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二次江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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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二次江邊
江澈回值班室換完衣服，出門就看到遠處那高三小孩又站在護士站和護士們張牙舞爪八卦著什麽。
江澈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照舊抓著她的病號服肩膀處。
“哎呀，你撒手！我還沒講完呢！”
江澈看了看一旁小護士期待八卦的眼神，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江醫生，丹丹在給我們講你追女神的經過呢。”
江澈臉一黑，直接把她拽進病房。
“小小年紀到處造謠對吧？”
丹丹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十分不滿，“你懂什麽？這叫藝術來源於生活！等我把大綱擬好，我還打算給你寫小說裏去呢，雖然我也不想看帥哥和別人談戀愛，但是江醫生，我覺得你開心的時候比現在這樣子帥！”
江澈想不明白，那麽安靜寡言的母親怎麽能生出這麽聒噪的孩子……
“你想什麽呢？”丹丹歪著頭看他。
江澈清了清嗓子緩解尷尬，“對了，問你個事兒，你昨天說的那個，女性思維，具體指什麽意思t？”
丹丹楞了一下，突然開始捂著肚子大笑，江澈看了一眼門外，護士站的人都在忙著，他這才放心。
她笑的直不起腰，“沒想到你還記著這事兒，看來我也不算造謠，你確實在追姑娘！”
江澈咬牙切齒。
“好好好，別生氣，我說我說。”
江澈假裝不在意的看向別處，見她不出聲，又狐疑的望向她。
看著江澈期待的眼神，丹丹心裏有些酸，她想起了自己的男朋友，從她出事都沒來看過她一次，也沒有任何聯系。她清楚那人只是覺得自己一個學生妹好騙，可是她的醒悟來的比別人慢，循序漸進的，一點一點的淡化那份熱烈癡迷。
“你看，電視劇裏多少遺憾都是顧慮這顧慮那最後be了，江醫生，你還這麽年輕，喜歡就沖啊！談著談著忙沒感情了就散，有什麽的。”
江澈笑，“你還挺不負責任的。”
丹丹盤起腿，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嘁，什麽叫負責？像她爸媽一樣把她從小到大都規劃好嗎？江醫生，你長得像個渣男，腦子卻像個古董啊。”
“你……”
“你怎麽知道人家會因為你為她考慮而感謝你？哼，你就怕吧，怕這怕那，最後你就看著她和別人親親抱抱舉高高吧！”
江澈一時語塞，沒理她，轉身走了出去，還把門給她帶上了。
到一樓大廳，他看到門診旁邊的座椅，腦海裏浮現出那天邢星坐在這裏一臉無助的等他的畫面，他不是古董，他的每一段感情都因異地草草收場，他不想再重蹈覆轍，雖不認同丹丹的流氓理論，但卻因此生出了些許勇氣。
江澈突然回頭快步走向電梯，屏幕上顯示在五樓，他徑直走向安全出口，推開樓梯間的門，一路跑向林教授的辦公室。
“老師！”
林教授嚇了一跳，扶了扶眼鏡。
“那個研討會，我想去上海。”
外面天還沒黑，邢星正趴在床上畫畫，她有點餓，但又懶得動。
手機響了幾聲，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江澈，在收到這條新消息之前，兩人對話還是以淩晨她回的那句“謝謝”為結尾的。
江澈，【在睡覺嗎？】
邢星，【沒有。】
江澈，【一起吃晚飯吧？】
邢星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著手機半天不知道回什麽，心想，他是在開玩笑吧？
她鬼使神差的撥通江澈的號碼，響了一聲之後，那邊就立刻接了起來。
等邢星反應過來，她突然有點緊張，“你、你在開玩笑嗎？你在上海？”
江澈笑，“真的，明天有個醫學研討會在上海，我提前到了。”
他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和平時聽著有些不一樣，帶著些沙啞低沈。
邢星抿著嘴，臉上是控制不住的笑意，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那……一起吃晚飯吧。”
“想吃什麽？”
邢星想了想說，“想吃蛋糕。”
其實她並不像她說的那樣覺得過生日無所謂，她是個很在意儀式感的人，同時又是個資深社恐，她喜歡讓自己的幸福昭告眾人，但又不能被太多人圍觀，一切尺度都要剛剛好達到她的標準。
矛盾又擰巴。
江澈有被可愛到，“我去接你。”
“等一下！給、給我一小時！”
江澈，“好。”
掛斷電話，邢星直接從床上跳下來，沖澡、化妝……然後蹲在地上翻行李箱裏的衣服，一套一套拿到鏡子前比來比去。
“咚咚咚！”
有人敲門，邢星小跑過去開門，希希拎著幾個袋子疑惑看著她。
“你要出去？你不是說……”
邢星尷尬的笑，“嘿嘿，我那個，額，有個朋友來找我。”
希希哦了一聲，把手裏的袋子給她，“梨莉姐買了好吃的，這份是你的。”
幾個小時前，唐梨莉要去逛街，邢星拒絕了她的邀請。
“設計師，竟然討厭逛街？”
邢星心虛，“嗐，我比較獨特、獨特哈哈……”
她可不是討厭逛街，只是見識過幾次唐梨莉的逛街風格，就不敢和她一起去了……
戴著墨鏡帽子，全副武裝，偷感十足，但是又挑剔的很，進店了就很難出去，一家店逛個沒完沒了，試十幾套衣服沒一件覺得完美的……
唐梨莉翻了個白眼，拉著希希她們去美美shopping了。
此刻看到希希的邢星有點打臉。
“謝謝希希姐……也幫我謝謝梨莉姐。”
“嗯，你出門記得看著時間別誤了航班。”
她使勁兒點頭，關上門後，長舒了一口氣。
等邢星收拾好下樓時，江澈已經到了，此時他正站在路邊接電話，修長的腿，偶像劇般的背影。
她正一步一步走近他。
江澈掛了電話，回頭剛好看到邢星穿著裙子有點不自在的樣子。
“好看，這裙子很適合你。”
邢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到他身旁的車，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看他。
江澈給她打開車門，然後說，“租的。”
邢星在手機上找來找去，最後決定去吃火鍋，江澈湊過來看完位置，設置好導航，掃了一眼邢星連衣裙露出的腿，把暖風打開了。
兩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拘謹的對話。
進店後邢星找了個靠墻的位置坐下，沒過多久，服務員便將清湯鍋底和菜品端了上來。
他從方禮那裏做過功課，邢星胃很差，吃不了冷和辣;很容易感冒;很怕死。
她沒吃午飯，此刻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每當她想夾起一筷子食物塞嘴裏的時候，就瞟一眼對面的江澈，然後默默改成夾起一小片，再很淑女的一點點吃掉。
他看出來她的心思，忍住笑意給她夾了一筷子肉，然後低下頭閉起眼睛，“你吃吧，我保證不看！”
邢星尷尬的吃掉一大口，腮幫子鼓的像蠟筆小新。
後面江澈和她聊起了接下來幾天的行程，說了幾個醫院裏的八卦新聞，邢星慢慢的放松了下來，吃飯也自然了許多。
問到她的工作時，邢星的眼睛亮晶晶的，和他說她的想法、計劃，幾乎滔滔不絕。
江澈看她的眼神慈祥又溫柔。
天已微涼，出來的時候，江澈把自己的外套遞給邢星，打算送她回酒店。
她坐在副駕駛，沈默了一會突然看向江澈，眼神清澈的像個小孩。
“江醫生，你一會回去有事要忙嗎？”
江澈搖搖頭，“沒有，怎麽了？”
她猶豫了一下，“嗯……我現在還不想回酒店，我們去散散步吧？”
他笑，“好，那我們去……江邊？”
邢星點點頭。
停好車後，江澈叫住正要走的邢星，然後把後備箱打開。
亮晶晶的彩燈中間放著一個漂亮的蛋糕，以及一把吉他。
他的表情有點臭屁，“我怎麽可能讓你的生日就這麽結束了？”
天漸漸的暗了，晚霞和逐漸亮起的燈有一點愛樂之城的感覺。
江邊的人沒有她們初見的公園那樣多，些許散步的人們緩緩路過。江澈背起吉他，輕快的前奏傳來，邢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想起他們初見的那天，也是這樣站在他面前聽他唱歌。
這次不一樣的是，他只唱給她一個人。
他開口唱了第一個單詞後，突然笑場了，邢星驚訝的瞪圓了眼睛也笑了出來，他拍了拍他的肩，“江歌手別緊張！”
江澈一邊笑一邊擺弄著吉他弦，突然不太敢看她的眼睛，“不好意思……”
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邢星捂著臉，笑聲卻從手指縫裏漏了出來，“沒關系啦！很好聽！”
江澈決定放棄這一趴，慢吞吞的從蛋糕旁邊拿出一個小盒子，“生日禮物。”
邢星笑容一滯，腦袋嗡的一下，這小盒子長得好像戒指盒，這是……突然的求婚？
跨越這麽多步驟直接求婚？
江澈的手在她臉前晃了晃，“想什麽呢？這次是真的生日禮物，沒有插曲了！”
“哦哦。”
邢星接過小盒子，打開後看到一條漂亮的項鏈，掛墜是一顆小小的星星，閃閃發光。
她的嘴角揚起一絲淺淺的弧度。
她當時有沖動想像電視劇裏那樣讓江澈幫她戴上，可又覺得不妥，尷尬中突然沒頭沒腦的問，“現在可以嘗嘗蛋糕了嗎？”
江澈被她逗笑，彎腰把蠟燭點上，他不抽煙，出來時順了同事的打火機，然後雙手捧起蛋糕，燭光映著他的臉，有點夢幻，格外好看。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我這回可沒唱垮啊！”
邢星笑瞇瞇的許了願，依舊是——
【希望我和我愛的每一個人都身體健康。】
然後輕輕吹滅了蠟燭。
其實他本來是想送她回酒店的時候把這些給她的，然後讓她自在的把蛋糕帶回房間吃。
邢星拿著江澈遞過來的勺子，想了想，“我們一人吃一點，然後去走走吧，剛才吃的太飽了。”
江澈笑，“好。”
他們倚著欄桿，晚風吹著邢星的長發微微飄動，她的側臉嫻靜中帶著清冷。
不遠處一對年輕的男女t站在一起，那個男生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沒有單膝跪地，嘴巴一開一合說些什麽，女生感動的捂著嘴巴，應該是在表白。
邢星正看著發呆，“他在說啥呢？”
那樣的氛圍很容易讓人進入舒服的放空狀態，江澈也不例外。
他開始憑借自己的想象力小聲胡說八道，“他說，做我女朋友吧。”
邢星只聽清了後半句，心跳頓時漏了一拍，慌張又不可思議的眨眨眼睛，緩緩看向他，“什麽？”
江澈和她對視的瞬間突然清醒過來，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呢喃的那句話後，他也眨眨眼睛，無比真摯的望著她。
“我說，邢星，做我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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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照舊抓著她的病號服肩膀處。
“哎呀，你撒手！我還沒講完呢！”
江澈看了看一旁小護士期待八卦的眼神，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江醫生，丹丹在給我們講你追女神的經過呢。”
江澈臉一黑，直接把她拽進病房。
“小小年紀到處造謠對吧？”
丹丹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十分不滿，“你懂什麽？這叫藝術來源於生活！等我把大綱擬好，我還打算給你寫小說裏去呢，雖然我也不想看帥哥和別人談戀愛，但是江醫生，我覺得你開心的時候比現在這樣子帥！”
江澈想不明白，那麽安靜寡言的母親怎麽能生出這麽聒噪的孩子……
“你想什麽呢？”丹丹歪著頭看他。
江澈清了清嗓子緩解尷尬，“對了，問你個事兒，你昨天說的那個，女性思維，具體指什麽意思t？”
丹丹楞了一下，突然開始捂著肚子大笑，江澈看了一眼門外，護士站的人都在忙著，他這才放心。
她笑的直不起腰，“沒想到你還記著這事兒，看來我也不算造謠，你確實在追姑娘！”
江澈咬牙切齒。
“好好好，別生氣，我說我說。”
江澈假裝不在意的看向別處，見她不出聲，又狐疑的望向她。
看著江澈期待的眼神，丹丹心裏有些酸，她想起了自己的男朋友，從她出事都沒來看過她一次，也沒有任何聯系。她清楚那人只是覺得自己一個學生妹好騙，可是她的醒悟來的比別人慢，循序漸進的，一點一點的淡化那份熱烈癡迷。
“你看，電視劇裏多少遺憾都是顧慮這顧慮那最後be了，江醫生，你還這麽年輕，喜歡就沖啊！談著談著忙沒感情了就散，有什麽的。”
江澈笑，“你還挺不負責任的。”
丹丹盤起腿，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嘁，什麽叫負責？像她爸媽一樣把她從小到大都規劃好嗎？江醫生，你長得像個渣男，腦子卻像個古董啊。”
“你……”
“你怎麽知道人家會因為你為她考慮而感謝你？哼，你就怕吧，怕這怕那，最後你就看著她和別人親親抱抱舉高高吧！”
江澈一時語塞，沒理她，轉身走了出去，還把門給她帶上了。
到一樓大廳，他看到門診旁邊的座椅，腦海裏浮現出那天邢星坐在這裏一臉無助的等他的畫面，他不是古董，他的每一段感情都因異地草草收場，他不想再重蹈覆轍，雖不認同丹丹的流氓理論，但卻因此生出了些許勇氣。
江澈突然回頭快步走向電梯，屏幕上顯示在五樓，他徑直走向安全出口，推開樓梯間的門，一路跑向林教授的辦公室。
“老師！”
林教授嚇了一跳，扶了扶眼鏡。
“那個研討會，我想去上海。”
外面天還沒黑，邢星正趴在床上畫畫，她有點餓，但又懶得動。
手機響了幾聲，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江澈，在收到這條新消息之前，兩人對話還是以淩晨她回的那句“謝謝”為結尾的。
江澈，【在睡覺嗎？】
邢星，【沒有。】
江澈，【一起吃晚飯吧？】
邢星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著手機半天不知道回什麽，心想，他是在開玩笑吧？
她鬼使神差的撥通江澈的號碼，響了一聲之後，那邊就立刻接了起來。
等邢星反應過來，她突然有點緊張，“你、你在開玩笑嗎？你在上海？”
江澈笑，“真的，明天有個醫學研討會在上海，我提前到了。”
他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和平時聽著有些不一樣，帶著些沙啞低沈。
邢星抿著嘴，臉上是控制不住的笑意，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那……一起吃晚飯吧。”
“想吃什麽？”
邢星想了想說，“想吃蛋糕。”
其實她並不像她說的那樣覺得過生日無所謂，她是個很在意儀式感的人，同時又是個資深社恐，她喜歡讓自己的幸福昭告眾人，但又不能被太多人圍觀，一切尺度都要剛剛好達到她的標準。
矛盾又擰巴。
江澈有被可愛到，“我去接你。”
“等一下！給、給我一小時！”
江澈，“好。”
掛斷電話，邢星直接從床上跳下來，沖澡、化妝……然後蹲在地上翻行李箱裏的衣服，一套一套拿到鏡子前比來比去。
“咚咚咚！”
有人敲門，邢星小跑過去開門，希希拎著幾個袋子疑惑看著她。
“你要出去？你不是說……”
邢星尷尬的笑，“嘿嘿，我那個，額，有個朋友來找我。”
希希哦了一聲，把手裏的袋子給她，“梨莉姐買了好吃的，這份是你的。”
幾個小時前，唐梨莉要去逛街，邢星拒絕了她的邀請。
“設計師，竟然討厭逛街？”
邢星心虛，“嗐，我比較獨特、獨特哈哈……”
她可不是討厭逛街，只是見識過幾次唐梨莉的逛街風格，就不敢和她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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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梨莉翻了個白眼，拉著希希她們去美美shopping了。
此刻看到希希的邢星有點打臉。
“謝謝希希姐……也幫我謝謝梨莉姐。”
“嗯，你出門記得看著時間別誤了航班。”
她使勁兒點頭，關上門後，長舒了一口氣。
等邢星收拾好下樓時，江澈已經到了，此時他正站在路邊接電話，修長的腿，偶像劇般的背影。
她正一步一步走近他。
江澈掛了電話，回頭剛好看到邢星穿著裙子有點不自在的樣子。
“好看，這裙子很適合你。”
邢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到他身旁的車，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看他。
江澈給她打開車門，然後說，“租的。”
邢星在手機上找來找去，最後決定去吃火鍋，江澈湊過來看完位置，設置好導航，掃了一眼邢星連衣裙露出的腿，把暖風打開了。
兩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拘謹的對話。
進店後邢星找了個靠墻的位置坐下，沒過多久，服務員便將清湯鍋底和菜品端了上來。
他從方禮那裏做過功課，邢星胃很差，吃不了冷和辣;很容易感冒;很怕死。
她沒吃午飯，此刻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每當她想夾起一筷子食物塞嘴裏的時候，就瞟一眼對面的江澈，然後默默改成夾起一小片，再很淑女的一點點吃掉。
他看出來她的心思，忍住笑意給她夾了一筷子肉，然後低下頭閉起眼睛，“你吃吧，我保證不看！”
邢星尷尬的吃掉一大口，腮幫子鼓的像蠟筆小新。
後面江澈和她聊起了接下來幾天的行程，說了幾個醫院裏的八卦新聞，邢星慢慢的放松了下來，吃飯也自然了許多。
問到她的工作時，邢星的眼睛亮晶晶的，和他說她的想法、計劃，幾乎滔滔不絕。
江澈看她的眼神慈祥又溫柔。
天已微涼，出來的時候，江澈把自己的外套遞給邢星，打算送她回酒店。
她坐在副駕駛，沈默了一會突然看向江澈，眼神清澈的像個小孩。
“江醫生，你一會回去有事要忙嗎？”
江澈搖搖頭，“沒有，怎麽了？”
她猶豫了一下，“嗯……我現在還不想回酒店，我們去散散步吧？”
他笑，“好，那我們去……江邊？”
邢星點點頭。
停好車後，江澈叫住正要走的邢星，然後把後備箱打開。
亮晶晶的彩燈中間放著一個漂亮的蛋糕，以及一把吉他。
他的表情有點臭屁，“我怎麽可能讓你的生日就這麽結束了？”
天漸漸的暗了，晚霞和逐漸亮起的燈有一點愛樂之城的感覺。
江邊的人沒有她們初見的公園那樣多，些許散步的人們緩緩路過。江澈背起吉他，輕快的前奏傳來，邢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想起他們初見的那天，也是這樣站在他面前聽他唱歌。
這次不一樣的是，他只唱給她一個人。
他開口唱了第一個單詞後，突然笑場了，邢星驚訝的瞪圓了眼睛也笑了出來，他拍了拍他的肩，“江歌手別緊張！”
江澈一邊笑一邊擺弄著吉他弦，突然不太敢看她的眼睛，“不好意思……”
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邢星捂著臉，笑聲卻從手指縫裏漏了出來，“沒關系啦！很好聽！”
江澈決定放棄這一趴，慢吞吞的從蛋糕旁邊拿出一個小盒子，“生日禮物。”
邢星笑容一滯，腦袋嗡的一下，這小盒子長得好像戒指盒，這是……突然的求婚？
跨越這麽多步驟直接求婚？
江澈的手在她臉前晃了晃，“想什麽呢？這次是真的生日禮物，沒有插曲了！”
“哦哦。”
邢星接過小盒子，打開後看到一條漂亮的項鏈，掛墜是一顆小小的星星，閃閃發光。
她的嘴角揚起一絲淺淺的弧度。
她當時有沖動想像電視劇裏那樣讓江澈幫她戴上，可又覺得不妥，尷尬中突然沒頭沒腦的問，“現在可以嘗嘗蛋糕了嗎？”
江澈被她逗笑，彎腰把蠟燭點上，他不抽煙，出來時順了同事的打火機，然後雙手捧起蛋糕，燭光映著他的臉，有點夢幻，格外好看。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我這回可沒唱垮啊！”
邢星笑瞇瞇的許了願，依舊是——
【希望我和我愛的每一個人都身體健康。】
然後輕輕吹滅了蠟燭。
其實他本來是想送她回酒店的時候把這些給她的，然後讓她自在的把蛋糕帶回房間吃。
邢星拿著江澈遞過來的勺子，想了想，“我們一人吃一點，然後去走走吧，剛才吃的太飽了。”
江澈笑，“好。”
他們倚著欄桿，晚風吹著邢星的長發微微飄動，她的側臉嫻靜中帶著清冷。
不遠處一對年輕的男女t站在一起，那個男生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沒有單膝跪地，嘴巴一開一合說些什麽，女生感動的捂著嘴巴，應該是在表白。
邢星正看著發呆，“他在說啥呢？”
那樣的氛圍很容易讓人進入舒服的放空狀態，江澈也不例外。
他開始憑借自己的想象力小聲胡說八道，“他說，做我女朋友吧。”
邢星只聽清了後半句，心跳頓時漏了一拍，慌張又不可思議的眨眨眼睛，緩緩看向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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