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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修羅場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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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修羅場翻車

晚上,林嶼趴在床上晃著jiojio,看他冒著逃離地球的危險拍到的照片。

一條消息突然進來。

J:CHE貨航在印度洋停航的那艘貨輪是不是傅氏的?

睡前時光一下子從美好變成“沒好”了。

林嶼不高興地撅嘴回覆:我不知道

J:你不會忘了那些照片還在我手裏吧?除了照片,我還有視頻

林嶼不爽地坐起身,倚著墻劈裏啪啦開始打字。

林嶼: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都已經準備辭職了,是你讓我辭的你忘了?

紀夏鳴才不在意他辭不辭職呢,就算不做生活助理了,林嶼不還是傅淙之的小情人嗎?林嶼不幹了他正好能想辦法再塞個人過去。

J:去打聽,明早我要知道傅氏跟桑奇約定的具體交貨時間是什麽時候。

他的自說自話真的惹人厭煩,林嶼試圖讓紀夏鳴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煩躁不安的演技。

林嶼:你到底是誰?為什麽針對我?你的目的是什麽?米麗被抓了,我不想變成第二個米麗!

J: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我會保你的

林嶼切一聲,畫大餅當他看不出來啊。

他回覆道:我不能保證,我只能盡力。

把手機丟到一旁,林嶼把腿張成“一”字,緩緩下壓拉伸,用擰巴的姿勢、擰巴的表情思索這件事。

首先他沒法證明J就是紀夏鳴,其次就算有了J就是紀夏鳴的證據,紀夏鳴的行為也只屬於威脅恐嚇,頂多罰錢、拘留,這種不痛不癢的懲罰紀夏鳴動動手指就擺平了。

反正紀夏鳴現在唯一能威脅他的就是照片,在達到目的或者魚死網破之前紀夏鳴都不會把照片公開,他還有茍活的餘地。

還能了解紀夏鳴那邊的劇情進度,一舉多得啊。

林嶼突然被自己酷到了:我現在好像雙面臥底嗷!



隔天早上,紀夏鳴果然又來催問。

林嶼:大概就是月底吧,具體的真的不知道,傅總開會只帶易秘書,我也沒辦法!

紀夏鳴正盤算著截胡傅氏的這單生意呢。

J:翻翻傅淙之桌上的文件不會?套話不會?傅淙之對你又不設防,你哄幾句再撒個嬌會問不出來?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曝光?

紀夏鳴不耐煩了。

林嶼琢磨了下,回道:我跟傅總不是那樣的關系。

紀夏鳴這才突然想起來,眼下林嶼和傅淙之才遇見沒多久,傅淙之並不是上輩子那個對林嶼千依百順的傅總。

J:但傅淙之只睡過你。

林嶼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J:不過傅淙之這人心狠手辣,得罪他只有死路一條。三年前Kuli破產、兩年半前康氏父子獄中自盡、傅氏吞並康家產業、還有他八年前在國外殺了人,這些你網上隨便一查都有,別被他衣冠楚楚的樣子騙了

林嶼看他明目張膽地胡說八道,實在忍不住懟他:那你又是什麽好東西?

J:我不會要你的命,但那些照片要是公之於眾,傅淙之不會讓你好過。

說來說去,還是拿照片做威脅。林嶼翻了個白眼,卻有些懂了為什麽原著裏的炮灰會被紀夏鳴拿捏住。

一開始是害怕,對傅淙之的害怕以及被紀夏鳴威脅的害怕,後來呢,炮灰漸漸發現傅淙之並不是紀夏鳴所說的那樣,但那時已經晚了,炮灰已經做了不該做的事了。

於是一步錯,步步錯。

無奈、懊悔,又心酸。

林嶼摁了摁胸口,不知怎麽的,心裏悶悶的。

J:現在傅淙之對你有新鮮感,你好好把握,他對你的感情越深,對你越有好處。不知道怎麽做的話,我可以指點你

林嶼:不需要,我不會愛上他,他也不會愛上我,他說過很快會放我離開的

紀夏鳴急了,那他還怎麽拿林嶼威脅傅淙之?

J:如果哪天傅淙之膩了你,我會先讓你完蛋!

林嶼:......

紀夏鳴就是想憋個大招讓他狠狠背叛傅淙之唄。

他要是不幹,紀夏鳴就讓他完蛋;他若是幹了,被發現,傅淙之就會送他進去吃牢飯;如果他幹得好,到時候紀夏鳴重創傅淙之、傅淙之狠狠報覆他——得,哪條路都是被炮灰的下場。

怕了怕了,要不趁早跑路吧。

林嶼這一天都有些惆悵。

傅淙之誤以為是自己昨天又把人逗過了,思索了一下午怎麽賠罪,最後在易達通的建議下預訂了某間高檔餐廳。

晚上下班後,林嶼在車上看到窗外不是回家的路,訝異地問:“這是要去哪?”

傅淙之這才告訴他:“今晚在外面吃。”

林嶼緊張起來,“是約了誰嗎?啊,上次跟你母親的飯約……”因為他拉鏈卡了就沒過去,還導致了他和傅淙之現在有一筆無法清算的“賬”。

“只是吃飯。”傅淙之說,“是一家不錯的餐廳,偶爾也該讓月姨休息一天。”

林嶼聽說過這間餐廳,不由得期待起來,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會遇上紀夏鳴。

餐廳門口,紀夏鳴頗為熱情地上前來打招呼,伸出手道:“傅總,你也來這用餐?看來我們對於美食有著差不多的鑒賞力。”

傅淙之用指尖碰了碰對方就收回,冷淡問候:“紀總。”

他臉色不好看,後悔自己沒有包場,視線不著痕跡地在紀夏鳴和身側的林嶼間轉了個來回。

傅淙之暗忖:是巧合?還是林嶼告訴紀夏鳴的?

他們會遇上確實是巧合,紀夏鳴:“傅總,難得遇上,不如一起吃個飯?一直沒機會向傅總討教討教,今天我做東,如何?”

林嶼直覺紀夏鳴要搞事情,默默祈禱傅淙之拒絕,結果傅淙之沒說好還是不好,反而親昵地攬住他的肩膀,“你覺得呢?”

林嶼的心一驚:你問我幹嘛!

他迅速把皮球踢回去,“我聽你的。”

傅淙之搭在他肩頭上的手能感覺到到林嶼的僵硬和緊張,他默默註視林嶼。

紀夏鳴便也看向林嶼,半是感嘆半是打趣地說:“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傅總的男楓朋友吧?早就聽說二位感情很好,如膠似漆,今晚莫不是來約會的?那我豈不是打擾二位了。”

林嶼:那你識相點快走吧,麻溜地、圓潤地、轉著圈離開行不行。

他既不想順著紀夏鳴的意,讓紀夏鳴以為他和傅淙之感情很好,但他也不想跟紀夏鳴一起吃飯。

傅淙之矜持地給予肯定:“我們感情確實不錯。”

林嶼:“嗯,嗯......”

傅淙之:他為什麽不說話?

傅淙之有些氣悶,把林嶼往懷裏又摟了摟,“你覺得紀總會打擾我們嗎?”

林嶼欲哭無淚,他覺得傅淙之眼裏有殺氣!

他是傅淙之的契約情人,平時遇到這種場合這種調侃,他早就摟著傅淙之甜甜地撒嬌了,可偏偏他今天才跟J說過跟傅淙之之間沒有感情,這會兒怎麽能秀恩愛?

傅淙之哪能看不出他的反常?想到林嶼不敢與他親近全是因為紀夏鳴,傅淙之周身的氣壓就越來越沈。

紀夏鳴仿若對氣氛一無所覺,還笑吟吟地等著林嶼對邀約的回應。

時間又過去了幾秒,卻漫長得好像好幾分鐘,傅淙之失去了耐心,“算了......”

林嶼幾乎與他同時開口:“只要你覺得不打擾,我就不覺得打擾。不過紀總這麽想跟你一起吃飯,或許紀總會覺得我才是打擾你們的那一個。”

等等,什麽算了?

林嶼輕輕嘶氣,早知道再晚一秒開口就好了!

傅淙之失望了:果然,林嶼在替紀夏鳴牽橋搭線。

這是一間充滿哥特風情的歐式餐廳,來之前傅淙之還囑咐餐廳準備林嶼喜歡的小蛋糕,甚至接受了俗套的燭光晚餐的建議,但現在傅淙之什麽興致都沒有了。

誰都能看出傅淙之心情極差,林嶼是最慌亂的那個,他沒想到傅淙之的反應這麽大,之前傅甫之誤會他頭頂青青草原時傅淙之都不像這樣!

林嶼吶吶地:“傅淙之......”

紀夏鳴在心裏啐一聲,嫌棄林嶼把好好的氣氛搞砸了。

紀夏鳴:“既然林先生都這麽說了,我再打擾就顯得無趣了。傅總,林先生,我們有緣再聚。”

他像是專門來搞破壞的,攪和一通就走了。

傅淙之定定地看著林嶼:“給我一個不能在紀夏鳴面前跟我牽手擁抱的理由。”

林嶼絞著手指,“我能解釋,要不,我們回去再說?”

傅淙之正要開口,餘光卻瞥見遙遙地、紀夏鳴在遠處朝這裏張望。於是他捏住林嶼的下巴,低頭吻住林嶼的唇——

林嶼完全傻了,呆站著一動不動。

兩秒後,傅淙之放開他,大拇指在林嶼泛著水光的嘴唇上狠狠揉了一下,“那一晚是我放過了你,否則早在那一晚,你就該是我的人。”

林嶼猛地擡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是,我,你......”他語言系統已經錯亂了。

紀夏鳴的身影不見了,傅淙之一時上頭的沖動也漸漸冷卻,他看著林嶼,聲音沒有半點起伏:“只是我沒記錯的話,那晚你會出現在我房裏,好像就是紀夏鳴的手筆。”

說完,傅淙之轉身大步離開——不是向著餐廳的方向,而是往外走。

林嶼的心像踩空了臺階似的往下墜,一直墜到看不見的深淵。

他又慌又怕,不知所措地追上去,“傅淙之......”

身後,餐廳裏傳來的薩克斯樂聲伴著悠悠揚揚的手風琴,奏著一曲《歡樂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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