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送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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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送命題
林嶼扒著傅淙之的肩膀，埋在傅淙之懷裏。
傅淙之很滿意，一邊抱緊他，一邊想象著鬼該是什麽樣子，編道：“一道黑影，看不清楚是什麽......”
話還沒說話，林嶼突然從兜裏掏出了什麽，閉著眼就往外丟，天女散花一般的，八九張折成小小三角形的黃色符紙撲簌地簌往下掉。
傅淙之：“.....？”意想不到的東西又登場了。
足足長達五秒的沈默後，林嶼睜開眼睛，迷惑地壯著膽子往後看。
符有效嗎？
還有，明明有鬼，傅淙之怎麽這麽淡定？
“鬼呢？”林嶼問傅淙之。
傅淙之：“......被你嚇跑了。”
林嶼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他逗了，當即給他一記重捶。
從傅淙之身上跳下來，林嶼清了清嗓子，反正易達通和古天櫟都是熟人，多尬兩次，也不是那麽尬了。
林嶼摸摸鼻子，把撒出去的符又一一撿回來。傅淙之陪他撿：“我開個玩笑......”
林嶼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不用說了，記賬！”
傅淙之：“......行。”
林嶼突然就get到了記賬的趣味，他以後也要多多地記！
傅淙之把符遞給他，不免好奇：“這些哪來的？”
林嶼：“天橋底下買的。”
之前米麗扯什麽預言大師，於是他趁休息時到天橋底下去轉了一圈，一方面好奇這個世界裏是“大師們”道高一尺還是城管魔高一丈，另一方面是因為看過的穿越小說裏常常有主角神魂不穩的情節，所以以防萬一嘛。
只不過沒有一位“大師”看出他的來歷。
林嶼：“從橋頭到橋尾，足足有八個大師呢，競爭可激烈了。七個說我倒黴、命苦、貧寒、死於非命，只有一個說我會大富大貴，我就淺淺支持了一下他的生意。”
傅淙之不是迷信的人，卻一反常態地說：“他說得對，你會大富大貴的。”
林嶼斜睨他一眼，一對小酒窩洋洋得意地露出來：“嗯哼~”
易達通和古天櫟對視，在彼此眼裏都看到了“傅總居然在哄人”的震驚。
林嶼惋惜地看著手裏零散的符紙，這些折起來的小符紙用紅繩串成了寶塔的形狀，掛在鑰匙上像個小工藝品，只是現在被拽壞了，看起來還修不好。
傅淙之找了個文件袋把它們裝起來，答應林嶼：“能修好的。”
他的表情明顯是放在心上了，林嶼高興但又怕他小題大做，說：“修不好也沒關系，可以再買一個嘛。”
傅淙之：“好，下次陪你去買。”
總說自己不好哄的林嶼就這樣又被哄好了。
註意力重新投向李四，古天櫟等傅淙之眼神確認後，才把貼在李四嘴上的膠布重新撕開。撕開前古天櫟沒忘記警告他：“再敢亂說話，就讓你永遠說不了話。”
李四眨眼表示自己明白了。
古天櫟：“誰是你的雇主？”
李四搖頭。
古天櫟拿出紀夏鳴的照片問他：“認識嗎？”
李四還是搖頭，古天櫟哐哐給了他兩拳，“這位林先生你總不會忘吧？”
李四眼冒金星，虛弱得交待了一個電話號碼。
大洋彼岸待機中的易拉寶立刻著手調查這個號碼，早已註銷，但無疑也是黑市買來的號碼。
通訊記錄也不可查，逼問下，李四一點一點吐露事情的經過，包括怎麽接到這個活計、把林嶼藥暈、送到傅淙之的房間。他不知道雇主的身份，和雇主只通過電話聯系。古天櫟有審問的經驗，反覆問同一個問題，李四都沒有自我矛盾，只是有些細節又經不起推敲。比如紀夏鳴既然認識那間工作室的人，為什麽還要額外雇傭李四？又比如，李四只是一個搬運被藥暈了的林嶼的搬運工，有必要連夜逃出國門嗎？
林嶼最疑惑的是：“你為什麽說我是鬼？”
李四裝作沒聽到，古天櫟往李四肚子上來了一下，李四痛得悶哼，坑吭哧哧地說：“認錯了、我剛剛認錯人了......”
誰也不能輕易接受這個說法，但更多的又問不出來了，傅淙之便帶著林嶼先回酒店，回程時他們會把李四帶回國交給陶警官。
林嶼趴在酒店柔軟的沙發上，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紀夏鳴又又又發消息煩人，林嶼想起來還沒回覆他，便編輯消息：
林嶼：一直在睡，剛醒
林嶼：你說過的，只要幫你問到了交貨日期，你就不會把照片公布出去，你說話算話？
J：知道交貨期了？什麽時候？
林嶼：月底，26號。
J：傅淙之去Vegas做什麽？
林嶼：找人。
J：什麽人？
林嶼：不知道。
J：敷衍我？
林嶼：真不知道，他一直黏著我，你不要這麽頻繁給我發消息，我有空閑會回的。
紀夏鳴看著這條消息，琢磨了又琢磨，再重新看一遍林嶼發的第一條“一直在睡”，突然悟了。男人嘛，睡還能是名詞嗎？紀夏鳴就知道傅淙之會很快沈迷於林嶼的，他忍不住確認道：他很黏你？
林嶼立刻輸出：嗯，他總是想抱我，摸我、親我、說了什麽話都要記下來，我多看別人一眼都不行。
紀夏鳴剛覺得“欣慰”，就看林嶼說害怕，紀夏鳴連忙道：怕什麽？你以為傅淙之對誰都這樣嗎？這說明他在乎你。
林嶼又茶裏茶氣地問一句“真的嗎”，再不著痕跡地凡爾賽一把：在飛機上他都不讓我自己寄安全帶，必須他給我寄，在車上也是，講電話都必須摟著我。
紀夏鳴對著手機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多少男人女人對傅淙之趨之若鶩，能被這樣對待怕是要炫耀得全天下都知道才行，也就林嶼這個蠢的，說什麽害怕！
紀夏鳴忍著氣，點撥他一番，林嶼憋著笑，看紀夏鳴為他打call。
憋笑，林嶼是專業的，除非忍不住。
“鵝鵝鵝~”林嶼在沙發上笑了一陣，想著一會兒要跟傅淙之分享。
消息往上翻，不免又會看到最上面的照片，林嶼本要劃過去，忽然發現了什麽，點開照片，雙指放大他的臉。
不是他有什麽看自己顏色照片的愛好，關鍵是這幾張照片也算不上多出格，李四拍的時候好像手抖得厲害，聚焦都不在臉上。
唯一有一張拍得清楚些，“他”的臉上又好像罩著一層青灰的氣，看起來死氣沈沈的，一點兒不像中了情藥的樣子。
林嶼突然聯想到李四沖他喊“鬼”，靈光一閃，頓時細思極恐。
他被車撞死了，所以穿越了，靈魂能進入這個身體，就說明原本的“林嶼”也已經死了。
這麽死的？
——答案呼之欲出。
李四殺的！
林嶼騰地從沙發上跳起來。
所以李四連夜出國，因為他犯下的是殺人的罪行；所以李四看到他才會那麽驚惶，因為在李四眼裏就是一個已經確認死亡的人死而覆生了！
可紀夏鳴為什麽這麽淡定？
到底是紀夏鳴偽裝得太好，還是說紀夏鳴壓根不知道這件事，真正雇兇殺人的另有其人！
手機“啪”地掉到地上，林嶼連忙抱住自己並用力搓手臂，把雞皮疙瘩搓下去。
腦海中又一次回顧劇情，但林嶼思緒混沌，怎麽都想不起來有什麽人物要置原身於死地。
“林嶼？”傅淙之剛給易達通等人開了個簡短的小會，走進客廳就看到林嶼臉色不對勁。他撿起地上的手機，看到放大的照片，立刻將手機熄屏，把林嶼抱進懷裏寬慰道：“不要怕，照片都會銷毀的。已經確認李四那裏沒有底片了，紀夏鳴手頭的那些易拉寶會黑進他電腦裏找出來銷毀掉。你不用擔心。”
林嶼六神無主地抓住他的手，仰頭看著他，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他的那些懷疑都建立在他是穿書者的基礎上，這個秘密不能說，說出來傅淙之也不一定會信。
傅淙之覺得他的手很涼，“出什麽事了嗎？告訴我。”
林嶼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看著照片，想到李四說我是鬼，有點嚇到......”
傅淙之握著他的手搓了搓幫他回暖，語氣頗為嚴厲：“不許亂想！也別再看那些照片了，相信我，都會銷毀的，很快照片就沒法威脅你了。”
林嶼的指尖漸漸回血，臉色也不再蒼白僵硬，他真心道：“傅淙之，謝謝你。”
兩人靜靜依偎了一會兒才放開，林嶼雖然說他沒事了，笑容也恢覆往常，但傅淙之還是有些擔心，便說：“找到李四比預計的還要順利，明天有一天時間，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可以嗎？你不用工作嗎？”聽到玩，林嶼徹底滿血覆活。
拉斯維加斯雖然賭業出名，但美景和美食同樣不遜色，每年來旅游的很多是新婚夫婦，因此不夜城也被叫做“蜜月之都”。
林嶼積極地查著攻略，傅淙之就坐在他旁邊。
一條一條推薦信息瀏覽過去，突然刷到一條推薦魔力麥克秀的。封面是一群裸著上半身、下身穿緊身皮褲的男人，個個身材壯碩，肌肉分明，表演標簽寫著“性感猛男”、“脫衣舞”、“真人秀”、“可互動”。
林嶼嚴重懷疑是大數據記住了他愛看什麽，不然怎麽會給他推薦這個！
如果傅淙之不在旁邊，他就點開瞅瞅了啊！
林嶼瞥一眼再給誰發消息、沒註意他的傅淙之，悄悄豎起平板，把媒體音量調到最低，偷偷摸摸戳開視頻。
一場秀要一兩個小時，視頻只是幾分鐘的介紹，但可以看出標簽沒有亂貼，確實是大尺度的熱舞表演。
林嶼：(☆☆)
“想看這個？”傅淙之不知什麽時候湊近了。
林嶼有種被抓包的心虛，“……一點點好奇而已。”
“‘猛男脫衣秀’，”傅淙之念出標題的一部分，似笑非笑地盯著林嶼：“你是覺得我不夠猛？還是覺得我不能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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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扒著傅淙之的肩膀，埋在傅淙之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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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傅淙之去Vegas做什麽？
林嶼：找人。
J：什麽人？
林嶼：不知道。
J：敷衍我？
林嶼：真不知道，他一直黏著我，你不要這麽頻繁給我發消息，我有空閑會回的。
紀夏鳴看著這條消息，琢磨了又琢磨，再重新看一遍林嶼發的第一條“一直在睡”，突然悟了。男人嘛，睡還能是名詞嗎？紀夏鳴就知道傅淙之會很快沈迷於林嶼的，他忍不住確認道：他很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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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笑，林嶼是專業的，除非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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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有什麽看自己顏色照片的愛好，關鍵是這幾張照片也算不上多出格，李四拍的時候好像手抖得厲害，聚焦都不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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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死的？
——答案呼之欲出。
李四殺的！
林嶼騰地從沙發上跳起來。
所以李四連夜出國，因為他犯下的是殺人的罪行；所以李四看到他才會那麽驚惶，因為在李四眼裏就是一個已經確認死亡的人死而覆生了！
可紀夏鳴為什麽這麽淡定？
到底是紀夏鳴偽裝得太好，還是說紀夏鳴壓根不知道這件事，真正雇兇殺人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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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傅淙之剛給易達通等人開了個簡短的小會，走進客廳就看到林嶼臉色不對勁。他撿起地上的手機，看到放大的照片，立刻將手機熄屏，把林嶼抱進懷裏寬慰道：“不要怕，照片都會銷毀的。已經確認李四那裏沒有底片了，紀夏鳴手頭的那些易拉寶會黑進他電腦裏找出來銷毀掉。你不用擔心。”
林嶼六神無主地抓住他的手，仰頭看著他，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他的那些懷疑都建立在他是穿書者的基礎上，這個秘密不能說，說出來傅淙之也不一定會信。
傅淙之覺得他的手很涼，“出什麽事了嗎？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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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的指尖漸漸回血，臉色也不再蒼白僵硬，他真心道：“傅淙之，謝謝你。”
兩人靜靜依偎了一會兒才放開，林嶼雖然說他沒事了，笑容也恢覆往常，但傅淙之還是有些擔心，便說：“找到李四比預計的還要順利，明天有一天時間，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可以嗎？你不用工作嗎？”聽到玩，林嶼徹底滿血覆活。
拉斯維加斯雖然賭業出名，但美景和美食同樣不遜色，每年來旅游的很多是新婚夫婦，因此不夜城也被叫做“蜜月之都”。
林嶼積極地查著攻略，傅淙之就坐在他旁邊。
一條一條推薦信息瀏覽過去，突然刷到一條推薦魔力麥克秀的。封面是一群裸著上半身、下身穿緊身皮褲的男人，個個身材壯碩，肌肉分明，表演標簽寫著“性感猛男”、“脫衣舞”、“真人秀”、“可互動”。
林嶼嚴重懷疑是大數據記住了他愛看什麽，不然怎麽會給他推薦這個！
如果傅淙之不在旁邊，他就點開瞅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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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秀要一兩個小時，視頻只是幾分鐘的介紹，但可以看出標簽沒有亂貼，確實是大尺度的熱舞表演。
林嶼：(☆☆)
“想看這個？”傅淙之不知什麽時候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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