄭西京道謝後，讓護士幫忙拔了針，又把輸液架順路送回病房。
綜合大樓的三樓燈火通明，鄭西京沒有再麻煩醫護人員，找到重癥監護室就在窗外一個個看去。
然後，他在一個靠窗的位置找到了林楊，昏迷中的林楊。
鄭西京忽然立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動作，然後他看見了林楊身邊一臉焦急的中年夫妻。
那應該是林楊的爸媽吧。
鄭西京腳步頓住了，沒敢往裏進，林父卻先一步看見了他。
當時林楊和鄭西京雙雙昏迷了過去，鄭西京手機帶著指紋鎖比較好解開，於是警察先打開了鄭西京的手機，通過通訊錄確認了林楊的身份。
但是並沒有用，還是解不開林楊的手機。
好在鄭西京現在微信上一共就三個人，林楊、肖羽和王雪。
他們用鄭西京的手機聯系上了肖羽，肖羽又通知了林父林母。
林父林母淩晨接到電話的時候都蒙了，立馬起床趕來醫院。
“你是小鄭吧”
鄭西京不知道醫院是怎麽聯系上他們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後退一步輕輕鞠了一躬，叫人
“林叔叔”
“誒起來起來”
林父扶住他的手，林母也走了過來，輕聲道
“楊楊沒有大礙，再有幾個小時就能醒了”
鄭西京輕輕點頭，眼眶紅了，沒忍住又擡頭看了林楊一眼。
林母不忍心見鄭西京一個大小夥子可憐巴巴地站在門外，一手推開林父，把鄭西京拉了進去，安頓在旁邊的小凳子上。
“坐一會兒吧”
鄭西京屁股剛沾上凳子，立馬一個激靈站起來
“不不不不用，我站著就行，您跟叔叔坐”
林母也不再跟他客氣，坐在凳子上靠著墻看兒子，林父出門給鄭西京和老婆接了杯溫水，鄭西京又誠惶誠恐地道謝。
說完謝謝，又覺得自己其實是應該道歉才對。
鄭西京的腦子現在亂哄哄地吵成了一團，突兀道
“叔叔阿姨對不起”
鄭西京恨不得把頭埋到衣服裏，低著頭小聲說。
“別這麽說，誰也不妨車開過來”
林母聲音有點啞，但還是在寬慰鄭西京。
“對，我聽說是那司機沒看見你，就看見了楊楊沖出來？放屁！”
林父附和道。
他們只當是那司機開車不註意，司機也確實超速了，但他也是真沒看見鄭西京。
鄭西京解釋不了，只好說
“如果不是我的話，林楊也不會受傷了，真的對不起”
鄭西京又鄭重其事地對著林母鞠了一躬，林母嘆了口氣，擡頭卻看見了鄭西京領口滑出來的掛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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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秘密，擡頭驚恐地和林父對視了一眼，林父：？？？？
林母此時不好跟林父說自己的重大發現，只好讓鄭西京起來。
上午，雨過天晴，陽光從玻璃窗外射進來打在病床上的林楊身上。
林母跟醫院告了假，正奔波著準備給林楊轉到自己工作的醫院去。
林父去了警察局處理後續事情，臨行前還給鄭西京拿了套衣服來換，又帶了早餐。
鄭西京吃不下，把飯放在床頭的櫃子上，趴在林楊身邊瞇著。
鄭西京一夜未合眼，送走了林父林母，正感覺自己昏昏欲睡，就有一只手摸了兩把他的頭發。
他條件反射地擡頭，對上了林楊含笑的眼睛。
“你醒了？疼不疼？”
林楊不笑還好，他一笑，鄭西京又心疼地紅了眼睛。
“別哭，哭什麽”
林楊伸手去摸鄭西京臉，鄭西京還在不住地問他疼不疼。
現在還不是很疼，只是有點不舒服。
他的頭被繃帶和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右手也被夾板固定住，只有擦傷的左手能動。
於是林楊又笑了
“不疼，你哭得我心疼，別哭了”
鄭西京把他的左手貼在自己臉上，說
“下次別這樣了，下次別再——沖上來了”
林楊無奈地看著他，鄭西京卻已經收起了情緒，去叫醫生。
醫生來給林楊簡單檢查了一下，醒過來了就沒有什麽大問題了，剩下的就是養好身體，交給時間。
於是鄭西京又去找林母，醫護人員帶著林楊又做了各種檢查後，才把他送進普通雙人病房，林楊這下跟鄭西京說不上話了，剛到病房安頓下來，林母又跟他說轉院的事情
“不轉不轉，沒事兒了媽，我在這就挺好”
開玩笑，轉到那邊去？那還怎麽談戀愛？
現在是要轉院，等他出院了估計又得把他拉回家養上個九九八十一天。
“對了媽，別跟爺爺他們說！”
林母無奈地盯著自己兒子，恨鐵不成鋼地戳戳他沒被包住的腦門，林楊被戳得齜牙咧嘴，撒嬌道
“媽媽我餓，媽媽我餓”
林母只得出去給這倒黴兒子找他能吃的東西。
順利支開母上大人，林楊飛快地跟鄭西京傳達自己想說的話。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不舒服嗎？”
車應該是沒能撞到鄭西京，反正鄭西京身上都是林楊的血，連半點擦傷都沒。
但林楊的血，對他來說，應該是現在唯一能傷害到他的東西了。
鄭西京楞了下，才反應過來林楊是在問什麽，搖搖頭。
他接觸到林楊的血液，雖然能被人看見，但卻會變得虛弱，而且貌似是不可逆的。
昨天他一下碰到那麽多血，但是……卻沒有不適感，林楊也不太相信。
“不覺得氣短頭暈嗎？”
鄭西京仔細感受了一下，還是搖搖頭說
“入院的時候肯定有檢查的，沒有問題”
林楊松了一口氣，又問
“你給我爸媽打的電話？”
鄭西京還是搖頭
“我也暈過去了，阿姨說是別人打開我的手機聯系上了肖羽，肖羽告訴他們的”
林楊雙目圓睜，怎麽暈過去了？
肖羽接到電話的時候應該是對過去所有的一切都有印象的，他沒說什麽不該說的吧？
“他應該沒說我和你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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