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又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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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又下棋？
黎珩琰被蘇南一通電話喚醒的時候，正抱著筆趴在餐桌上。
怪異的睡姿導致他肩頸難言的負擔，厚重的書頁也在臉上壓出了深深的印痕。
他一時忘了自己到底是怎麽在餐廳裏睡著的，而且還是在最低不到十度的秋夜裏，身上只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只記得頭天晚上那陣難言的沈默和回到家後的坐臥難安。
揉了揉有些發暈的頭，黎珩琰接通電話，“蘇南？”
“哥，你起了嗎？我買好菜了，正打算給你帶點早飯回去，你想吃什麽？”
“唔……你回來幫我煮個粥就好。”
自從蘇心馨再次跟黎珩琰提了瑣事交給助理，加上他本人不再去學校，蘇南就開始了他習慣的、真正生活助理的工作。每天給黎珩琰準備三餐，在黎珩琰需要的情況下監督他的生活規律、工作鍛煉，偶爾幫他跑跑腿，跟進他的項目進展之類，都包含在內。
但黎珩琰是個相當自律的人，基本不需要蘇南監督什麽，只是配合他的作息準備好飲食和其他瑣事。“起了嗎”在他們之間真的就只是日常問候的口癖，沒有過實質作用，所以對於他現在還沒起這件事，蘇南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啊？哥你才剛醒啊？該不會是昨晚熬夜了吧？最近沒什麽行程需要你這麽拼啊。”
黎珩琰安撫道：“沒，只是有些失眠，幹脆起來做題，卻忘了時間，一時太累了，睡過頭了。”他沒敢告訴對方自己沒在床上就寢。他怕以蘇南的性子，不給他帶到醫院去檢查，也要給他灌幾片藥預防疾病。
夏秋之交可是流感高發季呢。
“哦……那你等我一下，馬上到。”
蘇南常去的市場，就在黎珩琰小區附近，開車十分鐘，說馬上到，也就是黎珩琰洗漱完收拾了桌上的學習資料的功夫，鑰匙開門聲已經響起來了。
黎珩琰正喝水，就被人扶著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蘇南也沒看出他有什麽不妥，就是有些沒休息好的疲態，還有恍惚比平時更蒼白一些的膚色。他在被揮開前收回手，撫了撫心口，“哥你嚇死我了！你怎麽了怎麽會失眠啊？”
擦拭臉頰的手指一頓，黎珩琰不由想起前晚與安潤裴的相遇，臉色似乎是更難看了些。
他深吸一口氣，“沒什麽，琢磨了一下角色，差點鉆牛角尖。”卻見蘇南瞬間變臉，“怎麽？”
“那個……哥，我這兒有個消息，不知道準不準。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先告訴你一聲。”
“說吧。”
“就是……《白鹿居》，可能要換制片人。”蘇南一邊說一邊觀察黎珩琰的神情。他清楚這個角色黎珩琰有多重視，而他們倆也曾經探討過選劇本和角色的依據。雖然這個角色黎珩琰很喜歡，但蘇南猜測他更多還是因為陶導才選擇的這個本子。更何況，有時候換制片人意味著劇組的性質可能會發生改變。由導演本人兼任制片，承擔幾乎全部的投資，意味著這部劇全為了藝術，而倘若因為投資而換制片人，那麽底色就變了。
然而黎珩琰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哥你不驚訝？”
黎珩琰搖了搖頭，“換制片人意味著這個角色未必屬於我。而現在的情況就是這個角色尚未屬於我。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本質區別。花落他家，無非是重新準備罷了。如果你覺得我研究過這個角色，而最終這個角色不屬於我，而成了某個花瓶的所有物，那麽大可不必露出這種表情。分析角色只是基本功，是不為了演繹它也要去做的功課。不是孫長青，也會是別的角色。沒什麽可惜的。”
“那下午的約，還赴嗎？”
“當然。”黎珩琰已經走到玄關去拆蘇南帶的東西了，一盒冒著熱騰騰白汽的小籠包被提了出來，“君子一諾，五岳為輕。”何況他本也不是為了劇本要去拜這個師。
“那行吧。誒哥，小籠包給我留兩個！”蘇南確認了之後，掏出手機，似乎回覆了什麽信息。
兩人按部就班地做著自己手裏的事情，中午蘇南做了三菜一湯，兩人吃過飯，就啟程去了沏雪茶樓。
陸老板好似在等他們一般，見他們進門，便將一塊木牌遞給黎珩琰，“本來《白鹿居》可能會出現變動，他以為你不會來了，所以一早就上山去了。你拿著這塊牌子，到半山道觀去找他吧。”
黎珩琰與蘇南對視一眼，蘇南一臉不明，黎珩琰便問：“惜緣山？”
“對。記得帶上這個。”陸老板又將一個荷包遞給黎珩琰。
他接過一看，竟然是自己和的香丸和香粉。
蘇南笑：“陸老板費心了，哥他備著呢！”
見黎珩琰想遞還，陸老板擺了擺手，“我不玩香，懂一些也是耳濡目染。這個你就收回去吧。他其實已經聞過了，不過還是希望你能來行香。”
“好。”
-
到惜緣山的時間也不晚，這次黎珩琰直接帶著蘇南走了道觀山門，將拜帖遞給了正在灑掃的小道童。道童看了拜帖，問也沒問一聲，直接帶他們入內，穿過金水橋，走“員工專用通道”到了後方起居舍。
或許是這會兒道士們正在做科儀，住宿區域沒什麽人。黎珩琰遙遙望向小道童疾步而走的方向，見一棵古樹下石桌邊似乎坐著兩個人。
遠遠地，他已認出了其中一個是陸和，要教他香道的老師，而背對他的那人……似乎有些眼熟。
走近了才發現，他們是在對弈。
帶兩人進來的小道童上前作揖：“居士，小師叔。”
黎珩琰也在陸和看過來的時候問候道：“陸老師。”
陸和看到他們來也不意外，示意小道童離開後招呼黎珩琰，“小黎來了，來來來認識一下，這是觀主的大弟子玄清。小玄清，這是我的徒弟。”
聽陸和這麽說，黎珩琰有些意外。陸和見狀笑道：“你會找來這裏，不就代表即便沒有劇本的緣分，你也願意在我這裏學香麽。”
“是的，老師。”
黎珩琰在陸和的示意下站到了他身後，才看到那位叫玄清的道長，竟然是安潤裴！
恍惚昨日被扣住腕脈時對方帶來的壓迫感重上心頭，隨著一陣山風拂過，黎珩琰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安潤裴這時一眼看來，淡淡道：“陸叔，你這徒弟，好像很怕我。我很可怕嗎？”
同樣的話，昨日安潤裴也問過陸熙澤。
他又跑了一遍山道，回到小院的時候，陸熙澤已經等在他的飄窗前了。
作為多年老友，他甚至已經拿安潤裴煮好的茶，給自己滿了一杯。見安潤裴一路走來，還頗有一些神思不屬的模樣，他問道：“老安你在想什麽呢？”
安潤裴被好友提高了的招呼聲喚回神智，給了對方一個平靜的眼神，“我看起來很兇？”
陸熙澤一臉“你這不是廢話”的表情，“你要是看起來很好說話，我家這邊能給你讓出這麽大的利潤空間？拜托，今天白天談判桌上，陸氏的代表和律師基本沒怎麽辦講話好吧？”
安潤裴回想了一下，卻沒怎麽想起來會議細節，只記得最後敲定的合同。自己似乎只是在對方提出利益分配時看了對方一眼？
挑了挑眉，安潤裴說：“那他怕我似乎也情有可原。”
“誰怕你？”
“一個很有意思的小朋友。”
“嗯？”陸熙澤瞬間感興趣起來，“什麽小朋友能讓你感興趣？叫什麽？哪家的？”
安潤裴推開好友突然湊近的臉，重新把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的項目細則，“不知道。你家的。”
陸熙澤皺眉，“我家沒哪個小朋友啊……”
陸家主脈只剩他自己這個甩手掌櫃，他們同齡。旁支倒是有幾個同輩人，都比陸熙澤年紀大些。再往下算，就只剩兩個沒斷奶的娃娃了。上回陸家家宴請到安潤裴的時候，那倆孩子還沒好出來見人，又哪裏好說怕不怕的？
“該不會是你剛剛見過了誰吧？跟我認識的人？”
陸熙澤已經在安潤裴的小樓等了他好半天了。原想著他應該是出去做晚課了，結合他的問題，很難說他是不是有什麽奇遇。
這會兒安潤裴倒是不想回答了，只問：“兩家合作的事情，白天都已經談完了。你現在特地上山來找我，到底要做什麽？”
陸熙澤坐回飄窗上的蒲團，給自己又續了一杯茶，“不就是想問問你，如果以後還想做娛樂產業，我是收購一家公司呢，還是幹脆給你入股？”
“你一個萬事不管、只拿分紅的名義上的董事長，怎麽開竅了？陸老爺子給你上壓力了？”
“沒，就是認識了個孩子，感覺跟他有緣，想撈一把。”
安潤裴從自己的記憶裏回神，沒等到陸和的回答，挑了挑眉，在棋盤上落了一子，“陸叔，這回是我贏了三子。”
陸和哈哈一笑，知他從不說謊，便收了手，回頭問黎珩琰，“我聽老秦說，你會下棋？”
“只是偶爾跟秦老打打棋譜，算不得會。”
“那你試試？”
黎珩琰有些無語：怎麽這些長輩都喜歡拉他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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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珩琰被蘇南一通電話喚醒的時候，正抱著筆趴在餐桌上。
怪異的睡姿導致他肩頸難言的負擔，厚重的書頁也在臉上壓出了深深的印痕。
他一時忘了自己到底是怎麽在餐廳裏睡著的，而且還是在最低不到十度的秋夜裏，身上只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只記得頭天晚上那陣難言的沈默和回到家後的坐臥難安。
揉了揉有些發暈的頭，黎珩琰接通電話，“蘇南？”
“哥，你起了嗎？我買好菜了，正打算給你帶點早飯回去，你想吃什麽？”
“唔……你回來幫我煮個粥就好。”
自從蘇心馨再次跟黎珩琰提了瑣事交給助理，加上他本人不再去學校，蘇南就開始了他習慣的、真正生活助理的工作。每天給黎珩琰準備三餐，在黎珩琰需要的情況下監督他的生活規律、工作鍛煉，偶爾幫他跑跑腿，跟進他的項目進展之類，都包含在內。
但黎珩琰是個相當自律的人，基本不需要蘇南監督什麽，只是配合他的作息準備好飲食和其他瑣事。“起了嗎”在他們之間真的就只是日常問候的口癖，沒有過實質作用，所以對於他現在還沒起這件事，蘇南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啊？哥你才剛醒啊？該不會是昨晚熬夜了吧？最近沒什麽行程需要你這麽拼啊。”
黎珩琰安撫道：“沒，只是有些失眠，幹脆起來做題，卻忘了時間，一時太累了，睡過頭了。”他沒敢告訴對方自己沒在床上就寢。他怕以蘇南的性子，不給他帶到醫院去檢查，也要給他灌幾片藥預防疾病。
夏秋之交可是流感高發季呢。
“哦……那你等我一下，馬上到。”
蘇南常去的市場，就在黎珩琰小區附近，開車十分鐘，說馬上到，也就是黎珩琰洗漱完收拾了桌上的學習資料的功夫，鑰匙開門聲已經響起來了。
黎珩琰正喝水，就被人扶著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蘇南也沒看出他有什麽不妥，就是有些沒休息好的疲態，還有恍惚比平時更蒼白一些的膚色。他在被揮開前收回手，撫了撫心口，“哥你嚇死我了！你怎麽了怎麽會失眠啊？”
擦拭臉頰的手指一頓，黎珩琰不由想起前晚與安潤裴的相遇，臉色似乎是更難看了些。
他深吸一口氣，“沒什麽，琢磨了一下角色，差點鉆牛角尖。”卻見蘇南瞬間變臉，“怎麽？”
“那個……哥，我這兒有個消息，不知道準不準。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先告訴你一聲。”
“說吧。”
“就是……《白鹿居》，可能要換制片人。”蘇南一邊說一邊觀察黎珩琰的神情。他清楚這個角色黎珩琰有多重視，而他們倆也曾經探討過選劇本和角色的依據。雖然這個角色黎珩琰很喜歡，但蘇南猜測他更多還是因為陶導才選擇的這個本子。更何況，有時候換制片人意味著劇組的性質可能會發生改變。由導演本人兼任制片，承擔幾乎全部的投資，意味著這部劇全為了藝術，而倘若因為投資而換制片人，那麽底色就變了。
然而黎珩琰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哥你不驚訝？”
黎珩琰搖了搖頭，“換制片人意味著這個角色未必屬於我。而現在的情況就是這個角色尚未屬於我。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本質區別。花落他家，無非是重新準備罷了。如果你覺得我研究過這個角色，而最終這個角色不屬於我，而成了某個花瓶的所有物，那麽大可不必露出這種表情。分析角色只是基本功，是不為了演繹它也要去做的功課。不是孫長青，也會是別的角色。沒什麽可惜的。”
“那下午的約，還赴嗎？”
“當然。”黎珩琰已經走到玄關去拆蘇南帶的東西了，一盒冒著熱騰騰白汽的小籠包被提了出來，“君子一諾，五岳為輕。”何況他本也不是為了劇本要去拜這個師。
“那行吧。誒哥，小籠包給我留兩個！”蘇南確認了之後，掏出手機，似乎回覆了什麽信息。
兩人按部就班地做著自己手裏的事情，中午蘇南做了三菜一湯，兩人吃過飯，就啟程去了沏雪茶樓。
陸老板好似在等他們一般，見他們進門，便將一塊木牌遞給黎珩琰，“本來《白鹿居》可能會出現變動，他以為你不會來了，所以一早就上山去了。你拿著這塊牌子，到半山道觀去找他吧。”
黎珩琰與蘇南對視一眼，蘇南一臉不明，黎珩琰便問：“惜緣山？”
“對。記得帶上這個。”陸老板又將一個荷包遞給黎珩琰。
他接過一看，竟然是自己和的香丸和香粉。
蘇南笑：“陸老板費心了，哥他備著呢！”
見黎珩琰想遞還，陸老板擺了擺手，“我不玩香，懂一些也是耳濡目染。這個你就收回去吧。他其實已經聞過了，不過還是希望你能來行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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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惜緣山的時間也不晚，這次黎珩琰直接帶著蘇南走了道觀山門，將拜帖遞給了正在灑掃的小道童。道童看了拜帖，問也沒問一聲，直接帶他們入內，穿過金水橋，走“員工專用通道”到了後方起居舍。
或許是這會兒道士們正在做科儀，住宿區域沒什麽人。黎珩琰遙遙望向小道童疾步而走的方向，見一棵古樹下石桌邊似乎坐著兩個人。
遠遠地，他已認出了其中一個是陸和，要教他香道的老師，而背對他的那人……似乎有些眼熟。
走近了才發現，他們是在對弈。
帶兩人進來的小道童上前作揖：“居士，小師叔。”
黎珩琰也在陸和看過來的時候問候道：“陸老師。”
陸和看到他們來也不意外，示意小道童離開後招呼黎珩琰，“小黎來了，來來來認識一下，這是觀主的大弟子玄清。小玄清，這是我的徒弟。”
聽陸和這麽說，黎珩琰有些意外。陸和見狀笑道：“你會找來這裏，不就代表即便沒有劇本的緣分，你也願意在我這裏學香麽。”
“是的，老師。”
黎珩琰在陸和的示意下站到了他身後，才看到那位叫玄清的道長，竟然是安潤裴！
恍惚昨日被扣住腕脈時對方帶來的壓迫感重上心頭，隨著一陣山風拂過，黎珩琰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安潤裴這時一眼看來，淡淡道：“陸叔，你這徒弟，好像很怕我。我很可怕嗎？”
同樣的話，昨日安潤裴也問過陸熙澤。
他又跑了一遍山道，回到小院的時候，陸熙澤已經等在他的飄窗前了。
作為多年老友，他甚至已經拿安潤裴煮好的茶，給自己滿了一杯。見安潤裴一路走來，還頗有一些神思不屬的模樣，他問道：“老安你在想什麽呢？”
安潤裴被好友提高了的招呼聲喚回神智，給了對方一個平靜的眼神，“我看起來很兇？”
陸熙澤一臉“你這不是廢話”的表情，“你要是看起來很好說話，我家這邊能給你讓出這麽大的利潤空間？拜托，今天白天談判桌上，陸氏的代表和律師基本沒怎麽辦講話好吧？”
安潤裴回想了一下，卻沒怎麽想起來會議細節，只記得最後敲定的合同。自己似乎只是在對方提出利益分配時看了對方一眼？
挑了挑眉，安潤裴說：“那他怕我似乎也情有可原。”
“誰怕你？”
“一個很有意思的小朋友。”
“嗯？”陸熙澤瞬間感興趣起來，“什麽小朋友能讓你感興趣？叫什麽？哪家的？”
安潤裴推開好友突然湊近的臉，重新把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的項目細則，“不知道。你家的。”
陸熙澤皺眉，“我家沒哪個小朋友啊……”
陸家主脈只剩他自己這個甩手掌櫃，他們同齡。旁支倒是有幾個同輩人，都比陸熙澤年紀大些。再往下算，就只剩兩個沒斷奶的娃娃了。上回陸家家宴請到安潤裴的時候，那倆孩子還沒好出來見人，又哪裏好說怕不怕的？
“該不會是你剛剛見過了誰吧？跟我認識的人？”
陸熙澤已經在安潤裴的小樓等了他好半天了。原想著他應該是出去做晚課了，結合他的問題，很難說他是不是有什麽奇遇。
這會兒安潤裴倒是不想回答了，只問：“兩家合作的事情，白天都已經談完了。你現在特地上山來找我，到底要做什麽？”
陸熙澤坐回飄窗上的蒲團，給自己又續了一杯茶，“不就是想問問你，如果以後還想做娛樂產業，我是收購一家公司呢，還是幹脆給你入股？”
“你一個萬事不管、只拿分紅的名義上的董事長，怎麽開竅了？陸老爺子給你上壓力了？”
“沒，就是認識了個孩子，感覺跟他有緣，想撈一把。”
安潤裴從自己的記憶裏回神，沒等到陸和的回答，挑了挑眉，在棋盤上落了一子，“陸叔，這回是我贏了三子。”
陸和哈哈一笑，知他從不說謊，便收了手，回頭問黎珩琰，“我聽老秦說，你會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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