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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眼淚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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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眼淚打轉

HotPot-37.眼淚打轉

蔣望吻上來的瞬間, 童月的大腦頓然宕機,一片死白。

完全未知的觸覺,突然侵入的濕潤, 撲面而來席卷她靈魂的男性氣場。

這些讓她渾身瞬間猛地戰栗, 汗毛都立起來了。

頸後的汗冒出來, 耳蝸泛涼, 整個人的五感六覺被他一吻激發。

蔣望的嘴唇吮上來,童月反應了一秒, 緊接著整個人僵硬成了木頭, 雖沒有抗拒也沒有反應。

她嚇得緊閉雙眼, 呼吸都沒了, 手騰在半空,指尖的顫抖暴露著猛亂的心跳。

她太緊張,唇關緊緊閉著,不許任何外來潮濕犯進。

對比之下,蔣望的經驗就豐富太多了。

感受到她渾身僵硬的瞬間, 他意識到懷裏的姑娘沒有絲毫任何與男人親密的經驗。

有些竊喜的同時, 他又在心裏不斷勸說自己要耐心,哪怕渾身早已燥熱狂亂, 也要把她的心情放在第一位。

不能嚇到她, 不能讓她對這種事產生恐懼心理。

女孩的臉比白玉還細膩, 他的指腹往前順延,撫摸著她的嘴唇,輕輕擦,慢慢揉。

蔣望瞥見她亂中沁出淚光的眼睛, 痕跡很輕地嘆息一下,拉開了距離。

洶湧的情潮猛然中斷, 童月楞了下,聽見他說。

“我的錯。”

“你打我吧,我不該跟抽風似的說這些,也不該突然親你。”

童月縮了縮嘴t唇,最終搖頭,“不,我不會打人。”

蔣望挑眼過來,笑了:“要不我教教你,怎麽扇男人耳光?”

聽著他說這番話,童月卻因為他的臉一時間晃了神。

他是單眼皮,偏長的眼型很俊氣,尤其笑起來又風流又溫柔。

看著蔣望的笑容就會明白,為什麽他能容易討得女性的歡心。

童月激蕩的目光有些遲緩,竟被他此刻的樣子帥得晃了神。

說真的,她一向不喜歡他這種浪蕩的男生,更別提理想型。

她明明,絕對不會對這樣輕浮的男人心動的。

蔣望起身,拿起她喝完的果酒,“時間太晚了,在我這兒睡吧,次臥是幹凈的。”

“明早我送你回去。”

童月看著他走遠去廚房扔垃圾,一顆心不上不下的。

她以為他不會停下,可是他停下了。

她以為自己會如釋重負。

可是……卻並沒有感受到這種情緒。

反而好像還有點……

…………

令童月淩亂的,並不是那個因為沖動而發生的,短暫的親吻。

而是之後……

她睡在蔣望家的次臥,一整夜,都反覆不停地做有關與他的夢。

夢裏,他們把親吻繼續了下去。

蔣望吮了下她的唇瓣,然後輕輕挪開,不斷撫摸著她的臉頰,哄著:“月月,你太緊張了。”

“睜眼看看我。”

童月怯怯睜開一條縫,對上他專註又憐惜的眼神。

搖搖欲墜的心仿佛要融化了一般,她不禁想:原來這個人,還會有這麽溫柔的一面嗎。

她嘴唇好濕,又不敢伸舌頭去舔,顫抖著尾音羞臊開口:“……不要,不要再這樣。”

“你怎麽能突然親……”

童月瞪他,“重點,重點是這個嗎……唔嗯。”

蔣望揉著她的嘴唇有點上癮,看出她的窘迫,斂去笑容問:“你很不喜歡這樣麽。”

“你覺得害怕,不喜歡,我就不會再做。”

可是她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剛才。”蔣望視線往下挪,流動在她這張有些厚度的花瓣唇上,再次確認:“你討厭嗎?”

此刻的蔣望在她眼裏就是蠱惑人心的惡魔,不管他說什麽她都難以掙脫。

童月的手抵在他胸口,指腹感受到他也越來越重,越來越鈍的心跳時,她真的很難平靜。

童月抿嘴,稍稍偏頭,“我……”

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認識蔣望短短一個月之間的各種畫面。

初見時他帶她找去辦公室的時候,故弄玄虛制造飯局的時候,明知道她嫌棄還嬉皮笑臉搭話的時候,後來給她帶去孕婦姐姐這個特殊的客人的時候。

他明明不懂女生愛美的這些名堂,卻能安安靜靜坐在她旁邊,看著她給客人畫上漂亮的美甲。

這些年雖然有意逃避社交,但不是沒有男人對她表達過興趣,可是沒有一個會像他那樣了解她的職業,欣賞她工作時的樣子,又拐彎抹角地給她招攬客人,讓她把熱愛維持下去。

表面看上去,他是最不靠譜,最天馬行空的那個,可是童月卻看見了他靠譜又細心的一面。

他的這些好,是只供應給她一個人,還是說……

他對誰都這麽好。

“說話啊。”蔣望捏著她的臉,笑道:“都這個份上,還能當著我面走神?”

他湊近,語氣低又輕,暧昧哄騙:“童月,調情的時候能不能認真點兒。”

童月的胡思亂想被打斷,心情冷卻幾分,抵擋他胸口的力度也加大了幾分。

她的臉上分明沒有厭惡,手上卻軟綿綿地推他。

蔣望想了想,握住她推自己的手。

“你怕我對你不是認真的,是麽。”

“你覺得我只是玩玩而已?”

童月眼神忽閃,答案暴露。

“我……我就是不知道。”

“……我沒有過這種感覺。”

他看上去,好像也不會喜歡她這種完全不性感不開朗的女孩。

蔣望聽懂她的顧慮,玩弄著她柔軟的小手,“是啊,要不你先告訴告訴我。”

“為什麽從那天開始,我除了你,誰都看不見了。”

童月頭腦懵然——徹底被他粉碎了所有防線。

這個人油嘴滑舌,她真的……

難以招架。

她緩緩松開手,蔣望眉眼舒展開來,再度靠近,他指腹再度覆上她的唇瓣,“童小姐,需要我繼續嗎?”

“這回可別再說我偷襲。”

童月忽然覺得腿深之處酸軟起來,緊張地開始亂眨眼。

好奇怪,身體這種感覺……她第一次有。

好怪,她渾身都不對勁了。

蔣望伸手到她身後,將人摟到懷裏。

她人小小的,蔣望隨手一撈,她就坐進了他懷裏。

蔣望摟著她的腰,輕輕重重地揉捏著,把僵硬緊張的女孩一點點揉化開。

他低頭下去,靠近她香軟的嘴唇。

親吻觸發之前,兩人的吐息近距離交纏著,蔣望盯著她的唇瓣,往上擡,盯著她潤澤的眸子,“別怕,我不會傷你。”

“給我一次機會。”

童月呆呆地看著他,像被魔法吸引般,忍不住將視線落在他說話的嘴唇上。

蔣望笑了聲,知道她現在已經聽不進去什麽深情告白了。

有人嘴饞了。

他一手捧著她的臉,按著她的嘴角,先是吮了一口,然後挪開,逐步引導:“好姑娘,張嘴。”

“舌吻的感覺更好,跟我試試。”

童月羞得快哭了,緊閉著雙眼,一點點把唇瓣敞開,像稚嫩的花-苞綻開,瞬間彌漫出花蕊香氣。

她張嘴的瞬間,蔣望扣著她的後腦深吻下去,直接穿堂而入,含住她的嘴唇,勾上她躲避顫抖的舌尖。

真正的吻第一次開始。

這套安靜的,整潔到沒有人情味的平層公寓,因為男女纏抱在一起的深吻而開始變得有溫度,深吻中迸發出的津液交織的細碎聲,讓這間房子的氛圍終於得以流動起來。

蔣望看著她憋紅的臉,笑了,揉捏她的後頸。

“你忘了呼吸了。”

“我是想跟你親嘴,不是想要你命。”

童月一聽,羞臊程度直逼天靈蓋,推著他,臉紅得能滴血。

“你不要說……誰天生就會這個……”

蔣望開懷一笑,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哄了好幾句“我教你,有我教你”,壓著人繼續親了起來。

他的吻技精湛,把她勾得神魂顛倒,聽著兩人唇齒間創造出來的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動響,似乎正在延遲蘇醒。

童月被他抱著,竟有種說不清的安全感,伴隨著沖動一同襲來。

“唔……嗯唔……”

“寶貝兒,緩口氣,對,就這樣。”

她想她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麽會這麽不理智,不清晰。

明明知道面前的人很危險,充滿不確定性,卻還是自甘墮落的,一頭紮進他甜言蜜語的陷阱之中。

正如他所說的,她缺一次徹底的叛逆。

那就當她醉了,就叛逆這一次。

…………

然而,就當她做完了這個夢從空無一人的房間裏醒來的時候。

童月深深地感受到羞恥,因為自己的羞愧,已經不想再見到蔣望了。

她從沒有像這樣,發癡般去幻夢和一個男人做這種事……

這在從小接受古板禁欲的家庭教育的她來說,是不知所措的,是恥辱的。

…………

明雀聽完童月磕磕絆絆卻詳細無比的春-夢描述之後,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她眼睛瞪得像銅鈴,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童月被她這麽盯著,臉更紅了,死死抓著毯子裹著自己,捂臉:“嗚嗚……我,我真的喝了不該喝的東西……”

“那個酒……有毒!不然我怎麽會,會夢到那些……”

“我不想活了……”

明雀看了眼手機的搜索界面,無情拆穿:“三得利的果酒度數只有3%哦。”

童月埋頭在床裏,繼續懊惱:“嗚嗚……他給我下迷魂藥了。”

明雀耷拉眼皮:“姐妹,如果是真的他要蹲號子的,你想好再說。”

她一聽,像兔子耷拉了耳朵,糾正:“那你還是當我沒說吧……”

“噗。”明雀沒忍住笑,伸手搓搓她的頭頂,“開玩笑都聽不出來了?”

笑完之後,她慢慢沒了表情,陰沈著臉起身,撈起桌子上的剪子:“蔣望家在哪兒,我要去捅了那個狗東西!!”

“專挑耳朵軟的撩是吧!這個見色起意的騷東西!!”

童月嚇到要死,趕緊拉住她:“別,別沖動啊……”

明雀氣得太陽穴突突,看著她下頜處那塊被某人嘬出來的紅痕,耳洞都快冒煙了:“他都把你拐家裏去了!我t還能冤枉他了!”

“把你拐家裏不說!他還……!”

她罵到一半,盯著童月通紅的小臉,忽然坐回去,嚴肅問:“他抱你了對吧?”

童月點頭。

明雀:“親你了對吧?”

童月繼續點頭:雖然就一下下吧。

明雀氣得昏頭,仰頭大罵一聲,擼起袖子就要去幹架,童月趕緊拉住她:“小鳥,小鳥你冷靜!”

童月垂著眼,眼睫顫著羞赧,揪著她的衣角:“他又沒對我做別的……只是……親……”

聽懂她的意思,明雀驀然松了半口氣,表情並沒有松弛:“那個耍無賴的給你下什麽蠱了,只是親了下就沒事了??!”

“他什麽時候盯上你的,我竟然都沒發現!”

“我好好的白菜就這麽被豬拱了!!”

童月默默看了她一眼,心想: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遲鈍啊。

連婁與征的態度都看不出來,又怎麽能察覺到別人的事呢。

明雀氣得昏頭,卻也有些意外。

她對蔣望的了解比較片面,在大學的時候就一直覺得他是那種表裏如一的浪蕩子,只要能得逞絕不會放棄每個得到獵物的機會。

能有本事把社恐的童月拐回家裏,以蔣望那個如狼似虎的德行,最後竟然沒有一口吃掉她。

明雀沒有料想到這個結果,竟有點拔刀四顧心茫然的感覺。

她秀眉一橫,追問下去,生怕童月隱瞞:“昨晚你沒回家?之後發生什麽了?”

童月看她這麽嚴肅,不敢磨嘰,如實交代:“昨晚那之後……又聊了一會兒,我突然有點餓,他去給我煮吃的……”

“我喝了果酒,沒撐住睡著了。”

明雀確認:“真的?你睡醒以後沒覺得身上不舒服?”

童月搖頭,“我衣服都沒換……”

說著,她摳著自己的手指,弱弱說:“其實我……我也不清醒……我也沒拒絕……”

被占了便宜還在這反省呢。

明雀瞧著她單純無害的樣子兩眼發黑,叉腰:“所以?你打算跟他談戀愛?”

童月靜止了幾秒,然後搖頭。

“我覺得,靠一時上頭沖動……開啟一段感情……是不對的,這樣不謹慎。”

她捂住臉,嘆氣:“所以,所以我很後悔,昨晚喝醉沒控制住……”

看著朋友很堅決地對這段關系持否定態度,明雀稍稍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童月在感情方面的小心謹慎反成為了她的智慧。

然而,她扭頭再次沖向門口——

明雀氣得扯著嗓門大喊:“婁與征!!”同時破門而出——

沒想到,一推開門差點撞上男人的胸口。

婁與征像是從樓下回來,也沒想到她突然來這麽一出,寬闊的肩膀抖了抖,往後躲了半步。

他冷清的眸子劃過楞意,目光落在她舉著的剪刀,“……你要宰了我?”

明雀也嚇了一跳,看了眼剪刀,鼓著臉大罵:“蔣望在哪兒!剛才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我要宰的是他!”

“這個挨千刀的!挖我家白菜幹什麽!”

婁與征盯著她攥著的剪刀,伸手過去——

明雀立刻護起來,警告:“告訴你別攔我,攔我連你也一起收拾。”

“我的意思,”他果斷伸手,掰開她的手指握住剪刀尖銳的部分,輕輕奪過來,補充:“宰他,這個不夠用。”

“我去廚房給你拿把菜刀。”

“我開車送你去,要是砍累了我還能幫你。”

說著握著剪刀進了自己家門。

明雀:“……”

看得出來,這人對蔣望積怨已久。

因為被這人的發言的震撼到,方才因為蔣望的怒火莫名被轉移了大半。

明雀關好門,轉身進了他家的門。

家裏好像正在用洗衣機,滾筒運作的聲音嗡嗡悅耳,還有隱隱約約的洗衣液香味飄出來。

她走進去找人,看見婁與征把她的剪刀洗幹凈,用毛巾包好放在了一邊。

“蔣望想見一下童月。”婁與征手裏做著事,跟她交代:“他說童月走得急,好多話沒來得及說清楚。”

明雀下唇一拱,“想得美!不許見!”排斥態度明顯。

婁與征停下手,偏身回來打量她,饒有興趣:“你說不許就不許?你又不是童月。”

明雀扭開視線,小脾氣上來,“你不懂,誰不希望好朋友能獲得一段有安全感的愛情。”

“你好像很不滿意蔣望。”他環胸。

她看過去:“那你覺得他是好男人嗎?”

婁與征直言不諱:“不好說。”

明雀:“!!所以說啊!”

婁與征把洗幹凈的杯子扣在篩水架上,擦著手走近:“我的意思是,有資格評價蔣望的人不是我們。”

“是童月。”

“蔣望會不會伺候人,蔣望會不會對這段感情負責。”他引導明雀看到事情的關鍵:“要童月親自試過才能說。”

婁與征提醒她:“你和蔣望大學時候也沒少接觸,他是談過幾段,但又不是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那種。”

他這麽一說,明雀倒是想起來了。

大學時候蔣望對那時候交的女朋友就很好,甚至最後因為對人家太好太沒脾氣,反倒被女生給綠了。

那會兒蔣望一失戀,就拉著他們喝酒唱K呢。

一唱就是把薛之謙的歌單全部刷一遍……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明雀心裏有了底,但還是忍不住找補一句:“你們男方當然會幫著哥們兒說話了。”

“還真不是,他打電話要問童月下落,我讓他滾回家待著別過來。”婁與征拆開剛剛從外面帶回來的購物袋,提出一個紙盒蛋糕,放在她手裏。

明雀看著懷裏的藍莓蛋糕:“……給我的?”

“本來應該是我的。”婁與征眉眼耷拉著,透著不耐,拖腔帶調:“但我怕某人情緒不穩定,在我家亂砍。”

“給你了。”

“吃點甜的,壓壓火氣。”

明雀:“……”

你挺貼心的。

明雀抱著蛋糕走向餐桌,倒也不含糊:“說得我脾氣多差似的……我是真的怕蔣望欺負童月。”

兩人在餐桌前面對面坐下。

看著她聞著奶油香味而舒展開的眉眼,婁與征輕哧半聲。

他看著她吃,不忙不緊地分析:“你問過童月的想法麽。”

明雀咀嚼著,眨眼,無聲詢問他這話的意思。

“人家話說到一半,你就急得要上街砍人。”婁與征靠在椅子裏,手指轉著杯子玩,“有沒有想過,她到底是來找你哭訴的,還是找你分享的?”

他這話一出,明雀楞住。

她竟沒有想到這一層。

童月社恐,情緒稍微波動一點就會哭,她的眼淚蘊含很多種情緒。

所以她表現得那麽激動,也有可能是……某種遇到愛情後的不安,悸動,想要立刻傾訴,從朋友那裏獲得一點建議的心情?

畢竟她沒有戀愛過,第一次就遇到蔣望這麽生龍活虎的猛貨,懵懂驚嚇也正常。

“你應該認真問問她對蔣望是怎麽想的。”他說。

明雀肩膀塌下去,洩出一口氣。

“是我太沖動了,好丟人。”

“你在我這待會兒吧。”婁與征看了眼鐘表,起身去拿洗衣機裏洗好的衣服,聲音由近飄遠:“正好讓她自己獨處一會兒,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明雀聽完他這一席話,對婁與征的認知忽然又發生了嶄新的變化。

她起身,慢悠悠跟著他溜到衛生間。

“以前怎麽沒發現,”明雀靠在衛生間的門框外,探頭看他,“你分析感情這點事能這麽透徹。”

“旁觀者清而已。”婁與征蹲著,把半濕半幹的衣服撈出來塞在籃子裏。

她盯著自己的腳尖,隨便搭著話:“我看未必,你好像總是很理智冷靜。”

“也是神人。”

說完這句話後,視線裏出現了男人踩著拖鞋的腳。

明雀擡頭,分秒間他已經走到自己身前。

“也不是。”

婁與征單手提著晾衣筐,另一手扶著門框,俯身下去——

明雀呼吸屏住,禁不住往後仰了仰。

他的目光深深定在她臉上,耐人尋味地來了句。

“我在某人某事兒上,就糊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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