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莫不是師尊嫌這副身子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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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莫不是師尊嫌這副身子太破了
“師叔，不是的！師尊命我務必要把師叔請下山，你是我們舜華宗不可或缺的，師叔，你還是去一趟吧。”
空青跪在地上，扯著落霽衣擺乞求的目光投來，落霽不忍直視，他怕與這孩子清澈眸子對視上，不出片刻，他便會心軟。
側目過去，拽回衣擺，不留一點情面。
“你這孩子怎麽就聽不懂話呢？讓你下山去，你聽不見嗎？”
空青像是賭氣一般，不肯挪動半分，賴在原地，大有落霽不走他就不走的趨勢。
“我不管，師叔要是不隨我下山，我便一直跪在這裏了，師尊說……”
落霽滿頭黑線，眸中的煩躁毫不掩飾，怒斥道：“師尊師尊！你是狗嗎？你師尊說什麽你都聽他的？”
空青被這麽一罵，腦袋裏空空的，呢喃著：“徒弟就應該聽師尊的話啊……”
落霽毫不留情，白眼一翻，“說了不去就不去！既然你喜歡跪著，那便一直跪著吧。”
撂下這句話後，落霽不再看空青一眼，斜坐在床邊，一只手撐著腦袋，癡癡地望著沈睡不醒的人兒。
這副身體早已沒了生命，哪怕是落霽日日為其輸送真氣與靈力，能將其保住十年不腐已是奇跡。
只是時間太久了，身體始終是比不上活人，蒼脆得像是風吹即散的雪花。
落霽不肯將莫驚春放入冰棺中保存，他總覺得，莫驚春一定不喜歡冰冷的棺槨。
透過窗欞，依稀瞧見山頭的招魂幡隨著冷風肆意翻舞，這是惡疾醒來最好的招魂幡，每隔7日便會換上新的一輪，卻遲遲不見莫驚春醒來。
暗淡的眸子瞬間一亮，像是融入萬千星辰，明亮而燦爛。
莫驚春不肯回來，一定是因為這副身體太過殘破，根本就容不下他的靈魂，哪怕他是回來了，這樣孱弱的身子，他活不了多久。
落霽決定下山為莫驚春重塑肉身，給他一個健康的身子，那樣或許他就會回來了。
落霽撩起袖子，說幹就幹，大腿卻被人死死抱住。
“師叔，你想通了是吧？你終於肯跟我下山了，你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麽可怕。”
落霽扶額，他怎麽就把這小子給忘了？這小崽子還挺聽楊奕話的。
算起來，他也許久未曾見過舜華宗的那些師弟們了，這孩子都在雲深小築跪了老半天了，去一趟也無妨。
重塑肉身，或許楊奕會有辦法的。
“罷了……”
空青高興的轉圈圈，三下兩下蹦跶到身邊：“師叔，這邊請。”
落霽瞧他高興到沒邊的模樣，要是有尾巴的話，估計早就搖個不停了吧。
回頭向莫驚春的方向看了看，依依不舍地禦劍離去。
大殿內，堆積了不少人，眾人議論紛紛。
看來他是最晚到的。
“我來遲了。”
主位上的男子聞言眸子一亮，“師兄，你終於舍得下山了。”
對於這種道貌岸然的正道之人，落霽向來看不起，更不願給楊奕好臉色，冷嘲道：“我若是再不來，怕你徒弟把腿跪斷了，到時候還要賴在我頭上。”
話雖如此，楊奕聽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悄悄遞給空青一個讚賞的目光，藏在袖子裏的手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徒弟，幹得漂亮！
“空青這孩子打小就頑皮，怕是叨擾到師兄了。”
落霽不再理會楊奕，甩下衣袖獨自尋了個地方坐。
昆侖宗長老早些年聽說過落霽這位天之驕子，落霽在舜華宗靜寒峰一待便是十年，好歹是舜華宗戰鬥力的巔峰，他的事跡昆侖宗也有所耳聞。
見人如此豪橫，就連宗主楊奕都不放在眼裏，猜到此人定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落霽。
“這位便是落仙師了吧，沒想到當年降服鬼哭淵惡鬼的落仙師這麽年輕。”
“對啊，當年鬼哭淵跑出來的厲鬼可不是一般人能降服的，當時各大門派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厲鬼斬盡。”
“現如今我派鎖妖塔……唉。”
說到鎖妖塔，大家只能嘆息，好像一切都是被安排好了的，先是鎮魔境，而後是鬼哭淵，這才不過十年，鎖妖塔有要控制不住了。
落霽坐在一旁，也不再管眾人說了些什麽，他既不讚同也不反對，更沒有摻合進去。
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若是在曾經他的大俠夢還沒破碎之前，或許他還能為世間太平盡一份綿薄之力。
當莫驚春被人逼至絕境，當他看清了世人真面目後，他不願意再管這些事情。
如今的他，整顆心都放在莫驚春身上，再也顧不得其他。
目光投向殿外，秋風卷起落葉，帶著它肆意飛揚，又將它重重的摔在地上。
無論如何，落葉只能聽從風的安排。
待到眾人散盡以後，落霽懶羊羊地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
楊奕正想說些什麽，落霽卻先一步叫住了他。
“師弟。”
楊奕有些驚喜，自十年前莫驚春死後，落霽再也沒有跟他說過話，基本上也是逢年過節，問候幾句，落霽對他也是愛搭不理。
“師兄，怎麽了？”
“這世上有沒有能打造肉身的東西？”
楊奕思索片刻，問道：“好端端的突然問起這個幹嘛？”
轉瞬便想到已故的莫驚春，落霽的想法也被楊奕看了個透徹，“你該不會是想為莫師叔重新打造一個軀殼吧？”
楊奕投來的目光似利刃一般，將他層層撥開，落霽對上他眼神的那一刻快速閃躲。
楊奕冷笑一聲，無奈自嘲：“打造一副軀殼並不難，只是你得先召回魂魄才行啊。
倘若這招真的行得通的話，我也把我師尊覆活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修道之人也會有殉道者，倘若人人都想逆天而行，這天下，不得亂套了？”
落霽一聽果然有戲，管他後面說了些什麽，落霽通通選擇性失聰，只聽到了那一句“並不難”。
激動地抓住楊奕胳膊，瘋狂搖晃，眼神充滿希望與急切：“那你先告訴我，怎麽才能弄得一副完整的軀殼？”
落霽的瘋狂，楊奕早就習以為常，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紅蓮池，把底下的蓮藕挖出來，可重塑身軀，只是比正常人的身子僵硬些許，不過也將就能用。”
知道了方法，落霽轉身就走，腳下生煙，恨不得馬上就能召回莫驚春似的。
楊奕鄙夷地望向落霽高大背影，這麽大個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任性。
“師兄！”
落霽有些不耐煩問道：“幹嘛？”
“十年了，你還沒瘋夠嗎？故人已逝，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你整天這麽瘋瘋癲癲的，像個什麽話？”
楊奕這孫子果然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落霽覺得自己就多餘跟他說話。
一路罵罵咧咧。
楊奕沒能喚回落霽，惱羞成怒：“誒！誒！你這人，我跟你說話呢！”
直到玄色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楊奕垂首暗罵一聲，“癲得不輕。”
身後隨行的空青聞言眸中凈是不解，疑惑問道：“師尊，你不是說師叔他是好人嗎？為什麽天將降大難於人間，師叔好像什麽都不在意？”
楊奕擡眸，正巧對上那雙澄澈見底的眼眸，純澈得似一潭清泉，不摻一絲雜質，不起一圈漣漪，正如他年少時的自己。
天真地以為人間的善與惡之間有一條清晰的鴻溝，讓人一眼便能看清。
長了這麽大他才發現，善惡之間的界限模糊不清，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完全的惡。
“臭小子，誰許你妄議長輩的？”
空青：“？？？”
“回去把前兩日教你的心法抄一百遍。”
空青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啊？”
天色漸晚，夜色暈染了天邊，彎月如勾掛在樹梢。
落霽火急火燎準備下池挖蓮藕，甜絲絲充滿魅惑的磁性聲音傳來：“你到底怎麽回事？”
那人白衣勝雪，赤瞳魅惑無雙，幽暗而邪魅，只需一眼，便能將人魂魄給勾了去。
“灼幽，他都死了那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是放不下？”
望舒斜躺在屋頂，一手撐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撩著尾巴上的白毛。
“你是不是忘了，小爺還等著你雙修呢。”
又是這淫狐，這麽多年了，自從知道莫驚春死了以後，他幾乎每天都來。
也不知道他咋想的，放著窩裏美人千千萬不感興趣，非要來騷擾他。
這狐貍煩人得很，趕又趕不走，落霽懶得跟他廢話，薄唇上下翻動，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望舒饒有興致地看著落霽，眼底的玩味漸濃：“你幹嘛，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兒扣泥巴？”
落霽：“……”
望舒一個縱身，腳尖點地，落到了池邊，蹲下身子透過荷葉目不轉睛盯著落霽：“你就這麽喜歡玩泥巴啊？小爺屋裏有的是泥巴，跟爺走，小爺帶你玩兒去，這池子裏的泥巴烏漆麻黑，多臟啊。”
落霽忍無可忍，劍意淩人。
望舒只覺得耳畔一縷風過，柔若白綢的發絲隨風而斷，自指尖滑落，臉頰上隱隱傳來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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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不是的！師尊命我務必要把師叔請下山，你是我們舜華宗不可或缺的，師叔，你還是去一趟吧。”
空青跪在地上，扯著落霽衣擺乞求的目光投來，落霽不忍直視，他怕與這孩子清澈眸子對視上，不出片刻，他便會心軟。
側目過去，拽回衣擺，不留一點情面。
“你這孩子怎麽就聽不懂話呢？讓你下山去，你聽不見嗎？”
空青像是賭氣一般，不肯挪動半分，賴在原地，大有落霽不走他就不走的趨勢。
“我不管，師叔要是不隨我下山，我便一直跪在這裏了，師尊說……”
落霽滿頭黑線，眸中的煩躁毫不掩飾，怒斥道：“師尊師尊！你是狗嗎？你師尊說什麽你都聽他的？”
空青被這麽一罵，腦袋裏空空的，呢喃著：“徒弟就應該聽師尊的話啊……”
落霽毫不留情，白眼一翻，“說了不去就不去！既然你喜歡跪著，那便一直跪著吧。”
撂下這句話後，落霽不再看空青一眼，斜坐在床邊，一只手撐著腦袋，癡癡地望著沈睡不醒的人兒。
這副身體早已沒了生命，哪怕是落霽日日為其輸送真氣與靈力，能將其保住十年不腐已是奇跡。
只是時間太久了，身體始終是比不上活人，蒼脆得像是風吹即散的雪花。
落霽不肯將莫驚春放入冰棺中保存，他總覺得，莫驚春一定不喜歡冰冷的棺槨。
透過窗欞，依稀瞧見山頭的招魂幡隨著冷風肆意翻舞，這是惡疾醒來最好的招魂幡，每隔7日便會換上新的一輪，卻遲遲不見莫驚春醒來。
暗淡的眸子瞬間一亮，像是融入萬千星辰，明亮而燦爛。
莫驚春不肯回來，一定是因為這副身體太過殘破，根本就容不下他的靈魂，哪怕他是回來了，這樣孱弱的身子，他活不了多久。
落霽決定下山為莫驚春重塑肉身，給他一個健康的身子，那樣或許他就會回來了。
落霽撩起袖子，說幹就幹，大腿卻被人死死抱住。
“師叔，你想通了是吧？你終於肯跟我下山了，你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麽可怕。”
落霽扶額，他怎麽就把這小子給忘了？這小崽子還挺聽楊奕話的。
算起來，他也許久未曾見過舜華宗的那些師弟們了，這孩子都在雲深小築跪了老半天了，去一趟也無妨。
重塑肉身，或許楊奕會有辦法的。
“罷了……”
空青高興的轉圈圈，三下兩下蹦跶到身邊：“師叔，這邊請。”
落霽瞧他高興到沒邊的模樣，要是有尾巴的話，估計早就搖個不停了吧。
回頭向莫驚春的方向看了看，依依不舍地禦劍離去。
大殿內，堆積了不少人，眾人議論紛紛。
看來他是最晚到的。
“我來遲了。”
主位上的男子聞言眸子一亮，“師兄，你終於舍得下山了。”
對於這種道貌岸然的正道之人，落霽向來看不起，更不願給楊奕好臉色，冷嘲道：“我若是再不來，怕你徒弟把腿跪斷了，到時候還要賴在我頭上。”
話雖如此，楊奕聽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悄悄遞給空青一個讚賞的目光，藏在袖子裏的手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徒弟，幹得漂亮！
“空青這孩子打小就頑皮，怕是叨擾到師兄了。”
落霽不再理會楊奕，甩下衣袖獨自尋了個地方坐。
昆侖宗長老早些年聽說過落霽這位天之驕子，落霽在舜華宗靜寒峰一待便是十年，好歹是舜華宗戰鬥力的巔峰，他的事跡昆侖宗也有所耳聞。
見人如此豪橫，就連宗主楊奕都不放在眼裏，猜到此人定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落霽。
“這位便是落仙師了吧，沒想到當年降服鬼哭淵惡鬼的落仙師這麽年輕。”
“對啊，當年鬼哭淵跑出來的厲鬼可不是一般人能降服的，當時各大門派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厲鬼斬盡。”
“現如今我派鎖妖塔……唉。”
說到鎖妖塔，大家只能嘆息，好像一切都是被安排好了的，先是鎮魔境，而後是鬼哭淵，這才不過十年，鎖妖塔有要控制不住了。
落霽坐在一旁，也不再管眾人說了些什麽，他既不讚同也不反對，更沒有摻合進去。
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若是在曾經他的大俠夢還沒破碎之前，或許他還能為世間太平盡一份綿薄之力。
當莫驚春被人逼至絕境，當他看清了世人真面目後，他不願意再管這些事情。
如今的他，整顆心都放在莫驚春身上，再也顧不得其他。
目光投向殿外，秋風卷起落葉，帶著它肆意飛揚，又將它重重的摔在地上。
無論如何，落葉只能聽從風的安排。
待到眾人散盡以後，落霽懶羊羊地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
楊奕正想說些什麽，落霽卻先一步叫住了他。
“師弟。”
楊奕有些驚喜，自十年前莫驚春死後，落霽再也沒有跟他說過話，基本上也是逢年過節，問候幾句，落霽對他也是愛搭不理。
“師兄，怎麽了？”
“這世上有沒有能打造肉身的東西？”
楊奕思索片刻，問道：“好端端的突然問起這個幹嘛？”
轉瞬便想到已故的莫驚春，落霽的想法也被楊奕看了個透徹，“你該不會是想為莫師叔重新打造一個軀殼吧？”
楊奕投來的目光似利刃一般，將他層層撥開，落霽對上他眼神的那一刻快速閃躲。
楊奕冷笑一聲，無奈自嘲：“打造一副軀殼並不難，只是你得先召回魂魄才行啊。
倘若這招真的行得通的話，我也把我師尊覆活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修道之人也會有殉道者，倘若人人都想逆天而行，這天下，不得亂套了？”
落霽一聽果然有戲，管他後面說了些什麽，落霽通通選擇性失聰，只聽到了那一句“並不難”。
激動地抓住楊奕胳膊，瘋狂搖晃，眼神充滿希望與急切：“那你先告訴我，怎麽才能弄得一副完整的軀殼？”
落霽的瘋狂，楊奕早就習以為常，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紅蓮池，把底下的蓮藕挖出來，可重塑身軀，只是比正常人的身子僵硬些許，不過也將就能用。”
知道了方法，落霽轉身就走，腳下生煙，恨不得馬上就能召回莫驚春似的。
楊奕鄙夷地望向落霽高大背影，這麽大個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任性。
“師兄！”
落霽有些不耐煩問道：“幹嘛？”
“十年了，你還沒瘋夠嗎？故人已逝，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你整天這麽瘋瘋癲癲的，像個什麽話？”
楊奕這孫子果然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落霽覺得自己就多餘跟他說話。
一路罵罵咧咧。
楊奕沒能喚回落霽，惱羞成怒：“誒！誒！你這人，我跟你說話呢！”
直到玄色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楊奕垂首暗罵一聲，“癲得不輕。”
身後隨行的空青聞言眸中凈是不解，疑惑問道：“師尊，你不是說師叔他是好人嗎？為什麽天將降大難於人間，師叔好像什麽都不在意？”
楊奕擡眸，正巧對上那雙澄澈見底的眼眸，純澈得似一潭清泉，不摻一絲雜質，不起一圈漣漪，正如他年少時的自己。
天真地以為人間的善與惡之間有一條清晰的鴻溝，讓人一眼便能看清。
長了這麽大他才發現，善惡之間的界限模糊不清，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完全的惡。
“臭小子，誰許你妄議長輩的？”
空青：“？？？”
“回去把前兩日教你的心法抄一百遍。”
空青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啊？”
天色漸晚，夜色暈染了天邊，彎月如勾掛在樹梢。
落霽火急火燎準備下池挖蓮藕，甜絲絲充滿魅惑的磁性聲音傳來：“你到底怎麽回事？”
那人白衣勝雪，赤瞳魅惑無雙，幽暗而邪魅，只需一眼，便能將人魂魄給勾了去。
“灼幽，他都死了那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是放不下？”
望舒斜躺在屋頂，一手撐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撩著尾巴上的白毛。
“你是不是忘了，小爺還等著你雙修呢。”
又是這淫狐，這麽多年了，自從知道莫驚春死了以後，他幾乎每天都來。
也不知道他咋想的，放著窩裏美人千千萬不感興趣，非要來騷擾他。
這狐貍煩人得很，趕又趕不走，落霽懶得跟他廢話，薄唇上下翻動，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望舒饒有興致地看著落霽，眼底的玩味漸濃：“你幹嘛，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兒扣泥巴？”
落霽：“……”
望舒一個縱身，腳尖點地，落到了池邊，蹲下身子透過荷葉目不轉睛盯著落霽：“你就這麽喜歡玩泥巴啊？小爺屋裏有的是泥巴，跟爺走，小爺帶你玩兒去，這池子裏的泥巴烏漆麻黑，多臟啊。”
落霽忍無可忍，劍意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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