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海耶斯家族篇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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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海耶斯家族篇06
順著昏暗崎嶇的臺階往下，一步步接近古宅地下二樓。
最後呈現在幾人眼前的，是一處寬闊的空地。青色的古樸石碑矗立在中心，莊嚴不已。
而在石碑外，用鐵鏈封鎖著。除此之外，鐵鏈外站著八個一身黑色服裝的男人。四處還有不少人在巡邏。同時在不遠處，放著兩排高大設施。
佛洛理隱隱有些得意，對著身後的人說道：“為了保護這座石碑，父親請了行業內最有名的安保公司，24小時輪值，而且為了維持房間內的溫度、濕度，還購買了許多專業設備。畢竟石碑這種東西，如果保存不當，可能會產生裂紋……”
他認為，整個海耶斯家族做到如此地步，後面那位龍族的使者應該會很滿意。
但是當他轉身看過去時，奧古斯塔整個人靜默在那裏。
他這才想起，每個初次看見石碑的人，精神都會被卷入幻象中。
奧古斯塔看見了什麽呢？
他看見天邊斜陽如火，天空被染成一片深色的紅，而在那天際盡頭，一抹高大身影矗立在那裏。
那人頭戴荊棘王冠，銀色的長發隨風飄揚，微微轉過身來，赤色的眼瞳就仿佛這落日住進了眼中，薄唇微抿。
奧古斯塔不知不覺中眼眶濕潤，他不是辨認不出這是幻象，但是他依然沈浸在裏面。
甚至想要伸出手，觸摸那道身影。
可是那道光影眨眼消散。
奧古斯塔意識模糊之際，只記得自己一直在死死地伸出手，試圖對那道身影呼喚。
王……
別走。
別走！
當奧古斯塔清醒之時，斯圖爾特和佛洛理都盯著他。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臉上劃過一滴冰冷淚珠。
佛洛理本來想看斯圖爾特陷入幻象時的笑話，沒想到反而旁觀到奧古斯塔的另一面。
一時之間，內心忐忑緊張起來。也就忘了斯圖爾特沒有陷入異象的怪異之處。
見佛洛理的註意力全在奧古斯塔身上，斯圖爾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石碑上。
跨越了千萬年時光。
這座石碑以另一種方式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說不清心中是什麽感覺，有些令人懷念。但更多湧上心頭的，是身為龍族雙王之一時的記憶。
從前的那些孤獨、怨恨、痛苦……
斯圖爾特如今已經淡然得像是旁觀者一樣，站在重新的角度看待。
不過，這具石碑之所以能夠令人陷入幻象，大概是從前的人精神力殘留在裏面，滲透到石碑內部。日積月累，導致的結果。
此時的佛洛理在奧古斯塔掃過來的冰冷目光中，額頭上汗珠微微滲出，他慌亂的道：“另、另外，我們海耶斯家族一致認為，這具石碑既然屬於亞特蘭蒂王，上面敘述的應該是他的事跡……”
說到這裏，見奧古斯塔沈下來的面色有所緩和，佛洛理如同唱著史詩一般，開始吟誦：“公元前177年，亞特蘭蒂王橫空誕生，當他十歲之時，便能文能武。十二歲時，在龍王星系的中心，永恒煉獄，立下統一龍王星系的誓言。並為此堅持不懈，數十年如一日的學練魔法、鍛煉體格，同時廣納賢才。當他尚年輕之時，僅花費數十年時間，便統一整個世界，從而奠定了龍族未來的版圖，也是整個龍王星系的版圖！”
佛洛理說的洋洋灑灑。
事實上，石碑上奇異的文字與符號跟龍族當今的語言毫無關系。
但是考慮到這裏面時間跨度過大，第一紀元時的龍族語言與現今發展起來，更加方便的龍族語言相比，如果沒有變化，那才叫令人奇怪。
斯圖爾特聽到佛洛理大吹特吹過往的自己，先是感到無語乃至尷尬。接著心頭升起疑惑。
他記得自己在位時，可是人人喊打。然而現在，完全相反了。
現在與過去的迥然不同，令斯圖爾特心中產生許多疑惑。
伴隨著佛洛理的話語，奧古斯塔仿佛回到尚在王身邊的那段時光。眸色頓時溫柔起來。
佛洛理以為走對了棋，臉上一喜，正打算繼續說下去時。
斯圖爾特已經羞恥到想用手撓墻壁的程度，終於忍不住開口：“夠了。”
洋洋灑灑的敘述被中斷，佛洛理心中十分不悅，望向斯圖爾特時，目光也帶上一絲不滿，扯了扯嘴角：“是我哪裏說錯了嗎？斯圖爾特。”
他篤定斯圖爾特看不懂石碑，於是故意問出這麽一句。
斯圖爾特回望一眼石碑，那些過往記憶浮上心頭。年少成名，第一次成為王者，意氣風發。
雖往後的漫漫時光，盡是黑夜。但那時候確實是，少年心性。於是刻在石碑上的字，表達怒意的同時也很中二！
簡直黑歷史啊！
奧古斯塔也望向斯圖爾特，目光淡淡，話語輕蔑：“你看得懂我王刻下的字嗎？”
聽到‘我王’二字，斯圖爾特目光一閃。
佛洛理在一旁故意附和，嘆息道：“斯圖爾特，我知道你在語言學方面天賦不錯。但是現在不是在玩過家家，你……”
佛洛理在龍族的人到來的前些天，就已經請遍龍語學專家，同時背下一堆資料。
對於他來說，今日的事十分重要，決不允許被人搞砸！
斯圖爾特突然打斷佛洛理的話語：“你錯了。”
佛洛理一楞，“什麽？”
斯圖爾特是豁出去了，耳朵微紅，好在地下二樓燈光昏暗。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心內倍感掙紮。也就沒有註意到，奧古斯塔敏銳的視線在他的耳朵上打轉了一圈。
“全錯。”斯圖爾特故作淡然：“那位……遺跡裏的龍族大人教過我，這些石碑上的字跡也在教授的範圍內。內容是——”
他深吸一口氣：“自繼位以來，龍族將我稱為假王，欺我，辱我。呵！待我研究完深淵，證明自己，必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最後一句落下，地下二樓完全靜下來了。
佛洛理錯愕地盯著他。
若非龍族的人在旁邊，佛洛理定會好好嘲笑一番。
他背後可是站著一群著名專家，而斯圖爾特只不過是被遺跡裏的奇怪人物教授過而已。
這怎麽比？
於是他看似委婉的說道：“斯圖爾特，我知道你很信任你的那位……導師。但是，這座石碑上的內容，是我和專家們日以夜繼研究出來的。”
斯圖爾特瞇起眼，“哦，你是想說，我的那位導師不如你背後的那群專家？”
佛洛理作出委屈模樣：“你怎麽急了？我話裏的意思並分明不是這樣。我是說。”
他嘆一口氣：“你知道龍族之王是什麽樣的人嗎？他是龍族的王者。若他像你說得那麽膚淺，那麽他如何統禦龍族……”
斯圖爾特饒有興致地聽他講話。
佛洛理本意是想吹捧龍族的王者，未曾想，奧古斯塔聽到這裏率先發難了。
只聽他冷笑一聲：“我倒是不知道，你們人類僅憑一座石碑，就能這麽了解我們龍族的王？”
佛洛理心裏“咯噔”一聲，立刻解釋：“這樣的，奧古斯塔大人。雖然未曾親眼見過那位大人，但是光是從石碑上的字跡，就能看出這位大人的風采，所以我們的專家才一致認為……”
奧古斯塔突然道：“它並不是龍族的語言。”
佛洛理楞楞地看著他。
奧古斯冷哼塔：“第一紀元的龍族語言，雖然與現今有些變化。但是我從第一紀元活到現在，怎麽可能會辨認不出來？你和你背後的所謂專家，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
他對著一臉平靜的斯圖爾特笑了笑，聲音柔和：“而上面的內容，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王的風采無人可及，豈是你們所謂的專家能夠揣摩的。”
佛洛理這個不明就裏的外人極力吹捧也就罷了，怎麽連奧古斯塔這個了解內情的人也變得這麽狂熱，龍族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經歷了什麽？
斯圖爾特陷入了沈思。
“我本以為，你們拿到的會是王留下的重要訊息，不過現在看來，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並不在你們手上。”
說著，奧古斯塔搖了搖頭。
“龍族會將這座石碑回收，王的印跡絕不允許流落在外，另外……”
他話音一頓。
佛洛理心內又生希望，卻見奧古斯塔側過身對斯圖爾特道：“我記得你也是海耶斯家的人吧，接下來，龍族與海耶斯家族的合作就由你來負責吧，我要你帶我找到那座遺跡，或許，我們所需要的東西就在裏面。”
斯圖爾特為這突如其來的指派吃了一驚，作為家族邊緣人的他根本不了解這所謂的合作是什麽，也並不想摻和其中，正想開口回絕，但立馬又被後半句話給牽動了思緒。
龍族到底在找什麽？不惜遍尋世界，追尋他的蹤跡，而他的風評扭轉似乎也是基於此？
思及此，斯圖爾特終於來了興致，壓下了嘴邊的拒絕，勾勒出一抹溫文爾雅的笑意。
“我的榮幸。”
就讓他看看龍族到底想做什麽吧。
這邊氣氛和諧，賓主盡歡，而另一邊，早早被無視的佛洛理則面色一變，匆匆低下頭，掩飾臉上猙獰至極的表情。
龍族竟然要讓斯圖爾特主導合作，憑什麽！憑什麽自己準備已久的說辭，被龍族批判得一無是處，反倒是斯圖爾特這個下賤的泥腿子這麽好運，竟然獲得了龍族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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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昏暗崎嶇的臺階往下，一步步接近古宅地下二樓。
最後呈現在幾人眼前的，是一處寬闊的空地。青色的古樸石碑矗立在中心，莊嚴不已。
而在石碑外，用鐵鏈封鎖著。除此之外，鐵鏈外站著八個一身黑色服裝的男人。四處還有不少人在巡邏。同時在不遠處，放著兩排高大設施。
佛洛理隱隱有些得意，對著身後的人說道：“為了保護這座石碑，父親請了行業內最有名的安保公司，24小時輪值，而且為了維持房間內的溫度、濕度，還購買了許多專業設備。畢竟石碑這種東西，如果保存不當，可能會產生裂紋……”
他認為，整個海耶斯家族做到如此地步，後面那位龍族的使者應該會很滿意。
但是當他轉身看過去時，奧古斯塔整個人靜默在那裏。
他這才想起，每個初次看見石碑的人，精神都會被卷入幻象中。
奧古斯塔看見了什麽呢？
他看見天邊斜陽如火，天空被染成一片深色的紅，而在那天際盡頭，一抹高大身影矗立在那裏。
那人頭戴荊棘王冠，銀色的長發隨風飄揚，微微轉過身來，赤色的眼瞳就仿佛這落日住進了眼中，薄唇微抿。
奧古斯塔不知不覺中眼眶濕潤，他不是辨認不出這是幻象，但是他依然沈浸在裏面。
甚至想要伸出手，觸摸那道身影。
可是那道光影眨眼消散。
奧古斯塔意識模糊之際，只記得自己一直在死死地伸出手，試圖對那道身影呼喚。
王……
別走。
別走！
當奧古斯塔清醒之時，斯圖爾特和佛洛理都盯著他。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臉上劃過一滴冰冷淚珠。
佛洛理本來想看斯圖爾特陷入幻象時的笑話，沒想到反而旁觀到奧古斯塔的另一面。
一時之間，內心忐忑緊張起來。也就忘了斯圖爾特沒有陷入異象的怪異之處。
見佛洛理的註意力全在奧古斯塔身上，斯圖爾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石碑上。
跨越了千萬年時光。
這座石碑以另一種方式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說不清心中是什麽感覺，有些令人懷念。但更多湧上心頭的，是身為龍族雙王之一時的記憶。
從前的那些孤獨、怨恨、痛苦……
斯圖爾特如今已經淡然得像是旁觀者一樣，站在重新的角度看待。
不過，這具石碑之所以能夠令人陷入幻象，大概是從前的人精神力殘留在裏面，滲透到石碑內部。日積月累，導致的結果。
此時的佛洛理在奧古斯塔掃過來的冰冷目光中，額頭上汗珠微微滲出，他慌亂的道：“另、另外，我們海耶斯家族一致認為，這具石碑既然屬於亞特蘭蒂王，上面敘述的應該是他的事跡……”
說到這裏，見奧古斯塔沈下來的面色有所緩和，佛洛理如同唱著史詩一般，開始吟誦：“公元前177年，亞特蘭蒂王橫空誕生，當他十歲之時，便能文能武。十二歲時，在龍王星系的中心，永恒煉獄，立下統一龍王星系的誓言。並為此堅持不懈，數十年如一日的學練魔法、鍛煉體格，同時廣納賢才。當他尚年輕之時，僅花費數十年時間，便統一整個世界，從而奠定了龍族未來的版圖，也是整個龍王星系的版圖！”
佛洛理說的洋洋灑灑。
事實上，石碑上奇異的文字與符號跟龍族當今的語言毫無關系。
但是考慮到這裏面時間跨度過大，第一紀元時的龍族語言與現今發展起來，更加方便的龍族語言相比，如果沒有變化，那才叫令人奇怪。
斯圖爾特聽到佛洛理大吹特吹過往的自己，先是感到無語乃至尷尬。接著心頭升起疑惑。
他記得自己在位時，可是人人喊打。然而現在，完全相反了。
現在與過去的迥然不同，令斯圖爾特心中產生許多疑惑。
伴隨著佛洛理的話語，奧古斯塔仿佛回到尚在王身邊的那段時光。眸色頓時溫柔起來。
佛洛理以為走對了棋，臉上一喜，正打算繼續說下去時。
斯圖爾特已經羞恥到想用手撓墻壁的程度，終於忍不住開口：“夠了。”
洋洋灑灑的敘述被中斷，佛洛理心中十分不悅，望向斯圖爾特時，目光也帶上一絲不滿，扯了扯嘴角：“是我哪裏說錯了嗎？斯圖爾特。”
他篤定斯圖爾特看不懂石碑，於是故意問出這麽一句。
斯圖爾特回望一眼石碑，那些過往記憶浮上心頭。年少成名，第一次成為王者，意氣風發。
雖往後的漫漫時光，盡是黑夜。但那時候確實是，少年心性。於是刻在石碑上的字，表達怒意的同時也很中二！
簡直黑歷史啊！
奧古斯塔也望向斯圖爾特，目光淡淡，話語輕蔑：“你看得懂我王刻下的字嗎？”
聽到‘我王’二字，斯圖爾特目光一閃。
佛洛理在一旁故意附和，嘆息道：“斯圖爾特，我知道你在語言學方面天賦不錯。但是現在不是在玩過家家，你……”
佛洛理在龍族的人到來的前些天，就已經請遍龍語學專家，同時背下一堆資料。
對於他來說，今日的事十分重要，決不允許被人搞砸！
斯圖爾特突然打斷佛洛理的話語：“你錯了。”
佛洛理一楞，“什麽？”
斯圖爾特是豁出去了，耳朵微紅，好在地下二樓燈光昏暗。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心內倍感掙紮。也就沒有註意到，奧古斯塔敏銳的視線在他的耳朵上打轉了一圈。
“全錯。”斯圖爾特故作淡然：“那位……遺跡裏的龍族大人教過我，這些石碑上的字跡也在教授的範圍內。內容是——”
他深吸一口氣：“自繼位以來，龍族將我稱為假王，欺我，辱我。呵！待我研究完深淵，證明自己，必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最後一句落下，地下二樓完全靜下來了。
佛洛理錯愕地盯著他。
若非龍族的人在旁邊，佛洛理定會好好嘲笑一番。
他背後可是站著一群著名專家，而斯圖爾特只不過是被遺跡裏的奇怪人物教授過而已。
這怎麽比？
於是他看似委婉的說道：“斯圖爾特，我知道你很信任你的那位……導師。但是，這座石碑上的內容，是我和專家們日以夜繼研究出來的。”
斯圖爾特瞇起眼，“哦，你是想說，我的那位導師不如你背後的那群專家？”
佛洛理作出委屈模樣：“你怎麽急了？我話裏的意思並分明不是這樣。我是說。”
他嘆一口氣：“你知道龍族之王是什麽樣的人嗎？他是龍族的王者。若他像你說得那麽膚淺，那麽他如何統禦龍族……”
斯圖爾特饒有興致地聽他講話。
佛洛理本意是想吹捧龍族的王者，未曾想，奧古斯塔聽到這裏率先發難了。
只聽他冷笑一聲：“我倒是不知道，你們人類僅憑一座石碑，就能這麽了解我們龍族的王？”
佛洛理心裏“咯噔”一聲，立刻解釋：“這樣的，奧古斯塔大人。雖然未曾親眼見過那位大人，但是光是從石碑上的字跡，就能看出這位大人的風采，所以我們的專家才一致認為……”
奧古斯塔突然道：“它並不是龍族的語言。”
佛洛理楞楞地看著他。
奧古斯冷哼塔：“第一紀元的龍族語言，雖然與現今有些變化。但是我從第一紀元活到現在，怎麽可能會辨認不出來？你和你背後的所謂專家，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
他對著一臉平靜的斯圖爾特笑了笑，聲音柔和：“而上面的內容，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王的風采無人可及，豈是你們所謂的專家能夠揣摩的。”
佛洛理這個不明就裏的外人極力吹捧也就罷了，怎麽連奧古斯塔這個了解內情的人也變得這麽狂熱，龍族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經歷了什麽？
斯圖爾特陷入了沈思。
“我本以為，你們拿到的會是王留下的重要訊息，不過現在看來，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並不在你們手上。”
說著，奧古斯塔搖了搖頭。
“龍族會將這座石碑回收，王的印跡絕不允許流落在外，另外……”
他話音一頓。
佛洛理心內又生希望，卻見奧古斯塔側過身對斯圖爾特道：“我記得你也是海耶斯家的人吧，接下來，龍族與海耶斯家族的合作就由你來負責吧，我要你帶我找到那座遺跡，或許，我們所需要的東西就在裏面。”
斯圖爾特為這突如其來的指派吃了一驚，作為家族邊緣人的他根本不了解這所謂的合作是什麽，也並不想摻和其中，正想開口回絕，但立馬又被後半句話給牽動了思緒。
龍族到底在找什麽？不惜遍尋世界，追尋他的蹤跡，而他的風評扭轉似乎也是基於此？
思及此，斯圖爾特終於來了興致，壓下了嘴邊的拒絕，勾勒出一抹溫文爾雅的笑意。
“我的榮幸。”
就讓他看看龍族到底想做什麽吧。
這邊氣氛和諧，賓主盡歡，而另一邊，早早被無視的佛洛理則面色一變，匆匆低下頭，掩飾臉上猙獰至極的表情。
龍族竟然要讓斯圖爾特主導合作，憑什麽！憑什麽自己準備已久的說辭，被龍族批判得一無是處，反倒是斯圖爾特這個下賤的泥腿子這麽好運，竟然獲得了龍族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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