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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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軍訓期期間真的是苦中作樂，教官的情緒也是波動不一，看到有學生不配合就罰，罰到聽話為止。
休息期間，陳苑立馬跑去喝水，大口大口地喝。
“哎陳苑，你說之前來找你的那個男生，和你是什麽關系？”班裏的姜妍開始問她，畢竟觀察了幾天，發現那個同學挺帥的。
陳苑喝完水，嘴裏還嘟著，她慢慢咽下去，再看到那個女生很期待她的回答，便隨意說了句：“他是我鄰居。”
姜妍一聽沒啥關系，她笑著：“原來你們是鄰居啊，那你有這個朋友真不錯，對了他是在幾班呢？”
陳苑猶豫會兒，擡頭看眼姜妍，而她的眼神又戴著點祈求，便實話說出：“三班的。”
姜妍驚了，她瞇起眼睛：“就在隔壁那棟教學樓呢，走過去不遠。”
這軍訓才過去幾天，張景斳因為一張好看的臉受到關註，有時候和他回家，她會看向他的側臉，那張臉確實很白又好看，和她曬了幾天的皮膚對比是沒有可比性的。
相反之下，她因為防曬不到位，黑了些。
與他走著回家後，陳苑就獨自跑去房間，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皮膚，喲黑黑還伴有幾顆青春痘。
她摸又摸，再掐下自己的臉頰，覺得皮膚好差，頭發又毛毛躁躁。
陳苑看著自己這副模樣，才知道原來有人一出生長相就註定了。
等到張琴回來，她主動去問她：“媽，你覺得我長得怎麽樣？”
張琴很好奇她會這樣問：“怎麽啦，我的女兒肯定好看啊。”
“媽你有沒有發現我黑了呢？”
“軍訓黑點不是正常，後面不是會白回來？”
她抿下嘴唇，根本不知要講什麽好，原本要說出張景斳為什麽能長那麽好看，可這問出去，張琴也肯定會誇她，所以幹脆不問了。
快到結營前一天，陳苑正好從去上廁所，她剛蹲下，就聽到外面傳來幾個女生議論的聲音，她沒當回事，直到聽到她的名字。
“不過話說回來啊，你知道三連隊伍，也就是三班有個叫張景斳的男生嗎，我看過他好幾次，長得真在我心點上。”
“我記得這人，新生代表上去講話不就有他，聽說他成績很好啊，我還偷偷找人打聽。”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我記得他有個朋友，是個女生在我們班的，我有次看他們一起回家呢，就是這個女生皮膚好黑，跟個黑妹一樣，還有那搞笑的濃厚齊劉海，有點難看。”
“被你這麽一說，姜妍確實有和我說過，他們是鄰居關系，一起回去也正常，而且像張景斳這樣的男生，肯定是和好看的女生一起。”
陳苑蹲著聽她們講，不敢出來，甚至腳麻了都只是小幅度擡一擡，可聽到他們對自己的評價，心裏難以接受。
不可否認的是，她皮膚確實黑，劉海也不好看，但膚色她改變不了，劉海是因為還沒有長好，沒法去理發店重新修剪。
回到隊伍，她心情低落。開始訓練時，教官又在看誰做的不標準，又恰好逮到她來。
“這位同學，你身體這麽僵硬？讓你把整個手臂往前伸直，你彎彎曲曲的，是想要做什麽呢？”
教官在她旁邊講話，她有點害怕，身體有點不受控制發抖，隨後教官給她弄好，結果手指沒有合攏，又讓她重新閉。
“我教你們這麽多天了啊，連這麽基礎的動作都做不好，真不知道是幹什麽吃的。華中人的腦子可是比其他人好用啊，別明天結營出來丟人。”
教官大聲把話說出來，陳苑看都不敢看他。
她心知肚明知道這話是沖自己來，不敢有什麽情緒出現在臉上。
她堅持沒有動，直到教官走了，眼睛不由酸澀。
後面來個集體排練的時候，有個人做錯了，導致整個隊伍需要被延遲訓練二十分鐘，這也意味著不用跑去搶飯，不少人艾聲艾怨。
陳苑心裏莫名得慌，因為她知道那個人就是她，教官看的方向正好是這邊。
去吃飯的時候，她都是低著頭走過去，獨自一人在食堂吃，她有看到遠處的張景斳要回去，但是他並沒有看到她。
陳苑也沒有去看他，而是默默吃著飯，她低著頭，誰都沒有關註。
反倒是她的同桌在她對面坐下。
兩人都很沈默，吃完飯後，她的同桌還順便給她兩張紙，然後默默走開。
陳苑確實是需要紙巾，因為她不知在想什麽，眼睛就有淚水流出，可是礙於對面有人，努力想要憋回去又怎麽都不行。
她的性格有時外向有時內向，在聽到不好的話也會難過。
吃完飯，她獨自走回隊伍。
今晚月亮高懸，星星不多，陳苑吃完飯走在路上，風吹著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也吹得臉上涼涼。
軍訓的最後一個晚上，她莫名覺得自己的心態是那麽脆弱，原來長得醜是不能和好看的待在一起，是會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
初中時候她有聽過一些流言蜚語，她毫不在意，可如今她好像沒有辦法，當成不在意。
七點半開始排練結營，團長在主席臺上面指揮下面的人，今晚就排練兩次便結束，但還不能解散。
陳苑待在自己班，她站的這個位置沒有女生跟她說話，所以只能像個啞巴一樣，除了發呆就是發呆。
誰知教官突然要他們走到右邊盡頭的跑道上，和另個班的同學合並，就為了公用一個音響。
陳苑倒是沒註意是和誰一樣，而是默默塑膠跑道上一坐，周圍的歡呼聲很大，她擡頭看了眼，就把頭低下。
“啊啊啊——”
“這個長得不錯，你們看看他。”
有陳苑聽到右手邊的女生在小聲嘀咕，她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位同學，你會唱粵語嗎？”
“嗯，是會一點點，那我唱首《葡萄成熟時》吧。”
這話說完，陳苑條件反射擡起頭來，她盯著前面的人看，真的是張景斳，他拿著話筒在和教官對話。
張景斳一身軍訓服穿得整齊，手上拿著帽子，他嘴邊掛上淺淺的笑容，頭頂上的燈光照下來映出暈圈，襯得他的側臉很流暢利落。
“差不多冬至一早一晚還是有雨
當初的堅持現已令你很懷疑
很懷疑你最尾等到只有這枯枝……”
他那磁性的歌聲又略帶些磨砂感，特別是粵語的很標準，陳苑知道他從小在深圳那邊生活。
現場有些會唱的同學也跟著，音響的音量很大，他的歌聲還在持續，陳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並沒有轉移。
她也很久很久沒有聽他唱歌，仿佛聽到他的聲音，今天的煩惱都能拋在後面。
等到歌聲嘎止，又很快有掌聲響起，鼓掌聲很大，甚至有人激動到起身鼓掌，將陳苑的視線擋住。
她皺了皺沒有，隨後又把頭低下。
晚上回去路上，陳苑和張景斳一起，她沈默沒話，他低頭看她。
“怎麽今天有心事嗎？沒見你說話，還是說軍訓結束有點不舍？”
他說完，陳苑依舊沒理，手上拿著軍訓帽，心神不寧。
在路過一家小賣鋪時，張景斳跑進去，去裏面拿了兩根冰工廠山楂味的冰棍出來，他分了一條給陳苑。
“來，前幾天不是說想吃嗎？吃吧。”
陳苑看到冰棍的時候楞住，有看到是自己喜歡的口味，她直接拿下：“謝謝。”
盡管今天發生了什麽很多事，可一有吃的，她貌似又可以原諒。
“明天結營結束，就真的要進入高中生活。”
“嘖——”他拿著冰棍，咬了口，“你就因為這事而悶悶不樂啊，我還以為你怎麽回事。”
“高中不就短短三年，跟初中一樣，也很快過去。”張景斳輕描淡寫說出。
陳苑嘴裏還塞了口冰，講話幾分含糊：“是，會很快過去。”
三年時間裏，她會和張景斳發生什麽，一切都是未知，因為她更多是要和學習打交道。
“走了，今晚回去早點休息，明天好保持精神。”
張景斳走在前，她跟在後面，吃完冰棍後順便把木棍扔在別人家放在門口的垃圾桶。
——
隔天結營，晴空無雲，陽光刺眼明媚，操場上站著十幾個方隊，同學們都整裝待發，主席臺上的領導還在講話，等到點才正式開始。
九點開始到十一點才徹底結束，很多人都和教官告別，陳苑也只是跟在後面默默說了聲“再見”。
人生真的有很多趟中轉站，每一趟都很快就要下車，還沒來及去想它的好壞，就要急匆匆趕往下一趟。
是的，距離軍訓過去已經一個星期，她的生活又回到正軌。
新同桌依舊是那個安靜的女生，做的座位也靠前了些，陳苑還當上了生活委員。
她在班裏都沒怎麽講話，主要是當時說她的那幾個女生跟她同班，與她們說話，她們又顯得自己高高在上，看不起她一樣。
於是，她就養成做作業吃飯回家，還有和張景斳一起回家。
等到她體育課那天，她突然來了例外。
下面有些變化的時候，她沒覺得會是，因為她已經推遲快一個月，所以覺得不是。
後面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立馬和老師報告，然後趕緊跑去廁所，一檢查還真的事。
偏偏她沒有帶衛生巾，最後還是之前軍訓在背後偷偷議論她的女生送的。
她當時心裏五味雜陳，口中不斷在謝謝，心裏也由衷感謝她。
陳苑解決好在洗手的時候，她想著是，其實每個人也並沒有那麽壞，至少在她難堪的時候，只有那個女生幫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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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期期間真的是苦中作樂，教官的情緒也是波動不一，看到有學生不配合就罰，罰到聽話為止。
休息期間，陳苑立馬跑去喝水，大口大口地喝。
“哎陳苑，你說之前來找你的那個男生，和你是什麽關系？”班裏的姜妍開始問她，畢竟觀察了幾天，發現那個同學挺帥的。
陳苑喝完水，嘴裏還嘟著，她慢慢咽下去，再看到那個女生很期待她的回答，便隨意說了句：“他是我鄰居。”
姜妍一聽沒啥關系，她笑著：“原來你們是鄰居啊，那你有這個朋友真不錯，對了他是在幾班呢？”
陳苑猶豫會兒，擡頭看眼姜妍，而她的眼神又戴著點祈求，便實話說出：“三班的。”
姜妍驚了，她瞇起眼睛：“就在隔壁那棟教學樓呢，走過去不遠。”
這軍訓才過去幾天，張景斳因為一張好看的臉受到關註，有時候和他回家，她會看向他的側臉，那張臉確實很白又好看，和她曬了幾天的皮膚對比是沒有可比性的。
相反之下，她因為防曬不到位，黑了些。
與他走著回家後，陳苑就獨自跑去房間，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皮膚，喲黑黑還伴有幾顆青春痘。
她摸又摸，再掐下自己的臉頰，覺得皮膚好差，頭發又毛毛躁躁。
陳苑看著自己這副模樣，才知道原來有人一出生長相就註定了。
等到張琴回來，她主動去問她：“媽，你覺得我長得怎麽樣？”
張琴很好奇她會這樣問：“怎麽啦，我的女兒肯定好看啊。”
“媽你有沒有發現我黑了呢？”
“軍訓黑點不是正常，後面不是會白回來？”
她抿下嘴唇，根本不知要講什麽好，原本要說出張景斳為什麽能長那麽好看，可這問出去，張琴也肯定會誇她，所以幹脆不問了。
快到結營前一天，陳苑正好從去上廁所，她剛蹲下，就聽到外面傳來幾個女生議論的聲音，她沒當回事，直到聽到她的名字。
“不過話說回來啊，你知道三連隊伍，也就是三班有個叫張景斳的男生嗎，我看過他好幾次，長得真在我心點上。”
“我記得這人，新生代表上去講話不就有他，聽說他成績很好啊，我還偷偷找人打聽。”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我記得他有個朋友，是個女生在我們班的，我有次看他們一起回家呢，就是這個女生皮膚好黑，跟個黑妹一樣，還有那搞笑的濃厚齊劉海，有點難看。”
“被你這麽一說，姜妍確實有和我說過，他們是鄰居關系，一起回去也正常，而且像張景斳這樣的男生，肯定是和好看的女生一起。”
陳苑蹲著聽她們講，不敢出來，甚至腳麻了都只是小幅度擡一擡，可聽到他們對自己的評價，心裏難以接受。
不可否認的是，她皮膚確實黑，劉海也不好看，但膚色她改變不了，劉海是因為還沒有長好，沒法去理發店重新修剪。
回到隊伍，她心情低落。開始訓練時，教官又在看誰做的不標準，又恰好逮到她來。
“這位同學，你身體這麽僵硬？讓你把整個手臂往前伸直，你彎彎曲曲的，是想要做什麽呢？”
教官在她旁邊講話，她有點害怕，身體有點不受控制發抖，隨後教官給她弄好，結果手指沒有合攏，又讓她重新閉。
“我教你們這麽多天了啊，連這麽基礎的動作都做不好，真不知道是幹什麽吃的。華中人的腦子可是比其他人好用啊，別明天結營出來丟人。”
教官大聲把話說出來，陳苑看都不敢看他。
她心知肚明知道這話是沖自己來，不敢有什麽情緒出現在臉上。
她堅持沒有動，直到教官走了，眼睛不由酸澀。
後面來個集體排練的時候，有個人做錯了，導致整個隊伍需要被延遲訓練二十分鐘，這也意味著不用跑去搶飯，不少人艾聲艾怨。
陳苑心裏莫名得慌，因為她知道那個人就是她，教官看的方向正好是這邊。
去吃飯的時候，她都是低著頭走過去，獨自一人在食堂吃，她有看到遠處的張景斳要回去，但是他並沒有看到她。
陳苑也沒有去看他，而是默默吃著飯，她低著頭，誰都沒有關註。
反倒是她的同桌在她對面坐下。
兩人都很沈默，吃完飯後，她的同桌還順便給她兩張紙，然後默默走開。
陳苑確實是需要紙巾，因為她不知在想什麽，眼睛就有淚水流出，可是礙於對面有人，努力想要憋回去又怎麽都不行。
她的性格有時外向有時內向，在聽到不好的話也會難過。
吃完飯，她獨自走回隊伍。
今晚月亮高懸，星星不多，陳苑吃完飯走在路上，風吹著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也吹得臉上涼涼。
軍訓的最後一個晚上，她莫名覺得自己的心態是那麽脆弱，原來長得醜是不能和好看的待在一起，是會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
初中時候她有聽過一些流言蜚語，她毫不在意，可如今她好像沒有辦法，當成不在意。
七點半開始排練結營，團長在主席臺上面指揮下面的人，今晚就排練兩次便結束，但還不能解散。
陳苑待在自己班，她站的這個位置沒有女生跟她說話，所以只能像個啞巴一樣，除了發呆就是發呆。
誰知教官突然要他們走到右邊盡頭的跑道上，和另個班的同學合並，就為了公用一個音響。
陳苑倒是沒註意是和誰一樣，而是默默塑膠跑道上一坐，周圍的歡呼聲很大，她擡頭看了眼，就把頭低下。
“啊啊啊——”
“這個長得不錯，你們看看他。”
有陳苑聽到右手邊的女生在小聲嘀咕，她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位同學，你會唱粵語嗎？”
“嗯，是會一點點，那我唱首《葡萄成熟時》吧。”
這話說完，陳苑條件反射擡起頭來，她盯著前面的人看，真的是張景斳，他拿著話筒在和教官對話。
張景斳一身軍訓服穿得整齊，手上拿著帽子，他嘴邊掛上淺淺的笑容，頭頂上的燈光照下來映出暈圈，襯得他的側臉很流暢利落。
“差不多冬至一早一晚還是有雨
當初的堅持現已令你很懷疑
很懷疑你最尾等到只有這枯枝……”
他那磁性的歌聲又略帶些磨砂感，特別是粵語的很標準，陳苑知道他從小在深圳那邊生活。
現場有些會唱的同學也跟著，音響的音量很大，他的歌聲還在持續，陳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並沒有轉移。
她也很久很久沒有聽他唱歌，仿佛聽到他的聲音，今天的煩惱都能拋在後面。
等到歌聲嘎止，又很快有掌聲響起，鼓掌聲很大，甚至有人激動到起身鼓掌，將陳苑的視線擋住。
她皺了皺沒有，隨後又把頭低下。
晚上回去路上，陳苑和張景斳一起，她沈默沒話，他低頭看她。
“怎麽今天有心事嗎？沒見你說話，還是說軍訓結束有點不舍？”
他說完，陳苑依舊沒理，手上拿著軍訓帽，心神不寧。
在路過一家小賣鋪時，張景斳跑進去，去裏面拿了兩根冰工廠山楂味的冰棍出來，他分了一條給陳苑。
“來，前幾天不是說想吃嗎？吃吧。”
陳苑看到冰棍的時候楞住，有看到是自己喜歡的口味，她直接拿下：“謝謝。”
盡管今天發生了什麽很多事，可一有吃的，她貌似又可以原諒。
“明天結營結束，就真的要進入高中生活。”
“嘖——”他拿著冰棍，咬了口，“你就因為這事而悶悶不樂啊，我還以為你怎麽回事。”
“高中不就短短三年，跟初中一樣，也很快過去。”張景斳輕描淡寫說出。
陳苑嘴裏還塞了口冰，講話幾分含糊：“是，會很快過去。”
三年時間裏，她會和張景斳發生什麽，一切都是未知，因為她更多是要和學習打交道。
“走了，今晚回去早點休息，明天好保持精神。”
張景斳走在前，她跟在後面，吃完冰棍後順便把木棍扔在別人家放在門口的垃圾桶。
——
隔天結營，晴空無雲，陽光刺眼明媚，操場上站著十幾個方隊，同學們都整裝待發，主席臺上的領導還在講話，等到點才正式開始。
九點開始到十一點才徹底結束，很多人都和教官告別，陳苑也只是跟在後面默默說了聲“再見”。
人生真的有很多趟中轉站，每一趟都很快就要下車，還沒來及去想它的好壞，就要急匆匆趕往下一趟。
是的，距離軍訓過去已經一個星期，她的生活又回到正軌。
新同桌依舊是那個安靜的女生，做的座位也靠前了些，陳苑還當上了生活委員。
她在班裏都沒怎麽講話，主要是當時說她的那幾個女生跟她同班，與她們說話，她們又顯得自己高高在上，看不起她一樣。
於是，她就養成做作業吃飯回家，還有和張景斳一起回家。
等到她體育課那天，她突然來了例外。
下面有些變化的時候，她沒覺得會是，因為她已經推遲快一個月，所以覺得不是。
後面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立馬和老師報告，然後趕緊跑去廁所，一檢查還真的事。
偏偏她沒有帶衛生巾，最後還是之前軍訓在背後偷偷議論她的女生送的。
她當時心裏五味雜陳，口中不斷在謝謝，心裏也由衷感謝她。
陳苑解決好在洗手的時候，她想著是，其實每個人也並沒有那麽壞，至少在她難堪的時候，只有那個女生幫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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