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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以後記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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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以後記賬吧

米麗被捕了,聽到消息的易拉寶實在憋不住了。

這兩天傅總和林嶼都跟往常沒有什麽差別,他哥嘴嚴得很,不說也不讓他問,易拉寶簡直要好奇死了,林嶼到底有沒有被威脅著背叛傅總啊!

他操控著他的電動轉椅滋溜溜滑到林嶼的工位前:“米麗被抓了!你造嗎?!”

“米麗被抓了?!我不造哇!”林嶼大吃一驚。

他還想著今天就是三日之期了,得去提醒米麗滾蛋呢,結果米麗居然已經鐵窗淚了?

易拉寶立刻就想跟他激情八卦一番,他哥卻神出鬼沒地突然出現,重重咳了一聲。

易拉寶:“......”

林嶼:“易秘書,你嗓子不舒服嗎?我有潤喉糖,來一個?”

易達通客氣地接過糖,“謝謝林先生關心。”

林嶼隨和地擺擺手,“不用這麽客氣,多拿一點,給張秘和馮秘也帶一些。”

易達通揣了一兜的糖,臨走前又盯了弟弟一眼。

易達通:不該說的別說。

易拉寶:是是是,好好好。

易達通走後,林嶼湊過去跟他頭碰頭小聲道:“咱們摸魚要低調點,你快繼續說說米麗的事。”

易拉寶總覺得他哥還會突然冒出來,四處張望了下,掐頭去尾地告訴他:“米麗收了別人的錢監視傅總,被發現了,傅總直接報警把人抓了。”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林嶼的反應,只見林嶼思索了一秒,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易拉寶連忙問:“怎麽了怎麽了,你想到什麽了?”

林嶼算了下,米麗被抓的那天不就是傅淙之問他會不會背叛的那天嘛。

他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前兩天傅總心情特別不好,那天你也特別忙你記得吧,中午的時候他不午休擱那幹瞪眼,我就問他怎麽了,他說抓到了一個叛徒,原來說的是米麗啊。”

易拉寶無聲抓狂:“………”是你是你是你啊!

林嶼心有戚戚然,“他還問我會不會背叛他呢。”

易拉寶豎起耳朵,“那你怎麽說?”

林嶼一臉莫名地看著他:“你幹嘛這麽緊張,我對傅總可是一心一意。”

話音剛落,內線電話響起來,是傅淙之,讓他進去一趟。

林嶼說好,掛了電話給易拉寶一個“你自己玩吧我好忙的”的無奈小眼神,顛顛地跑進總裁辦公室了。

被留下的易拉寶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這到底是感情危機啊?還是秀恩愛呢?

“傅總~”

林嶼:您的小可愛出現啦.jpg

傅淙之鼻梁上架著工作時才會戴的無邊眼鏡,坐在辦公桌後沖林嶼點了點頭,“過來。”

林嶼在心裏嘀咕他這個招貓逗狗一樣的招呼語氣,身體還是誠實地過去了。

傅淙之批閱著文件,隨口問:“剛剛在做什麽?摸魚?”

“我是頻繁摸魚的人嗎?我跟易拉寶剛剛在討論公司離職人員與社會新聞版面存不存在必然聯系。”

傅淙之得出結論,“嗯,你很閑。”

林嶼露出營業用的微笑:“那請問有什麽我能為您做的?要喝咖啡嗎?要按按肩膀嗎?要吃小零食嗎?還是要特別驚喜呢?”

傅淙之放下鋼筆看向他,“特別驚喜是什麽?”

林嶼在口袋裏掏了掏,手拿出來時,比了個心:“小心心~”

傅淙之無語,“確實小,都看不見。”

“好吧好吧,那這個呢?”林嶼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換了邊口袋接著掏,“那送您一只解壓小兔子怎麽樣?”

“什麽兔子?”傅淙之來了興趣。

林嶼便掏出一只奶黃色兔子造型的解壓玩具,“它叫捏捏兔,手感特別棒,可以捏它解壓。”

巴掌大的兔子放在傅淙之的大手裏更顯得嬌小,這類解壓玩具的玩法就是怎麽搓圓捏扁、揉拉撕扯都不會壞,但傅淙之的玩法卻很溫柔,他只是戳了戳捏捏兔的臉,又揉了揉耳朵,便不做別的了。

林嶼看著這仿佛大齡兒童玩過家家的畫面,男媽媽的“母愛”都泛濫了。

他就知道傅淙之喜歡兔子,他常常會發各種萌寵表情包,傅淙之默默偷圖,偷的還都是兔子,於是他就發現了:人高馬大的傅總居然是萌兔控!

傅淙之到底是為什麽喜歡兔子,只有傅淙之自己清楚。

捏捏兔身體圓潤,爪子揣在身下,歪頭趴著,十分呆萌,臉上的豆子眼讓傅總聯想到林嶼做“OvO”表情的模樣。

他頗為稀罕地摸了捏捏兔好幾下,就矜持地放下了,“不錯。”

林嶼得到肯定,很是欣慰,他在辦公桌前站了一會兒,都沒等到傅淙之給他布置任務,林嶼不由得問:“傅總,您叫我進來是有什麽事嗎?”

傅淙之壓根沒事找他,不過可以沒事找事,於是傅淙之示楓意他:“桌上太亂了,幫我整理一下。”

“好的,我有新的‘亂了麽’訂單已接收。”林嶼開始整理,把筆筒拿起來的時候,他沒想到這個筆筒的筒身和底座居然是分開的,嘩啦啦,所有筆都掉出來了。

林嶼:Σ(っ°Д°;)っ!!!

他連忙把筆撿起來,有一支骨碌碌滾到辦公桌底下,他沒多想,蹲下身鉆進去撿。

傅淙之坐在轉椅上往後退開半步,低頭看他,“找到了嗎?”

林嶼:“看不清楚。”他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找到了找到了。”

他拿著筆正要爬出來,門被敲響,易達通推門大步進來,“傅總,前往南非的貨輪......”

傅淙之迅速滑動轉椅歸位,林嶼一頭撞到傅淙之腿上,後仰摔了個屁股墩兒。

林嶼:“唔!”痛!

易達通:“......貨輪意外停航了。”易達通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

林嶼蹲在辦公桌底下,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他現在出去也不是,繼續蹲著也很奇怪啊!

他戳了戳傅淙之的小腿:快讓易秘書出去!

傅淙之面不改色地挪開腿,用膝蓋把想冒頭的林嶼頂進去,讓易達通繼續說:“然後呢?”

易達通懷著淡淡的疑惑繼續道:“可能會比預計的晚到一個星期。”

傅淙之不悅地皺起眉:“這麽久?”長途貨輪的租賃費不是按照裏程計費的,而是按照時間計費的,耽擱一周帶來的損失無疑是巨大的。

他們說著無比正經的正事,桌子底下的林嶼怎麽都正經不起來。

低頭,映入眼簾的是男人鋥光瓦亮的皮鞋,因為坐著的原因,褲腿往上躥一截,露出裹在黑色長襪裏的一截腳踝。踝骨突出,讓人很想摸一摸......

傅淙之聽著易達通的匯報,突然渾身一僵。

林嶼就摸了一下,紅著臉縮回手,給傅淙之發微信: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摸到的!

傅淙之信他就有鬼了。他頭疼地回覆:老實待著。

林嶼只好聽話地老實待著,可曾經看過的小簧文開始攻擊他,那些辦公室play的梗像到了沸點的開水噗嚕嚕往外冒,他整個人都要燒開了。

易達通:“......所以停航原因的責任全在於貨航公司,貨航公司答應了會承擔停航期間的全部運費,但人工費還是我們的,而且我們跟南非桑奇公司的訂單最遲可能會比計劃的晚一天交付。”

每次制定交貨期時都會預留一段時間的餘地,傅淙之覺得這個結果不算壞,損失在可接受的範疇。

傅淙之:“我知道了......”

“哢嚓。”桌子底下傳來快門聲。

傅淙之:“……”

易達通:?

林嶼:啊啊啊啊啊我是傻子吧

傅淙之額角青筋一跳,深吸一口氣:“等會兒我會給桑奇的ceo打電話協商這件事,你去催貨航,一周太久了,讓他們必須盡快覆航。”

易達通:“是!”

他應了聲就準備退出去,視線下移就看到辦公桌底下露出一小片衣角,看起來和林先生今天的衣服很像。

易達通:!!!!!

他深深一鞠躬:“非常抱歉!”轉身飛奔出門,因為過於慌亂還左腳踩右腳險些絆倒,好在一個標準的“弓步上前”穩定了平衡,他來不及尷尬,迅速消失在門外,並牢牢把門關上了。

這麽多年頭一次看到自己的秘書如此慌張的傅淙之:“......”

他緩緩低下頭,“出來。”

林嶼背對著他縮成一團,自閉地不想出去。

別問,問就是手機犯的罪,他唯一的錯就是沒管好自己的手機。

傅淙之放慢語調,“不想出來?就這麽喜歡待在這?”

林嶼立刻調頭往外爬,頭才從辦公桌底下探出來,傅淙之長腿一伸,擋住他的去路。

林嶼不敢低著頭看他,露出的耳朵和脖子都羞紅了,“傅傅傅、傅總?”

傅淙之暗暗笑話他,按快門的時候怎麽不害羞?這會兒卻臊上了。他大馬金刀地坐著,擡起左腿,用膝蓋抵上林嶼的下巴,強迫林嶼擡起頭來,用皮鞋尖輕踢他垂在身側抓著手機的手。

“拍什麽了?”

林嶼小臉通紅,眼神亂飛,西裝褲微涼的面料貼在皮膚上的觸感讓他的心跳快到像是要蹦出來。“我說我什麽都沒拍,您信嗎?”

傅淙之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相機迅速來了個十連拍,輕飄飄道:“不信。”

他放下腿讓開,林嶼狼狽地爬起來,瞟了傅淙之的手機好幾眼,欲言又止。

傅淙之好整以暇地調整坐姿,厚顏無恥地說:“上次的事我還欠你一下,現在你又欠我九張照片,以後都記賬吧。”

林嶼一梗:這怎麽算的?好像還是我虧?還有,什麽以後?沒以後了!

這時傅淙之又仿佛才想起來似的,好心提醒他,“對了,剛剛易達通好像發現你了。”

林嶼:!!!

(T▽T)

林嶼自閉了。

給他一個火爐,他能就地火化,給他一張機票,他能連夜飛出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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