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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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好了, 接下來要說很重要的事。”五條悟用一種異常認真的眼神看著望月悠,“展開領域,把我拉進你的領域裏吧。”
“……為什麽?”望月悠奇怪地看他。
“進去再說。”五條悟低聲說道。
不知道五條悟看到了什麽, 出於對他的信任,望月悠點頭同意。
“[領域展開·朔望晦弦]”
濃郁的藍從望月悠身邊奔湧出來,盡情潑灑, 直至淹沒了整片荒郊野外。
明月當空, 月朗星稀。
白發的女子翹著二郎腿, 坐在船頭的甲板上,帶著一股不可一世的氣質。
“你把什麽玩意兒帶進來了?”女人擡頭看了看月亮, 吐出了口氣,說道,“以你現在儲存的那點咒力,能展開領域就不錯了。”
“嗯, 我就是為了展開領域。”
“沒有咒力支撐, 月亮沒辦法鎖定他了。”
所思即為現實的條件就是得讓月亮鎖定那個人, 但是這兩樣能否實現都取決於望月悠的咒力。
她不久前剛替望月悠殺掉了一只特級咒靈, 僅僅這樣就已經將望月悠的咒力消耗一空,現在又來了一個實力強勁的家夥……
“他不是敵人。”望月悠站在她旁邊, 看著海的遠方。
白發女人聽了望月悠的話歪著腦袋,細細琢磨了起來, 隨即站起身往船艙走去, 輕絨的銀灰色披風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
“你也進來坐吧。”
“五條老師他……”
“放心, 他一會兒就能跑回來了。”
不遠處的海面激蕩起來, 舔舐著男人的小腿, 他卻對此渾然不覺,銀白發絲下的蒼藍眼瞳微微彎起, 露出一個純粹的懷念笑容,又低聲嘆了口氣:“望月…原來他是你的兒子…我早該想到的。”
——
白發女人好整以暇的坐在船艙內的實木沙發上,望著舷窗外泛著銀光的海,面無表情的放下手中的茶盞,擡眼撞上五條悟的視線。
“有什麽事就跟悠悠說,盯著我做什麽。”
“你一點都不記得了?”五條悟移開視線,他雖然這麽問著,其實[六眼]早就將答案告訴他了。
白發女人回以平靜的視線。
那個英姿颯爽,單憑體術就能與五條悟打個平手的女孩兒,勉強可以算作五條悟“友人”的望月綾子,如今化作了人形的異能力,過往的一切皆為雲煙。
可她即使有了新的生命,成為了全新的存在,她仍然選擇了望月悠。
即使被禁錮在他的生得領域之中,她也要選擇望月悠。
當代最強咒術師與自己的異能力之間有著不知從何而來的熟稔,就像多年不見的老友,這不禁讓望月悠升起一絲“我的異能力不會原本就是人吧”的荒唐感。
良久,他才張口問道:“所以,五條老師跟她很熟嗎?”
五條悟:“不只是我,你跟她應該更熟。”
望月悠:“……”
“唉。”五條悟咂咂嘴,“你身上的束縛就跟她有關。”
望月悠皺眉:“她到底是誰?”
“她是綾子啊,綾子。”
“綾…綾子…”望月悠睜大眼睛,機械的喃喃著。
“沒錯沒錯。”
“綾子,也就是你的媽媽。”
——望月綾子。
“你身上的束縛是:以人之身,給望月悠新的生命;以『神』之魂,換望月悠不受侵害。”
白發女人略微歪了一下頭,有點疑惑的樣子。
“我做過這些事嗎?”
望月綾子……
媽媽。
望月悠擡起眼,蔚藍色的瞳孔中倒映著對方陌生卻又熟悉的臉。
這是他自己的臉,卻不是媽媽的臉。
……
生得領域裏,望月悠臉上空白了一瞬,然後幹脆利落地失去了意識。
這一下讓望月綾子慌了神,整個領域的空間因為她的情緒失控產生了無數非自然現象,幾乎控制不住渾身的戾氣。
在五條悟“望月悠不會有事”的多次保證下,她才重新拾回理智,把失去意識的少年往懷裏抱的更緊了些。
望月悠的意識漂浮在一處黑暗的空間,目光微冷的看著面前不斷出現的畫面。
望月悠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個附身到他媽媽身上的神明……或者說是詛咒。
他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只聽爸爸說那是望月家世代相傳的咒物,而他的母親是[祭品],原本祂應該借著媽媽的身體降臨於世,帶著望月家重鑄輝煌……
可在他三歲時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望月家的勢力在裏世界發起了動亂,彭格列需要爸爸的力量,爸爸離開了,只留下了小小的孩子眼睜睜的看著壞人帶走了他的媽媽……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可能是因為咒術師的某些東西是刻在血脈裏傳承,望月悠依稀記起是他打斷了神降的儀式。
『神明』附身在綾子身上,鎏金色的眼睛靜靜的看著跌倒在地的孩子,空洞的沒有一絲情緒,讓人感到沈重的壓抑。
暮色四合。
誰也沒想到一個三歲的孩子會擁有如此磅礴的咒力,他的意外到來讓『神明』擁有了自己的意識。
『神明』註視著匍匐在地的人類,他們在恐懼,因為他們想要的『神明』擁有了自我意識,不受控的工具讓他們害怕了。
無知的人類妄圖掌控『神明』,終將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
高高在上的『神明』發動[言靈]的能力,簡單的一個“火”字,便讓整個望月家族葬於火海。
所有參與了這場儀式的人類,無人存活。
……不,不對。
我是怎麽活下來的?
好似聽到了望月悠的心聲,眼前的畫面猛然轉換,在黑暗浮沈間,『神明』的身上亮起來淡淡銀白光芒。
那是綾子的靈魂,她的孩子死了,被望月家家世代供奉的『神明』殺死了!
望月綾子本該遵從家族的意志,成為『神明』的肉身,可在孩子死亡的那一刻,她後悔了。
她從前半生寡淡,就像籠中鳥,只為了重鑄家族榮光而活,直到因為一次意外遇見了沢田渚,她的丈夫。
他給了她自由的意志,讓她做為[綾子]真正的活著,又給了她這輩子最重要的珍寶,他們的孩子,悠。
可現在她的孩子死了,『神明』奪走了她的珍寶,她後悔,她憤怒。
她不想要這樣的人生,她要改變錯誤的一切。
綾子的異能力本身就具有融合的特質,因為她對兒子的愛,她有了強大的意志力,重新奪回意識,融合了『神明』的靈魂,又用她的一切與『神明』的靈魂為代價,用秘術覆活了她的孩子。
而獲得了新的生命,重新活過來的望月悠卻也因此被封印了咒力,失去了記憶……
可記憶永遠都在,只是需要鑰匙。
綾子就是這把鑰匙。
如果綾子真的死了,那他永遠都不會想起這些事。
望月悠睜開了眼,望著窗外的月亮,恍惚了一瞬。
“在想什麽?”綾子低下頭,看著情緒不高的小小少年,“從清醒之後,你就有點不高興。”
望月悠有點茫然的擡起頭,淡淡的月華流轉在白發女人身上,他仿佛又回到了綾子獻祭生命的那一刻。
“媽媽…是因為我才失去了生命嗎…”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闖入打斷了儀式,媽媽就不用因為我獻祭生命,是我,是因為我……”記憶覆蘇後,望月悠很清楚的意識到,他是個異類。
背負著望月家不完整的祖傳術式誕生,無時無刻的吸收著月亮的咒力,卻因為沒有強大的□□,承受不住這股咒力,導致身體虛弱,輕微的磕碰都能讓他受傷吐血。
暗地裏他被人們稱作“怪物”“只會吐血的瓷娃娃”“活不久的孩子”,在不平等的命運下,望月綾子的悲劇,被望月悠一脈相承,可一切的悲劇又被望月綾子終結。
“我的命…是綾子的死換來的。”望月悠眨眨眼,可眼淚好像不受控制一樣流下來。
他被敵人刺穿身體的時候沒有哭,在被自己的力量反噬灼燒的時候也沒有哭,但這個時候,在場的人聽到了他聲音裏濃重的悲哀。
“是我讓綾子失去了生命…是我讓爸爸失去了媽媽…”
一切本該是命中註定的,就算他沒有闖進禁地,他也活不到五歲,可望月綾子不應該為了他死的……
他本就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雖然咒術師腦子都不太正常,但悠醬也太笨了吧。”
“你媽媽不就在這嗎,她活的好好的誒。”
五條悟的臉突然越過桌子懟到望月悠面前,驚的他瞳孔一縮,卻也直接打斷了他極度消極又悲傷的想法。
看著小家夥受到驚嚇還沒回神的樣子,綾子一用力把胳膊從五條悟手中抽回來。
一巴掌呼在那張俊臉上,將他推的遠遠的,那雙冰冷漂亮的幽藍眼睛直直的看著五條悟。
‘出去。’
從她的眼神中知道自己沒有熱鬧可看了,五條悟瞬間失落下來,如果他是一只貓的話估計都已經飛機耳了。
算了,誰讓他是善解人意的悟醬呢!
這一刻,失去了記憶的綾子好像再一次體會到了五條悟的無恥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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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接下來要說很重要的事。”五條悟用一種異常認真的眼神看著望月悠,“展開領域,把我拉進你的領域裏吧。”
“……為什麽?”望月悠奇怪地看他。
“進去再說。”五條悟低聲說道。
不知道五條悟看到了什麽, 出於對他的信任,望月悠點頭同意。
“[領域展開·朔望晦弦]”
濃郁的藍從望月悠身邊奔湧出來,盡情潑灑, 直至淹沒了整片荒郊野外。
明月當空, 月朗星稀。
白發的女子翹著二郎腿, 坐在船頭的甲板上,帶著一股不可一世的氣質。
“你把什麽玩意兒帶進來了?”女人擡頭看了看月亮, 吐出了口氣,說道,“以你現在儲存的那點咒力,能展開領域就不錯了。”
“嗯, 我就是為了展開領域。”
“沒有咒力支撐, 月亮沒辦法鎖定他了。”
所思即為現實的條件就是得讓月亮鎖定那個人, 但是這兩樣能否實現都取決於望月悠的咒力。
她不久前剛替望月悠殺掉了一只特級咒靈, 僅僅這樣就已經將望月悠的咒力消耗一空,現在又來了一個實力強勁的家夥……
“他不是敵人。”望月悠站在她旁邊, 看著海的遠方。
白發女人聽了望月悠的話歪著腦袋,細細琢磨了起來, 隨即站起身往船艙走去, 輕絨的銀灰色披風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
“你也進來坐吧。”
“五條老師他……”
“放心, 他一會兒就能跑回來了。”
不遠處的海面激蕩起來, 舔舐著男人的小腿, 他卻對此渾然不覺,銀白發絲下的蒼藍眼瞳微微彎起, 露出一個純粹的懷念笑容,又低聲嘆了口氣:“望月…原來他是你的兒子…我早該想到的。”
——
白發女人好整以暇的坐在船艙內的實木沙發上,望著舷窗外泛著銀光的海,面無表情的放下手中的茶盞,擡眼撞上五條悟的視線。
“有什麽事就跟悠悠說,盯著我做什麽。”
“你一點都不記得了?”五條悟移開視線,他雖然這麽問著,其實[六眼]早就將答案告訴他了。
白發女人回以平靜的視線。
那個英姿颯爽,單憑體術就能與五條悟打個平手的女孩兒,勉強可以算作五條悟“友人”的望月綾子,如今化作了人形的異能力,過往的一切皆為雲煙。
可她即使有了新的生命,成為了全新的存在,她仍然選擇了望月悠。
即使被禁錮在他的生得領域之中,她也要選擇望月悠。
當代最強咒術師與自己的異能力之間有著不知從何而來的熟稔,就像多年不見的老友,這不禁讓望月悠升起一絲“我的異能力不會原本就是人吧”的荒唐感。
良久,他才張口問道:“所以,五條老師跟她很熟嗎?”
五條悟:“不只是我,你跟她應該更熟。”
望月悠:“……”
“唉。”五條悟咂咂嘴,“你身上的束縛就跟她有關。”
望月悠皺眉:“她到底是誰?”
“她是綾子啊,綾子。”
“綾…綾子…”望月悠睜大眼睛,機械的喃喃著。
“沒錯沒錯。”
“綾子,也就是你的媽媽。”
——望月綾子。
“你身上的束縛是:以人之身,給望月悠新的生命;以『神』之魂,換望月悠不受侵害。”
白發女人略微歪了一下頭,有點疑惑的樣子。
“我做過這些事嗎?”
望月綾子……
媽媽。
望月悠擡起眼,蔚藍色的瞳孔中倒映著對方陌生卻又熟悉的臉。
這是他自己的臉,卻不是媽媽的臉。
……
生得領域裏,望月悠臉上空白了一瞬,然後幹脆利落地失去了意識。
這一下讓望月綾子慌了神,整個領域的空間因為她的情緒失控產生了無數非自然現象,幾乎控制不住渾身的戾氣。
在五條悟“望月悠不會有事”的多次保證下,她才重新拾回理智,把失去意識的少年往懷裏抱的更緊了些。
望月悠的意識漂浮在一處黑暗的空間,目光微冷的看著面前不斷出現的畫面。
望月悠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個附身到他媽媽身上的神明……或者說是詛咒。
他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只聽爸爸說那是望月家世代相傳的咒物,而他的母親是[祭品],原本祂應該借著媽媽的身體降臨於世,帶著望月家重鑄輝煌……
可在他三歲時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望月家的勢力在裏世界發起了動亂,彭格列需要爸爸的力量,爸爸離開了,只留下了小小的孩子眼睜睜的看著壞人帶走了他的媽媽……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可能是因為咒術師的某些東西是刻在血脈裏傳承,望月悠依稀記起是他打斷了神降的儀式。
『神明』附身在綾子身上,鎏金色的眼睛靜靜的看著跌倒在地的孩子,空洞的沒有一絲情緒,讓人感到沈重的壓抑。
暮色四合。
誰也沒想到一個三歲的孩子會擁有如此磅礴的咒力,他的意外到來讓『神明』擁有了自己的意識。
『神明』註視著匍匐在地的人類,他們在恐懼,因為他們想要的『神明』擁有了自我意識,不受控的工具讓他們害怕了。
無知的人類妄圖掌控『神明』,終將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
高高在上的『神明』發動[言靈]的能力,簡單的一個“火”字,便讓整個望月家族葬於火海。
所有參與了這場儀式的人類,無人存活。
……不,不對。
我是怎麽活下來的?
好似聽到了望月悠的心聲,眼前的畫面猛然轉換,在黑暗浮沈間,『神明』的身上亮起來淡淡銀白光芒。
那是綾子的靈魂,她的孩子死了,被望月家家世代供奉的『神明』殺死了!
望月綾子本該遵從家族的意志,成為『神明』的肉身,可在孩子死亡的那一刻,她後悔了。
她從前半生寡淡,就像籠中鳥,只為了重鑄家族榮光而活,直到因為一次意外遇見了沢田渚,她的丈夫。
他給了她自由的意志,讓她做為[綾子]真正的活著,又給了她這輩子最重要的珍寶,他們的孩子,悠。
可現在她的孩子死了,『神明』奪走了她的珍寶,她後悔,她憤怒。
她不想要這樣的人生,她要改變錯誤的一切。
綾子的異能力本身就具有融合的特質,因為她對兒子的愛,她有了強大的意志力,重新奪回意識,融合了『神明』的靈魂,又用她的一切與『神明』的靈魂為代價,用秘術覆活了她的孩子。
而獲得了新的生命,重新活過來的望月悠卻也因此被封印了咒力,失去了記憶……
可記憶永遠都在,只是需要鑰匙。
綾子就是這把鑰匙。
如果綾子真的死了,那他永遠都不會想起這些事。
望月悠睜開了眼,望著窗外的月亮,恍惚了一瞬。
“在想什麽?”綾子低下頭,看著情緒不高的小小少年,“從清醒之後,你就有點不高興。”
望月悠有點茫然的擡起頭,淡淡的月華流轉在白發女人身上,他仿佛又回到了綾子獻祭生命的那一刻。
“媽媽…是因為我才失去了生命嗎…”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闖入打斷了儀式,媽媽就不用因為我獻祭生命,是我,是因為我……”記憶覆蘇後,望月悠很清楚的意識到,他是個異類。
背負著望月家不完整的祖傳術式誕生,無時無刻的吸收著月亮的咒力,卻因為沒有強大的□□,承受不住這股咒力,導致身體虛弱,輕微的磕碰都能讓他受傷吐血。
暗地裏他被人們稱作“怪物”“只會吐血的瓷娃娃”“活不久的孩子”,在不平等的命運下,望月綾子的悲劇,被望月悠一脈相承,可一切的悲劇又被望月綾子終結。
“我的命…是綾子的死換來的。”望月悠眨眨眼,可眼淚好像不受控制一樣流下來。
他被敵人刺穿身體的時候沒有哭,在被自己的力量反噬灼燒的時候也沒有哭,但這個時候,在場的人聽到了他聲音裏濃重的悲哀。
“是我讓綾子失去了生命…是我讓爸爸失去了媽媽…”
一切本該是命中註定的,就算他沒有闖進禁地,他也活不到五歲,可望月綾子不應該為了他死的……
他本就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雖然咒術師腦子都不太正常,但悠醬也太笨了吧。”
“你媽媽不就在這嗎,她活的好好的誒。”
五條悟的臉突然越過桌子懟到望月悠面前,驚的他瞳孔一縮,卻也直接打斷了他極度消極又悲傷的想法。
看著小家夥受到驚嚇還沒回神的樣子,綾子一用力把胳膊從五條悟手中抽回來。
一巴掌呼在那張俊臉上,將他推的遠遠的,那雙冰冷漂亮的幽藍眼睛直直的看著五條悟。
‘出去。’
從她的眼神中知道自己沒有熱鬧可看了,五條悟瞬間失落下來,如果他是一只貓的話估計都已經飛機耳了。
算了,誰讓他是善解人意的悟醬呢!
這一刻,失去了記憶的綾子好像再一次體會到了五條悟的無恥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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