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沖關一怒為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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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沖關一怒為紅顏？
“紅鸞”翻山而過，轉眼便來到了一處半山腰的關隘。
那關隘入口有兩個小兵把守，見蕭野停馬不動，便迎了上來。
“小公子可是要上莫開關？”
“今日是哪位將軍在上面值守？”
“回小公子的話，是遲雄副指揮使。”
蕭野的眉頭頓皺了一下，自從上次在禹州軍大營，力阻寒帥分兵回援端州後，他就和端州副指揮遲雄之間有了疙瘩，這次漠北一戰，蕭野搶了長孫蕭離的風頭，就更讓心系長孫的遲雄不滿介懷了。
漠北一戰，蕭離贏得了柳州的趙修和李旦，而長孫蕭離，則贏得了端州的薛書尚和遲雄。
白皓宇見蕭野遲遲未動，也沒有再說話，暗自猜想這遲雄將軍定是和蕭野的關系不大好，如今在北境，站隊兩邊倒，不是蕭野的人，就是長孫蕭離的。
白皓宇心想：看來今天是上不了莫開關了。
白皓宇正琢磨著怎麽給蕭野編個像樣的理由好讓蕭野借坡下驢，不至於摔了他的面子，比如說：自己突感腹脹頭暈，得馬上下山在附近的小鎮上尋醫問藥；或者說今日洛星晨要約自己有要事相談，恐不能久呆，要馬上回去……
白皓宇正要開口，便聽蕭野，道：“你跟遲將軍通報一下，就說我蕭野今日定要上關，他要派人攔，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公子，您這不是讓小的為難嗎？遲將軍是長孫的人，您若真的跟他起了沖突，長孫那邊不好交代呀。”
打狗看主人，蕭野跟寒帥不親，跟大哥蕭離就更談不上什麽兄弟情深了。他們一個老大，一個老末，中間還隔著兩個兄弟，不親也是正常的。
蕭野，你怎麽想的？不是說要暗度陳倉嗎？現在就要和長孫鬧翻，對你可不利呀。
蕭野沒搭理那個小兵，踢腹揚鞭後，“紅鸞”便一飛而進，直接闖了關。
沖冠一怒為紅顏？可自己也不是陳圓圓呀。
蕭野的沖動操作連白皓宇也看不懂了。
“有人闖關。”
“何人闖關？”
“是……是蕭野。”
放哨的小兵，一開始並沒看清那闖關人的臉，那紅馬跑得太快，如紅色的魅影般，一閃而過，等那小兵看清馬背上的人臉後，頓時吃了一驚，蕭野沒有通傳令牌，攜一白衣闖進大禹的軍事要地--莫開關了。
遲雄聞聲而來，他正在莫開關的半山腰視察巡邏，低頭一瞧，紅色的飛馬震地而來，山隘間的士兵交耳私語，引發了一陣的騷動。
“你們都是瞎子，看不見有人闖關嗎？”遲雄雷霆大怒，一聲高吼，沿途守關的士兵便再也不敢消極怠工，手持長槍，身著盔甲，前後排成三排，立於進關的要道處，直接攔截住了蕭野的“紅鸞”。
眼看“紅鸞”就要飛撞上那前後三排的士兵，蕭野一個緊急勒繩，“紅鸞”前蹄高懸，一個偏頭向左的急轉彎，才沒有釀成人間悲劇。
“紅鸞”的前蹄差點掠上前排士兵的臉，那前面一排的士兵被“紅鸞”嚇得個半死，臉色頓白，“紅鸞”落地後，那些士兵才大舒了一口氣。
白皓宇也嚇得不輕，飛鸞高起，他向後仰身，要不是蕭野抵在他的身後，他就要摔了。
蕭野轉馬回頭，看向那三排的士兵，道：“你們敢攔我？”
那些士兵左顧右盼，竟無一人敢搭蕭野的話。
“小公子，莫開關是軍事要地，無通行令牌，不能通關。”前排最邊上有個小子，終於鼓了鼓勇氣，回了蕭野的話。
“你叫什麽名字？”
蕭野這話著實嚇人，那人要答了，定會讓蕭野銘記在心，是禍不是福，那人軍中的前途便可能會因此而斷送，前提是，如果以後北境蕭野說了算的話。
“霍……霍達。”
本以為蕭野要說什麽，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什麽的，但他微微一笑，道：“豁達開朗，這名字好聽，你爹給你起了個好名兒。”
“回小公子的話，是我娘給我起的。”
“……”
三排的士兵突然憋笑了起來，之前的緊張恐懼之色一掃而空。
“你還真是個豁達的直腸子。”蕭野竟跟那人說笑了起來，道：“你怎知是你娘給你起的，你親耳聽到了？”
“那倒沒有，我娘給我起名的時候，我還在娘胎裏呢。”
“所以，到底是誰給你起的名？”
聽懂的人都聽懂了，蕭野這是在敲打他，搭話頂嘴。
三排的士兵頓時笑容緊收，看著蕭野，如臨大敵。
“我娘給起的，我是遺腹子，我娘懷我的時候，我爹死在了戰場上，壓根兒就不知道有了我。”
三排的士兵紛紛轉頭，看著那個楞頭青，小聲對他說道：“你個傻子，還敢搭話，不要命了？”
誰知那楞貨，看著蕭野，道：“小公子問我，我可以不答，但答，必須說實話，從小我娘就教導我，待人以誠，方可取信於人。”
“你小子不賴，至今敢回我超過三句話的，你是第二個。”
白皓宇心想：第二個？莫非，第一個是我？
話正說得嗨，後邊扒開在中間的三排兵，一個手持板斧形狀，身披黃色戰甲，帶著黃頭盔的將軍，走了上來。
“小公子，無令闖莫開關，是要軍法從事的。”
“遲將軍，我還沒入伍，遵的哪門子軍法？”
白皓宇一聽，便立刻撥雲見日，瞬間明白了蕭野的此舉為何。
漠北一戰，蕭野率軍出禹州城，破了汗布呼的大營，砍殺了汗布呼的頭顱，又夜行百裏，在讚步克圍困蕭寒，生死千鈞一發之際，給了讚步克背後一刀，讓命懸一線的北境幾萬將士才得以保命喘息。
蕭野創下這不世軍功，北境的百姓和將士無人不拍手稱頌，少年英雄，一戰成名。但他們卻忽略了一個重要事實：蕭野十五六歲的年華，還沒入伍，不是將帥，連小兵也不是，他沒有軍籍，更無調兵的實權，人們只能稱他一聲“北安小公子”，而不是“蕭野將軍”。
蕭野此舉膽大妄為，無通行令牌，私闖軍事要塞，依照北境軍法，最高可處死刑。但他不是軍人，實際上和白皓宇一樣，只能算是一個布衣，一個普通的北境百姓。北境軍法約束不了他，只能依照大胤律法，交由禹州的州府衙門處置，或坐牢，或問斬。
大胤各州刺史掌軍、政、稅，只有北境民政和軍政分家，民政由刺史王達管理，而軍政都得聽北安王的號令，蕭野是百姓將士心中的英雄，更重要的是，他是北安王嫡孫，蕭衍再怎麽生氣，也不可能把他的孫子交給大胤官府的外人來處置。
白皓宇立馬就明白過來了：蕭野的沖關一怒，是在為他自己要北境軍職。
蕭衍要依照北境的軍法處置他，就得先給他個軍職名位，不管軍職的大小高低，他都有了自己在軍中的立足點了。
蕭野此舉，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點，公然挑釁長孫蕭離的大將，讓北境三州的將士能立馬明晰蕭野和蕭離兩兄弟不是一條心，他們的對立關系昭然若揭。此後北境的軍士站隊，非此即彼，涇渭分明。
當一個兵不得不被迫選擇站隊時，就不是蕭野他自己去親自挑選聽他號令的將士了，而是讓心向他的將士主動來找他，為他效力。
自從聽白皓宇說不必藏其鋒芒，要積蓄屬於自己的軍中力量時，蕭野就已經在心裏盤算著他的打算了，今日就是個好時機。
白皓宇在蕭野的懷裏，他貼著蕭野如此近，卻始終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中所想，蕭野在謀劃做事前，從來不會跟自己商量。
蕭野的腹案，蕭野的決策，事後都證明了他無與倫比的英明睿智。如果白皓宇沒有選擇他，而是選擇了太子，那這個男人將會是他最強大的對手。
如果說白皓宇最初選擇蕭野是賭了一把的話，那此刻，就是他賭對的最好證明，這個男人，是個出色的領軍者。
遲雄的臉色難看得很，對於蕭野的處置是棘手的。他不能依據北境軍法把他關個禁閉，也不能把他送到官府衙門裏去。
“遲將軍，寒帥出征前就帶我上過這莫開關，我想念父親，一時情濃，就顧不上什麽通行令牌和軍事重地什麽的了。我私闖了禁地，理應受罰，你派人去柳州稟報下祖父，我就在這裏等著他老人家的軍事發落。”
派人？派誰？除了遲雄本人，還有誰有資格往蕭衍的跟前湊，說你孫子因為想念父親，闖了莫開關，請您下令將他打一頓或者關上幾天的禁閉。
眾將士都在看著遲雄怎麽收場，私闖軍事禁地，可大可小，如果換作柳州的趙修，華虎，或是禹州的蕭讓，冷言，他們說不定還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蕭野進關。
但偏偏是端州副指揮使遲雄，他絕不會放過這次打壓蕭野的絕好機會，他要親自去柳州，當著北安王蕭衍和長孫蕭離的面狠狠得參蕭野一本。
果然，遲雄大手一揮，對莫開關的守將--羅漢說道：“好好在關上招待小公子，我去去就回。”
遲雄說罷，揚鞭上馬，帶著地上的灰塵，消失在了莫開關關隘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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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翻山而過，轉眼便來到了一處半山腰的關隘。
那關隘入口有兩個小兵把守，見蕭野停馬不動，便迎了上來。
“小公子可是要上莫開關？”
“今日是哪位將軍在上面值守？”
“回小公子的話，是遲雄副指揮使。”
蕭野的眉頭頓皺了一下，自從上次在禹州軍大營，力阻寒帥分兵回援端州後，他就和端州副指揮遲雄之間有了疙瘩，這次漠北一戰，蕭野搶了長孫蕭離的風頭，就更讓心系長孫的遲雄不滿介懷了。
漠北一戰，蕭離贏得了柳州的趙修和李旦，而長孫蕭離，則贏得了端州的薛書尚和遲雄。
白皓宇見蕭野遲遲未動，也沒有再說話，暗自猜想這遲雄將軍定是和蕭野的關系不大好，如今在北境，站隊兩邊倒，不是蕭野的人，就是長孫蕭離的。
白皓宇心想：看來今天是上不了莫開關了。
白皓宇正琢磨著怎麽給蕭野編個像樣的理由好讓蕭野借坡下驢，不至於摔了他的面子，比如說：自己突感腹脹頭暈，得馬上下山在附近的小鎮上尋醫問藥；或者說今日洛星晨要約自己有要事相談，恐不能久呆，要馬上回去……
白皓宇正要開口，便聽蕭野，道：“你跟遲將軍通報一下，就說我蕭野今日定要上關，他要派人攔，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公子，您這不是讓小的為難嗎？遲將軍是長孫的人，您若真的跟他起了沖突，長孫那邊不好交代呀。”
打狗看主人，蕭野跟寒帥不親，跟大哥蕭離就更談不上什麽兄弟情深了。他們一個老大，一個老末，中間還隔著兩個兄弟，不親也是正常的。
蕭野，你怎麽想的？不是說要暗度陳倉嗎？現在就要和長孫鬧翻，對你可不利呀。
蕭野沒搭理那個小兵，踢腹揚鞭後，“紅鸞”便一飛而進，直接闖了關。
沖冠一怒為紅顏？可自己也不是陳圓圓呀。
蕭野的沖動操作連白皓宇也看不懂了。
“有人闖關。”
“何人闖關？”
“是……是蕭野。”
放哨的小兵，一開始並沒看清那闖關人的臉，那紅馬跑得太快，如紅色的魅影般，一閃而過，等那小兵看清馬背上的人臉後，頓時吃了一驚，蕭野沒有通傳令牌，攜一白衣闖進大禹的軍事要地--莫開關了。
遲雄聞聲而來，他正在莫開關的半山腰視察巡邏，低頭一瞧，紅色的飛馬震地而來，山隘間的士兵交耳私語，引發了一陣的騷動。
“你們都是瞎子，看不見有人闖關嗎？”遲雄雷霆大怒，一聲高吼，沿途守關的士兵便再也不敢消極怠工，手持長槍，身著盔甲，前後排成三排，立於進關的要道處，直接攔截住了蕭野的“紅鸞”。
眼看“紅鸞”就要飛撞上那前後三排的士兵，蕭野一個緊急勒繩，“紅鸞”前蹄高懸，一個偏頭向左的急轉彎，才沒有釀成人間悲劇。
“紅鸞”的前蹄差點掠上前排士兵的臉，那前面一排的士兵被“紅鸞”嚇得個半死，臉色頓白，“紅鸞”落地後，那些士兵才大舒了一口氣。
白皓宇也嚇得不輕，飛鸞高起，他向後仰身，要不是蕭野抵在他的身後，他就要摔了。
蕭野轉馬回頭，看向那三排的士兵，道：“你們敢攔我？”
那些士兵左顧右盼，竟無一人敢搭蕭野的話。
“小公子，莫開關是軍事要地，無通行令牌，不能通關。”前排最邊上有個小子，終於鼓了鼓勇氣，回了蕭野的話。
“你叫什麽名字？”
蕭野這話著實嚇人，那人要答了，定會讓蕭野銘記在心，是禍不是福，那人軍中的前途便可能會因此而斷送，前提是，如果以後北境蕭野說了算的話。
“霍……霍達。”
本以為蕭野要說什麽，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什麽的，但他微微一笑，道：“豁達開朗，這名字好聽，你爹給你起了個好名兒。”
“回小公子的話，是我娘給我起的。”
“……”
三排的士兵突然憋笑了起來，之前的緊張恐懼之色一掃而空。
“你還真是個豁達的直腸子。”蕭野竟跟那人說笑了起來，道：“你怎知是你娘給你起的，你親耳聽到了？”
“那倒沒有，我娘給我起名的時候，我還在娘胎裏呢。”
“所以，到底是誰給你起的名？”
聽懂的人都聽懂了，蕭野這是在敲打他，搭話頂嘴。
三排的士兵頓時笑容緊收，看著蕭野，如臨大敵。
“我娘給起的，我是遺腹子，我娘懷我的時候，我爹死在了戰場上，壓根兒就不知道有了我。”
三排的士兵紛紛轉頭，看著那個楞頭青，小聲對他說道：“你個傻子，還敢搭話，不要命了？”
誰知那楞貨，看著蕭野，道：“小公子問我，我可以不答，但答，必須說實話，從小我娘就教導我，待人以誠，方可取信於人。”
“你小子不賴，至今敢回我超過三句話的，你是第二個。”
白皓宇心想：第二個？莫非，第一個是我？
話正說得嗨，後邊扒開在中間的三排兵，一個手持板斧形狀，身披黃色戰甲，帶著黃頭盔的將軍，走了上來。
“小公子，無令闖莫開關，是要軍法從事的。”
“遲將軍，我還沒入伍，遵的哪門子軍法？”
白皓宇一聽，便立刻撥雲見日，瞬間明白了蕭野的此舉為何。
漠北一戰，蕭野率軍出禹州城，破了汗布呼的大營，砍殺了汗布呼的頭顱，又夜行百裏，在讚步克圍困蕭寒，生死千鈞一發之際，給了讚步克背後一刀，讓命懸一線的北境幾萬將士才得以保命喘息。
蕭野創下這不世軍功，北境的百姓和將士無人不拍手稱頌，少年英雄，一戰成名。但他們卻忽略了一個重要事實：蕭野十五六歲的年華，還沒入伍，不是將帥，連小兵也不是，他沒有軍籍，更無調兵的實權，人們只能稱他一聲“北安小公子”，而不是“蕭野將軍”。
蕭野此舉膽大妄為，無通行令牌，私闖軍事要塞，依照北境軍法，最高可處死刑。但他不是軍人，實際上和白皓宇一樣，只能算是一個布衣，一個普通的北境百姓。北境軍法約束不了他，只能依照大胤律法，交由禹州的州府衙門處置，或坐牢，或問斬。
大胤各州刺史掌軍、政、稅，只有北境民政和軍政分家，民政由刺史王達管理，而軍政都得聽北安王的號令，蕭野是百姓將士心中的英雄，更重要的是，他是北安王嫡孫，蕭衍再怎麽生氣，也不可能把他的孫子交給大胤官府的外人來處置。
白皓宇立馬就明白過來了：蕭野的沖關一怒，是在為他自己要北境軍職。
蕭衍要依照北境的軍法處置他，就得先給他個軍職名位，不管軍職的大小高低，他都有了自己在軍中的立足點了。
蕭野此舉，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點，公然挑釁長孫蕭離的大將，讓北境三州的將士能立馬明晰蕭野和蕭離兩兄弟不是一條心，他們的對立關系昭然若揭。此後北境的軍士站隊，非此即彼，涇渭分明。
當一個兵不得不被迫選擇站隊時，就不是蕭野他自己去親自挑選聽他號令的將士了，而是讓心向他的將士主動來找他，為他效力。
自從聽白皓宇說不必藏其鋒芒，要積蓄屬於自己的軍中力量時，蕭野就已經在心裏盤算著他的打算了，今日就是個好時機。
白皓宇在蕭野的懷裏，他貼著蕭野如此近，卻始終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中所想，蕭野在謀劃做事前，從來不會跟自己商量。
蕭野的腹案，蕭野的決策，事後都證明了他無與倫比的英明睿智。如果白皓宇沒有選擇他，而是選擇了太子，那這個男人將會是他最強大的對手。
如果說白皓宇最初選擇蕭野是賭了一把的話，那此刻，就是他賭對的最好證明，這個男人，是個出色的領軍者。
遲雄的臉色難看得很，對於蕭野的處置是棘手的。他不能依據北境軍法把他關個禁閉，也不能把他送到官府衙門裏去。
“遲將軍，寒帥出征前就帶我上過這莫開關，我想念父親，一時情濃，就顧不上什麽通行令牌和軍事重地什麽的了。我私闖了禁地，理應受罰，你派人去柳州稟報下祖父，我就在這裏等著他老人家的軍事發落。”
派人？派誰？除了遲雄本人，還有誰有資格往蕭衍的跟前湊，說你孫子因為想念父親，闖了莫開關，請您下令將他打一頓或者關上幾天的禁閉。
眾將士都在看著遲雄怎麽收場，私闖軍事禁地，可大可小，如果換作柳州的趙修，華虎，或是禹州的蕭讓，冷言，他們說不定還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蕭野進關。
但偏偏是端州副指揮使遲雄，他絕不會放過這次打壓蕭野的絕好機會，他要親自去柳州，當著北安王蕭衍和長孫蕭離的面狠狠得參蕭野一本。
果然，遲雄大手一揮，對莫開關的守將--羅漢說道：“好好在關上招待小公子，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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