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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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邢星下樓的時候和沈媛媛擦肩而過，沈媛媛直接無視了她。
她出於禮貌擡起想打招呼的手，又尷尬的放下。
到樓下後，她問方禮，“你認識她？”
“不認識。”
“哦。”
出來的時候，邢星想打個車直接去方禮家，卻被她攔住。
“好不容易回北京，你不去找江澈？”
邢星有些為難，“昨晚上打電話了，他今天兩臺手術呢，中間就那一點休息時間。”
“他沒時間出來那你可以去找他呀，我不是也經常去找徐庚霖？”
“這……”
方禮覺得不可思議，“都異地了，還不抓緊一切能見面的機會？醫院的人男男女女每天在一起，你可小心點吧！”
邢星動搖了，“可是，我怕誤了航班。”
“那改簽啊！”
“回上海還有事兒呢。”
“那你現在直接去醫院，珍惜每一分每一秒！go！”
“我東西還在你家沒收拾呢！”
方禮氣的快要抓狂，她好像總是這樣，幫幫她，洩洩她的氣，再幫幫她……比如今天，她很想試著“捍衛”邢星的愛情。
“你那點破爛我幫你收拾，我現在就回去收完了給你送醫院門口去，反正我公司順路，放心吧。”
邢星找不出來別的借口，習慣性的捋著自己的長發，一步三回頭的走。
方禮在後面激動的揮手。
她回到家，把邢星的衣服和洗漱用品都收了起來放進行李箱，歇著的時候，看到桌上的平板，她嘆了口氣又站起身嘟噥著，“差點忘了這個。”
她把平板放到行李箱裏的手突然停止了動作，腦子裏閃過沈媛媛剛剛和她聊天的畫面……
她猶豫了，連眼珠都在輕顫，過了一會，她拿起自己的手機，一張一張拍了下來。
邢星回到上海後，在忙忙碌碌的間隙裏反覆修改那個未完成的設計，在這個作品上傾註的心血幾乎超過了玉蝕天使，她抓著自己的頭發在辦公室發瘋。
於卓妮拿著手機慢悠悠走了進來，外面程燊直播的聲音就像兩個人的背景音樂，又t吵又好笑。
“我給你接了個看show的名額，發給你了，你看看。”
邢星擡起頭，大黑框眼鏡下是無神的雙目。
“哦……法國巴黎……這麽突然？”
於卓妮無語，“什麽突不突然的，這麽好機會，你看哪個剛有點成績的設計師會拒絕？”
邢星剛要說話，程燊邁著二五八萬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
“什麽玩意兒？誰要去法國？”
於卓妮向邢星努努下巴，“她。”
“那比賽呢？”
邢星看看自己的作品，對哦，還有比賽。
“不耽誤吧。”
於卓妮恨鐵不成鋼的捏捏她的臉，“你那個比賽，要花大半心思和時間，就算工作室有我，你也顧不過來的。”
程燊罕見的沒有反駁，他點點頭，“嗯，這比賽機會還有，還是去看show吧，沒準你就有靈感了，還能多認識些業內大神。”
於卓妮一臉驚訝，“哇你終於說了回人話！”
“……”
他們走後，邢星一個人在辦公室坐了一會，拿起手機給江澈發了個消息。
【忙不忙？我想打電話給你。】
剛發過去，江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這會不忙，剛吃完飯。”
電話那端傳來他咬什麽東西嘎嘣脆的聲音。
“哦，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比賽，可能不參加了。”
“嗯？是太忙了嗎？”
“不是，有個去法國看show的名額，我沒有精力弄兩樣了。”
聽她語氣低迷，他沒有再繼續啃蘋果。
“你更喜歡哪個？哪個對你更重要？”
邢星有些為難，“我想去巴黎。”
原來她並沒有糾結選擇哪一個，他放下心來。
“那咱就去！”
“可是……大概要一個星期才回來呢。”
江澈悶悶的笑，“邢星，你的顧慮是我？”
“啊？也不是……也不是顧慮……只是……”
“又不是不回來了，我們現在也很久見一次，無論北京上海還是巴黎，都一樣。”
這句話聽起來悲傷，可他的語氣是真的坦然。
邢星耍起了小孩兒脾氣，“那我要真去個三年五載呢？”
“嗯……那我在北京好好當醫生，等你回國我再把你追回來！去吧，你是藝術家，藝術家就是要東跑西跑當空中飛人的，多帥！”
他成功把邢星逗笑了，說的沒錯，她小時候的夢想，就是能做一個優雅的空中飛人，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到處跑，像何聞昭那樣。
“我以為你會勸我別去呢。”
江澈納悶兒，“怎麽可能？”
然後重新啃起了蘋果，“不過，我要是阻止你，你就不去了？”
“嗯……去！”
江澈逗她，“哎，說這麽直接，我可傷心了啊。”
她低著頭，嘴角上揚，手指在毛衣邊的抽繩處卷來卷去。
“我很欣慰啊，很欣慰，咱邢星不是戀愛腦。”
那語氣像個老爺爺，她失笑，腦子裏浮現出他欠兒欠兒的臉，突然很想給他一拳。
“邢星。”
“嗯？”
他突然變認真了，“你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我永遠支持你。”
她笑了，“知道了。”
電話那邊有人扯著脖子喊江醫生，她明白他又有活兒幹了，趕緊催他掛了電話，臉上依然是甜蜜的笑容。
程燊站在門口抱著雙臂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齜牙咧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飛機劃過天際，她終於開始做她英勇的小飛人。
江澈又連著加了兩個班，下班前打算吃個泡面回去睡覺，等面的功夫，刷了刷手機，正好看到了一條推送。
是上次邢星說要參加設計大賽時給他分享的公眾號發布了比賽結果。
好奇心驅使他點了進去，第一名的圖片，赫然是邢星的作品。
她給他看過。
江澈的指尖狐疑的往後滑動，作者卻是另一個名字:方禮，甚至連所以單位都和他認識的那個方禮是一樣的。
這不可能是巧合。
江澈把公眾號發布的消息往前翻，從入圍作品公示到結果公布，中間隔了十天，也就是說，方禮參加活動的時候，邢星還在國內，還在熬著夜為這個比賽做準備。
她今天晚上回國，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事情跟她說。
就在他左思右想要怎麽辦的時候，值班室的門被人推開，徐庚霖耷拉著腦袋站在門口，他鮮少有這麽低迷的狀態。
“一會兒……喝點兒？”
江澈有點不可思議，他又看看屏幕界面上方禮那個無比諷刺的名字，然後說，“好。”
昨天晚上，方禮在洗澡，她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徐庚霖有點煩躁。
“我把手機給你拿過去啊？是不是有急事兒啊？”
方禮在洗手間裏喊，“你看看是誰？不是經理就不用管。”
他無奈的解了鎖，除了幾個未知號碼，還有十幾條微信消息——來自沈媛媛。
【你有什麽好怕的，我都說了會幫你】
【可是邢星現在顧得上這些？等她看到也許都猴年馬月了】
【就算她告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不是她抄襲的你？她給何聞昭的資料都在我這，你放心】
【你不是想做回設計師嗎？這就是機會啊！】
徐庚霖楞在了原地。
見他沒回應，方禮披了浴巾，包好了頭發，從洗手間慢吞吞走出來，“誰呀？”
他回頭，舉著手機，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沈媛媛是誰？這是什麽意思？”
方禮楞了一下，突然跑過去搶過手機，她慌張的樣子更加驗證了他的猜測。
“你抄襲邢星？”
“我沒有！”
她辯解的歇斯底裏，眼睛卻不敢看他，手顫抖著把聊天記錄刪除。
“你誤會了……”
他冷冰冰的說，“那你解釋。”
她的腦子一團亂，一時編造不出來可以用來搪塞的理由，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
“她是我和邢星的朋友，我們開玩笑的。”
他冷笑，“開玩笑？那我現在問問邢星？”
“你瘋了嗎徐庚霖？”
他皺著眉，對她無話可說。
“你在懷疑我？”
“對。”
她又害怕又覺得丟面子，惱羞成怒，滿臉通紅，頭上的毛巾也散開，像個失心瘋了的人。
“我抄襲她？她有什麽值得我抄襲的？我稀罕抄襲嗎？”
他的表情輕視嘲諷的太過明顯，方禮徹底失去了理智，她全身都在顫抖著，打開了一個手機文件給他看。
“對，我就抄了，怎麽？你去告訴她吧，你就說你女朋友抄襲了她的作品，送我上法庭！”
“你有沒有想過，邢星的男朋友是誰？我們以後要怎麽相處？你有沒有考慮過我？”
徐庚霖壓制著自己的怒火，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臉，抓起外套走了出去。
方禮扶著櫃子，身體因為站不住而向下滑，最後癱坐在地上。
畫面回到今天，徐庚霖鼓起勇氣想找江澈聊一聊，幾次想要提這個事，幾次又咽了回去。
自打進了這家店，江澈一直沈默著，殊不知他的手裏正攥著手機，解了鎖就是公示界面，遲遲沒有拿出來。
徐庚霖首先打破了尷尬，“今天能回去睡個好覺了？”
他一邊說，一邊碰了碰江澈的杯，一飲而盡。
“嗯。”
“邢星啥時候回國？”
“今晚的飛機。”
“你明天接她？”
“你也去？”
“……”
他又被懟了，他太了解江澈，知道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你又不去那關你啥事？
“你說咱們四個多有意思，她倆是多少年的好朋友，咱倆也是，哈哈。”
江澈擡眼看了看他，“你想說什麽？”
他咽了咽口水，“她倆打起來了你幫誰？”
沒想到江澈笑了，“你有病啊？我當然幫邢星。”
徐庚霖撇撇嘴。
江澈把玩著杯子的手突然不動了，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徐庚霖，看的他發毛。
“幹嘛？”
他幽幽的開口，“我突然想起來一句話。”
“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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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
“哦。”
出來的時候，邢星想打個車直接去方禮家，卻被她攔住。
“好不容易回北京，你不去找江澈？”
邢星有些為難，“昨晚上打電話了，他今天兩臺手術呢，中間就那一點休息時間。”
“他沒時間出來那你可以去找他呀，我不是也經常去找徐庚霖？”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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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星動搖了，“可是，我怕誤了航班。”
“那改簽啊！”
“回上海還有事兒呢。”
“那你現在直接去醫院，珍惜每一分每一秒！go！”
“我東西還在你家沒收拾呢！”
方禮氣的快要抓狂，她好像總是這樣，幫幫她，洩洩她的氣，再幫幫她……比如今天，她很想試著“捍衛”邢星的愛情。
“你那點破爛我幫你收拾，我現在就回去收完了給你送醫院門口去，反正我公司順路，放心吧。”
邢星找不出來別的借口，習慣性的捋著自己的長發，一步三回頭的走。
方禮在後面激動的揮手。
她回到家，把邢星的衣服和洗漱用品都收了起來放進行李箱，歇著的時候，看到桌上的平板，她嘆了口氣又站起身嘟噥著，“差點忘了這個。”
她把平板放到行李箱裏的手突然停止了動作，腦子裏閃過沈媛媛剛剛和她聊天的畫面……
她猶豫了，連眼珠都在輕顫，過了一會，她拿起自己的手機，一張一張拍了下來。
邢星回到上海後，在忙忙碌碌的間隙裏反覆修改那個未完成的設計，在這個作品上傾註的心血幾乎超過了玉蝕天使，她抓著自己的頭發在辦公室發瘋。
於卓妮拿著手機慢悠悠走了進來，外面程燊直播的聲音就像兩個人的背景音樂，又t吵又好笑。
“我給你接了個看show的名額，發給你了，你看看。”
邢星擡起頭，大黑框眼鏡下是無神的雙目。
“哦……法國巴黎……這麽突然？”
於卓妮無語，“什麽突不突然的，這麽好機會，你看哪個剛有點成績的設計師會拒絕？”
邢星剛要說話，程燊邁著二五八萬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
“什麽玩意兒？誰要去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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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比賽呢？”
邢星看看自己的作品，對哦，還有比賽。
“不耽誤吧。”
於卓妮恨鐵不成鋼的捏捏她的臉，“你那個比賽，要花大半心思和時間，就算工作室有我，你也顧不過來的。”
程燊罕見的沒有反駁，他點點頭，“嗯，這比賽機會還有，還是去看show吧，沒準你就有靈感了，還能多認識些業內大神。”
於卓妮一臉驚訝，“哇你終於說了回人話！”
“……”
他們走後，邢星一個人在辦公室坐了一會，拿起手機給江澈發了個消息。
【忙不忙？我想打電話給你。】
剛發過去，江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這會不忙，剛吃完飯。”
電話那端傳來他咬什麽東西嘎嘣脆的聲音。
“哦，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比賽，可能不參加了。”
“嗯？是太忙了嗎？”
“不是，有個去法國看show的名額，我沒有精力弄兩樣了。”
聽她語氣低迷，他沒有再繼續啃蘋果。
“你更喜歡哪個？哪個對你更重要？”
邢星有些為難，“我想去巴黎。”
原來她並沒有糾結選擇哪一個，他放下心來。
“那咱就去！”
“可是……大概要一個星期才回來呢。”
江澈悶悶的笑，“邢星，你的顧慮是我？”
“啊？也不是……也不是顧慮……只是……”
“又不是不回來了，我們現在也很久見一次，無論北京上海還是巴黎，都一樣。”
這句話聽起來悲傷，可他的語氣是真的坦然。
邢星耍起了小孩兒脾氣，“那我要真去個三年五載呢？”
“嗯……那我在北京好好當醫生，等你回國我再把你追回來！去吧，你是藝術家，藝術家就是要東跑西跑當空中飛人的，多帥！”
他成功把邢星逗笑了，說的沒錯，她小時候的夢想，就是能做一個優雅的空中飛人，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到處跑，像何聞昭那樣。
“我以為你會勸我別去呢。”
江澈納悶兒，“怎麽可能？”
然後重新啃起了蘋果，“不過，我要是阻止你，你就不去了？”
“嗯……去！”
江澈逗她，“哎，說這麽直接，我可傷心了啊。”
她低著頭，嘴角上揚，手指在毛衣邊的抽繩處卷來卷去。
“我很欣慰啊，很欣慰，咱邢星不是戀愛腦。”
那語氣像個老爺爺，她失笑，腦子裏浮現出他欠兒欠兒的臉，突然很想給他一拳。
“邢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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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他看過。
江澈的指尖狐疑的往後滑動，作者卻是另一個名字:方禮，甚至連所以單位都和他認識的那個方禮是一樣的。
這不可能是巧合。
江澈把公眾號發布的消息往前翻，從入圍作品公示到結果公布，中間隔了十天，也就是說，方禮參加活動的時候，邢星還在國內，還在熬著夜為這個比賽做準備。
她今天晚上回國，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事情跟她說。
就在他左思右想要怎麽辦的時候，值班室的門被人推開，徐庚霖耷拉著腦袋站在門口，他鮮少有這麽低迷的狀態。
“一會兒……喝點兒？”
江澈有點不可思議，他又看看屏幕界面上方禮那個無比諷刺的名字，然後說，“好。”
昨天晚上，方禮在洗澡，她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徐庚霖有點煩躁。
“我把手機給你拿過去啊？是不是有急事兒啊？”
方禮在洗手間裏喊，“你看看是誰？不是經理就不用管。”
他無奈的解了鎖，除了幾個未知號碼，還有十幾條微信消息——來自沈媛媛。
【你有什麽好怕的，我都說了會幫你】
【可是邢星現在顧得上這些？等她看到也許都猴年馬月了】
【就算她告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不是她抄襲的你？她給何聞昭的資料都在我這，你放心】
【你不是想做回設計師嗎？這就是機會啊！】
徐庚霖楞在了原地。
見他沒回應，方禮披了浴巾，包好了頭發，從洗手間慢吞吞走出來，“誰呀？”
他回頭，舉著手機，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沈媛媛是誰？這是什麽意思？”
方禮楞了一下，突然跑過去搶過手機，她慌張的樣子更加驗證了他的猜測。
“你抄襲邢星？”
“我沒有！”
她辯解的歇斯底裏，眼睛卻不敢看他，手顫抖著把聊天記錄刪除。
“你誤會了……”
他冷冰冰的說，“那你解釋。”
她的腦子一團亂，一時編造不出來可以用來搪塞的理由，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
“她是我和邢星的朋友，我們開玩笑的。”
他冷笑，“開玩笑？那我現在問問邢星？”
“你瘋了嗎徐庚霖？”
他皺著眉，對她無話可說。
“你在懷疑我？”
“對。”
她又害怕又覺得丟面子，惱羞成怒，滿臉通紅，頭上的毛巾也散開，像個失心瘋了的人。
“我抄襲她？她有什麽值得我抄襲的？我稀罕抄襲嗎？”
他的表情輕視嘲諷的太過明顯，方禮徹底失去了理智，她全身都在顫抖著，打開了一個手機文件給他看。
“對，我就抄了，怎麽？你去告訴她吧，你就說你女朋友抄襲了她的作品，送我上法庭！”
“你有沒有想過，邢星的男朋友是誰？我們以後要怎麽相處？你有沒有考慮過我？”
徐庚霖壓制著自己的怒火，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臉，抓起外套走了出去。
方禮扶著櫃子，身體因為站不住而向下滑，最後癱坐在地上。
畫面回到今天，徐庚霖鼓起勇氣想找江澈聊一聊，幾次想要提這個事，幾次又咽了回去。
自打進了這家店，江澈一直沈默著，殊不知他的手裏正攥著手機，解了鎖就是公示界面，遲遲沒有拿出來。
徐庚霖首先打破了尷尬，“今天能回去睡個好覺了？”
他一邊說，一邊碰了碰江澈的杯，一飲而盡。
“嗯。”
“邢星啥時候回國？”
“今晚的飛機。”
“你明天接她？”
“你也去？”
“……”
他又被懟了，他太了解江澈，知道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你又不去那關你啥事？
“你說咱們四個多有意思，她倆是多少年的好朋友，咱倆也是，哈哈。”
江澈擡眼看了看他，“你想說什麽？”
他咽了咽口水，“她倆打起來了你幫誰？”
沒想到江澈笑了，“你有病啊？我當然幫邢星。”
徐庚霖撇撇嘴。
江澈把玩著杯子的手突然不動了，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徐庚霖，看的他發毛。
“幹嘛？”
他幽幽的開口，“我突然想起來一句話。”
“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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