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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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娩出的胎兒全身潰爛發膿，這代表在腹中之時已是死胎，斷了營養供給才會開始腐爛，這貼藥雖不是我開的，但你卻該感謝這貼藥，不然再拖下去，你這條命都得折在這。”
王桂芳倏地擡頭，那眼底並無虛驚一場的慶幸，反而是被撞破秘密的心虛恐慌，徐瑤瑤心下瞬間了然。
看來自己猜得沒錯，王桂芳早就知道腹中是個死胎，這才舍得流產來陷害自己。
只是不知自己和她有什麽仇怨，這番大費周折。
“我還是那句話，藥不是我開的，醫館病案可以作證，如果你還是不信，那我們可以去鎮上報派出所，我想想他們會給我一個公證。”
這話說得十分硬氣，竟是半分餘地都不給自己留。
王桂芳面如菜色，眼前更是一陣陣發黑，張了張嘴卻一句話沒說，心知大勢已去，閉上眼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村民們看到這裏，哪裏還不知道這恐怕是王桂芳自導自演的一出戲，頓時十分鄙夷。
陸大保那張臉黑得仿佛要滴出墨來，他一把接過倒在許國標肩上的王桂芳，也不管她緊閉的雙眼，左右兩個巴掌就惡狠狠地扇了過去。
王桂芳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扇得硬生生醒了過來，兩側耳朵嗡嗡作響，視線觸及陸大保那恨不得撕了她的眼神，忍不住雙腿發顫。
陸大保扯著她拖著往人群外走去，眾人以為這出戲總算落幕正打算離去，身後卻傳出一聲叫喚。
“等一等——”
徐瑤瑤往聲源處望去，見到拿著一張紙的張珍。
“先別走，大家看看這個。”
張珍先是將手裏的紙遞給剛剛一直作壁上觀不發一言的李紅輝，李紅輝接過白紙，快速看完紙上內容，面色鐵青地看向王桂芳，大聲喝道。
“王桂芳，你昨日就去了鎮上看診，衛生所早已告知你腹中是死胎，為何不說？為何要嫁禍於徐知青？”
他怒氣沖沖的聲音義正言辭，話中之意卻令在場的人瞬間沸騰。
徐瑤瑤偏過頭對上張珍的視線，對方朝她眨了眨眼睛。
張珍怎麽會有王桂芳的報告？
“我——”王桂芳啞了聲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咦？王桂芳肚子裏的孩子一個月前胎停時就六個多月大了，那算起來不是懷七個多月了？怎麽剛剛陸大保是說懷了五個月？”
診斷證明不知何時到了一位村民手裏，他驚呼出聲，因為太過疑惑音量稍稍大了些，在此時緊張的氣氛下格外鮮明。
陸大保此時也顧不得教訓王桂芳了，他先是一怔，隨後快走幾步至那人身前扯過那張診斷紙，眼睛直勾勾盯著紙上的字。
隨即他視線射向全身發抖不敢擡頭的王桂芳，牙根緊咬雙眼赤紅，明顯是怒極。
他也沒心思解答眾人的疑惑，走到王桂芳面前直接將人扛起往外走，王桂芳不斷掙紮也無濟於事。
“國標，國標快救我——”
許國標楞在原處，聽見王桂芳求救的聲音總算回了神，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
這出鬧劇總算落了幕，這麽一出下來，哪有人還不懂的？
恐怕前陣子王桂芳和娘家鄰居那小夥的風流事是真的，這陸大保頭上還真是戴綠了。
徐瑤瑤還沒來得及松氣，就見李紅輝走至她跟前，語氣含著愧疚，“徐知青，今日之事真是對不住了，我代王桂芳給你道個歉。”
徐瑤瑤看著眼前的李紅輝說不出的膈應，她不信李紅輝不知道李翠萍和她的矛盾，眼下這番作態明顯不是誠心的。
很快，大家的褒獎聲令她明白了李紅輝這一出的目的。
“雖然李翠萍是個不知羞的，但李大隊長人還是挺好的。”
“可不是，上回我家出事還是李隊長私底下給錢貼補的。”
“是啊，李隊長一向公平公正，人又熱心。”
徐瑤瑤面色冷淡開口：“不必，我也沒吃什麽虧，犯不著李隊長你道歉，這事就這樣吧！”
徐瑤瑤毫不猶豫地轉身拉著張珍馬薇薇回屋，這李紅輝的臉皮太厚了，她又不能直接跟他對著幹，見多一秒她都嫌鬧心。
“大家們，這事總歸是陸家家事，還請大家不要往外傳，我得去陸家看看去，這大保可別一時沖動做出點錯事來。”
背後傳來李紅輝惺惺作態的聲音，徐瑤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一幕卻被轉角處的某個人影盡收眼底。
陸江唇角微勾，小姑娘這般不假辭色的模樣倒是少見。
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知青點門口，他的臉色這才冷了下來，看著人群中的李紅輝眸底一沈。
“珍珍，診斷證明你哪來的？”
回到屋裏徐瑤瑤第一時間問道。
張珍不可能是一開始就有的，不然早在馬薇薇叫醒自己的時候她就該拿出來了。
“還能有誰啊？後頭那位唄。”
張珍滿眼興味，“我怕你被他們饒了進去，就想去找個幫手，畢竟是他爸媽，怎麽著他也能幫上點忙。”
徐瑤瑤楞了楞，“是陸江給的診斷證明？”
一旁馬薇薇聽到陸江的名字瞪大了眼睛，但見氣氛緊張並沒有開口打斷，繼續旁聽著。
張珍點了點頭，“我去到陸家，陸朵說她哥一早就去鎮上了，我正打算走，陸江就突然出現了，給了我診斷證明讓我出面，結果沒想到瑤瑤你好像也不用上。”
她去到才發現徐瑤瑤憑一人之力扭轉了局面，但總歸是沒確切證據，診斷證明一出，徐瑤瑤才能徹徹底底地撇清關系。
“還是有用的。”徐瑤瑤笑著開口。
至少這下大家都知道王桂芳懷的不是陸家的種，陸大保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自己這莫名其妙被冤枉的氣算是出了。
“那……陸江是我知道的那個陸江嗎？”叫她們談話總算停下來，馬薇薇幽幽開口。
張珍和徐瑤瑤對視一笑，異口同聲，“不然呢？”
馬薇薇好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陸江為什麽不自己拿診斷證明出來幫瑤瑤？”
“這還用說？今天要是陸江出來，明日村裏的傳聞對象就該換人了。”
張珍無語地開口，馬薇薇卻毫不在意，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徐瑤瑤想到陸江，心裏十分好奇他是怎麽拿到診斷證明的，於是等中午一吃完飯，她第一時間帶上書就往外走。
秦向東卻不知為何守在院門口，一見到她立馬走上前來。
“瑤瑤，你要去哪？”
“這和你沒關系。”徐瑤瑤這兩日已被他弄得失了耐性，此刻連明面上的友好相處都做不到。
她擡腳越過秦向東往外走，以往他在知青院裏雖粘著自己，但一出院門他基本就自己停步了，今日卻不知為何，眼看著徐瑤瑤已經走到轉角處，他卻還步步緊逼跟在身後。
她終於停下腳步，冷著臉審視著眼前的人。
“瑤瑤，這王桂芳的事剛過去，你還是別亂跑了，我怕他們還回來找你。”
秦向東一臉的關心。
“秦向東，你這麽關心我，早上王桂芳來那會你躲哪去了？”
“瑤瑤，我那是不清楚具體細節，見你有理有據，也不敢貿然出來插手，就怕給你添亂。”
秦向東眼底閃過一絲深意，他原本是想等徐瑤瑤被村民的指指點點裹挾之時，再挺身而出，雪中送炭才更令人重視不是嗎？
“你現在就是在給我添亂，請你不要再跟著我，謝謝。”
她語氣十分冰冷，任由誰也不會覺得她是發自內心的感謝，說完沒有等他回話，越過他繼續往前走。
“所以，瑤瑤你是要去找陸江嗎？”
身後的身影跟上前去冷不丁開口。
徐瑤瑤莫名感到脊背發涼，她正打算轉過身質問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卻冷不丁被他扯住手腕。
他的力道十分大，像是要把她的腕骨捏碎一般，臉上終於不再是那副溫良的面具，透著一絲猙獰的兇狠。
“你和陸江是什麽關系？”
他早上剛好見到張珍慌張地往後頭跑去，原本並不以為意，直到見到張珍帶著診斷證明出現，這才直到張珍原來是去搬救兵，可那後頭哪來的救兵？
他在後面溜達了一圈，才發現那條路除了通往陸江家，並無第二個去處。
細細想來，徐瑤瑤和陸江交好似乎也是有跡可循，她和陸朵的關系就十分親近，他好幾回都撞見二人來往密切。
或許，和徐瑤瑤關系好的是陸江？而不只是陸朵？
“我和他什麽關系，與你何幹？放手！”徐瑤瑤眸中跳動著兩簇怒火，忍不住拔高了音量喝道。
她試圖掙脫手腕上的力道，但男女人之間力道上的巨大差別令她壓根無法成功，反而令手腕處愈加疼痛。
“瑤瑤難道你不想回城了嗎？我們在一起然後一起回城不好嗎？”
秦向東明顯因突然冒出的陸江亂了陣腳，他心底隱藏著巨大的恐慌，面上也不自覺染上瘋狂。
徐瑤瑤看出他情緒上的失控，手腕處的疼痛越發明顯。
這裏是知青院門口，不過是因為飯點剛過午睡時間門口剛好沒人經過，但畢竟大庭廣眾之下，她不信秦向東敢在這裏對她做什麽，這年頭流氓罪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這輩子都不可能。”
拒絕的話徐瑤瑤這幾日說了很多，秦向東都不以為意，這句話卻令他面目猙獰扭曲，額頭青筋暴起，手上力道越發加重。
徐瑤瑤不禁呼痛，頓時掙紮起來。
“秦向東，你放開我——”
話音剛落，一道青灰色的身影快速靠近，堅硬的拳頭頓時重重落在秦向東左臉顴骨上，疼痛令他終於放開徐瑤瑤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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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芳倏地擡頭，那眼底並無虛驚一場的慶幸，反而是被撞破秘密的心虛恐慌，徐瑤瑤心下瞬間了然。
看來自己猜得沒錯，王桂芳早就知道腹中是個死胎，這才舍得流產來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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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那句話，藥不是我開的，醫館病案可以作證，如果你還是不信，那我們可以去鎮上報派出所，我想想他們會給我一個公證。”
這話說得十分硬氣，竟是半分餘地都不給自己留。
王桂芳面如菜色，眼前更是一陣陣發黑，張了張嘴卻一句話沒說，心知大勢已去，閉上眼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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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芳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扇得硬生生醒了過來，兩側耳朵嗡嗡作響，視線觸及陸大保那恨不得撕了她的眼神，忍不住雙腿發顫。
陸大保扯著她拖著往人群外走去，眾人以為這出戲總算落幕正打算離去，身後卻傳出一聲叫喚。
“等一等——”
徐瑤瑤往聲源處望去，見到拿著一張紙的張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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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珍先是將手裏的紙遞給剛剛一直作壁上觀不發一言的李紅輝，李紅輝接過白紙，快速看完紙上內容，面色鐵青地看向王桂芳，大聲喝道。
“王桂芳，你昨日就去了鎮上看診，衛生所早已告知你腹中是死胎，為何不說？為何要嫁禍於徐知青？”
他怒氣沖沖的聲音義正言辭，話中之意卻令在場的人瞬間沸騰。
徐瑤瑤偏過頭對上張珍的視線，對方朝她眨了眨眼睛。
張珍怎麽會有王桂芳的報告？
“我——”王桂芳啞了聲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咦？王桂芳肚子裏的孩子一個月前胎停時就六個多月大了，那算起來不是懷七個多月了？怎麽剛剛陸大保是說懷了五個月？”
診斷證明不知何時到了一位村民手裏，他驚呼出聲，因為太過疑惑音量稍稍大了些，在此時緊張的氣氛下格外鮮明。
陸大保此時也顧不得教訓王桂芳了，他先是一怔，隨後快走幾步至那人身前扯過那張診斷紙，眼睛直勾勾盯著紙上的字。
隨即他視線射向全身發抖不敢擡頭的王桂芳，牙根緊咬雙眼赤紅，明顯是怒極。
他也沒心思解答眾人的疑惑，走到王桂芳面前直接將人扛起往外走，王桂芳不斷掙紮也無濟於事。
“國標，國標快救我——”
許國標楞在原處，聽見王桂芳求救的聲音總算回了神，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
這出鬧劇總算落了幕，這麽一出下來，哪有人還不懂的？
恐怕前陣子王桂芳和娘家鄰居那小夥的風流事是真的，這陸大保頭上還真是戴綠了。
徐瑤瑤還沒來得及松氣，就見李紅輝走至她跟前，語氣含著愧疚，“徐知青，今日之事真是對不住了，我代王桂芳給你道個歉。”
徐瑤瑤看著眼前的李紅輝說不出的膈應，她不信李紅輝不知道李翠萍和她的矛盾，眼下這番作態明顯不是誠心的。
很快，大家的褒獎聲令她明白了李紅輝這一出的目的。
“雖然李翠萍是個不知羞的，但李大隊長人還是挺好的。”
“可不是，上回我家出事還是李隊長私底下給錢貼補的。”
“是啊，李隊長一向公平公正，人又熱心。”
徐瑤瑤面色冷淡開口：“不必，我也沒吃什麽虧，犯不著李隊長你道歉，這事就這樣吧！”
徐瑤瑤毫不猶豫地轉身拉著張珍馬薇薇回屋，這李紅輝的臉皮太厚了，她又不能直接跟他對著幹，見多一秒她都嫌鬧心。
“大家們，這事總歸是陸家家事，還請大家不要往外傳，我得去陸家看看去，這大保可別一時沖動做出點錯事來。”
背後傳來李紅輝惺惺作態的聲音，徐瑤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一幕卻被轉角處的某個人影盡收眼底。
陸江唇角微勾，小姑娘這般不假辭色的模樣倒是少見。
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知青點門口，他的臉色這才冷了下來，看著人群中的李紅輝眸底一沈。
“珍珍，診斷證明你哪來的？”
回到屋裏徐瑤瑤第一時間問道。
張珍不可能是一開始就有的，不然早在馬薇薇叫醒自己的時候她就該拿出來了。
“還能有誰啊？後頭那位唄。”
張珍滿眼興味，“我怕你被他們饒了進去，就想去找個幫手，畢竟是他爸媽，怎麽著他也能幫上點忙。”
徐瑤瑤楞了楞，“是陸江給的診斷證明？”
一旁馬薇薇聽到陸江的名字瞪大了眼睛，但見氣氛緊張並沒有開口打斷，繼續旁聽著。
張珍點了點頭，“我去到陸家，陸朵說她哥一早就去鎮上了，我正打算走，陸江就突然出現了，給了我診斷證明讓我出面，結果沒想到瑤瑤你好像也不用上。”
她去到才發現徐瑤瑤憑一人之力扭轉了局面，但總歸是沒確切證據，診斷證明一出，徐瑤瑤才能徹徹底底地撇清關系。
“還是有用的。”徐瑤瑤笑著開口。
至少這下大家都知道王桂芳懷的不是陸家的種，陸大保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自己這莫名其妙被冤枉的氣算是出了。
“那……陸江是我知道的那個陸江嗎？”叫她們談話總算停下來，馬薇薇幽幽開口。
張珍和徐瑤瑤對視一笑，異口同聲，“不然呢？”
馬薇薇好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陸江為什麽不自己拿診斷證明出來幫瑤瑤？”
“這還用說？今天要是陸江出來，明日村裏的傳聞對象就該換人了。”
張珍無語地開口，馬薇薇卻毫不在意，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徐瑤瑤想到陸江，心裏十分好奇他是怎麽拿到診斷證明的，於是等中午一吃完飯，她第一時間帶上書就往外走。
秦向東卻不知為何守在院門口，一見到她立馬走上前來。
“瑤瑤，你要去哪？”
“這和你沒關系。”徐瑤瑤這兩日已被他弄得失了耐性，此刻連明面上的友好相處都做不到。
她擡腳越過秦向東往外走，以往他在知青院裏雖粘著自己，但一出院門他基本就自己停步了，今日卻不知為何，眼看著徐瑤瑤已經走到轉角處，他卻還步步緊逼跟在身後。
她終於停下腳步，冷著臉審視著眼前的人。
“瑤瑤，這王桂芳的事剛過去，你還是別亂跑了，我怕他們還回來找你。”
秦向東一臉的關心。
“秦向東，你這麽關心我，早上王桂芳來那會你躲哪去了？”
“瑤瑤，我那是不清楚具體細節，見你有理有據，也不敢貿然出來插手，就怕給你添亂。”
秦向東眼底閃過一絲深意，他原本是想等徐瑤瑤被村民的指指點點裹挾之時，再挺身而出，雪中送炭才更令人重視不是嗎？
“你現在就是在給我添亂，請你不要再跟著我，謝謝。”
她語氣十分冰冷，任由誰也不會覺得她是發自內心的感謝，說完沒有等他回話，越過他繼續往前走。
“所以，瑤瑤你是要去找陸江嗎？”
身後的身影跟上前去冷不丁開口。
徐瑤瑤莫名感到脊背發涼，她正打算轉過身質問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卻冷不丁被他扯住手腕。
他的力道十分大，像是要把她的腕骨捏碎一般，臉上終於不再是那副溫良的面具，透著一絲猙獰的兇狠。
“你和陸江是什麽關系？”
他早上剛好見到張珍慌張地往後頭跑去，原本並不以為意，直到見到張珍帶著診斷證明出現，這才直到張珍原來是去搬救兵，可那後頭哪來的救兵？
他在後面溜達了一圈，才發現那條路除了通往陸江家，並無第二個去處。
細細想來，徐瑤瑤和陸江交好似乎也是有跡可循，她和陸朵的關系就十分親近，他好幾回都撞見二人來往密切。
或許，和徐瑤瑤關系好的是陸江？而不只是陸朵？
“我和他什麽關系，與你何幹？放手！”徐瑤瑤眸中跳動著兩簇怒火，忍不住拔高了音量喝道。
她試圖掙脫手腕上的力道，但男女人之間力道上的巨大差別令她壓根無法成功，反而令手腕處愈加疼痛。
“瑤瑤難道你不想回城了嗎？我們在一起然後一起回城不好嗎？”
秦向東明顯因突然冒出的陸江亂了陣腳，他心底隱藏著巨大的恐慌，面上也不自覺染上瘋狂。
徐瑤瑤看出他情緒上的失控，手腕處的疼痛越發明顯。
這裏是知青院門口，不過是因為飯點剛過午睡時間門口剛好沒人經過，但畢竟大庭廣眾之下，她不信秦向東敢在這裏對她做什麽，這年頭流氓罪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這輩子都不可能。”
拒絕的話徐瑤瑤這幾日說了很多，秦向東都不以為意，這句話卻令他面目猙獰扭曲，額頭青筋暴起，手上力道越發加重。
徐瑤瑤不禁呼痛，頓時掙紮起來。
“秦向東，你放開我——”
話音剛落，一道青灰色的身影快速靠近，堅硬的拳頭頓時重重落在秦向東左臉顴骨上，疼痛令他終於放開徐瑤瑤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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