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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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日子在一天天減少，氣溫也下降。
校園裏的樹葉飄落，清晨的風吹起來涼颼颼，陳苑早上起來很想要賴床，可又害怕遲到，無奈只能掀開被子。
起來時候，她身子顫抖幾下，隨後穿件外套才去洗漱。
她看著廁所裏面的自己，皮膚依舊喲黑，軍訓曬黑到現在還沒有白一點，可她也每天堅持用護膚品，為的就是能白一點。
她剛開始和張琴提出要用護膚品的時候，是不敢又很想要，最後還是提了一嘴。
剛開始張琴是疑惑的，後面又停頓下，第二天就給她買了一套全新的補水套裝。
陳苑想都沒有想到自己這麽快就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護膚品，於是早上和晚上都會塗，希望自己能早點白回來。
偏偏過去一個月半，效果好像看不出，但她又覺得自己臉頰有點嫩，感覺還是有點用。
她趕緊塗完就去收拾書包，然後出房間吃早餐。
今天張琴上的是晚班，她只能隨便泡碗泡面解決，然後時間點一到就出門。
剛出來走幾步就看到張景斳，她走過去和他打招呼，接著兩人才一起步行去學校。
“我跟你說，我們今天下午又要語文默寫了，還是老師隨機抽取一篇背誦古詩，你知道嗎，我超級害怕抽到一篇我不會的，或者是中間句子寫不出來。”
陳苑雙手拉著書包帶，有點懊惱講出。
張景斳則是清閑狀態，他嘴裏還嚼著口香糖：“語文而已，我怕的是英語的範文默寫，還要我寫出意思來，不過我始終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
“你不怕啊，不過我英語覺得還行吧，怕的還是語文，上次因為一個錯別字，被罰抄寫原文三次，給我抄得手真的不是我了。”
張景斳忍不住笑起來：“如果有需要，下次我幫你寫，怎麽樣？”
陳苑聽他這開玩笑的語氣，用質疑的表情看向他：“咱們字跡都不一樣，你幫我寫的話，等下我會被說的。”
“那你用心點，累的話我其實也不介意幫你抄，被說的話你就報一下是三班張景斳自願幫你抄。”
陳苑後面沒回他的話，因為她相信，張景斳是認真的，畢竟她初中那會，學到煩躁後，果斷作業都不寫，想著被老師罵就罵。
誰知道，後面她那張卷子六百字小作文都是他親自寫出來，而且文筆寫得不錯，她硬生生看完後，再對比自己以前那難以憋出的字，真的是有點搞笑。
可惜那次她沒敢把試卷交上去，因為字跡真的不一樣，自從那之後她就開始閱讀大量的書籍，就是想要達到把文章寫好的程度。
十一月中旬，張景斳因為加入廣播站的事情放學不能和她走，同時她身為勞動委員也要管後板報的事情，這是她這學期負責的第二次。
班主任與她說過，主題是有關健康與生活。
她不會畫畫，但是字寫得漂亮，其中要組織一些會畫畫的同學留下來一同完成。
周三下午是美術課，剩下十分鐘老師讓同學們自習，等快下課的時候，陳苑就去講臺上拿彩色粉筆，但她只是個寫字的，要等畫畫的先搞完，再決定怎麽上字。
“陳苑，我把這個吉祥物畫完了，你在把這幾個字補充在上面，字體你隨意發揮，不會太正規，但也要工整。”
陳苑點頭：“好，那我往中間上靠些，那樣還能呼應前面的垃圾桶。”
“都行的，你看著辦。”
現在不到六點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他們也正要收拾東西回家。
因為她是走讀生，是不用上晚自習，有個同學就讓她早點回去。
出了學校，她在擦身上遺留的粉筆，可是怎麽擦都擦不掉，只好回去手洗了。
走在街道上，風呼呼的吹，兩邊高大的香樟樹發出沙沙響聲，對面的店鋪燈光五光十色，再往下去就有一堆小攤在賣小吃。
陳苑走下去，她的頭發隨風而起，不知從哪處飄來的香味，她鼻子吸了吸，肚子確實有點餓。
走到快要拐彎的地方，她在一個賣糖葫蘆的老爺爺那邊看到張景斳，他旁邊還站了個女生，兩人正在挑選糖葫蘆。
陳苑的瞳孔倒映著他們站一起的畫面，她楞了下，接著又打了個噴嚏，身子不禁顫抖。
這一刻腦子莫名其妙的亂。
她就靜靜看著他們在對面，自己卻一步不走。
她不知要說什麽話，因為張景斳旁邊的那個女孩側臉很好看，特別是沖他看去的方向，都是帶著笑容。
她低頭看自己的手背，還是黑的。
於是慢慢地走開。
張景斳有朋友也很正常啊，和朋友一起走路也很正常啊。
她和他不也是朋友關系。
這沒什麽的。
她走得特別慢，明明餓了，卻沒心思想要趕緊回家吃飯。
還有一條街便要到家，陳苑突然就被人拍了下肩膀。
“陳苑，你聽不到我叫你？”張景斳走到她跟前。
陳苑擡頭就看到他那張幹凈清爽的臉，皮膚在燈光下更顯得白，他低頭看向她，那漆黑的眼睛都是她憂郁的模樣。
“今天心情不好嗎？”他說完，就把手上的糖葫蘆給他，“我今天剛買的，吃點甜的，別不開心。”
她很抗拒說：“我不要。”
張景斳不理解：“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吃冰糖葫蘆嗎？”
陳苑別過臉看向前面的路燈：“就今天單純不想吃，以後還是會喜歡。”
“真的不吃？”張景斳問她。
陳苑搖搖頭，很肯定：“不要，這是你和別人一起買的。”
“別人一起買的……”張景斳想起剛才確實是和同在廣播站部門的女生一起買的，“哦，這麽說的話，你剛才也在那邊？”
“那怎麽不過來啊，都能一起回家。”
陳苑別過臉，專門不看他：“我又不吃糖葫蘆，所以才沒過去，你們兩個買就好。”
張景斳見她是真的不想吃，就沒有多問，而是跟她走下去。
兩人並肩走，陳苑低頭看路，張景斳則提起那個女生：“廣播站最近在排班，我和那個女生就定周三課間操去，今天剛開完會，出了校門我在買糖葫蘆，正好碰到她。”
這段話，陳苑那一團亂糟糟的情緒貌似一下子解開。
她簡單回了個“哦”字。
今晚回到家，洗完澡就躺在床上，她蓋上被子，望著頭頂上那黯淡的天花板，眼睛眨了又眨，好像真的睡不著。
她開始在腦子背誦單詞，背誦文言文，想想歷史發生的各個事件，再想到政治老師要求他們背誦的那段，總之就是想了很多，逼自己不去想張景斳的事情。
張景斳人高長得好，學習成績也排前，待人很好，班裏的女生有時候和她走近也會時不時問起他這人。
她也知道自己確實長得不太好看，跟他站一起有時候有壓力，可是他們是朋友關系，是鄰居關系。
她有資格與他一同回家。
只是，她不能把自己的喜歡表達出來，那樣子兩個人會發生變化。
總不能給他造成困惑或者打擾吧。
臨近寒假，陳苑卻感冒起來，她上課是最難受，總要拿出紙巾來擦。
在她沒有紙巾時候，同桌也會默默把自己的紙巾拿出：“我這邊還有，你先用上。”
上個物理課給她上得迷迷糊糊，鼻涕總是流，需要用紙巾不斷擦。
她挺難受，又看到昨天剛發下來的試卷，陳苑手上拿紙又把註意力轉在老師講的那題，生怕下秒就聽不懂。
放學後，她沒啥胃口的，索性趴在桌面上不去吃。
“陳苑，你不吃飯嗎？”同桌鐘雅芝臨走前問她。
陳苑用手搖了搖：“我不餓，而且現在我吃什麽都沒感覺。”
感冒最恨的就是吃什麽都一個樣。
陳苑趴在桌面上，她閉著眼睛想要睡覺，可又睡不下。
班裏不到幾分鐘就安靜下來，很多人都跑去食堂搶飯吃，她在教室不斷吸鼻涕。
迷迷糊糊睡了會兒，接著陳苑能感覺頭上被人彈了下。
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張景斳那張臉。
“你怎麽過來了。”
她剛說完這句話，張景斳突然就蹲下來，陳苑也被他這動作驚到，她視線下移後，與他對上。
少年的眼睛澄澈明亮，他說：“你不去食堂吃飯，下午不怕餓？”
他的聲音溫柔，莫名帶了種哄人的意味。
陳苑的心臟砰砰跳動，但身體的難受只加劇這種情緒更加覆雜化。
少女搖搖頭後，講了句：“沒感覺。”
這一句沒感覺，張景斳立馬站起來，他把從食堂帶來的兩個熱狗面包遞給她。
“吃點，等會沒吃餓死你。”
她坐直身子，伸手把兩個面包拿在懷裏，低頭悶悶說：“你怎麽還買兩個，多少錢，我還你。”
語音剛落，班裏有人回來，正好是之前幫助陳苑的女生。
張家怡走過來，她看到張景斳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而且她手上還拿了瓶酸奶，恰好走到陳苑面前，大方講出：“陳苑，我聽你同桌說你不吃飯，這酸奶給你。”
陳苑看到課桌上那瓶酸奶，本來想拒絕，可張家怡沒給她這個機會。
“陳苑，你可不能拒絕我哦，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你要是拒絕了我會傷心，而且你拒絕我就是沒有把我當朋友。”
她說這話，張景斳在旁邊聽著，站得倒是有點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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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一天天減少，氣溫也下降。
校園裏的樹葉飄落，清晨的風吹起來涼颼颼，陳苑早上起來很想要賴床，可又害怕遲到，無奈只能掀開被子。
起來時候，她身子顫抖幾下，隨後穿件外套才去洗漱。
她看著廁所裏面的自己，皮膚依舊喲黑，軍訓曬黑到現在還沒有白一點，可她也每天堅持用護膚品，為的就是能白一點。
她剛開始和張琴提出要用護膚品的時候，是不敢又很想要，最後還是提了一嘴。
剛開始張琴是疑惑的，後面又停頓下，第二天就給她買了一套全新的補水套裝。
陳苑想都沒有想到自己這麽快就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護膚品，於是早上和晚上都會塗，希望自己能早點白回來。
偏偏過去一個月半，效果好像看不出，但她又覺得自己臉頰有點嫩，感覺還是有點用。
她趕緊塗完就去收拾書包，然後出房間吃早餐。
今天張琴上的是晚班，她只能隨便泡碗泡面解決，然後時間點一到就出門。
剛出來走幾步就看到張景斳，她走過去和他打招呼，接著兩人才一起步行去學校。
“我跟你說，我們今天下午又要語文默寫了，還是老師隨機抽取一篇背誦古詩，你知道嗎，我超級害怕抽到一篇我不會的，或者是中間句子寫不出來。”
陳苑雙手拉著書包帶，有點懊惱講出。
張景斳則是清閑狀態，他嘴裏還嚼著口香糖：“語文而已，我怕的是英語的範文默寫，還要我寫出意思來，不過我始終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
“你不怕啊，不過我英語覺得還行吧，怕的還是語文，上次因為一個錯別字，被罰抄寫原文三次，給我抄得手真的不是我了。”
張景斳忍不住笑起來：“如果有需要，下次我幫你寫，怎麽樣？”
陳苑聽他這開玩笑的語氣，用質疑的表情看向他：“咱們字跡都不一樣，你幫我寫的話，等下我會被說的。”
“那你用心點，累的話我其實也不介意幫你抄，被說的話你就報一下是三班張景斳自願幫你抄。”
陳苑後面沒回他的話，因為她相信，張景斳是認真的，畢竟她初中那會，學到煩躁後，果斷作業都不寫，想著被老師罵就罵。
誰知道，後面她那張卷子六百字小作文都是他親自寫出來，而且文筆寫得不錯，她硬生生看完後，再對比自己以前那難以憋出的字，真的是有點搞笑。
可惜那次她沒敢把試卷交上去，因為字跡真的不一樣，自從那之後她就開始閱讀大量的書籍，就是想要達到把文章寫好的程度。
十一月中旬，張景斳因為加入廣播站的事情放學不能和她走，同時她身為勞動委員也要管後板報的事情，這是她這學期負責的第二次。
班主任與她說過，主題是有關健康與生活。
她不會畫畫，但是字寫得漂亮，其中要組織一些會畫畫的同學留下來一同完成。
周三下午是美術課，剩下十分鐘老師讓同學們自習，等快下課的時候，陳苑就去講臺上拿彩色粉筆，但她只是個寫字的，要等畫畫的先搞完，再決定怎麽上字。
“陳苑，我把這個吉祥物畫完了，你在把這幾個字補充在上面，字體你隨意發揮，不會太正規，但也要工整。”
陳苑點頭：“好，那我往中間上靠些，那樣還能呼應前面的垃圾桶。”
“都行的，你看著辦。”
現在不到六點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他們也正要收拾東西回家。
因為她是走讀生，是不用上晚自習，有個同學就讓她早點回去。
出了學校，她在擦身上遺留的粉筆，可是怎麽擦都擦不掉，只好回去手洗了。
走在街道上，風呼呼的吹，兩邊高大的香樟樹發出沙沙響聲，對面的店鋪燈光五光十色，再往下去就有一堆小攤在賣小吃。
陳苑走下去，她的頭發隨風而起，不知從哪處飄來的香味，她鼻子吸了吸，肚子確實有點餓。
走到快要拐彎的地方，她在一個賣糖葫蘆的老爺爺那邊看到張景斳，他旁邊還站了個女生，兩人正在挑選糖葫蘆。
陳苑的瞳孔倒映著他們站一起的畫面，她楞了下，接著又打了個噴嚏，身子不禁顫抖。
這一刻腦子莫名其妙的亂。
她就靜靜看著他們在對面，自己卻一步不走。
她不知要說什麽話，因為張景斳旁邊的那個女孩側臉很好看，特別是沖他看去的方向，都是帶著笑容。
她低頭看自己的手背，還是黑的。
於是慢慢地走開。
張景斳有朋友也很正常啊，和朋友一起走路也很正常啊。
她和他不也是朋友關系。
這沒什麽的。
她走得特別慢，明明餓了，卻沒心思想要趕緊回家吃飯。
還有一條街便要到家，陳苑突然就被人拍了下肩膀。
“陳苑，你聽不到我叫你？”張景斳走到她跟前。
陳苑擡頭就看到他那張幹凈清爽的臉，皮膚在燈光下更顯得白，他低頭看向她，那漆黑的眼睛都是她憂郁的模樣。
“今天心情不好嗎？”他說完，就把手上的糖葫蘆給他，“我今天剛買的，吃點甜的，別不開心。”
她很抗拒說：“我不要。”
張景斳不理解：“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吃冰糖葫蘆嗎？”
陳苑別過臉看向前面的路燈：“就今天單純不想吃，以後還是會喜歡。”
“真的不吃？”張景斳問她。
陳苑搖搖頭，很肯定：“不要，這是你和別人一起買的。”
“別人一起買的……”張景斳想起剛才確實是和同在廣播站部門的女生一起買的，“哦，這麽說的話，你剛才也在那邊？”
“那怎麽不過來啊，都能一起回家。”
陳苑別過臉，專門不看他：“我又不吃糖葫蘆，所以才沒過去，你們兩個買就好。”
張景斳見她是真的不想吃，就沒有多問，而是跟她走下去。
兩人並肩走，陳苑低頭看路，張景斳則提起那個女生：“廣播站最近在排班，我和那個女生就定周三課間操去，今天剛開完會，出了校門我在買糖葫蘆，正好碰到她。”
這段話，陳苑那一團亂糟糟的情緒貌似一下子解開。
她簡單回了個“哦”字。
今晚回到家，洗完澡就躺在床上，她蓋上被子，望著頭頂上那黯淡的天花板，眼睛眨了又眨，好像真的睡不著。
她開始在腦子背誦單詞，背誦文言文，想想歷史發生的各個事件，再想到政治老師要求他們背誦的那段，總之就是想了很多，逼自己不去想張景斳的事情。
張景斳人高長得好，學習成績也排前，待人很好，班裏的女生有時候和她走近也會時不時問起他這人。
她也知道自己確實長得不太好看，跟他站一起有時候有壓力，可是他們是朋友關系，是鄰居關系。
她有資格與他一同回家。
只是，她不能把自己的喜歡表達出來，那樣子兩個人會發生變化。
總不能給他造成困惑或者打擾吧。
臨近寒假，陳苑卻感冒起來，她上課是最難受，總要拿出紙巾來擦。
在她沒有紙巾時候，同桌也會默默把自己的紙巾拿出：“我這邊還有，你先用上。”
上個物理課給她上得迷迷糊糊，鼻涕總是流，需要用紙巾不斷擦。
她挺難受，又看到昨天剛發下來的試卷，陳苑手上拿紙又把註意力轉在老師講的那題，生怕下秒就聽不懂。
放學後，她沒啥胃口的，索性趴在桌面上不去吃。
“陳苑，你不吃飯嗎？”同桌鐘雅芝臨走前問她。
陳苑用手搖了搖：“我不餓，而且現在我吃什麽都沒感覺。”
感冒最恨的就是吃什麽都一個樣。
陳苑趴在桌面上，她閉著眼睛想要睡覺，可又睡不下。
班裏不到幾分鐘就安靜下來，很多人都跑去食堂搶飯吃，她在教室不斷吸鼻涕。
迷迷糊糊睡了會兒，接著陳苑能感覺頭上被人彈了下。
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張景斳那張臉。
“你怎麽過來了。”
她剛說完這句話，張景斳突然就蹲下來，陳苑也被他這動作驚到，她視線下移後，與他對上。
少年的眼睛澄澈明亮，他說：“你不去食堂吃飯，下午不怕餓？”
他的聲音溫柔，莫名帶了種哄人的意味。
陳苑的心臟砰砰跳動，但身體的難受只加劇這種情緒更加覆雜化。
少女搖搖頭後，講了句：“沒感覺。”
這一句沒感覺，張景斳立馬站起來，他把從食堂帶來的兩個熱狗面包遞給她。
“吃點，等會沒吃餓死你。”
她坐直身子，伸手把兩個面包拿在懷裏，低頭悶悶說：“你怎麽還買兩個，多少錢，我還你。”
語音剛落，班裏有人回來，正好是之前幫助陳苑的女生。
張家怡走過來，她看到張景斳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而且她手上還拿了瓶酸奶，恰好走到陳苑面前，大方講出：“陳苑，我聽你同桌說你不吃飯，這酸奶給你。”
陳苑看到課桌上那瓶酸奶，本來想拒絕，可張家怡沒給她這個機會。
“陳苑，你可不能拒絕我哦，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你要是拒絕了我會傷心，而且你拒絕我就是沒有把我當朋友。”
她說這話，張景斳在旁邊聽著，站得倒是有點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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