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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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宋妍原本對食堂是否營業壓根沒抱希望。
之所以選擇去，更多也是出於懷念。
宋妍在遙大呆了4年，和母親的大部分美好回憶也都發生在遙大食堂。
沒想到到了才發現，食堂正在營業。
只是因為國慶的關系，只有一樓的幾個窗口還開著，種類也不是很多。
宋妍有點猶豫：“要不……出去吃吧。”
李越倒是不挑剔：“就這兒吧，懶得動。”
宋妍點頭：“嗯。”
兩人從頭到尾逛了一遍。
宋妍發現食堂的餐食早已經推陳出新，和她在校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而她和母親曾經共同工作過的墨西哥烤肉店也已經沒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家烤魚店。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的蒼涼感沖擊著宋妍。
她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宋妍環視食堂一圈。
母親的身影似乎就在旁邊。
曾經一擡頭，隔著人海，她就能看見母親正在擦拭餐桌，母女倆相視一笑，然後繼續忙著手上的活。
但現在。
她卻再也捕捉不到母親的身影。
宋妍最終在瓦罐湯窗口停了下來。
在校時，她就很愛喝這家瓦罐湯，多年過去，沒想到它還屹立不倒。
確定自己想吃的後，宋妍擡頭去看李越。
李越神色閑散問：“要吃這個？”
宋妍點頭：“嗯，好久沒吃過了。”
李越隨意點了下頭：“行。”
然後完全沒有要動的跡象。
一開始的時候，宋妍就講好各自選各自要吃的東西。
“你也要吃這個？”宋妍臉上劃過一絲詫異，“不用遷就我的，你可以吃別的，點好餐坐在一起就行了。”
李大爺倒是神色悠然，他懶懶道：“懶得麻煩。”
好吧。
真的有夠懶的。
懶得動，懶得麻煩。
從頭懶到尾。
也不知道一開始要出門逛逛的人是誰。
宋妍本來還為李越遷就她，感到有點不安，但現在也算徹底坦蕩了。
宋妍點了讀書時就很喜歡的金針菇排骨湯。
不出意外地。
李越又是和她一樣。
兩人剛點完餐，師傅就把瓦罐從爐子裏取出來。
剛出爐的瓦罐有點燙。
宋妍謙讓了一下，第一份讓李越端走。
她剛想端走第二份。
“放那別動。”
“……”
宋妍轉頭。
李越正從不遠處走來。
他倒是沒看宋妍，而是直接把臺面上的瓦罐直接端走：“你拿餐具。”
宋妍楞了一下。
隨即“哦”了一聲。
拿上餐具跟上。
兩人面對面坐著，他們倒沒急著吃。
畢竟湯太燙，急也沒用。
宋妍用調羹攪了攪湯。
思緒不由得飄走。
從遇到張獻文到來食堂的一路，李越就沒怎麽說話。
他向來話不多，宋妍是知道的。
只是，她好像又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尷尬中。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卻讓她很難受。
倏忽間。
“你大學過得開心嗎？”
李越突然說話。
宋妍擡頭。
發現李越正在看著她。
兩人剛坐下的時候，宋妍就註意到李越選的位置在電視機正下方，而電視上正放著NBA賽事，本以為李越是想看比賽才選的這個位置。
沒想到他這個時候突然發問。
宋妍放下手裏的調羹，淡聲：“還好吧，算不上特別好，也算不上特別壞。”
不知是害怕付出法律代價還是懶得動手，他們雖然在造謠孤立方面不遺餘力，但卻從來沒有給她造成身體上的傷害。
而那些孤立，在任何時候看來，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畢竟相比於之前，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宋維虎也算是給她提前磨煉了。
所以宋妍並不是故意輕描淡寫，她是從心底裏認為沒什麽大不了。
李越話語輾轉：“那畢業之後呢？過得怎麽樣？”
宋妍抿唇回憶了一下，答：“也蠻好的，買了車買了房，雖然都背著貸款，但也算沒有白忙吧。”
李越的問題很少，僅僅兩個就問完了。
氛圍進入了明顯的尷尬。
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宋妍也決定關心一下李越：“那你呢？你大學過得好嗎？聽說學醫很苦。”
“還好，”李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幹澀，“比學醫苦的事情有很多。”
“比學醫苦的事情有很多？”宋妍倒是聽到這種說法，不知道什麽原因，她上網的時候會特別關註醫學生，得到的結論無一例外都是吐槽學醫又苦又累，她倒是第一次聽到李越的這種說法，“比如呢？”
“？”
宋妍問：“比學醫還苦的事情有哪些？”
說完這話，宋妍去看李越。
不知道為什麽，她看到李越的情緒瞬間從低沈到平常，速度之快，像是她的錯覺。
“小屁孩，你懂什麽？”李越用指關節敲一下她的頭說，“吃飯。”
李越的力道並不大，但宋妍伸手還是揉了揉。
小屁孩？
如果沒記錯的話，李越還比她小半歲的，到底誰是小屁孩？
從小，李越就很介意比她小半歲的事情，每當大人讓他喊自己姐姐時，他都氣得不行。
宋妍想了下，還是決定不逗他了。
——
兩人在食堂吃完後，就選擇直接打道回府。
回家的車上。
不知是酒足飯飽睡意來，還是原本就睡眠不足。
宋妍漸漸失去意識。
朦朧之際。
宋妍想起了一些事。
她今天原本是打算躺在床上睡覺的，但突然被李越拉出來閑逛，難道李越是怕她在家貪覺影響晚上睡眠，故意拉她出來的？
宋妍忽然感覺自己有點自作多情。
或許他真的只是想在遙城逛逛呢？
宋妍側過頭，瞥李越一眼。
沒來由的，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種情緒在她體內橫沖直撞卻並不覆雜。
大概就是一種。
多年後，我依然喜歡你，的驚慌。
之所以說是驚慌，是因為宋妍也沒想到自己竟能如此長情。
更何況她中間經歷了程瀟年。
更何況，那人是李越。
有時候，她很難分清自己對李越到底是什麽感情。
這種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和愛情混合著。
實在難以分辨。
宋妍花了很長時間才確定。
李越控制她用藥的時候，她依然會心神波動。即便她知道李越做這一切是因為她的母親。
宋妍想起了家門口那盞壞了很久的燈，起初她以為是物業換的，直到她在家中看到燈具的外包裝。雖然那只是李越為了方便自己才換的。
她想起每次酒後，都會很巧合地出現在餐桌上的那碗粥。
好吧。
或許也是因為李越剛好喜歡喝粥，他是晉城人，晉城註重養生是出了名的，喜歡喝粥很正常。
他做菜清淡應該也只是為了迎合自己的口味。
宋妍感覺自己又被一種叫暗戀的東西，糾纏著，束縛著。
一如當年。
想到這，宋妍看了一眼李越。
男人雖然開著車，但姿勢慵懶，兩只手閑閑地搭在方向盤上，他偏著頭，看似專心，卻並沒有多少神思放在開車上。
宋妍突然好奇他來遙城的真正原因：“你為什麽會來遙城？”
李越語調很輕：“這個問題我好像回答過。”
宋妍想起了那次四人聚餐，李越說因為喜歡遙城的風土人情來遙城？
鬼才相信他的話。
宋妍很執著：“我要聽真正原因。”
李越頭一側，眉一揚，眼神略顯輕佻：“是什麽促使你覺得我說的不是真正原因呢？”
“因為沒有人會因為這種原因跑來這種地方。”
“沒有人？”李越語調很慢，忽皺眉，“為什麽我記憶中有那麽一位呢？”
“誰？”
李越眼神直視她。
兩人目光交匯，卻都沒有說話。
宋妍也在這一瞬間恍然。
還能有誰？
不就是她自己嗎？
李越慢條斯理質問：“所以你來遙城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喜歡這兒的風土人情？”
宋妍：“一部分吧。”
“那另一部分是什麽？”
宋妍沒再說話。
她沒想到她掉進了自己挖的的坑裏。
其實，對於李越並不知道她來遙城的原因，她有點意外。
當年，宋妍和母親也算是一夕之間突然人間蒸發。
就算不知道接下來的劇情，但以她對宋維虎的了解程度，他絕對不會把事情鬧大，畢竟，他是極其要面子的一個人。
況且他要在巷子裏呆一輩子的，鬧大了，沒臉的人只會是他。
而他。最害怕成為別人的笑柄。
至於怎麽解釋母女倆的突然消失。
宋妍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一套說辭。
至於這套說辭能不能服眾，宋妍就不得而知了。
她只知道不管這套說辭如何完美，他可以騙過別人，但應該騙不過李越。
所以，李越應該多多少少能知道一點蛛絲馬跡。
何況，就算李越愚鈍至斯，什麽都不知道。
那那晚兩人在酒吧的相遇，宋妍說的那句話。
李越也應該能明白。
宋妍這是在逃難。
不是在度假。
所以。
他為什麽會問這種問題？
難道他堅信兼聽則明，偏信則暗的道理。
又或是李越在當年就被勾起了好奇心，現在遇到當事人，實在壓制不住內心的八卦欲望。
本著吃瓜吃全的原則，非要問出個子醜寅卯來？
畢竟，這事當年在巷子裏應該不算一件小事。
宋妍淡聲問：“他怎麽說？”
車窗外，車水馬龍，想來大家都想趁著國慶假期出來游玩。
宋妍回眸，光影透過玻璃撒在她的身上。
在宋妍的話音落下後。
車內寂靜無聲。
像是再也不會有別的聲音。
“他怎麽說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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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妍原本對食堂是否營業壓根沒抱希望。
之所以選擇去，更多也是出於懷念。
宋妍在遙大呆了4年，和母親的大部分美好回憶也都發生在遙大食堂。
沒想到到了才發現，食堂正在營業。
只是因為國慶的關系，只有一樓的幾個窗口還開著，種類也不是很多。
宋妍有點猶豫：“要不……出去吃吧。”
李越倒是不挑剔：“就這兒吧，懶得動。”
宋妍點頭：“嗯。”
兩人從頭到尾逛了一遍。
宋妍發現食堂的餐食早已經推陳出新，和她在校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而她和母親曾經共同工作過的墨西哥烤肉店也已經沒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家烤魚店。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的蒼涼感沖擊著宋妍。
她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宋妍環視食堂一圈。
母親的身影似乎就在旁邊。
曾經一擡頭，隔著人海，她就能看見母親正在擦拭餐桌，母女倆相視一笑，然後繼續忙著手上的活。
但現在。
她卻再也捕捉不到母親的身影。
宋妍最終在瓦罐湯窗口停了下來。
在校時，她就很愛喝這家瓦罐湯，多年過去，沒想到它還屹立不倒。
確定自己想吃的後，宋妍擡頭去看李越。
李越神色閑散問：“要吃這個？”
宋妍點頭：“嗯，好久沒吃過了。”
李越隨意點了下頭：“行。”
然後完全沒有要動的跡象。
一開始的時候，宋妍就講好各自選各自要吃的東西。
“你也要吃這個？”宋妍臉上劃過一絲詫異，“不用遷就我的，你可以吃別的，點好餐坐在一起就行了。”
李大爺倒是神色悠然，他懶懶道：“懶得麻煩。”
好吧。
真的有夠懶的。
懶得動，懶得麻煩。
從頭懶到尾。
也不知道一開始要出門逛逛的人是誰。
宋妍本來還為李越遷就她，感到有點不安，但現在也算徹底坦蕩了。
宋妍點了讀書時就很喜歡的金針菇排骨湯。
不出意外地。
李越又是和她一樣。
兩人剛點完餐，師傅就把瓦罐從爐子裏取出來。
剛出爐的瓦罐有點燙。
宋妍謙讓了一下，第一份讓李越端走。
她剛想端走第二份。
“放那別動。”
“……”
宋妍轉頭。
李越正從不遠處走來。
他倒是沒看宋妍，而是直接把臺面上的瓦罐直接端走：“你拿餐具。”
宋妍楞了一下。
隨即“哦”了一聲。
拿上餐具跟上。
兩人面對面坐著，他們倒沒急著吃。
畢竟湯太燙，急也沒用。
宋妍用調羹攪了攪湯。
思緒不由得飄走。
從遇到張獻文到來食堂的一路，李越就沒怎麽說話。
他向來話不多，宋妍是知道的。
只是，她好像又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尷尬中。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卻讓她很難受。
倏忽間。
“你大學過得開心嗎？”
李越突然說話。
宋妍擡頭。
發現李越正在看著她。
兩人剛坐下的時候，宋妍就註意到李越選的位置在電視機正下方，而電視上正放著NBA賽事，本以為李越是想看比賽才選的這個位置。
沒想到他這個時候突然發問。
宋妍放下手裏的調羹，淡聲：“還好吧，算不上特別好，也算不上特別壞。”
不知是害怕付出法律代價還是懶得動手，他們雖然在造謠孤立方面不遺餘力，但卻從來沒有給她造成身體上的傷害。
而那些孤立，在任何時候看來，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畢竟相比於之前，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宋維虎也算是給她提前磨煉了。
所以宋妍並不是故意輕描淡寫，她是從心底裏認為沒什麽大不了。
李越話語輾轉：“那畢業之後呢？過得怎麽樣？”
宋妍抿唇回憶了一下，答：“也蠻好的，買了車買了房，雖然都背著貸款，但也算沒有白忙吧。”
李越的問題很少，僅僅兩個就問完了。
氛圍進入了明顯的尷尬。
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宋妍也決定關心一下李越：“那你呢？你大學過得好嗎？聽說學醫很苦。”
“還好，”李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幹澀，“比學醫苦的事情有很多。”
“比學醫苦的事情有很多？”宋妍倒是聽到這種說法，不知道什麽原因，她上網的時候會特別關註醫學生，得到的結論無一例外都是吐槽學醫又苦又累，她倒是第一次聽到李越的這種說法，“比如呢？”
“？”
宋妍問：“比學醫還苦的事情有哪些？”
說完這話，宋妍去看李越。
不知道為什麽，她看到李越的情緒瞬間從低沈到平常，速度之快，像是她的錯覺。
“小屁孩，你懂什麽？”李越用指關節敲一下她的頭說，“吃飯。”
李越的力道並不大，但宋妍伸手還是揉了揉。
小屁孩？
如果沒記錯的話，李越還比她小半歲的，到底誰是小屁孩？
從小，李越就很介意比她小半歲的事情，每當大人讓他喊自己姐姐時，他都氣得不行。
宋妍想了下，還是決定不逗他了。
——
兩人在食堂吃完後，就選擇直接打道回府。
回家的車上。
不知是酒足飯飽睡意來，還是原本就睡眠不足。
宋妍漸漸失去意識。
朦朧之際。
宋妍想起了一些事。
她今天原本是打算躺在床上睡覺的，但突然被李越拉出來閑逛，難道李越是怕她在家貪覺影響晚上睡眠，故意拉她出來的？
宋妍忽然感覺自己有點自作多情。
或許他真的只是想在遙城逛逛呢？
宋妍側過頭，瞥李越一眼。
沒來由的，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種情緒在她體內橫沖直撞卻並不覆雜。
大概就是一種。
多年後，我依然喜歡你，的驚慌。
之所以說是驚慌，是因為宋妍也沒想到自己竟能如此長情。
更何況她中間經歷了程瀟年。
更何況，那人是李越。
有時候，她很難分清自己對李越到底是什麽感情。
這種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和愛情混合著。
實在難以分辨。
宋妍花了很長時間才確定。
李越控制她用藥的時候，她依然會心神波動。即便她知道李越做這一切是因為她的母親。
宋妍想起了家門口那盞壞了很久的燈，起初她以為是物業換的，直到她在家中看到燈具的外包裝。雖然那只是李越為了方便自己才換的。
她想起每次酒後，都會很巧合地出現在餐桌上的那碗粥。
好吧。
或許也是因為李越剛好喜歡喝粥，他是晉城人，晉城註重養生是出了名的，喜歡喝粥很正常。
他做菜清淡應該也只是為了迎合自己的口味。
宋妍感覺自己又被一種叫暗戀的東西，糾纏著，束縛著。
一如當年。
想到這，宋妍看了一眼李越。
男人雖然開著車，但姿勢慵懶，兩只手閑閑地搭在方向盤上，他偏著頭，看似專心，卻並沒有多少神思放在開車上。
宋妍突然好奇他來遙城的真正原因：“你為什麽會來遙城？”
李越語調很輕：“這個問題我好像回答過。”
宋妍想起了那次四人聚餐，李越說因為喜歡遙城的風土人情來遙城？
鬼才相信他的話。
宋妍很執著：“我要聽真正原因。”
李越頭一側，眉一揚，眼神略顯輕佻：“是什麽促使你覺得我說的不是真正原因呢？”
“因為沒有人會因為這種原因跑來這種地方。”
“沒有人？”李越語調很慢，忽皺眉，“為什麽我記憶中有那麽一位呢？”
“誰？”
李越眼神直視她。
兩人目光交匯，卻都沒有說話。
宋妍也在這一瞬間恍然。
還能有誰？
不就是她自己嗎？
李越慢條斯理質問：“所以你來遙城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喜歡這兒的風土人情？”
宋妍：“一部分吧。”
“那另一部分是什麽？”
宋妍沒再說話。
她沒想到她掉進了自己挖的的坑裏。
其實，對於李越並不知道她來遙城的原因，她有點意外。
當年，宋妍和母親也算是一夕之間突然人間蒸發。
就算不知道接下來的劇情，但以她對宋維虎的了解程度，他絕對不會把事情鬧大，畢竟，他是極其要面子的一個人。
況且他要在巷子裏呆一輩子的，鬧大了，沒臉的人只會是他。
而他。最害怕成為別人的笑柄。
至於怎麽解釋母女倆的突然消失。
宋妍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一套說辭。
至於這套說辭能不能服眾，宋妍就不得而知了。
她只知道不管這套說辭如何完美，他可以騙過別人，但應該騙不過李越。
所以，李越應該多多少少能知道一點蛛絲馬跡。
何況，就算李越愚鈍至斯，什麽都不知道。
那那晚兩人在酒吧的相遇，宋妍說的那句話。
李越也應該能明白。
宋妍這是在逃難。
不是在度假。
所以。
他為什麽會問這種問題？
難道他堅信兼聽則明，偏信則暗的道理。
又或是李越在當年就被勾起了好奇心，現在遇到當事人，實在壓制不住內心的八卦欲望。
本著吃瓜吃全的原則，非要問出個子醜寅卯來？
畢竟，這事當年在巷子裏應該不算一件小事。
宋妍淡聲問：“他怎麽說？”
車窗外，車水馬龍，想來大家都想趁著國慶假期出來游玩。
宋妍回眸，光影透過玻璃撒在她的身上。
在宋妍的話音落下後。
車內寂靜無聲。
像是再也不會有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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