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座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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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座領主。
溪水邊的金利看著天均的方向, 還是倔強又篤定的重覆了之前的話。
“我可以。”
“你……”
金利看著少年天均，朝著他走來，“為什麽。”
少年天均一楞，“什麽為什麽。”
“是你告訴我, 人的價值無可限量, 是你告訴我, 就算是一億星幣, 我也是值得的。”金利看著天均, “為什麽現在又要否認之前的話。”
少年天均身旁的手握了握拳，皺眉, “因為我現在能看見價值的天平, 你的價值……”
“我不相信你所看到的所謂的天平, 只要我不斷變強，我肯定值得一億星幣。”金利說道，“天均，以前的你不會說這樣的話。”
“因為以前的我只能憑借自己的感覺說話, 可現在不一樣了，我是均成家族唯一的後裔, 代表了公正和公平，我必須最做出最客觀的衡量, 金利，你做不到。”少年天均說道。
金利盯著天均, 他不善言辭, 不知道該怎麽去扭轉對方的意見，但是——
“我更喜歡之前的你。”金利說道。
“……”
少年天均微微一怔。
金利金棕色的眸子看著天均, 神情有些覆雜，“我寧願你不是什麽代表公正的均成家族的一員, 我更希望你只是天均。”
明明在他被所有人譏笑嘲諷的時候，只有天均站出來，告訴他，他的價值可抵達有一億星幣，讓他不要放棄，是天均給了他希望。
可現在，推翻一切的也同樣是他。
就是為了所謂的公正，公平？
這算什麽公正公平。
“我把你當朋友。”金利說道。
天均一頓，“我知道，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想讓你為了不可能達到的目標去掙紮，你可以過得更輕松一點。”
“我不需要。”金利說道，“我會向你證明。”
說著，金利甩了甩手上沾著的溪水，徑直從天均身邊走開，目不斜視。
路白榆看向身邊的天均，他扭過頭看向了金利離開的方向，和少年天均一樣，仿佛隔著時空，兩個天均都看向了轉身離開的少年。
“你真的能看到人的價值嗎？”路白榆問道。
天均沈默片刻，“可以，不過……”
“不過什麽？”
“我好像從來不相信自己所看見的，所謂的人的價值。”天均說道，“我忘了為什麽，但我覺得，如果靠著自己的標準，去衡量一個人的價值，我一定會犯下很嚴重的錯誤。”
天均說著，又笑了笑，“這麽說起來，這個時候的我，更像是我應該有的樣子。”
在路白榆和天均說話的間隙，周邊場景開始迅速變化，原本晴朗的天空染上了黑雲，風中也帶上了涼意，暴雨驟降，腳下濕潤的泥土變成了堅硬的街道，無數驚呼和慘叫聲此起彼伏。
路白榆楞住，擡眼就看到了一行扛著武器的男人猙獰笑著沖進了家家戶戶，將無法抵抗的群眾殺死。
鮮血染紅了土地。
“反叛軍來了，快跑——！！！”
無數民眾在街頭逃竄，頂著驚恐扭曲的面容，看上去簡直就像地獄般的場景，路白榆和天均沒有辦法觸碰到他們，也無法幫助他們。
只能看見一個又一個的生命流逝。
一陣細微的聲音從旁邊的柴火垛裏傳來，雨水蔓延的地方泛著紅色，是被稀釋的鮮血的顏色。
路白榆走過去，看見了躲在柴垛裏的兩個少年。
金利將天均護在身後，頭發已經被雨水全部打濕，貼在臉上，身體緊繃，隨時註意身邊的動向。
“別出聲。”金利說道。
被護在身後的少年天均臉色蒼白，扯了扯金利的衣袖，“你為什麽回來救我？”
金利住在最邊緣的地方，他完全可以在反叛軍打進來之前就逃走。
可他回來了。
金利沒有回答。
路白榆下意識看向自己身邊的天均，對方同樣緊盯著金利。
一根柴火搖搖欲墜，路白榆想要伸出手扶一把，可指尖剛動一動，就發現有一只手比他的動作更快，掀開了柴火垛。
一陣刺耳的笑聲響起。
“快看！這裏居然還有兩只小老鼠！！”
反叛軍獰笑著，伸出手想要把金利和天均抓出來，擁有金棕色眸子的少年幾乎是瞬間就做出了反應，他一把撲上去，搶走了對方腰間的槍支。
幹凈利落的開槍，臉上笑容還沒有褪去的反叛軍就這麽直挺挺倒下。
圍過來的幾人都是一楞，然後暴怒。
“殺了這個小兔崽子！！！”
金利用力推了一把身後的天均，“跑！”
少年天均看了一眼金利，然後擡腿，頂著雨幕朝前跑去，身後有追來的腳步聲，可隨著一聲槍響，又不見了。
少年天均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身後那永遠倔強而沈默寡言的少年，胸口出現了一個血洞，可舉著槍的手沒有一絲搖晃，對準了想要追上來的反叛軍，註意到他的視線後，露出了一個笑容，唇瓣動了動。
雨水砸在臉上，擋住了視線，有些模糊。
他繼續踉踉蹌蹌往前奔跑。
金利說——
‘……一億星幣可不夠。’
視線很模糊，他不知道跑了多久，避開了所有反叛軍，在跑過一個小巷後，猛地脫力摔在了地上。
雨水劈裏啪啦砸在他的背上。
原本精致華貴的衣飾早就淩亂骯臟，沾滿了泥水。
他沒有辦法繼續保持優雅和一絲不茍。
心臟仿佛快要跳出來，街道上寂靜一片，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鼻尖是渾濁的帶著鐵腥味的空氣。
很冷。
路白榆垂下眼眸，卻看見身旁的天均擡腿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他擡起手，白骨化的手臂延伸擴展，變成了一把傘，他蹲在了倒在地上的少年面前。
漫天的雨幕，煙灰色的發，奇異的白骨傘。
是未來的天均和過去的自己的相會。
一樣又似乎不太一樣。
“……我願意，把我的生命給他。”
少年天均喃喃，狼狽又無措，“我願意用一切，換他活著。”
路白榆一楞，看見天均臉上露出了笑意，帶著幾分無奈，又似乎是悵然。
“嗯。”
雨水砸在地上的聲音愈發清晰。
少年天均慢慢合上眼睛，唇色蒼白，聲音在空中散開，“一億星幣……的確不夠。”
天平向一側傾斜，終究在生命的重量下，再也無法做出所謂公正的衡量。
在意識快被抽離的時候，天均站起身來，看向路白榆。
“我發現，就算是現在的我，回到過去，似乎還是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把自己的主觀意識認定為是真理，這是他犯下的錯誤。
就算回到過去，他仍然還是會在年少時，對落魄自卑的金利說出‘你以後一定值得一億星幣’這句話。
也仍然會在最後的時候，用一切換回金利活著。
所以，他其實自始至終都沒變過。
【恭喜您，成功召喚天秤座領主，請印下領主印記。】
路白榆看向天均，走到了他的傘下，想了想，還是多問了一句，“你現在願意和我走嗎？”
“已經有了答案的事情，你不是已經明白了嗎？”天均反問，笑著將傘傾斜到了路白榆這一側。
稍稍松了一口氣，路白榆湊過去，在傘柄上親吻了一下。
白色光芒籠罩下來，意識徹底脫離，隨著一陣涼風吹過，路白榆和天均的意識逐漸進入異能空間。
他們漂浮在高處，可以俯視下方整個異能空間，於是路白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草地上，擡頭看過來的男人，惡鬼面具已經完全失去了威懾力，反倒讓路白榆有了親切感。
路白榆下意識揚起了一個清淺的笑容，就在這時，他感覺天均湊到了他的耳邊，聲音帶著些笑意。
“我喜歡你送給我的這一段記憶，所以，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吧。”
路白榆一楞，就看見天均擡手，指著下方阿尋的位置。
“你問我在星雲裏看到了什麽。”天均說道，眉眼帶笑，“我看見了他。”
路白榆眸子微微瞪大。
“在不知道多少年孤寂當中掙紮出來的可憐家夥，有了情感而自我厭棄，又不甘心放下執念的卑微家夥。”
“他也在拼命想抓住什麽，你猜猜，他想抓住誰？”
下一秒，天均消失，應該是被異能管理者拉去做解釋了，而他從上空慢慢墜落，穩穩當當被風托著，站在了地面上。
路白榆和阿尋相顧無言，半晌，阿尋朝著路白榆走來，“事情還順利嗎？”
“嗯。”路白榆點頭，“我看見了天均的過去。”
“現實世界也發生了很多事情。”阿尋說著，“岳明逃脫了，柳致還在全星際搜索他的行蹤，還有王室似乎也開始有了動蕩……”
阿尋還沒說完，下一刻，衣領突然被拽住，聲音猛地一停。
路白榆拽著阿尋的衣領，男人微微低頭，隔著面具，他看不到阿尋的表情，也就是因為有這一層面具，他們才能一直這麽相安無事。
“剛才天均說，他在星雲裏見到你了。”路白榆微微蹙眉，帶著些疑慮，“他說……”
阿尋身體緊繃，指尖一顫。
阿尋等待著路白榆的下文，可話音頓住過後，路白榆眉頭突然松開，笑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你緊張什麽。”
阿尋一楞，然後偏過頭，“我沒有。”
路白榆看著阿尋，眉眼彎起，“最近進來的玩家多了不少，他們發明了不少好東西，我們一起去看看？”
阿尋不知道路白榆怎麽提起這個，但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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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
“你……”
金利看著少年天均，朝著他走來，“為什麽。”
少年天均一楞，“什麽為什麽。”
“是你告訴我, 人的價值無可限量, 是你告訴我, 就算是一億星幣, 我也是值得的。”金利看著天均, “為什麽現在又要否認之前的話。”
少年天均身旁的手握了握拳，皺眉, “因為我現在能看見價值的天平, 你的價值……”
“我不相信你所看到的所謂的天平, 只要我不斷變強，我肯定值得一億星幣。”金利說道，“天均，以前的你不會說這樣的話。”
“因為以前的我只能憑借自己的感覺說話, 可現在不一樣了，我是均成家族唯一的後裔, 代表了公正和公平，我必須最做出最客觀的衡量, 金利，你做不到。”少年天均說道。
金利盯著天均, 他不善言辭, 不知道該怎麽去扭轉對方的意見，但是——
“我更喜歡之前的你。”金利說道。
“……”
少年天均微微一怔。
金利金棕色的眸子看著天均, 神情有些覆雜，“我寧願你不是什麽代表公正的均成家族的一員, 我更希望你只是天均。”
明明在他被所有人譏笑嘲諷的時候，只有天均站出來，告訴他，他的價值可抵達有一億星幣，讓他不要放棄，是天均給了他希望。
可現在，推翻一切的也同樣是他。
就是為了所謂的公正，公平？
這算什麽公正公平。
“我把你當朋友。”金利說道。
天均一頓，“我知道，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想讓你為了不可能達到的目標去掙紮，你可以過得更輕松一點。”
“我不需要。”金利說道，“我會向你證明。”
說著，金利甩了甩手上沾著的溪水，徑直從天均身邊走開，目不斜視。
路白榆看向身邊的天均，他扭過頭看向了金利離開的方向，和少年天均一樣，仿佛隔著時空，兩個天均都看向了轉身離開的少年。
“你真的能看到人的價值嗎？”路白榆問道。
天均沈默片刻，“可以，不過……”
“不過什麽？”
“我好像從來不相信自己所看見的，所謂的人的價值。”天均說道，“我忘了為什麽，但我覺得，如果靠著自己的標準，去衡量一個人的價值，我一定會犯下很嚴重的錯誤。”
天均說著，又笑了笑，“這麽說起來，這個時候的我，更像是我應該有的樣子。”
在路白榆和天均說話的間隙，周邊場景開始迅速變化，原本晴朗的天空染上了黑雲，風中也帶上了涼意，暴雨驟降，腳下濕潤的泥土變成了堅硬的街道，無數驚呼和慘叫聲此起彼伏。
路白榆楞住，擡眼就看到了一行扛著武器的男人猙獰笑著沖進了家家戶戶，將無法抵抗的群眾殺死。
鮮血染紅了土地。
“反叛軍來了，快跑——！！！”
無數民眾在街頭逃竄，頂著驚恐扭曲的面容，看上去簡直就像地獄般的場景，路白榆和天均沒有辦法觸碰到他們，也無法幫助他們。
只能看見一個又一個的生命流逝。
一陣細微的聲音從旁邊的柴火垛裏傳來，雨水蔓延的地方泛著紅色，是被稀釋的鮮血的顏色。
路白榆走過去，看見了躲在柴垛裏的兩個少年。
金利將天均護在身後，頭發已經被雨水全部打濕，貼在臉上，身體緊繃，隨時註意身邊的動向。
“別出聲。”金利說道。
被護在身後的少年天均臉色蒼白，扯了扯金利的衣袖，“你為什麽回來救我？”
金利住在最邊緣的地方，他完全可以在反叛軍打進來之前就逃走。
可他回來了。
金利沒有回答。
路白榆下意識看向自己身邊的天均，對方同樣緊盯著金利。
一根柴火搖搖欲墜，路白榆想要伸出手扶一把，可指尖剛動一動，就發現有一只手比他的動作更快，掀開了柴火垛。
一陣刺耳的笑聲響起。
“快看！這裏居然還有兩只小老鼠！！”
反叛軍獰笑著，伸出手想要把金利和天均抓出來，擁有金棕色眸子的少年幾乎是瞬間就做出了反應，他一把撲上去，搶走了對方腰間的槍支。
幹凈利落的開槍，臉上笑容還沒有褪去的反叛軍就這麽直挺挺倒下。
圍過來的幾人都是一楞，然後暴怒。
“殺了這個小兔崽子！！！”
金利用力推了一把身後的天均，“跑！”
少年天均看了一眼金利，然後擡腿，頂著雨幕朝前跑去，身後有追來的腳步聲，可隨著一聲槍響，又不見了。
少年天均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身後那永遠倔強而沈默寡言的少年，胸口出現了一個血洞，可舉著槍的手沒有一絲搖晃，對準了想要追上來的反叛軍，註意到他的視線後，露出了一個笑容，唇瓣動了動。
雨水砸在臉上，擋住了視線，有些模糊。
他繼續踉踉蹌蹌往前奔跑。
金利說——
‘……一億星幣可不夠。’
視線很模糊，他不知道跑了多久，避開了所有反叛軍，在跑過一個小巷後，猛地脫力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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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精致華貴的衣飾早就淩亂骯臟，沾滿了泥水。
他沒有辦法繼續保持優雅和一絲不茍。
心臟仿佛快要跳出來，街道上寂靜一片，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鼻尖是渾濁的帶著鐵腥味的空氣。
很冷。
路白榆垂下眼眸，卻看見身旁的天均擡腿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他擡起手，白骨化的手臂延伸擴展，變成了一把傘，他蹲在了倒在地上的少年面前。
漫天的雨幕，煙灰色的發，奇異的白骨傘。
是未來的天均和過去的自己的相會。
一樣又似乎不太一樣。
“……我願意，把我的生命給他。”
少年天均喃喃，狼狽又無措，“我願意用一切，換他活著。”
路白榆一楞，看見天均臉上露出了笑意，帶著幾分無奈，又似乎是悵然。
“嗯。”
雨水砸在地上的聲音愈發清晰。
少年天均慢慢合上眼睛，唇色蒼白，聲音在空中散開，“一億星幣……的確不夠。”
天平向一側傾斜，終究在生命的重量下，再也無法做出所謂公正的衡量。
在意識快被抽離的時候，天均站起身來，看向路白榆。
“我發現，就算是現在的我，回到過去，似乎還是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把自己的主觀意識認定為是真理，這是他犯下的錯誤。
就算回到過去，他仍然還是會在年少時，對落魄自卑的金利說出‘你以後一定值得一億星幣’這句話。
也仍然會在最後的時候，用一切換回金利活著。
所以，他其實自始至終都沒變過。
【恭喜您，成功召喚天秤座領主，請印下領主印記。】
路白榆看向天均，走到了他的傘下，想了想，還是多問了一句，“你現在願意和我走嗎？”
“已經有了答案的事情，你不是已經明白了嗎？”天均反問，笑著將傘傾斜到了路白榆這一側。
稍稍松了一口氣，路白榆湊過去，在傘柄上親吻了一下。
白色光芒籠罩下來，意識徹底脫離，隨著一陣涼風吹過，路白榆和天均的意識逐漸進入異能空間。
他們漂浮在高處，可以俯視下方整個異能空間，於是路白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草地上，擡頭看過來的男人，惡鬼面具已經完全失去了威懾力，反倒讓路白榆有了親切感。
路白榆下意識揚起了一個清淺的笑容，就在這時，他感覺天均湊到了他的耳邊，聲音帶著些笑意。
“我喜歡你送給我的這一段記憶，所以，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吧。”
路白榆一楞，就看見天均擡手，指著下方阿尋的位置。
“你問我在星雲裏看到了什麽。”天均說道，眉眼帶笑，“我看見了他。”
路白榆眸子微微瞪大。
“在不知道多少年孤寂當中掙紮出來的可憐家夥，有了情感而自我厭棄，又不甘心放下執念的卑微家夥。”
“他也在拼命想抓住什麽，你猜猜，他想抓住誰？”
下一秒，天均消失，應該是被異能管理者拉去做解釋了，而他從上空慢慢墜落，穩穩當當被風托著，站在了地面上。
路白榆和阿尋相顧無言，半晌，阿尋朝著路白榆走來，“事情還順利嗎？”
“嗯。”路白榆點頭，“我看見了天均的過去。”
“現實世界也發生了很多事情。”阿尋說著，“岳明逃脫了，柳致還在全星際搜索他的行蹤，還有王室似乎也開始有了動蕩……”
阿尋還沒說完，下一刻，衣領突然被拽住，聲音猛地一停。
路白榆拽著阿尋的衣領，男人微微低頭，隔著面具，他看不到阿尋的表情，也就是因為有這一層面具，他們才能一直這麽相安無事。
“剛才天均說，他在星雲裏見到你了。”路白榆微微蹙眉，帶著些疑慮，“他說……”
阿尋身體緊繃，指尖一顫。
阿尋等待著路白榆的下文，可話音頓住過後，路白榆眉頭突然松開，笑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你緊張什麽。”
阿尋一楞，然後偏過頭，“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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