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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落落想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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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落落想反攻

發現落霽連赤蓮子碰都碰不得,深知鬼氣入體應找專攻咒術的修士才行得通,也不敢再勉強,生怕落霽再受一點傷害。

鬼氣既沒有要人性命,當下也沒有發現其他副作用,暫且可以放下。

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沒有解決———狐妖的媚術。

若是平時,直接結合修煉一番便解了。可現在落霽化不了人形,又如何雙修?

落霽管不了那麽多,死死纏在莫驚春腰上,不肯離開。

與人不同的是,一般的獸類都會有固定的qingqi,落霽化蛇了,顯然把媚術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

迷迷糊糊間瞥見莫驚春微紅的面容,像是抹了胭脂,落霽趕緊趁熱打鐵,腦袋蹭蹭莫驚春染上紅霞的臉龐,哀求道:“師尊,你肯定不忍心看到我這麽難受吧?”

狐妖的這玩意兒實在是太難壓抑了,最後幾個字吐出口時染上嘶啞,像是要哭出來了。

莫驚春此刻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麽做。

他為了能與落落好好雙修,翻閱過無數畫本子,小人書,可他從未碰見過這種情況,到底該如何是好。

落霽等不得了,終於是說出了他一直想說卻沒有說的話:“師尊,要不這次就委屈一下……”

“什麽?”

莫驚春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委屈他什麽?

穿越大半年,楓落霽終於是硬氣的一回。

吐著蛇信子,幽幽道:“之前都是師尊手把手地教我如何修行,平日裏我看也看會了,身為徒弟,不如這次弟子也好好cihou師尊……”

明白落霽的意思後,莫驚春頭頂恍如炸開一道驚雷,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抱著落霽摔地上。

怒斥道:“大逆不道!”

落霽瞬間安靜了不少,被這麽一吼似乎身體裏蕩漾的春水也被逼了回去。

他就知道,莫驚春這個雙標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兩個人相處這麽久,哪一次不是莫驚春在上?

落霽不服,大寫的不服!

都是男人,憑啥每次他都只能做劍鞘?而莫驚春每次都是在裏面。

可莫驚春修為遠遠在他之上,他打也打不過,拗也拗不過。

無可奈何,只能纏繞著莫驚春精幹結實的腰肢,腦袋無力搭在莫驚春肩上。

鼻子湊近發間,貪婪的吸食著獨屬於莫驚春的玉蝶梅香,妄想以此來緩解那股作祟的春水。

莫驚春好像也發現自己語氣有些重了,幹咳兩聲,聲音也溫和了不少:“師尊帶你去寒潭泡泡。”

說著便抱著落霽下了水。

化蛇以後,落霽不再怕冷了,寒潭雖然暫時壓抑住媚術,畢竟治標不治本,這種媚術是沒有解藥的,只有解法,只能從根源解決。

剛剛不過是提了一嘴,莫驚春的反應就這麽大,落霽不敢再提了。

雖說煉化逆鱗,修為增進了不少,落霽心裏清楚。

跟莫驚春打,最多一九開,莫驚春一,他九,莫驚春一拳,他九泉……

他怕鬧得狠了莫驚春直接把它拿去泡酒。

他這逆鱗所化的蛇身,泡出來的酒絕對是大補之物。

與其被拿去泡酒,他寧可暫時忍著,難受就難受吧,至少不要命。

泡在水裏落霽並不安分,不斷在水中上下翻騰著,朝著莫驚春的方向濺起無數水花來宣示著自己的不滿。

尾巴尖有意無意撩過。

終於,莫驚春忍無可忍,抓住那作亂的尾巴,像拽小孩似的一把將落霽拽了回來。

落霽有些不滿,心中怨氣無處發洩,莫驚春還不讓他戲水了,更不開心了陰陽怪氣道:“師尊,你幹嘛?我中了媚術,你別碰我,憋死我算了吧!”

莫驚春臉紅到了耳朵根,怒嗔:“落落,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遙想他修真界第一人,舜華宗實力的巔峰太華長老,放眼整個天下,誰見了他不心生敬畏?

哪怕是個大宗門宗主掌門見了他都得退讓三分,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戲謔太華長老?

自古以來只有落霽一人,不僅敢想,他還真的上身想做!

莫驚春哪裏受得了這般挑撥?沒有將他一個人丟在寒潭已是大發慈悲了。

被媚術迷昏了頭腦的落霽還是不知足,“難道我說錯了嗎?師尊你就眼睜睜看著我中了狐妖陰招不管我,我們成婚前夕還答應過我,說要永遠對我好的。這才一月有餘,你就不管我了,我要跟你和離!”

落霽還真是,被媚術撞散了理智什麽話也敢說出來,也沒想過真把莫驚春惹生氣了如何收拾爛攤子。

他只知道他現在快要難受死了。

莫驚春腳步一頓,渾身氣勢冰冷異常,冷冷道:“你剛才說什麽,和離?呵!我們成婚時,婚書上有我們的氣息,連帶著結發放在神壇一起燒了。

豈止是人間上表天庭,下鳴地府,我們結為道侶三界皆知。”

暖陽之下,應該是溫暖的,落霽甩甩腦袋,他怎麽感覺此刻的莫驚春比他這個冷血動物還要冰冷?

柔和的光線為莫驚春冰冷的面容渡上一層柔光,確是始終揉不碎他骨子裏的寒冰。

“我們是不能和離的,除非是死,否則你休想逃離師尊。”說到這裏莫驚春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不過你也別想了,哪怕是死了,我們也是要葬在一塊的。”

莫驚春明明是眾人膜拜的仙尊,唯獨在落霽眼中更像是噬人心魂的妖魔。

完了,落霽覺得自己這輩子都逃不出莫驚春的手掌心了。

莫驚春拯救天下蒼生,自己卻被鬼哭淵的苦寒之物害得不淺。

落霽佩服莫驚春的實力與果敢,他想著莫驚春渡天下人,他便來渡莫驚春,讓莫驚春不要再過得那麽苦。

可是他現在才發現,他這只小蝴蝶根本就翻不起什麽風浪,好像這一切都為天道所掌控。

他無論怎麽努力都改變不了現實,木頭就是木頭,莫驚春沒有心,根本就不通情感。

這麽久了,落霽始終是捂不熱莫驚春這塊木頭,連帶著落霽那顆炙熱的心也徹底涼了,嘴角無奈流露出一抹苦笑:“那師尊就殺了我吧……”

像是擺爛一般,破罐子破摔:“媚術不解太難受了。”

無所吊謂:“與其這般難受又不得疏解地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至少還能得個痛快……”

莫驚春聽得頭都大了,怒斥道:“你要在為師之上,這是欺師滅祖,想都別想!”

細細想來,莫驚春雖為師尊,可他落霽是後來者,二人之間可能有愛,但絕無師徒之情,所以———哪怕是發生了些什麽也算不上欺師滅祖。

落霽白了一眼,莫驚春小氣吧啦那樣,大家都是男人,憑什麽他就覺得自己就應該在上面?

落霽放軟了語氣,纏著莫驚春軟磨硬泡:“就這一次好不好?待我找回人形我再好好侍奉師尊,師尊……我快難受死了。”

莫驚春:“……”

落霽:“師尊,我死了你可就成鰥夫了啊,以後你若是陰氣噬體,我又不在身邊,你可怎麽辦啊?”

莫驚春:“……”

落霽:“師尊,這次幫我解了媚術,以後房中那些書,我們都照著上面統統來一遍好不好?”

莫驚春絲毫沒有退讓之意,對於落霽喋喋不休的乞求不做理會。

把人帶回臥房閉門不出。

莫驚春一不做二不休,一眼都不看床上扭成麻花的蛇蛇,自顧自念起清心訣,一遍又一遍,發現沒什麽卵用,又念起靜心咒。

讓自己平心靜氣,也念給落霽,希望落霽停了也能靜下心來,不那麽難受。

落霽氣不過,越想越煩,越想越虧,越想越氣,身體裏的氣息越發控制不住。

莫驚春什麽都不需要做,只是坐在那裏念咒,落霽都感覺他身上彌漫出的暗香有意無意地撩撥著。

莫驚春好香啊,一個男人,生得那麽香幹嘛?

陡然想起莫驚春真身就是玉蝶梅,落霽實在是想象不出玉蝶梅的味道這麽好聞,吃起來是不是也同他的香氣一樣迷人?

莫驚春一直都是一身白衣,謫仙般的人物,白色柔和襯出那節玉頸更加細膩。

媚術折磨得落霽苦不堪言,盯著莫驚春露出的脖頸挪不開眼,痛苦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從嘴角流了出來。

“唔……落霽!你瘋了?”

從來都是落霽罵莫驚春瘋子,沒想到這塊木頭還有破防的時候。

這還是他第一次喝莫驚春的血,完完全全就是一只獸類一樣,暴露出原始的野性。

莫驚春本來就不是人,以玉蝶木為真身,草木本身帶著天地之間的奇妙香氣,花木更甚。

不似人的血帶著腥臭,莫驚春的血微微帶著點甜,摻帶著的那絲絲縷縷的冷香令落霽欲罷不能。

莫驚春黑著臉掐住落霽七寸,將人從脖頸上扯了下來。

落霽被媚術沖昏了頭,莫驚春的血真的有安撫作用,擡起腦袋看到莫驚春雪白脖頸上刺目的血窟窿,瞬間清醒了。

好在變成了蛇,若還保留著人形,恐怕現在早就汗流浹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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