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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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一周的軍訓結束後並沒有放假，接著開始一周的授課。
學校是封閉式管理，得上完五天課程才能回家。溫杳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如此煎熬，她來學校的時候還沒有覺得什麽，等學校大門一關，她就開始擔心起喬妍，不知道她一個人是否能應付店鋪的事情，會不會遇到奇葩難搞的顧客，語言不通的情況下是否會感到孤獨……
“要不我們今晚請個假回去？”洛晚言建議道。
溫杳想了想，說：“我請假回去就好了，兩個人一起我怕班主任不批，覺得我們會帶壞頭鼓動大家請假。”
洛晚言同意了，溫杳便去找班主任李秦開假條。
“明天早上是開學典禮，溫杳你要作為新生代表上臺發言的，你今晚請假回家，發言稿的準備沒有問題吧？”在收到家長喬妍發來的同意信息之後，李秦在假條上簽字前向她確認。
“沒問題的，放心吧老師。”一個字都還沒有準備的溫杳眼睛眨也不眨地說。
“那好，回家註意安全。”李秦在假條上簽字，“明天早上記得早點回來。”
拿了假條，溫杳從宿管那裏拿回自己上交的手機，然後雀躍地奔向校門外。學校離家只有3個站，溫杳打算坐公交。在公交站口等車的時候，一輛藍色轎車停在她面前，並朝她按了按喇叭。
車窗降下，露出姜麗青那張端莊大方的臉，她朝溫杳一笑：“杳杳，你姑姑讓我來接你，上車吧。”
溫杳看了一眼手機，喬妍確實有發信息和她說姜麗青來接她，溫杳一臉狐疑地坐上了車。
姜麗青打量了她幾眼：“軍訓是不是很累？看著瘦了不少。”
“還好。”溫杳系好安全帶，望向姜麗青，眼裏帶著審視，“為什麽喬妍會讓你來接我？”
被溫杳用這種不信任的目光看著，姜麗青無奈一笑：“杳杳，不用這樣提防我，我對你們沒有任何惡意。傅泉一家的案子定刑了，傅泉被判了無期，方如沁思思受到了該有的刑罰，事情塵埃落定，也算是給了你姐姐和晚言一個交代。”
“別提溫泠語，我和她不是姐妹關系。”溫杳冷淡地目視車前方，提示姜麗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杳杳，我也算養了晚言將近四年，我是真心把她當做親生女兒在養的，她想要跟著喬妍一起生活，我沒有任何反對意見，只要她開心快樂就好。但是，我還是想離她近一點，對她多關心一點。晚言重視的喬妍，我也會幫她重視，我不想我們之間的關系漸行漸遠。”
“放心，我不是來拆散你們這個家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車停了，姜麗青對溫杳眨了一下眼：“最近你和晚言在軍訓，喬妍生病了，我趁虛而入，對她噓寒問暖，你不會怪我吧？”
“生病了？”溫杳眉頭一皺，下車就往樓上跑。
打開門，客廳裏沒有人，廚房裏傳來聲響，溫杳跑進去一看，喬妍正在廚房洗菜，洗一下，然後咳兩下。
“姑姑，你生病了為什麽不好好休息！”溫杳將喬妍拉出廚房，拿起一條幹毛巾擦幹她的手，感受到她手指的冰涼，心痛不已，“餓了為什麽不點外賣讓人送上門，你這樣不會照顧自己，讓我怎麽放心去上學。”
喬妍一臉訕訕，手指比劃著說：“我聽說你要回來，想給你好好做一頓飯。”
溫杳聽完內心又酸又澀，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問她：“看過醫生了嗎？”
“昨天我帶她看過了，做的檢查單和開的藥都在茶具桌子上了。”姜麗青停好車後上來了，指著一個藥袋給溫杳看。“昨天上午我去她店裏，看到她臉色很差，才發現她發燒了，便關了店帶她去醫院，但現在她還是有一些低燒。”
“謝謝你帶她去醫院。”溫杳真誠地向姜麗青道謝。
“不客氣。”姜麗青笑了笑。
溫杳將喬妍帶回房間休息，將空調調到適宜的溫度，再幫她蓋好薄被，輕聲對她說：“你先好好休息，我給你熬粥，等做好了過來叫你。”
聽到溫杳要下廚，喬妍一臉糾結，欲言又止。
溫杳看出來了，便放棄道：“我給你點外賣吧，外賣到了我叫你。”
溫杳去客廳拿自己的手機，看到姜麗青進了廚房，不由得走過去，問：“你這是在？”
姜麗青刀工利落地切菜：“我見不得病人吃外賣。”
溫杳攥著手機站在原地，終究還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任由她去了。
喬妍生病並沒有什麽胃口，喝了幾口粥後吃完藥又去睡了。
溫杳收拾好飯後的餐具，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瀏覽之前關註的醫院信息，感受到旁邊一直註視著自己的姜麗青，她熄了屏幕，轉頭對她說：“夜黑了，你該回家了。謝謝你今天的幫忙，你手機的收款碼給我一下，我把去醫院的費用轉給你。”
“你現在這般客氣疏離的模樣，真讓我懷念去南市前我們之間友好的關系。”姜麗青眼裏閃過一絲失落，“在南市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家三口不一定能活著，那麽大的一個人情，我只是幫你照顧一下你的家人，又算得了什麽呢？”
“三條人命，確實值錢。”溫杳若有所思，轉而打開自己的收款卡號，“一條一百萬，總共三百萬，你現在結清一下？”
“救命的人情，金錢無法衡量，也結清不了。”姜麗青不同意溫杳的說法，但她卻還是拿起手機給溫杳轉賬，“但只要你和我說缺錢花，我任何時候都會給你。”
“大額有延遲，沒有那麽快到賬。”姜麗青給溫杳看了轉賬信息，上面的數字是一千萬。
溫杳眉角一跳，仿佛看到了以後無盡的麻煩。但一想到無法說話的喬妍和自己賬上可憐的餘額，讓姜麗青撤回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
罷了，溫杳放棄掙紮，他們一家三口的命就是那麽值錢。主動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喬妍要恢覆說話的能力，高額的醫藥收費是她們目前無法承擔的，這筆錢可以解決她們的燃眉之急。
溫杳原本是想等一兩年後她們賺夠了錢再帶喬妍去做手術，但是現在她意識到推遲一兩年對喬妍來說是很大的折磨。她和洛晚言待在學校的那5天裏，喬妍就呆在無盡的孤獨裏，不會說話，沒有可以用手語溝通的人，沒有朋友……
“你明天還要上學吧，”姜麗青的說話聲打斷了溫杳的思緒，“你今晚早點休息，我可以幫你照顧喬妍。”
“不用，我得看著她才安心。”溫杳拒絕了姜麗青的好意。“你該回去了。”
“你這孩子還真是見外。”姜麗青感到無奈，“算了，你也不習慣我在這裏，我昨天在你們的樓下一層也租了一套房子，我今晚就在樓下，有事你喊我。”
姜麗青走後，溫杳隨意洗了個澡，繼續用手機瀏覽對比各醫院關於恢覆聲音的各類手術，對重要的信息及註意事項做好筆記。
這一夜溫杳睡得不怎麽好，因總擔心喬妍半夜裏再次高燒，她時不時就醒一次，然後再測一下她的體溫，放下心後再繼續回去睡。如此反覆，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手機電話鈴聲吵醒的。
溫杳從床上掙紮起來，睡眼蒙眬地滑了接聽鍵。
“溫杳，開學典禮各班都集合完畢了，你在哪呢？不要忘了待會教師代表講完話就輪到你上臺了。”電話裏頭是班主任李秦著急的聲音。
開學典禮的發言？昨晚一直看醫院的信息，她忘了！！！
溫杳頓時眼睛一片清明，徹底清醒過來：“抱歉老師，我現在馬上過來。”
溫杳迅速掛斷電話，用2分鐘完成了洗漱換衣穿鞋。再迅速切回房間摸了一下喬妍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之後如風一般地跑出門，邊跑邊大聲道：“姑姑，我去一趟學校，很快就回來了。”
溫杳沖到樓下時，差點撞上站在樓梯出口的姜麗青。姜麗青沖她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說：“我在樓下聽到你的動靜，就知道你上學要遲到了，走吧，送你一程。”
“謝了。”時間緊迫，溫杳也不推辭了，利索地鉆進了姜麗青的車。
幸好早高峰沒有塞車到這裏，姜麗青以最高限速行駛在寬廣的道路上，溫杳則乘機梳了梳頭發，把頭發紮好，再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校服。5分鐘後，車就停在了耀英高中的大門口。
溫杳拿上百米沖刺的速度，一路往體育館狂奔。來到現場時烏泱泱的一片人頭，臺上是一個中年老師在講話。
體育館沒有那麽寬，三個年級各班都是排成一條隊。溫杳往左右兩邊一看，認出了左邊隊伍最後面那個背影挺拔的男生是傅羿，溫杳跑了過去。
傅羿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一望，便看到了溫杳半彎著身子，叉著腰，在努力地調整自己的呼吸。
傅羿彎身去看她：“你沒事吧？”
溫杳沖他擺擺手，問道：“老師代表講完話了嗎？”
傅羿擡頭示意了一下臺上：“他還在講。”
溫杳放心了，站直身來，擔心剛剛跑過來時弄亂了哪裏，便對傅羿說：”你幫我看看，我的頭發和校服有沒有亂。”
傅羿目光將她上下檢查一遍，隨後搖搖頭：“沒有亂，都挺好的。”
站在傅羿前面的陸之洲註意到這邊的動靜，也回過頭，看向溫杳：“這麽匆忙趕回來，你待會要上臺？”
看到溫杳點頭，陸之洲註意到她空空如也的雙手，不禁挑眉：“脫稿啊？難得回家一趟，倒也不必浪費時間去背稿吧。”
溫杳神色一僵，聲音緩緩：“我說我一個字都沒有來得及準備，你們信嗎？”
這時，臺上的老師講完話了，臺下的掌聲轟鳴，打斷了溫杳和他們之間的談話，溫杳知道該輪到自己，趁主持人講話的機會，提前走到班級隊伍前頭等候。至此，她的呼吸和心情已經完全平覆，作為曾經和蘇清柏爭奪過學生會會長位置的對手，即興發揮對她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下面有請來自高一（1）班的優秀學生代表溫杳同學上臺發言。”
“毫無準備，她不會有問題吧？”陸之洲有些揪心。
“我覺得沒有。”
傅羿看向臺上，身形修長的女生穿著藍白校服，從容淡定地接過話筒，隨即彎起漂亮的眼眸，沖著臺下微微一笑。
傅羿久久沒有回神，只覺得臺上的那一人實在是讓人難以移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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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今晚請個假回去？”洛晚言建議道。
溫杳想了想，說：“我請假回去就好了，兩個人一起我怕班主任不批，覺得我們會帶壞頭鼓動大家請假。”
洛晚言同意了，溫杳便去找班主任李秦開假條。
“明天早上是開學典禮，溫杳你要作為新生代表上臺發言的，你今晚請假回家，發言稿的準備沒有問題吧？”在收到家長喬妍發來的同意信息之後，李秦在假條上簽字前向她確認。
“沒問題的，放心吧老師。”一個字都還沒有準備的溫杳眼睛眨也不眨地說。
“那好，回家註意安全。”李秦在假條上簽字，“明天早上記得早點回來。”
拿了假條，溫杳從宿管那裏拿回自己上交的手機，然後雀躍地奔向校門外。學校離家只有3個站，溫杳打算坐公交。在公交站口等車的時候，一輛藍色轎車停在她面前，並朝她按了按喇叭。
車窗降下，露出姜麗青那張端莊大方的臉，她朝溫杳一笑：“杳杳，你姑姑讓我來接你，上車吧。”
溫杳看了一眼手機，喬妍確實有發信息和她說姜麗青來接她，溫杳一臉狐疑地坐上了車。
姜麗青打量了她幾眼：“軍訓是不是很累？看著瘦了不少。”
“還好。”溫杳系好安全帶，望向姜麗青，眼裏帶著審視，“為什麽喬妍會讓你來接我？”
被溫杳用這種不信任的目光看著，姜麗青無奈一笑：“杳杳，不用這樣提防我，我對你們沒有任何惡意。傅泉一家的案子定刑了，傅泉被判了無期，方如沁思思受到了該有的刑罰，事情塵埃落定，也算是給了你姐姐和晚言一個交代。”
“別提溫泠語，我和她不是姐妹關系。”溫杳冷淡地目視車前方，提示姜麗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杳杳，我也算養了晚言將近四年，我是真心把她當做親生女兒在養的，她想要跟著喬妍一起生活，我沒有任何反對意見，只要她開心快樂就好。但是，我還是想離她近一點，對她多關心一點。晚言重視的喬妍，我也會幫她重視，我不想我們之間的關系漸行漸遠。”
“放心，我不是來拆散你們這個家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車停了，姜麗青對溫杳眨了一下眼：“最近你和晚言在軍訓，喬妍生病了，我趁虛而入，對她噓寒問暖，你不會怪我吧？”
“生病了？”溫杳眉頭一皺，下車就往樓上跑。
打開門，客廳裏沒有人，廚房裏傳來聲響，溫杳跑進去一看，喬妍正在廚房洗菜，洗一下，然後咳兩下。
“姑姑，你生病了為什麽不好好休息！”溫杳將喬妍拉出廚房，拿起一條幹毛巾擦幹她的手，感受到她手指的冰涼，心痛不已，“餓了為什麽不點外賣讓人送上門，你這樣不會照顧自己，讓我怎麽放心去上學。”
喬妍一臉訕訕，手指比劃著說：“我聽說你要回來，想給你好好做一頓飯。”
溫杳聽完內心又酸又澀，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問她：“看過醫生了嗎？”
“昨天我帶她看過了，做的檢查單和開的藥都在茶具桌子上了。”姜麗青停好車後上來了，指著一個藥袋給溫杳看。“昨天上午我去她店裏，看到她臉色很差，才發現她發燒了，便關了店帶她去醫院，但現在她還是有一些低燒。”
“謝謝你帶她去醫院。”溫杳真誠地向姜麗青道謝。
“不客氣。”姜麗青笑了笑。
溫杳將喬妍帶回房間休息，將空調調到適宜的溫度，再幫她蓋好薄被，輕聲對她說：“你先好好休息，我給你熬粥，等做好了過來叫你。”
聽到溫杳要下廚，喬妍一臉糾結，欲言又止。
溫杳看出來了，便放棄道：“我給你點外賣吧，外賣到了我叫你。”
溫杳去客廳拿自己的手機，看到姜麗青進了廚房，不由得走過去，問：“你這是在？”
姜麗青刀工利落地切菜：“我見不得病人吃外賣。”
溫杳攥著手機站在原地，終究還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任由她去了。
喬妍生病並沒有什麽胃口，喝了幾口粥後吃完藥又去睡了。
溫杳收拾好飯後的餐具，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瀏覽之前關註的醫院信息，感受到旁邊一直註視著自己的姜麗青，她熄了屏幕，轉頭對她說：“夜黑了，你該回家了。謝謝你今天的幫忙，你手機的收款碼給我一下，我把去醫院的費用轉給你。”
“你現在這般客氣疏離的模樣，真讓我懷念去南市前我們之間友好的關系。”姜麗青眼裏閃過一絲失落，“在南市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家三口不一定能活著，那麽大的一個人情，我只是幫你照顧一下你的家人，又算得了什麽呢？”
“三條人命，確實值錢。”溫杳若有所思，轉而打開自己的收款卡號，“一條一百萬，總共三百萬，你現在結清一下？”
“救命的人情，金錢無法衡量，也結清不了。”姜麗青不同意溫杳的說法，但她卻還是拿起手機給溫杳轉賬，“但只要你和我說缺錢花，我任何時候都會給你。”
“大額有延遲，沒有那麽快到賬。”姜麗青給溫杳看了轉賬信息，上面的數字是一千萬。
溫杳眉角一跳，仿佛看到了以後無盡的麻煩。但一想到無法說話的喬妍和自己賬上可憐的餘額，讓姜麗青撤回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
罷了，溫杳放棄掙紮，他們一家三口的命就是那麽值錢。主動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喬妍要恢覆說話的能力，高額的醫藥收費是她們目前無法承擔的，這筆錢可以解決她們的燃眉之急。
溫杳原本是想等一兩年後她們賺夠了錢再帶喬妍去做手術，但是現在她意識到推遲一兩年對喬妍來說是很大的折磨。她和洛晚言待在學校的那5天裏，喬妍就呆在無盡的孤獨裏，不會說話，沒有可以用手語溝通的人，沒有朋友……
“你明天還要上學吧，”姜麗青的說話聲打斷了溫杳的思緒，“你今晚早點休息，我可以幫你照顧喬妍。”
“不用，我得看著她才安心。”溫杳拒絕了姜麗青的好意。“你該回去了。”
“你這孩子還真是見外。”姜麗青感到無奈，“算了，你也不習慣我在這裏，我昨天在你們的樓下一層也租了一套房子，我今晚就在樓下，有事你喊我。”
姜麗青走後，溫杳隨意洗了個澡，繼續用手機瀏覽對比各醫院關於恢覆聲音的各類手術，對重要的信息及註意事項做好筆記。
這一夜溫杳睡得不怎麽好，因總擔心喬妍半夜裏再次高燒，她時不時就醒一次，然後再測一下她的體溫，放下心後再繼續回去睡。如此反覆，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手機電話鈴聲吵醒的。
溫杳從床上掙紮起來，睡眼蒙眬地滑了接聽鍵。
“溫杳，開學典禮各班都集合完畢了，你在哪呢？不要忘了待會教師代表講完話就輪到你上臺了。”電話裏頭是班主任李秦著急的聲音。
開學典禮的發言？昨晚一直看醫院的信息，她忘了！！！
溫杳頓時眼睛一片清明，徹底清醒過來：“抱歉老師，我現在馬上過來。”
溫杳迅速掛斷電話，用2分鐘完成了洗漱換衣穿鞋。再迅速切回房間摸了一下喬妍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之後如風一般地跑出門，邊跑邊大聲道：“姑姑，我去一趟學校，很快就回來了。”
溫杳沖到樓下時，差點撞上站在樓梯出口的姜麗青。姜麗青沖她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說：“我在樓下聽到你的動靜，就知道你上學要遲到了，走吧，送你一程。”
“謝了。”時間緊迫，溫杳也不推辭了，利索地鉆進了姜麗青的車。
幸好早高峰沒有塞車到這裏，姜麗青以最高限速行駛在寬廣的道路上，溫杳則乘機梳了梳頭發，把頭發紮好，再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校服。5分鐘後，車就停在了耀英高中的大門口。
溫杳拿上百米沖刺的速度，一路往體育館狂奔。來到現場時烏泱泱的一片人頭，臺上是一個中年老師在講話。
體育館沒有那麽寬，三個年級各班都是排成一條隊。溫杳往左右兩邊一看，認出了左邊隊伍最後面那個背影挺拔的男生是傅羿，溫杳跑了過去。
傅羿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一望，便看到了溫杳半彎著身子，叉著腰，在努力地調整自己的呼吸。
傅羿彎身去看她：“你沒事吧？”
溫杳沖他擺擺手，問道：“老師代表講完話了嗎？”
傅羿擡頭示意了一下臺上：“他還在講。”
溫杳放心了，站直身來，擔心剛剛跑過來時弄亂了哪裏，便對傅羿說：”你幫我看看，我的頭發和校服有沒有亂。”
傅羿目光將她上下檢查一遍，隨後搖搖頭：“沒有亂，都挺好的。”
站在傅羿前面的陸之洲註意到這邊的動靜，也回過頭，看向溫杳：“這麽匆忙趕回來，你待會要上臺？”
看到溫杳點頭，陸之洲註意到她空空如也的雙手，不禁挑眉：“脫稿啊？難得回家一趟，倒也不必浪費時間去背稿吧。”
溫杳神色一僵，聲音緩緩：“我說我一個字都沒有來得及準備，你們信嗎？”
這時，臺上的老師講完話了，臺下的掌聲轟鳴，打斷了溫杳和他們之間的談話，溫杳知道該輪到自己，趁主持人講話的機會，提前走到班級隊伍前頭等候。至此，她的呼吸和心情已經完全平覆，作為曾經和蘇清柏爭奪過學生會會長位置的對手，即興發揮對她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下面有請來自高一（1）班的優秀學生代表溫杳同學上臺發言。”
“毫無準備，她不會有問題吧？”陸之洲有些揪心。
“我覺得沒有。”
傅羿看向臺上，身形修長的女生穿著藍白校服，從容淡定地接過話筒，隨即彎起漂亮的眼眸，沖著臺下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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