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謠言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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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謠言來襲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京中關於雲朝和蕭丞昕的謠言終於傳進了宮裏。
徐皇後得知後一把掀翻了妝奩，當即命人把徐漣漪召進宮。
徐漣漪已猜到皇後召她所為何事，到了永壽宮寢殿外, 徘徊了一陣才推門進去。
“漣漪見過姑母。”徐漣漪穩住心神, 徐徐一拜，“不知姑母今日召見, 所為何事？”
徐皇後坐在小榻邊, 也不說話，只盯著徐漣漪看，半晌才開口：“本宮告訴過你，不要給本宮惹事, 你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了？”
“漣漪不知姑母此話何意……”
“不知？看來的確是本宮從前對你太過縱容。”
徐皇後起身，走到徐漣漪面前：“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麽事, 蕭丞瑾可許諾你太子妃之位了？”
徐漣漪面上一慌，急忙跪下：“姑母, 漣漪只是想要幫姑母，並非姑母想的那樣。”
“幫我？你所謂的幫我就是給昕兒抹黑, 敗壞他的名聲麽！”
“不是的姑母, 是煜王妃不知廉恥勾引殿下，殿下也是受害者。如今煜王尚在禁足期間, 只要再添把火肯定會惹得龍顏大怒……”
“啪”一聲，徐漣漪話未說完，徐皇後擡手就是一巴掌：“愚蠢！愚蠢至極！”
徐漣漪楞住，擡手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 頓時沒了生氣。
“本宮算是明白了, 這麽多年都沒能如願，竟是被人當猴耍！你當真以為蕭丞瑾會立你為妃？不過是利用你罷了！待此事鬧大, 他就能坐收漁利！”
徐皇後一掌拍在桌案上：“本宮從前真是小瞧了他！”
“姑母……”徐漣漪嚅嚅著，滾下兩行淚來。
她有什麽錯呢，她不過是想當太子妃而已，既然姑母摒棄了她，她便只能靠自己。
如今她肚子裏有蕭丞瑾的子嗣，再不濟也能當個側妃，她若是不爭取，就真的什麽指望也沒有了。
“姑母，那現在該怎麽辦？”
徐皇後閉眼深吸一口氣：“此事定然已傳到陛下耳中，還能怎麽辦？你有小聰明，別人也不是傻子，若被人查到你頭上，本宮也救不了你。”
“不會的姑母，此事我做得極隱蔽，絕不會被人查到。”
徐漣漪抹了把眼淚：“就算被人知道，太子殿下也會為我做主。”她肚子裏可是有皇嗣啊，誰能拿她怎樣？
“罷了罷了，你先回去吧。”徐皇後擺了擺手，不想再與她多費口舌。
“是，漣漪告退。”徐漣漪抽抽搭搭地站起來，轉身出了寢殿。
走出永壽宮，見蕭丞昕迎面走來，徐漣漪尷尬一笑上前行禮：“見過殿下，前幾日受了風寒沒能參加殿下的冠禮，還請殿下勿怪。”
蕭丞昕覷起雙眼，冷冷一瞥：“隨我來。”
二人來到一處無人的偏殿，門剛一合上，蕭丞昕手一伸，掐住徐漣漪的脖子抵在門框上。
“謠言是你散播出去的吧？”
徐漣漪一下沒反應過來，楞了片刻才伸手去掰蕭丞昕的手：“殿下這是……做什麽……”
蕭丞昕手下加了幾分力道：“你跟太子的事我不感興趣，但本王說過，做任何事先掂量掂量後果。”
“你放開我……”徐漣漪漲紅了臉，使勁拍打著脖子上那只手，就在她快窒息的瞬間，蕭丞昕松了手。
徐漣漪猶如一條瀕死的魚，緩緩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吸著氣，待平覆了氣息才嘲諷一笑：
“就算我不傳，也會有旁人傳出去，殿下既然如此在意煜王妃的名聲，就該好好藏起心思，免得被人瞧出來。”
“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蕭丞昕蹲下身，垂下眼眸看了看她的肚子，“瞞得過母後，卻瞞不過本王，再過兩月，這肚子就藏不住了吧？”
徐漣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派人跟蹤我？”
“跟蹤你的又豈止本王一人？徐漣漪，你跟在我母後身邊那麽久，卻連我母後的半分手段也沒學來，當真是愚不可及。”
徐漣漪神色逐漸灰敗，楞了楞，突然笑起來：“殿下不也一樣嗎？這麽多年了也沒能得到想要的，只能整日裏看著別人夫妻恩愛，這麽說起來，殿下還不如我呢。”
蕭丞昕臉色一變，手掌又掐了上去：“你再說一遍？”
徐漣漪面露嘲諷：“殿下難道忘了，幾年前太子生辰那日在皇家別院……咳咳……煜王妃定然做夢也想不到是誰把她撞下水的……”
蕭丞昕眼神有些飄忽，漸漸松了手。
那時候的她仿佛一縷明艷的光，突然闖入他的視線，從此他的雙眼便有了歸宿。
為了與她親近，贏得她的好感，他幾乎喪失了理智。
“殿下原本想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誰知那煜王妃竟然會游水。”徐漣漪笑得越發放肆，“到底是誰一廂情願愛而不得啊……”
“殿下那時候不是說，只要我幫你，你也會幫我，如今看來，人還是得靠自己，你說是麽？”
蕭丞昕雙手握成拳，手背上突起道道青筋，臉頰上的皮肉繃得緊緊的，好像隨時會炸裂開來。
恰巧此時，門外傳來宮人的說話聲，徐漣漪看了蕭丞昕一眼，輕蔑一笑，打開房門揚長而去。
姐弟倆都來欺負她，前陣子在蕭靜瑤那裏受的窩囊氣終於在蕭丞昕這裏扳回一局，徐漣漪挺直了腰背，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待她成了東宮的女主人，什麽煜王妃、八公主，統統都要被她踩在腳底！
徐漣漪趾高氣揚地離去，卻未曾註意到蕭丞昕眼底迸發出的殺意。
待偏殿恢覆平靜，良久，才從角落裏哆哆嗦嗦走出一個小宮女，她只是來此除個塵，怎麽會碰上這種事？
不敢多想，四下看看確認無人後慌忙離開了偏殿。
翌日，怒斥煜王妃敗德辱行，折損皇家顏面的奏折遞到了龍案上，慶文帝看了勃然大怒，當即命人將太子、煜王夫妻、宸王一同找來。
此時，徐皇後端著一盅參湯站在禦書房外，心裏盤算著如何替蕭丞昕開脫，一頓責罵是少不了的，只要極力撇清與那個妖女的關系，想必不會招致太大的禍事。
這邊，慶文帝正在氣頭上，擡頭就見皇後走了進來，將手中奏折一扔，怒道：“看看你養的好兒子！”
徐皇後在禦案前跪倒，放下參湯，才道：“臣妾身為一國之後，當以身作則明德踐禮，以掌持宮廷秩序替陛下分憂，如今出了這種事，不管屬實與否t，臣妾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請陛下責罰。”
徐皇後一番言辭，即沒承認也沒否認，先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實在是高明之舉。
“難得你有如此擔當。”果不其然，慶文帝舒了口氣，“此事不能怪你，先起來吧。”
“謝陛下。”徐皇後起身，將參湯呈上去，“陛下日夜操勞國事，也要顧惜龍體，這烏雞參湯是臣妾親手做的，滋補安神最是有效，陛下趁熱喝。”
慶文帝顏色稍緩，端起參湯淺嘗幾口：“朕已叫了幾人入宮，一會兒皇後也聽聽幾人的說辭吧。”
“是。”徐皇後站在一旁，頓了頓，又輕聲道，“昕兒這孩子，自小純良，雖說有些頑劣但從未行過出格之事……臣妾得知此事時也很生氣，但細細想來又實在覺得荒謬。”
慶文帝點點頭：“朕看著他長大，他的脾性朕還是了解的。”
這時，王德進來稟報，太子、煜王夫妻和宸王已在外候旨，慶文帝放下湯碗，宣幾人進殿。
行過禮，禦書房內靜謐無聲，慶文帝雙眼在幾人身上掃視一圈，慢慢開口：“說說看吧，怎麽回事。”
雲朝與蕭起庭並肩而立，兩人對視一眼，蕭起庭率先開口。
“啟稟父皇，雲朝乃兒臣正妻，是父皇親封的煜王妃，自打回京以來，每日深居簡出從未有過逾越之舉，京中謠傳朝朝與九弟有染實屬無稽之談，請父皇明察。”
蕭丞昕也道：“父皇，前幾日五嫂在兒臣府上扭傷了腳，出於關切便讓五嫂留下診治，兒臣想著，既是在我府裏受的傷，自然要多關照些，沒想到如此平常之事竟被別有用心之人添油加醋胡謅一番。”
“兒臣的名聲不打緊，五嫂乃西炎公主，此事若傳到西炎，定有損兩國邦交，造謠之人其心可誅！請父皇嚴查此事替五嫂和兒臣做主！”
慶文帝皺著眉，不知在想什麽，半晌，看向雲朝：“煜王妃，你可有話要說？”
雲朝傾身下拜：“父皇，在我們西炎，男女之間亦可稱兄道弟，兒媳性子直爽，的確與宸王殿下交情匪淺，只不過這交情僅限於朋友之間，絕無半點私情。”
慶文帝道：“既如此，這謠言又是如何傳出去的？”
是啊，宸王冠禮那日，去的都是皇親國戚，這等謠言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傳出來的。
雲朝輕笑一下：“父皇，適才宸王殿下說過，此事損毀的不僅僅是個人與皇家顏面，更傷了大齊與西炎兩國間的和氣，造謠之人要麽是沖著煜王府和宸王府來的，要麽就是想挑撥兩國間的關系。”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蕭丞瑾接話道：“弟妹此言未免嚴重了些，那日我們都在九弟府上，未曾見到什麽可疑之人或者陌生人，想來就是一場誤會，今日在父皇面前說清了也就是了。”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這謠言終歸是有人傳出去的，此人必定包藏禍心，若不嚴查將來恐引發更大禍端。”
“煜王妃言之有理，此事朕會派人查個清楚，若當真有人造謠生事，絕不輕饒。”
“啟稟父皇，這幾日兒臣派人探查過，已有了些眉目。”蕭起庭瞥了眼徐皇後，繼續道，“這謠言的似乎是從徐府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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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京中關於雲朝和蕭丞昕的謠言終於傳進了宮裏。
徐皇後得知後一把掀翻了妝奩，當即命人把徐漣漪召進宮。
徐漣漪已猜到皇後召她所為何事，到了永壽宮寢殿外, 徘徊了一陣才推門進去。
“漣漪見過姑母。”徐漣漪穩住心神, 徐徐一拜，“不知姑母今日召見, 所為何事？”
徐皇後坐在小榻邊, 也不說話，只盯著徐漣漪看，半晌才開口：“本宮告訴過你，不要給本宮惹事, 你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了？”
“漣漪不知姑母此話何意……”
“不知？看來的確是本宮從前對你太過縱容。”
徐皇後起身，走到徐漣漪面前：“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麽事, 蕭丞瑾可許諾你太子妃之位了？”
徐漣漪面上一慌，急忙跪下：“姑母, 漣漪只是想要幫姑母，並非姑母想的那樣。”
“幫我？你所謂的幫我就是給昕兒抹黑, 敗壞他的名聲麽！”
“不是的姑母, 是煜王妃不知廉恥勾引殿下，殿下也是受害者。如今煜王尚在禁足期間, 只要再添把火肯定會惹得龍顏大怒……”
“啪”一聲，徐漣漪話未說完，徐皇後擡手就是一巴掌：“愚蠢！愚蠢至極！”
徐漣漪楞住，擡手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 頓時沒了生氣。
“本宮算是明白了, 這麽多年都沒能如願，竟是被人當猴耍！你當真以為蕭丞瑾會立你為妃？不過是利用你罷了！待此事鬧大, 他就能坐收漁利！”
徐皇後一掌拍在桌案上：“本宮從前真是小瞧了他！”
“姑母……”徐漣漪嚅嚅著，滾下兩行淚來。
她有什麽錯呢，她不過是想當太子妃而已，既然姑母摒棄了她，她便只能靠自己。
如今她肚子裏有蕭丞瑾的子嗣，再不濟也能當個側妃，她若是不爭取，就真的什麽指望也沒有了。
“姑母，那現在該怎麽辦？”
徐皇後閉眼深吸一口氣：“此事定然已傳到陛下耳中，還能怎麽辦？你有小聰明，別人也不是傻子，若被人查到你頭上，本宮也救不了你。”
“不會的姑母，此事我做得極隱蔽，絕不會被人查到。”
徐漣漪抹了把眼淚：“就算被人知道，太子殿下也會為我做主。”她肚子裏可是有皇嗣啊，誰能拿她怎樣？
“罷了罷了，你先回去吧。”徐皇後擺了擺手，不想再與她多費口舌。
“是，漣漪告退。”徐漣漪抽抽搭搭地站起來，轉身出了寢殿。
走出永壽宮，見蕭丞昕迎面走來，徐漣漪尷尬一笑上前行禮：“見過殿下，前幾日受了風寒沒能參加殿下的冠禮，還請殿下勿怪。”
蕭丞昕覷起雙眼，冷冷一瞥：“隨我來。”
二人來到一處無人的偏殿，門剛一合上，蕭丞昕手一伸，掐住徐漣漪的脖子抵在門框上。
“謠言是你散播出去的吧？”
徐漣漪一下沒反應過來，楞了片刻才伸手去掰蕭丞昕的手：“殿下這是……做什麽……”
蕭丞昕手下加了幾分力道：“你跟太子的事我不感興趣，但本王說過，做任何事先掂量掂量後果。”
“你放開我……”徐漣漪漲紅了臉，使勁拍打著脖子上那只手，就在她快窒息的瞬間，蕭丞昕松了手。
徐漣漪猶如一條瀕死的魚，緩緩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吸著氣，待平覆了氣息才嘲諷一笑：
“就算我不傳，也會有旁人傳出去，殿下既然如此在意煜王妃的名聲，就該好好藏起心思，免得被人瞧出來。”
“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蕭丞昕蹲下身，垂下眼眸看了看她的肚子，“瞞得過母後，卻瞞不過本王，再過兩月，這肚子就藏不住了吧？”
徐漣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派人跟蹤我？”
“跟蹤你的又豈止本王一人？徐漣漪，你跟在我母後身邊那麽久，卻連我母後的半分手段也沒學來，當真是愚不可及。”
徐漣漪神色逐漸灰敗，楞了楞，突然笑起來：“殿下不也一樣嗎？這麽多年了也沒能得到想要的，只能整日裏看著別人夫妻恩愛，這麽說起來，殿下還不如我呢。”
蕭丞昕臉色一變，手掌又掐了上去：“你再說一遍？”
徐漣漪面露嘲諷：“殿下難道忘了，幾年前太子生辰那日在皇家別院……咳咳……煜王妃定然做夢也想不到是誰把她撞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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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她仿佛一縷明艷的光，突然闖入他的視線，從此他的雙眼便有了歸宿。
為了與她親近，贏得她的好感，他幾乎喪失了理智。
“殿下原本想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誰知那煜王妃竟然會游水。”徐漣漪笑得越發放肆，“到底是誰一廂情願愛而不得啊……”
“殿下那時候不是說，只要我幫你，你也會幫我，如今看來，人還是得靠自己，你說是麽？”
蕭丞昕雙手握成拳，手背上突起道道青筋，臉頰上的皮肉繃得緊緊的，好像隨時會炸裂開來。
恰巧此時，門外傳來宮人的說話聲，徐漣漪看了蕭丞昕一眼，輕蔑一笑，打開房門揚長而去。
姐弟倆都來欺負她，前陣子在蕭靜瑤那裏受的窩囊氣終於在蕭丞昕這裏扳回一局，徐漣漪挺直了腰背，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待她成了東宮的女主人，什麽煜王妃、八公主，統統都要被她踩在腳底！
徐漣漪趾高氣揚地離去，卻未曾註意到蕭丞昕眼底迸發出的殺意。
待偏殿恢覆平靜，良久，才從角落裏哆哆嗦嗦走出一個小宮女，她只是來此除個塵，怎麽會碰上這種事？
不敢多想，四下看看確認無人後慌忙離開了偏殿。
翌日，怒斥煜王妃敗德辱行，折損皇家顏面的奏折遞到了龍案上，慶文帝看了勃然大怒，當即命人將太子、煜王夫妻、宸王一同找來。
此時，徐皇後端著一盅參湯站在禦書房外，心裏盤算著如何替蕭丞昕開脫，一頓責罵是少不了的，只要極力撇清與那個妖女的關系，想必不會招致太大的禍事。
這邊，慶文帝正在氣頭上，擡頭就見皇後走了進來，將手中奏折一扔，怒道：“看看你養的好兒子！”
徐皇後在禦案前跪倒，放下參湯，才道：“臣妾身為一國之後，當以身作則明德踐禮，以掌持宮廷秩序替陛下分憂，如今出了這種事，不管屬實與否t，臣妾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請陛下責罰。”
徐皇後一番言辭，即沒承認也沒否認，先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實在是高明之舉。
“難得你有如此擔當。”果不其然，慶文帝舒了口氣，“此事不能怪你，先起來吧。”
“謝陛下。”徐皇後起身，將參湯呈上去，“陛下日夜操勞國事，也要顧惜龍體，這烏雞參湯是臣妾親手做的，滋補安神最是有效，陛下趁熱喝。”
慶文帝顏色稍緩，端起參湯淺嘗幾口：“朕已叫了幾人入宮，一會兒皇後也聽聽幾人的說辭吧。”
“是。”徐皇後站在一旁，頓了頓，又輕聲道，“昕兒這孩子，自小純良，雖說有些頑劣但從未行過出格之事……臣妾得知此事時也很生氣，但細細想來又實在覺得荒謬。”
慶文帝點點頭：“朕看著他長大，他的脾性朕還是了解的。”
這時，王德進來稟報，太子、煜王夫妻和宸王已在外候旨，慶文帝放下湯碗，宣幾人進殿。
行過禮，禦書房內靜謐無聲，慶文帝雙眼在幾人身上掃視一圈，慢慢開口：“說說看吧，怎麽回事。”
雲朝與蕭起庭並肩而立，兩人對視一眼，蕭起庭率先開口。
“啟稟父皇，雲朝乃兒臣正妻，是父皇親封的煜王妃，自打回京以來，每日深居簡出從未有過逾越之舉，京中謠傳朝朝與九弟有染實屬無稽之談，請父皇明察。”
蕭丞昕也道：“父皇，前幾日五嫂在兒臣府上扭傷了腳，出於關切便讓五嫂留下診治，兒臣想著，既是在我府裏受的傷，自然要多關照些，沒想到如此平常之事竟被別有用心之人添油加醋胡謅一番。”
“兒臣的名聲不打緊，五嫂乃西炎公主，此事若傳到西炎，定有損兩國邦交，造謠之人其心可誅！請父皇嚴查此事替五嫂和兒臣做主！”
慶文帝皺著眉，不知在想什麽，半晌，看向雲朝：“煜王妃，你可有話要說？”
雲朝傾身下拜：“父皇，在我們西炎，男女之間亦可稱兄道弟，兒媳性子直爽，的確與宸王殿下交情匪淺，只不過這交情僅限於朋友之間，絕無半點私情。”
慶文帝道：“既如此，這謠言又是如何傳出去的？”
是啊，宸王冠禮那日，去的都是皇親國戚，這等謠言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傳出來的。
雲朝輕笑一下：“父皇，適才宸王殿下說過，此事損毀的不僅僅是個人與皇家顏面，更傷了大齊與西炎兩國間的和氣，造謠之人要麽是沖著煜王府和宸王府來的，要麽就是想挑撥兩國間的關系。”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蕭丞瑾接話道：“弟妹此言未免嚴重了些，那日我們都在九弟府上，未曾見到什麽可疑之人或者陌生人，想來就是一場誤會，今日在父皇面前說清了也就是了。”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這謠言終歸是有人傳出去的，此人必定包藏禍心，若不嚴查將來恐引發更大禍端。”
“煜王妃言之有理，此事朕會派人查個清楚，若當真有人造謠生事，絕不輕饒。”
“啟稟父皇，這幾日兒臣派人探查過，已有了些眉目。”蕭起庭瞥了眼徐皇後，繼續道，“這謠言的似乎是從徐府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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