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這到底算不算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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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這到底算不算表白？
飛機降落時正值傍晚，天邊渲染著迷幻輕柔的粉霞，輝煌的燈火銜接下沈的太陽，不夜城迎來另一個白天。
林嶼因為暈機，整趟航程都懨懨的，落地後才興奮起來。
反之傅淙之在飛機上也一直在處理文件，前往酒店的路上電話不斷，林嶼習慣了在他忙碌的時候默默摸魚，趴在車窗上很是起勁兒地看外頭的景色。
哇偶～是舞蹈演員嗎？穿著桑巴的舞服耶～
哇哇哇～cosplay嗎？蝙蝠俠，美隊雷神，哈莉奎茵……林嶼大概認出幾個角色。
噫噫噫！為什麽穿著泳衣在路上走啊！
他們的車從一大群衣料少得過分的男男女女旁路過，林嶼看到有幾對貼在一起，擁抱、廝磨、親吻。
表面是男德班班長、內心小色批的林嶼覺得有點點刺激，眼睛瞪得滴溜圓。
一只大手從他身後伸出來，蓋在他眼睛上，“看什麽呢？”
林嶼連忙搖頭。
他檢討自己，林小嶼你怎麽肥事兒？腫麽不是在給傅淙之頭上染色就是在給傅淙之頭上染色的路上？
傅淙之就著這個姿勢，攬著林嶼的腦袋壓到自己肩膀上，“不是暈機？再休息一會兒，酒店很快就到了。”
林嶼撇撇嘴，不讓看就不讓看嘛。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問了句怎麽了，傅淙之用英文回答對方說他男朋友有些不舒服。
林嶼別的聽不懂，boyfriend還是聽得懂的。他耳尖微微發熱，戳了戳傅淙之的手臂，微微掙紮，表示他想自己坐。
傅淙之沒有松開他，反而把人摟得更緊，大有你奈我何的架勢。
林嶼實在是不想記賬了，幹脆就把傅淙之當成人形靠枕。枕在溫暖又寬厚的肩膀上，跟隨著行駛的汽車微微搖晃，林嶼慢慢瞇起眼睛，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傅淙之壓低音量，迅速結束通話，小心地用手臂圈著林嶼，囑咐古天櫟別開太快。
然而開得再慢，目的地還是到了。林嶼小睡一覺後精神狀態極佳，好奇地東張西望，像個小孩子一樣在酒店房間裏探險，摸索不曾見過的新奇。
在Bellagio酒店全景套房的觀景臺能看到外頭的音樂噴泉表演，對面是沐浴燈海中的小埃菲爾鐵塔，和如同在夜幕裏漂浮的摩天輪。
林嶼蹲在圍欄邊，56層的高度有些令人目眩。
傅淙之走到他身邊，陪著他蹲下來，抱著膝蓋往下看。
林嶼還記得在一樓大堂看到的房型圖冊，宣傳照裏精心擺著造型的模特帥氣卻不貴氣，但倚著欄桿、手舉香檳遠眺的模樣也有幾分電影畫面的感覺，傅淙之比那模特帥氣好幾倍，卻大咧咧地蹲下，好在這樣的姿勢傅淙之做起來也顯得不羈風流。
“你等一下。”林嶼對傅淙之說，然後噠噠噠跑進房間，抱著兩條毯子出來，“鋪地上坐著吧。”
傅淙之接過一條鋪到地上，坐下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正打算在旁邊再鋪一條的林嶼猶疑了下，還是坐到了傅淙之旁邊。
傅淙之抽出他抱在懷裏的毯子，展開披在兩人身上。林嶼被裹在毯子裏，卻覺得像被擁在傅淙之懷裏，他抓緊毯子的邊角，想把自己埋進去。
氣氛暧昧得剛剛好，偏偏有人來打攪。
“叮。”是J的短信。
J：你昨天對傅淙之擺什麽臉色？現在怎麽樣了？
J：為什麽不回消息？
J：你現在是不把我放眼裏了？我警告你，那些照片一旦公開傅淙之第一個不會放過你啊，你別想著向傅淙之求助！
在餐廳前的爭吵已經是前天的事了，飛行中紀夏鳴斷斷續續發來了這麽幾條消息。
最新一條是：你們去Vegas做什麽？看到消息立刻回我。
林嶼把手機給傅淙之看，皺眉問：“他怎麽會知道我們來這了？”
傅淙之不意外，“不是保密行程，花點功夫就能打聽到。不過你說得對，他確實過於關註我了。”
“好吧。”林嶼用胳膊肘懟懟他，“那怎麽回？”
傅淙之看著那些毫不客氣威脅林嶼的話語，按捺住了翻湧的怒意，先詢問林嶼的意見：“你怎麽想的？”
林嶼審度傅淙之的眼色，斟酌後開口道：“他現在不知道我們都知道他了，要不就給他一些假消息，釣著他，還能知道他的動向。”
傅淙之望著林嶼的眼睛，問：“你一開始就是這樣打算的？”
林嶼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承認，“嗯。”雙面間諜多酷啊，不過他實力太菜了演技也一般，說翻車就翻車了。
傅淙之倒是覺得林嶼想做什麽都可以，他不至於護不住自己的人。區區一個紀夏鳴，傅淙之並不放在眼裏。
他摸了下林嶼的頭，“既然要釣著他，就不能全給假消息，真真假假摻雜，他才會上勾。可以告訴他我們是來找人的，跟桑奇的交貨期也可以告訴他，月底，26號。”
“找人？我們是來找人的？”林嶼也是第一次聽說，他還以為是來談什麽生意的，接著又兩手握拳放在胸前，緊張地問：“真的要告訴他嗎？他肯定會做小動作的。”
傅淙之點頭肯定，“告訴他吧，他大概是想搶單，不過他不會得逞的。”
林嶼覺得傅淙之運籌帷幄、氣定神閑的樣子真的帥爆了！
他動動手指就要編輯信息，又看到紀夏鳴問他和傅淙之怎麽樣了的那一條，苦惱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是不是讓紀夏鳴覺得我們不是那種關系比較好？”
傅淙之：“什麽關系？”
林嶼：“就是！誒，你怎麽明知故問呢，就是男男朋友的關系。”
傅淙之：“我們難道不是這種關系嗎？”
林嶼糾正他：“只是契約是那種關系。”
傅淙之：“紀夏鳴又不知道我們的契約。”
林嶼：對哦。
“但是，那他就會拿我威脅你了啊。”林嶼擔心的只有這個。
傅淙之又一次發現，似乎在林嶼心裏，他被放在了優於林嶼自己的位置。這個發現無疑是令人動容的，傅淙之回以同等的心意，“不要擔心，他傷害不到你，也就威脅不了我。”
林嶼還是猶豫，傅淙之又道：“而且那天我吻你時，他看見了。”
林嶼：！！！
傅淙之的言下之意是再在紀夏鳴面前撇清關系也沒有意義了，但林嶼在短暫的驚嚇後回過神，嘴角緩緩下降，直至可愛喜人的一對小梨渦消失不見。
“所以，”林嶼想到這個可能就心口發悶，忍不住問：“你是因為紀夏鳴在看，才親我的嗎？”
“不是。”傅淙之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在毯子裏找到林嶼的手，掰開他握緊的拳頭，一點一點、以不容抗拒的架勢將手指嵌入林嶼指間，“吻你是因為我想吻你，我不想我們只是契約的關系。”
林嶼蜷了蜷手指，惹得傅淙之更用力地牢牢拉住他。
這是表白嗎？林嶼驚慌，心頭的小鹿懵逼地胡亂撞著。
傅淙之向來清楚自己要什麽，“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能相處。”
他想要的不是一個回答，一個迫於氣氛的意亂情迷或迫於壓力的委曲求全，他要林嶼能全心全意相信他、依靠他。
而他也會證明自己值得被依靠。
休息了一陣的噴泉秀重新上演，一道道水柱在燦爛耀眼的燈光裏高高地沖向天空，歡快的樂聲是這座娛樂城的伴襯。
林嶼怔怔地望著他的側臉，所以，這到底算不算表白啊？！傅淙之幾個意思啊？！他心頭的小鹿還要不要繼續撞了啊？！
“傅總，林先生。”易達通敲了敲觀景臺的拉門。
林嶼和傅淙之同時轉頭，易達通說：“人已經抓到了。”
傅淙之站起來，林嶼茫然地跟著站起，“什麽人？誰？”
“李四。”傅淙之說。
“李四？！”林嶼嘴巴微微張大，所以不遠萬裏越洋找的人就是李四嗎？
易達通來之前受了姜月的囑托，必要時要替“不長嘴”的傅總多說說好話。於是易達通向林嶼解釋道：“其實半個月前我們就派出人到處搜尋李四的下落，只是李四警惕性很高，我們的人對拉斯維加斯又不夠熟悉，為了不得罪地方勢力，這才拖到現在。”
半個月前？
那不就是他們剛遇到的時候嗎？
林嶼心裏飛快閃過一點兒什麽，只是沒等他想明白，一只大手已經遞到他面前。
傅淙之朝他伸出手，發出邀請：“走吧，一起去。”
林嶼立刻拋卻雜念，把手搭在他掌心上，“嗯！”
—
拉斯維加斯，一座在國際上享譽盛名的城市，它靠蓬勃發展的賭博業脫胎換骨，狂歡的人在欲權聲色的浪潮中沈浮，有人上岸時依舊腰纏萬貫，有人則無盡頭地墮了下去。
在城郊，打死流浪漢聚集的地方，李四就藏在那裏。
多少輸得身無分文的醉漢懶漢住在這，李四說不定是他們中最有錢的那個呢，但他不敢住太好的地方，只敢窩在小小的地下室裏。
但即使這樣，他還是被找到了。
李四刀口舔血多年，就沒遇上過這麽緊追不舍的苦主。
古天櫟將人五花大綁，塞在一個鐵皮油桶裏，李四一直咬著牙，怎麽問都不開口，直到他看見林嶼——
明明林嶼旁邊的傅淙之才是氣勢最強的那個，林嶼身板瘦小，乖乖被傅淙之牽著手，一看就像剛出校園的學生仔，結果李四看到林嶼就露出無比驚恐的表情，：“鬼……鬼啊，你是鬼！”
一陣風撩過林嶼後脖頸，林嶼汗毛都豎起來了，他最怕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頓時一蹦三尺高，噌一下就掛到了傅淙之身上，“哪有鬼啊哪有鬼啊？”
他都能穿越紀夏鳴都能重生，不會真有鬼吧？
那這異國他鄉的，外國鬼會害怕阿彌陀佛嗎？
林嶼：_
“嗚嗚嗚傅淙之……”
傅淙之無奈地托著他，忽然靈機一動，故意低聲道：“鬼好像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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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傅淙之在飛機上也一直在處理文件，前往酒店的路上電話不斷，林嶼習慣了在他忙碌的時候默默摸魚，趴在車窗上很是起勁兒地看外頭的景色。
哇偶～是舞蹈演員嗎？穿著桑巴的舞服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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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手從他身後伸出來，蓋在他眼睛上，“看什麽呢？”
林嶼連忙搖頭。
他檢討自己，林小嶼你怎麽肥事兒？腫麽不是在給傅淙之頭上染色就是在給傅淙之頭上染色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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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撇撇嘴，不讓看就不讓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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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別的聽不懂，boyfriend還是聽得懂的。他耳尖微微發熱，戳了戳傅淙之的手臂，微微掙紮，表示他想自己坐。
傅淙之沒有松開他，反而把人摟得更緊，大有你奈我何的架勢。
林嶼實在是不想記賬了，幹脆就把傅淙之當成人形靠枕。枕在溫暖又寬厚的肩膀上，跟隨著行駛的汽車微微搖晃，林嶼慢慢瞇起眼睛，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傅淙之壓低音量，迅速結束通話，小心地用手臂圈著林嶼，囑咐古天櫟別開太快。
然而開得再慢，目的地還是到了。林嶼小睡一覺後精神狀態極佳，好奇地東張西望，像個小孩子一樣在酒店房間裏探險，摸索不曾見過的新奇。
在Bellagio酒店全景套房的觀景臺能看到外頭的音樂噴泉表演，對面是沐浴燈海中的小埃菲爾鐵塔，和如同在夜幕裏漂浮的摩天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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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淙之走到他身邊，陪著他蹲下來，抱著膝蓋往下看。
林嶼還記得在一樓大堂看到的房型圖冊，宣傳照裏精心擺著造型的模特帥氣卻不貴氣，但倚著欄桿、手舉香檳遠眺的模樣也有幾分電影畫面的感覺，傅淙之比那模特帥氣好幾倍，卻大咧咧地蹲下，好在這樣的姿勢傅淙之做起來也顯得不羈風流。
“你等一下。”林嶼對傅淙之說，然後噠噠噠跑進房間，抱著兩條毯子出來，“鋪地上坐著吧。”
傅淙之接過一條鋪到地上，坐下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正打算在旁邊再鋪一條的林嶼猶疑了下，還是坐到了傅淙之旁邊。
傅淙之抽出他抱在懷裏的毯子，展開披在兩人身上。林嶼被裹在毯子裏，卻覺得像被擁在傅淙之懷裏，他抓緊毯子的邊角，想把自己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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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為什麽不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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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淙之不意外，“不是保密行程，花點功夫就能打聽到。不過你說得對，他確實過於關註我了。”
“好吧。”林嶼用胳膊肘懟懟他，“那怎麽回？”
傅淙之看著那些毫不客氣威脅林嶼的話語，按捺住了翻湧的怒意，先詢問林嶼的意見：“你怎麽想的？”
林嶼審度傅淙之的眼色，斟酌後開口道：“他現在不知道我們都知道他了，要不就給他一些假消息，釣著他，還能知道他的動向。”
傅淙之望著林嶼的眼睛，問：“你一開始就是這樣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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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淙之倒是覺得林嶼想做什麽都可以，他不至於護不住自己的人。區區一個紀夏鳴，傅淙之並不放在眼裏。
他摸了下林嶼的頭，“既然要釣著他，就不能全給假消息，真真假假摻雜，他才會上勾。可以告訴他我們是來找人的，跟桑奇的交貨期也可以告訴他，月底，26號。”
“找人？我們是來找人的？”林嶼也是第一次聽說，他還以為是來談什麽生意的，接著又兩手握拳放在胸前，緊張地問：“真的要告訴他嗎？他肯定會做小動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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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淙之：“什麽關系？”
林嶼：“就是！誒，你怎麽明知故問呢，就是男男朋友的關系。”
傅淙之：“我們難道不是這種關系嗎？”
林嶼糾正他：“只是契約是那種關系。”
傅淙之：“紀夏鳴又不知道我們的契約。”
林嶼：對哦。
“但是，那他就會拿我威脅你了啊。”林嶼擔心的只有這個。
傅淙之又一次發現，似乎在林嶼心裏，他被放在了優於林嶼自己的位置。這個發現無疑是令人動容的，傅淙之回以同等的心意，“不要擔心，他傷害不到你，也就威脅不了我。”
林嶼還是猶豫，傅淙之又道：“而且那天我吻你時，他看見了。”
林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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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嶼想到這個可能就心口發悶，忍不住問：“你是因為紀夏鳴在看，才親我的嗎？”
“不是。”傅淙之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在毯子裏找到林嶼的手，掰開他握緊的拳頭，一點一點、以不容抗拒的架勢將手指嵌入林嶼指間，“吻你是因為我想吻你，我不想我們只是契約的關系。”
林嶼蜷了蜷手指，惹得傅淙之更用力地牢牢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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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和傅淙之同時轉頭，易達通說：“人已經抓到了。”
傅淙之站起來，林嶼茫然地跟著站起，“什麽人？誰？”
“李四。”傅淙之說。
“李四？！”林嶼嘴巴微微張大，所以不遠萬裏越洋找的人就是李四嗎？
易達通來之前受了姜月的囑托，必要時要替“不長嘴”的傅總多說說好話。於是易達通向林嶼解釋道：“其實半個月前我們就派出人到處搜尋李四的下落，只是李四警惕性很高，我們的人對拉斯維加斯又不夠熟悉，為了不得罪地方勢力，這才拖到現在。”
半個月前？
那不就是他們剛遇到的時候嗎？
林嶼心裏飛快閃過一點兒什麽，只是沒等他想明白，一只大手已經遞到他面前。
傅淙之朝他伸出手，發出邀請：“走吧，一起去。”
林嶼立刻拋卻雜念，把手搭在他掌心上，“嗯！”
—
拉斯維加斯，一座在國際上享譽盛名的城市，它靠蓬勃發展的賭博業脫胎換骨，狂歡的人在欲權聲色的浪潮中沈浮，有人上岸時依舊腰纏萬貫，有人則無盡頭地墮了下去。
在城郊，打死流浪漢聚集的地方，李四就藏在那裏。
多少輸得身無分文的醉漢懶漢住在這，李四說不定是他們中最有錢的那個呢，但他不敢住太好的地方，只敢窩在小小的地下室裏。
但即使這樣，他還是被找到了。
李四刀口舔血多年，就沒遇上過這麽緊追不舍的苦主。
古天櫟將人五花大綁，塞在一個鐵皮油桶裏，李四一直咬著牙，怎麽問都不開口，直到他看見林嶼——
明明林嶼旁邊的傅淙之才是氣勢最強的那個，林嶼身板瘦小，乖乖被傅淙之牽著手，一看就像剛出校園的學生仔，結果李四看到林嶼就露出無比驚恐的表情，：“鬼……鬼啊，你是鬼！”
一陣風撩過林嶼後脖頸，林嶼汗毛都豎起來了，他最怕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頓時一蹦三尺高，噌一下就掛到了傅淙之身上，“哪有鬼啊哪有鬼啊？”
他都能穿越紀夏鳴都能重生，不會真有鬼吧？
那這異國他鄉的，外國鬼會害怕阿彌陀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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