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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僅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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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僅此一次

“落霽,你夠了!”莫驚春怒發沖冠,落霽被一把扔上床,“為師是不可能在下面的,你想都別想!”

這一摔也屬實把落霽摔清醒了,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權勢,莫驚春都是修真界頂尖的存在,接受不了也正常。

況且從前二人一塊兒修煉都是莫驚春掌握主權的,陡然讓他做劍鞘,是個正常人都不能忍吧。

實在沒辦法啊,狐妖的媚術只有這一個解法,總不能讓他去外面找別的小母蛇吧?這要是讓莫驚春發現了,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思來想去,還是慢慢來吧。

既然莫驚春的血能暫時壓制媚術,那他一日不從便咬他一次,到時候就說是狐妖媚術太強,實在控制不住,莫驚春能把他怎麽滴?再怎麽也不能讓他找別人疏解。

他倒要看看,莫驚春能和他耗到幾時。

莫驚春捂著噴血的脖子,血液自指縫溢出,冷若寒霜的眼神如刀子殺過來。

落霽識趣地將腦袋轉向墻面,不敢與莫驚春對視,非要和他成親,現在他中了陰間玩意兒,莫驚春身為道侶竟然不管不顧,咬他一口怎麽了?

莫驚春要是乖乖就範哪兒還有這麽多事兒?

不消片刻,落霽就說服了自己,莫驚春脖子上倆窟窿挨得不冤。

哼,這都是莫驚春自找的。

昂起腦袋,滿臉不服地朝莫驚春方向望去,莫驚春早已甩袖離去,只留給他一個清冷的背影。

“好好在雲深小築呆著,回來再找你算賬!”

隨後便是無限的安靜,靜寒峰除了落霽再也沒有一個活人了。

落霽聳搭著腦袋,尾巴尖有一搭沒一搭撩著玉蝶梅上的細雪。

經此一遭,落霽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也不要相信反派跟你說改邪歸正。

每每垂首瞧見自己身上的黑鱗氣得腦仁疼,他落霽招誰惹誰了?南笙報仇為什麽非要報在他身上?這不純純的瘋子報覆社會嗎?

強制按耐下刨南笙墳的沖動,不斷安慰自己,人都死了,灰飛煙滅啥也不剩了,刨了墳又不能對南笙造成真實傷害。

況且自己也並非一無所得,這不還白白撿了六百年修為嗎?

落霽也不敢貿然下山,就他這副樣子,他都怕撞上同門師弟,嚇到人家。

哼!

莫驚春,雙標狗!

落霽一不做二不休,叼來莫驚春珍藏多年的營養書籍,津津有味地鉆研起來。

每次被莫驚春按著修煉到精疲力竭時,落霽都恨不得將莫驚春書房給燒了,現在看來,嘿嘿,這些書其實還怪好看的嘞。

反攻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只要這次成功了,技術練得爐火純青,再加上獨屬於蛇蛇的lianggen坤坤。

當初在腦海中模擬過無數次的反攻計劃就要成了,日子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瞬間又不是那麽想變回人身了,lianggen坤坤,莫驚春拿什麽和他比?到時候還不是得敗在他絕世mingqi下。

嘿嘿,想想都刺激。

要是落霽是人身的話,估計現在都興奮得搓手手了。

也不知是對未來有了太重的寄托,還是營養書籍太刺激,剛壓下去的媚術又開始作祟。

莫驚春又不在,落霽只能呆在雲深小築,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敢出去。

這不是第一次被狐妖揩油了,但之前的每一次還未升起多大的火苗,莫驚春二話不說就將其撚滅。

媚術的威力遠超他的想象,他深怕自己獸xing大發一個沒忍住糟蹋了無辜小母蛇。

此時忍的難受,只恨莫驚春走的時候沒有將他綁起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一雙大掌溫柔的將他托起,口中被塞入一物,入口即化,還沒反應過來便順著咽喉流了下去。

純澈的靈力游走百經,漸漸將那股春水禁錮住。

“落落,你怎麽躺地上?”

莫驚春踢開一地雜亂的書籍,把他抱回床上,從來都是寒若冷泉的眸子裏不經意閃過一絲……心疼?

默默將落霽抱在懷中,許久之後才開口問道:“真的很難受嗎?”

落霽點點頭沒有說話,心裏罵道:莫驚春,小氣鬼,雙標狗。

平日裏欺負他的時候可不帶心慈手軟的,現在還裝什麽清冷仙尊?

莫驚春嘆出一口濁氣,頭側到一邊,目光遠遠的落在窗外的玉蝶木上,不知是在看花還是在看雪。

眉間凝起的一層霜雪漸漸化開,像是被揉碎的白梅,“僅此一次……”

待到他站到修真界頂端,睥睨天下之時,莫驚春在他身上用的每一個招式,他也要通通在莫驚春身上用一遍!

唉?不對!

落霽興奮地想要確認他剛剛是不是產生耳鳴了,問道:“師尊,你剛剛說什麽?”

莫驚春剛舒展開的眉頭蹙成一團,臉也燒起來了,“師尊帶你去寒潭……”

起身欲走時,大腿冰涼的觸感令他神經緊繃,腳步也頓在原地。

“你可真是,大逆不道……”

尾巴尖點點玉蝶梅花心,尾巴上也染上了梅香,融進了骨血,經久不散。

白梅高傲,即便是被玄蛇粗暴揉碎還是保持著那副清冷冰霜的冷漠。

玄蛇偏偏不信邪,一圈又一圈的纏繞上玉蝶木,一個收力,玉蝶木一陣顫抖,散落下片片花瓣,隨著寒風肆意飛舞,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到底是雪還是花。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大雪終是停了,天邊染上夜色,稀稀拉拉的幾個星星,圍繞著朦朧的玉盤。

冬日的玉盤終究是清冷的,高高的懸於天邊,一切都是那麽朦朧,一切都好像是幻境一般,讓人分不清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莫驚春跪在玄蛇面前,師尊給徒弟跪下,天地之間可能也就只莫驚春了。

“師尊,你怎麽不說話?”

莫驚春:“……”

玄蛇自身後纏住莫驚春,隔著一層衣料感受他顫抖的身子,他這麽高傲一個人,如今這副模樣,解術讓他受苦了。

冬天的夜是最漫長的,熬到了紅燭燃盡,淌下的蠟油順著燭臺流到桌上,鮮紅的痕跡像血一樣刺目。

點點滴滴落在雪地裏,玄蛇見了心中一驚,再也不敢肆意妄為,放緩了力度,不再死纏著白梅。

隨著幾聲鳥雀爭鳴,暖陽自朝霞身後探出,金光透過窗欞,灑在白梅身上。

長跪不起的莫驚春,終於擡眸回望著扶光,他感覺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活著,並沒有溺死在chun水中。

“落落,夠了……”

莫驚春第一次同落霽這般修煉,一試便是從白天到黑夜,黑夜又到天明,顯然是吃不消。

額前的幾縷細碎發絲被汗水融濕,扶光落在莫驚春身上,為其鍍上一層金邊,看上去好像他整個人都在閃著光。

落霽的心更軟了。

盡管他意猶未盡,還是柔聲應下:“好。”

“你身體裏的鬼咒有辦法了。”莫驚春若無其事的樣子穿戴好衣物,聲線有些精疲力盡,除此之外與尋常無異。

“……”

落霽吹著口哨,玩著尾巴,眼神四處漂流,盡量控制住自己不與莫驚春對視。

莫驚春不滿地皺起眉頭,“落落,師尊在和你說話。”

落霽失落地垂下腦袋,“嗯……”

莫驚春覺出落霽有些不對勁,遂問道:“落落,你今天到底怎麽回事?”

媚術已解,白梅暗香疏影,令他欲罷不能,吃一次就再也忘不了,根本就吃不夠。

“師尊,其實我覺得就這個樣子,也沒什麽不好的……”

“砰!!!”

莫驚春大發雷霆,一腳踹翻燭臺,赤紅蠟油濺了一地,乍一眼看去跟兇殺案場似的。

“……”

這架勢,落霽腔都不敢開。

罷了罷了,莫驚春可是大男主,能夠委身與他一次已經是極限了。

落霽連忙尷尬笑笑:“哈哈哈,我剛剛就開個玩笑,師尊你看你怎麽這就生氣了。”

見好就收吧,莫驚春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莫驚春一點也不想提起關於昨晚的一切,再次將話題轉開:“落落,過兩天跟師尊一起去蜀山。”

落霽問道:“蜀山能解我身上的鬼氣?”

莫驚春斟酌了許久才應道:“嗯。”

落霽道:“詛咒不是無解嗎?要想解開,就必須得付出同等的代價。”

施下詛咒需要不小的代價,同樣的道理,解咒也要花許多東西。

逆鱗的詛咒可是廢了數萬條人命,落霽實在是想不出莫驚春到底要如何解咒。

大掌落在玄蛇腦袋上摩挲著,安撫道:“去取蜀山掌門的神魂。”

落霽:“什麽!!!”

人沒了神魂就像南笙南容那樣,再也不入輪回,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修真界仙門百家唯有舜華宗,昆侖宗,蜀山三派強勢,三足鼎立,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協力守護天下蒼生。

鎮壓鎖妖塔,鬼哭淵,鎮魔境三大極惡之地,莫驚春此舉豈不是自己毀了自己清譽嗎?

取蜀山掌門神魂,這句話從莫驚春口中說出來就跟吃飯睡覺一樣隨意。

莫驚春手動合上玄蛇張開的下巴,“落落,什麽都沒有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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