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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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術式、神宮家的血脈，這兩件事情說開了以後，原本很是緊張的竹之內唯反倒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之後她又將後來禪院真希和乙骨憂太將她從加茂家救了出來這件事告訴了五條悟。
再之後發生的事情嘛……
五條悟已經在最開始裝成【五條悟】套到了。
看著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先前欺騙學生的行為有什麽不妥的五條悟，竹之內唯最終還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她發現她沒有任何辦法對願意無條件為她提供庇護的老師產生不滿。
——除了老師自己作大死把黑繩毀掉、把天逆鉾封印起來導致他自己被困這件事。
一時半會兒回不去，竹之內唯只能暫時地留在了高專。又因為來得突然，來不及安排她的住處，所以第一夜她是直接睡在醫務室裏家入硝子的休息室的。
第二天一早，五條悟來的時候給她帶了早餐，打算等兩個人吃完後帶她去見夜蛾正道。
雖然他自己已經接受了竹之內唯這個新學生，但到底還是要讓夜蛾正道同意才行。
昨天光顧著去查傑還有唯醬的事情了，還沒來得及通知他一聲呢。
嘛算了～現在再去說也是一樣的。
“老師，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一直安靜沈默地吃著面前的早餐，只有五條悟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才會應上一兩聲的竹之內唯突然開了口。
“嗯？什麽？”
“羂索的事情老師打算怎麽辦？”
“把那家夥從傑的頭裏面掏出來碾碎唄，不然呢？”他說得很是輕松，聽上去和剛過來時告訴竹之內唯他給她買了早餐的語氣差不多。
竹之內唯主動提出要幫忙。
“雖然還不確定什麽時候可以回去，但是既然已經來到這裏了，離開之前，我應該也可以給老師幫一些忙。”
“想什麽呢，有老師在，還輪不到讓你一個學生來承擔幫忙啦。”五條悟在竹之內唯的眉心彈了一下，笑瞇瞇地說道，“唯醬只需要把自己知道的情報都告訴老師，然後和大家一起老老實實地呆在高專裏面上課就好了。”
被拒絕了，竹之內唯抿了抿唇。“老師，總監部給我判定的咒術師等級是錯誤的。”
她知道五條悟看到了她的學生證，但那上面寫的二級實際上是竹之內唯藏拙的結果。
“狀態好的時候，我可以完勝憂太。”她十分冷靜地說道。
五條悟捕捉到了她說的前置條件：“狀態好？”
竹之內唯默了默，隨後道：“本體不出狀況的話。”
沒辦法，她的身體有時候確實是太拖後腿了，一周下來無病無災的日子能有一天就算不錯了。
感冒、發燒、鼻炎、過敏、胃炎什麽的都是家常便飯，幾乎都可以當作日常。真正讓竹之內唯感到有些麻煩的事哮喘、心臟病、貧血之類的帶來的癥狀。
雖然可以通過治療技能把狀態拉回來，但還是會影響到一些狀態。
除此之外，身體狀況的限制也註定了她沒有辦法長時間戰鬥。
身體的疲勞問題暫且不說，她的戰鬥實際上是瘋狂敲鍵盤，而以她的技能運用方式，她的手根本沒有辦法持續長時間的敲打鍵盤。
簡單來說就是……時間長了手會抽筋。
聽上去似乎有些無厘頭，但事實確實是這樣，因為身體機能跟不上她指尖飛舞的技能輸出，所以在死滅洄游之後的戰鬥中，她有好幾次就是打著打著手抽筋，或者打完了以後手開始抽筋。
之所以要強調是在死滅洄游之後，是因為竹之內唯在死滅洄游開啟之前一直都在渾水摸魚，從來沒有盡力過，自然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五條悟大概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雖然本體很孱弱，但是實際上卻擁有特級咒術師的實力嗎？
不過即便如此，五條悟也並沒有同意她參與進來。
學生就該好好地享受校園生活嘛，要是連這個都不能保證的話，那還要他這個老師幹什麽？
因此五條悟哄孩子般地拍拍手：“嗨嗨，知道唯醬很厲害了，不過再厲害你今年也才十八歲，離從學校畢業還差得遠呢，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靠譜的成年人來做好了。”
“但是……”竹之內唯還想反駁，但被五條悟打斷。
“沒有但是，唯醬這麽堅持，是不相信老師這個最強嗎？還是覺得老師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五條老師，所以對我不信任呢？”
“沒有，只是……”竹之內唯張了張口，神情有幾分猶豫不決。
“只是什麽？”
竹之內唯將嘴唇都抿作了一條線，灰紫色的眸中夾雜著糾結的情緒。
雖然很想信任五條悟，但在已經有一個五條悟被關進了獄門疆的前提下……
“老師，”竹之內唯涼薄的嗓音中帶了幾分微妙，“你應該不會也被關進獄門疆吧？”
五條悟：“……”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強生涯的滑鐵盧竟然是因為平行世界的另一個自己。
“這種被自己拖後腿的感覺還真是好微妙啊……”五條悟感慨道。
他低頭失笑，隨後側著臉笑道：“不過唯醬放心好了，既然都已經知道別人要算計我了，要是還會中招的話，那老師這個最強也太遜了吧？安心吧，不會出事的。”
竹之內唯想了想，覺得也有那麽幾分道理，姑且點了點頭：“既然羂索那邊老師會親自去解決，那學校這邊就交給我吧。我會保護好大家的。”
五條悟略帶調侃地笑她：“哇哦～唯醬好有大前輩的風範啊，不錯不錯～”
竹之內唯知道他在開自己的玩笑，但沒有太在意。
“那老師，保存在高專的三根宿儺手指可以由我來處理嗎？”
似乎是怕五條悟會不放心，她還補充說明道：“我只是處理一下，看看能不能摧毀宿儺手指，或者至少壓制掉手指上宿儺的氣息，事後會交還給老師你的。”
“可以哦～”五條悟也很想知道神宮家的後裔能不能毀掉宿儺手指，“不過要先和夜蛾說一聲，雖然直接拿也不是問題，但是事後絕對會被罵，我可不想當老師了還要寫檢討書。”
竹之內唯：“…”
“謝謝老師。不過等處理完後，還請老師不要再把宿儺手指放在高專忌庫了。”
“嗯？為什麽？”
“我們那邊保存在高專忌庫裏的宿儺手指，在這一年姐妹賽交流會的時候被人偷走了。”
“偷走了？”五條悟感到詫異，“【我】不在？”
按理說姐妹賽交流會，他不該不在的呀？
“不，老師也在的，但還是被偷了。”
五條悟：“……？”
五條悟不理解：“【我】在的話怎麽還有人敢來搶劫高專的？那些人的腦子是壞掉了嗎？”
關鍵是……
“【我】在的話，他們是怎麽成功搶走的？那個【我】的眼睛是瞎掉了嗎？六眼不用的話可以捐給別人。”
竹之內唯：“……”
該不該提醒老師，他現在在罵他自己。
算了。
“他們分了兩波，一波負責襲擊了比賽中的大家，把老師你給拖住了，另一波就趁機把東西偷走了。除了宿儺手指，還有九相圖。”竹之內唯平靜地敘述道。
好吧，還算是個勉強能接受的解釋，但不妨礙五條悟依舊在心裏拉踩了一把平行世界的自己。
這麽簡單就被人拖住了，也太弱了。
不過——
“他們偷九相圖做什麽？”
說起這個，竹之內唯又一次露出了又些不知道如何描述的表情，然後平淡地敘述道：“本來應該是想要用九相圖來對付我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最後脹相反倒自稱是虎杖悠仁的哥哥，站到了我們這邊來。”
“欸～”五條悟饒有趣味地搓了搓下巴，“有意思吶～”
說風就是雨，五條悟突發奇想地說道：“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先去把九相圖給搞出來算了。”
竹之內唯對此沒有意見。
脹相、壞相和血塗如果能加入高專的話，對他們來說的確是增加了一個很大的助力。
就是希望到時候咒術界的高層們不會被老師這種大膽的行為給氣炸。
不過氣炸就氣炸了，竹之內唯才不管他們怎麽想。
實在不行，她就陪著老師一起去把咒術界高層都給宰了。竹之內唯十分冷漠地想著。
“對了，那唯醬知道獄門疆現在在哪裏嗎？不如我們連它一起給毀掉好了。”五條悟十分理所當然地提議道。
知道威脅，消除威脅，這自然很理所當然了。
然而聽到他這句話，竹之內唯詭異地沈默了。
五條悟看著她有幾分微妙的神情，疑惑：“怎麽了？”
竹之內唯搖搖頭：“我不知道獄門疆在哪裏，以及……老師，我建議你以後不要隨隨便便毀掉這種有特殊效用的咒具或者咒物給直接毀掉，萬一以後用得上呢。”
比如某個被毀掉了的黑繩……
“還有，如果之後要將宿儺手指換個地方秘密存放的話，老師你記得一定要把存放的地點告訴一個可以信任的人，萬一有什麽特殊情況又需要用上了，而老師你又不在呢？”
比如某個被藏起來的天逆鉾……
五條悟：？？？
“為什麽我好像在你的語氣裏面聽出了一點怨念？”
竹之內唯：“……”
因為確實有一點怨念。
“你們那個世界的我搞了什麽很愚蠢的事情嗎？”
竹之內唯表情冷靜地看著他，沒有回話，但眼中已經寫滿了答案。
五條悟：“……”
突然有點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今天天氣真好呢。”他既自然又生硬地轉移著話題。
自然是指他的表現，生硬是因為今天是個陰天，烏雲密布，連太陽都見不著。
竹之內唯：“……”
“老師，今天陰天，還有大風，晚些時候會下雨。”少女面無表情地戳破了五條悟的話題轉移術。
臉皮厚的五條老師卻半點不覺得尷尬：“所以才說天氣好啊，下雨的話晚上就能睡個好覺了。”
竹之內唯：“。”
好吧。
竹之內唯決定不和老師爭這個，不過她最後還是告訴了五條悟另一個世界的他幹過的自斷後路的蠢事。
她最後還來了一句靈魂發問：“老師，你不會也幹了一模一樣的事情吧？”
確實幹了同樣事情的五條悟：“……”
竹之內唯：“……”
她忍不住蹙了蹙眉：“老師，把藏天逆鉾的地點告訴給憂太吧。”
“或者七海前輩、歌姬老師、熊貓、惠……伊地知前輩也行。總之，隨便一個老師你覺得可以信任的人。”她由衷地建議道。
心虛的五條悟：“咳……知道了知道了。”
“順便可以告訴我嗎？如果我回去後【五條老師】還沒有從禦門疆裏被放出來的話，或許我去老師藏天逆鉾的地方找一下也能找到。”
於是竹之內唯就從五條悟口中知曉了他藏天逆鉾的地點。
“謝謝老師。”竹之內唯發自內心地感謝。
她知道五條悟會把天逆鉾給封印起來就是因為那個咒具對他很是克制，現在將地點告訴她，已經是難得的信任了。
五條悟卻是覺得沒什麽：“本來那東西也就那樣而已，把它封印起來只是我以前幹的蠢事罷了。只不過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沒有人問，我自己又用不上那東西，所以才一直沒有管過它。”
作為十年後已經成為真正意義上最強的五條悟，確實早就已經沒有將天逆鉾放在眼裏了。
什麽克制不克制的，在真正的實力面前壓根就沒有什麽意義。
聽到五條悟這個解釋的竹之內唯：“……”
不敢相信他們就是為了這麽一個已經完全被當事人給拋之腦後的東西而苦苦頭疼了那麽長的時間。
“好了老師你不要再說了。”
五條悟：“嗯？”
“再說我就有點想打你了。”
五條悟：“……”
“欺師滅祖是不對的哦～”五條悟指責著她不尊師重道的行為，然後又欠扁地補充了一句，“雖然你也打不過我啦。”
竹之內唯：“。”
聽上去更想打人了。
擡眸看向五條悟那張洋溢著笑容的臉，竹之內唯心頭微微一顫。
算了，老師高興就好。
二十八歲的五條悟尚且不知道自己被小他十歲的學生給無條件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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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式、神宮家的血脈，這兩件事情說開了以後，原本很是緊張的竹之內唯反倒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之後她又將後來禪院真希和乙骨憂太將她從加茂家救了出來這件事告訴了五條悟。
再之後發生的事情嘛……
五條悟已經在最開始裝成【五條悟】套到了。
看著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先前欺騙學生的行為有什麽不妥的五條悟，竹之內唯最終還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她發現她沒有任何辦法對願意無條件為她提供庇護的老師產生不滿。
——除了老師自己作大死把黑繩毀掉、把天逆鉾封印起來導致他自己被困這件事。
一時半會兒回不去，竹之內唯只能暫時地留在了高專。又因為來得突然，來不及安排她的住處，所以第一夜她是直接睡在醫務室裏家入硝子的休息室的。
第二天一早，五條悟來的時候給她帶了早餐，打算等兩個人吃完後帶她去見夜蛾正道。
雖然他自己已經接受了竹之內唯這個新學生，但到底還是要讓夜蛾正道同意才行。
昨天光顧著去查傑還有唯醬的事情了，還沒來得及通知他一聲呢。
嘛算了～現在再去說也是一樣的。
“老師，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一直安靜沈默地吃著面前的早餐，只有五條悟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才會應上一兩聲的竹之內唯突然開了口。
“嗯？什麽？”
“羂索的事情老師打算怎麽辦？”
“把那家夥從傑的頭裏面掏出來碾碎唄，不然呢？”他說得很是輕松，聽上去和剛過來時告訴竹之內唯他給她買了早餐的語氣差不多。
竹之內唯主動提出要幫忙。
“雖然還不確定什麽時候可以回去，但是既然已經來到這裏了，離開之前，我應該也可以給老師幫一些忙。”
“想什麽呢，有老師在，還輪不到讓你一個學生來承擔幫忙啦。”五條悟在竹之內唯的眉心彈了一下，笑瞇瞇地說道，“唯醬只需要把自己知道的情報都告訴老師，然後和大家一起老老實實地呆在高專裏面上課就好了。”
被拒絕了，竹之內唯抿了抿唇。“老師，總監部給我判定的咒術師等級是錯誤的。”
她知道五條悟看到了她的學生證，但那上面寫的二級實際上是竹之內唯藏拙的結果。
“狀態好的時候，我可以完勝憂太。”她十分冷靜地說道。
五條悟捕捉到了她說的前置條件：“狀態好？”
竹之內唯默了默，隨後道：“本體不出狀況的話。”
沒辦法，她的身體有時候確實是太拖後腿了，一周下來無病無災的日子能有一天就算不錯了。
感冒、發燒、鼻炎、過敏、胃炎什麽的都是家常便飯，幾乎都可以當作日常。真正讓竹之內唯感到有些麻煩的事哮喘、心臟病、貧血之類的帶來的癥狀。
雖然可以通過治療技能把狀態拉回來，但還是會影響到一些狀態。
除此之外，身體狀況的限制也註定了她沒有辦法長時間戰鬥。
身體的疲勞問題暫且不說，她的戰鬥實際上是瘋狂敲鍵盤，而以她的技能運用方式，她的手根本沒有辦法持續長時間的敲打鍵盤。
簡單來說就是……時間長了手會抽筋。
聽上去似乎有些無厘頭，但事實確實是這樣，因為身體機能跟不上她指尖飛舞的技能輸出，所以在死滅洄游之後的戰鬥中，她有好幾次就是打著打著手抽筋，或者打完了以後手開始抽筋。
之所以要強調是在死滅洄游之後，是因為竹之內唯在死滅洄游開啟之前一直都在渾水摸魚，從來沒有盡力過，自然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五條悟大概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雖然本體很孱弱，但是實際上卻擁有特級咒術師的實力嗎？
不過即便如此，五條悟也並沒有同意她參與進來。
學生就該好好地享受校園生活嘛，要是連這個都不能保證的話，那還要他這個老師幹什麽？
因此五條悟哄孩子般地拍拍手：“嗨嗨，知道唯醬很厲害了，不過再厲害你今年也才十八歲，離從學校畢業還差得遠呢，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靠譜的成年人來做好了。”
“但是……”竹之內唯還想反駁，但被五條悟打斷。
“沒有但是，唯醬這麽堅持，是不相信老師這個最強嗎？還是覺得老師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五條老師，所以對我不信任呢？”
“沒有，只是……”竹之內唯張了張口，神情有幾分猶豫不決。
“只是什麽？”
竹之內唯將嘴唇都抿作了一條線，灰紫色的眸中夾雜著糾結的情緒。
雖然很想信任五條悟，但在已經有一個五條悟被關進了獄門疆的前提下……
“老師，”竹之內唯涼薄的嗓音中帶了幾分微妙，“你應該不會也被關進獄門疆吧？”
五條悟：“……”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強生涯的滑鐵盧竟然是因為平行世界的另一個自己。
“這種被自己拖後腿的感覺還真是好微妙啊……”五條悟感慨道。
他低頭失笑，隨後側著臉笑道：“不過唯醬放心好了，既然都已經知道別人要算計我了，要是還會中招的話，那老師這個最強也太遜了吧？安心吧，不會出事的。”
竹之內唯想了想，覺得也有那麽幾分道理，姑且點了點頭：“既然羂索那邊老師會親自去解決，那學校這邊就交給我吧。我會保護好大家的。”
五條悟略帶調侃地笑她：“哇哦～唯醬好有大前輩的風範啊，不錯不錯～”
竹之內唯知道他在開自己的玩笑，但沒有太在意。
“那老師，保存在高專的三根宿儺手指可以由我來處理嗎？”
似乎是怕五條悟會不放心，她還補充說明道：“我只是處理一下，看看能不能摧毀宿儺手指，或者至少壓制掉手指上宿儺的氣息，事後會交還給老師你的。”
“可以哦～”五條悟也很想知道神宮家的後裔能不能毀掉宿儺手指，“不過要先和夜蛾說一聲，雖然直接拿也不是問題，但是事後絕對會被罵，我可不想當老師了還要寫檢討書。”
竹之內唯：“…”
“謝謝老師。不過等處理完後，還請老師不要再把宿儺手指放在高專忌庫了。”
“嗯？為什麽？”
“我們那邊保存在高專忌庫裏的宿儺手指，在這一年姐妹賽交流會的時候被人偷走了。”
“偷走了？”五條悟感到詫異，“【我】不在？”
按理說姐妹賽交流會，他不該不在的呀？
“不，老師也在的，但還是被偷了。”
五條悟：“……？”
五條悟不理解：“【我】在的話怎麽還有人敢來搶劫高專的？那些人的腦子是壞掉了嗎？”
關鍵是……
“【我】在的話，他們是怎麽成功搶走的？那個【我】的眼睛是瞎掉了嗎？六眼不用的話可以捐給別人。”
竹之內唯：“……”
該不該提醒老師，他現在在罵他自己。
算了。
“他們分了兩波，一波負責襲擊了比賽中的大家，把老師你給拖住了，另一波就趁機把東西偷走了。除了宿儺手指，還有九相圖。”竹之內唯平靜地敘述道。
好吧，還算是個勉強能接受的解釋，但不妨礙五條悟依舊在心裏拉踩了一把平行世界的自己。
這麽簡單就被人拖住了，也太弱了。
不過——
“他們偷九相圖做什麽？”
說起這個，竹之內唯又一次露出了又些不知道如何描述的表情，然後平淡地敘述道：“本來應該是想要用九相圖來對付我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最後脹相反倒自稱是虎杖悠仁的哥哥，站到了我們這邊來。”
“欸～”五條悟饒有趣味地搓了搓下巴，“有意思吶～”
說風就是雨，五條悟突發奇想地說道：“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先去把九相圖給搞出來算了。”
竹之內唯對此沒有意見。
脹相、壞相和血塗如果能加入高專的話，對他們來說的確是增加了一個很大的助力。
就是希望到時候咒術界的高層們不會被老師這種大膽的行為給氣炸。
不過氣炸就氣炸了，竹之內唯才不管他們怎麽想。
實在不行，她就陪著老師一起去把咒術界高層都給宰了。竹之內唯十分冷漠地想著。
“對了，那唯醬知道獄門疆現在在哪裏嗎？不如我們連它一起給毀掉好了。”五條悟十分理所當然地提議道。
知道威脅，消除威脅，這自然很理所當然了。
然而聽到他這句話，竹之內唯詭異地沈默了。
五條悟看著她有幾分微妙的神情，疑惑：“怎麽了？”
竹之內唯搖搖頭：“我不知道獄門疆在哪裏，以及……老師，我建議你以後不要隨隨便便毀掉這種有特殊效用的咒具或者咒物給直接毀掉，萬一以後用得上呢。”
比如某個被毀掉了的黑繩……
“還有，如果之後要將宿儺手指換個地方秘密存放的話，老師你記得一定要把存放的地點告訴一個可以信任的人，萬一有什麽特殊情況又需要用上了，而老師你又不在呢？”
比如某個被藏起來的天逆鉾……
五條悟：？？？
“為什麽我好像在你的語氣裏面聽出了一點怨念？”
竹之內唯：“……”
因為確實有一點怨念。
“你們那個世界的我搞了什麽很愚蠢的事情嗎？”
竹之內唯表情冷靜地看著他，沒有回話，但眼中已經寫滿了答案。
五條悟：“……”
突然有點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今天天氣真好呢。”他既自然又生硬地轉移著話題。
自然是指他的表現，生硬是因為今天是個陰天，烏雲密布，連太陽都見不著。
竹之內唯：“……”
“老師，今天陰天，還有大風，晚些時候會下雨。”少女面無表情地戳破了五條悟的話題轉移術。
臉皮厚的五條老師卻半點不覺得尷尬：“所以才說天氣好啊，下雨的話晚上就能睡個好覺了。”
竹之內唯：“。”
好吧。
竹之內唯決定不和老師爭這個，不過她最後還是告訴了五條悟另一個世界的他幹過的自斷後路的蠢事。
她最後還來了一句靈魂發問：“老師，你不會也幹了一模一樣的事情吧？”
確實幹了同樣事情的五條悟：“……”
竹之內唯：“……”
她忍不住蹙了蹙眉：“老師，把藏天逆鉾的地點告訴給憂太吧。”
“或者七海前輩、歌姬老師、熊貓、惠……伊地知前輩也行。總之，隨便一個老師你覺得可以信任的人。”她由衷地建議道。
心虛的五條悟：“咳……知道了知道了。”
“順便可以告訴我嗎？如果我回去後【五條老師】還沒有從禦門疆裏被放出來的話，或許我去老師藏天逆鉾的地方找一下也能找到。”
於是竹之內唯就從五條悟口中知曉了他藏天逆鉾的地點。
“謝謝老師。”竹之內唯發自內心地感謝。
她知道五條悟會把天逆鉾給封印起來就是因為那個咒具對他很是克制，現在將地點告訴她，已經是難得的信任了。
五條悟卻是覺得沒什麽：“本來那東西也就那樣而已，把它封印起來只是我以前幹的蠢事罷了。只不過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沒有人問，我自己又用不上那東西，所以才一直沒有管過它。”
作為十年後已經成為真正意義上最強的五條悟，確實早就已經沒有將天逆鉾放在眼裏了。
什麽克制不克制的，在真正的實力面前壓根就沒有什麽意義。
聽到五條悟這個解釋的竹之內唯：“……”
不敢相信他們就是為了這麽一個已經完全被當事人給拋之腦後的東西而苦苦頭疼了那麽長的時間。
“好了老師你不要再說了。”
五條悟：“嗯？”
“再說我就有點想打你了。”
五條悟：“……”
“欺師滅祖是不對的哦～”五條悟指責著她不尊師重道的行為，然後又欠扁地補充了一句，“雖然你也打不過我啦。”
竹之內唯：“。”
聽上去更想打人了。
擡眸看向五條悟那張洋溢著笑容的臉，竹之內唯心頭微微一顫。
算了，老師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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