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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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道歉
段池宴等了十餘分鐘都沒收到信息。
這次出差,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因為惦記一個人而那麽著急回來。
這幾天，他每天給周茉發信息，她也會正常回覆, 一切都看起來很正常，但他心裏還是覺得不踏實。
所以他連時差都沒倒, 第一件事就是想先見到她。
段池宴又看了一眼手機, 周茉的那行聊天記錄依然是空白。
他煩躁得起身，打算去辦公室找她, 又想到之前周茉說要避嫌，腳步停了停。
幾分鐘後, 羅永敲門進來。
羅永：“策劃部的人說太太今天去外場活動了，不在公司。”
段池宴皺眉：“位置在哪兒？”
周茉這幾天確實忙著負責外場, 今天是在商場關於《決戰之巔》和悅茶的聯名活動。
此次他們是以類似漫展的形式進行的，除了邀請了《決戰之巔》幾位有名的配音演員外, 還請了不少粉絲量大的游戲主播。
來參加活動的玩家可以cos游戲裏的角色或者穿自己喜歡的漢服和別的裝扮, 吸引了大量年輕人參與, 整個商場每層都被圍得水洩不通。
中間主持人讓周茉上臺給大家介紹了《決戰之巔》的設計理念和一些制作過程中的故事。因為今天來的很多是年輕的學生，周茉采用了通俗易通的方式給大家講解。
傅寧寧今天也室友一起來參加，她看到周茉上臺時先是很震驚, 隨後又跟室友炫耀說：“臺上那個是我表姐。”
室友：“你表姐在琪瑞啊？！也太牛比了吧！我做夢都想去的公司。”
傅寧寧也是剛知道周茉在琪瑞工作。
室友：“那你回來跟你表姐說說，看能不能多給我們送點周邊，我今天好多都沒搶到。還有還有, 能不能幫我要那個配音老師的簽名, 我超級喜歡他。”
傅寧寧尷尬敷衍道：“她今天太忙了，改天吧。”
室友有些失望：“好吧。”
周茉忙了一下午, 活動結束後才準備下班。她從臨時辦公室出來，擡頭看到段池宴。
他一襲黑色大衣, 身材高挑挺拔，幾天不見，周茉心中很快跳了一下。
周茉淺淺彎唇問：“你怎麽來了？”
“在公司沒看到你。”段池宴朝她走過來，“結束了嗎？”
“嗯，剛好。”周茉對於他專門來這見她有些意外。
“那回去吧。”段池宴拉住她的手。
“好。”周茉沒有反抗，冰涼的手被他穩穩包裹著。
兩人一路無話，馮叔都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
開門到玄關，周茉脫掉羽絨服換上拖鞋，正打算去洗手，段池宴一把拉住她。
“對不起，我那天不該放你鴿子。”段池宴低眸看著她。
“沒事，我有點餓了，先去吃飯了。”周茉神色平淡，從他手中掙開，徑自去衛生間洗手。
段池宴看著她的背影，沈默地站了幾秒。
晚飯時，兩人坐著無聲地吃東西。
段池宴開口問道：“生病好點了嗎？”
“嗯，快好了。”周茉邊吃邊回。
段池宴：“那天回去，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周茉扯謊：“沒有。”
段池宴：“改天我和你一起過去。”
“嗯。”
周茉很快吃完，獨自回了房間。
今天洗完澡周茉就拉上被子躺下來，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在一張床上相處。
周茉沒有睡著，感覺到身側的床微微下陷。
“睡了嗎？”段池宴的聲音響起。
周茉背對著他：“今天有點累。”
“那睡吧。”段池宴關掉了所有燈光，在她身側躺下，並沒有做什麽。
第二天早上醒來，周茉發現自己依然在段池宴懷裏。
她輕嘆了口氣，好像身體已經習慣睡覺時不自覺地和他接近。
周茉擡眼，發現他正目光清明地看著自己，不知道已經醒了多少，似乎一直在等她。
周茉收回視線，想要和他拉開距離，肩膀卻被扣住：“我要起了。”
“你是不是在生氣？”段池宴不放人。
周茉語氣淡淡的：“沒有。”
段池宴突然把她往上扯過去，被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拖住她的脖頸壓下來。
唇貼上那一刻，周茉快速把臉撇開。
段池宴眉心蹙著，聲音沈了下來：“不生氣為什麽不讓親？”
周茉不看他：“我在感冒。”
不知道段池宴信沒信，周茉身上的力度被松開，她快速送他身上下來。
-
接下來，連著幾天，周茉早上也不跟他一起出門，有時候回來很晚，洗漱完就睡，兩人就像陌生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段池宴發消息她也回，問她話也答，就是一直不冷不熱的。
這天上午，羅永來到段池宴辦公室。
“段總，我調查過了，太太最近在公司一切都正常，沒有發生什麽。”羅永欲言又止，“只是……”
段池宴看向他：“什麽？”
他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我在一個群裏看到你出差時和唐小姐的視頻，大家在討論，你和太太感情不和。”
聽完，段池宴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我知道了。”
-
酒吧裏燈光旖旎，音樂舒緩，段池宴卻無心欣賞。
“稀客呀！八百年不見你來一次。”陳宇涵在段池宴對面坐下來，“怎麽跟周茉生氣了？”
段池宴望著杯子裏的酒“嗯”了聲。
陳宇涵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來說說，讓我這個戀愛軍事給你參謀參謀。”
“我跟她道歉，她說沒生氣，但和之前不一樣。”
陳宇涵氣笑，搖搖頭：“看來你是真的一點不懂女生的心思，她們說沒生氣就是真生氣了，要是說生氣了，就是沒生氣。”
段池宴：“……”
陳宇涵喝了口酒：“我聽吳悅說你元旦出差了？”
“嗯。”
陳宇涵：“那你之前有沒有答應過她要陪她一起過。”
“有。”段池宴盯著杯子。
陳宇涵拍了下桌子：“那不氣才怪！也就是周茉脾氣太好了，要是換我家那個，早就炸了。這個我今天就得教教你了，女生更看重的是細節，這說明她在你心中的分量重不重要。而且她們很在意儀式感這種東西，換個作一點的，你就能見識到她恨不得一個月提八百次分手。我們男人要做的就是，哄著就行了。”
段池宴擡眼看他：“怎麽哄？”
陳宇涵：“……”
“當然是用嘴哄了，不過不是讓你親啊。”
段池宴冷冷睨他一眼。
陳宇涵趕緊接著說：“還有各種浪漫搞起來，比如送花、送東西啊、吃飯啊、煙花秀啊什麽的搞起來，保準把她感動得稀裏嘩啦的。”
“對了，還有件事，吳悅說元旦那天周茉問她唐婉玉的事，你是不是最近做什麽讓她誤會了？”
段池宴想到上午羅永說的，很快放下手中的酒杯撈起衣服就走。
陳宇涵感到莫名：“哎，我還沒說完呢，這就走了？”
“謝了。”
-
回到家後，周茉正在客廳陪短短玩。
段池宴去廚房倒了杯水，杯壁上氤氳著白色的霧氣。他喝了一口，拎著被子走到沙發旁邊坐下。
段池宴偏頭看她：“我和唐婉玉沒有關系，那天只是順便把她載到機場。”
周茉拿著逗貓棒的手頓了下：“知道了。”
段池宴：“明天晚上你有時間嗎？”
“有的。”周茉想著一直躲著他也不太好。
“那我們出去吃飯？”
“好。”
-
第二天下班，周茉來到停車場和段池宴匯合。
她拉開副駕駛車門，看到座位上有一大捧淡粉色玫瑰。
周茉怔了下：“這是？”
段池宴輕擡下巴：“給你的。”
“謝謝。”周茉抱起來把花放到後座。
段池宴開車來到江市最有名的江景餐廳。
兩人坐電梯來到56樓，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包廂。
這裏的視野極佳，能俯瞰整個夜景。此時，天邊晚霞還未完全消退，燈光剛剛亮了一部分。
服務生：“先生這是您提前預定的套餐，請問現在需要給您上餐嗎？”
段池宴快速掃了一眼：“可以，上吧。”
服務生：“好的，您稍等。”
這是周茉第一次來這麽高檔的餐廳，牛排烤得很嫩，她嘗了一口，比上次自己做得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段池宴：“那天我不知道你做了晚飯等我。”
“沒事，反正我做的也很難吃。”周茉很淡地抿唇，然後低頭慢慢吃東西：
“我很高興你專門為我學做飯，對不起，以後我答應你的事一定都會做到。”
“嗯。”
這時，窗外有無數架無人機從下往上緩緩升起，像一片綠色螢火蟲般的海洋，隨後漸變成夢幻的藍紫色。
“好漂亮，我想去玻璃前拍一下？”周茉看向窗外。
段池宴見她寡淡了幾天的臉，稍微有了點笑意，他輕笑道：“嗯，去吧。”
無人機在空中不斷成不同的形狀，時而是一片流星劃過，很快又變成五彩的氣球，再是一顆巨大的粉紅色愛心。
江灘上無數人為之駐足，紛紛拿出手機拍照錄像，並為這場盛大的表演稱讚不絕，眼中包含驚艷、羨慕。
最後，天空中出現幾個字母：
“——to ZM”
周茉心口一顫，轉頭時看到段池宴在她身側，正垂眸看著她。
“喜歡嗎？”
“謝謝，很漂亮。”周茉眼睛一熱，把頭偏向另一側，快速摸掉滑落的眼淚。
缺愛的人往往會因為別人對她好一點就容易感動，更何況這個人是段池宴。
他又一次嘗試擊潰她剛築起的心理防線。
段池宴將她肩膀扶回來，微微低頭，註視著她：“那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了？”
周茉紅著眼，聲音很低：“其實我沒有生氣，只是在考慮一件事。”
段池宴用拇指抹掉她眼角掛著的淚，聲音低柔：“好，我給你時間考慮。”
-
周茉覺得還是太高估自己了，她根本做不到像剛開始那樣平靜地面對段池宴。她還是會忍不住對他心動，會因為他的好而感動、心軟，還是會想要和他靠近，也還是想去喜歡他和被他喜歡。
理智告訴她不該再繼續這樣，可偏偏控制不了自己，仿佛有什麽在撕咬她的靈魂。
她覺得現在一切都很亂，一種令她很討厭的感覺。
整整一上午，周茉都靜不下心來工作，她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後，她決定先靜一靜，於是給黃渺發了信息。
周茉：【渺渺，我想跟你一起住幾天，你方便嗎？】
黃渺前幾天跟她發消息，周茉雖然沒仔細說，她也猜出來她和段池宴鬧矛盾了。
黃渺：【當然方便了，以前我們經常睡一張床，你今天要過來嗎？】
周茉：【嗯，下班後去。】
黃渺：【行，那我今天下班回去把家裏收拾一下。】
周茉：【好。】
晚上九點多，段池宴下班回家後，發現短短正蹲在門口像在等人。
他回客廳後，它還在門口守著。
段池宴在書房和臥室看了一圈，都沒見到周茉。
他拿出手機，撥通她的電話：“你還沒回來？”
周茉：“嗯，我想在朋友這住幾天。”
“在哪？”
隔著手機都能清楚地聽出他語氣格外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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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池宴等了十餘分鐘都沒收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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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連時差都沒倒, 第一件事就是想先見到她。
段池宴又看了一眼手機, 周茉的那行聊天記錄依然是空白。
他煩躁得起身，打算去辦公室找她, 又想到之前周茉說要避嫌，腳步停了停。
幾分鐘後, 羅永敲門進來。
羅永：“策劃部的人說太太今天去外場活動了，不在公司。”
段池宴皺眉：“位置在哪兒？”
周茉這幾天確實忙著負責外場, 今天是在商場關於《決戰之巔》和悅茶的聯名活動。
此次他們是以類似漫展的形式進行的，除了邀請了《決戰之巔》幾位有名的配音演員外, 還請了不少粉絲量大的游戲主播。
來參加活動的玩家可以cos游戲裏的角色或者穿自己喜歡的漢服和別的裝扮, 吸引了大量年輕人參與, 整個商場每層都被圍得水洩不通。
中間主持人讓周茉上臺給大家介紹了《決戰之巔》的設計理念和一些制作過程中的故事。因為今天來的很多是年輕的學生，周茉采用了通俗易通的方式給大家講解。
傅寧寧今天也室友一起來參加，她看到周茉上臺時先是很震驚, 隨後又跟室友炫耀說：“臺上那個是我表姐。”
室友：“你表姐在琪瑞啊？！也太牛比了吧！我做夢都想去的公司。”
傅寧寧也是剛知道周茉在琪瑞工作。
室友：“那你回來跟你表姐說說，看能不能多給我們送點周邊，我今天好多都沒搶到。還有還有, 能不能幫我要那個配音老師的簽名, 我超級喜歡他。”
傅寧寧尷尬敷衍道：“她今天太忙了，改天吧。”
室友有些失望：“好吧。”
周茉忙了一下午, 活動結束後才準備下班。她從臨時辦公室出來，擡頭看到段池宴。
他一襲黑色大衣, 身材高挑挺拔，幾天不見，周茉心中很快跳了一下。
周茉淺淺彎唇問：“你怎麽來了？”
“在公司沒看到你。”段池宴朝她走過來，“結束了嗎？”
“嗯，剛好。”周茉對於他專門來這見她有些意外。
“那回去吧。”段池宴拉住她的手。
“好。”周茉沒有反抗，冰涼的手被他穩穩包裹著。
兩人一路無話，馮叔都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
開門到玄關，周茉脫掉羽絨服換上拖鞋，正打算去洗手，段池宴一把拉住她。
“對不起，我那天不該放你鴿子。”段池宴低眸看著她。
“沒事，我有點餓了，先去吃飯了。”周茉神色平淡，從他手中掙開，徑自去衛生間洗手。
段池宴看著她的背影，沈默地站了幾秒。
晚飯時，兩人坐著無聲地吃東西。
段池宴開口問道：“生病好點了嗎？”
“嗯，快好了。”周茉邊吃邊回。
段池宴：“那天回去，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周茉扯謊：“沒有。”
段池宴：“改天我和你一起過去。”
“嗯。”
周茉很快吃完，獨自回了房間。
今天洗完澡周茉就拉上被子躺下來，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在一張床上相處。
周茉沒有睡著，感覺到身側的床微微下陷。
“睡了嗎？”段池宴的聲音響起。
周茉背對著他：“今天有點累。”
“那睡吧。”段池宴關掉了所有燈光，在她身側躺下，並沒有做什麽。
第二天早上醒來，周茉發現自己依然在段池宴懷裏。
她輕嘆了口氣，好像身體已經習慣睡覺時不自覺地和他接近。
周茉擡眼，發現他正目光清明地看著自己，不知道已經醒了多少，似乎一直在等她。
周茉收回視線，想要和他拉開距離，肩膀卻被扣住：“我要起了。”
“你是不是在生氣？”段池宴不放人。
周茉語氣淡淡的：“沒有。”
段池宴突然把她往上扯過去，被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拖住她的脖頸壓下來。
唇貼上那一刻，周茉快速把臉撇開。
段池宴眉心蹙著，聲音沈了下來：“不生氣為什麽不讓親？”
周茉不看他：“我在感冒。”
不知道段池宴信沒信，周茉身上的力度被松開，她快速送他身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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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連著幾天，周茉早上也不跟他一起出門，有時候回來很晚，洗漱完就睡，兩人就像陌生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段池宴發消息她也回，問她話也答，就是一直不冷不熱的。
這天上午，羅永來到段池宴辦公室。
“段總，我調查過了，太太最近在公司一切都正常，沒有發生什麽。”羅永欲言又止，“只是……”
段池宴看向他：“什麽？”
他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我在一個群裏看到你出差時和唐小姐的視頻，大家在討論，你和太太感情不和。”
聽完，段池宴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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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裏燈光旖旎，音樂舒緩，段池宴卻無心欣賞。
“稀客呀！八百年不見你來一次。”陳宇涵在段池宴對面坐下來，“怎麽跟周茉生氣了？”
段池宴望著杯子裏的酒“嗯”了聲。
陳宇涵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來說說，讓我這個戀愛軍事給你參謀參謀。”
“我跟她道歉，她說沒生氣，但和之前不一樣。”
陳宇涵氣笑，搖搖頭：“看來你是真的一點不懂女生的心思，她們說沒生氣就是真生氣了，要是說生氣了，就是沒生氣。”
段池宴：“……”
陳宇涵喝了口酒：“我聽吳悅說你元旦出差了？”
“嗯。”
陳宇涵：“那你之前有沒有答應過她要陪她一起過。”
“有。”段池宴盯著杯子。
陳宇涵拍了下桌子：“那不氣才怪！也就是周茉脾氣太好了，要是換我家那個，早就炸了。這個我今天就得教教你了，女生更看重的是細節，這說明她在你心中的分量重不重要。而且她們很在意儀式感這種東西，換個作一點的，你就能見識到她恨不得一個月提八百次分手。我們男人要做的就是，哄著就行了。”
段池宴擡眼看他：“怎麽哄？”
陳宇涵：“……”
“當然是用嘴哄了，不過不是讓你親啊。”
段池宴冷冷睨他一眼。
陳宇涵趕緊接著說：“還有各種浪漫搞起來，比如送花、送東西啊、吃飯啊、煙花秀啊什麽的搞起來，保準把她感動得稀裏嘩啦的。”
“對了，還有件事，吳悅說元旦那天周茉問她唐婉玉的事，你是不是最近做什麽讓她誤會了？”
段池宴想到上午羅永說的，很快放下手中的酒杯撈起衣服就走。
陳宇涵感到莫名：“哎，我還沒說完呢，這就走了？”
“謝了。”
-
回到家後，周茉正在客廳陪短短玩。
段池宴去廚房倒了杯水，杯壁上氤氳著白色的霧氣。他喝了一口，拎著被子走到沙發旁邊坐下。
段池宴偏頭看她：“我和唐婉玉沒有關系，那天只是順便把她載到機場。”
周茉拿著逗貓棒的手頓了下：“知道了。”
段池宴：“明天晚上你有時間嗎？”
“有的。”周茉想著一直躲著他也不太好。
“那我們出去吃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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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周茉來到停車場和段池宴匯合。
她拉開副駕駛車門，看到座位上有一大捧淡粉色玫瑰。
周茉怔了下：“這是？”
段池宴輕擡下巴：“給你的。”
“謝謝。”周茉抱起來把花放到後座。
段池宴開車來到江市最有名的江景餐廳。
兩人坐電梯來到56樓，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包廂。
這裏的視野極佳，能俯瞰整個夜景。此時，天邊晚霞還未完全消退，燈光剛剛亮了一部分。
服務生：“先生這是您提前預定的套餐，請問現在需要給您上餐嗎？”
段池宴快速掃了一眼：“可以，上吧。”
服務生：“好的，您稍等。”
這是周茉第一次來這麽高檔的餐廳，牛排烤得很嫩，她嘗了一口，比上次自己做得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段池宴：“那天我不知道你做了晚飯等我。”
“沒事，反正我做的也很難吃。”周茉很淡地抿唇，然後低頭慢慢吃東西：
“我很高興你專門為我學做飯，對不起，以後我答應你的事一定都會做到。”
“嗯。”
這時，窗外有無數架無人機從下往上緩緩升起，像一片綠色螢火蟲般的海洋，隨後漸變成夢幻的藍紫色。
“好漂亮，我想去玻璃前拍一下？”周茉看向窗外。
段池宴見她寡淡了幾天的臉，稍微有了點笑意，他輕笑道：“嗯，去吧。”
無人機在空中不斷成不同的形狀，時而是一片流星劃過，很快又變成五彩的氣球，再是一顆巨大的粉紅色愛心。
江灘上無數人為之駐足，紛紛拿出手機拍照錄像，並為這場盛大的表演稱讚不絕，眼中包含驚艷、羨慕。
最後，天空中出現幾個字母：
“——to ZM”
周茉心口一顫，轉頭時看到段池宴在她身側，正垂眸看著她。
“喜歡嗎？”
“謝謝，很漂亮。”周茉眼睛一熱，把頭偏向另一側，快速摸掉滑落的眼淚。
缺愛的人往往會因為別人對她好一點就容易感動，更何況這個人是段池宴。
他又一次嘗試擊潰她剛築起的心理防線。
段池宴將她肩膀扶回來，微微低頭，註視著她：“那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了？”
周茉紅著眼，聲音很低：“其實我沒有生氣，只是在考慮一件事。”
段池宴用拇指抹掉她眼角掛著的淚，聲音低柔：“好，我給你時間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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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茉覺得還是太高估自己了，她根本做不到像剛開始那樣平靜地面對段池宴。她還是會忍不住對他心動，會因為他的好而感動、心軟，還是會想要和他靠近，也還是想去喜歡他和被他喜歡。
理智告訴她不該再繼續這樣，可偏偏控制不了自己，仿佛有什麽在撕咬她的靈魂。
她覺得現在一切都很亂，一種令她很討厭的感覺。
整整一上午，周茉都靜不下心來工作，她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後，她決定先靜一靜，於是給黃渺發了信息。
周茉：【渺渺，我想跟你一起住幾天，你方便嗎？】
黃渺前幾天跟她發消息，周茉雖然沒仔細說，她也猜出來她和段池宴鬧矛盾了。
黃渺：【當然方便了，以前我們經常睡一張床，你今天要過來嗎？】
周茉：【嗯，下班後去。】
黃渺：【行，那我今天下班回去把家裏收拾一下。】
周茉：【好。】
晚上九點多，段池宴下班回家後，發現短短正蹲在門口像在等人。
他回客廳後，它還在門口守著。
段池宴在書房和臥室看了一圈，都沒見到周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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