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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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了
“我……我……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他！！”
溫時也臉頰通紅, 不敢去看子桑審視的眼睛，別開目光，慌張推開寢殿的門, 幾乎是逃也似地跨過門檻。
子桑跟在他身後，徐徐道：“溫時也，我還沒說是誰，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溫時也腳步一怔, 背影在這奢華廂房內透著一絲局促的慌亂。
他佯裝無事地走到桌邊，順手為自己斟了一盞溫茶。
理直氣壯道：“我剛也是瞎說的, 我……我沒有喜歡的人。”
“是嗎？那師姐呢？”子桑跟著走進來。
“師姐啊, 我當然喜歡了。”
“那你剛還說你沒有喜歡的人, 你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溫時也抿著唇不說話。
子桑嘆了口氣，用很凝重的口吻道：“溫時也，我們幼時相識，難道還看不出來你在撒謊嗎？何況你的說謊能力並不高超。”
溫時也內眉心緊攏, 面上有些氣憤，正欲開口反駁, 就又聽子桑道：“但是——你不能喜歡他。”
溫時也立馬怔住, 頭上氣憤的小雜毛同時無精打采地耷拉了下去。
他抿著唇，猶豫半響才道：“為什麽？”
他這一問。
子桑就側過臉來看他，那臉上是明晃晃的責怪和質問。
就好像在說——你不是說了不喜歡他嗎？
溫時也心虛地垂下眸, 不敢去看子桑的眼睛。
子桑深吸一口氣道：“你們不合適。”
他這鄭重的語氣莫名讓溫時也想到了某些長輩。
話本裏好像寫過。
真心相愛的兩人，總會因為某些狗血原因——比如詭譎的身世又或是立場的相悖，還有什麽家族之間的血海深仇而不能在一起，被長輩們百般阻攔。
溫時也摸了摸鼻子, “子桑，是因為九淵王的事情, 所以你對裴知予不太滿意嗎？”
子桑寬大的袖袍扶在檀木桌上，聞言，睨了他一眼，“溫時也，平時就讓你少看些話本，你覺得我會因為那些原因，不許你和裴知予在一起嗎？”
溫時也嘟囔道：“或許呢？”
子桑道：“九淵王遲早會死在我的劍下，以慰問桃源鎮那些死去的亡靈。”
“但裴知予從頭至尾都從未參與過這件事，我並不會把仇恨的矛頭指向他。”
“那你為什麽那麽反感他？”溫時也問道。
子桑臉色突然沈了下去，似乎想到了什麽很不好的事，五指用力捏著茶盞道：“因為他並非良人！”
溫時也小聲道：“不至於吧，我看修真界的男男女女都挺喜歡他的。”
“溫時也！”子桑氣憤道：“看人怎麽能只看表面？”
溫時也垂下頭。
子桑繼續道：“他是個很會隱藏的人，你根本沒看過他的真實面貌。”
溫時也不以為意。
子桑卻很認真看著他的眼睛，恨鐵不成鋼道：“溫時也，你知不知道你平時的行為都很危險，你到底為什麽那麽放心地離裴知予那麽近？”
溫時也一時無措，不知該說些什麽。
子桑咬牙道：“難道你就不怕他一口吃了你嗎？”
*
溫時也坐在裏間，對子桑最後一句話耿耿於懷，什麽叫不怕裴知予一口吃了他，是他一口吃了裴知予才對好不好？
可他跟子桑在這方面無法達到共鳴，說個幾句就意見不合，他本想等裴知予忙完，就去找裴知予麻煩，讓裴知予就截胡他送師姐螺鈿一事乖乖道歉，誰知被子桑強力阻止。
子桑當時還說了句什麽來著——說什麽讓他不要去招惹裴知予，否則以後哭都沒地方給他哭。
哭？
開什麽玩笑？他溫時也這輩子怎麽會哭？還是在找裴知予麻煩這件事上哭？
子桑真是太小瞧他了！
溫時也獨自生了會悶氣，正巧，子桑此時出去安置羅剎市陰兵，要過一會才回來。
溫時也悄悄起身，覺得很有必要重振英名，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可他還未推開門，門就率先被人先推開了，子桑那張秀麗冷峻的臉出現在眼前。
溫時也心虛地收回手。
子桑道：“你去幹嘛？”
溫時也環顧左右，“悶得慌，想出去逛逛。”
子桑卻直接指出，“你不會是想去找裴知予吧？”
“沒有，只是想出去逛逛。”
子桑進了門，冷哼道：“最好如此。”
溫時也心下一松，正要走出去，可突然“砰”的一聲，子桑衣袖一揮，朱紅色大門被合上，阻止了他踏出去的步伐。
溫時也氣得咬牙，可餘光卻瞥見子桑面色青紫，嘴唇泛著紙色一樣的白。
他顧不得生氣，連上去扶住子桑，讓他坐在桌邊，給他斟了邊熱茶，“子桑，你這怎麽回事？怎麽出去一趟，臉色如此之差？”
子桑坐在桌邊，五指緊緊捏著茶盞，用力到似乎要將茶盞捏碎。
過了半響，他才道：“溫時也，這敦煌城無故多了很多冤魂。”
“冤魂？”溫時也眉頭緊蹙道。
“嗯。”子桑淡淡頷首，額間卻冒出薄薄一層熱汗。
溫時也知道，子桑這些年來修煉邪術，借用的就是陰邪之氣，這陰邪之氣雖強，卻也帶著一定反噬作用。
比如會招來很多孤魂野鬼，其中也不乏一些死前怨念極重的冤魂。
他們會將怨念全部傾瀉在子桑身上，試圖讓自己的怨念得以緩解。
溫時也拿出一枚穩定心神的丹藥，讓子桑就著茶水喝下。
見子桑好得差不多，他才問道：“是什麽樣的冤魂。”
子桑閉上眼睛，面上卻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只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子桑說到這頓了頓，似乎像難以出口，可聲音裏卻滿是恨意，“他們大多都是幼兒，連哭出來的聲音都軟弱無力，像是從未吃飽過飯，一生都在被人拋棄被人欺負，就連死也是……”
子桑聲音越說越低，幾乎染上了一絲沙啞。
溫時也握住他的手，就像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子桑那樣握住。
他喚了一聲，“子桑。”
子桑頓住話頭，沒再往下說，可蓋住他的那只手卻溫熱細膩，仿佛小時候那般能趕走一切寒冷饑餓。
溫時也知道，子桑這是在這些小小冤魂裏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才會有如此失控的一面。
但是說再多話也於事無補。
他道：“這些小孩可都是敦煌城裏的？”
子桑道：“對。”
“那你之前初入敦煌城，這些小孩有主動找過你嗎？”
子桑搖了搖頭，“沒有，是在我們出陣後，這敦煌城裏才多了許多無辜的冤魂。”
溫時也眉心緊蹙，站起身道：“肯定是陸致，他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子桑卻拉住他，“溫時也，你先坐下。”
溫時也不解地看著他。
子桑道：“我們現在線索還太少了，此時貿然前去，只會打草驚蛇。”
溫時也道：“我自然知道，我是要去找裴知予，把這事問清楚。”
誰知，子桑很快臉色沈沈道：“不行。”
隨即，子桑又馬上道：“我已經派人去向裴知予商議此事，你不必費心。”
溫時也坐回原位，“此事事關重大，我必須親自去放心。”
子桑卻滴水不漏，“你放心，有線索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不必再跟裴知予見面。”
溫時也面色一沈，“子桑，你這是什麽意思？”
子桑飲了口茶水，沒說話。
溫時也皺眉道：“子桑，我邀請你與我同住，是因為我們很久沒見，想跟你敘敘舊，不是讓你來限制我的自由的！”
“我只是跟裴知予說些正事，你這樣不許我跟裴知予見面，不覺得很奇怪嗎？”
子桑卻給他面前的茶盞斟上熱茶，很是語重心長道：“溫時也，我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溫時也睨了眼茶水，並沒有喝。
子桑道：“你今天在軟轎上做了很多危險的事，你現在去找裴知予，肯定會吃虧。”
溫時也捏森*晚*整*理緊手指。
很是生氣子桑就這麽看扁他。
要知道以前在朝溪山時，子桑雖沈默寡言，但每次他要滅一滅裴知予風頭，子桑都是竭力所能的幫助他。
現在這麽阻止他和裴知予見面，肯定是子桑以為他喜歡裴知予，就以為他會任由裴知予拿捏。
真是太看扁他了。
他瞬間換了副嘴臉，用手點著檀木桌，勢在必得道：“我不會吃虧的！子桑，你就放心吧，我跟他說完正事，就會找他麻煩，我這人可是很記仇的。”
“他截胡了我送師姐的螺鈿，今天還不許我買螺鈿，這事不會這麽簡單過去的，我會讓他給我畢恭畢敬的道歉。你別想太多，我可不是那種滿腦子只有喜歡的人。”
“找他麻煩？”子桑卻瞬間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確定你是去找他麻煩，不是上趕著被他欺負？”
這話簡直就是觸碰到了溫時也逆鱗。
他立即站起身，“上趕著欺負？子桑，這幾年沒見，你腦子都變傻了，你覺得我溫時也會被他欺負嗎？？”
“我今兒個就好好告訴你！我去找他麻煩，是找那種把他的頭打開花的那種麻煩！”
子桑沒說話，用茶沿一點點蓋住茶盞裏的熱茶，無奈地笑了一聲。
溫時也卻不想跟他廢話，直接走到門邊，就要一把將門推開。
可子桑卻在身後道：“溫時也，看來你是真的失憶了。”
“都忘記了當年裴知予是如何欺負你，把你欺負得直流眼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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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也臉頰通紅, 不敢去看子桑審視的眼睛，別開目光，慌張推開寢殿的門, 幾乎是逃也似地跨過門檻。
子桑跟在他身後，徐徐道：“溫時也，我還沒說是誰，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溫時也腳步一怔, 背影在這奢華廂房內透著一絲局促的慌亂。
他佯裝無事地走到桌邊，順手為自己斟了一盞溫茶。
理直氣壯道：“我剛也是瞎說的, 我……我沒有喜歡的人。”
“是嗎？那師姐呢？”子桑跟著走進來。
“師姐啊, 我當然喜歡了。”
“那你剛還說你沒有喜歡的人, 你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溫時也抿著唇不說話。
子桑嘆了口氣，用很凝重的口吻道：“溫時也，我們幼時相識，難道還看不出來你在撒謊嗎？何況你的說謊能力並不高超。”
溫時也內眉心緊攏, 面上有些氣憤，正欲開口反駁, 就又聽子桑道：“但是——你不能喜歡他。”
溫時也立馬怔住, 頭上氣憤的小雜毛同時無精打采地耷拉了下去。
他抿著唇，猶豫半響才道：“為什麽？”
他這一問。
子桑就側過臉來看他，那臉上是明晃晃的責怪和質問。
就好像在說——你不是說了不喜歡他嗎？
溫時也心虛地垂下眸, 不敢去看子桑的眼睛。
子桑深吸一口氣道：“你們不合適。”
他這鄭重的語氣莫名讓溫時也想到了某些長輩。
話本裏好像寫過。
真心相愛的兩人，總會因為某些狗血原因——比如詭譎的身世又或是立場的相悖，還有什麽家族之間的血海深仇而不能在一起，被長輩們百般阻攔。
溫時也摸了摸鼻子, “子桑，是因為九淵王的事情, 所以你對裴知予不太滿意嗎？”
子桑寬大的袖袍扶在檀木桌上，聞言，睨了他一眼，“溫時也，平時就讓你少看些話本，你覺得我會因為那些原因，不許你和裴知予在一起嗎？”
溫時也嘟囔道：“或許呢？”
子桑道：“九淵王遲早會死在我的劍下，以慰問桃源鎮那些死去的亡靈。”
“但裴知予從頭至尾都從未參與過這件事，我並不會把仇恨的矛頭指向他。”
“那你為什麽那麽反感他？”溫時也問道。
子桑臉色突然沈了下去，似乎想到了什麽很不好的事，五指用力捏著茶盞道：“因為他並非良人！”
溫時也小聲道：“不至於吧，我看修真界的男男女女都挺喜歡他的。”
“溫時也！”子桑氣憤道：“看人怎麽能只看表面？”
溫時也垂下頭。
子桑繼續道：“他是個很會隱藏的人，你根本沒看過他的真實面貌。”
溫時也不以為意。
子桑卻很認真看著他的眼睛，恨鐵不成鋼道：“溫時也，你知不知道你平時的行為都很危險，你到底為什麽那麽放心地離裴知予那麽近？”
溫時也一時無措，不知該說些什麽。
子桑咬牙道：“難道你就不怕他一口吃了你嗎？”
*
溫時也坐在裏間，對子桑最後一句話耿耿於懷，什麽叫不怕裴知予一口吃了他，是他一口吃了裴知予才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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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當時還說了句什麽來著——說什麽讓他不要去招惹裴知予，否則以後哭都沒地方給他哭。
哭？
開什麽玩笑？他溫時也這輩子怎麽會哭？還是在找裴知予麻煩這件事上哭？
子桑真是太小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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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也悄悄起身，覺得很有必要重振英名，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可他還未推開門，門就率先被人先推開了，子桑那張秀麗冷峻的臉出現在眼前。
溫時也心虛地收回手。
子桑道：“你去幹嘛？”
溫時也環顧左右，“悶得慌，想出去逛逛。”
子桑卻直接指出，“你不會是想去找裴知予吧？”
“沒有，只是想出去逛逛。”
子桑進了門，冷哼道：“最好如此。”
溫時也心下一松，正要走出去，可突然“砰”的一聲，子桑衣袖一揮，朱紅色大門被合上，阻止了他踏出去的步伐。
溫時也氣得咬牙，可餘光卻瞥見子桑面色青紫，嘴唇泛著紙色一樣的白。
他顧不得生氣，連上去扶住子桑，讓他坐在桌邊，給他斟了邊熱茶，“子桑，你這怎麽回事？怎麽出去一趟，臉色如此之差？”
子桑坐在桌邊，五指緊緊捏著茶盞，用力到似乎要將茶盞捏碎。
過了半響，他才道：“溫時也，這敦煌城無故多了很多冤魂。”
“冤魂？”溫時也眉頭緊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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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也知道，子桑這些年來修煉邪術，借用的就是陰邪之氣，這陰邪之氣雖強，卻也帶著一定反噬作用。
比如會招來很多孤魂野鬼，其中也不乏一些死前怨念極重的冤魂。
他們會將怨念全部傾瀉在子桑身上，試圖讓自己的怨念得以緩解。
溫時也拿出一枚穩定心神的丹藥，讓子桑就著茶水喝下。
見子桑好得差不多，他才問道：“是什麽樣的冤魂。”
子桑閉上眼睛，面上卻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只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子桑說到這頓了頓，似乎像難以出口，可聲音裏卻滿是恨意，“他們大多都是幼兒，連哭出來的聲音都軟弱無力，像是從未吃飽過飯，一生都在被人拋棄被人欺負，就連死也是……”
子桑聲音越說越低，幾乎染上了一絲沙啞。
溫時也握住他的手，就像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子桑那樣握住。
他喚了一聲，“子桑。”
子桑頓住話頭，沒再往下說，可蓋住他的那只手卻溫熱細膩，仿佛小時候那般能趕走一切寒冷饑餓。
溫時也知道，子桑這是在這些小小冤魂裏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才會有如此失控的一面。
但是說再多話也於事無補。
他道：“這些小孩可都是敦煌城裏的？”
子桑道：“對。”
“那你之前初入敦煌城，這些小孩有主動找過你嗎？”
子桑搖了搖頭，“沒有，是在我們出陣後，這敦煌城裏才多了許多無辜的冤魂。”
溫時也眉心緊蹙，站起身道：“肯定是陸致，他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子桑卻拉住他，“溫時也，你先坐下。”
溫時也不解地看著他。
子桑道：“我們現在線索還太少了，此時貿然前去，只會打草驚蛇。”
溫時也道：“我自然知道，我是要去找裴知予，把這事問清楚。”
誰知，子桑很快臉色沈沈道：“不行。”
隨即，子桑又馬上道：“我已經派人去向裴知予商議此事，你不必費心。”
溫時也坐回原位，“此事事關重大，我必須親自去放心。”
子桑卻滴水不漏，“你放心，有線索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不必再跟裴知予見面。”
溫時也面色一沈，“子桑，你這是什麽意思？”
子桑飲了口茶水，沒說話。
溫時也皺眉道：“子桑，我邀請你與我同住，是因為我們很久沒見，想跟你敘敘舊，不是讓你來限制我的自由的！”
“我只是跟裴知予說些正事，你這樣不許我跟裴知予見面，不覺得很奇怪嗎？”
子桑卻給他面前的茶盞斟上熱茶，很是語重心長道：“溫時也，我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溫時也睨了眼茶水，並沒有喝。
子桑道：“你今天在軟轎上做了很多危險的事，你現在去找裴知予，肯定會吃虧。”
溫時也捏森*晚*整*理緊手指。
很是生氣子桑就這麽看扁他。
要知道以前在朝溪山時，子桑雖沈默寡言，但每次他要滅一滅裴知予風頭，子桑都是竭力所能的幫助他。
現在這麽阻止他和裴知予見面，肯定是子桑以為他喜歡裴知予，就以為他會任由裴知予拿捏。
真是太看扁他了。
他瞬間換了副嘴臉，用手點著檀木桌，勢在必得道：“我不會吃虧的！子桑，你就放心吧，我跟他說完正事，就會找他麻煩，我這人可是很記仇的。”
“他截胡了我送師姐的螺鈿，今天還不許我買螺鈿，這事不會這麽簡單過去的，我會讓他給我畢恭畢敬的道歉。你別想太多，我可不是那種滿腦子只有喜歡的人。”
“找他麻煩？”子桑卻瞬間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確定你是去找他麻煩，不是上趕著被他欺負？”
這話簡直就是觸碰到了溫時也逆鱗。
他立即站起身，“上趕著欺負？子桑，這幾年沒見，你腦子都變傻了，你覺得我溫時也會被他欺負嗎？？”
“我今兒個就好好告訴你！我去找他麻煩，是找那種把他的頭打開花的那種麻煩！”
子桑沒說話，用茶沿一點點蓋住茶盞裏的熱茶，無奈地笑了一聲。
溫時也卻不想跟他廢話，直接走到門邊，就要一把將門推開。
可子桑卻在身後道：“溫時也，看來你是真的失憶了。”
“都忘記了當年裴知予是如何欺負你，把你欺負得直流眼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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