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海耶斯家族篇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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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海耶斯家族篇05
明面上，斯圖爾特可以假裝聽不懂龍語。但即使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以斯圖爾特對奧古斯塔的了解。
他也會刨根問底，探查出斯圖爾特這一批能源石的來源。
這便是奧古斯塔的性格，較真，古板，一絲不茍。
只見奧古斯塔逼近一步，細長的手指帶著輕薄的黑色手套。他的指尖微動。帶著空白戒指的無名指處，凜冽的風聲正在凝聚。
斯圖爾特此時真的是有些無奈了：“你確定要在這裏，和我聊這些嗎？”
奧古斯塔略微有些猶豫，畢竟這裏確實不是個適合談事的地方。
這時，斯圖爾特的背後傳來一個恭敬萬分的聲音，用的也是龍語：“歡迎您的到來，奧古斯塔大人！”
原本威嚴萬分的龍語從這人的嘴裏說出來，竟染上了一絲油腔滑調。
斯圖爾特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刻辨出來者是誰。
羅達。
這具身體的便宜爹。
羅達剛才大約是從會客廳趕來，身上沾染濃郁的酒氣。雙頰也是通紅，一頭銀色長發光澤暗淡。
旁邊站著的是專門翻譯龍語的侍者。
羅達為了此次宴會，花費大量時間，總算學會一句——歡迎您的到來，奧古斯塔大人！
他自認為已經算是表達出他對奧古斯塔的尊重，於是接下來的一切，都讓侍者在旁翻譯。
斯圖爾特見他過來，緩緩退至一旁。印象中，這位便宜爹似乎對他有諸多不滿，凡是有他和佛洛理在的場合，他總是吹捧佛洛理而刻意忽略他。
羅達對他的‘識相’十分滿意。
斯圖爾特站在旁邊，把所有人的模樣都收入眼簾。
看樣子，他們並不是為了追查能源石而來，只是，龍族為什麽會和這個邊陲之地的小家族聯系上？
而且來的還是奧古斯塔，可以見得龍族對此的看重，這裏有什麽值得他們如此重視的東西嗎？
斯圖爾特瞇起眸子，陷入了沈思。
羅達微微躬身，寒暄：“能夠邀請到兩位龍族的貴客，我們海耶斯家族實在是不勝榮幸。”
接著便是一番吹捧的話，什麽“托落碧城都因您的到來，蓬蓽生輝啊”等話語。
而羅達此人……
斯圖爾特心內嗤笑一聲，是個過於在意禮儀，油腔滑調，動作誇張到甚至有些娘娘腔的男人。
幹脆在一旁看起好戲。
侍者翻譯時，額上汗水滲出，偏偏羅達說完話後，還自我感覺良好。
斯圖爾特清楚，奧古斯塔雖然是個過分謹慎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是個頗有耐心的人。
果然，下一秒，斯圖爾特聽到奧古斯塔提出要求，說道：“我這邊還有一些事，要與你家的少爺相談。煩請給我們準備一個單獨的房間。”
羅達不清楚前因後果，聽到侍者翻譯回來的這幾句，尤其是‘你家的少爺’，下意識聯想到佛洛理。
面上一喜，以為是佛洛理入了這位龍族大人的眼。
接下來又是一番狂拍馬屁。
直到末尾，看出奧古斯塔隱隱有些不耐，才對身後的人呵道：“還不快去準備房間！”
他這邊呵斥完，佛洛理也剛巧到達。
簡直是無縫銜接。
斯圖爾特便見奧古斯塔轉向自己，那些不滿如流水般消失不見，看也不看佛洛理，優雅頷首：“走吧。”
佛洛理觀察到這一幕，眼眸瞪大一瞬 ，從前的他一直是眾人眼中的中心，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忽略徹底。
他面上不顯，只將手中酒杯遞給一旁侍者，笑著的模樣，攔截道：“奧古斯塔大人，我剛剛過來，湊巧聽到你們要單獨開一間房，去談龍族秘法？”
奧古斯塔還未開口，心內裹挾著嫉妒的佛洛理立刻開始一通添油加醋：“能不能讓我也參與一下？煩請諒解，因為我弟弟是個不懂禮儀的人。我實在唯恐擔心他冒犯到您。再者，雖然他不懂家族事務，但到底也是海耶斯家族的人。如果出了什麽問題，那麽到時候就需要一個能夠處理家族事務的人，出面商議。”
羅達對這一長串的話一頭霧水，還是身邊的譯者翻譯給他才勉強聽懂。
他立刻擔心斯圖爾特會不會冒犯龍族。於是也出言幫腔：“是啊是啊，我家的小兒子是個沒有禮數的人。像他這樣的人，要是冒犯閣下可怎麽辦！”
話裏話外，都透露著希望佛洛理也一同跟去的期望。
空曠的房間內，四張真皮沙發井然有序地擺放在一起，中間是黑色紋理的茶幾。上面還搭配著一套名貴的茶具。
羅達一路笑著試圖跟奧古斯塔攀談。然而奧古斯談情緒淡淡，對於羅達的討好，雖然不冷淡，但也不熱情。
待所有人都入座後，羅達又在佛洛理身邊開口說了幾句，末了拍拍佛洛理的肩膀。留下翻譯的侍者，這才離去。
奧古斯塔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斯圖爾特，直接忽視佛洛理，“在這裏，應該可以告訴我能源石的來源了吧？”
斯圖爾特閉目不答，似乎是在思考該如何講述。
“我曾經不小心，誤入一座遺跡……”
撒謊是門藝術活。
最高的境界是九真一假。又或者是，九假一真。
而在這個城市內，確實有一座遺跡。
“裏面很危險。”
“後來我運氣好，碰巧遇見一個龍族……他教了我很多東西。”
打從龍族出現，他就一直在思考說辭。而在這裏能和龍族扯上關系的，似乎只有他當初留下的那座遺跡了。
遺跡裏面為什麽會有龍？
對不熟悉遺跡的人來說，這點很古怪。
但明顯知道些什麽的奧古斯塔，並不覺驚奇，只聲音變得急促起來：“他長什麽樣子？”
斯圖爾特沈思，蝴蝶般纖長的羽睫下的紅瞳，裏面泛起點點漣漪。
“具體……記不清了。但頭發是銀色的，眼睛很紅，衣服很老，很舊……”
說到這裏，斯圖爾特似乎回想起什麽：“啊，對。他的頭上，還帶著個……王冠。”
奧古斯塔聽到這裏，久久不語，似乎有些失神。
“他一直生活在遺跡裏嗎？狀態怎麽樣？”
奧古斯塔有些失態了。
僅僅是觸及到有關於那位的事情，他的情緒就無法自控。
斯圖爾特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只在那待了幾天，就被送出去了。”
奧古斯塔喃喃自語：“也對，他應該已經……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或許，那並不是王。而是……王留下的投影。又或者，那只是，某種人工智能。
之後奧古斯塔就一直沈默著。
他不再追問能源石的來源。
事情總算糊弄過去了。他確實在遺跡裏留下過自己的影像，即使他們去找，也找不出漏洞。
斯圖爾特：“關於能源石的淬煉方法，我會交還給龍族。並且保證不會對外透露半分，若是你們不相信的話，我們也可以簽署精神契約。”
這種契約通常會作用於精神，一旦違反，他這邊會立刻遭受制裁。
就是心裏有些遺憾，自己創造的淬煉法門，到頭來自己還用不了了。不過他不想再和龍族扯上關系，總歸原身的負債已經還清，另尋別的辦法再賺養老金也不是不行。
奧古斯塔：“不必了。既然他給了你，那你留下吧。”
緊接著追問：“那座遺跡在哪裏？”
斯圖爾特報了一個地址：“瑰麗莊西街林不遠處。”
佛洛理面上一直微笑著聽他們說話，待聽到斯圖爾特說出地點，頓時心頭一跳。龍族此次過來就是為了家族內收藏的石碑，而石碑恰恰就是在那附近出土的。沒想到附近竟還有座遺跡。
他暗恨斯圖爾特的狗屎運，插話：“家族裏的那座石碑，說不定跟遺跡有關。”
奧古斯塔這才朝佛洛理投去淡淡一眼：“帶我過去吧。”
佛洛理欣喜不已，剛站起身，便見奧古斯塔單手一指：“你也一起。”
佛洛理則是低下頭，指甲掐入掌心，臉上劃過猙獰之色。再次擡起頭來時，面色依然如常。他湊到奧古斯塔身邊，聲音飽含憂慮，像是個操心弟弟的好哥哥，小聲道：“奧古斯塔大人，石碑事關那位大人，即便我弟弟僥幸進入過遺跡，但他並不了解龍族，若是他得知了那位大人的事跡，萬一起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話語內的未盡之意，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斯圖爾特初次聽到‘那位大人’時，不禁有些疑惑，那附近難不成還有其他龍族留下的蹤跡？
可偏偏看奧古斯塔的反應，說得確實是自己沒錯，他在龍族不應該是聲名狼藉的存在嗎，怎麽突然就成‘大人’了。
他本不想摻和，正想說，那我就留在這裏吧。
奧古斯塔卻已經開口：“無妨，帶路。”
石碑就存在古宅地下二樓。
周遭空氣陰冷濕潤。
那是一座橢圓形的石碑，約有五米等長。遠遠望去，粗黑的石碑上刻滿玄妙的語言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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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斯圖爾特可以假裝聽不懂龍語。但即使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以斯圖爾特對奧古斯塔的了解。
他也會刨根問底，探查出斯圖爾特這一批能源石的來源。
這便是奧古斯塔的性格，較真，古板，一絲不茍。
只見奧古斯塔逼近一步，細長的手指帶著輕薄的黑色手套。他的指尖微動。帶著空白戒指的無名指處，凜冽的風聲正在凝聚。
斯圖爾特此時真的是有些無奈了：“你確定要在這裏，和我聊這些嗎？”
奧古斯塔略微有些猶豫，畢竟這裏確實不是個適合談事的地方。
這時，斯圖爾特的背後傳來一個恭敬萬分的聲音，用的也是龍語：“歡迎您的到來，奧古斯塔大人！”
原本威嚴萬分的龍語從這人的嘴裏說出來，竟染上了一絲油腔滑調。
斯圖爾特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刻辨出來者是誰。
羅達。
這具身體的便宜爹。
羅達剛才大約是從會客廳趕來，身上沾染濃郁的酒氣。雙頰也是通紅，一頭銀色長發光澤暗淡。
旁邊站著的是專門翻譯龍語的侍者。
羅達為了此次宴會，花費大量時間，總算學會一句——歡迎您的到來，奧古斯塔大人！
他自認為已經算是表達出他對奧古斯塔的尊重，於是接下來的一切，都讓侍者在旁翻譯。
斯圖爾特見他過來，緩緩退至一旁。印象中，這位便宜爹似乎對他有諸多不滿，凡是有他和佛洛理在的場合，他總是吹捧佛洛理而刻意忽略他。
羅達對他的‘識相’十分滿意。
斯圖爾特站在旁邊，把所有人的模樣都收入眼簾。
看樣子，他們並不是為了追查能源石而來，只是，龍族為什麽會和這個邊陲之地的小家族聯系上？
而且來的還是奧古斯塔，可以見得龍族對此的看重，這裏有什麽值得他們如此重視的東西嗎？
斯圖爾特瞇起眸子，陷入了沈思。
羅達微微躬身，寒暄：“能夠邀請到兩位龍族的貴客，我們海耶斯家族實在是不勝榮幸。”
接著便是一番吹捧的話，什麽“托落碧城都因您的到來，蓬蓽生輝啊”等話語。
而羅達此人……
斯圖爾特心內嗤笑一聲，是個過於在意禮儀，油腔滑調，動作誇張到甚至有些娘娘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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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翻譯時，額上汗水滲出，偏偏羅達說完話後，還自我感覺良好。
斯圖爾特清楚，奧古斯塔雖然是個過分謹慎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是個頗有耐心的人。
果然，下一秒，斯圖爾特聽到奧古斯塔提出要求，說道：“我這邊還有一些事，要與你家的少爺相談。煩請給我們準備一個單獨的房間。”
羅達不清楚前因後果，聽到侍者翻譯回來的這幾句，尤其是‘你家的少爺’，下意識聯想到佛洛理。
面上一喜，以為是佛洛理入了這位龍族大人的眼。
接下來又是一番狂拍馬屁。
直到末尾，看出奧古斯塔隱隱有些不耐，才對身後的人呵道：“還不快去準備房間！”
他這邊呵斥完，佛洛理也剛巧到達。
簡直是無縫銜接。
斯圖爾特便見奧古斯塔轉向自己，那些不滿如流水般消失不見，看也不看佛洛理，優雅頷首：“走吧。”
佛洛理觀察到這一幕，眼眸瞪大一瞬 ，從前的他一直是眾人眼中的中心，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忽略徹底。
他面上不顯，只將手中酒杯遞給一旁侍者，笑著的模樣，攔截道：“奧古斯塔大人，我剛剛過來，湊巧聽到你們要單獨開一間房，去談龍族秘法？”
奧古斯塔還未開口，心內裹挾著嫉妒的佛洛理立刻開始一通添油加醋：“能不能讓我也參與一下？煩請諒解，因為我弟弟是個不懂禮儀的人。我實在唯恐擔心他冒犯到您。再者，雖然他不懂家族事務，但到底也是海耶斯家族的人。如果出了什麽問題，那麽到時候就需要一個能夠處理家族事務的人，出面商議。”
羅達對這一長串的話一頭霧水，還是身邊的譯者翻譯給他才勉強聽懂。
他立刻擔心斯圖爾特會不會冒犯龍族。於是也出言幫腔：“是啊是啊，我家的小兒子是個沒有禮數的人。像他這樣的人，要是冒犯閣下可怎麽辦！”
話裏話外，都透露著希望佛洛理也一同跟去的期望。
空曠的房間內，四張真皮沙發井然有序地擺放在一起，中間是黑色紋理的茶幾。上面還搭配著一套名貴的茶具。
羅達一路笑著試圖跟奧古斯塔攀談。然而奧古斯談情緒淡淡，對於羅達的討好，雖然不冷淡，但也不熱情。
待所有人都入座後，羅達又在佛洛理身邊開口說了幾句，末了拍拍佛洛理的肩膀。留下翻譯的侍者，這才離去。
奧古斯塔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斯圖爾特，直接忽視佛洛理，“在這裏，應該可以告訴我能源石的來源了吧？”
斯圖爾特閉目不答，似乎是在思考該如何講述。
“我曾經不小心，誤入一座遺跡……”
撒謊是門藝術活。
最高的境界是九真一假。又或者是，九假一真。
而在這個城市內，確實有一座遺跡。
“裏面很危險。”
“後來我運氣好，碰巧遇見一個龍族……他教了我很多東西。”
打從龍族出現，他就一直在思考說辭。而在這裏能和龍族扯上關系的，似乎只有他當初留下的那座遺跡了。
遺跡裏面為什麽會有龍？
對不熟悉遺跡的人來說，這點很古怪。
但明顯知道些什麽的奧古斯塔，並不覺驚奇，只聲音變得急促起來：“他長什麽樣子？”
斯圖爾特沈思，蝴蝶般纖長的羽睫下的紅瞳，裏面泛起點點漣漪。
“具體……記不清了。但頭發是銀色的，眼睛很紅，衣服很老，很舊……”
說到這裏，斯圖爾特似乎回想起什麽：“啊，對。他的頭上，還帶著個……王冠。”
奧古斯塔聽到這裏，久久不語，似乎有些失神。
“他一直生活在遺跡裏嗎？狀態怎麽樣？”
奧古斯塔有些失態了。
僅僅是觸及到有關於那位的事情，他的情緒就無法自控。
斯圖爾特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只在那待了幾天，就被送出去了。”
奧古斯塔喃喃自語：“也對，他應該已經……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或許，那並不是王。而是……王留下的投影。又或者，那只是，某種人工智能。
之後奧古斯塔就一直沈默著。
他不再追問能源石的來源。
事情總算糊弄過去了。他確實在遺跡裏留下過自己的影像，即使他們去找，也找不出漏洞。
斯圖爾特：“關於能源石的淬煉方法，我會交還給龍族。並且保證不會對外透露半分，若是你們不相信的話，我們也可以簽署精神契約。”
這種契約通常會作用於精神，一旦違反，他這邊會立刻遭受制裁。
就是心裏有些遺憾，自己創造的淬煉法門，到頭來自己還用不了了。不過他不想再和龍族扯上關系，總歸原身的負債已經還清，另尋別的辦法再賺養老金也不是不行。
奧古斯塔：“不必了。既然他給了你，那你留下吧。”
緊接著追問：“那座遺跡在哪裏？”
斯圖爾特報了一個地址：“瑰麗莊西街林不遠處。”
佛洛理面上一直微笑著聽他們說話，待聽到斯圖爾特說出地點，頓時心頭一跳。龍族此次過來就是為了家族內收藏的石碑，而石碑恰恰就是在那附近出土的。沒想到附近竟還有座遺跡。
他暗恨斯圖爾特的狗屎運，插話：“家族裏的那座石碑，說不定跟遺跡有關。”
奧古斯塔這才朝佛洛理投去淡淡一眼：“帶我過去吧。”
佛洛理欣喜不已，剛站起身，便見奧古斯塔單手一指：“你也一起。”
佛洛理則是低下頭，指甲掐入掌心，臉上劃過猙獰之色。再次擡起頭來時，面色依然如常。他湊到奧古斯塔身邊，聲音飽含憂慮，像是個操心弟弟的好哥哥，小聲道：“奧古斯塔大人，石碑事關那位大人，即便我弟弟僥幸進入過遺跡，但他並不了解龍族，若是他得知了那位大人的事跡，萬一起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話語內的未盡之意，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斯圖爾特初次聽到‘那位大人’時，不禁有些疑惑，那附近難不成還有其他龍族留下的蹤跡？
可偏偏看奧古斯塔的反應，說得確實是自己沒錯，他在龍族不應該是聲名狼藉的存在嗎，怎麽突然就成‘大人’了。
他本不想摻和，正想說，那我就留在這裏吧。
奧古斯塔卻已經開口：“無妨，帶路。”
石碑就存在古宅地下二樓。
周遭空氣陰冷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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